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木的看着,下午六点五十了,米勒不知道回来了没有,米勒奶奶一定觉得我是个骗子吧,说好的打电话却也没了音讯,我不记得她的电话了,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而且,我也不敢。
“我得回医院去了……”
“我和你去,我去找他谈。”狄瑾佑说着拉起我的手要走,被我狠狠的拽住了:“不行,你不可以再出现,除非你现在有能力直接灭了他,不然你就不可以出现!”
“桃子……”他难过的看着我,我对他说:“狄瑾佑,我只求你一件事。”
他看着我,我知道我不管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我一下午只想出了这一个办法:“让屈瑾天觉得你对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兴许,那样他就会对我没兴趣了。”
他沉?的望着我,许久后才很艰难的开口,说了一个字:“好。”
我不知道这样的要求对于狄瑾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我真的不想鲁宁和米勒受到任何伤害,我从没有考虑过狄瑾佑。
第134章 希望在转角
再不情愿,我还是得去给鲁宁陪床。
护工白天照顾的很好,我去的时候他正好和另外一个护工换班,屈瑾天妈妈也在,她见了我几次面熟了,也对我比较客气了,不知道是谁要求的,她也为我准备了晚饭,我虽然没什么胃口吃,可我又不敢拒绝的太明显,生怕屈瑾天再发疯。
鲁宁大好了,有了精神吃东西,屈瑾天妈妈带保姆送来的饭比较清淡,她吃东西之前都会问问屈瑾天要不要尝尝,他只是坐在床上,很平淡的看着她笑,眼里,满满的都是爱恋。
我真的恶心,我恨不得现在就告诉鲁宁,别对他笑了,他就是个混蛋王八蛋恶魔,可我不能,确切的说,我不敢。
我只能看着屈瑾天。明明知道他现在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我又不能告诉鲁宁,我怕屈瑾天再做出伤害她的事,只能等他们都出院了,我找个时间一定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鲁宁,她一定会相信我的。
鲁宁流产之后到现在折腾的有点厉害,也就是她身体底子不错,否则说不准会落下病根。看着她消瘦的样子,我心疼的想哭,她输液的时候我一直陪着她听歌,以前我们俩都很喜欢林忆莲的《失踪》,于是就这样循环着,直到她安静的睡着,我才偷偷流了眼泪。
屈瑾天抱着笔记本一直都在忙碌,没有理会我们。可他在这屋里我就觉得空气都是有毒的,压抑的。
就像寂静岭里面演的那种感觉,每当天?的警报响起,我就像是陷入了恶魔的怀抱,鲁宁睡了之后我恨不得自己变成隐身人,找一个屈瑾天找不到我的地方躲起来,我轻轻的起身,去沙发坐着。屏幕被我调的非常暗,连呼吸都尽量放轻。我定不下心来,找了几本书来看,屈瑾天一直在忙,电脑屏幕的光闪在他脸上,透着阴森,虽然其实他看起来相当平静。
十二点多的时候,我实在是困。靠在沙发上想睡一会儿,屈瑾天却在此时合上了笔记本,我的瞌睡顿时给吓没了,我紧张的看着他,他平静的望向我,浅淡的笑着。
我甚至能想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就像受了惊吓的猫,紧紧盯着危险,而危险却因为我的恐惧而洋洋得意。许久之后,屈瑾天从床上下来走到我面前,拿起我手里的,拨打了他的电话,之后他就出去了。
他没有让我跟着他,许是去卫生间了,我抓紧时间眯着眼睛想缓一会儿,结果短信就来了。
“天台。”来自陌生号码,就是屈瑾天刚才拨出去的那个。
我深呼吸,天知道我有多不想去,缓了许久之后我还是轻轻出了病房,在这一刻之前我其实一直都在怕,但就在跨出门的这一瞬间我做了一个决定,我必须振作起来,怕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需要冷静,慢慢将一切都梳理好,让鲁宁认清屈瑾天的真面目,并且还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想做到这一点,我还需要别人的帮助,我自己一个人肯定做不到,但不管怎样,冷静下来是必须的。如果我能让屈瑾天减少对我的关注,就能降低我的存在感。我再想办法和鲁宁联合起来,彻底摆脱这个恶魔。
事实证明,我想的太过单纯,我也把屈瑾天想的太简单了。
他坐在天台上,沉?的望着远处城市的霓虹,听到我上来,回头看了我一眼。
“找我什么事?”我走到他身边问他,他很轻松的说:“没什么事,病房闷,出来透透气,你不喜欢这城市的夜色么?”
