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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为我找个肯为我生孩子的女人。”
他是如此的爽快,她却突然没信心了,只拧着眉,执着地问:“肖奕,孩子对你那么重要?”
“对你也很重要不是吗?总裁已经问过不下十次了,关于孩子,下一次,你打算用什么样的借口?或者,可以试试说我性障碍。”
他突然的话语,对自己那般的恶毒,可是,从他的嘴里吐出,又似乎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他依然背对着自己,可费雪莉却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他周身流露的淡淡忧伤。
“你知道我不会这样说的。”
“你不说是我,那就只能承认你有问题,雪莉,你做得到吗?”
“…………………………”
她做得到么?很显然,这个答案是否定的。
费雪莉曾用了五年去努力,努力让自己爱上肖奕,可直到他们订婚的那一天,她对他说的依然是,肖奕,帮帮我。是的,她需要他的帮助,只有他明白她的苦衷,也只有他会无条件的包容。那一日,他很艰定地牵起了她的手,对她说,他会保护她,就像当年她曾努力保护他和他的家人一般努力。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如果,她不是有那样显赫的家世背景,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性取向会影响对家族产业的继承权,她想,她一定会勇敢地站出来承认自己出柜。
可是,有这么一个大前提,她面对自己自身的缺陷,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坦诚,更不敢让父亲知道,自己的女儿,其实是个同性恋。所以,明知对他是一辈子的负担,可她还是坚持和他走进了礼堂。
对他,她有恩,可其实还有愧!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06:屡行自己做为丈夫的义务
许是见她半晌没有动静,他突然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问:“无论是谁为我生的孩子,对外我都会说是我们俩的,不好吗?”
“我,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不用你生,不用你和我上床,要什么心理准备?”
“我…………………”
面对他的质问,她无力反驳,只是,如果他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可那个孩子却不是自己的,自己又能够接受吗?
“雪莉,你知道为什么我选莫小桐吗?”
“为什么?”
“因为你对她知根知底,也明白我和他之间隔了多远的距离。”
那种距离,是明明贴得那样紧,却依然无法全心全意;那种距离,是明明爱得那样深,却依然无法真心真意。那种距离,像是宽广无际的海洋中突发的暴风雨,总有一次的巨浪,会掀翻他们苦心驾驭的那条小船。
“就算是隔了那么远的距离,你不是依然选择了她吗?”幽幽地,她开口,有着异于寻常的温和与娴静,就像是个普通的妻子,在对自己丈夫诉说着自己的隐忍与委屈。
“那是因为,除了她,别的女人就算肯为我生孩子,我也会选择人工受孕,只有她,不用这么麻烦。”
“你还说你心里不是喜欢她?”
“雪莉,其实,你也懂男人的心理的对不对?在你的面前,我不知道我是谁,可是,在她的面前,我至少知道,我是个男人,真真正正的男人。”
一番话,真情实意,却又说得费雪莉无地自容。她早已洞悉了他的需要,只是她一直选择的都是忽视,直到现在再也逃不掉了,她才发现,自己错过的,也许这一辈子也再抓不到。
突然,她的心头升腾起一股冲动,凭着那股冲动,她强忍着内心的翻腾,自背后紧紧圈抱住他的腰身。他的身体猛然一僵,不过片刻便又恢复了自如,轻拍着她的手,他的声音温柔又好听:“面好了,去外面等着吧,马上就可以吃了。”
他依然淡漠,可她却再难以自制,咬着牙,她用只能两个人听得清的声音对他说:“肖奕,我们试试吧。”
“试什么?”
“做爱,跟我做好不好?”
有那么一瞬间,他误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可当他强行扯开困在腰间的双手,转过身来,震惊地望着眼前的小女人,他却从她的眼瞳里,读到了认真两个字。她是认真的,认真地,想要跟他从有名无实变成有名有实的夫妻。
“雪莉,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可是,我现在是在问你,你愿不愿意?”
“雪莉,何必勉强自己?”
“不勉强,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
怔怔地望着她,肖奕忽而无法再言语。
眼前,蓦地闪过昨日的画面。胸口,一阵翻滚急涌,他感觉胃里有一阵阵的酸意往上冒。强忍着极度的不适,他只能尴尬地笑:“就算要做,是不是也等我们吃饱了再说?”
