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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轩若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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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姬少陌也带着几分疑惑问道:“其轩,照你这么说,你那小未婚夫每次见你都跟见仇人一般,不是更对你有意,怎的又会求皇姐退了你们的婚约?”
  我满嘴涩然,做不了声。
  姬少陌皱起眉头。“你有无留心,其实此事颇有几分蹊跷——”
  “小九,”我突然有些累,打断了她的话头。“我们不说这个。”
  她见我脸色不好,立时转了话题。“是我多嘴了,该罚。”自己先喝了一杯酒。
  我想笑,又牵不动嘴角。
  她只作不觉,故意扯着我问些路上见闻,齐来风光。我也就强打精神回答。
  途中风险自是不提,只讲些无关紧要的水土风俗,又讲了与戚流光胡混的快活时光,也讲到与小叶子、李襄阳等江湖名人的萍水之交,只略过了与小叶子的亲密,略过了李襄阳传授武功,而自始至终,不曾提到小四与何其正的点滴。
  饶是如此,姬少陌已听得如痴如醉,眼冒绿光,满脸毫不掩饰的嫉妒。“其轩,为什么偏是你去送亲!下回有这等好事,我可得求皇姐给我留着!”
  我只听得嘴抽,心想这一路刀光剑影都被我和谐掉了,你倒想得轻松。
  姬少陌说着打量我一番,不怀好意道:“何其轩,你与那什么小叶子,怕是有意吧?”
  我倏然一惊。这人属狼的么。“你怎么知道?”
  “哼,”她得意地撇嘴。“你是没见自己提起他时的样子,眉梢眼角那叫一个春情荡漾!”
  我有些脸红。“这么明显?”
  还以为自己对小叶子不过偶有牵挂,原来看在别人眼里,是这般清楚的眷恋么?
  姬少陌白我一眼,突然又一把夺过我手中折扇。“还有你这扇子,去的时候明明空白,回来就添了字画。”念着扇上题词,“若能共赏江山水——”冷笑,“这话分明是定情么,是那小叶子写给你的?”再细看扇面,眯起眼,“这字这画倒是难得的好。”
  我笑而不答,心头诸般情绪上涌,混作一团浊气。因为有了心事,再灌几杯,就有些后继无力。
  姬少陌显然未曾尽兴,见我不支,也没法子,只能怨声载道地将我送回相府。
  她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被人拖住。
  低头一看,整个人傻了。那抱着我大腿的人,竟是江夏。
  “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光天化日的,又在我家大门口,像什么样子!”
  我立时身上一层冷汗,这是搞什么呢,小祖宗。
  “先生,”他眼若晨星,焦油滚热。“何其轩,你救救我哥吧!”
  “啊?”若不是周围人跟我一起瞪大了眼,我当真要怀疑自己幻听。“你说什么?”
  “我求你救救我哥!”他仍是抱着我腿跪着,眼里晶莹,竟是有泪滚落。
  奶奶的谁来告诉我这是什么状况?先是莫名其妙被人反休了,接着这当爱已成往事的曾经未来小叔子又跪地抱大腿,求我饶了我那根本还没机会娶进门的前夫。
  再说江夏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那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唯恐这世道不够乱唯恐他威风不够大得了便宜就卖乖自己犯错死不认的小阎王啊,此时居然给我跪下了!
  “帮帮我哥吧!”
  帮帮你哥。老实说问题不在于我是否愿意帮,而是一,我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帮人?二,你是自己找上门去被贬的,我不幸灾乐祸已经算大度,帮你?
  莫说我无能解救你,就算能,我犯的上吗?
  不予追究已是我的极限。从此江郎是路人。
  我压下心头火,示意左右侍从。一众人早觉尴尬,但碍于江夏是左相之子,不同寻常人等,我不下令他们也不敢过于推搡。见我使了眼色,方有人上前强行拎起江夏。
  他原本蜜色的小脸瞬间发白,却只是固执地看着我。“你救救我哥!我求你!”
  我不耐烦地挥手。“你莫要求我,我与你哥早无任何关系。”
  “他不能待在那里,人会废掉的,我今日偷偷跑去探视,他过得很苦,连吃饱都是问题……”江夏说着,眼圈一红,泪就滚下来了。那么清澈一大滴,啪哒啪嗒地掉在地上,看得我直心烦。
  “好了,你跟我这里哭什么?”我耐着性子道,“这不都是他自找的?”
