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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甚至忍下了一切的屈辱。可现在,她惦记的人终于出现了,可她,还是毅然选择了死亡,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傻?
“不然呢?你以为是我对她做了什么不成?”心里窝着一团火,无处发泄,想冲着对方吼叫,可他的话,仍旧淡漠到如同没有气息。
紧锁着肖奕衣领的手,蓦地一松,于千帆一脸痛苦的低喃:“小桐,你怎么可以这么傻。”
“到底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自杀?”
苦笑一声,于千帆黯然不已,只负气道:“如果我知道,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看到这样的她?”
“总有理由吧?”他绝不相信她这么做的理由,只是因为莫父和莫小松的死,那两个人出事也不是昨天的事了,她没有理由到现在才来想不开。
“理由?如果真要找理由,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让她绝望到自杀,当年,当年…………”
有些话,憋得他要死,可他还是说不出口,小桐一定不希望自己最不堪的往事,被摆放在最爱的人面前,她最后的尊严,不容别人来践踏,就算是心痛成灰,他也不能,不能说出那件事。
于千帆意外地住了口,肖奕却已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他冷着脸,一脸严肃地追问:“当年,当年什么?”
“当年若不是你扔下小桐跟你老婆走了,她又怎么会轮落到今天的下场?肖奕,别在我面前装好人,我才不信你。”
一直就知道莫小桐的心里,放不下肖奕,明明很厌恶,但于千帆还是费尽心机地打听着肖奕的下落,整整八年,他杳无音信,直到,他重新出现在f市,并以劲莱集团ceo的身份立足商界,于千帆才查到关于他的一些基本资料,也知道了当年和他一起离开的女人便是费雪莉。
冷笑间,肖奕如一头狂怒的狮,有些事,压在心底太久太久,久到他以为不会再生气,可一旦被人所提及,他还是有些控制不了自己:“我,扔下她?当年明明是她抛弃我嫁给了赵明磊,你现在居然倒打一耙?于千帆,这么说你不觉得可笑吗?”
“可笑,你觉得可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那天晚上莫小桐的坦白,想到她这八年来的隐忍与痛苦,于千帆的心,狠狠揪痛着,忍不住浑身都在颤抖。
“我不知道?我………”
“请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剑拔弩张间,抢救室中,忽而走出来一名护士,看着激动的二人,怯怯地问道。
“我。”
“我。”
一模一样的回答,几乎是异口同声,互看不顺的二人对视一眼,又各自闪避着别开脸,仿佛两个正在堵气的小孩。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67:唯有忧伤,别人看不见
护士似乎有点急,又追问道:“到底谁才是?”
“我是她朋友。”
出于某种原因,这一次,肖奕没有再和于千帆争抢这个‘朋友’的身份,于公于私,他都没有继续关心她的理由,哪怕,心都已因着焦急而拧成了麻花。
“不是家属?”
“不是。”
许是觉得于千帆的回答前后不答,护士小姐想了想,又说道:“能通知一下她的家人么?病人现在情况很危险,而且,急需要输血,血库里血量又不够,现在这个点,要到别的医院借调也没那么快,所以………”
紧急情况,当然要紧急处理,可大半夜的,莫母肯定早就休息了,她最近似乎还与莫小桐闹得有点不愉快,刚刚失去丈夫和儿子,现在又要告诉她莫小桐因自杀在抢救,于千帆真是有些不忍心再给莫母打这通电话了。
为难地想了想,于千帆忽而挽起了自己的衣袖,坚定道:“直接抽我的吧,抽多少都可以。”
“她是a型,你是b型,怎么抽你的?”不待护士接话,肖奕业已先声夺人,淡淡的一语,却也成功地让于千帆闹了个大红脸,想要争辩,想了想,却只好尴尬地闭了嘴。人在焦急的时候,总是会犯一些低级的错误,犯错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却始终帮不了她。
看到于千帆颓丧的脸,护士小姐只得又小心翼翼道:“先生,你还是通知她的家人吧,越快越好。”
