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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秦如歌的身上裹着被子，偏头的时候刚好露出白皙的颈子，上面还留有深浅不一的痕迹。
雍霆瑀笑着道，“为什么你从来不抗拒我？”
他知道这话秦如歌定能听的懂，如此直白的坦然也是在逼她直面自己的心，或许她现在还无法开口承认喜欢他，爱他，可起码她的身体已经适应了他的存在。
就这么一个问题，就堵的秦如歌哑口无言。
是啊，她为什么不抗拒雍霆瑀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么？
见秦如歌犹豫了，雍霆瑀又继续追问，“为什么你看见我和谢敏在一起会生气？为什么你那么在意我的想法？这些问题，你有好好的想过么？”
笨蛋！
秦如歌被他质问的连句完整的话都回应不出来，这些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就前几天严书楠还问过类似的话呢，可她呢，是怎么回答的？沉默了一会儿，她紧紧的咬咬着唇，倔强的说，“我为什么要想这些无聊的问题？你是我的谁啊？你让我想我就想啊！”
声音里似乎还带着隐隐的抽泣声，雍霆瑀活了三十年，身边从不缺乏女人，可如今却遇上了自己的克星，这是不是报应？他只能无奈的沉喘着气，抬手把她的脸扳过来，“别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那你在哭什么？”
“我没有哭！”
雍霆瑀又呼了口气，搂着秦如歌侧躺在床上，抬手紧紧的扣着她的后脑，心疼的安慰，“好好好！你没哭！你没哭！”
“雍霆瑀，你知不知道你特别讨厌啊？”好像所有的事都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一样，她就是讨厌！就是讨厌！
雍霆瑀知道秦如歌心里有气，介意谢敏的存在，这口气她不发出来，他们俩人只能这么不温不火下去，索性就一次性的让她撒出来，“还有呢？”
“讨厌你的自以为是！”
“讨厌你没有站在我的立场上想！”
“讨厌你说放弃我就放弃我了！这么快就另结新欢，秀恩爱就算了，还把我叫去，看你们秀啊！讨厌！”
这秦如歌虽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也知道这事儿都是自己惹出来的，先说分手的也是她，还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人家？
只是心里堵的慌。
雍霆瑀解释了一句，“我和她没什么！”
“骗人，谁信啊？上床的事儿都被记者拍了，还不承认！”秦如歌酸溜溜的说。
“那是做给记者看的！”既然过不了自己这关，他又何必勉强自己和秦如歌划清界限保持距离呢？倒不如顺了自己的心！
秦如歌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抬着头看他，“做给记者看就要搂搂抱抱么？我看你倒是一脸享受的样子，左拥右抱是不是很爽啊？”
雍霆瑀笑着看了她一眼，腑头吻了吻她的唇，“那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
“对，就是因为你！”当然，雍霆瑀并不会把自己布的局对她和盘托出，有些事该她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他也不会有所隐瞒，不该她知道的，他半点都不会透露给她。
就像那条蝴蝶项链，雍霆瑀并没有急于拿着它去和秦如歌相认，一来是他不愿意让她觉得自己是因为项链和她在一起的，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一直觉得有人在背后铺一张大网，十三年前他和陆少磊在云州的遇袭事件，只是这张网里的一个节点而已，结合最近的事儿来看，只怕是收网的时机已到，他们这群已经在网里的人，怕是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秦如歌知道的事情越少，相对的也就越安全。
雍霆瑀的这番心思，秦如歌当然不知道，“因为我和你提了分手，不告而别，所以你就拉来谢敏姐报复我么？”她这脑容量也只能想到这一层了。
“丫头，你就这么走了，难道我不该找人气气你么？”起初雍霆瑀找谢敏来帮忙，确实存了这份心思的，可更多的还是想磨磨她身上的锐气！
秦如歌恼怒的看着他，“这么说这件事怪我了？”
“当然！”
“好了，你要说的说完了吧？说完我要起了！”秦如歌作势伸手去推雍霆瑀的胸膛！
