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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你还有我呢,屈瑾天如果变心了,我就把他和他的小三一起捆了,沉尸太平洋,你就安心的只管幸福就好了。”我说的特别认真,鲁宁红着眼看着我,忍不住笑了。
我说的是真话,她只管安心幸福就好了,虽然我可能看起来并不具备能够与屈瑾天抗衡的势力,但我这颗保护鲁宁的心,是绝对不输给任何人的。
“你第一次来我新家,我又多愁善感了,没办法。在你面前我就是藏不住一点儿情绪。”鲁宁做起来抹了抹眼睛,拉着我的手腕说:“走,带你参观参观去。”
鲁宁带着我去了三楼的平台,这里是屈瑾天专门请人为她设计的,也能看出来这男人对她的用心。
一进平台,个头很均匀的白色小鹅卵石铺就了一条小路,延伸至护栏位置,护栏上全部做了花草景观。大簇淡粉色的蔷薇开的正好,小路两侧一边摆着复古咖啡桌椅,另外一边是一些盆栽植物,样子做的很别致。有的看起来像小兔子,还有的看起来像小天使。
“这个稀罕,像是剪刀手爱德华一样的感觉啊。”我指着那些盆栽,鲁宁笑着故意气说:“有爱吧,喜欢吧,想要吧?”
“你这家伙,话这么多!”我白了她一眼,也故意装的很酸的说:“有爱,想要,喜欢!我养不活有屁用,养啥死啥。哪像你,有专人帮忙伺候。”
“每一样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有这份儿心就很不容易了。”鲁宁不接我话,安顿我坐下,对我说:“现在保姆还没到位,没人端水果,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别折腾了,风景真好,你也坐下休息会儿。”我拉着她坐下,和她一起安静的看着远处的湖水,这样宁静的生活真好,富人的生活,真好。
第108章 越来越不懂
“桃子,之前我问过你的问题,有答案了么?”鲁宁突然问,我看向她说:“你是说米勒和狄瑾佑的么?”
鲁宁点点头。
“鲁宁,你知道我和米勒之间横着的是什么么?”
“米勒他妈。”鲁宁回答的没有任何犹豫。
我凝眉望着她,她叹口气看着我说:“你有时候聪明的不得了,有时候真真傻的冒泡,你以为米勒和我都不知道毕业时候的事么?”
“米勒知道?”
“知道。”鲁宁难得严肃的看着我说:“桃子,米勒其实一直都在自己创业,他父母给了他很多阻力,但他还是把店开起来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我一直以为米勒就是在家吃吃喝喝,什么都不用做,反正家里的钱躺到下辈子也花不完的那种,他去创业,难道为了我?
“什么店?”
鲁宁指了指那些盆栽说:“花店,他开了一家别墅景观设计的店,这些都是他店里的,米勒给我说过,说你喜欢花但是养不活,家里花都死光了,他就有了灵感,开了一家这样的店,希望以后你们的家里,也会有你很喜欢而且生长的很好的可爱盆栽。”
我心口像是被人给了一刀,突然猛的一抽,疼的我差点没忍住叫出声。
鲁宁抬手轻轻捏了捏我的?子说:“桃子,他为你做这么多我都觉得感动了,可是我尊重你的选择,想继续自由着,姐妹儿撑你,但如果真的自由够了,就好好安定下来。让米勒给你一个家吧。”
我狠狠皱着眉头,我怕我会哭。
电话响,米勒打来的,我调节好情绪接了,他笑嘻嘻的说:“你们俩藏哪儿去了,准备烤肉了,馋猫都赶紧下来。”
也许量变真的可以引起质变,见到了米勒太多的好,鲁宁这样一点破,我突然觉得长期过着特立独行的生活,有这样的温暖真的尤其珍贵。只是被我忽略太久了。
“好,给我留好,我马上就来了。”我轻轻说了一句,米勒笑着挂了电话,鲁宁会意的拍拍我的肩膀说:“希望这个马上不要太长。”
我也不能确定这个“马上”有多久,一天,一月还是一年,但我知道,曾经一直用后背对着米勒的我,这一次打算转身了。
烧烤不用我们动手,屈瑾天请了专门的厨师来烹调。我和鲁宁出现的时候他们已经围着桌子坐好了,除了我和鲁宁,还有四位女宾,对应男主一位,男宾五位,谢贾换了女伴,我估计他也不敢带杜安妮来,不然鲁宁估计会直接给她轰出去。
鲁宁和我落座,屈瑾天等待保姆帮我们倒好红酒后很礼貌的举杯笑对着大家说:“欢迎大家来玩,今天都是朋友,请随意。”
