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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轩若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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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即使对我有意,也远未到这个地步。
  谢清流拉过锦被,随手搭在我身上,静静地坐在床沿看我。
  我与他对视良久。
  他的眸色比常人要浅,有时候总觉泛着隐隐的蓝,像一泓清澈却不能见底的水。
  “怎么不说话了?”他放低了声音,口气还是冷淡。“我并没点你的哑穴。”
  “说什么?”我回了一句。有什么可说的。你的心思我猜不透,打又打不过你,我能做什么?
  “比如——”他手指在怀里一捻,再取出时,手上已多了一根极细的银针。“问问我想做什么?”然后一针扎到我左边肩窝。
  几不可察的痛感,很快就被汹涌的疑惑淹没。我闭下眼,果然还是有缘故的。
  他又掏出几根相同的银针,出手如电,没几下,我的左臂就被扎成一只刺猬。
  我凝视眼前这捉摸不透的人。他神情专注,嘴唇紧抿,可以看出有一丝紧张。
  向来最混不吝的谢清流,也会在意什么东西吗?
  行在意先,我伸出尚能动弹的右手,触摸他微微皱紧的眉心。“谢清流,你在紧张什么?”
  他手下一顿。“紧张?”再次探手入怀,这次握在手心的,换作一把极小的匕首,居然与我专门打造的手术刀有几分相似。“要紧张,也是你吧。”
  起手在我臂上一划。
  我瞪着那伤口,真奇怪,不但不痛,甚至没有半点血流出。
  然后就见他起针一拨,挑出一条极细的红色物事,似乎还在蠕蠕而动。
  这是,虫子?我只觉背上一阵发凉。
  谢清流轻吁一口气,将它放在两指间,碾落成泥。
  “这什么东西?”过了好一会,我才哑着嗓子问。
  他斜瞥我一眼,不予理睬,“嗖嗖”几下拔了针收好,起身在桶里洗了洗手。
  好吧,人家不愿说,我也乐得忘记这恶心的戏法。
  “你匆匆赶来,是为了救我么?谢了啊!”即使再迟钝,我此刻也知晓他此举大概的用意,有些讪讪地道,“我就说么,你怎么会是那吃干醋坏我好事的人呢!”
  谢清流哈哈笑了两声,笑声干涩坚硬。走回来坐在床沿。“你猜错了,我还就是来坏你好事的。”语毕又是两指戳来,在我身上重重点了数下,一面勾着嘴角说,“好好躺上四个时辰就天亮了。”眼珠子一转,春波流淌,突然低头亲了我一下。柔声道,“乖,别老惦记着去找人洞房,今日是肯定不成的。”然后细心地给我掖好被角,起身关门走了。
  我躺在被窝里,哭笑不得。真是只神鬼莫测的妖孽啊。一面努力收敛心神,丹田暗暗运气,照着李襄阳教的运气法子行功,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真的身子就渐渐能动了。
  慢慢下床穿衣。若不是李大侠当日传我这闭穴法子,我家小江过了今晚,多半就从此与我恩断义绝了。
  穿好衣裳,摸黑走去白露台。
  远远见着屋里灯还亮着,行到门口,看守的小厮要通报,被我摇手拦住。
  及至卧室门外,不见瑞画与福书两个,想是以为无事先歇下了。
  站了一会,琢磨着要不要敲门,门就悄然打开了。
  江湖端着一盆炭灰走出来,一见立在院子里的我,即刻呆住。
  揉了揉眼睛,看看我,再揉揉。
  我笑着走上前去,手指在嘴边比划一个噤声的姿势,低声问:“你家少爷呢?”
  “躺下了,还没睡。”他咽口唾沫,又是疑惑又是伤心地看我。“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说过要来么?鸡汤炖好了吗?”
  “炖是炖了,不过少爷没喝就让撤了。”江湖扁着嘴。
  我有些歉意地伸手摸摸他半边面颊,日里被我打的那巴掌还留着红印。“打疼了么?对不住。”
  明明是与江晋久怄气,却殃及这条小鱼。
  江湖愣一下,别过脑袋。“没事,我后来明白了,你也是心疼少爷。”突然又转头认真地看着我说:“公子,你可千万要对少爷好啊,他心里真的很苦。”
  我点头。“我知道。”指指他手里的炭盆。“这是要装新炭么?”
