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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夜臣在病房门口站立了一会儿,从医院出来,心情凝重,驱车赶到庄园的时候,斜阳已经燃尽。
他从酒柜打开一瓶酒,半醉半醒的时候,上了旋梯,盯着尹书晴的房门心情凝重。心头浮现出,尹书晴看着自己冷淡的眼神,她眼中的恨意隐藏的很深,但是他还是能够感觉到她眼里恨不得杀了她的欲念。
双眸不自觉眯成一条缝,脑海里十多年前她美丽的眼眸,曾对着他笑的时候烁亮如辰……
他伸手在眼前,朝着空荡荡的方向,一模。
心里的失落褪不去,他突然很想听她的声音。
手机响起的时候,李政正在调整病房里面的空气湿润器。
接过电话,“电话给她。”
李政自然知道是哪个她,叹息。一脸为难看了看尹书晴,“郁先生说让你接电话。”
她在黯淡的灯光下伸出手,脸上是神色意味不明。沉重的呼吸,泄露了她的情绪。
李政把手机递给她,却被她眼底深处那种啃噬血骨一般的恨意吓住。他的手定在了半空中忘记了收回,突然认识到,郁先生的劫难或许要来了。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他摇头,脚步迟疑了下还是走出病房。
“关于哈德森的事,我想和你谈谈。”
迷蒙低醇的声音渗透耳膜,平静温和。
“不要和我提这个名字。”她甚至还能感觉到那个男人折磨她时候,那种临死的恐惧和绝望。让她更深刻对郁夜臣的恨意。
她被逼到绝路的时候,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用军刀刺了哈德森。
天知道她当时有多惧怕,有多无奈。那种绝望中无力求生的感觉,没有一点希望,她用尽全力狠狠扎进他的皮肉。
从那一刻开始,尹书晴知道,已经有什么在她心底生根。
手上沾染上鲜血的感觉到这一刻,还那么清晰。
她恨这样的感觉,恨因为郁夜臣带给她这样的耻辱。是他把她推进地狱,让她体验到万劫不复。
郁夜臣叹息,有些无奈开口,声音像蒙着一层雾气,“我之所以没有答应他给赎金,是因为我了解他,如果我当时签订了码头转让权,给他账户上转进4000万英镑。以他这样的人,只会过河拆桥。事后直接杀了你。”
尹书晴冷笑,不打算再听他说这些事后的解释。
“我没有马上答应,不代表我不会为了你花这4000万英镑。我是为了让手下的人抓紧时间,卫星定位他手机的位置,确定好的你方位。如果半小时之内我不能确定你的位置,冒然满足了他的条件。你就会被撕票。”
“冠冕堂皇的话,用在你生意场上去说。话说到这里,最后变成你激怒哈德森反而是好事!”如果不是因为郁夜臣的事不关己,冷言冷语的激怒了哈德森。
那几拳让她几欲肝胆欲裂的拳头会砸在她身上?
郁夜臣,她是看透了。正如他说的那句:我再重复一遍,我巴不得看着你怎么狠狠蹂躏她。就好像当年他父亲做的那些禽兽事一样!
“我说了,就算当时我没有答应他的要求,他也不会轻举妄动。因为你是他唯一能要挟,限制我的筹码。”
尹书晴深呼吸,吐纳着,想要安抚自己的情绪。红唇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艰难地开口。
“郁夜臣!我还活着是因为我自己救了我自己,你现在说这些话意义在哪?跟你这样的冷血禽兽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郁夜臣不怒反笑,语气轻松,“行。尹书晴这件事算我错了。我道歉。我联系了康复院,你养好伤我带你过去。”
尹书晴恶狠狠地看着他,他竟然又威胁自己,她尽力压住自己的呼吸,怕自己爆发出来。
尹书晴嗤笑一声冷冷开口,“已经面临死亡的人,郁夜臣你就不怕我和你撕个鱼死网破。”
“你不敢!”郁夜臣的声音轻描淡写。
“我有什么不敢,我连我自己都管不了了,你还想拿什么威胁我。”
“那你母亲就会死了。”郁夜臣冷血的开口,声音无动于衷,“尹书晴,我好心好意来和你解释。可是你错就错在,把自己的地位抬的太高了。既然你活着从哈德森手里逃出来了,就继续乖乖留在我身边。”
“禽兽!”尹书晴破口大骂,将手机狠狠甩掉。
郁夜臣的眉头一皱,长睫眨动间,落寞从他冰冷的眸子中闪闪而过。
房门被他推开,郁夜臣在她的卧室站立了一会。突然视线被玻璃观景台上的画架吸引。
他走到画布前,油画的哥特式教堂。画布的左上角是一张科隆大教堂的明信片。
