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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鸩止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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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的婷婷伊人静静地笑着,似乎下一刻便会活过来。我心里一颤,手上的小像便落在了地上。
  “陪我去看看合欢花吧,”何成捡起她,轻轻地说,眼里闪烁着滚烫的悲伤,“她以前最喜欢合欢花。”
  我定了定神,歪头道:“合欢花,是什么?”
  何成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忆,眼神柔和起来,拍拍小像上面的灰,放进怀中,“那是一种花,像你这样的女孩子都会喜欢的。”
  虽然不太明白何成为什么如此执着于我,不过说到底他救了我两次,对我也没有什么企图。作为恩人,我也不该这样揣测他。
  我眯着眼笑了,“好啊。”
  从我遇见他开始,就只有接受这个选择。
  我们在暮色四合的时候下车,面前是一家灯火通明的客栈。
  何成告诉我,合欢花开在梅溪镇里,梅溪镇又离凤阳城很远,要过去只能一家一家地客栈住,路程少则两三个月,多则半年。
  我并不在意时间的长短,毕竟我有很长的寿命可以消耗。
  但是何成没有。
  思量间,菜已经被端了上来。四周热热闹闹的,男人的吆喝声混杂着汗水的酸臭味。但作为妖的我不止听到这些,还有口腔与食物的咀嚼声,吞咽的声音,瓷器碰撞与铁皮划过的尖锐声,人类鲜活的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我索然无味,观察起何成吃饭的样子。他的手生的极好,根根纤细,白皙修长,握着筷子时弯曲成完美的弧度。他吃饭时的咀嚼也是极有规律的,不紧不慢地像是在把玩一些风雅之事。好看极了。
  蜡烛点的很亮,我揉了揉眼睛,听见他淡淡道:“之前握你的手很凉,多吃一点。”
  我对他一笑,嘴上答好。
  妖嘛,难道还和你们人类一样热乎的?
  我刚想用手抓,就被何成阻止了。我不解地看向他,他递给我一双筷子,道:“吃饭用它。”
  我不满地道:“我不会。”用手抓不是挺方便的?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人类真是难懂。
  “我教你。”何成拿过自己的筷子,又握住我的手比划着,他的手很大,也很暖和,我觉得非常新奇,不由得抓了抓他的手,何成没有在意,依旧认真地和我解释着。最终我会用上筷子,和人类一样滑稽地吃着饭。
  为了考虑接下来的盘缠,何成只要了一间房,床也只有一张。何成睡在外头,我睡在里头。夜静下来的时候,我感到无比的好奇,悄悄问他,“何成,你说还会不会着火了?”
  何成的身子在黑暗处一动,声音低沉,“不会的,别多想了,快睡。”
  我拉着他的衣服,“何成何成你转过来。”
  “嗯?”他转过来,眼里似乎有一片大雾。
  我往下探到他的手,紧紧地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温暖瞬间包裹住了我,像刚才吃饭一样令人安心。我感到他微不可见地一停,然后容着我这样做。我心满意足地笑,听他的呼吸渐渐变沉。

☆、07。

  【08】
  为了便捷,何成买了一匹马带我赶路。
  马是暗红色的,性烈,一开始谁也不让上。我走到它跟前笑眯眯地和它对视一眼,它身子一抖,立刻低下马头,尾巴在后面一扫一扫的,姿态卑微。
  我顺利地上了马,何成紧接坐在我身后,奇道:“你和它说了什么?”
  我偏头对他笑,“保密。”
  实际上我只是用妖气和它对视一眼,它这种小动物自然懂得分寸。
  我嘴角勾起,靠在何成的怀里,眼睛舒适地眯了眯。
  这样的日子,也颇有些无聊。
  “何成,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我有些来兴致。
  何成嗯了一声,“随便你。”
  “叫……”我眼睛一扫旁边的树木,指道:“这个是什么!”
  “松树。”
  “那就叫小松吧!”我拍拍小松的头,“小松你说好不好呀?”
