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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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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去吧。”白兽落在一条小径后,倏地又变回了一只狸猫大小,缩在司瑾怀中。司瑾走下那花田,弯腰摘了一朵,递与我。
  活了将近三万个年头,我终于逮到了机会发挥一下少女的本色。看着这完全与话本子一模一样的一幕,我尽力抑住内心的激动,学着那女儿家举袖掩面,嗲声道:“公子许我如玉娇花,我定许——”
  我才说到一半,司瑾便突然把花又收了回来,我情急之下一把扯住,“诶,这花儿你送我便是我的了!”
  司瑾被我粗鲁的动作弄得一愣,微微皱眉,口气淡淡地道:“往后动作不可再如此粗鄙。”
  我瘪嘴,低头踢了踢地下的石子,明明便是他说要帮我“擦药”的,如今倒是伤上加上了,这般安慰人真真是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这花唤作曼陀罗,用它酿成的酒甚是有趣。方才我递给你的花有一叶花瓣枯萎了,酿的酒会失了功效,所以便去换一朵。”他又去摘了一朵,放在我手心中。
  “怎么个有趣法?”司瑾把这花说得甚是离奇,转而我便忘了方才他才得罪过我的事。
  “你且试试便知。”说罢,他带我进了花田附近的一处农家小院,庭院中几个农妇正坐在藤椅上把花瓣一片片摘下,见到我们到来,蹲身朝司瑾与我行了一礼,“公子,姑娘。”
  “取几杯酒来。”司瑾吩咐。
  “是。”
  片刻之后,那农妇端来了几樽酒。
  我端起一杯,映在烈日下细细观赏。紫红的酒水,在晶莹的琉璃樽中徜徉,未曾喝便已是潋滟醉人。
  我抿了一口,又抿了一口,发现和普通的酒并无两样!我不解地看向司瑾,这酒哪有他说的那般神乎?
  只见司瑾嘴角泛起了浅浅笑意。我被他那笑容晃得一怔,其实并不是因为他笑得少,相反,他说话语气虽一直都是淡淡的,但嘴角总会挂着浅笑。可奇怪的是,即使他看起来如此平和亲近,你却永远和他亲近不来。就好似我看不来的诗词歌赋,诗我总能念出几首,词句也熟悉得几乎能倒背如流,可其中的涵义我是从来不曾明白过的。诚然,在我眼中,司瑾的笑与那诗词歌赋,也可以对等起来的。
  就当我思绪还停在司瑾那一笑时,我的手脚竟不由自主地舞动了起来。“这,这怎么回事?”我连忙看向司瑾。
  “这舞跳得不错。”他的笑容又大了些。
  我隐隐约约看到司瑾眸中的我舞姿婀娜翩翩,渐渐地,我似乎感受到了在舞动中,心情变得如脚步般轻快喜悦。
  “你再尝一下这杯。”他给我端起了一樽漾着金色的酒。
  我寻思着,那紫色妖冶,与娇媚有关,而金色,在魔界可并不是什么好的玩意儿,令牌多以颜□□分,封赏令皆为红色,而金色的,则为杀伐令,妖民们在平常生活中均是不用金色。
  这时,估计酒劲已经过了,我的内心和身体都平静下来。看着这樽金色的酒,我犹豫着要不要喝。
  “不敢喝了?”
  “我还尚未成亲呢,陆羽曾与我说,世间最大的快乐只有在成婚了之后才能体会。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及笄了,等我成婚后把那世间快乐的事尝遍了再尝你这酒也不迟,你说对吧?”
  “你尚未及笄,懂得倒是多。”
  许是我没喝他的酒,他语气不咸不淡的,似乎有些不高兴了,而就在我挣扎着要不要把那杯酒喝了让他高兴些时,他又道:“仙界有一天枢神君,他为了爱人能日日开心忘却烦忧,故花百年,酿制了这一樽金酒,名唤今无忧。”
  我沉默了须臾,从他手中接过酒樽,看着那盛着无忧的金色,另一只垂下的手紧了紧,突然问道:“恩人,您还记得我吗?”
  其实我一直都并不想问这个问题,因为倘若司瑾说的不记得,我自是伤心,倘若说的记得,那下一句,我便要问他妻子可是寻到了,那倒不如装着是刚认识他的好。然而我压抑了许久,它终于还是蹦了出来。
  “你说的可是黎千山那一次?”
