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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悠意一怔,这个温暖的字眼让她的眼眶有些酸涩,这么多年来,她在外风风雨雨的漂泊,想要的不正是一个家吗?
“我……”她咬咬牙,心中的秘密几乎要脱口而出。
洛北辰静静的注视着她,等待她开口。
嘴唇张了张,悠意还是选择了放弃,她沉下眼帘。
洛北辰的面上划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失望,不过他很快追随悠意进了房间,“今天是周末,我答应了童童去海洋公园,你也一起去吧!”
悠意微微的一怔,店里的事情还刚刚走上轨道,她怕有些走不开,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见童童房间的房门悄悄的拉开了一条细缝,童童伸出了毛茸茸的脑袋,眸光还有些朦胧,却充满了期待。
悠意只得点点头。
男人盯着她的眸光突的变得深沉,如果他没有看错,悠意并不是真心希望出去玩的!
海洋公园里,因为是周末,人也特别多,童童的兴致却很高涨,一手一个,拉着两人在公园里暴走,一会看看海豚顶球,一会瞧瞧海狮打滚,小小的脸上充满了满足。
渐渐的,悠意的心思也被奇妙的动物表演吸引住了,小的时候,去海洋公园也是她的梦想,只是可惜,她一直都没有机会进来。
“你小的时候一定常常进来玩吧!”悠意的话语中有着一抹羡慕。
洛北辰淡淡的勾勾唇,并不回答,他?哪有那么多的美国时间来着消磨,那个时候,他像童童一般,立志做一个保护妈咪的好儿子,之所以有了这样的经历,他才要迫不及待的给童童一个温暖的家,虽然现在时机并不成熟。
悠意当他不回答就是默许,望着童童玩的欢的笑脸,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童童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想想我这个妈咪也真的不合格,生活艰辛,总给孩子留下一些阴影!”
洛北辰转眸看着她,照旧还是沉默,却顺势将她拉过来,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干什么?”悠意低声叫道,海洋馆里还多人哎!
男人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凝视着童童,“你说,童童的眼睛像谁?”
悠意瞪了他一眼,废话么,那么美丽的紫色童眸,很少见哎!
“可是他头发的颜色却是遗传于你,还有那粉嘟嘟的嘴唇,小巧的鼻子……”男人低低的开口,声音性感而温柔。
咦?说这些干什么?说的太过于温馨了吧,悠意咬咬唇,自己感动的都要哭了!
“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你与童童已经成为了我生活中的一份子,再也不能隔离出去,不过悠意,我还是那句话,我现在不能给你任何的承诺,因为我不能给你我想象的那种幸福,可能要你再等一等,不要着急!”男人继续甜言蜜语蛊惑着悠意的心。
“谁着急了!”悠意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却暗中按按酸涩的鼻子,洛北辰……童童……一想到现在的生活,悠意的心就慢慢的沦陷,但是……她眸光黯淡下来,曾经那些出卖自己与双手充满鲜血的岁月让她总觉得是场噩梦一般,甚至……她咬咬唇,一直以来,她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在洛北辰面前,她总是希望自己强大起来,不再生活在男人的羽翼之下。
洛北辰笑笑,并不与她争辩,“是我着急好不好?还他妈有很多人窥视呢,我要好好的看着!”