喜欢,但是不喜欢呆在你身边看。
我没说话,他指着远处的一片黑暗说:“不久后,那里会建起很大一片风力太阳能混合电站,然后在周围我还会建立全生态化的生活区,有大型商场。超市,风景优美的公园,会有环境顶级的学校,体育场所,但我不会无休止的提高房价,购买的人必须经过严格的审核,那里,不日会成为一座新城。”
“你觉得新城叫什么名字比较好?”他好像习惯我对他的话不反应了,半是自言自语的问我,我依旧没理他,他笑道:“叫桃溪洞天如何?”
我想说真他妈的难听,但我还是选择了沉?。
“看来你不喜欢呢。”他依旧在自言自语,我已经受够了,想走又不能走,只能问他:“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回去睡了,很累。”
他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我真的快被逼疯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开始有点后悔当初没听狄瑾佑的话了,如果从那个时候我就认定屈瑾天不是个东西,鲁宁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我们也不会处于这样被动的状态,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看来你不喜欢听别人讲述自己的梦想。”他又说。
他现在告诉我他要征服地球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一个疯子,有什么样的疯狂想法都是正常的。我不想惹怒他,能选择最好的抵抗方式就是沉?,但我感觉沉?久了没准他也是会发怒的,我真的希望自己有足够的勇气,直接把他从天台上推下去算了,这样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他也不说话了,安静的时候他身上散着很绅士的气息,可和米勒天然散发出来的感觉不同,屈瑾天这种绅士我总觉得是装出来的,但是我对他的过去没兴趣,只知道他现在是个变态就够了。
我晚上很容易夜盲,但我还是大概找对了米勒家的方向,他应该已经回来了,和他父母在一起,他会去找我么?他会担心我么?他会不会知道,他的桃子快疯了。
只有在想到米勒的时候,我的心才会有些微的温暖,才不会觉得那么害怕。
想哭,我努力睁大眼睛,让夜风将还未流出来的眼泪吹干了。
“你在想什么?”屈瑾天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我惊的一跳,他居然靠的我这么近,还这般暧昧的看着我,我躲开他两米的距离说:“你自重。”
他突然笑起来,越笑越放肆。
“以前,我刚开公司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不喜欢认真听我说话,于是我用了很久的时间将这些不认真听话的人压榨干净之后赶走了,但是那些认真听我说话的人又开始不安生,我也让他们有了该去的去处。”屈瑾天说到这里看着我说:“你是一开始就不认真听话的。”
我不想他说什么威胁我的话,直接又强调了一遍:“屈瑾天,我说过。我和你没什么值得冲突的地方。”
“不,你有。”他说。
我不做声,他又笑起来,特别自大的说:“你对我来说就像手心里的一只蚂蚁,我喜欢看着你努力挣扎逃跑的样子,也喜欢你根本没办法抵抗我带给你任何蹂躏的样子。”
他说着搓了一下手指:“这样,不用力,蚂蚁就能断掉腿。用力一些就会变成一个小?团,若是再用力,就只剩下残渣了。”
我咬牙切齿,但我还是努力保持着淡定,他摇摇头说:“不过我不喜欢残渣,我还是喜欢看蚂蚁活着,使劲逃跑。”
我现在终于肯定,我这辈子最错的事情就是去酒吧遇到了狄瑾佑。确切的说,去酒吧被狄瑾佑抓进了他的圈套,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带给我的就是破碎的婚姻,毁掉的生活,还有一个根本干不掉的变态。
真正的躺枪,也莫过如此了。
“不过,你也让我觉得很奇怪,不过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狄瑾佑喜欢你什么?”他终于是说实话了,我闷笑一声说:“狄瑾佑根本不喜欢我,你想多了。”
“喜欢不喜欢,很快就知道了。”屈瑾天站直了身子,抖抖肩膀活动了脖子后说:“鲁宁出院后我就办离婚手续,然后娶你。”
我差点从楼上栽下去,我震惊的看着他。真的很想把鞋底子抽他脸上,婚姻对他来说是什么?儿戏?连儿戏都不算,就像去商场买个东西一样,说要就要了?可我又不是物品,他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没错,他有绝对的自信,但都是建立在威胁我之上的!卑鄙两个字都不能形容这个男人了,我真的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语形容他了。
“屈瑾天,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鲁宁,放过我?”我忍着情绪问他,他想了想说:“基本没可能,鲁震云很快也会去他该去的地方了,鲁宁我会好好养着,毕竟夫妻一场,我也不能让她流离失所,至于你,你知道了我这么多的计划,你觉得我还能让你脱身么?”