这时候他才记起,来科隆近一周的时间,他都没有让她出去过。因为怕有人威胁到她,将她圈在庄园里。可是最后还是被白雪这个叛变的女人得逞,让哈德森掠走了尹书晴。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盯着上面被尹书晴画的栩栩如生的大教堂。
郁夜臣开始佩服她对事物的诠释,这座哥特式的大教堂,历经沧桑,变革,战争后,依旧留在人们的视线里,成为不朽的传奇。
她的画一如她的这个人,倔强顽固。一抹光线穿透灰暗的云层,打在画中彩色的玻璃窗上,尹书晴细致地描绘着宗教的审判图案。
第三十九章脖子上的吻痕怎么回事
带着浓郁的宗教色彩,却让郁夜臣的心跟着徒然一惊。
突然意识到,尹书晴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坚韧。她在等待,审判他的那一天。
他脚步有些不稳,走出尹书晴的房间。将房门关好。
走进幽暗宽敞却异常奢靡的长廊,脑海里面尹书晴画的科隆教堂挥之不去。一周不到的时间,油画能画到这样细致的,便说明她或许夜不能寝,才会有这样多的时间来完成。
他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抬头望着角落里延长上去的阁楼,迟疑了下还是扶着扶梯上了楼。
掏出钥匙,久未打开的锁费了力才拧开。
门推开的那一刹那,宽大的室内摆放着几十幅画作。
不同时期不同风格的画作,但是显然都是出自一人之手。同尹书晴卧室里的那幅画的运笔方法相似。
郁夜臣站在一副画的前面,盯着上面的向日葵,代表着希望,阳光通透,给人暖心的感觉。
这是尹书晴十多岁时,第一次投身公益事业的时候,拍卖的画作。
当初被匿名购买,二十万一副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画的画,能拍卖出这样多的钱,还是引起了轰动。
事件来的快也去的快。之后每年都有几次用于建设希望小学的画作拍卖,都是高价匿名购买。
长久了,众人以为不过是尹家故意的炒作噱头,希望用公益事业来抬升自己。
其实这些画,除了几次郁夜臣派的人错过了时间被同样是匿名的人买走,基本这些年尹书晴拍卖的画,全部在科隆庄园的这间阁楼里。
“尹书晴。”郁夜臣心里默念这三个字,嘴边扯住一丝自嘲的笑意。
一旦沾惹,他就无法抽身。
血海深仇和爱之间夹着着太多痛苦。
他这样的男人从拥有仇恨的那一刻开始,就习惯了睥睨天下,冷傲狂妄。仇恨侵入血脉,不死不休。
他试着放下仇恨,但是这种仇恨生根,拔起来会让他痛彻心扉。是仇恨让他活到了现在,支撑到了现在。
爱,他凄苦一笑。他摇头,他已经不奢望尹书晴能爱上他。他内心矛盾,却也不愿对尹书晴放手。
既然是地狱,既然我也在挣扎,那么尹书晴,我们一起苦苦挣扎。爱和仇恨同样不能自拨,所以才着了魔。
第二天一早,李政接到郁夜臣的命令,接尹书晴回庄园。家庭医生,随时候命。
“郁先生在泳池那边等你。”管家接过尹书晴手里的包,引着她往露天游泳池走。
郁夜臣像一尾灵活的鱼,在水中浑然忘我。管家领着其他人离开露天泳池,独留他们二人。
此时正好是正午,太阳有些炙热。她干脆走到太阳躺椅前,眯眯眼睛,躺在上面补眠。
郁夜臣从水池里出来的时候,尹书晴整个身子蜷缩,双臂环抱着,连睡姿都处于一种防卫到底状态。
她突然感觉到耳边有着男人沉稳的呼吸声,感觉身上挨着一个暖炉一般。
眼睛突然睁开,入眼的却是肌肉贲张的男人,自己的嘴唇好死不死的正贴着他古铜色的肌肤上。
她惊恐地挪动,却又被郁夜臣一把捉住,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看着像陷入陷阱小鹿模样的尹书晴,她曼妙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他突然如同一只恶极了的猛虎,盯着一头孱弱的小鹿。
她使劲用肘抵在他的胸前,以防他滚烫的身体贴在她身上。
郁夜臣眸色一变,近距离中,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一手勾住了尹书晴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视线在她额头处停留了下,自己的手下意识也摸了摸自己额头已经处理过的伤口。
他只感觉血液迅速在体内燃烧爆发,低头去吻尹书晴。
他湿漉漉的头发靠在了尹书晴的脸上,她拼命挣扎,郁夜臣的靠近让她感觉到恶心。
“放开我!”