悠意一愣,没有想到一向冷傲的洛北辰也会说出这样恶心的话来,那眼珠子几乎从眼眶里蹦出来。
她深深凝视着他,眼眸内闪动着陌生的光芒,一个笑容,忽然在男人的脸上浅浅绽开,若流年光错般的炫目,如残翅的伤蝶,美轮美奂。
悠意听到了心墙摇曳破碎的声音,那样清晰,那样清脆,轻轻地撼动了她的心。她突然羞涩的咧唇笑笑,连自己都不知道笑容有多么白痴,她仿佛嗅到了幸福的味道,那样真实的环绕在她的周围。
悠意安安静静的坐在男人的膝盖上,温暖的阳光洒在她俏丽的短发上,她幸福的眯了眼,眼前的世界里有男人多情的眼神,童童兴奋的笑脸,还有海水咸咸的味道。
三人同游海洋公园的巨幅照片很快就上了报纸,记者偷拍的技术很好,悠意面上幸福的表情让所有女人嫉妒。
冷御恺已经强迫自己不去关注今天的报纸,可是眸光还是情不自禁的落在女孩那浅笑吟吟的小脸上,他黯然的垂眸,唇角苦涩的勾勾。已经记不清多少次心中有这种黯然的感觉了,可是他却像中了毒一般,欲罢不能,明明知道,悠意或许悠意已经找到了她要的幸福,可是……他缓缓的揉搓着手中的钻戒,那闪亮的眸光是那么耀眼,刺伤了他的眼睛。
他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连最心爱的女人都得不到!他猛然起身,去了西服向外走,“今天我不见客,将所有的约会取消!”冷御恺冷冷的吩咐了秘书。
在秘书惊讶的眸光中,冷御恺开着车子离开了公司,十分钟之后,圣荷女高的校园里,男人静静的坐在开败了的蔷薇下,轻轻地背诵出那篇他准备了许久,却一直没有用上的辩论稿,辩论稿的女主角是童悠意,她却始终没有机会与他一起站在辩论台上。
枯黄的叶子呈现出深秋的萧瑟,就如男人的心。
他坐在这儿,回到了与悠意相识的原点,可是却再也没有女孩的踪影。
身后,玛丽默默地望着那孤寂的背影,倏地转身出去。
玛丽在悠意去上班的路上拦住了她。
“跟我走!”玛丽将悠意拉上了出租车。
“玛丽,你干什么!”悠意有些惊讶,多少年来,她与玛丽不合,如今她却亲自来找她。
“跟我走!”玛丽眸光坚定的望着她,只有这一句话。
出租车在圣何女高门前停下来的时候,悠意下车的双脚还有些犹豫,她是被这所学校赶出校门的,她让这个学校蒙受了耻辱,她不敢回来!
玛丽却不管她心中的澎湃,拉着她径直进入了校园,在那大片枯萎的蔷薇花下,她见到了男人落寞的背影。
“童悠意,如果你不喜欢他,那就去告诉他,不要让他痛苦,让他煎熬!童悠意!”玛丽红着眼睛,大声地叫着悠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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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楼冷清的条件
或许是玛丽尖锐的嗓音惊动了冷御恺,男人缓缓的转身,在望见悠意之时,眸光轻轻的颤动,他迅速的将辩论稿收起来,大步走过来。
“玛丽,你做什么?”见玛丽与悠意拉拉扯扯,冷御恺有些不悦的紧紧盯着玛丽拉扯悠意的小手。
“我干什么?我是想让这个女人告诉你这个傻瓜,她喜欢的人不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你,让你死心!”玛丽涨红了脸,眸光有些委屈,她做这么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冷御恺,她不想看他难过,看他落寞,看他消沉,难道她错了吗?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索求的玛丽,她也想付出,也想默默的守护在男人的身边,直到他肯转身看到她,可是为什么男人总是不给她机会,将她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一见面就这样的指责她!
冷御恺得面色微微的有些苍白,他冷冷的望了玛丽涨红的脸,然后再望望悠意,眸光中掠过一抹难堪,“玛丽,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不需要!”
“可是我希望做点什么,冷御恺,你这个懦夫,明明知道这是既定的事实,却不肯承认,只知道沉浸在过去,沉浸在回忆中,你弄得这么可怜是给谁看?不是要给她看的吗?”玛丽冰冷的一指悠意,手指绷直,“既然是做给她看,那么我如你的意,我带她来,我让你看看,你的失意,你的落寞,在这个女人的眼中一分钱不值,她不喜欢你,一点都不,所以就算你憔悴而死,就算你为她伤心难过,她还是看不到,看不到!”
玛丽咆哮着,眸光红红的,死死的盯住男人的脸。
冷御恺突然一把抓住了玛丽的手臂,“你不要乱说,玛丽,我警告你!”
“我有乱说吗?”玛丽抬起头颅,迎上男人颤抖的眸光,“这是事实不是吗?你一直都不愿意相信,所以我让她亲自告诉你!冷御恺,你可以不稀罕我对你的爱,但是不要践踏它!任何人都有爱人的权利!”
