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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真的是走火入魔了,不然,就不会连站起身来的力气都没有,更不会不知道米舒何时蹲坐在了我身旁。
这是第一次,米舒只是安静的坐在我身旁,没有言语,我也没去追问她为何会突然出现。
在我的记忆里,米舒并不是来无影去无踪之人,她那风风火火的姿态,不搞到天下皆知怎会罢休?!
可能是身旁有了个人,我那些飘荡着无处安放的情感终于可以安心的倾泻,我把头埋在膝间,任泪水横流。
我告诉自己,哭过就好了。
可是,米舒并没有放过我,她没让我痛快得哭一场,她拽住我胳膊的手一发力,我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因为重心不稳,两人狠狠地往后摔了去。
我听到了与大地接触时身体因为摩擦到地板而发出的声音,可是我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痛楚,扭过头才看到因为疼痛而龇牙咧嘴的米舒。
“你他妈的折腾自己就算了,能不能有出息一点,要哭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啊!”
米舒揉着胳膊,身体上的疼痛让她本能的加大了音量,而我,没有回击,只是匆匆收回目光,继续躲回自己的世界里。
“你丫的就一缩头乌龟!”米舒气急败坏。
我沉默。
没错,我就是个缩头乌龟,我只想躲进壳里安静的添着伤口。
或许是我的行为完全激怒了米舒,她一跳脚就是一串国文,“你知不知道老娘等了你多久?从晚上七点到十一点!”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是愤怒,也透着悲伤。
我缓缓的抬起头才看到眼角同样带着泪痕的米舒,她的双眼红肿,整张脸憔悴不堪,我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样的米舒,我就那样手足无措的看着她,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她是我的朋友,更像是家人般的存在。
我知道,从认识她那一天起,我就不再是一个人,是我自私,自私到以为很多东西都可以自己扛,自私到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时光歌15
我觉得自己混蛋极了,不然就不会只顾自己心里那点伤痛而忘了身边的人。
米舒突然抱住了我,她的头在我的颈窝蹭了蹭,声音由刚才怒吼变成喃喃自语:“我要走了,打你电话你一直都不接。”
听到米舒的话,我的身体突然一怔,我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她便放开了我起身,顺便一用力把我拉起来就走。
米舒握紧了我的手,我踉跄的跟在她身后,我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能感受到的只有她颤抖的双肩和那冰冷发颤的手掌。
米舒把我拖进星火时,洛飞飞已经坐在角落里独自灌了几杯闷酒,她的脸上已经爬上了些许红晕。
或许觉得我有些大惊小怪,洛飞飞睥睨了我一眼,“我以为,我得卖身于此了!”
我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掏出兜里那张卡往桌子上一甩,“随便喝,喝死我不负责!”
我看着极不对劲儿的两人,心里有些愧疚,作为朋友,我居然不知道她们发生了什么事!
“别愣着了,喝!”见我还不入座,米舒顺势拽了我一把,她给自己满上一杯,抬头闭眼,满满的一杯酒瞬间见了底。
米舒的酒量我是知道的,虽然酒吧的酒水大多兑了些无味液体,但对于三瓶就扯疯的她来说,再这样喝下去真就得唱戏了!
颜楠曾说过,他不喜欢醉酒撒疯的人,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撒疯,但在米舒递过一杯烈性鸡尾酒时,我还是犹豫了。
米舒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嘴角发出一声冷哼,“那王八蛋哪里值得你喜欢了?!”
王八蛋?
我抓了抓头上的方便面似的毛发,再瞥了身下的破洞牛仔裤,就算他是王八蛋,可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看了看眼前的两人,沉默着接过米舒手里得酒,头一仰,那些液体就顺着我的喉咙咕噜咕噜的转进了我的肚子里。
像是很满意我的行为,米舒拍了拍我的肩膀,似安慰般露出了个大姐大的笑容,“等哪天,老娘去打断他的腿!”
我知道米舒是好意,知道她是心疼我,可那时我已经着了魔,我的眼里心里只有姓颜的家伙,不然,我就不会咻的一下站起身,对着米舒就是狂吼,“你他妈的要是敢动他,老子跟你没完!”