郁夜臣盯着她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颤抖着,精致的五官满是执拗之气,纠缠的呼吸浸染着她身上的幽香,他心里又来了一把更愈烈的火升腾了起来,漫过四肢百骸。
他的手来回在她的锁骨处流连,最后,停留在她脖子上的青紫处。
郁夜臣猝然掐住她的脖子,他手上的力道,让她透不过气来,耳边是骨指关节咯咯作响。
突然发现尹书晴脖子和锁骨处的青紫,他扳过他的下巴,森冷的眸子如鹰一般锐利。
“脖子上的吻痕怎么回事?”郁夜臣厉声质问。
尹书晴听到后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盯着郁夜臣,这样的话他居然也问得出?
“我问你,吻痕是怎么回事!”郁夜臣的话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心,勾起她的回忆。
“哈德森做的好事。”
郁夜臣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冰冷的指尖深陷进她的皮肉,不留一丝情感,“你竟敢让他碰你?”
吼声慑人,他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狠狠砸在了床上。
见她不说话,他强势地抬起她的下巴。
尹书晴冷嘲热讽:“这不就是你期待的吗?”
郁夜臣的眼睛红得像血,拳头再次狠狠砸在了床上,带着愤怒和无尽的悲伤,他盯着尹书晴开口,“书晴,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尹书晴心里冷笑,喉头滑动,欲哭无泪,“在你放弃救我时,这不就是结果吗?”
郁夜臣一个激灵,仿佛被刀刺着胸口一样疼痛,“行了,不要再说了。”
郁夜臣用收限制住她反抗的身子。
尹书晴用手去推,却怎么也推不开来。她第一次看见郁夜臣的脸色这样狰狞可怕,他愤恨地盯着尹书晴,“尹书晴,我真想把你撕成碎片。”
“郁夜臣,你杀了我吧。反正每天被你这样折磨,我也不想活了。”尹书晴的嗓子被卡的很疼很疼,呼吸困难,声音被卡在喉咙里,艰难吐出。
郁夜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指端用力,注意到尹书晴神色一闪。
古怪的笑了一声,“既然不想活了,为什么身体还害怕的颤抖着,当真我以为你生无可恋了。”
“究竟要怎样,郁夜臣你才满意?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尹书晴的声音沙哑,费力说出这几句。
“你问我有没有人性?你怎么不去声讨你失去的父亲!是谁禽兽不如!”
“啪!”尹书晴放弃挣扎,在郁夜臣的脸上用劲全力,狠狠甩了一巴掌。
郁夜臣一下子挥开尹书晴,她倒在地上,额头刚好磕在了太阳躺椅的尖角上面。顿时痛的一懵。
郁夜臣眼神锋利,额角的青筋暴了起来。眼里盯着尹书晴的时候,充满了厌恶。
就好像尹书晴是他这辈子最恨,最厌恶的人一般。
郁夜臣伸手,停在了半空中,片刻后立马收回去。
看着郁夜臣站起身,尹书晴本能的做出了防范的动作,以为他会因为她这巴掌,扑过来掐死自己。他却转过身,跳进了泳池。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水珠洒在她的脸上。顺着眼泪滑落下。
尹书晴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忍着额头上的疼痛,从地上起身。
脚步踉踉跄跄地走在泳池边缘,脚下的步子一划,整个人直接朝后倒去,掉进了水中。
郁夜臣游泳泄愤的身体一停,视线盯着在水中挣扎了两下,狼狈地迅速爬上去的尹书晴,继续扎进了水中。
尹书晴的身上湿漉漉的,她感觉自己伤痕累累,不知道这样被郁夜臣折磨的场景还要上演多少次,她才能逃脱。
脚下的步子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尹书晴的身体虚软无力。走进大厅的时候,李政焦虑地看着尹书晴。打算开口询问的时候,却发现了披着浴巾跟在身后不动声色,脸色森冷的郁夜臣。
李政神色黯淡了下,退了下去。
郁夜臣看着尹书晴扶着旋梯上楼,走进的卧室后,才在沙发上坐下。
盯了一眼坐在一旁不吭声的克莱恩,“什么时候来的?”