  小松颤抖地从鼻腔中发出一句声音。
  我笑了一路,在太阳高挂之时到达一座小镇。何成把小松交给一家驿站寄住后,带我跑去街上吃饭。我坐着吃饭,眼睛却滴溜溜地打量来往的客人,被何成一敲脑袋,教训道:“吃饭也不专心。”
  只是轻敲一下,并不是很痛。我不明白,人类为什么要用虚伪的动作来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
  见我低头,何成语气缓和了一些,“我去街上买一点东西,你在这边等着,我一会儿过来。”我点头答应,看何成的背影渐渐模糊,脚下按耐不住地跑开了。
  人间很好玩,但总是被栓在何成边上,一点风景也看不到。我踢踏着脚下的石子,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耳边忽然传来隐约的说话声,我仔细听着,像是从幽深的巷子里传来。我回头看了眼还在低头挑货的何成,勾起唇角,转头就往巷子里跑。
  小巷很深,很幽静。
  四周的空气很冷,像极了我活在水里时的温度。
  羊肠小道蜿蜒至深不可见的暗处,我喜欢这种幽深的感觉,这让我感到被掩藏,被遮蔽。
  我听到那阵说话声越来越近。
  “老大,这个家伙还不打算把东西给我们,我们不如直接揍他!”
  “老大,你看这小子的拽样,小的心里看不过去!”
  “老大!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就不知道什么叫江湖的规矩!”
  片刻的寂静。
  忽然一阵轻笑。
  “我还在混江湖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
  男人的呼吸越发地粗了,“给老子上。”
  我心里越发地好奇,往前走着,在一个拐角口看到一丝光线。我探出头,看到几个男子围着一个人,那些男子个个体型彪悍,左臂纹着复杂的玄龙盘剑图,意图不善。被围着的人穿着一袭黑衣,听到此言动了动脑袋,却并没有半分害怕的意思。
  我感兴趣地看着,只见一人如饿狼似地冲上去揍他一拳,他的身子只堪堪让了一分,毛发未损,他左手轻勾住那人的右拳,突然重重往墙上一扔,只听肉体撞墙的声音,那人从口腔里喷出一口血,场面惨烈。
  快狠准。
  我不动神色地咽下了口水。
  其余的人看到这幅架势,动了杀机,纷纷扑上去,想来个声东击西。可他偏不吃这一套,前面后面应付地照样不误,动作行云流水,轻慢地让人觉得他只是在逗弄一群蝼蚁。
  没错,蝼蚁。
  这般睥睨的态度激怒了头领,他怒喝一声,用腕上的小刀甩过去,寒光凌冽,锋利地让人睁不开眼。他轻笑一声,那一声极轻,极慢,极勾人。手指在空中微微一停,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动作的,那把小刀转瞬到了他的手上,又轻轻松松地被抛向了主人的动脉。
  鲜血肆意地在空中开出了花。
  头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气势冲到他面前,被他一脚踢开踩在地下,小腿突然一旋。只听骨头碎裂相互压缩的声音,头领凄楚的叫声响彻了小巷,喉头的鲜血汩汩流出,剩下的随从欺软怕硬,见势都没底气地跑了。
  胜负已定。
  他又笑了一声,手指一动,逃跑的随从一个个都发出惨叫,继而像他们头领一样凄惨地倒下。
  小巷恢复了幽深与死寂。
  他背对着我,身形消瘦,却又不矮小,黑色的衣角无风自动,吹来一阵异香。我慢慢走出去靠近他,足音在空旷中回荡,他感言似地偏头看我,那一眼我只感到彻骨的寒冷与孤独。

☆、08。

  
  那一眼便如禅院里一记清脆的木鱼,我脑子里刹那掠过一段很久之前的回忆。
  我还记得那一天是盛夏,那只永远抬着高傲的下巴的小狐狸化成人形来和我告别。湖面上的水温温柔柔的,他的眼光温温柔柔的
  那时他身后树叶蓁蓁,被风摇曳出各种姿态,或互相错杂,或斌颤巍巍。
  绿枝上的叶片饱满而茂盛,正值盛夏。阳光从上方倾斜而下,抖落出大片的绿影,影影绰绰地盖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他对着我温温柔柔地笑
  那个眼神,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眼神。
  佛曰,前世千百次回眸,才能换今生一次擦肩而过。我虽然有极长的寿命,却还是懂的茫茫人海中遇见他的不易。
  我快步走过去,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的血液像欢快的溪流那样雀跃。
  “昭满,别来无恙。”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那是属于狐狸的眼睛,媚的几乎可以勾人心魂。他的五官也生的极其精致。听到此言,他狭长的眼睛顿时呆住了,他睁大眼睛看我,模样要说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你……是你……你是那条蠢鱼?”