“你还真是会煞风景。”
“我只是饿了。”
她笑,竟有片刻的释然,或许,费雪莉自己也很清楚,她会这么说,凭的也只是一股子冲动,当她真的要对面一个可能会‘如狼似虎’的男人,她,也害怕了。
“那就先吃饭吧。”
倏然放开了他,她径自出了厨房,只留下肖奕一个人在厨房间捣腾着。
吃过晚饭,已是晚上十点整,肖奕收拾着碗筷,示意费雪莉先去洗澡,在洗澡二字说出口的同时,他敏感地察觉到费雪莉的脸色,开始变得极度不自然,虽猜不透她心里真实的想法,可肖奕却有种庆幸的释然。他很了解这个女人,费雪莉会有这样的表情,只代表,她也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收拾好一切,肖奕走回卧室,床上还凌乱一片,浴室却能听到哗哗哗的水声。她,竟然在他的房间洗澡。
他以为,她已经改变主意了,可现在看来,这样的想法,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转眸,静看向浴室的门口,很明显的缝隙,是她没有关门的事实。这,算不算是一种变相的邀请?
如果,他没有遇到莫小桐,如果,他还是那样心中充满恨,如果,昨天他没有看到不该看到的一切。那么现在,他最该做的,应该是走进浴室,屡行自己做为丈夫的责任,也顺便让她成为自己真真正正的妻子,可如今,他的大脑在下着死命令,可脚下如生了根,再也迈不动一下。
他坐了下来,就在那张还释放着淫糜之气的大床上,就那样疲惫地抽起了烟。有时候,烟真的是好东西,可以让人忘却烦恼,只是,这一次他所面临的选择,是任何烟解决不了的难题。
烟丝缭绕间,一根接一根……………………
哗哗的水声,倏然而停,费雪莉猫一般出现在浴室的门口,俏丽的短发还在滴着水,全身上下,仅着一条松散的浴巾。
只手紧抓着胸口的浴巾,她红着脸,紧张地问:“你要洗洗吗?”
“不用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想,现在就开始。”
“还是,还是洗洗吧………………………”
费雪莉变得越来越紧张,明明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要重新试着接受他是自己的丈夫,可事到临头,她还是害怕了。心,微微地颤抖着,她一步也不敢前行,直到,他慢慢靠了过来,大手紧抓住她的小手,试图解开她胸口处,唯一固定着浴室的结点。
“肖奕,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她飞快地跳上了床,三下两下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原本高傲的眼神,却再也不敢看向他的脸。她感觉到他走了过来,慢慢地坐到了她所在的床边,她咬着唇,太过用力,以至于下唇都泛起了血丝。
本想找点话说,可话未出口,她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再回神,是他难以抗拒的黑眸,有如万年深潭的寂静,死一般地,映照着自己苍白而无助的小脸。
从他的眼中,她看到了自己惊恐,虽怕到要死,可她还是在坚持。直到,他有力的大手,穿过柔软的浴巾扣罩在她的胸部上,她才有如被刺痛了一般,大叫着翻跳下床。
过大的动作,她的浴巾已松散,她就那样光裸着身子,奔出了卧室跑向阳台。隔着厚重的玻璃门,他可以看到她光洁的身体,在秋风中瑟瑟发抖,可即便如此,她依然睁大眼瞪着自己,害怕到不敢进来。肖奕知道,自己的行为,终于起到了应有的效果,可是,看到费雪莉如此,他的心,仍旧忍不住针扎一般的疼。
转身,他大步行出卧室,紧紧靠在墙头发呆。脑子里徘徊不散的,却只有一句:原来,强势高傲的费雪莉,最怕的东西,是男人。
“雪莉进来吧,我不会再动你了。”
“对不起!”
“什么也别说了,快进来,要不然会感冒的。”
悉悉索索的动作,是她在穿衣,他就那样静静地等在门外,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这尴尬的气氛。他从未想过要占有她的身体,于他而言,费雪莉是救命恩人,也是最好的朋友,他们之间的感情,无关乎情爱,只在于彼此。方才,他故意那么直接地侵犯着她,为的,是逼回她的理智。可当她表现出一系列异常的反应,他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只是现在,一切都再回不到当初,她们之间,又是否还能找回最初那个平衡而和谐的点?
