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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刘黑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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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变了,天似乎也该变了。而她始终困守宫中,如井底之蛙,看不清世事,也拿不了主意。
  徐太妃的心事,太后娘娘的旧事,刘大夫人的孕事,段拢月的情事,还有那些潜藏在平静表面下的种种朝廷秘事,就算你可以装作看不见,它们也会自动自觉的像暗流不断涌动,直到将整个事态推向一个你完全想象不到的方向。
  金凤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而段云嶂,则依旧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过了三天,无事。
  再过了三天,又然无事。
  第七天,浣衣局一名女官来报,说有一个民女在朝阳门前已经跪了整整一天一夜了。这女子不吃不喝,只哭着求侍卫通报,要见皇后娘娘。
  一个民女跑到宫门口说想见皇后娘娘,这简直是开天辟地以来从未听过的事情,侍卫自然是不可能通报的。若不怜惜那女子有几分姿色,只怕将她当做刺客捕了也未可知。
  直到浣衣局的管事女官奉命出宫采买,回宫的时候经过朝阳门,忽然发现那衣着简陋披头散发的女子极似从前皇后娘娘身边的风月姑娘。浣衣局女官回来左思右想,终究觉得不太放心,于是大着胆子去禀了皇后娘娘。
  金凤听闻以后,二话没说,亲自去了朝阳门。
  果然就是风月。
  风月出宫不过十日,已瘦成个皮包骨。在宫门外跪了一天,跪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见了金凤只哭了一声,便晕过去了。
  金凤彻底被吓住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风月如何会沦落到这样一个境地。段云重虽被贬,却也不至于缺衣少食。风月既是段云重的心头宝,他又怎容她潦倒成这样?
  何况风月出宫,也不过只有十日。
  所幸风月只是积虑过度,且身子虚弱,并无大碍。金凤原想命宫人照看她,心中却似有一根紧要的线牵扯着什么,终究还是自己坐在风月床前。宫人们来劝,她也不忍离去。
  风月醒过来,已是半夜,一睁眼见到金凤,她却似乎没有丝毫的意外。
  “娘娘,”她眼泪涌出,“奴婢该死。”
  金凤叹息:“你究竟是有什么事情,慢慢说。”这丫头向来没心没肺,或者是和段云重一起的苦日子她过不惯了,又后悔了想回来?
  风月在床上跪着:“娘娘,云重他……他可能要造反!”
  帷幄中谁人运筹
  说是出宫与段云重双宿双飞,风月却察觉段云重心中堆着许多解不开的结。起初她以为他是乍从云头翻落,经受不了刺激,便提议让段云重陪她回一趟老家,拜见一下她爹和她娘。
  这提议本无可厚非,可段云重却断然拒绝了。他说,他在京城还有大事未了。
  或许是段云重拒绝得太干脆,神色太匆忙,风月愤怒地问了一句:有什么事情比见我爹娘更重要么?
  段云重却不答。良久才道,我不会让你一辈子跟着我吃苦,总有一日,我要给你十倍于前的荣耀。
  风月百思不得其解,以她贫乏的想象力,她实在不知道在这种境况下段云重还有什么本事再给她什么荣宠。她随他出宫,就是打定了主意陪他过苦日子的。她只当他是胡说,也就没有再往心里去。
  闾王府是住不得了,两人在西城门口一个偏僻的角落寻了个住所,暂且安顿下来。其后几日,段云重每日按时到都督府当差,虽然神情一天比一天阴霾,生活却也算安定。风月的针线功夫原本不错,在家中做些手工拿到小店里寄卖,倒也能换几个钱。
  令风月不安的是,两人的小院墙外总有些奇怪的人探头探脑。有一回风月假装出门买东西,在门口撒了薄薄一层面粉,回来时面粉果然已经被踏得不成样子。风月将这事和段云重说了,段云重只叫她安心过日子,那些人断不会伤害她。
  一日,风月从绣品铺子回来,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身后一个白衣的青年并两个壮汉抢到前面来,将她拦住。青年衣着颇体面,言语和气地问风月可愿随他回府做针线活。风月向来胆小,自然不肯,那青年便露出虎狼本色,命两个壮汉强行押人。风月晓得这是恶霸强抢民女的事情,连忙呼救,刚喊了一嗓子,便从两边跳出几个黑衣男子,三下两下将那几个恶人打得屁滚尿流。不待风月回过神来,几个黑衣男子又迅速跳上墙头,没了踪迹。
  风月默默地将散落的随身物品收好,回家以后,一个字也没有向段云重提起。然而段云重回来后,却不知从何处知道了此事,还冲她发了脾气,将自己锁在房里不肯出来。风月寻思着弄些小酒小菜来给他改善心情,便出门去打酒。
  打酒回来,家里却房门紧闭。
  风月欲敲门,门内却有一人声闷闷说道:“如今我还有什么别的选择。”
  另有一人似乎颇为愉悦地道:“王爷这样就对了。莫说其他,夫人今日险些遭那纨绔子弟侮辱,若不是老夫手下人看得牢,岂不是终生遗憾!”
