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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奇侠传-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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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天鸿、沈如月猛然一怔,不禁心中惭愧。
  沈如月说道:“老前辈所言极是,民生疾苦当前,的确难以让人畅饮畅食。但民之疾苦何时绝过?老前辈纵有神能仙术,恐怕也难以改变,您老还是宽心些吧!人终需是要吃饭的,有那么多民夫,您省下不吃也无济于事,反而前辈您更要吃饱喝足养足精神,毕竟这工程还要依仗您来出谋划策设计绘制。”
  林天鸿说道:“是啊!前辈,您更要保养好身子,您比以前可清瘦了不少。”
  白英怔了片刻,转身说道:“嗨!老夫真是糊涂了,你二人远道而来,我这会子竟发起了唠叨,该罚,该罚!”说完,盘膝坐下,他不端倒满的酒杯却抱起另一只未开封的坛子,揭开泥封,仰头灌了两口,也不用筷子,伸出枯瘦如竹的手指撕下鸡腿便往嘴里塞。
  沈如月看的瞠目结舌,实在难以相信仙风道韵、渊博睿智的长者白英竟会如此粗野地饮食。
  白英笑道:“老夫不拘束惯了,吃相不好,小姑娘不要见笑。”
  林天鸿哈哈大笑,也依样抱起酒坛子大喝了起来。
  沈如月会心一笑,豪情顿生,也不觉得奇怪了,说道:“好,真性情才是豪杰,才是君子,才是真正的大雅之人!”她虽言语赞叹,却不敢同样施为,还是很端庄文静地举杯执筷,轻嚼慢咽。
  白英吃净了一只鸡腿,在衣服上一抹油手,拉过那张地图,说道:“吃吃喝喝倒也罢了,正事不可耽误,咱们边吃边喝边聊。”
  ······
  工部尚书、河道总督、济宁同知······等等各位大人在河堤上巡视了三五里远,便在吴仁兴吴大人的一再劝说下回身折返了。
  尚书大人宋礼说道:“工程开工尚不足两个月,有如此进度着实不易,怪不得本官出京城前吏部李大人一再举荐,吴大人果真是尽职尽责统率有方。本官定会呈奏圣上,于吴大人要给予表彰嘉奖才是。”
  吴仁兴得意却有些惶恐,扶帽整袍,躬身上前说道:“下官不敢辜负李大人的信任,不敢辜负宋大人的重用,定当竭尽全力办好差事,为大人分忧,为圣上分忧。”
  如此接近朝廷大员的机会对于林青尘来说着实难得,他忙也躬身上前说道:“下官林青尘也定会尽心竭力监管好民夫挖河筑堤,早日完成工程大事,让大人安心,让圣上安心。”
  尚书大人宋礼这两三个月来都忙着勘察水纹地势、拟订治水方案、统筹宏观布局,对于具体施工事宜并未来得及多做了解。他见突然冒出来一个年轻将领恳切地表示决心,倒是一怔,笑道:“噢!你是何人?为官几品?现办什么差事?”
  林青尘只是吴仁兴指命的监工统领,并无朝廷任令,无品无级,也不为各位大人熟知。他本想借机取巧献功,才厚着脸皮自勇发言,听此一问,晓是他机智过人长于雄辩,一时之间也不好回答犯了难。吴仁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责备他抢风头之意。林青尘面皮上又羞又窘,好不狼狈,但腥风已出,大话已说,覆水难收,开弓没有回头箭,上面位高权重的尚书大人还等着他的回话呢。他拿得起放得下,好不果断,立时抛却羞窘一脸正色,昂头说道:“小人林青尘,现在负责统领各段工地的监工,并无品级。小人自知卑微,本不敢上前说话,但小人知道此运河修缮工程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皇上和尚书大人都惦念忧心,是以小人一时难抑耿耿忠心聊表心迹,冒犯之处还请大人恕罪。”他慷慨陈词,不露窘迫,却把方才说的“下官”二字改说成“小人”,又增添了几分郑重凛然的悲壮和一丝被埋没的委屈。