许是在挣扎,许是在犹豫,总之,许久许久…………………
他终于有些等不下去,只叹一口气,背对着卧室里的人儿说:“今晚,我回公司睡,你好好休息吧!”
声落,他移步要走,才刚刚迈开小腿,费雪莉已自卧室内急冲而出,又一次紧紧扯住了他的手:“肖奕,别走!”
“怎么了?”
“陪陪我,就像以前一样,陪着我就好,行吗?”
以前,每当她大受打击,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求他陪着自己。就像‘闺蜜’一般,她在床上睡觉,自己旁边守着,一守就是一整夜。他从未曾的抱怨过什么,只是奇怪她的行径,直到今天,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一个足以毁灭一切美好的可能。
“当然行,只是,你,可以吗?”她的行为,令他不得不担心,无论是什么样的立场,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他都不愿亲手伤她,哪怕只是一点点。
“嗯…………”
默默地点着头,费雪莉的眸间有泪。
轻抬起手指,他帮她试净泪水,只是心疼道:“别太勉强自己,真的。”
“肖奕,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我欠你的不是吗?不对你好怎么还?”
“呜呜…………………”
她终于哭了出来,且一发不可收拾,费雪莉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委屈。她怎么就是做不到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07:随便找了个男人来帮我擦身子
她不想听到他总是说欠她的,欠她的。
她想要他真心真意的留在自己身边,就像一个普通男人对一个普通女人一般的爱恋。可是,她明明很努力了,可自己就是做不到献出自己,她很无力,只能放声大哭,连带着将那二十年的眼泪,也一起渲泻而出。
缠着他的腰身,她哭得就像个小孩子,已穿上衣服的她,已不那么害怕他的靠近的,这么紧紧的拥抱,反而更像是怕他逃走了一般的惶恐。她凄凄切切地哭着,泪水糊花了她的脸,也糊湿了他原本就已被她揉得皱皱巴巴的衬衣。
“雪莉,别哭了,我再也不会那么做的,我保证。”
他的保证,不但没有安抚下她的紧张,却反而让她哭得更凶了。她举起手,一下一下捶打着他的胸膛,每一声的闷响传来,才能让她得到片刻的安慰,她就那么虐待着他,也虐待着自己的心。
“肖奕,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怕,我怕呀!”
“别怕,有我呢!”
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哄着一个年幼的孩童,不知为何,这样的她,让他没来由的感到心痛。
对,心痛,痛到无以复加的痛。
“如果,那个时候也有你的话,该多好,呜呜………”
她又哭了,眼泪像是止不住的流水,一滴滴淌过他的心口,他忍不住喉头一紧,艰难道:“你想,和我说说吗?”
“我怕你听了后,就再也不要我了。”
费雪莉哽咽着,双手将她的腰身抱得更紧,只是紧紧埋住头,在他的心窝来回地蹭。
“不会的。”
衬衫已湿,滑滑地贴紧了他的心口,慢慢地随着温度而变凉。他仍在拍着她的背,只是更加温柔,更加小心。
“你要答应我,永远陪在我身边。”
“………”
这份承认,他早就应允。每一次她重新提出,他都会一如既往的笃定,可是现在,他却终于犹豫了。
“肖奕,答应我,答应我。”
她央求着他,眼泪流得更凶了,那种仿佛要失去一切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罪不可恕,他挣扎着,终还是无力地叹息:“好,我答应你。”
夜,静寂。
人心,浮沉。
静倚在他的肩窝,费雪莉倦曲着身体,眼泪已干,只是,那份难以抹灭的痛意,深入骨髓,仿佛已抽了她体内所有的气力。像是曾经过去的无数个夜晚,她们相拥入眠,什么也不做,只那么紧紧依偎着,互相取暖。
终于,她似已鼓足了勇气,慢慢地,平静地开始诉说着那深埋在心底近二十年,却一直不敢再碰触的旧事。
“爸爸很忙,几乎没有时间陪我。妈妈为了让我有个幸福的童年,在我四岁的时候,就开始居家陪我。这一陪,就是四年,直到她去世的那一年,我刚好八周岁。”
费雪莉很少会担到自己的母亲,这么多年来,他也就听到这么一次。对于她母亲的消息,肖奕曾经也试着去打听,只知道,她不过三十多岁就得了很重的病,从发病到去世,也不过三五个月的时间。一个八岁的孩子,乍失母爱,这种感觉,他非常能够体会。