  宁愿受这样罪都要跟我撇清,到底是有多厌憎我?
  “什么自找,何其轩你真是没良心!”江夏说了半日,见我只是不理,终于急了。
  “我没良心?”我这下听傻了,到底是谁抛弃的谁啊!到头来,居然是我没良心?
  算了,不跟无知小朋友一般见识。
  “好好好,我没良心,我承认,我何其轩本就不是好人。江少你能回家了吗?”
  江夏气得挥出一个拳头,到我面门的时又生生停下,咬牙道:“何其轩,算你狠!”
  我头变成两个大,瞪着身边只顾看热闹的人。“都是吃白饭的?只会看戏?还不把人架出去!”
  立刻有几个家侍围住了江夏,将他架住,一面劝说:“江少爷啊,你稍安勿躁,这事须怪不得我家公子啊!”
  “放屁!”江夏拼命挣扎,奈何那几个侍卫都身有武功,他这样细胳膊细腿,哪里拗得过人,嘴里还是急骂:“何其轩你不是人,我哥这些日子受了寒,如今高烧不止,再这么下去会死的!”
  “发烧了?”我皱起眉头,淡淡道,“发烧你不请大夫,跟我这里嚷嚷什么?”
  江夏怒道:“大夫?哪个大夫敢给他治病!请的到大夫我还来找你?”
  你找了我也一样请不到大夫啊。
  我叹口气。“你走吧,别闹了,你自己不要脸面,也要顾及你哥和你母亲的体面。”
  江夏脸都扭曲了,双拳紧握。
  “何其轩,我只是想不到你居然真的会这般无情,真的就不管我哥的死活!”
  我冷笑一声。“你哥是我什么人?他死他活,又与我何干?”
  人又不是我杀的,怎么就非跟我耗上了?
  江夏死盯着我,恨不能将我脸上盯出两个洞来。
  我不再理他,抬脚就往里走。
  妈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然就在此时,我听到江夏在背后,用发颤的声音,冷冷道:“何其轩,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我哥御前请求退定,实是为人所逼。你别告诉我,他对你的心思,你真是一无所知!”
  第二十四章
  司白山离京城不过半日的路程,却好似到了另一个世界,远别尘嚣。
  山不算高,其下一带青江水,终年白雾缭绕。
  偶尔放晴,云去山如画。
  故来凤起贵族多选此山静修,也是为了这触目可及的袅袅仙气吧。
  司白前山据称共有九九八十一座庙宇,个个精美堂皇,处处藏龙卧虎。香火也很盛。
  后山就相对幽僻得多,是齐来贵胄的清修之地,寺庙数量少得多,但雅洁纵深,也更有韵味。
  其中最出名的有四寺。芙蓉、云松、万安、高谷。
  万安寺是皇族静修祈福之所,正是江晋久被贬来抄经的所在。
  我在寺口站了半日,看着那高立紧闭的山门一筹莫展。总不能直接上去问吧,我的身份,江晋久的身份,都是尴尬。唉,真是,怎么听人说了几句,就真的傻不拉唧上山来找人。
  “何其轩,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我哥御前请求退定,实是为人所逼。你别告诉我,他对你的心思,你真是一无所知!”
  江夏的声音不大,然这话在我耳里无异炸雷,二话不说,立时上前捂住他嘴,一把拎进何府。
  “你疯了!当那么多人说这话,不想活了!”
  江夏看我半日,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雪亮贝齿。“何其轩,我哥跟说你面冷心热,原来竟是真的。你这是在关心我么?”双目灿然,小脸着实俊俏。
  “你胡说什么,我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我也是此时才发现自己声音发颤。“你刚才那话,真是乱来!”
  “乱来我也顾不得了!”江夏收了笑,抓着我的手。“先生,帮帮他吧!”
  “你说他是为人所逼,那人是谁?”我微一沉吟,低声问道。
  江夏眸光转沉,咬牙道:“是我母亲。”
  我心中一颤。竟是左相本人,她此举又是何意?是针对何太华么?