雍霆瑀却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有任何逃开的机会，“等一下！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什么？”她故意想岔开这个话题。
“说，你为什么不抗拒我？”上次严书楠发来的录音他也听了，可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因素，这丫头心思细腻，怕是在感情上没有什么安全感，所以才这么患得患失的。
这和当初严书楠问她的问题一样，只不过是换了一种问法而已，她可以毫无保留的和严书楠说，可却没有勇气把这些话和雍霆瑀说，毕竟他们到底能走多远，还是个未知数，她敛了敛眸底的酸涩，苦笑一声，“雍总，你什么时候也为这事儿开始纠结在意了？你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你说，我再给你说出来就是了，没有必要这样！”
她和雍霆瑀之间的关系，本身就是个错误，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
可偏偏这具身体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秦如歌！你到底还有没有心啊？你说，我容忍了你几次的转身了？嗯？”这死丫头，就是成心来克他的！不把他气死，不罢休！
她抬起头，丝毫没有任何躲避他的意思，“我们之间没有结果的！”
虽然不愿承认，可事实确实如此。
雍霆瑀是天之骄子，人中之龙，身边又何曾缺女人？就是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她强！而她呢，不仅什么都没有，身上还背负着重担，才刚经历过一次感情重创，哪能这么快就投入另一段新的感情？如今她和陆少磊是彻底不可能了，那她必然活不过二十五岁，起码在死之前，必须把当年的事情查清楚，还秦家还她母亲一个公道。
“是谁告诉你我想要一个结果？”雍霆瑀挑眉，神色淡然的看着她。
秦如歌一怔，疑惑慌乱的眸光被他尽收眼底，“那，那你这是……”
难道刚才他所有的话，所有的举动都是她会错了意？
“没什么，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吧！”雍霆瑀知道秦如歌现在是纠结的，一方面她介意谢敏的存在，在意他，另一方面又逼着自己和他保持距离，维持这份忽冷忽热的关系。
秦如歌闷闷的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她就这么被雍霆瑀抱在怀里，紧紧的咬着唇，近乎难以言状的苦涩让她险些数度崩溃。
从秦家，从餐厅出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只能一个人来承担这些！毕竟这都是自己的事儿，能少牵扯一个进来就少牵扯一个进来，至于雍霆瑀，他值得更好的。
俩人一度陷入了沉默，后来还是雍霆瑀打破了沉默，“我听说你打算去法国？”
“嗯！”这又不是什么大秘密，雍霆瑀知道也不足为奇。
“什么时候走？”
“我这边还有几节课要上，等上完课，护照和签证办下来就打算走了。”
“好！我知道了！”第二次投标会议已经结束，昨天董事会的秘书长给他打过来电话说集团正在筹备一个新项目，急召他和陆少磊回巴黎……
…………………………
幸好雍霆瑀的别墅里还有她的衣服，秦如歌换了衣服，吃了几口饭就去上课了。
下车的时候，雍霆瑀说，“你几点下课？”
“四点。”
“一会儿我来接你！”
秦如歌本想拒绝，可奈何雍霆瑀的话里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作罢，“那好吧！”
趁着她上课的这个空档，雍霆瑀又去了一趟小公寓，和段辰睿见了一面。
起初段辰睿还生他的气，毕竟自己亲妹妹遇险的时候他并不在她的身边，可后来听苏洛说起，才知道原来自己错怪了他，心里的火气顿时散了一半，态度也好了不少，“你这么着急的见我，有事要和我说？”
自打秦如歌的病好了以后，段辰睿就回了京都，可每次不用飞行的时候他总是会来江城小住几天，这久而久之，也成了空中飞人，两边跑。
虽然有些辛苦，可还是值得的。
“大哥，既然咱们这么熟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就是因为段辰睿太聪明了，所以雍霆瑀也不能端着商场那套来套他嘴里的话。
你想让别人相信你，就得先让自己相信自己。
说服自己才能说服别人。
段辰睿也是聪明人，尽管不能全然猜出来雍霆瑀来找他的用意，可大方向还是能捋顺的，“说吧。”
要不怎么说高手过招，比的是心机呢？
“我想知道如歌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雍霆瑀的开门见山并没有让段辰睿感到什么意外，两个男人，如今能坐到一起，若是没有共同的目的，如何能和气？