  江湖“嗯”一声,将炭灰倒了,从炉子里加了几块新着的进去。“屋里有些凉,我怕少爷冷。”
  我接过那盆。“给我吧,你先下去歇着。”
  他看看我,两眼亮晶晶的,脸上慢慢透出欢喜。重重点了个头,又转身回看一眼房里,退下了。
  我端着盆进屋,就见江晋久面朝里半躺着,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拿着一本书。
  将盆放好,拨松了那炭,又加了两块松香,盖上盖。
  然后三步两步走到床边,脱了鞋,除去外袍,上床。
  江晋久听到声响,放下书,轻唤了一声。“江湖?”
  我只是不答,直接钻进他的被窝,从背后结结实实将他揽在怀里。
  他身子僵住了,半晌,哑着嗓子问道:“何其轩?”
  我的脸贴近在他背上吹气。“嗯”了一声。
  背脊骨的轮廓蹭过我的下巴,抱着的手感明显不如上一回。不由紧紧手臂。
  耳听着怀里的人呼吸渐乱而重,最后咬牙道:“你还来作什么?”
  我把嘴唇贴在他白皙透薄的耳后。“来讨回我的洞房花烛啊,小相公。”
  他自头至脚都颤抖起来,一边忍住喘息一边极力镇定道:“你不是很忙么,怎么又有空来了?”
  “谁说我很忙?”我含糊答着,嘴唇沿着他脖颈划到肩窝。他显然也是刚洗了澡,衣襟并未扣严实,皮肤带着水汽和皂角的香涩。“我都说要来你这里吃饭。”
  “何公子来的不巧,我刚叫人撤了饭食,怕是没东西招待。”他冷冷回道,两胳膊肘狠命向后一顶,撞正我的腰腹处。
  “嘶——”我闷哼一声,他动作稍顿,我顺势一个翻转俯身其上,两手摁住他肩膀,看着那对黝黑明澈的眸子,低声道:“我不要别的,我只想吃了你。”
  第三十七章
  我一个翻转俯身其上,两手摁住他肩膀,看着那对黝黑明澈的眸子,低声道:“我不要别的,我只想吃了你。”
  他瞳仁一缩,直直凝视着我,身子一动不动。
  没有意想中的推搡怒骂,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的他眼里那两个小小的何其轩也跟着惶惑起来。
  这莫不是吓傻了吧?
  然而我也不曾动,只是架在他身上,感受这人近在咫尺的气息。
  清瘦的,修长的,又是如此年少,充满了青春的滑腻、紧致和冲动。
  良久,他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好。”
  我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然而又像早知道他的答案一般,只是扯了一个浅浅的笑,伸出一个手去,轻轻抚过他脆弱的额角,瘦削又白皙的面颊,直至一边薄而软的秀气的耳垂,拿两指细细捻着,眼看它慢慢地红起来。
  他还是一动不动,连气息都几乎屏住,这样的安静,即令那密密的睫毛扑扇的声音,似乎都能听见。
  我轻声问:“晋久,你说我先吃哪里好?”
  另一边没触到的耳垂也红了。
  我笑了一声,俯身舔了一下。“就这里吧,都熟透了。”
  江晋久倒抽口气。“何其轩,你这下流胚子!”
  不是第一次听见他这样骂我,只是如此缱绻的口气,却是头一回。
  眼见那耳垂益发红得透明,赤得可爱,心里热热的,忍不住将它含住,轻轻咬啮。
  唇齿顺耳而下,研磨过细致的脖颈,在那一弯秀丽的锁骨处流连一阵,继而隔着薄薄一层衣衫,蹭着起伏难抑的胸膛,捕捉到傲岸一点梅花。
  白色衣料被浸得濡湿,隐隐半透里,可见明红细圆的一粒。
  我想我真是魔怔了。以前从来不曾以为男人这里有什么好看,可现在只是隔着衣服碰了两下,都觉燥热难安。脸在他胸前挨蹭,手就耐不住去扒他的衣裳。
  管他呢,自己相公,想怎么非礼都是应该的。
  因为脑子昏沉沉地,就没注意身下这人刚才还在重重喘息,居然一下就没了声气。等回过神一看,他双目紧闭,小脸憋得通红,竟是紧张得晕了过去。
  无语。处男这种生物,果然在哪个朝代都是很可怕的。
  赶紧地用手捏住他下巴,微一用力,将嘴撬开,度了口气给他。
  说出去估计得笑死人,何其轩第一次与人洞房,差点出了人命。
  几下呼吸后,江晋久闷哼一声,胸膛开始剧烈起伏,大声喘气,眼倏然睁开,定定地望着我。
  我松开手,笑得甚是柔和。“如何,还喘得上气么?”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本能地点点头。那傻模样实在是诱人。
  “既如此,可以亲得了。”我说完,又将他嘴堵个严实。
  好好一个吻,先从人工呼吸开始。这是不对的。
  我揽紧他身子,浅啄轻吮,慢慢撬开他稚嫩的情关。唇齿间满是青涩的甜。
  想起他横眉立目的俊俏,漠然苍白的疏离,渐渐地,胸口涌起怜惜和欢喜,又渐渐在这吻里,在他笨拙的试图反攻的回舔里,转化成浓浓的欲。
  脑子又一次失了清明。“晋久——”我忍不住唤他的名字,然而没有回应。
  松开嘴,发现他双目再度紧闭,牙关也扣上了。
  我了个去!这厮居然又给我昏过去了。雪芹兄弟,你是对的,活该宝哥哥娶不到林妹妹。不然以妹妹那样的身子和脾气,只怕新婚之夜,就由宝哥哥一个吻亲手送上了西天!