或许是没料到我会那么激动,米舒握在手里的酒杯突然落了地,碎了。
事后米舒告诉我,我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样,锋利的剜了她好几刀。
看着横眉怒目的我,坐在角落里的洛飞飞看不下去了,她一向以冷静自居,但是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眼里的怒火。
洛飞飞嘭的一声,把手里的酒杯大力放回桌上,“池贝,你发什么疯?!”
洛飞飞的声音还是又尖又细,她看着我喉咙动了动,却像是极力隐忍般,把快要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后来,我没有去追问洛飞飞的欲言又止,她不想说的话,我就算撬了她的嘴,她也不会丢个标点符号给我。
谁都有自己的故事,或好或坏,但不允许别人评头论足。
颜楠再混蛋,我也不许别人说他不是,更何况我不知道他哪里对不不起我。
我沉默着坐了下来,三个人,谁也不再搭理睡,只是有默契的喝着闷酒。
我终于知道什么了酒断肠愁了,我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像是飘在云端,实则已经坠入了地狱。
☆、时光歌16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我的眼前就只有一抹绚丽的蓝,我半眯着眼睛,看到所有的东西都在打转,我感觉自己也在转。
洛飞飞和米舒窝在沙发的角落里,米舒又开始了胡言乱语,洛飞飞撑着脑袋,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她们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我抓起了之前往桌上扔的那张信用卡,摇摇晃晃的迈步起身,打算去结帐,再打辆车把那两人带走。
可是,天不遂我愿,我那打着醉拳的腿拌到了桌腿,不出意外的,我就那样投入了大地母亲的怀抱,身旁还溅了许多玻璃碎渣。
或许是动静太大,我感觉每个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了我身上,可我只是觉得,手上火辣辣的疼,手心里冒出的红色液体怎么都止不住。
看到趴在地上的我,米舒和洛飞飞顿时酒醒了一半,只是还未等米舒跳起来将我拽起,我就感觉一双强有力的手将我拉扯了起来,我撞进了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或许是那淡淡的烟草味让我着了迷,我竟忘记了手掌传来的痛感,在闭上眼睛的前一秒,我只看到他耳朵上挂着颗亮闪闪的耳钉。
我又一次进了医院,距离上次被路召祸害不到两个月,只是这一次,陪着我的,是米舒和洛飞飞。
“你怎么没死?!”见我醒来,米舒却是明显的舒了口气。
我翻了个白眼,还未等我表示像我这等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该多潇洒几年时,洛飞飞一开口差点没让我觉得自己听力有问题。
我一直都以为,粗俗语言能让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暴走,或是哑口无言。
可再粗俗的语言丢到我池贝这里就和小孩过家家一样正常,很明显的,洛飞飞深谙此理。
我发誓,在洛飞飞说出那句话之前,我都是觉得学习好或不好,没什么区别,直到她开了口,我才深深的感觉到:没文化,真可怕!
洛飞飞说,我这叫祸害遗千年。
我思索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果然,学霸就连讽刺人都可以不带一个脏字的,要是换了米舒,她除了带上几个不雅字眼,还得挤眉弄眼宣布她的言论,唯恐人家注意不到她似的。
我带米舒和洛飞飞回家的时候,才真正意义上的了解了什么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张技一干人等出现在我家的公园旁时我有种莫名的激动,我和颜楠在一起后,就很少和他们在一起玩耍,说实话,挺怀念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的,所以我当时忘了手上的伤,也忘了心里的痛,拖起身旁的两人就朝他们走去。
如果不是张技身旁的那个女孩,我也不会发出世界真小的感叹!
☆、时光歌17
刚一走近,我就感觉米舒有点不对劲儿,我往张技身旁看去,那比我还张扬的人不是周小沫还能是谁?
可能是本能出于某些反感,我脚步一顿瞬间把两人往相反的方向扯去,却不料连老天都不帮我,张技叫住我的同时,米舒给了我一记爆栗,“我必须毁了你这招摇的方便面头!”
我撇嘴,还来不及朝米舒瞪眼,张技就走到了我跟前。
“你总是不记得我生日。”张技看着我淡淡的开口,但我觉出他那隐忍的怒气。
看着张技那张干净的脸,我瞬间觉得心虚,我好像,真的没记得过他生日。
在看到周小沫朝我们走过来时,我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本能的想逃。
我发誓,我不是怕周小沫,我只是不想动手,这是张技的生日,不能被我搞得一团糟。
“池贝!”