段辰睿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我相信以你的实力，想查出这些事，并不难！”
“自己查，和听你亲口说，显然是不一样的！”雍霆瑀能查到段辰睿是秦家的孩子，但未必能查到当年换子的内幕。
一些事既然被擦抹了痕迹，再想翻出来，便很难了。
所以在秦如歌这件事上，他还是选择听段辰睿说。
没有任何人比他这个哥哥更有发言权和说服力的了。
段辰睿笑着道，“你为什么就这么笃定我会把以前的事向你和盘托出？”
“直觉！我想你也知道，她只有一年的时间了！我不能保证这项链的传说是真的，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不敢拿她的命来赌，我相信你也一样！”在秦如歌这件事上，两个男人的目标显然是一致的！
段辰睿欣赏雍霆瑀的自信，尽管有时候也猜不透他心里所想，可他能看出来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真心为秦如歌好的，“那好吧！”
高潮篇39：今晚别走了，留下来
雍霆瑀和段辰睿谈了将近快两个小时，从小公寓出来的时候差半个小时就四点了，上了车，他就给苏佳臣打了一通电话，交代了几件事，然后就去接秦如歌了。
法语培训班的授课地点是在江城大学里面。迈巴赫停在校门口，雍霆瑀拿上墨镜，就下了车。
又是名车，又是帅哥的，引的不少人驻足拍照。
秦如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雍霆瑀已经在等她了，不过他这架势，倒不像是来接人的，反而倒像是个大明星，把周围羡慕嫉妒的视线忽略掉，她快步走到他面前。一脸的无奈，“我是答应让你过来接我，可没让你来招蜂引蝶！”
就他这张脸。这身材，往那儿一站就能吸引不少女性。
“上车吧！”雍霆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道。
秦如歌嗯了声，赶紧上了车，抬手去系安全带的时候看到围观的人还不肯离开，甚至还有人伸手朝他们这边打招呼，“以后在人前别做这么暧昧的动作了，摸头杀啊！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在这个学校混下去了？”
虽然她不是这个学校的人，只是暂挂在这边，可只要法语课一天不结束，她就一天不能从这里毕业。
“摸头杀是什么？”雍霆瑀开着车进了市区，这个时间点并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路上的车也不算多，行驶顺畅。
秦如歌随意解释了一句，“就是前些日子，上映了一部电视剧，那里面的男主喜欢摸女主的脑袋……”
“嗯。”宏农肠巴。
他的反应平淡让秦如歌倍感挫败，“你就这反应？”
“那你要我有什么反应？我从不看那些没营养的偶像剧，那些情节也就是骗骗你们这些设施未深的小女孩。”雍霆瑀一般都很忙。偶尔空闲下来的时候，也只是会关注财经新闻，娱乐明星的，根本不是他的菜。
秦如歌想了想，“……你说的倒也对！”像他这种大忙人，恐怕连最近上映什么片子都不知道，生活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来江城都小半年了，根本没见他有什么娱乐活动。
在这一点上。他们俩人的还是沟通困难的。
代沟不是一般的深。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她坐在副驾上，看着前挡风玻璃外面的高楼商业街林立，而这条也不是回小公寓的路，忍不住问了出来。
雍霆瑀笑着应，“去超市！”
“超市？你打算买什么东西么？”他家别墅什么没有啊，还需要去超市买么？
雍霆瑀抬着头，被黑色墨镜掩盖下的眸子深不见底，他微不可闻的笑了下，“我最近要去巴黎，这家里的一些日用品已经不多了，趁现在有时间，去买点。”
“你什么时候走？”一听他要走，秦如歌心口闷闷的，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难受的不行。
雍霆瑀，“就这几天。”
“那你怎么没和我说过啊？”她低头抠着手指甲，言语里似乎是有些责怪之意。
“我也是临时接到的消息，董事会最近好像有新项目要上，所以让我和陆少一起回去！”
秦如歌一听陆少磊也要去，连忙抬起头，盯着他，“是不是董事会的人又要让你们俩竞争这个项目？”
“我也不清楚。”相比起秦如歌的紧张和焦虑，雍霆瑀倒是处之泰然的，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一如如往常那般。