  吴仁兴吴大人一听林青尘似卑却亢的言辞,心中大为不乐,暗道:“你这是越级献功啊,这还了得!不能不予以打压。”他肥硕的大脸盘子神色一冷,喝道:“你既知无品无级身份卑微,还敢口出狂言!还不退下。”
  林青尘见吴仁兴今日竟如此声色俱厉地喝叱自己,心中顿生恼羞,却也不敢面露不忿之色,低着头退下了。
  尚书大人宋礼却说道:“吴大人此言差矣!林统领虽无品级,只要有德有才便可重用,莫使珠沉水底埋没了人才啊。”
  吴仁兴忙顺着尚书大人宋礼的话音转舵回帆,说道:“是,是,是!尚书大人善识人才,说的很是,像林统领这样会办差事的人是该重用。”
  林青尘闻言大喜,又突然闪出来高声说道:“谢尚书大人,谢吴大人。”
  林青尘的声音震动吴仁兴耳膜,他耳朵抽动,转头看了林青尘一眼,不敢再露出不悦神色,摆手说道:“好了,尚书大人和本官都心中有数,本大人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只依才学和德行提拔,你以后更要尽心尽力办好差事才是。下去吧。”
  林青尘早摸清了吴仁兴那阳奉阴违的脾性,但当着众多大人的面被吴仁兴中肯许诺,还是给了他莫大的鼓舞,他高声说道:“是,小人遵命。”他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响亮,却依然没敢称用“下官”二字。退下去后,他心中暗自盘算怎样干下些功劳出头露脸,好得尚书大人中肯提拔。
  尚书大人宋礼又问吴仁兴:“吴大人,不知白老先生那边有何进展?施工方案拟定没有?快把图纸拿来给本官观阅。”
  吴仁兴惶恐说道:“方案还未定下,没有图纸供大人观阅,所以现阶段只能清淤筑堤。”
  宋礼蹙眉说道:“噢!已经近两月之久,还未绘好图纸,看来此事大有难度。你有没有派人去协助白先生?”
  吴仁兴一脸无奈的悲催,说道:“派是派了,但白英他不让人跟从,他忽东忽西飘来荡去,旁人根本见不着他的人影。方圆百里都被他逛了多少遍了,就是不见他绘制图纸。”
  “噢!”宋礼问道:“方圆百里都被老先生勘察过了?”他轻轻点头,慢慢露出了笑意。
  吴仁兴说道:“哎呦!尚书大人,什么勘察啊?依下官看来,白英并无治水才能,是游山玩水来着。他孤高狂傲不喜与人亲近,只怕是唯恐露出了马脚吧!他年纪一大把,头发胡子白花花,是混吃混喝养老来了,不如给他几两银子打发了吧?”他或许是有意卖弄自己识人断事的本领,一口气绘声绘色地说完了自己的判断和自以为妥当的处理方法。但他低着头没有用他游刃于官场最为依赖的本领——察言观色、揣度上意,所以他没有看到宋礼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或许他也看到了,只是会错了意,或许是以为宋大人是要恼怒责罚白英。阐述完自己观点的吴仁兴肥硕的大脸盘子上现出得色。
  不料,宋礼却指着他咆哮大怒:“什么游山玩水?什么养老?露什么马脚?一派胡言!白老先生是在勘察水纹地势,心中定然是有了丘壑经纬。哼!他不喜与人亲近,那是你等无知无能只会碍手碍脚。”
  吴仁兴面如土色,汗如雨下,弓着短粗的腰身,哆嗦点动着肥硕的头颅,好像公猪撒尿,也像母鸡啄米,连声说道:“是,是,是!是下官无知无能,是下官不识高人。白老先生定然是已有了好的规划方案。”
  宋礼神色稍缓,说道:“白老先生现在何处?本官亲自去见。”
  吴仁兴这才止住了那公猪撒尿的姿势,抬袖拭汗,说道:“他现在·······在······”他转头望向了林青尘,问道:“他现在何处?”
  林青尘答道:“在对岸土山望湖亭。”
  吴仁兴喝道:“还不快去请,愣着干嘛?”
  林青尘答应一声,转身欲要亲自去请。
  宋礼说道:“不用了,本官亲自去就是了。”他迈开大步,沿河堤就走。
  吴仁兴揩着脸上流下来的油汗,摇摆着肥胖的屁股跟上来说道:“大人慢走,新土不平,小心脚下。”
  走出树木遮挡处,抬头便看到了那望月亭中的三个人影。他们比划着说些什么,低下头指点地下一阵,然后又比划着述说。
  宋礼见状,驻足问道:“不是说白老先生不喜与人亲近吗?那二人是谁?”