一起举杯。一起喝酒,每个人都说着感谢和祝福的话。屈瑾天和鲁宁简直就是礼节标榜一样的回应着,这样的生活,就是鲁宁以后必须经常面对的正式场合的生活,我记得她对我抱怨过,说很烦很烦,如今她为了身边这个男人,也不再有任何怨言。
我无法衡量屈瑾天在她心里有多重要,但我知道的是,我一定不会和狄瑾佑一起做伤害屈瑾天的事,我不允许任何有可能会误伤鲁宁的事发生。
正餐开始。我和鲁宁面对面坐着,都特别淑女规矩的用刀叉仔细的切肉,我们俩偶尔交流一下眼神,彼此明了心中所想,不管是她还是我都更喜欢没规矩没形象的撸串的感觉。
鲁宁的老爹是在她上小学的时候开始发家的,所以对于已经有钱了几代的人来说,她家更像暴发户,自然一开始的流言不会少,她洋相也出过几次。
鲁宁给我说过,为了不让她看起来太过没有教养,她妈专门找人给她上过很久的礼仪课,这让从小就在奶奶家野惯的鲁宁非常痛苦,可她现在还是做的有模有样了。
鲁宁,真的是大家心里的骄傲,尤其是我。
“吃饱了么?”米勒突然趴在我耳边问,我看向他小声对嘴型说:“怎么了?”
“陪我逛逛去。”他说着等我放好刀叉,拉着我的手腕和大家打招呼离席。
回到客厅,米勒抽了一张纸巾递给我说:“这样吃饭不舒服吧,我以为会是上次马场一样的随意烧烤呢。”
我笑着摇摇头说:“你不用为我考虑的,装淑女我还是会的。”
“但是不代表不累,休息会儿,我猜着谢贾一会儿也要逃进来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谢贾就自己跑进来了,他坐在沙发上直咧嘴,还不能大声吐槽主人的说:“压力,太大压力了,这个屈总真是传说中的冰山啊,吃个饭吃的我浑身冷汗,刀叉都不敢碰盘子,我小学礼仪课学的东西都被我想起来了。”
米勒说:“你和屈总这么熟?我都没想着这儿能碰到你。”
谢贾点点头小声说:“最近他和我爸在做生意,这种场合我爸来总不对,他让我多和屈总交流交流,哎呦,坐的我腰疼。”
“锥子和顶针好不好?”米勒随口一问。
谢贾说:“锥子还是那样,顶针让我头疼,要不说马随主人呢。”
我想了想才反应过来,顶针的主人是我。看向谢贾他已经笑得不行了,指着我对米勒说:“看到没,就这感觉,反应慢半拍。”
米勒微笑的看着我,我瞪着谢贾问:“谢贾,我和你很熟么?”
他赶紧摇头摆手的说:“别,你可别生气,顶针就是特别典型的。半天没反应,你要是骂一句就不高兴了,再骂一句就直接上蹄子踢了,给我驯马师小腿骨差点踢断了。”
米勒实在忍不住笑了,我故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忍了再笑,再忍再笑……最后和谢贾笑成一片了。
“有脾气的马,才更值得人期待。”米勒话外有话,我没理他,靠在沙发上不说话,他可能真的以为我生气了,拉着我的手腕带我去了前院,我一路慢慢悠悠的走,他也不着急,就这样一路走向了湖边,他突然指着邻居的别墅说:“那套,我买了。”
我看向他指的那套房子,又震惊的看看他,他笑看着我说:“觉得你可能会想和鲁宁做邻居,就买下来了,房子首付是我自己赚的,有贷款。目前暂时没有钱装修。”
我说不出话来,他也没想得到我任何答复,平静的看着那房子说:“所以你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考虑,等我攒好钱,如果到时候你同意了,我们就一起装修。”
我站立难安,只能低头看着米勒握着我手腕的手,他没有用力,却非常安全,我知道只要我允许,他会一直不松开。
“是不是又给你压力了?”米勒说完看着我,我摇摇头,轻声对他说:“好,我等着。”
米勒一直都平静随和惯了的脸突然僵了一下,接着笑容就像是静谧夜空燃放出绚丽礼花一样的蔓延开来,他眼睛特别的亮,满脸不可思议又全是惊喜的看着我,像是刚才那句话是在做梦,又觉得确实是我真真切切说出来的。
他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我笑笑望着他说:“我说,好,我等着,你要努力。”
他略显忐忑的在原地挪动着步子,嘴角全是难以隐藏的笑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我:“我可以抱抱你么?”