又盯了一会儿他的侧脸，秦如歌这才收回视线，“那要去多久？”
雍霆瑀摇摇头，“不知道，董事会并没有说这次的项目是什么，所以归期未定。”
“哦！”
“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陆少？”雍霆瑀和她开了个玩笑。
秦如歌却一本正经的纠正他刚才的话，“麻烦你以后别把我和陆少磊扯在一块儿！我和他已经是过去式了！”
再浪漫唯美的爱情也会像玫瑰花一样有凋零的时刻，更何况是这份从一开始就建立在不对等关系上的感情呢？
“既然你不是舍不得他，那就是舍不得我了？”雍霆瑀勾唇浅笑，他偏首睨了一眼秦如歌，发现她的眼神有些慌乱，根本招架不住他这句看似简单却火辣热情的逼问。
秦如歌是他要的人，这份强烈的执念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如今他又从段辰睿那里知道了她就是爷爷给他订下的未婚妻，他便更不会放手。
是他的人，他会牢牢地抓在身边。
给予她最大限度的宠爱和自由。
她想去法国上学，那就去，她想参加世界烹饪大赛，那就参加，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他必然会一一满足。
当然，雍霆瑀也会在保护她自尊心的同时，给她一片广阔的天际任由她飞翔。
秦如歌被他的话闹的脸红，“你瞎说什么？”
“好了，不逗你了！一会儿帮我收拾东西吧！这个要求你总能答应我吧？”
“嗯！”秦如歌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心思，雍霆瑀要离开了，而她自己何尝不也要离开了么？这次去法国，还不知道要去多久，虽然俩人又同处一个国家，可要是想见面，估计也很难吧。
毕竟到时候各自有各自要忙的事情。
这秦如歌就是风筝，而雍霆瑀就是放风筝的人，他手里有盘线，可以随时松紧，如今这根线，他已经放出去了，即便这丫头跑的再远，终究还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风筝也会回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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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
秦如歌推着购物车，和雍霆瑀一起穿梭在琳琅满目的货架前，她边看边问，“你需要什么？牙膏？洗头膏？沐浴露？还是卫生纸？”
“洗头膏和沐浴露。”这个时间段，超市的人并不算很多，但因为雍霆瑀长的太出众，身材修长挺拔，白衬衫穿在他身上，别有一番韵味，自然引得不少人的侧目。
“什么牌子的？”她问完就觉得不对劲了，立马转头看他，“欸，我记得你浴室里面的沐浴露是从国外专门定制的吧？这里恐怕没有你要的。”
雍霆瑀勾唇浅笑，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难为你还记得我的喜好！是这样的，国外定制的沐浴露还没有到，所以只能先买些急用了！”
“是这样么？”秦如歌疑惑的看着他。
“不信你可以给佳臣他们打电话。”
秦如歌马上去挑洗头膏和沐浴露，“还是算了，怕是问也是白问！有那功夫我还是给你选两个吧！”
货架上的沐浴露和洗头膏一应俱全，什么牌子的都有，这倒是让她犯了难。
“欸，小姑娘，在给男朋友选沐浴露呢？这款不错，是我们刚到的货，法国纯进口的，是从薰衣草里提取出来的纯植物精华，特别适合男士用！”超市的销售人员一脸殷勤的给他们介绍！
秦如歌却笑着说，“我们还是再看看吧，他有点挑！”
拉着雍霆瑀就走了。
绕过这排货架，对面还有，秦如歌没好气的咕哝，“你啊，可别上他们的当，这地方哪有什么纯植物精华的？净瞎说！功效可能并没有那么大，却被这些人夸的神乎其技的，他们卖一瓶就能提成不少钱呢！”
她并没有去看雍霆瑀，也就没有看到他眸底一闪而过的宠溺，“欸，你看这个……”
声音戛然而止。
转过身，手里还拿着六神沐浴露，可秦如歌却被雍霆瑀盯的浑身又发烫起来，她咽了咽喉，目光慌乱的看着他，“你是看我还是看它啊？”
“看它！”雍霆瑀指着六神沐浴露说！
“我告诉你啊，你别看它廉价，可挺好用的，不然你买一瓶试试看？”
“嗯。”
“那洗头膏呢？”
“这牌子的怎么样？男士专用！”
雍霆瑀，“你看着办吧！”
秦如歌哦了一声，便自顾自的弯着腰在一旁选，这架势倒和他的妻子差不多，而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只是按着雍霆瑀的要求把该买的东西买了。
“你想想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