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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呵!”
小家伙吃得开心,完全已忽略了手臂上的擦伤,一边吃,一边嘿嘿地冲着莫小桐笑,那表情,就好像她真的是他妈妈一般,莫小桐头大地看着他,为这孩子的‘缺心眼’庆幸着,也同样又为他的‘自来熟’而担忧着。
这孩子,除了刚才哭的表现比较正常以外,后面的行为一直都显得太不正常,明明是陌生的环境,明明是陌生的人,他怎么就一点也不怕,也不吵着要父母呢?难道,现在的孩子,两岁多就已经能够自立了?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所以,莫小桐趁他吃得happy的时候,又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闪着明媚的笑意问他:“乖乖啊,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呀?”
“妈妈,我是波b。”
yes!记得自己的名字,那一定会记得爸妈的名字的,好兆头啊!好光头!她得继续再接再厉:波b啊!好好听的名字喔!那,你还记得你妈妈是谁吗?”
“系你吖!”
口齿不清,小家伙还非常认真地戳了戳莫小桐的脸,笑得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
是她的错,她不应该问他妈妈的,应该问爸爸:“呃,那,那记得爸爸吗?爸爸是谁?”
“爸爸就系爸爸吖。”
三条黑线,再次扭曲来袭,莫小桐捧着胸口,做受伤状。其实,人家也没有说错呀,爸爸真的就是爸爸嘛!
呜呜呜!谁来救救她!
“那,你记得爸爸的电话号码吗?”
摇头,摇头,再摇头,小家伙老老实实地回答:“不记得了。”
“想想啊,你再想想,真的不记得了?”
“嗯,不记得。”说完,小家伙可爱地舔了舔自己的十根手指,一脸萌相:“妈妈,还要七。”
“噢!吃吧,吃吧吃吧!”
将手里的其它东西,都放到了小家伙的病桌上,莫小桐瞅着小家伙肥肥胖胖小手上的薯条,痛苦地想:你是吃得饱喝得好的,可是我对着你,怕是再也吃不下了。
孩子,你的爸爸到底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后半夜的时候,孩子果然发烧了,莫小桐听了护士的建议,给孩子擦手擦脚为他物理降温,守了他一整夜,直到早上十点的时候,孩子的烧,终于退去了。不过一晚上的时间,孩子的眼眶都已陷下去了的感觉,这让莫小桐看了后,愧疚不已。要不是自己开车不专门,说不定就不会撞上他,他也就不必受这个罪了。
轻抚着孩子的额头,莫小桐温柔地问:“波b,你好一点了吗?”
“嗯。”
小家伙乖巧地点着头,只是精神明显不如昨夜好,刚退了烧的头顶上还发着汗,摸得莫小桐手心湿湿滑滑。突然又母爱泛滥了,莫小桐贴上去亲了亲他的额头,试过温度还好,才又继续问他:“头还疼不疼?”
“不疼。”
看他始终提不起精神,莫小桐眼前一亮:“那,是不是又想吃东西了?”
“不七。”
“那你想干嘛?”
“想爸爸。”
说完,一直都表现得很‘不正常’的孩子,终于又‘正常’地哭了起来:“爸爸,我要爸爸。”
“乖,别哭别哭,可是,阿姨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又怎么送你回家找爸爸呀?”
听到这话,小家伙突然停止了哭泣的动作,眨巴着大眼睛瞅着莫小桐,认认真真地从脖子上扯出了一条项链,指着项链对她说:“这个,给警察叔叔看,爸爸说的…………”
拉过孩子脖子上的项链一看,莫小桐瞬间有种大叫一声的冲动:“有你的名字,还有一个电话,天呐!幸好你的父母还没有不靠谱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激动地照着项链上刻着的电话号码拨着号,按着按着,她突然又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这个号码,好像跟自己平时用的不太一样,数字也短一点,难道,这不是电话?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72:他,终于回来了。
“乖乖,你快告诉阿姨,这个数字是什么?”小家伙扭了扭身子,又扭了扭脖子,偏着头,做出一幅认真思考的模样,好半天才说了两个字:“电话。”
“谁的?”
“爸爸的。”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串数字很诡异,莫小桐斜着眼瞄向小波b:“真是爸爸的?”