  吴仁兴虽在围剿白莲教时见过林天鸿和沈如月,但脑海中早没什么印象了,此时距离远,只能模糊看清是对年轻些的男女,当然不知道具体是何人,转头又望向林青尘。
  林青尘说道:“那二人是小人的朋友,与白老先生是旧识,想是在叙旧吧!哦!白老先生定是谋划有成,否则不会如此高兴畅谈畅饮。小人这就去把他二人支开,不会妨碍大人公务。”
  宋礼挥手止住林青尘,说道:“不必去了,图纸定然有了,本官也不去扰人兴致了,回营等候便是。”
  吴仁兴见宋礼忽然又说不去了,心中暗道:“宋大人变化多端,可真是不好应付!”忙又撵上来附和:“大人说的是,烈日炎炎,尘土漫天,还是回营围宴等候的好,大人请慢走。”
  宋礼一边负手回走,一边说道:“如此浩大的工程耗资甚巨,我等身为朝廷命官,应当节俭以作表率,万不可铺张浪费有负圣恩,宴席就免了吧,粗茶淡饭就好。”
  吴仁兴一怔,说道:“噢!节俭,不可铺张浪费,粗茶淡饭,下官遵办。”他像是在重复宋礼的话,实是在向林青尘使眼色下达命令。
  林青尘心领神会,忙悄悄退后溜下堤去,绕道匆匆回营去了。
  一干大人们在营内会客厅喝着粗茶等待淡饭,过了良久,粗茶饮过三泡,还是不见淡饭上桌。一干大人们饥肠辘辘有些坐不安稳了。
  宋礼问道:“吴大人,如今军中粮食吃紧吗?怎么这许久还没做好饭?”
  吴仁兴说道:“不吃紧,不吃紧······噢······有些紧,稍微有点。饭菜应该快好了,应该快好了吧?哎······哎······”正把着门口张望的的吴仁兴突然大叫起来:“来了,来了!这不是来了吗?”
  果然,热气腾腾的青菜、白饭、杂面馒头姗姗来迟。吴仁兴抽着鼻息说道:“正热乎着呢,真香!”
  众人正要用饭,忽然有人来报:“启禀大人,白老先生已绘制完成图纸,差人送到。”
  “噢!”宋礼大喜,说道:“快快请进。”放回手中的馒头,起身迎了出去。
  门外的林青尘看到林天鸿和沈如月走了过来,脸色一惊,忙迎上去轻声说道:“你们怎么来了?我不是说晚上去请吗?快走,快走。”
  吴仁兴抢先为尚书大人宋礼开道,他圆乎乎的身体几乎是滚动着冲上来的,已经发挥到他行进速度的最大极限。他也不及确认有些面熟的来人是谁,大喝道:“哪里来的村姑野汉,竟闯到军营里来了,快轰出去,切勿影响了尚书大人观阅图纸。”
  吴仁兴话音一落,两旁侍卫立时挺枪上前驱赶。
  宋礼抬手说道:“且慢,既是乡村男女,何必要用利器威吓,让他们自去就是了。”
  吴仁兴这才认出林天鸿和沈如月,忙说道:“尚书大人,这二人不是普通的乡村百姓,是江湖练家子,不如先拿下了问他们个明白。”他见林天鸿、沈如月非但不走,而且还面无惧色地径直走了过来,“你们干什么?”他退了一步,立刻又前进了两步作势维护宋礼,说道:“大人小心。”
  林天鸿淡淡一笑,抬手展开绸布画图,说道:“我二人受白老前辈所命,已将图纸带到,请尚书大人过目。”
  “噢!”宋礼的双眼立时被图纸拴住,两三步走过去,接过图纸,头也不抬,口中说道:“二位快快请进。”
  吴仁兴说道:“尚书大人,图纸既然已经成了,观阅也不必急于一时,不如用完酒饭再看?”
  宋礼依然眼盯着图纸头也不抬,说道:“看图事大,用饭事小,不要误了大事,快把饭菜撤了。”
  林青尘忙招呼人来收拾精心准备的粗茶淡饭,唯恐耽误了尚书大人观阅图纸,他亲自端走了剩下的那盘杂面馒头。吴仁兴也不闲着,揪起官服袖口,用里衫的袖子把桌子抹净,说道:“大人请,搁桌上看。”
  宋大人捧着图纸像捧着圣物一样恭恭敬敬地走到桌子前,像放置稚嫩婴孩一样小心翼翼地放下,用双手轻轻抚平,凝目审视,认真观阅。
  众人都屏声静气,唯恐弄出声响惊扰了尚书大人的思维。
  吴仁兴额上沁出豆大的汗珠,骨碌碌转动着眼珠,看了看图纸,他一塌糊涂不明所以,又看尚书大人的脸色,尚书大人的脸上风云际会高深莫测。他的表情随着尚书大人宋礼的神情变幻,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凝目默想,时而舒颜含笑······吴仁兴难辨尚书大人喜忧。他脸上东施效颦的表情像是女子月事不调肚子疼,肥厚的嘴唇被内心的忐忑和激动冲撞的颤颤抖动,如果不是他努力克制住不发出声响,恐怕会打出竹板的节奏。他察言观色、相面猜心,心中盘算着如何判断正确,以便及时地发出与尚书大人的共鸣——喝彩或者是叱责。
  终于,尚书大人脸上的表情定格,眉头紧皱似乎大为不悦。吴仁兴立时欲要叱责图纸绘制的粗浅拙劣大为不妥,忽然又察觉尚书大人点头又露出了些笑意,他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叱责出口。
  于是,他又开始搜刮词汇准备附和尚书大人的喝彩赞叹。不料,他堆到喉咙口蓄势待发的一个“好”字,被尚书大人的猛一转身给吓了回去,变成了一个嗝打了出来。宋礼看了他一眼,似乎十分厌恶他喷出的酸腐之气,微一蹙眉,即尔笑着对林天鸿说道:“不知尊驾如何称呼?此图精妙通神,本官实难尽解,不知白老先生可有让尊驾带话?”