  他记得!我狠狠地点了点头,“嗯!”可是片刻之后,又低下头来,问道:“不知您是否找到您妻子了?”
  许是他并不想我提起这话题,过了许久才答:“若是我与我妻子有与你这般缘分,便可找到了。”
  原来还没找到。我抬头,想要说些好话安慰他,发现他正看着我。我不知怎的局促起来,那安慰的话也说不利索了:“您别伤心,许是、许是外面的世界美着呢,她正玩得开心,等她玩够了便自会回到您身边来。”
  说完,我才发觉这说的什么鬼话呢,外面的世界美着那他娘子舍得回去才怪呢。
  不过,司瑾却是接下了我的话:“嗯,她一直以来就很贪玩。”语气中含着无限包容。
  听着司瑾的话,我心下有了计量。魔界向来秉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则,既然我已经喜欢了司瑾,整日过得惨惨戚戚思他前想他后,倒不如趁他妻子如今不在,趁虚而入,这才对得起我魔族公主的身份。
  于是,我正色道:“恩人,既然如今找到您了,凡人有句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您觉得我以身相许如何?”
  我话音刚落,便瞧见司瑾霎时皱了眉头。我忙道:“您是觉得轻了吗?可是,可是我现在我身上没什么贵重的物什出来……”
  只见司瑾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难道他是觉得我太随便了,他一语不发,我内心的不安愈甚,只低声说道:“你别生气,我——”
  “你就如此不懂爱惜自己?”他语气中隐隐有些怒意。
  我看着他,不解他话中之意:“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原本似乎还要说些什么的他突然停顿住了,我等着他把话说完,却只等来了一个轻轻的“嗯”,再看去,原本皱着眉头的他又变回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心下一喜,“那你是接受我了?”果然,陆羽说得倒是不错,男人都是拒绝不了送上门的女人,何况连陆羽那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都曾夸过我金玉其外呢。
  “把这杯酒喝了。”他没有回答我。
  “我现在开心着呢,留着以后再喝。”我把那樽金酒小心翼翼地收好。
  他看了我一眼,不语,招来幽冥兽。我瞧着那幽冥兽与往日相比,似是有些兴奋,司瑾摸了摸它,它满脸享受地眯着眼睛摇着身子,晃着尾巴,随后又走来我这边,我学着司瑾的动作,摸摸它后又揪了揪它耳朵,觉得它耳朵软软的,又暖乎乎的,甚是好玩,便又忍不住多揪几下。幽冥兽却并没有反抗,只眨巴着红溜溜的眼睛可怜地看向司瑾。
  “明日随我离去。”司瑾道。
  “可是去你家做媳妇儿?”我问。
  “我家在仙界,你可能不太习惯。可会害怕?”司瑾示意幽冥兽把身子倾低一些,我轻轻一跃便上了去。
  微风,轻语,我听见了自己心底的声音:“不怕。”有你。

  第十四章 尤萨番外

  尤萨坐在彩禽山上,看着山下的村民们正忙碌地在重建被蝮蛇破坏得仅剩残墟破壁的村子。玉苗寨虽被破坏成这样,但也许村民们向来乐观积极,所以他们在劳作时仍是欢声笑语,似乎与往日的玉苗寨并无不同。
  可尤萨知道,这里变得冷清了。族长母亲把玉苗寨托付给他后,便不知去向。依久朵那傻丫头,以为他不会原谅她,留了封信在桌面上,也兀自离去。
  他想起最初出来此地时,只有宁琨与他,后来,他偶然救回了依久朵。依久朵活泼开朗,偶尔出去市集总会带回几个无家可归的人。后来,不知怎的人也越来越多,成了如今热闹平和的玉苗寨。他和宁琨也被推为寨中的族长。尤萨摇头一笑,他还是一棵灵树时,怎想到有这一天。但最没想到的是,他还能见到她。
  昨日,她最终还是同帝君一同离去了。不过,她似乎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竟然连帝君也认不得了。也是,三万年光景过去,他都已经从一棵树变成了一个人,她只是换了个名叫慕瑜,从仙界的月神变成魔界的小魔女又有何稀奇。她仍是如三万年前一般,绝色之姿分毫不减,只是,较之以前如月般的皎洁清冷,更添了几分灵动娇媚,许是沾染了几分魔界的妖冶。当然,这令人过目不忘的姿容,绝不仅只他一人认出,母亲也认出来了。这原本令他有些许担忧,可后来事实证明,帝君把她保护得很好。
  当年,在常羲被打进广寒宫之时,他仍是一棵树,不过他已是一棵有了灵识的树,能汇聚灵气,探得天界范围内的消息。月神被打进广寒宫这样的大事,早已在天界传得沸沸扬扬,他不费丝毫力气便已得知。
  相对有的人嘲讽,有的人怜悯,他确是高兴的。他就生在广寒宫的悬壁上,自他有灵识以来就不曾见得有人来过,如今,终于有个貌美如花的月神来与他作伴,如何不高兴?