冷御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缓缓的放开玛丽的手臂,无奈的举起两只手,“好,你已经将她带来了,现在可以走了吗?我请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玛丽瞪直了眼,狠狠的盯着冷御恺,“冷御恺,你这个没良心的!活该没人喜欢你!”说完,玛丽气呼呼的转身走,拐过走廊的时候,一株枯黄的爬山虎探出一截萎缩的身子,被玛丽大小姐看的不顺眼,啪的一下子扯到了地上。
悠意望望面色尴尬的冷御恺,再望望盛怒的玛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御恺,对不起!”她低低的开口,不敢直视冷御恺的双眸。
男人的瞳孔再次痛苦的一缩,“悠意,我说过很多次,我不希望听到这三个字,这三个字是对我最大的侮辱与折磨!”
悠意咬咬唇,“可是我能说的只有这三个字,御恺……”
“我知道了,你什么都不要说,就像玛丽说的,人人都有爱人的权利,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不能阻止我爱你!”冷御恺眸光突然缓和下来,轻轻的微笑,“来,我陪你在校园里走走,你已经好久没有回来过了!”
冷御恺上前,很自然的牵起悠意的手。
悠意一怔,手指微微的一缩,却没有将男人的手甩开,冷御恺为她做了很多很多,她已经没有勇气甩开男人的手!
“你看,这儿原先有大片的蔷薇,春天的时候,那白白的花朵迎风飘扬,很是漂亮,那时候我经常一个人坐在这儿,看你行色匆匆的来,而又行色匆匆的离开!”
他又将她拉到走廊的拐角,“坐在这儿,正好对着你靠窗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见你上课学习是认真的模样,那时候的你可真是有趣,眼睛张得大大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小手不停的忙碌着,仿佛想一下子将老师讲的东西全部装在脑子里一般,你是我见过的最刻苦用功的学生!”
悠意站在走廊上,思绪飞扬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些艰苦的岁月,她不断的敲响教导主任的房门,请求他宽限学费;她冒着寒冷,一大早爬六楼,七楼挨户送报纸;蜷缩在医院的走廊里,与弟弟分享一碗混沌,躲避洛北辰的刁难……一切一切仿佛都发生在昨天,那样的清晰,那样的刻骨铭心,她却不知道,原来在某个角落,有个男孩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关注着她!
悠意的心突然觉得温暖,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是孤独的,却没有想到,其实有一个男孩一直用心相伴她!
“我那时候常常想,是什么让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可以那么有担当,可以那么坚强,明明你的肩膀是那样的柔弱,是那样的单薄,却在支撑起一个家!”男人还在轻轻的描绘着那些令他心动的岁月,在转到圣荷男高之前,他也曾经放荡不羁过,他认为自己的人生已经被有钱的父母全部安排好了,再怎么努力,或者是不努力,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所以他自暴自弃过,交女朋友,耍酷,在那些青春岁月做哪些幼稚无比的事情,但是是悠意的出现,让他知道,原来他很幸福,原先被他看作是负担的一些都变成一种幸福,他可以不用为钱发愁,不用照顾病重的弟弟,有大把时间念书,还有疼爱他的父母!是悠意的出现,是悠意的隐忍让他改变了对人生的态度,如果没有悠意,或许,他现在还像几个月前的玛丽一样,继续挥霍着自己的青春 !是悠意给了他另一种生活!所以他对悠意的感情,不仅仅是那样简单的爱情,更是一种信仰,一种刻骨铭心的信仰!
“冷御恺,谢谢你!”悠意抬起双眸,真诚的望着冷御恺。
“悠意,你就是这样,除了谢谢,就是对不起,什么时候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称呼!”冷御恺轻轻的叹口气,抬起手臂拂拂悠意的俏丽的短发。
悠意沉下眼帘,眸光突然变得凝重,或许,她真得不能拖下去了,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不能给冷御恺任何承诺,就不要让他再有任何的期望!
“御恺,我想跟你好好谈谈!”悠意抬起双眸,眸光透露出一抹坚决。
冷御恺则迅速的别过脸,仿佛没有听到悠意的话,“教室的后面是操场,哪儿有一个后门,可以通到圣荷男高,我就是经常偷偷的爬过那个后门进来的,幸亏我是圣荷高中的校草,学习好,所以看门的大爷并不是为难我!”
男人仿佛沉浸在那些过往的岁月里,那些少男的心动!