我尚未回应,他还是拥抱了我。
我心里有很奇怪的感觉,我很清楚我依旧是不爱这个男人的,可我愿意试试。
回去的路上,米勒告诉我鲁宁暂时还不知道他买了邻居那套别墅的事,让我也不要说,在未来的某一天给她一个惊喜,我安静的靠在车边上听着音乐,感受夜风拂面,只是偶尔静静地对他说一句好,他就会笑的特别满足。
鲁宁说过,米勒之所以一直不肯对我放手,是他还没有撞上过不去的那堵墙,想来对我也适用,我之所以一直不肯对他松口,也是因为我没有在寻找自由的路上撞墙,所以不肯回头。
车子的电台里飘出很慵懒的声音,蔡健雅的《越来越不懂》,太符合我现在的心境。
“得不到的就更加爱,太容易来的就不理睬。其实谁不想遇见真爱,爱的绝对,爱的坦白。以为遇上了就会明白,但每次它只留下惊鸿一瞥的感慨,我越来越不懂爱……”
米勒怕我没吃好,想带我去他常去的咖啡店买点甜点,路上我接到了甜甜的电话,她哭哭啼啼吓的我坐直了身子,她说牛牛突然高烧,她带着去医院了,问我能不能把周宁联系过来,她倒是听我的话,这样的情况了也没有主动联系他。
我给周宁打了电话,告知他医院后他说会马上过去。
“新接的工作么?”米勒等我挂了电话问,这家伙“得寸进尺”的比较隐晦,以前从来不问我工作的,现在也关心起来了。
“不是,是我以前的一个好朋友,你如果愿意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我还没说完米勒已经对着导航说了医院的名字,他就是这么可爱,生怕我反悔。
甜甜带着孩子去了儿童医院,周末看病的孩子很多,我们见到她的时候她眼睛哭的红红的,甜甜妈也在,听着牛牛哭也在抹眼泪,见到我来,甜甜站起来,一边心疼的看着牛牛一边问我:“怎么办,桃子,还要好几十个号才到我们。”
我用手试了试牛牛的头,确实很热,但每个孩子情况都很紧急,不可能插队的。
“吃什么了,还是感冒了?怎么这样?”我尽量镇定的问甜甜。她想了想声音哽咽的说:“没有,就是突然烧起来,昨天晚上哭了一晚上……”
周宁此时也过来了,抱过孩子,试了一下温度说:“有可能是小儿急疹。”
甜甜本来慌乱的很,周宁来了她看起来安心了很多,我难过的看着他们,如果这是真正的一家人该有多好,就算是遇到困难了,一起面对会多么的幸福……
这种时候我不可能再拖着甜甜不让她和周宁多接触,虽然甜甜妈并不理会周宁。却也没有直接拖着甜甜走人,我看得出来,她也是喜欢这个孩子的。
“要不要叫我家的私人医生过来。”米勒小声在我耳边问,我看了看哭的很厉害的牛牛,对米勒点点头,他出去打电话了。
过了一会儿米勒回来,让我们不要等了,跟他直接去医生家,周宁开车带着甜甜母女,看到米勒开的跑车,甜甜妈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这之后她肯定要和我妈聊聊了。
确实是小儿急疹,医生说会反复发烧直到疹子出来,给牛牛开了一些退热药,还拿了几片退热贴。牛牛还是哭的厉害,紧紧的抓着甜甜,换谁抱都不行,甜甜眼圈都泛黑,还是抱着他一直哄着,周宁要了几次她都不肯给。
周宁看起来没之前那么狼狈了,可看着甜甜还是一脸的痛苦,不知道是因为他儿子被病痛折磨还是他分分秒秒都在后悔,他眼圈也一直是红的。
从医生家分开之前,周宁很小声的对我说了句谢谢,我本不想让他去甜甜家搅和,但这话也还是没说出口,孩子是家庭关系的纽带,可能这就是上天给他们的机会,周宁真的应该谢谢他这个儿子。
他们走了以后,我也没心情吃饭了,坐在车里将周宁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米勒,他越听越沉默,很久之后才对我说了一句:“你每天接触的都是这样破碎的婚姻。所以你自己才对婚姻没有了信心。”
这话没错,我真的见的太多太多了,难免每当我考虑再婚就会想起某位客户,哭的要死要活的对我说着她苦,说原本那么好的男人变的多么不靠谱。
“桃子,我们不会这样的。”米勒轻轻握住我的手,拍了拍我的脑袋,我看着他不自信的笑了笑,没有点头。会不会这样,谁都说不清楚,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预测未来,也没有绝对不可破的誓言。
世界在变,人在变,一切都在变。
米勒送我到门口,他说家里还有些事,让我早点休息,已近黄昏,我洗了热水澡躺在床上,上很多短信,狄瑾佑的。从上次拒绝帮他之后,他发的短信和打的电话我都在逃避,可我还是没能将他拉黑,我自己也没法解释为什么。
他给我说了很多,关于唐明的,关于琼瑶妹的,还有关于屈瑾天的。我一条条看完全部删了,将静音,睡觉。
失眠。
狄瑾佑的每一条短信都在我脑子里飘。
“唐明赔偿了卢晨二十多万,两人近期应该就离婚了,下一步你想怎样?总不能就此罢手?”