似乎也只是挣扎了那么几分钟的时间,肖奕大步上前,神情严肃地着望着护士小姐说道:“她没有家人了,抽我的吧,我是a型的。”
看多了清一色的白大褂,突然看到肖奕这样的极品帅哥,护士小姐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一边偷瞄着他,一边不太确定地说:“可是病人失血过多,您一个人的血,恐怕不够用。”
“先抽了再说。”
迟疑地瞅了于千帆一眼,护士小姐似乎并不怎么纠结,便爽快道:“好的,那您过来,先跟我去验一下血。”
侧首,别有深意地瞅了于千帆一眼,明知很是孩子气,但不知为何,突然有种胜利了的感觉,仿佛,仿佛他一直都在暗中与于千帆较着劲儿。许是感受到肖奕的用意,于千帆十分别扭地别开了脸,那饱含失落的眸底,唯有忧伤,别人看不见。
800cc,直到四个血袋都装得满满的了,肖奕依然不肯拨下针管,坚持要多抽一点血出来。护士小姐虽然被他的风采所迷倒,但专业操守还在,于是很严肃的警告他,不可以再抽了。
在护士的坚持下,肖奕终于躺回了病床上小做休息,方才闭上眼不久,他忽而又陶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后,他沉声道:“陈林,帮我调出公司里的员工资料,a型血的员工,调十个来医院。”
半梦半醒之间,陈林哑声叫道:“啊,现在?”
“马上。”
言罢,他帅气地收线,一回头,却瞥见身边的小护士红着脸,正欲言又止地望着她傻笑。
“笑什么?”
“先生,其实,不用十个这么多啦。”
将手机收进口袋,肖奕酷酷地开口:“不是说血库没库存了吗?多调几个人来,给你们备点货,谁能保证,呆会儿不会再来一个需要a型血的重症病人?”
只一句话,便说得小护士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有些人,就是如此,天生就有一种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仿佛天地都将为之变色。而肖奕在别人的眼中,一直都是如此霸气地存在着,屹立不倒。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68:颤颤惊惊的站好
不习惯在她的面前,表现出太多的关心,也不习惯看到她充满渴望的眼神,很挣扎,但得知莫小桐已脱离生命危险之时,肖奕还是毅然地选择了离开,不为什么,只是,只是不知如何去面对。
整整三天,他把自己埋进工作里,除了睡觉,就连吃饭都在办公室里进行,很累,很累,但身体上的累,却远不及心里的那份苦。
很难说得清他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怨?恨?爱?怜?
似乎都有,又似乎什么也不能,他知道,他们不该再靠近,他有他的家庭,而她,也有她的,就算赵明磊和她的婚姻已走到了尽头,他也不可能再进入到她的生活,她们之间,在八年前,就已在各自的心里划开了一条河,河的那头是她,河的这头是自己。
矛盾,很矛盾,两种情绪交织着,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他某些事情,不自觉地,他又抚上了自己的手臂,那里,火辣辣的感觉依旧,就算为了这份疼,他也不能再迷失,不能………
叩!叩!叩!
轻弱的敲门声,有节奏地响了起来,肖奕头也不抬,只沉声道:“进来。”
打开门,琳达微笑着走了进来:“总经理,前几天去医院的十位员工都来了,现在要见他们吗?”
“嗯,让他们进来吧。”
微笑着点头,琳达转身走出总经理办公室,不多时,便领着一行人鱼贯而入,那些员工有男有女,不过都是清一色的年轻人,他(她)们颤颤惊惊的站好,一字排开在肖奕的眼前。
下意识地抚了一下袖口处的排扣,肖奕微笑着起身,径直走向那十名员工,与他(她)们一一握手之后,他转头对琳达说:“把东西拿过来给他(她)吧。”
闻言,琳达微笑着拿出十个红包,分到每个人手里后,琳达刻意加重了语气解释道:“这里每个红包里都有一千块钱,是总经理特别吩咐我给大家准备的谢礼。”
“总经理,不用了,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是啊总经理,一点血而已,不用这么破费了。”
“我们不是不收了,这钱…………”
微一抬手,肖奕帅气地制止了他们再继续,只淡然一笑,认真道:“辛苦大家了,这些钱大家就不要拒绝了,拿去买点营养品,补一补身体,我也会更安心。”
“可是………”
“没有可是,大家都回去工作吧,这件事,我希望到你们为止,再不要有不相干的人知情,ok?”