  我咬牙暗骂。天啊,你个兔儿爷,你就玩我吧!
  一个甜蜜万分的吻,又以人工呼吸结束。
  等小江同志再度悠悠醒转,那眼含情带水地瞅我,我强压□体里奔腾的兽性,硬是别开了脑袋,咳嗽了两下,说,“你身子不爽,要不就先歇歇。”
  起身下床。
  不行了,再待下去,我怕是忍不住第三次。而体内这火势熊熊,得找个人灭了去。
  这时候,也管不得什么对不对得起小江了。
  琉璃说得有理,大家子后院里的事,就讲究个雨露均沾。
  方站直身子,就被人一把拽回床去。
  咦?不是才苏醒的人,怎么能有这手劲?
  我立即回手一撑,免得撞到他单薄的小身板。
  “怎么?没吃就想走?”江美人眼乌珠勾勾的,冷冷说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摸摸鼻子。苦笑。“这不是怕你受不住……”
  你以为我想走么,三昧真火都上脑了,若不是担心相公你弱不胜日——正怔忪间,鼻间清香,唇上温软,却是某人主动将自己的唇贴了上来。
  瞠目。
  他哼了一声,道:“笨蛋,接吻的时候是要闭眼的!”
  一只微凉清瘦的手阖上了我的眼。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我立刻两手环紧他细而柔韧的腰。
  “你才笨,亲吻不是这样的,嘴要张开——嗯——舌头,要这样——唔——”
  话语被热吻吞没,空气里只余衣帛窸窣的声音,肢体纠缠的粘腻,碎而酣畅的呻吟。
  红绡帐翻滚热浪,绿罗被曼舞春情。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次第,把玉山赏尽,有水月醉心。
  终将那,俏郎君,生吞活剥,做了我碗里肉糜。
  吞不能,咽不舌,只含在嘴里,百般怜惜。
  【艳诗一曲 BY 和谐君 】
  “何其轩,”江晋久把住我双肩,面色郑重。
  “嗯?”怨不得男同志做完就想睡,身体饱足后,当真睡意绵绵。
  “这以后,你是再撇不下我了。”他一字一字说着。
  “我撇下你作甚?”一把揽过这人,贴着他面道,“这般可人的小郎君,哪里再找一个来?”
  “你眼里可人的多了!”他恨恨说着,又要推开我。
  娘喂,我强撑着眼皮。你不累么!年轻人,你是好精力,吭嗤了两轮只等闲。
  将他揽得更紧,嘴里喃喃道:“好了,宝贝,折腾半日,睡吧!”
  “谁折腾半日了?”他声音都尖了,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完了,小朋友面嫩,恼羞成怒了。
  “我,我,我。”怪不得男人想要一根事后烟。其实是想借此闭嘴吧。
  见他还要言犹未尽,赶紧凑过去亲一口。“色中饿鬼是我何其轩,你江晋久就是那天山雪莲,一时不察,被我诱…奸,天地为证!”
  他气得笑了。“何其轩,你闭嘴!”
  闭嘴,我求之不得,我还想闭眼啊,宝贝!
  又哄了很久,他才安生下来。实在忍不住,就顾自己跌入了黑甜乡。
  迷糊里,感到躺在我身边的人好像一直不曾睡着,只是痴痴地看着我,一个手极轻地抚摸我的头发、面部,最后轻轻叹口气。“何其轩,我不是在做梦吧?”