我知道计划,我知道什么计划了?我被他摁在砧板上,一刀一刀就这么狂剁,我还不能反抗……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逼着我听的,又不是我自愿的!
可是,和王八蛋能讲道理么?
“这不公平,所有一切都是你说了算。我根本没有任何选择权,我根本就不是在你手心里跑的蚂蚁,你根本没有给我挣扎和跑的机会。”我第一次一口气对着他说了这么多,他有些困惑的看着我说:“继续说下去。”
“蚂蚁之所以能跑,是因为它确实有能够逃脱的机会,一种来自掌权人的视而不见,也就是你和我之间实力悬殊太大,你没必要和我一般见识,但既然你说了这种不可能,那就是另外一种,给我机会让我逃跑,跑不掉是我自己失败,但如果跑掉了,你也没有抓我回来的道理。”
“你想做什么?”
“屈瑾天,狄瑾佑不喜欢我你不相信是么?”
“是。”
“你想娶我刺激他是么?”
“算是。”
“你放了鲁宁,我和你结婚。”
“不可能。”
“那我也不可能嫁给你的。”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去了,缓缓开口说:“你说了不算。”
“你可知道,世界上有一种比蚂蚁还小的虫子,隐翅虫,很多人觉得它特别弱小,所以将它碾死在手掌中,最终的结果?”
屈瑾天表情更严肃了,我想他是知道的。
“我确实是个很普通的女人,但我也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伤害鲁宁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你再做出什么让她痛苦的事情,我要你的命。”我最后一句,是我这辈子说过最认真的话。
这回轮到屈瑾天保持沉?了,许久之后他依然严肃的对我说:“你刚才的表情,很像一个人,他也说过不想被我控制,然后就真的越来越失控了。”
“只不过。他已经死了。”屈瑾天拍了拍我的头顶,突然笑的特别温柔的说:“鲁宁我不会放的,但我答应你,不再伤害她,只要你乖乖等着结婚,我们请屈瑾佑来做司仪如何?”
我垂目不语,屈瑾天低沉的笑着,走了。
夜空中满是星辰,我抬头看着它们,眼泪疯狂的流进了鬓角。
“有没有人,给我一点点的力量,让我战胜这个混蛋吧。”
……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力量。
鲁宁出院了,屈瑾天从来没给过我任何和鲁宁独处的机会,他和我说的每句话几乎都在提醒我,他虽然答应了不再伤害鲁宁,但也只是因为心情好。是对我的施舍。
我也知道了周萌确实是他的人,鲁宁回家之后屈瑾天索性在家办公了,经常来接头的人就是周萌,我本来也不太喜欢她,见了她也当没看见。
屈瑾天邀请我住在他们家,陪着鲁宁,鲁宁自然是答应的,我表面也表现的非常愿意。因为我自己很清楚,我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如果出去,一旦碰到米勒,兴许就会将恶魔之火引到他身上。
我就这样看着鲁宁和屈瑾天每天在我面前虚假的秀恩爱,直到有一天,鲁宁陪着我去花园里晒太阳时候,拉着我的手在我手里轻轻画着圈,很平静的对我说:“桃子,有空帮我去看看隔壁房子。”
“哪个?”我看向她,觉得她挺奇怪的,鲁宁靠在我肩膀上声音很小的说:“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不太明白的看着她,她平静的望着我,在我手心里慢慢的画着字,我分辨了很久之后才明白,三个字是窃听器,她又画了两个字,信箱。
还一更,十点。
第135章 《流泪》
我震惊的看着鲁宁,她微微一眨眼,便拉着我的手进屋了。
我努力揣摩着鲁宁的那句话,让我去看看隔壁的房子,窃听器,信箱。
隔壁的房子,难道是,米勒?