见我要走,张技突然开了口,像很多次一样,他喉咙里的声音都是淡淡的,却容不得人家拒绝,“一起吃顿饭。”
“是啊,人多热闹!” 是周小沫的声音。
说实话,周小沫的声音确实恶心了我一把,不知道是不是听自己的公鸭嗓听惯了,我对那种娇滴滴的声音很是反感,可明明,她演技就不怎么样,装得太假!
还没等我想好拒绝的措辞,米舒却是抢先开了口,“好啊!”
或许是觉得我的反应或许明显,米舒狠狠地往我的腰间掐了一把,疼得我龇牙咧嘴想要跳脚骂娘,不过我在看到周小沫那抽搐的表情时,我不禁暗爽了一把,在心里悄悄的给米舒点了三十二个赞。
“我家里有事,就先告辞了。”洛飞飞看着事已成定局,便急着要走。
我看了看围在张技身边的那些伙伴,放开握住她的手朝她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学霸不喜欢这样的场面,洛飞飞眼里的厌恶我怎会看不出来?只是米舒和周小沫在眼神交汇时传出来的波涛汹涌我更是无法忽略。
直觉告诉我,她们之间,不简单!
洛飞飞走后我们一群人也往福满楼的方向走去,其实,真正让我改变主意去赴宴的,是停在家门口的那张宝马和从里面走出来拎这大包小包的池瑶。
我宁愿和周小沫对面而食也不愿意在那栋建筑物里和池瑶大小姐大眼瞪小眼。
我庆幸除了周小沫外大多是熟人,多年来我一直混迹于他们周身,所以并不尴尬,张技的父母在下海经商后发家致富顺带着那家伙也开始大手大脚,米舒仇富,但那丝毫不影响她看到那一道道被抬上餐桌的事物时两眼放出的光,我想鄙视她一番,无奈自己也开始咽口水,真是丢人。
米舒在对着美食YY的时候我和周围的伙伴讲着话,试图转移注意力,在交谈甚久后闷油饼吴江喏喏的开了口:“你还是留黑发比较好看。”
我对着吴江嘿嘿一笑,心里却被撕开了条缝。
“池贝!”
或许是我的笑声太过渗人,看着张技皱眉出了声,我看不透他的深眸,却还是乖乖的闭了口。
感觉得到周小沫扫向我们的眼风,我抬头丝毫不避讳的迎了过去,她那涂画得夸张得眼睛却没能让人觉得她的眼睛有变大,我庆幸她是小眼睛,不然真是得时时刻刻都防着米舒起身和她撕破了脸皮。
☆、时光歌18
菜上齐后,一干人等开口祝福了番便开动了碗筷,一桌人有说有笑,低头狂吃的我和米舒略显不和群,我低头苦思了一阵,越想越觉得米舒那大话唠不太正常,待我扭过头,身旁的米舒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借口上洗手间脱离了人民群众,当我在黑暗的楼梯口找到米舒的时候她正倚在墙上吞云吐雾。
我本想说吸烟有害健康,却在看到米舒眼里的悲伤时鬼使神差的从她口袋里翻出一只劣质烟,点上。
我学着米舒的样子,狠狠地吸一口再缓缓的吐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吸得太狠,呛得我夹住烟头的手指都在发颤,烟雾蒙了我一脸让我觉得眼角涩得厉害。
我看见了颜楠,在我打开包间门出来的那一瞬间。
颜楠还是老样子,白衬衫牛仔裤,唯一变了的是我再也看不到他腮边的酒窝,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过去拽住他,不是因为有陈凡在,而是拉不近的距离,怎样取捷径都是徒劳。
也不知道在墙角喂了多久的蚊子,米舒抬脚碾灭烟蒂时我才被拉回神。
我觉得我没有眼花,在看到那个身影时我本能的想要过去拽住,想去看看拥有那漂亮耳钉的人是谁。
我一直没有问米舒是谁把我送进的医院,我一直都觉得之前在酒吧看到的都是我的幻觉,直到在这里,那颗耳钉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而我不知道是,怔住的不止我一个,我当时要是扭过头,就一定能看到米舒的眼,里面装满了幽怨和悲伤。
可能周小沫真的是我的克星,不然她就不会突然出现还挡住了我的去路。
“你丫的是想怎样?!”我挑眉瞪眼,看着那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口气不太好。
“你和张技到底什么关系?”周小沫像只高傲的母鸡看着我倒也不拐弯抹角,她恢复正常的声音没那么让我想杀人。
“你管不着!”我咬牙切齿唯恐天下不乱,我池贝就是喜欢看人家龇牙咧嘴又拿我没有办法。
周小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眼,眼里满是鄙夷,她轻哼出了声:“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搞笑!
