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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在这个行业中大家最期待的便是这个大赛,不仅是因为奖金的丰富,还有每年进入决赛的选手都可以近距离的获得与国际著名设计师交流的机会。
而对于summer这种刚起步的工作室,如果有人在大赛上一展风采,对工作室的知名度也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所以在小漾提了这个问题不久后,明夏便在例会上提起了这件事,而且还指名道姓让宋池去参加这个活动。
宋池听到这个消息时,方了。
明夏手里拿着笔漫不经心地点着桌面,见她一脸懵逼,轻咳一声开口,“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宋池如今连一个设计师都称不上,summer说到底也是个盈利组织,如果能让宋池在这次比赛中脱颖而出,无疑对summer的事业扩展有更一步的推进作用,这些事情明夏想得到,宋池当然也懂。
只是宋池也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这突如其来的重任还是让她有点缓不过神来。
会议厅有一点安静,犹豫了几秒后,她在其他人若有似无的眼光下答应了下来。
坐在她旁边的小漾趁着明夏和其他人说话,凑到她耳边悄声说道,“太好了,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参加,你的稿子我看过,一定可以把某人碾压下去!”
小漾只比宋池早来一个月,是个很有潜力的人,而她口中的某人指的便是岑念。
可能是缘分问题,宋池来这的第一天便和小漾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才几天时间两人很快便打成一片,小漾这人心直口快,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对岑念的不满透露了出来。
一开始她还怕宋池会把这事儿拿去跟别人说,但几天下来,小漾发现宋池对岑念也不是多有好感,几番探测后,宋池冥冥之中便已经被她划到自己的党羽中。
自此,两人便可谓是无话不谈的死党了。
听她这么挺自己,宋池偷偷笑了下。
“放心吧,二对一,数量已经仗优势了!”
小漾捂嘴偷笑,“她前两年参加森是虽然没有拿到大奖,但排名却很靠前,神气着呢,有你在,说不定能挫挫她的锐气。”
两人心无旁骛地讨论着,完全没有发现岑念在某个时候已经盯着她们很久,脸上充满不悦。
散会时,因为收拾东西时掉了笔,宋池落后了一步,走在了明夏身边,明夏见前面的人都没有注意后边的情况,伸手轻轻地抓了下宋池的衣袖,示意她走慢一点。
宋池有点困惑地看向她,她勾起嘴角,低声开口,“不要有压力,就当是锻炼。”
虽然明夏明面上说过不会因为于江而给宋池一些福利,但自上班以来,明夏有意无意对她的照顾还是让她有一点受宠若惊,但同样,她的关心也让其他同事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态度。
因为刚刚提出让自己参加比赛时,宋池已经明显感受到有一些同事的眼光已经变了质。
见明夏的眸里闪着点点碎光,宋池有点不好意思地撩了下耳边的碎发,“不是,我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也可以参加这个比赛。”
明夏不甚在意地开口,“这有什么?参赛选手并没有门槛要求,只要感兴趣就可以了。”顿了下,她又开口,“当然,能进入决赛是最好不过了。”
宋池讪讪地摸了下鼻子,思考了一瞬,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真的只要进入决赛就可以拿到奖金了吗?”
明夏听了这话后明显一愣,半响后笑出声来,点了点头,“嗯,没错……我终于知道于江为什么对你刮目相看了。”
宋池不理解她这个问题和于江有什么关系,但确定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后,她对这个大赛也隐约有了一点期待。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刚小漾和她说的那些奖项里好像每一个都价值不菲,想到这,她好像看到了自己银行卡的存款正在急速上升。
明夏看着身旁这个莫名高兴着傻笑的人,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
回到办公桌后,宋池便立马上了森是的官网查了下这次大赛的要求,比赛分男装女装系列,参赛者只能选择其中一个系列报名,每个系列四套服装,初赛一套,复赛一套,决赛两套,题材不限,但要求四套服装同属一个主题。
她的目光移到奖项那一栏,本就清澈的大眼更加明亮,这森是一直一来都是大手笔,但真正见识到,宋池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哇哇哇’地吼了几声。
从茶水间出来的小漾见她一脸得了宝的表情,跟个好奇宝宝一样凑到电脑前看,目及那些内容,她忍不住发挥自己八卦的技能。
“这次大赛的奖金比以往任何一届都要丰富,你知道为什么吗?”
未等宋池回答,她自己便忍不住说下去。
“因为这次正山集团拨了很多资金筹备这次比赛,还有许多大品牌也参与投资,听说到时候决赛可能会邀请到HONEY的特邀设计师作评委呢!”
宋池很少关注这些新闻,对她口中的特邀设计师并不感兴趣,倒是对她前面所说的那件事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漾喝了口水,“哦,我男友在正山的分公司上班,我听他讲的。”
宋池咦了一声,有一点困惑“森是和正山是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要投资它?”
小漾听她这么问表情有点惊讶,“你居然不知道?森是是从正山分立出去的啊!”