我已经千疮百孔的心突然闯进来一丝光亮,鲁宁又恢复了淡然,进屋后让保姆准备晚餐,我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经意望向鲁宁邻居那套房子的方向,绿化的树木长的太好,我看不清楚它的样子,但是我知道它就在那里。曾经,米勒自豪的站在我身边,指着它对我说,那将来就是我们的家……
我的家。
我的活动看起来是自由的,但我很清楚如果我离开一定会有人跟踪我。可如果只是在这个别墅区内呢?既然装了窃听器,会不会放松警惕?也许屈瑾天并不知道米勒买了那栋房子呢?
晚饭后,我还是例行去湖边散步,我每天都这样做,鲁宁不跟着我的时候。就不会有别人跟着我,我鼓起勇气朝着那栋房子的方向走,虽然没有人,房子?漆漆的,可是草坪分明是刚刚修理过的!
我紧张的想推开院子门。可我还是忍住了。
我看到了信箱,没有任何锈迹,非常干净,就像每天都有人擦拭一般,我开了信箱门。没有上锁,里面整齐的放着很多封信,米勒曾经给我的那封,就是这样的信封。
我眼泪顿时铺了一脸,还是将那些信迅速塞进了衣服里,纵是再依依不舍,也关了信箱门,迅速离开。
晚上,我缩在被子里用照着亮,颤颤巍巍的将那些信封看了一遍又一遍,我心理素质已经彻底崩溃了,我甚至一封都不敢拆开。
信的顺序没有改变过,我最终还是将最下面的一封拿出来,忍住眼泪将其拆开,是米勒的字,只看了第一句,我就觉得喉咙发甜,眼泪大颗的掉了下来。
桃子,见信如面,昨夜入梦见到你。终还是忍不住写了这封信,不久后的某一天,若你真的能够看到,我可能已不在了吧。
距离喷泉流血那一年,已经过去了近十一年,我还记得你阴着脸抱着被水泡透的书,浑身散着煞气的样子,也是从那时候起,我不想只做你生活中的旁观者。
时间过的太快,记忆消失的也异常容易。我和你之间的点点滴滴,突然就已经记得不清楚,只记得你终于愿意接受我戒指的那天,我心里不停呐喊着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你可还记得咖啡里的两块方糖?这其实是我的小秘密,便告诉你吧,你是否还记得一直和你有着邮件来往的名字叫“no”的家伙,他告诉过你,心情难过时喝完的咖啡里加两颗方糖,苦尽甘来。
为什么叫那个名字?也是一时兴起,被你第四次拒绝时,我躺在床上想了一晚上原因,我的姓氏m和你的姓氏p之间,隔着no,我总觉得这是两个不好的字母,所以你总是不停对我说着no,可我也想给自己点个赞,因为我没放弃,no最终变为了你的yes……我也是挺可笑的吧?
只是,世事弄人,命运多舛。
桃子,吾爱,我是有多不想离开,可我不能不离开。
订婚宴上,对你所说字字句句都像利刃扎在我心上,你步步逼近我的样子,你昏倒,你脚踩到玻璃流血却不自知,都差点撕裂了我用尽全力铁下来的心,只是,我不能……我不能心软,如果要让你彻底离开,我就一定不能心软。
我不想你和我在一起没有未来,不想你还没有真正的体会幸福,就要陷入绝望,我不想你因为我的离去伤心。更不想你看着我被病魔折磨,却无法治愈的痛苦。
桃子,我爱你,这本来是我订婚那天最想在你耳边说的话,却也没有机会了。
对不起。不能陪着你,对不起,我爱你。
信纸已经完全被我的眼泪泡透了,还有未落下的模糊了我的眼,我捂着嘴不能痛哭出声。努力抹去泪水,看着最后的两行小字,我不知道米勒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是有多痛苦的,可信纸分明硬的不自然,定也是被眼泪浸透了的。
想来也是无回复之信,生死早晚,不必挂心。
只望你安好,我便终放了心。
我将脸埋在枕头里,哽咽着不停的哭。沉?无声的哭,米勒离开我的时候我没有哭,这成了我心头的一块丑陋的疤,终于在今天被我撕开了,我看着疤痕下腐坏的肉,除了用眼泪去冲刷它们,再无他法。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已经不记得了,从米勒走我就没有梦到过他,我甚至用这些安慰自己,只要他不来,那说明他还活在世上,可我今天晚上终于敢梦到他,他像以前一样坐在我家沙发上,一块一块的丢给我两颗方糖,笑嘻嘻的问我说。是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