“御恺,我与洛北辰……”
“对了,你知道吗?在你走了之后,我也经常到这儿来,那时候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在等玛丽呢,也就是那个时候让玛丽误会了我!”冷御恺轻轻地眯起眼,笑容无比的温馨。
“玛丽是真的爱你……”
“你走了之后,那个辩论赛我也没有参加,虽然稿子都准备好了,可是因为没有了你,我觉得没有了搭档,也没有了对手!”
“御恺,你听我说!”
“你还记得当时的命题吗?稿子我都带来了,要不要我们模拟一次啊?”男人笑眯眯的转过脸看着她。
悠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摇摇头,“御恺,我……”
“不喜欢就算了,或许你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风采啦!”冷御恺不以为意,挥挥手中的辩论稿,“可惜了,如果你在,如果我们两个上场,我们一定可以拿奖的!”
“御恺,我想要一个家!”悠意终于下定了决心,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吐了出来。
男人晃动稿子的手臂僵在半空中。时间仿佛在瞬间停止,粘稠而让人窒息。
“你真的想好了?”许久之后,背对着悠意的男人终于缓缓的开口了。
悠意艰难的点点头,“童童需要一个爹地!”
“洛北辰吗?”
悠意再次艰难的点点头。
男人再次沉默,“为什么不是我?”
为什么不是我?悠意的瞳孔一缩,狠狠的别过脸,她连男人的背影都不敢再看。
时间再次凝固静止,当悠意被这抹静寂压得几乎要窒息之时,男人突然的站起了身子,“我不会放弃的,不会!”他大踏步的离开了校园。
秋风飒飒的吹起落叶,下课的铃声响了,学生们非一般的冲出教室,在那些年轻飞扬的面孔里,悠意却找不到自己!
当时凯瑞将照片传输过来的时候,洛北辰承认,他也被照片上的女人震撼了,那是一个拥有与悠意一模一样眉眼的女孩,但是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女孩的面色苍白,长发,白裙,给人的感觉像是一抹飘忽不定的冤魂,没有一点实实在在的存在感,可是与她相依偎的楼冷情却是他熟悉的笑容,清冷邪魅,高贵优雅,完全不似现在放荡不羁的模样。
“这个女孩叫做JOJO,是留美大学生,今年十九岁,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没有什么背景,在半年前因为癌症去世,楼冷情很爱她,曾经将她带回英国见他的父母,但是很可惜,他的父母嫌弃女孩的出身,没有同意,当时楼冷情还为了这个女孩离家出走过一年,在这一年里,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半年前,也就是女孩去世之后的第三天,楼冷情回到了英国,此后便大病了一场,病愈之后,他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更奇怪的是,楼氏从来没有想要在T城建乐园,是三个月前,临时决定的,而提出这个议案的人就是楼冷情,一开始,楼氏所有的股东都不同意,尤其是楼冷情的父亲,态度很坚决,但是在一个晚上之后,他的态度竟然诡异的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于是楼氏在T城的游乐园计划才上马,而且楼冷情的父亲利用英国贵族的身份,与中央的高层达成了一定的协议,才使T城的市政府计划搁浅!”
“JOJO父母的地址很容易,在她入学的学校里就可以查到,但是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楼冷情一个人知道,很难查!”时凯瑞沉吟了两秒低声道。
“那好,尽快将JOJO父母的地址给我!”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电话那头,时凯瑞竟然有些犹豫了。
“你说!”洛北辰一眯眼,仿佛意识到一些严重性。
“楼冷情一直派人在跟踪童悠意,我怕他是想……”时凯瑞低声道。
“我知道了!”洛北辰轻舒了一口气,眉头轻皱起来。
“总之你好自为之吧!”时凯瑞轻叹了一口气。
扣上电话,洛北辰望着屏幕上的照片陷入了沉思,难道楼冷情的出现真的是冲悠意来的?他又怎么知道悠意的存在呢?!
“扣扣!”房门被轻轻的敲响了,洛北辰揉揉疲倦的眉角,请喊了一声“进来!”
顾恒进入了办公室,“经理,与楼氏合作的事情还是毫无进展,我去找过帕尼莎小姐无数次,但是她总是推托,一点都没有合作的诚意,而且据传闻,楼冷情在这几天里,已经几次去关家拜访,外界对于关氏与楼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