  段云重道:“那纨绔子弟……是秦大人家的公子?”
  “正是。王爷放心,老夫必教他付出十倍之代价。”
  片刻沉寂,而后,段云重淡淡道:“若说纨绔,我难道不是天下最大的纨绔?”
  另外那人朗声大笑:“王爷,如果不是段云嶂母子,徐妃娘娘和您又何至于忍辱负重直至今日?王爷,只要您坚定地站在老夫这边,大事可成。”
  “你……都计划好了?”
  “正是,只等王爷发话。”
  “你有你的筹谋,他自然也有他的。”
  那人大笑:“王爷,段云嶂的心腹,统共不过那么几个,柴铁舟、肃敬唐、白静燕、司马松这几个人,翻不出什么大浪。王爷既已将这些人名告知,老夫自会处理。”
  “一定要走到这一步么?”
  “老夫也不想走到这一步,皇后毕竟是老夫的亲生女儿。可是常言道,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王爷,您如今的境况还不足够让您学到教训么?”
  段云重静默良久,叹气:“那就倚仗威国公了。”
  “多谢王爷,事成之后,王爷便是货真价实的天子。”
  门外,风月捂住唇,拼了命才没有让自己惊叫出来。
  听了风月的叙述,金凤久久不能成言。
  “为什么把这些告诉我?”金凤问。
  “娘娘……除了您,风月还能告诉谁呢?”风月怯怯道。
  “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呢?”金凤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希望我去禀告皇上,将云重和我父亲处斩?”
  风月低头:“娘娘……”
  金凤吸气:“我现在就去见皇上。”
  风月慌忙跪下,大哭道:“娘娘,风月求你不要!云重他也只是一时糊涂!求你不要告诉皇上!”
  “那么,就任他们去,篡了位,害了皇上,你做皇后?”
  风月战栗了:“风月不敢。”
  金凤叹息:“那你究竟想怎么样呢?你以为将这事情告诉了我,我就会有法子了么?一面是我的亲生父亲,一面是我的丈夫,我的处境,比你更加为难。”
  风月闻言,静了半晌,猛地叩首下去,额头响亮地撞击在床沿上。
  “娘娘,风月错了!风月不该将娘娘置于这般两难的境地……”
  金凤下意识地伸手触碰脸颊,颊上竟已湿润。
  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么?
  段云嶂和刘歇,果然是水火难容的两个人吧?
  她是眼睁睁看着二人走到这一步的,她没有做过任何努力来阻止他们,只是亲眼看着他们走到了这一步。然而最终,无论他们两人哪一个胜了,哪一个败了,她都会是命运最凄惨的那一个。
  刘歇对她说绝不会篡位,他没有食言。他只是想扳倒段云嶂,换一个心甘情愿听他摆布的傀儡罢了。她的父亲,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可怕,可是也绝对不是一个容易服输的人。
  而段云嶂,她是亲眼看见他如何被刘歇打垮,又爬起来,再打垮,再爬起来,一步一步成长为今天这个样子。斗倒刘歇就是支撑他走到现在的惟一动力,她如何能劝阻他,妨碍他?
  金凤搀起风月,擦去她满脸的泪痕。
  “别哭,这是命。我都没有哭,你哭什么?”
  风月迷惑地看着她。
  金凤淡淡一笑:“来人,伺候好风月姑娘,不要让她走出这房门一步。”
  风月呆住了,只能木然看着金凤挥袖离去。
  金凤一个人来到轩罗殿。
  拦住她的依然是小孙子。
  “娘娘,皇上不在。”
  “果真不在?”金凤似笑非笑。
  小孙子为难的皱着脸:“娘娘,的确是不在。”
  “难道……又去了宜春院?”金凤慢条斯理地问。
  小孙子一惊,忙不迭地摆手解释:“娘娘,皇上绝对不是去宜春院了!绝对不是!”