员工们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终于异口同声道:“ok。”
在秘书琳达的带领之下,那些员工们在拿到了好处后,一个个喜笑眉开的离开了,唯有走得最慢的一个,明明已走出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又不怕死的折了回来,壮着肚子走回了肖奕的办公桌前。
“还有事吗?”
例行公事一般,方才的微笑似乎也归在了职业的范围之内,处理掉那些该处理的人情债,肖奕便又恢复了那幅冰山无情的脸,就连说出来的话,似乎都带着冷冷的雾气。
那人似乎很是犹豫,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总经理,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69:自己又一次沦陷了
“既然是不当讲的,那就不说好了。”
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值得他感兴趣的事情?他实在想不出,更不想在这些人的身上浪费时间,会用到他们,仅仅只是因为他们和莫小桐恰好都是a型,仅此而已。
看出来肖奕的不耐烦,那人当机立断,长话短说:“呃,其实,其实是这样的,我妈这几天其实也在医院里住院,而且,就住在莫小桐的隔壁。”
“所以呢?”
挑眉,习惯性的动作,却看得那人心头一颤,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道:“我就,我就顺便看了看莫小桐,她,好像很不好的样子。”
“…………”
本是想来拍马屁,结果好像是拍到了马腿上,那人立马又改了口:“是我,是我多嘴了,总经理,我不打扰您办公了,我这就走。”
灰头土脑地往外跑,才奔到办公室的门口,肖奕冰彻入骨的声音,又自身后冷冷飘了过来。
“回来。”
“嘎!”
似乎在挣扎,但他到底还是问出了口:“她,怎么了?”
一听这话,那员工立马来了精神,手舞足蹈,口沫横飞地说了起来:“莫小桐看上去精神不太好,很恍惚的样子,而且,一激动起来就必须打镇定剂,一沉默起来,就是整天整天的不说话,挺吓人的,我听那护士说,她要是再这样下去,容易得抑郁症,搞不好………搞不好就得送去看心理医生了。”
“……………”
有时候,他也很恨自己的摇摆不定,明明已告诫过自己,不能再迷失,可听到这些,他居然还是开始不由自主的担心,担心她的身体,担心她的承受力。
许是见肖奕半天不说话,那个员工心里又开始打鼓,只得又凑近了一点,小心翼翼地问:“总经理,您,您没事吧?”
“你,今天的工作量大吗?”
“还,还好,没什么重要的事要做。”
“放你一天假,去医院,有什么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怔愣了片刻,那人方才恍然大悟:“喔,好,好,马上去。”
傍晚,正是下班晚高峰,大街上车流如潮,才开了没多远,肖奕的车便被堵在了公司不远处的十字路口。
打开车窗,任冷风吹拂着自己的脸庞,凉凉的刺激感,恰好能平息他心底的涌动,自中午接到那个人的电话后,他的心情便一直无法平复,一直强制性地压制着想要去看她的冲动,直到下班的那一刻,他所的有神经似都松懈了开来。
下班了,他再没有借口说自己没有时间,可是,越是这样,他反而越害怕,努力了这么多年,在遇到她的那一天,已全数破功,虽然从来不承认自己还在意着她的情绪,但,事实上,他知道,自己又一次沦陷了,而且,比之上一次还要陷得深。
点燃一支烟,任自己沉迷在那青灰色的烟雾中,肖奕闭了眼,脑中,又开始浮现起最‘撕裂人心’的那一幕。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70:看着她成为别人的新娘
那一年的夏天,酷热难挡,
高考后的第三十五天,满身是伤的肖奕,终于重回f市。他骗了费雪莉,他说自己在家里还有些手续没有办清楚,他说想再去母亲和妹妹的墓地上看一眼,可他,却独自一个人,偷偷跑回了f市。
只因,他始终放心不下的,始终想见的还是莫小桐。
中度烧伤过的身体,还很脆弱,他冒着中暑的危险,重新找到了那个让他曾经心痛的地方,他抱着希望而来,只为一个让他死心或者是复活的理由,只是,当满怀期待的他,再看到她的身影,所有幻想的泡沫,都变成了冰雪,在那样烈日炎炎的盛夏,却让他如置冰窑,彻骨冷心。
你曾说过,这一辈子非我不嫁,为什么你现在却披着婚纱?