我想好了措辞还没来得及反击便被脑海里闪现的人影打了个激灵,当初面对孟娇奇我也是这副嘴脸,可恨又讨打,还未等我回过神来,周小沫就惊叫出了声。
是米舒!
米舒狠狠地往周小沫的脚背踩了一脚,在那人惨叫之时拉着我迅速逃开了,可能是脚步声太大,又或许是人声太过嘈杂,以至于周小沫在身后吼了一句什么我也没听清,我只看见米舒皱了皱眉,却又一刻不停的把我拽出了福满楼。
“我要离开了。”还没等我气息平稳过来米舒便扔了颗炸弹给我,我突然想起前一晚她告诉我要走了的消息,我以为她开玩笑,可她那认真的模样灼伤了我的眼。
我终于知道什么了什么是千言万语如鲠在喉,我什么都问不出口,米舒对我的沉默并不感到意外,她扭过头看了我一眼,“离周小沫远一点。”
我沉默,我是打算,随着米舒离开,她去哪,我就去哪!
后来我就一直在想,如果,如果我听了米舒的话,离周小沫远远的,是不是结局就不会是这样?
可惜,没有如果,命运早就摆好了局,等着我往里跳。
☆、时光歌19
' 可是我想,我应该还爱你。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爱上这样不堪的青春。'
那晚和米舒分开后,我在自家门口看见了颜楠,他立在花坛旁,以抬头注目的姿态看向那栋我称之为家的建筑物。
我觉得自己很不要脸,因为我觉得,颜楠是在想我。
微风和煦,我就呆呆的现在颜楠身后,以仰望的姿态将他的身型收入眼中。
不出声,不打扰。
我池贝虽说脸皮比较厚,但还没有做好再哭一场的准备。
洛飞飞曾说过,在爱情的世界里,先爱上的那一方终是比较卑微,主动的那方累的不止是身,还有心。
在之前,我对洛飞飞那种没谈过恋爱的人却能长篇大论的人嗤之以鼻,不过现在,我明白,她是对的。
所以现在,我在等颜楠想清楚,等他向我走来,而不是自己再头大无脑的扑过去。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颜楠走时一脸的悲伤,他的眼眸被藏在夜色里,我看不透更没叫住他,而他也没有看到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我!
在爱情的那场游戏里,追逐与被追逐是不一样的,而我,从一开始就占据了最不利的地形。
被毁灭是常态,我却是不甘心。
我池贝还有个坏毛病,只要别人不摊牌说清楚,我就永远能说服自己继续,继续追逐、继续爱,哪怕是遍体鳞伤,以至于后来的后来,我只能送两个字给自己:活该!
我就那样看着颜楠的身影没入了夜色中,直至他的影子变成了个小黑点,我再也寻不到。
那时的我固执的认为,我池贝这一辈子只会喜欢一人,而颜楠,便是我心中所待,我一直都以为他会是天使,却不料他却是把我推入地狱的人。
我一贯低头向前走去,我不知道的是,在未来的十分钟里,我会明白,什么叫突如其来,也终懂,那种用猝不及防来形容的感觉。
我蹑手蹑脚的打开门还没来得及换上鞋便看见了百年难得一见池女士。
在我的记忆里,池女士就算不上班也只是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写稿,我还在诧异池女士为何出现在客厅时,池女士开了口:“贝贝,过来!”
一贯清冷的语言,却又是简洁有力。
“好。”我应了一声,拖着步伐往前走去坐在她对面,离池瑶不远的地方。
说句实话,美丽的女人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