  然后有一个柔滑的东西贴近了,轻触我的嘴唇。
  在梦里的我,也跟着恍惚了。我是在做梦么?
  “公子!公子!”
  翌日清晨,我是被瑞画、福书两个吵醒的。
  轻轻抽回圈着某人身子的手,慢慢坐起身。下床穿衣。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依旧睡得恬静的江晋久。
  雪白的面颊上,两排漆黑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
  忍不住嘴角上扬。这家伙,是在不好意思吧。
  他侧身蜷成一团躺着,怀里抱着一物,明黄皂黑,是那张豹皮。
  我皱起眉头。人都在身边了,居然还抱着这个东西?改日必得趁他不注意烧了去。
  “公子!”
  门外又叫,看来是真有事。
  轻手轻脚地出去,又将门带上。“怎么了?”
  瑞画道:“公子,琉璃姐姐侯在院外,说有急事找你,不然——”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径直出了院子。
  果然琉璃独个立在院口张望,一见我松了口气。“公子,大人在前厅等你。”
  我心里一凛,说了句“知道了。”匆匆朝正厅走去。
  何大人一早召唤,怕是要放羊了。
  “小轩,睡得不错?”何太华手里握着一只粉彩套瓷杯打量我,眼里带笑,嘴角上翘。
  这杯子是一套,共十二个,画的是四季鲜花,色妍形美,衬得那玉胎更细。
  何大人十分喜爱,今日手里这只是玉兰。
  “二人对酌山花开。”我念着这玉兰杯对应的句子,一半是打岔,一半算回答。
  她笑得更深,回我一句。“七年乌帽抗黄尘。”
  这是套杯里秋葵对应的句子。
  我点点头。既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还是直截了当的好。
  “母亲,其轩想好了,愿去礼部。”
  吏户礼兵刑工。
  我不擅财务、不事生产、不想近兵、不愿见血,更不惯衡量高低,所以若真要找地谋个差使,还就是礼部合适。
  礼部现在归东尚书赵右君管,最要紧的那一节科考,因为涉及后进党羽扶植,她老人家抓得很死,轮不到我操心。所以大大规避了瞩目的风险。至于其他文史外交,相对轻松也不那么招风。
  齐来我去过,多少有些了解,仗着戚流光,甚至还可以算基础良好。
  云上是盟国,永宝太微小,暂不足惧。
  太平盛世,大国外交官这样闲散又风光的职位,虽说无甚作为和实权,在我眼里,却是一等肥差。而且还有很重要一点,正如我之前所言,这部门归赵右君管。
  赵右君这人,在朝中位置特别,既不隶属于何太华或江明佐两派,也与谢氏一族保持着距离,外面看来,倒像个独行者。然她的位置又绝非不重要。能做到这样,也是一种本事。
  我混到她手下,就不至于因为推拒了谢清悠和江明佐给予的位置而被她们直接划到对立面去。
  很明显,何其轩是不可能跟着赵右君混的。
  所以这样的安排,最大的后果,就是让人以为我果然是个志不在此的草包。
  当然那些人心里是否真这么想我就不得而知了,鉴于我真的是个志不在此的草包,这些不属于我考虑的范畴。现在惟一的问题,就在于何太华大人是否愿意纵容我如此。
  我总觉得她会同意。
  虽说她绝不至放弃何府长女这枚大棋,然开门见山的棋路,向来不是她的风格。
  所以我有把握,这一步,她不会反对,甚至是乐见其成的。
  何太华举着杯子,嘴上还是笑,眼色却渐渐沉下去。
  举着杯盖在盏上轻嗑,发出“叮叮”脆响。
  半日,始终不曾言语,只是静静地看我。
  我也耐着性子陪她站着。
  还是琉璃看不过,给我斟了一杯茶来。
  我喝尽了那茶,何太华仍未开口。
  不晓得为什么,直觉她是在等什么。
  不是那种心焦紧张的等,是意料之中的等。
  很快,我就知道她等的是谁了。
  何求跪拜来报,说宫里来人了。
  那礼官在左右簇拥下,鱼贯而入,行到厅中,手持白色蚕丝绫锦诏书,缓缓展开。
  “右相何太华、民女何其轩接旨。”
  我与何太华正礼跪接。
  “奉天承运,女帝制曰。今有右相何太华长女何其轩,聪敏理慧,夙谙恪勤,特授尔礼部侍郎加一级,朱绂辉煌,益励奉公之谊。钦此。”
  “谢圣上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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