  我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还不错,他还记得我。
  “我现在有名字,我叫阿欢。”
  他没有躲避,反而眯着眼笑,真是好看极了。像他这样的皮囊到凡间沾花惹草,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阿欢?”他玩味这个名字,“谁给你取的?”
  “一个凡人。”我淡淡道。
  “他现在和你在一起?”
  我点头。
  他拉过我的手,歪头笑,“陪着凡人做什么?和我一起走吧。”
  我摇摇头,“不行,我要陪他完成一件事,那件事除了我没有人能帮他。”
  “你怎么会这么在意一个凡人?”昭满奇怪地打量我,他忽然笑了一下,“那这样吧,我去杀了他。”
  他说着令人胆战心惊的话,模样却天真如孩童。
  可是有些事不是杀了一个人就可以了清的。
  “昭满,他救了我,我这是在报恩。”我看着他说,“你杀了他,我会很不开心的。”
  昭满眯了眯眼。
  “等我报完恩,我再来找你。”我冲他一笑。
  昭满眼里幽深,看我了很久,最后回应一笑。
  “那好,缘见。”
  我回去的时候何成等在那里。
  他并不生气,只是笑意深深,宠溺地揉了一下我的头发,没有多问。
  小松被何成牵过来,何成抱着我上马,动作温柔地丝毫不差。
  就像被计算好后的丝毫不差。
  我们从小镇出发,渐渐到了一片荒漠,路上有许多嶙峋的山石和风沙,像死人的枯骨一样森森地躺在脚下。天空滚着黑紫色的乌云,阴风嘶嘶怒吼,夹杂着粗糙的沙子急猛地刮过耳畔,是下倾盆大雨前的预兆。
  “何成,这是要下雨吗……”我睁开眼望着天空,何成在背后道:“我会想办法在下雨之前赶到村落。
  风沙越来越大,前面隐隐有黑色的龙卷风挡住我们的去路,何成调转马头,那黑色的龙卷风灵活地又挡在面前,赌住我们的去路。我感到不对劲,睁大眼睛看清——那分明就是一众打扮黑衣的队伍。
  “不好,我们可能遇上强盗了。”何成勒紧马头,使马儿停下。
  声音随着风沙传过来。
  “老大叫我们拦的队伍,竟然就只有一对男女?”
  “你废什么话,赶紧拦下!”
  黑色的队伍逐渐靠近,我拉紧何成的手,忽然闻到淡淡的熟悉的气味。
  “喂我说你们,赶紧下来吧,敌众我寡的,动动脑子就想清楚了!”
  男人粗狂的声音隔着风沙传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转头看了眼何成,低声问他怎么办。  
  他眼尾一扫,薄唇紧抿,片刻低头对我安心地笑,点头表示同意下去。

☆、09。

  风沙肆虐,天空已成铁青之色,霭霭重云大有直压到土地的趋势,教人喘不过气。暴雨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遍地阴湿。那些男人个个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们牵过小松,立即用绳子把何成与我分别绑起来,押到准备好的马匹上。另一批人往我们身后勘察,怕有什么遗漏。
  我和何成一人坐一匹马,左右都安置了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他们目光如炬,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们,像是要在我们身上凿一个洞才罢休。我感到一阵不适,比湿衣服黏在身上还不舒服。
  “大头,这儿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那声音隔着暴雨传来,飘渺微弱。
  其中一个名叫大头的人转过去,眉毛怒气冲冲向上挑,大喊道:“小麻儿!把他抓起来!”
  我心里微动,转过头去瞧,何成也转去瞧,只见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被人从大碎石后面扯出来,身形孱弱地像一张纸片,还是一片抖的纸。他像是吓坏了,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架势,不由得腿一软,双膝跪地求饶。
  “大爷我求求您了,您开开恩放了我吧,小的只是偶尔路过,和你们要抓的人半点关系都没有啊!”他的声音很清澈,也很有力度,细听倒有破釜沉舟的气势。
  “废什么话,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偶尔路过?吹个牛逼也不在肚子里打个草稿?走!不然休怪老子割了你的腿!”