  “就算是被逼,莫说此时婚约已退,即使未退之时,你哥与我也并无多大交情,我只怕没有立场去探他。”
  江夏有些急:“我哥很在意你的啊,虽然不曾明说,但只要听到关于你的传闻,总会特别留心,你们这趟送亲,他没事就去宫里打听沿途消息。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顿了一顿,正色道,“先生,话我说到这里,其实你去不去,我也勉强不了,你只问自己,是否真能混不在意。”
  然后就这样拱手告辞了。
  我揉揉眉心。是的,虽然我并不信江夏所言,江晋久对我有什么特殊心思,但如果他是被逼退定上山,如果此时真的境况艰难,我还真做不到混不在意。
  就算再怎么不重视以前的婚约,这个人于我,总是特别的存在,或者心底深处,早当成半个亲人一般注定纠葛的对象。
  “小师傅,”正思量间,看到一个提着水桶的小沙弥从万安寺边角门走出,赶紧上前一步拉住。
  他抬起脸,诧异地打量我。“这位公子有何见教?”
  “跟你打听个人,前阵子朝廷新派下来万安寺的祭祀官大人,住在哪里?”
  “祭祀官大人?”小沙弥面露疑惑,“没听说寺里有新来的大人啊。”
  我一怔。“他是特为女帝诵经祈福的小宗令,没听说过?”
  “哦——”小沙弥脸上突然换了副意味深长的表情,略带鄙夷地说,“你找那个姓江的小子啊!我说什么祭祀官大人,都没听人说起。他算哪门子大人啊——”
  我心里无端有些气,冷冷打断他:“小宗令堂堂从五品,如何不是大人?你一个小和尚,胆子不小,倒敢藐视朝廷命官!”
  小沙弥面上一红,瞪着我,没好气地说:“你是谁?找他作甚?”
  “你只需回答我他住哪里。”我找他作甚,还要跟你交待?
  小沙弥有些不服气,哼了一声,横眉斜眼地大概想骂人,但看我服色光鲜,非富即贵,又不敢造次,撇撇嘴,扭头想走。
  我一把拉住。他回身怒道:“干什么?”
  看见我摆在他手心的那一锭碎银,改咽了口口水,赶紧收在怀里,嗫嚅道:“你跟我来。”
  我见这方向去的是寺后的园子,不由诧异。“怎么他不住在寺里么?”
  “万安寺是什么地方,闲杂人等随便住得的么?”小沙弥脱口一句讥刺,说完可能感受到他后方射来的冷冻光波,剩下的刻薄话就吞了下去。
  走了一会,到得一处,周围几畦菜地,尽头不远有个小院子。
  小沙弥停住脚步。“诺,到了。”
  我看这院子,一半石磊一半土筑,着实简陋,心头一沉。好歹是个官派令,如何给安排了这样的住处,可见是故意刁难了。“就是那间房么?”
  小沙弥嘿嘿冷笑。“那是种菜老罗的屋子,你说的那位大人,住这边。”他故意强调着大人两字,嘴往右边努努。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院子里只一间住屋,边上就是马廊,而马廊旁另有个低矮的黑土屋。
  看这小和尚指点的方向,莫非——
  “你不是说,江大人住在那间小土屋里吧?”我瞪大眼。
  “不是那里又是哪里?”小沙弥语音轻蔑,回头瞥见我面色不善,赶紧收敛了表情。
  我心头震撼,若不是这小子言明,怎么也想不到这屋子居然是住人的。
  住的还是那么讲究臭屁的江晋久江少爷。
  “圆聪,你怎么回事,方成师兄刚还在数落,叫你挑个水,半日都不见回去!”山路上又走来一个和尚,年纪比那叫圆聪的小沙弥大些,手里尚拿着一个食盒。
  “啊,圆明师兄,我这就去!”小和尚得了训,委屈地白我一下,挑着水桶撒丫子跑了。
  圆明瞪着他的背影,又诧异地打量我两眼,转向小院走去。
  我跟上几步,却见他站在那土屋门口停住。
  起手拍门。“江晋久!江晋久!”
  拍了两下,无人应答,他有些不耐烦,提脚踹去,那门本就不甚严实,一下就开了。
  圆明端着食盒进了屋。
  我又走近几步,刚到门口,突见里面一物飞出,落翻在地。“嘡啷”一声,却是一只粗瓷碗,白色粘稠物流淌一地,应该是粥食。然后园明一脸怒气地跑出来,指着门里骂:“江晋久,你当你还是左相公子啊!有的吃就吃,耍什么少爷脾气!”
  我凉凉看他一眼,此人一呆之下,愤愤甩袖而去。
  走上前,拾起地上那只粥碗,凑到鼻尖一闻。
  果然是馊的。
  想起以前老爸给我讲过的民间故事,说有个落魄秀才寄住在寺庙,僧人嫌他白吃,不是故意让他错了饭点,就是给些馊臭饭食敷衍。
  原来这么多年,这和尚刻薄起来,还是只有这几招么?