“嗯。”
看样子,这么小的孩子,应该也不会撒谎,甭管这数字对不对,也甭管这是不是和自己用的电话号码差别太大,现在也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拨了再说了。
看上去不太靠谱的电话号码,没想到,真的拨通了。
莫小桐震惊地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无意之中,闯入了火星的阵营。不过,震惊归震惊,能找到这小家伙的家人才要紧。
守着手机,她耐心地等待着,直到对方的声音,透过听清晰地传来,她却又一次像被某物刺激了脑电波一般,抑制不住地心儿狂跳。
像,太像了,这个男人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像是肖奕?
怔愣之余,莫小桐强自镇定,用尽可能温和的声音问道:“您好!请问是波b的父亲吗?”
“我是。”
得到这个肯定的回复,她猛地松了一大口气,叹道:“找到您就好了,请问,您有时间马上赶过来吗?波b在医院。”
“他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那天开车的时候,不小心擦到他了,不过您放心,没有大事,只有点皮外伤,现在,波b醒了,吵着要爸爸,您看,您能过来一趟吗?”
她已经问得够客气了,事实上,她到现在还不能理解,这什么样的家长,能把孩子丢了都不出来找。只是,人家的事情毕竟和自己无关,人家做家长再失职那也是人家的事,她现在,只想赶紧把这孩子‘物归原主’,自己也好赶紧回去上班。
“真的不严重?”
她点头如啄米,一个劲的保证:“真的真的,医生说,随时可以出院。”
“你们在哪间医院?”
“市中心医院。”
对方似乎考虑了一小下,但马上就应道:“好,我马上过来,等我。”
“……………”
等我,等我!
太像了,为什么会这么像?就连说话的语气,就连这一声等你都那么像?
甩甩头,她苦笑着收起电话,自嘲道:“莫小桐,你是有多想念他啊!竟然会把一个相像的人的声音幻想成是他。”
见莫小桐一直在那里摇头发呆,小波b再也坐不住了,半爬起身子扯了看她的手:“妈妈,爸爸要来吗?”
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尴尬,直到现在,莫小桐已经对她的这一声妈妈没了感觉,孩子毕竟还小,分不清妈妈也有可能(呃,虽然这个理由似乎太牵强了),但是,除了这个,她实在找不出让这孩子一直叫自己妈妈的理由。
摸了摸波b的头,莫小桐温柔地笑着:“嗯,来,马上来,所以,我们波b要乖乖的好不好?”
“好。”
起身,将小家伙扶正,用事先备好的热水给孩子温柔地擦着脸,一边擦一边温柔地说着:“阿姨给你洗脸,然后一起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
看到小家伙乖顺的模样,莫小桐的内心,成就感十足,看吧!带孩子其实也没有这么难,她也可以干得很不错。
吃饱喝足后,小家伙又开始精力旺盛,竟然疯到要跟莫小桐在病房内玩‘打怪兽’的游戏。莫小桐哭丧着脸,无比郁闷地瞅着他,苦口婆心地劝:“波b,你看,这病房里还住着个小姐姐,我们不能吵到她对不对?”
“不对!姐姐一起玩,一起玩!”
呃!是谁刚才说小孩子好带的?她要狠狠扇自己的嘴,这哪里是小孩,这简直就是传说中,头上长着两只角的小恶魔。
深吸一口气,她继续做着小家伙的工作:“姐姐不能一起玩,因为她病了,你也病了,所以,你得休息,休息知道吗?”
摇头,小家伙拼命摇头:“打怪兽,打怪兽。”
“阿姨长得像怪兽吗?你看,根本就不像嘛!”