你曾说过,这一辈子爱我一个,为什么你现在却笑着看他?
你曾说过,这一辈子有幸遇到我,那么现在呢?你是不是也要这么对他说?
没有雨的清晨,他的脸上湿滑一片,默默地看着她在众人的拥簇下牵着他的手上车。默默地看着她白纱下精致的脸庞,默默地‘撕毁’掉心中的承诺,到最后,他只能默默地,默默地,看着她成为别人的新娘。
一路狂奔,他终于寻到那间教堂,隔着不近的距离,他却将她们的誓言,听得一清二楚。
微笑着,他执起她的手,温柔轻语:“我,赵明磊,请你莫小桐做我的妻子,我生命中的伴侣和我唯一的爱人。我将珍惜我们的爱情,爱你,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我会信任你,尊敬你,我将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哭泣。我会忠诚的爱着你,无论未来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艰难的还是安乐的,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无论准备迎接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一直守护在这里。就像我伸出手让你紧握住一样,我会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
淡然地,她顺应着他,配合地复述:“我,莫小桐;请你赵明磊做我的丈夫,我生命中的伴侣和我唯一的爱人。我将珍惜我们之间的爱情,爱你,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我会信任你,尊敬你,我将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哭泣。我会忠诚的爱着你,无论未来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艰难的还是安乐的,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无论准备迎接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一直守护在这里。就像我伸出手让你紧握住一样,我会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
双方的誓言结束,他躲在教堂的角落,流着泪看他(她)交换戒指,当那声我愿意,自她口中轻吐而出,当她的丈夫,微笑着亲吻她的脸庞,他只觉得,自己的世界也在刹那间失去了光彩,只剩下黑白的一片天空。
他失去了一切,始终心存侥幸,无论事实有多恶劣,他始终相信她是爱他的,可是,当一切残酷的真相摆到了他的眼前,就算再想为她说话,他也无力去说了。这个世界,总有那么一个人,在遇到她的时候,你会相信命中注定。可是分别多么残忍,当你只能挥手对过去说再见,你能安慰自己的,却永远只是那一句,至少,至少你们相遇过。
原来,所谓的天长地久,地老天荒,不过是一个成人的童话,而他,或许,也只是她用来打发无聊时光的玩偶,从头到尾,可笑之极。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71:我这样的人,死了最好
幕色渐浓,月亮渐渐露出一个头,微弱的光亮似隐藏在地平线后,看上去,似乎正从黑暗的深渊艰难上升。一圈微弱的光华,铺洒在窗外的高楼之上,如同为它们镶上了一层银色的华光。
她就那样静静地靠坐在床头,侧着脸,一瞬不眨地盯着那窗外初升的弯月,神情凄绝。
走近病房,将顺手买来的康乃馨随手放到了柜台上,肖奕静静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莫小桐的病房里,三个床位,却有两个是空的,所以,虽然是普通病房,她,却独自一个人住着。那个他派出来打听情况的员工,在电话里曾给他提到过,因为莫小桐的精神状况,所以,另两个床位的病人,都要求搬出了病房。
未出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侧颜,不过几天的时间,她,似乎又瘦了许多,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整个人都显得苍白而飘渺。
不曾回头,她却知道是他:“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看我。”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仿佛只是在叹着一口气,他缓缓走向窗边,故意挡住她的视线,逼得她不得不抬眸与其对视。
“你希望我来看你吗?”
问这话的时候,他的心,蓦然一动,似乎很期待她会是肯定的答复。
盯着他的眼睛的时候,她总是心虚,没来由的感觉,但却总是很强烈,她垂下眼,小声地嘀咕:“不希望,我这样的人,死了最好。”
“你就那么想死?”
如果不是见过那样热情洋溢的莫小桐,他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她,现在的她,就如同一潭死水,从里到外,都透着腐烂的气息。
“是。”
她的回复异常肯定,仿佛一直都存有这样的念想,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