  金凤扑哧一笑:“慌什么。本宫今日来不是为了找皇上的。本宫有一样东西落在轩罗殿里了,要去取来。”
  “是什么东西,小的为您取来。”
  “不可,本宫要亲自去取。”
  “娘娘……”
  “孙公公,本宫还没有下旨杖毙过一个宫人。今日要破例,也不是不行。”金凤的目光一冷。
  小孙子顿时不敢说话了。
  “你跟本宫进殿来,其他人通通出去,不要和任何人说本宫此刻在轩罗殿。”
  小孙子只得俯首称是。
  金凤的神色忽明忽暗。
  她今夜必须见到段云嶂,至于说什么,她还没有想好。
  金纱大袖中,一把装饰精美的匕首在圆润的手中握得死紧。
  嫁鸡随鸡狗随狗
  人们常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人们也常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可是人们更常说,子不言父过,女不道母奸。
  金凤坐在屏风后面,手中紧握一把匕首,面容沉静得可怕。匕首的利刃,正抵在小孙子脖子上。
  小孙子颤抖了一下。
  金凤的匕首却纹丝不动。
  “就算杀了你,皇上也不会让本宫抵命。”金凤道。
  小孙子只得乖乖定在原地。
  金凤在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这种事情,她也是头一遭,却不知为何,仿佛排演过许多次一般,熟练而冷静。
  待到近三更天的时候,段云嶂回宫了。然而他不是独自回来的,与他一同进殿的,还有另一个人。
  “柴卿,准备得如何了?”段云嶂的声音飘忽而遥远。金凤的手蓦然抖了一下。小孙子闻声张了张嘴,却在金凤冷冽的注视下乖乖闭紧嘴巴。
  皇后娘娘向来和气,怎么发起狠来这般可怕……
  殿中静了许久,只有匆忙的脚步声,似乎是柴铁舟四下确认了一下是否有人偷听。却不知是否两人疏忽了,并未查到屏风后面。
  金凤微喘了一口气,便听到段云嶂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记住,一切行事须得谨慎。”
  “是,皇上。”柴铁舟停了停,“威国公已经按捺不住了,只怕行动就在这一两天。可是大都督府那边的布置还欠周详。若是白大人肃大人能够帮忙一二就好了。”
  段云嶂没有立刻接话,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道:“如今全赖白卿和肃卿吸引了刘歇的注意力,他二人万不可和大都督府有任何接触。”
  又静了一会儿。
  “柴卿,你还是太心急了。”段云嶂徐徐道。
  柴铁舟咳了一声,道:“皇上说的是。”
  “柴卿是否还在为皇后的事情耿耿于怀?”
  “皇上,其实这些事情倘若能和皇后娘娘说明,或许皇后娘娘会助您一臂之力的。皇上别忘了,威国公与陈允民的书信,还是皇后娘娘交给微臣的。”
  “朕早已说过,此事不必再提。”段云嶂似有不悦,“朕不想把她拉进这趟浑水。”
  柴铁舟还不放弃:“无论您愿不愿意,皇后娘娘都已经牵涉其中了!何况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闾王一事您对她的欺骗,伤心是难免的。皇上,何不向皇后娘娘摊牌,让她彻底站在我们这一边?毕竟皇上不能瞒她一世,此事一了,皇后娘娘也早晚会知道真相……”
  “柴卿!”段云嶂沉沉地喝了一句,“你僭越了。”
  柴铁舟默然片刻。
  “臣罪该万死。”
  段云嶂叹息,声音里似乎蕴藏了无限疲惫:“朕只是不想让她难做。就让这件事在不知不觉中完成,等她发觉时,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既不必做什么选择,也不必再苦恼什么。”
  殿中久久无声。
  “闾王那里……是否要派人去……”
  “不。”段云嶂斩钉截铁道,“不要再派任何人到云重那里去,以免引人起疑。该怎么做,云重会有分寸。”
  “是。”
  金凤呆呆地望着那匕首的寒光,心中忽而滚烫,忽而又冷却。
  云重的事情,段云嶂果然是瞒了她的。可叹的是他不仅瞒了她,还直接利用了她。她浑然不觉地帮着他们演了一场好戏。什么徐太妃和太后之间的恩怨,什么段云重的花边情事,都是段云嶂布的一个局。
  表面上,段云嶂抬出皇室法度在段云重的婚事上做文章,一面又故意作出是在稳固帝位,打压威胁者的样子,然而实际上,段云重不过是钓刘歇的一个饵。想要真正的扳倒刘歇,凭那一封书信是不够的。