“像,妈妈是怪兽。”
“…………”
三条黑线再度来袭,莫小桐无语凝噎,只能哭丧着脸,学着小家伙的样子,摇头,拼命摇头。
被缠到无力,莫小桐最终还是被小家伙所打败,顶着同病房家长杀人般的眼神,无可奈何地陪着他疯,一时间,枕头满天飞,小桐到处躲,整间病房里都充满了欢笑之声。
玩疯了的小波b,在病床上跳来跳去,又笑又叫,正嗨到高处,突然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跌下病床,亲吻大地。莫小桐躲在远处,鞭长莫及,只能惨叫着,飞快地冲向了波b所在之处。
说时及,那时快。
赶在莫小桐之前,一人健步而出,飞身而上,在离病床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伸手一捞,就那么利落地将小家伙的身子接住,而后,借力一提,重新将小波b扔回了病房之上。
被重摔到床上,小波b满脸委屈,扁起嘴刚要哇哇大哭,一看清来人的脸孔,立马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直接起身,树袋熊一般地挂到了他的脖子上:“爸爸,亲亲,亲亲。”
“小家伙,又调皮了是不是?”
他醇厚的嗓音,像拂过草地的轻风,飘然入耳,莫小桐便又是一阵轻颤,除了声音像,这个人的背影,也很像。
“咯咯咯!咯咯咯!”
小家伙见到了爸爸,开心地笑着,那欢乐而兴奋的声音,激发着莫小桐的情感,她就那样痴痴地,痴痴地忘着他的背景发呆,内心,久久不平…………
“肖,肖奕?”
“…………”
“是你吗?”
他不言,也不语,只是抱着怀中还在燥动的小家伙,潇洒转身。微微牵唇,他露出他那招牌式的笑容:“是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真的回来了,可是,真的没来找她。那他为什么要回来?又为什么还跑来自己眼前刺激她?
“刚下飞机就接到你的电话,就急急忙忙赶来了。”
“啊?”
“所以,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是国际长途。”
怪不得那串数字,怎么看,怎么碍眼,可是,国际长途,那这个孩子又怎么解释:“这孩子,他,他………”
“我儿子,波b。”
“…………”
原本以为,三年的厉练,自己的心脏已被练到够坚强了,可听到这样的话,她还是忍不住有种‘内牛满面’的冲动。他的儿子啊,这么大了啊,她的心,在滴血!
和他重逢之前,她想过无数个或狗血,或不狗血的版本。
比如,在某个春花灿烂的季节,在公园里机遇,他就在她前方不远处,挥着手,由远到近,慢慢朝她跑来,在她的想象中,就连他提着行李箱的姿式也应该是帅气的,
再比如,在机场,或者什么聚会上相遇,他一身西装笔挺,帅气非常,露出满口白牙冲她一笑,挡在了她的身前轻佻地问道:“我离婚了,你还要我么?”
再再比如,她走在路上,无意在人群中发现他的存在。或是在某个不常经过的十字路口,偶遇,她追着他,直到追上他为止。她想了许多许多种可能,也设想了许多许多的开场白,可是现在,一句也用不上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尴尬的相遇?还有,这可爱的,却又让她心痛不已的小不点…………
午间,小家伙吃过饭,早早便乖乖睡了觉。
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肖奕突然大手一伸,拖着莫小桐就出了病房的门。
她半推半就地挣扎:“干嘛?”
“一起去。”
他坚持,拉着她的大手,始终没有松开的意思,他的手,干净而温暖,有她最熟悉的感觉,她挣不脱,也不想挣脱:“我守着孩子,万一睡觉摔着了。”
“就一会儿,没事的。”
“…………”
拗不过他,也只能跟着走。其实,她也很想有机会和他单独相处一会儿,至少,有些话,该问的,她觉得还是要问个清清楚楚。
闷闷地跟着他,她一直没有出声,直到她们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她才趁机从他的大手里,滑了出来,表情,仍旧一脸沉闷。他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只是笑,也不说话。
可她却更气了,笑笑笑,还有脸笑!
办完手续,他又自动自发地牵起了她的手,任是她如何反抗也不松开,还指了指旁边的行人道:“别闹了,被人家误会了多不好。”
她怄得要死,还说是她在闹,明明,明明是他,是他…………
憋着气走了一阵,她终于发现了一些问题,重重地扯了他一把,她怒气冲冲道:“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孩子住哪间病房都不记得了吗?走错地方了啦!”
气着她气呼呼的模样,他好笑道:“我说过要回病房吗?”
“那你要带我去哪儿?”
“走走,随便走走。”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就像是压在莫小桐心头的一根羽毛,由于重量太轻,几乎感觉不到,但又明确地知道,它就在那里。她没有吭声,只是莫名其妙地瞅着他。
他又变了,这一回,变得让她完全找不着北。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73:我好不容易逃回来了
赌气似的,她故意大声道:“我不跟你走。”
“干嘛?”