  常羲来的第一日,她一人坐在云榻上看了一天的话本。本是十分无趣的,可他就这样用灵识看了她一整日,最后灵识消耗过度,他整整昏睡了十日,灵识才得以恢复。
  这一次,他不再敢看她这么久,因为他不想再错过她的十日。
  正值午时,常羲在榻上小憩,长长的裙摆已铺落了一半在地,话本子估计是从她手上滑落在地。她睡在榻的边侧上,似乎只要稍稍翻个身她就要从榻上掉落。这时的他恨不得马上能修成人身,守在她的床侧。
  突然,他探得一个不知名号的仙人正鬼鬼祟祟的往常羲靠近。那仙人站在常羲的榻前,脸上露着□□,手也颤颤巍巍地在她身上试着描绘比划。
  他越看越焦急,可常羲却一无所知,仍睡得香甜,似乎还在作着美梦。他试着催动自己周边所有灵气,汇聚成团,迅速往常羲寝殿中移去——
  “乓——”一只花瓶掉落,常羲惊醒。
  那男子见她突然醒来,也不再蹑手蹑脚,更加放肆地朝她靠近。
  “滚出去。”常羲冷冷地出声。
  “殿下您这般无情,难怪陛下不喜呢,不过没关系,我广微喜——”那个自称广微的仙人话音未落完,便被常羲用光华把匕首送进他体内。直至那仙人化成尘埃,常羲才眨了一下眼睛,她一甩衣袖上沾染上的晦气,又躺回云榻上继续寐着。
  那时尚未有名字的尤萨在目睹这一切后,才终于知道这位睡美人并不温柔善良,甚至可以说,与他想象中需要人保护的美人截然相反。
  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每日用灵识探视她。就这样,修炼,看她,他觉得半年时间过得飞快。
  一日,帝君终于来广寒宫了。这也是半年来,他第一次看到了她的在乎。她不喜那个侵犯她的仙人,可是她对他仅有冷漠,连厌恶都称不上。她爱看话本,可是一日广寒宫失火,她爱看的话本子都烧了起来,明明施个法术便可复原,她看了一眼那熊熊燃起的火焰,却道:“这火倒似让这凉飕飕的广寒宫暖和些。”
  这日听闻帝君前来,他看见她不停地问她的婢女青雀:“穿这件可好?这个发饰可配这件衣裳?”直到她的婢女提醒她已经让帝君等了半个时辰,她才又急急忙忙地换上她试的第一套衣裳。
  可明明她这般在乎,见到帝君时,却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偏生帝君也以为她迟迟不出来见他,便以为她真的不待见她。
  “你不想见我”帝君的脸色似乎有点苍白。
  “你觉得我会想见到你吗?”明明是如此思念他,甚至在见他之前还盛装打扮了一番,出口之言却是截然相反。那装作毫不在意的神情,我这窥探者都能一眼看穿,可偏生帝君这局里人,似乎信了个十足。
  “那也只能委屈夫人了。”帝君语气有些生硬。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他们再无说过一句话。常曦如平日一样在云榻上看话本子,唯一不同的是,帮她剥瓜子壳的从青雀变成了帝君。
  这一幕在尤萨看来,明明怪异得很,可他又觉得,他们本来就该如此。可为何他们又到了如斯田地?
  突然,帝君闷哼一声,乌黑的血从口中溢出。
  就在帝君手中的瓜子盘落地的一刻,我终于看到常曦那平淡冷漠的面具也应声破裂。她慌慌忙忙地用衣袖帮他擦着嘴边的血丝:”你怎么了,别吓我啊,这么久没见,你就是专程来捉弄我的是不是?”