“琼瑶妹去大闹了医院,我不知道你想如何,只能按着自己的思路进行下去,卢晨看样子想再多敲唐明一些。”
“唐明和琼瑶妹出现问题。她让我帮她摆脱唐明。”
“屈瑾天的事,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
几分钟后,我坐起来把枕头扔出去了,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屋里太安静了,静的这种滴答声我都觉得很刺耳。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吃药就能睡眠了,看来今天又不成了。
睡不好的结果就是,涂再厚的粉还是能看出来??的眼袋。我站在镜子前难以接受的看着自己,将妆卸了,敷了个面膜又跌回了床上。
万晓发来短信,两小时前她顺产男宝宝,母子平安。
心情突然就好起来了,这可能就是生命的力量。
事务所的老板之一生了孩子,我们的甜点师都没忘记庆祝,连着一周他每天都会做五十块特供芝士蛋糕作为特价商品出售,这一个举动反而招来了超级多的顾客,要求甜点师无论如何每天多做一些,再后来干脆衍生到如果一个男人爱女人,就买一块我们店的限量蛋糕给她才行的境界了。
结果一个月下来,光是卖这种限量版的蛋糕,就吸引了比之前多好几倍的客人。虽然甜点师实在不想再继续做下去了,但我权衡了一下,事务所没有大客户的时候,咖啡店盈利也是很不错的,没准哪天我仇家太多干不下去,就隐身起来靠咖啡店养着自己。
午休的时候,我接到了之前委托人邹女士的电话,她说来事务所找过我们发现变成咖啡店了,问我在哪里,语气听起来有些没有底气,不用猜都知道,她老公一定又出状况了。
我将她约到了咖啡店,她带着孩子,小家伙长的虎头虎脑的,我给他了一块点心和一杯牛奶,他坐在桌子边上吃的挺乖。
“潘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来麻烦你。”邹女士声音压的很低,再难以启齿还是无奈的说:“我老公他最近好像又有别的女人了。”
我看着她还没来及说话,邹女士眼泪就下来了。
“我之前还那么相信他,他分明和我说了以后再也不可能了,会好好的照顾家庭,关心孩子,最近可好。他连家都不回了,昨天晚上回来告诉我,要和我离婚。”邹女士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我将纸巾递给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之前我就和她说了,她不信,还弄的像是我要坑她钱一样,我说忠言她还蛮不乐意,自己所嫁非人,有些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真不是女人经过时间就能检验的出来的。
“你能不能再帮帮我,我该怎么办……”她把纸巾揉在眼睛上,哭的声音越来越大,也就是店里这会儿没人,不然还以为我把她怎么了呢。
“他和你提离婚了么?”我问她,她点点头,只是个哭。
“那就离婚吧。”我说。
她震惊的看着我,眼睛红红的,不可思议了半天才说:“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收你钱,你不用这样的看着我,目前你丈夫这样的状况没什么救,得他自己出去撞了南墙才知道哪里最好。”我善意的提醒她,知道了她的性格。我和她多说无用,况且我现在也不想招惹这种我帮她的时候她对我好,等情况稍有改善她就能反咬我一口的人。
邹女士示弱道:“我知道上次我没有听你的你可能不高兴了,但谁不希望自己的家庭好……”
这话我不爱听,我回她:“嗯,那你的意思是我从一开始就想害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