“回去看孩子。”
“那是我孩子,又不是你的。”只一句话,就将她浑身的血液都激发到了头顶,是啊!那是他的孩子,和自己没关系,她算什么呀?不过是什么也不算。莫小桐涨红了脸,站在那里,走也不能,逃也不能。不知怎么地,他突然就流下了泪,委屈,委屈得要死。
“对啊!是你的孩子,所以,孩子还给你了,我也该走了。”
她等了三年,就等来这样一个结果吗?既然当她是外人,又何必还来招惹她,她就这么好欺负吗?
“小桐,别走!”
哭到泪眼迷蒙,她挣扎着大声吼他:“放开。”
“我好不容易逃回来了,你却不要我了么?”
逃,他用了一个逃字,瞬间就像在她心头剜掉了一块肉。她再也不记得方才还在生什么气,委什么屈,只转过身来就紧紧扯住了他的手,焦急地问道:“你为什么要逃?”
“为了离婚,我把劲莱集团差一点整崩盘了。”
“什么?崩盘?那后来呢?”
虽然,莫小桐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劲莱集团是什么样的规模?他居然为了离婚,做了如此冒险的事,想当然尔,费安平和费雪莉会气成什么样了。
“后来,她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我就把劲莱集团又还给她了。”
轻描淡定,他将一切生死悠关的事情,都说得如同家常便饭。就好像,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将费家做好的一桌饭菜,全都倒在了地上,又重新去做了另一桌菜还能费家一般。
“你是骗我的?”
“没骗你,如果你在注意八卦头条的时候,也顺便注意一下世界财经消息的话,一定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话。”
她真的有像他说的一样,关注自己的事业的时候,顺带着关切着一切欧美方向的经济动向,前阵子,她确实看到过劲莱集团的新消息,好像是说出了一点内部问题,但,报道里对这件事并没有详细描写,只说对公司整体影响不算大。可现在看来,岂止是一点内部问题,简直是倾覆性的致命伤害。
想到之前费安平找她时,那气急败坏的模样,想到他不顾形象的肆意威胁,这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艰难发咽了一下口水,她紧张道:“那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是不会,所以,我逃回来了,没有工作,没有钱,更没有未来。除了一个不算听话的拖油瓶以外,一无所有了。”
“………………”
喉头,一阵哽咽。
她想哭,却只是瞪大了眼看他,生怕他下一刻就会在眼前自动消失一般。
“小桐,这样的我,你还能接受吗?”
能吗?不能吗?
千般滋味在心头,一时间,百味陈杂。她的答案,从来没有变,无论他是穷小子,还是大总裁,抑或是现在的落魄二手男,在她眼里,他只是他,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她依然会爱。
可是,听到他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一切,她却突然心痛了。要不是为了她,他其实可以有更好的生活,有劲莱集团做为他的基石,他的未来,也许就是无可限量。他还这么年轻,却因为自己毁了十几年来的所有努力。
这份情,这份义,要她如何还得起?
她怎么能不要他?她怎么可能不要他?
等了这么多年,仿佛是过完了一辈子,又过了一辈子,她终于等到他回来了,真正的回来了,完完全全的自由地回来了,她又怎么可能会放弃?
红着眼,她扑进他怀里,用自已的行动来回答的他的问题。工作,钱,还有孩子,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她只要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这就够了,真的够了。
“你回来,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最介意的,还是这个,明明说好的,明明约定了,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为什么?
他笑着摇头,解释道:“我不是说了,早上才回来,这不,一回来,就来看你了。”
“你那是为了孩子。”
明知道这样不应该,可她还是吃醋了,为了一个孩子,吃着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的醋。
“那是因为,你和这孩子有缘。”
说到这里,莫小桐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自他怀里抬起头来:“你说你早上回来的,那波b怎么会一个人在大街上走?还被我撞到?”
“雪莉派人偷偷把他从我身边带走,就是为了用他牵制我的行为,没想到,这孩子太机灵,才两岁就知道逃跑,可能是在逃跑的路上,被你撞到了,好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