  小麻儿狠狠地踢他一脚,男子抖了一下,只好不情不愿地上了马,嘴里念念有词。隔着大雨,我看不清他的眉目,那气息闻着也是陌生。
  “看什么看!老实点!”押送我的一个男子怒气冲冲地骂道,我把头转回去,雨水砸在脸上,无理地有点恼人。
  我偏头看着何成,他因大雨被迫眯起眼睛。即使被人打量着,他也没有丝毫畏惧,后背挺得笔直,神情一片泰然自若,握着马缰的手修长有力,节骨微微泛白。
  他身后的黑幕覆盖了整片天空,如魔鬼的爪牙伸展着。打湿的发丝缠绕在他的额际,黑的极黑,白的极白,说不出的诡异。
  忽然天边破开了一条缝,金色从里面泄出,乌云被金光割开,红日露出,雨滴逐渐变小,天色温润,如上好的翡翠釉,云朵泛起莹莹的金色光华,流转着令人刺眼的光晕。他察觉到我的视线,朝我眉眼一弯,那双深沉的眸子里尽渲染了天际上荣华的金光。
  随之送来的和风把我惊醒,那温柔的力度就像把无形的刀刃一遍遍凌迟着我凉透的身体。我别过视线,抹了一把满是雨水的脸。
  “大爷啊——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的上京赶考迷了路才走此道,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外甥,一个个都还等着小的回去!大爷您开开恩放了小的吧!小的真的是无辜的——”那叫声惨绝人寰,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气。
  “闭嘴!”大头掏了掏耳朵,不耐地皱起眉,“老子的耳朵都被你喊聋了。你现在乖乖跟着我们走,若是真无事,倒时候自然送你回去。但如果你再吵,休怪老子剁了你的舌头。”
  那人果真不再吵了,牙齿在口腔里打颤,过了会儿又不死心地问:“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
  大头冷哼一声,叼了一根草在嘴里,草尾在空中一荡一荡,沐在雨后初晴的阳光里,意外的柔软。
  “三日吧。”
  我们花了两日的时间穿过稠密的森林,一路上踏过不知多少错综复杂的树根连理,天空被枝繁叶茂的树冠几乎盖住,只留下点点的半透明的蓝。
  晚间休息的时候;他们停下来钻起篝火;一部分人打猎回归;夜幕中悄然降临;像是黑色的水银的影子。空气冰冷如水。
  何成坐在离我有一些距离的地方;神情淡漠;火光把他的面庞照的透亮;他的眉目清俊地不似凡人。
  这般的绝色;是那春光不能及;春风不能度的存在。温暖如天生;淡漠亦如是。
  “大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那男子靠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头用利刀削尖木头;漫不经心答:”衡山。”
  那男子脸色惨白;大头眼疾手快地把抓来的野兔狠狠贯穿;剥了它的皮;放在篝火上慢慢烤着;一时静默无声;夜色越发的稠密。
  男子低下头;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见;“大爷;小的姓南名意;若之后有什么…。。还请您帮小的立个木板;好让小的尸骨个有存放之地……”他抹了一把眼泪;别扭道:”小的还没……。。还没娶过妻子……”
  大头哈哈一笑;眉毛一挑;”敢情你还没碰过女人?成;到衡山那块儿;大爷我给你丢给女人;让你死前也算风流一回。”
  南意急急道:”小的不是;小的不是这个意思……。”话语未落就被人塞了一嘴的兔肉。
  篝火渐渐变深;像一团红色的幼狐蜷缩着;慢慢被黑暗吞噬地越来越小;最后小的可怜;夜色已是到了深处;鼾声四起;唯有林间叶片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静谧的夜最适合掩藏。
  我睁开眼;看到一个人影在黑暗中缓慢地移动;他慢慢靠近;动作小心;却又备含忍耐;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份忍耐里隐隐散出的一股杀意。
  他每走过一个人;就蹲下身子;在他们火热的血管中轻轻一抹;然后轻轻地起身。黑夜中;我都可以闻到这股美妙的血腥味;像蔷薇一样越开越浓。
  他走过来摸上我的手;像蛇一样冰冷地爬过来;他吐出的气息却又温热亲切;我被他拉起来一步步绕过那些冰冷的身躯;往深林中靠近。
  缠绕的藤条划过我的脸;微微的刺痛;似乎有温热的液体从我脸上淌出来;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感到身体里的血液正在其间蠢蠢欲动。
  “什么人?”守夜的一名男子看到我们;大喝一声,但都隔着黑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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