见宋池一副闻所未闻的表情,小漾自告奋勇地将正山的起源,森是的分立再到如今正山的产业跟她科普了一下,最后以一句话做了总结——
“这顾家的人,个个都是牛逼啊!”
说了一大堆,她的口也有点渴了,喝了口水,又想到了什么,“不过可能就是太好了,上天看不惯,硬要帮他们平衡一下,三年前,他们家一夜间失去了三个人!”
宋池滑着鼠标的手一顿,转头看向她,“什么意思?”
小漾跑去自己的办公桌放了手里的杯子,又把椅子拖了过来,一脸神神秘秘,“这件事媒体并没有爆出来,是因为我男友在那工作才知道的。”
“正山现任董事长顾塘的父亲以前并没有在正山工作,而是自己办了公司,公司办开得也是有声有色,自己还有一对儿女,生活得也是有滋有味,但三年前,夫妻二人和小女儿在旅游的路上出车祸都去世了!现在顾家就只剩下顾塘这么一根独苗。”
“我听说,那时候正山的前董事长顾砚山还生了场重病,人也差点没了,但好在最后还是挺了过来。”
“顾家的家族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很好,外界人只知道顾砚山生了病,却不知道他的病为什么发得这么突然,我想到现在还有人不知道他的儿子媳妇和孙女都不在了。”
她勾着指尖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当时正山的产业在向B市转移,顾砚山治疗地点也是在B市,所以大家都觉得这事儿情有可原,但我觉得没准儿是他们觉得自己在A市这里的命数已尽,所以趁这个机会把产业转出去呢!”
小漾这话说得轻飘飘的,颇有几分道理在里面,再加上脸上那副阴恻恻的表情,宋池的背脊莫地一凉,朝她踢了一脚示意她赶紧走开。
小漾见她这么不经吓,捂着嘴笑嘻嘻地挪开。
宋池见她走开,脸上表情一变,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一晚,霓虹灯下,他的脸色阴沉,寡淡清冷,狭长的眼眸里淬着寒光,周身是压抑得人喘不过气的寂寥,现在回想,当时他看起来好像很悲伤。
她之前虽然在网络上搜索过他的个人信息,但全都是关于他学术上的成就和工作经历,家庭背景那一栏也只是匆匆一笔带过,当年知道他离开时,她了解到的也只是因为正山的产业转移了。
以前好像也听邻居一些人说过他还有个妹妹,但很少抛头露面,没想到再一次听到这个人时,已经是天人永隔了。
得知这个事实,宋池的心情也变得压抑起来,脑海里也不停地闪过与顾塘见面的每一个画面,到最后脑袋都有点隐隐作痛,她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脸,重重地吐了口气,懊恼地想;每次一和他有关的事,自己就铁定安不下心好好思考,她总觉得,顾塘就是她的命数,一辈子都和他撇不开关系!
过不久,小漾又挪着椅子过来,“我跟你说的这些可都是内部消息,你可别往外传哦!”
宋池,“……”
真不是她和多少个人说了这件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离真相越来越近了~激动~
最近在准备考试,下一周还有五门课,7月8日上午才全部考完
所以这几天我都没有码字,而是在专心复(shui)习(jiao),所以存稿箱在一点点瘦小中。。。不过放心,到8、9日还是有存稿的,但同时这就意味着暑假我要每天奋力码字了(┬_┬)
所以,你们还不打算好好爱我吗?赶紧收藏它吧!
☆、受伤
下午在工作室画稿时,宋池突然接到了宋期望班主任的电话,以前有什么重要通知他班主任也会打电话来跟她说一声,宋池以为这次也一样。
没想听到电话那头老师的话,她吓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惨白,原因是——
宋期望在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手断了。
听到这消息,她一刻也不敢耽搁,和明夏请了个假后便急匆匆朝医院赶去,因为小摩托坏了,所以她这几天都是坐公交车来,这次也不例外,出了大厦门口便往公交车站跑去。
不知是不是定律,没到紧急时刻,那公交车就跟黏在某个地方一般,十几分钟过去,一辆也没见着,连的士的影儿也没有,正当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时,一辆黑色轿车在她身侧缓缓停下。
她疑惑地朝车子望去,茶色玻璃缓缓降下,一点点露出顾塘那张清隽的脸庞。
“去哪?我送你。”
错愕间,顾塘开了口,那眸色淡淡的,口中出来的话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味道。
宋池心里还着急着,反应过来后也没推辞,开了车门便坐了上去。
“市中心医院,麻烦你了。”
听到他报出的地址时,顾塘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但见她一脸急色,还是先发动了车子才出口询问,“出什么事了?”
“期望在幼儿园摔断了手。”
顾塘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眶红红的,脸色惨白,在心里想了想,不禁出口安慰,“别担心,小孩子伤筋动骨很正常。”
宋池抿了抿嘴唇,心里的担忧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减淡多少。
幸亏有了顾塘,十几分钟后,宋池总算在医院的椅子上见到了自个家的儿子。
大眼睛红红,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那只断手被打着石膏用一根纱布牵着挂在脖子上,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宋池哪见过他这幅模样,心里又是心疼又觉得好笑,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
宋期望本来还好好地坐在椅子上,见宋池来了小脸儿一皱,张嘴刚喊了声‘妈妈’便哇地大哭起来,另一只手不停地揉着眼睛,还扭了扭屁股打算跳下地板。
宋池见罢赶紧上前,伸手将他抱了起来。“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别哭别哭~”她边安慰他边用手拍着他的后背,但可能真的太疼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停下来。
宋池抱着他看向一旁站着的那个年轻女孩,也就是宋期望的班主任,“好端端地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呢?”