  林天鸿见这尚书大人宋礼言行风范果真不同于寻常官员,便恭敬说道:“草民林天鸿,的确带有白老前辈的话来释解此图。”
  宋礼喜道:“太好了!快请林少侠依图释解。”他侧身闪到一旁,神色甚是恭敬。
  吴仁兴推过来一把椅子让座,宋礼一脚蹬开,说道:“不用,站着看的真切。”
  林天鸿走到桌子前,指图说道:“白老前辈之言:若要根治运河,保证航运长久畅通,不能只挖河筑堤单从运河上着手,要纵横掌控与其相通的支脉河流。这其中主要有三件大事要做,其一,在汶河和泗水筑大坝以拦水流,至少需要修筑四座拦水大坝,分别是戴村、堽城、何家湾还有此处的金口镇;其二,要在运河上分段设置控水闸门,从此处向南,依次为戴庙闸、安山闸、新口闸、袁口闸、开河闸、十里闸、柳林闸、寺前闸、通济闸、分水闸、天井闸、在城闸、赵村闸、辛店闸、新闸、仲浅闸、师庄闸、鲁桥闸。”他依图纸标注,把闸门的位置指点着说出,又说道:“这些闸门的位置只是白老前辈拟订的大概位置,具体要设在何处?如何建造?样式规模等等,尚书大人根据实地情况裁决定夺就是了。”
  宋礼凝视着桌上的图纸思索了一阵,又抬头望着房顶,目光变得深沉宏大,思绪已冲出军营,飞上旷野苍穹,俯视着大地上的山川河流,运筹布控这一座座堤坝闸门,畅想着闸起闸落水泄如洪和船行河间劈波斩浪的壮观景象。他那历经沧桑睿智深藏的双眼激喜闪烁变得澄澈,拍手说道:“妙啊!如此设计,巧夺天工,真乃神术!不用再作计较,依此图纸修建便是。请林少侠快说其三,本官可有些耐不住了,真恨不得立刻施工建造。”
  林天鸿一笑点头,又指图说道:“这其三,小民也不明白白老前辈深意,便只好原话照说了。白老前辈言道:若使运河经久畅通永不断航,必须保证运河水量充足,可以以安山、南旺、马场、邵阳四湖为蓄水之柜,涝则蓄,旱可济,则可保运河水量。若要如此,需在汶上、兖州、济宁、邳州开沟挖渠,引水入柜以补充四湖水源。南旺段地势甚高,水势不易畅流,需要在南旺汶水入河处修筑分水坎,使河水四六分流南北,水势弱时,落前闸蓄水,船行至,开闸放水,再落前闸蓄水,依此类推,分段推进,可保整段行船无阻矣!”
  “嘚!”宋礼拍手大赞:“妙啊,实在是妙!水向低处流乃是天道常理,依此法而为,是逆常理而行,使之水向高处走,旱路也可稳行舟。此鬼斧神工的设想,凡人岂能出之?白老先生真乃仙人也!”他擦拳磨掌激动的不知该当何从,原地转了两圈,赞道:“千年滔滔汶河水,六分北上朝天子,四分南下运皇粮。真是巧夺天工的奇思妙想!”他大畅心怀,纵声长笑。
  诸位大人皆点头赞妙,四下交流分享喜悦。吴仁兴的喜悦蔚为高涨。
  尚书大人宋礼的神色忽然一怔,说道:“寻常年份即便雨少泉滞之时也还能行得船,但若是遇到大旱连年,汶水不足之时,行船还是免不了受阻,这又将如何解决呢?”说完,他又打哈笑道:“哪有那么许多天灾大旱!本官多虑了。如此已是尽善尽美了,不提,不提了。”他又笑了起来。
  林天鸿心中暗道:“所谓智者千虑!宋大人果真是尽职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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