  “你要的永恒烟火,我给你取来了。”他有些不稳地从怀中取出一颗赤红的珠子递到她面前,珠子里五彩的火焰次第迸放,潋滟琉璃,煞是好看。
  常曦看着那颗徜徉在那人掌心的艳红,一怔,随后赌气般猛地推开他的手,珠子“嗒、嗒”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没有任何意义。”
  “只要你喜欢,就有。”帝君语气中带着一丝固执。
  “陛下,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出去这广寒宫。”常曦定定地看着帝君。
  “除了这个,你什么都可以——|”话音未完,帝君又吐了一口血,站立也不稳了,可仍抬头看着常曦:“要求。”
  在帝君低头吐血的一瞬,我明明看见常曦下意识便要上前去扶他,可就在帝君抬头的一瞬,她又把动作连同眼中的担忧一并收敛起来,真是个矫情的女人。
  “青龙。”帝君不知对谁说。
  只见青红蓝白四人瞬间无声落在帝君面前:“陛下。”随后,四人携着帝君离去。
  那日我灵力消耗过度,过了整整一日,我才得以重新汇聚灵力窥探她。我一如既往地把灵识驱至她的寝殿,却发现她并不在那儿。探遍整个广寒宫,竟然都见不到她的身影。待我正要放弃,回去修炼时,竟发现,常曦正站在悬崖边上。
  她怎会来了此处?
  这时,传来她的婢女青雀哀求的声音:“殿下,青雀求您别下去了!这之下有白泽神兽您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伤了仙身,那如何得了?”
  只见常曦默然不语,从怀中掏出了那颗赤炎丹,端在掌心中凝视了一会儿,又放进怀中,放眼脚下深渊:“他就是这样。随口说的就当了真,却不曾懂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们走到如今这般田地,彼此并不相欠。可他偏生要做这些无聊事,还为了这劳什子赤炎丹受伤了。《奇异集》中记载了,被赤炎兽所伤,仅天上广寒宫可取解药。你说,这般凑巧,是不是上天注定了?”
  “可是,可是殿下,您也不必亲自下去啊!让青雀去或者派其他人去,可好?而且帝君身边的人定也会下去的,您再等等不行吗?”
  常曦睨了她一眼,道:“你倒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凭你这点仅可骗骗凡人的术法,下去了还能上得来?”
  青雀顿时恹了。
  “青雀,我比你还怕死,可是,比我厉害的就数阿俊和他身边的人了。如果是让他的人去,那我又如何还得了他的情?”
  不再等青雀多说,常曦已然一跃而下。她的气息在我身旁掠过,这也是我第一次离她如此之近,可我还未体会到相逢的喜悦,便感觉到了她离别的决绝。
  我知道,就算她是月神殿下,遇到深渊之下的白泽神兽,亦难逃重伤的命运。可要解除取赤炎丹时所受的赤炎之伤,只能取得由白泽守护的雪泽草。可我的灵识无法靠近白泽神兽的领域,只能干干地等着,此刻,我方恨自己几千年来修炼懒散,如今不说保护她,就是连陪在她身旁都做不到。
  我的灵识只能将将徘徊在白泽领域的边界,半日已然过去,可仍无丝毫动静。
  忽然,一阵沉重的呼吸声传来。迎着夕阳在云端之上的最后一线光,我终于看见她正好落在我的树丫上。她一身雪白的纱裙早已浴血,可手中紧握着雪泽草,笑得满足。
  我尚未修成人身,本应没有七情六欲,可这一刻,心中既高兴又苦涩。
  她的体力似乎已经透支,扶着我的树干缓缓蹲下,似是察觉了什么:“哦?你竟然有灵识?你是在替我高兴吗?”
  常羲竟然在和我说话!我用力地晃了晃树枝,树叶发出“梭梭”的声音。
  她抚摸着我的树干:“嗯,真乖。约莫再过一百年,你便能修成人身了。不过现下,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方才,我去抢夺雪泽草时,以为只有一只白泽神兽,却不曾发现那里有一对白泽神兽,一时失意,被一只白泽所伤。我对它们施了幻术,可如今我灵力实在太弱,它们很快便会清醒,追寻我的气味而来。不过你莫怕,我会把剩下的灵力都传与你,你便拿着这雪泽草往上逃去。”
  不!我拼命地摇晃着枝叶。远远地,似是传来了白泽的吼叫,你自己快逃!
  常羲好像明白了我想说的话,她笑了:“我读书少,不知道你是什么树,不过,我们族有一种树,名字叫尤萨,意为长久,永恒,你就叫尤萨可好?”她边说,边向我渡着灵力。渐渐地,我能感受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心中酸痛也愈发强烈。
  “我也很想走,我很想再见他一面。可是,从下面上来,我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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