微扭过头,他乱乱地磨蹭着她的发,似乎,在无声地传达着自己的支持。她也同样回应地在他怀里蹭了蹭,而后,继续感性地说着:“妈妈的去世,对我的打击很大,我开始任性,开始作威作服,开始讨厌任何人,包括我爸爸。那一天,他又失约了,为了陪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女人,忘记了我的家长会,忘记了我心心念念的舞台表演,我在学校整整等了五个小时,任凭司机怎么求我,我都不肯上车回来,我坚持向那个女人宣战,我要逼我爸爸在我和她之间做个选择,我不相信,爸爸会狠心不管我。”
字里行间,他听得出她的任性,事实上,这样的费雪莉才像是她自己,她就该是这般任性的,这般霸道的。可是,她所有的一切,在他看来,也是一种变相的伪装,一如他自己,总在最受伤的时候,假装冰冷。
她依然在絮絮地说着,他也只是静静的听,只是,他从未想到,其实,费雪莉的世界,也不是完全盛开在春天,也有最黑暗的那一个严冬。她仰起眼,双眸晶闪亮,只是那星光般的眸底,终还是闪过一丝隐恨:“终于,爸爸妥协了,派了个陌生的叔叔来接我,那个叔叔说,爸爸在学校的门口的车里,他在等我。我开心极了,扔下书包就朝着那辆车跑去。那一年,我还太小,根本不记得看一看车牌,也不记得看看是不是爸爸经常坐的车。所以,等我上车后,看到的不仅仅没有爸爸,还有一个陌生到恐怖的男人。”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可当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遭遇到了什么。我挣扎着,哭闹着,可他们绑住了我的手脚,还堵住了我的嘴巴,将我带到了一个到处都是臭味的旧仓库。我被绑架了,因为我的任性,也因为我爸爸的有钱。”
“我听着他们给爸爸打电话,他们要钱,很多很多的钱。可那一刻,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想的是,他们要的还不够多,我值得更高的价,我在我爸爸心里应该是无价之宝,比那些臭女人要重要得多。爸爸果然答应了他们的要价,还肯求他们不要伤害我。那时候,我还天真的以为,所谓的伤害,不过只是些皮肉伤。”
话,说到这里,她似乎微微抖了抖,那样轻的动作,却还是让他感受到了,他拧着眉,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模样,可他却突然想要抱紧她,狠狠地抱紧。
“是的,也许,那些就是皮肉伤,可是,当那个恶心的男人,开始扒我的衣服,亲吻我的身体的时候,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我还不懂他在做什么,可是,他的模样,他的表情,让我觉得从心里恶心到了嘴里。我开始害怕地大哭,求他不要那样,可我哭的越大声,他就笑得越得意。”
“终于,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我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可我还是在求他,他蹲了下来,告诉我会好好对我,不会伤害我。我天真的信了,可他却猛地扯下了我的内裤。那一刻,我痛得浑身都在发抖,那种感觉,是我一辈子的阴影,他在我身上折腾,一遍又一遍。任凭我的身体不停地留着血,很痛,所以,我已经哭不出声音。只能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直到他心满意足地离去。”
“没有人帮我穿衣服,也没有人帮我找个东西挡一挡身体。我就那样被扔在仓库里,四肢大张,被绑成了个大字。八个小时,他侵犯了我六次,我记得很清楚,最后一次的时候,他在最爽的一刻,爸爸提着钱来找他,他才随便找了个男人来帮我擦身子。从那个男人的眼中,我读懂了两个信息,一个是同情,一个是可怜。我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可怜,我需要的,是将这些畜生,全部都枪毙,枪毙………”
她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平静而清晰,只是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点点,一滴滴,全都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