  除非,刘歇犯的是谋反的大罪。刘歇不反,也要逼他反。
  如此看来,段云重谋反,自然也是假的了。
  可是段云嶂凭什么去捉拿刘歇呢?金凤忽然明白了,段云嶂为什么要在大都督府给段云重安排一个八品小官的位置。大都督府,正是掌管京城九卫的地方。
  那么段云嶂真正要做的,就是控制军队,杀刘歇。
  金凤忽然想起徐太妃打她的那一巴掌。
  那是不是也是段云嶂安排好的,好为他的发怒找一个借口。
  不能再想了。
  外头柴铁舟轻轻地说了一句:“那么,臣就先告退了。”
  其后殿中便陷入无声。
  小孙子觑着她的脸色,冷不丁一把推开她的挟制,一脚踹倒了屏风。
  “皇上!”他高叫着,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冷汗。
  段云嶂愕然盯着翻倒的屏风,跳脚的小孙子,还有颓然跌坐地上的金凤。金凤脚边的地面上,一把匕首亮着白刃。
  金凤默声不语地跪好。
  “皇上……小的该死!可是娘娘用这么长的刀子抵着小的的脖子……”小孙子连滚带爬地来到段云嶂脚边哭诉。
  段云嶂低头看看小孙子,又抬头看金凤:“你都听到了?”
  金凤颔首:“请皇上治罪。”
  段云嶂又低头。小孙子识相地退出门去,留下帝后二人好好解决夫妻内部矛盾。
  殿内又安静下来。
  金凤此刻出奇地半点想法也无。她沉静地等着段云嶂开口,可是段云嶂却迟迟不肯出声。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抬头端详段云嶂的脸色。
  但见他深深叹息:“终究还是瞒不过你。”
  金凤张了张嘴。
  “黑胖,你既然都知道了,预备怎么做呢?”
  金凤苦笑:“皇上,本该臣妾问您,预备怎么做?”
  段云嶂脸上现出短暂的茫然。
  “皇上就这么有把握,臣妾一定会站在您这一边么?”
  段云嶂语塞,而后道:“朕就是没有把握,才会弄到现在这般境况。”他上前两步,握住金凤的手,“朕不想用这种事情来考验你。黑胖,我只愿我俩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辈子。”
  金凤胸中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撞得她几乎疼得掉下泪来。
  “你……你就不怕我去告诉父亲么?”她道。
  “不……不要去。”他有些惶恐。
  她颤抖了:“真的……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么?”
  段云嶂长叹:“有没有回旋的余地,你是最清楚的了。云重固然是我布下的诱饵,可是并没有人逼着你父亲谋反,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当今的朝廷,有他无我,有我无他。”
  殿外檐下的更漏清脆的一声,仿佛冷雨一滴打在胸口。
  “那么,你是一定要杀他了。”
  段云嶂犹豫了一下:“倘若他束手就擒,或许……”
  金凤沉默。半晌,她问:“我父亲,他究竟犯了什么罪?”
  “谋反。”
  “他还未曾谋反。”
  段云嶂无奈:“黑胖,我手中如今有你父亲十条罪状,任何一条都足以让他身败名裂。”
  “可是没有一条足以要他的命。你要一击致命,所以一定要给他加上一条谋反的罪名。”
  “黑胖,不要和我争论这个。”他皱眉。
  她吃惊地望着他。
  其实一切本就在她意料之中。五年前她跳下太液池的那一刻,她便确信会有这么一天。可是为什么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她的心却如此疼痛难忍?
  “黑胖,你就当做今晚……什么都没有听到吧。”段云嶂迟疑着,道。
  怎么能?
  “我以丈夫的身份,请你,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他神情恳切。走到今天这一步,多少也是为了她。只要刘歇在一天,他们两人便无法自在相处。
  金凤盯着段云嶂的脸,指尖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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