“你和她在泳池边上上演火热一幕的时候。”克莱恩放下咖啡杯,突然开口,“我今天看了一本中文书,书中说的故事,少年时被轻视的男孩,长大后,对轻视他的人说了一句,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我觉得一个词就够,穷寇不可轻。这个女人现在你看着是无害的,但是……”
郁夜臣打断克莱恩的话,“没必要担心。尹家已经没有任何能力东山再起。”
“我说你什么好,这个女人是囚不住的。她有才能,有思想。即便那些拍卖的画你不去购买,依旧会有人愿意掏钱。很多艺术大家愿意将她收为学生。这场变故来的太突然,让所有人来了个措手不及。
尹书晴被债主逼迫,沦落到风月场所。但那终究是一时的。只要那些脾气怪异不畏惧权贵的艺术老头,收了她去艺术学院深造,以后她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
只是她还没等到被那些人找到,因为都被你拦截。”克莱恩镇定地看着他,“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你的这些所为,你觉得你们还会有可能?”
郁夜臣笑,有些嘲弄,“我没有想过让她原谅我,就好像她现在最恨的人是我一样。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愿意放手,苦苦折磨也好,只要她在我身边。”
克莱恩摇头,“被仇恨折磨了这么久,你还不够?放了她,也放了你自己。”
郁夜臣的眸色一暗,不语。
克莱恩无奈,只能离开,知道没有语言能劝得动郁夜臣。
尹书晴被绑架后,他也明白以哈德森的性格和目的,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尹书晴。
郁夜臣没有答应半小时付款,或许是明智之举,不然可能真的等待的会是莱茵河上浮尸的结果。
但是这样的举动却激怒了哈德森。
第四十章行动隐秘
克莱恩甚至想过,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自己突破了极限,捅了哈德森一刀。事情可能不堪想象,哈德森对女人的手段,向来令人发指。
事情已经发生,尹书晴看到的只会是结果。不会理解郁夜臣心里苦恼和考虑。
所以势必的,绑架事件发生后,两人之间的隔阂已经不再是血海深仇了。
他走到停车库,上了一辆哑光的兰博基尼,轻轻叹息点了一根烟。
克莱恩在劝郁夜臣,但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清楚。
有些人有些事情不是说轻易放下就能放下的,都是骨子里倔强到要命的人。他自己何尝不是因为上一段感情,想淡忘,偏偏已经根深蒂固。
但愿这个叫尹书晴的人,终究有一天能够理解这个男人别扭的爱。
将他从仇恨深渊解救出来。
尹书晴躺在床上似乎要把一辈子所有的噩梦都要做完一般,睡了醒,醒了睡。
梦中明明父亲依旧对她慈爱着,却突然场景变换。
幽暗的长廊,她抱着手里的画作,带着愉悦的心情,手指还没敲上门。
就听见父亲低沉的嗓音含着嗜血的快意。
“郁夜臣那小子,今晚杀了他。行动隐秘,别惊动了小小姐……”
父亲不染任何情绪的黑眸突然转过来盯着尹书晴,她惊叫了一声。
画面迅速转变,变成了倒在血泊中血肉模糊了无生气的男人……
她挣扎着想从诡谲的画面里面起来,却无能为力。
梦境中总有一双仇恨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一样。
她奋力奔跑,却怎么也逃不脱,他盯着她,眼里是清晰可见的恨绝,“尹书晴,你父亲怎么对我母亲的,我就怎么对你。总有一天,我折磨你够了,你就去死。”
梦境中跌跌撞撞的,却怎么也逃脱不了郁夜臣的束缚。
男人笑着,为了她的无力挣扎喝彩。她想哭,却哭不出声。即便她这样生命力顽强的女人,却依然因为这样的梦境,委屈的脆弱不堪。
敲门的声音传来。
“书晴,你怎么了?”
郁夜臣站在门外,敲着门。半天不见她的反应,转而拍打着门。
“书晴,书晴开门!”
尹书晴被这声音扯出梦境,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和你无关!”尹书晴厉声喊了一句。
听到声音,郁夜臣突然松了一口气一样。
他在门站了一会,转身下楼。没有拉开灯,独自坐在偌大的庄园古堡内。神色意味不明,突然叹息。
在电话上拨了一连窜的数字,拨打过去。
秦小珂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机场候机。
“秦小姐。”
听到郁夜臣的声音,秦小珂一愣。
“什么事?”秦小珂语气不好,盯着巨大液晶屏上的候机时间表,找到自己搭乘的航班。
“我想尹书晴现在需要你在身边。”郁夜臣心绪纷扰,坐在客厅里抽着烟。
“混蛋,不用你说,我已经准备出发。你他妈的,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