  我着实发了一会傻,方进了土屋。
  虽是白日,屋里仍是潮湿阴暗,边上马廊阵阵粪臭袭来。
  陈设简陋,只一桌一椅一床。
  桌上油灯半盏,纸笔若干,想是抄经的设备。
  而床上半躺着一人,面容向里,背部清瘦,穿着一袭青布单衣。
  这个人,是江晋久?
  我把碗放在桌上。
  床上那人听到响动,不耐烦地道:“你又来作甚?”
  声音冷洌如泉,竟然真是江晋久。
  我回了一句。“我今日第一次来,如何就又了?”
  他整个人僵住,半晌,倏然转身。“是你?”
  我走到床头。“是我。”
  此时看得清楚,他双颊深陷,眼下发黑,支在床上的手骨节修形,竟无半分肉。
  江夏并没有夸张,这人真是清减了不少。
  “你怎么来了?”他皱起眉头,胸口起伏,语音冷淡,却能听出极力压抑的激动。
  我在床边坐下,见他原本风神俊秀的面容,如今苍白若纸,而面上两坨异样潮红,手就直接摸上了他的额头。
  “你!”他瞪大眼,有些无神的宝石黑瞳又泛出光彩。
  “嘘——”我另一手伸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噤声,片刻,收回了那只放在他额上的手。“你发烧了。”低头看向榻上的被褥,与他身上的衣物一般单薄。
  罗衾不耐五更寒。穿这么点,这种天气,本就娇生惯养的人,不受寒才怪。
  起身走到桌边,晃了晃茶壶,倒出半盏冷茶。那么冷,还是闻到一股子油腻气味。
  这个显然也是喝不得,一时呆在那里。
  “你是来嘲笑我的么?”江晋久冷冷的声音响起。
  我转过身,对着他,很平静地说:“我来看看你。”
  “我现在如此狼狈,你该看得很满意吧?”他咬着唇,“看完就快请走吧!别让这地污了您公子贵足锦衣!”
  我“嗯”了一声。“这地是挺破的。”看看那只粥碗。
  本来或许也不至于这么狼狈吧,只是落魄之人非还留着这样的脾气,吃的亏更大也不足为奇。
  “那你还不快滚!”江晋久怒吼一声,一口气没倒过来,使劲地咳嗽,一时难止。
  我叹口气,上前捶了两下他的背。
  他身子立时僵硬了。
  “你这是何苦,都这样了还耍什么少爷脾气?”我有些不以为然。
  他呆了一秒,起手就推。“要你管,快滚!”
  “是,江少爷。”我退后一步,再不看他,转身出屋。
  “噗”的一声,一个青布麦壳枕追着我到门边落下。
  “滚!别再来了!”他的声音比先时更嘶哑,隐隐有着伤心绝望。
  我摇摇头,加快脚步。
  这时候下山进镇的话,天黑前一定赶不回来。
  不过刚才上山的时候,曾见半路有几户人家。这半山腰住着的,不是猎户就是采药商。此刻进去一问,果然是一家猎户。那当家的大姐姓张,很是热心,我一说来意,她就抓给我一袋米,一只今日新打的山鸡,又从隔壁的药商那帮我要了一包治伤寒的药。
  我高兴地排出一锭大银,她憨憨地笑,只说不用那么多,我执意要给。然后拿了东西才走几步,被她追上,又死活塞了一捆柴火和一张毛皮给我。那皮是黄黑相间的斑点,极为华丽,让人啧啧称奇。见她盛情,也就不再推辞,拿了东西吭嗤吭嗤地往回赶。
  还没到菜园,就见江晋久半趴在院子里的水井沿上。
  两个手提着水桶,拉一下,停下来喘口气,再拉一下,又停下来喘一口,半日,终于把水桶提了上来,整个脸已白得吓人,额上冷汗涔涔,黏着黑发,衬得一张面竟有几分妖异的美。
  水桶一提上,他也不歇喘,就用手里的半个葫芦去舀水喝,喝得急了,那水自嘴边滴落,身上单薄的衣衫立时湿了大半。
  我默然看着,不知为何,心里直冒火。
  也不出声,也不上前帮手,只是冷冷看着,手脚发颤。
  嘎吱一声,一个中年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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