那老师见宋池这番问,脸上升起愁容,“宋妈妈,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好,我只是离开一会回来后望望小朋友就摔着了,我听其他小朋友说他当时是跟几个小朋友在楼梯上嬉闹,可能……”老师皱着眉,一脸局促,那样子像是怕宋池把她给吃了似的。
“嬉闹?”宋池皱眉,看向怀里突然噤声的宋期望,脸上浮起一丝怒气,“我跟你说了多少回,走楼梯不能玩,你不听,现在好了,吃苦头了吧?!”
宋期望眨巴着眼睛,一脸憋屈,“我,我没玩。”
“还敢说没有?!”
宋期望撅起小嘴不搭声。
班主任讪讪地挠了挠脑袋,“宋妈妈,这次的事情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疏忽了,望望小朋友也不会受伤。”
停顿了几秒,那老师又接着道,“这次事故我们幼儿园会负所有责任,医药费我们会垫付的!”
说实话,宋池心里不怪这个老师是不可能的,自己把孩子交给她,她却不把人给看好,别说少一根汗毛,现在是断了根骨头,换哪一个母亲都会接受不了。
一路上宋池也在心里斟酌着要怎样‘教训’一下这个班主任,但此刻见她把什么话都给讲完了,而且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她觉得她再说点什么搞不好会把这人给吓出病来,便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希望你们以后可以注意一点,这里没什么事你可以先走了。”
班主任一听这话喜上眉梢,赶紧开口道谢,“谢谢宋妈妈,实在对不起,我,我下次会注意的!请您放心!那…那…我先走了。”
得到宋池点头,班主任一秒也不敢停留便急忙离开。
宋池看着瞬间消失在自己面前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抱着宋期望起身去问了下医生一些注意事项。
刚走出办公室,便和顾塘碰了面。
市医院的车位一直紧缺,顾塘刚刚将她放在医院门口后便开着车绕到另一个地方停车。
见宋期望一脸没有精神的模样窝在宋池的怀里,关心道,
“怎么样,没事吧?”
宋池摇头,还有心情调侃道,“他就是肉疼了点,可我就遭殃了。”
靠在她肩膀上的宋期望一听这话,眼皮子幽幽抬了抬,看了下顾塘,又耷拉下来,那神情和宋池某些时候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顾塘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看向宋池,“现在也不早了,吃了晚饭我再送你们回去吧?”
宋池一听有点为难。
他眸光微沉,“怎么?你今晚有约?”
宋池连忙摇头,“没有,是…我爸每天都会做我的份,他现在应该在等我回家吃饭呢。”
顾塘挑眉,“既然如此,我就不强人所难了。”
宋池表情有点不自然,“不好意思哈,下次,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吧。”
顾塘耸肩,“没事,不过…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拒绝我的邀请呢。”
宋池一脸吃瘪,“呵呵,是吗?”
那她这样不就是不识抬举了吗?!实在是罪过呀。
回去的路上,宋池抱着宋期望坐在了后座,和前方的顾塘并没有多余的交谈,好在车厢里流淌着音乐声,倒不显得尴尬。
到了巷子口时,顾塘先她一步下了车帮她开了门,宋池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要不…到我家凑合一下?”
此时的顾塘一手搭在车门上,另一只手扶着车身,这一姿势很不巧地将宋池给包围在了自己的怀中,看着说了这话后脸已经透着粉色的人儿,顾塘忍不住笑出声,那声音在喉间发出,听到宋池的耳里更是撩拨。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此刻的她与顾塘的距离很近,近得自己的鼻尖都已经快贴上的身上的布料,他身上冷冽的气息清晰可闻。
宋池可以明显感到自己全身的温度在慢慢上升,烧得她浑身发烫发软,差点抱不住手上的宋期望。
顾塘适时地放开了一边的手,侧了下…身子,这举动总算让宋池松了口气,然后,她便听到头顶上传来了一个清越的声音。
“不了,你爸可没做我的份儿。”
宋池一脸窘迫,还真是个…小心眼的人。
顾塘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进去吧,我先走了。”
宋池点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今天麻烦你了,开车小心点,那个,下次请你吃饭吧。”她旧事重提。
顾塘没开口答应,只是笑了一下便径自坐上驾驶座,在启动车子前他又忍不住朝窗外看了下,见黑幕下的她娉婷而立,面色红润,说不出的娇美动人。
这种感觉不错,顾塘想。
老宋同志见自家孙子在幼儿园摔成这幅模样,多年以来在学生面前维持的好修养瞬间灰飞烟灭,抱着宋期望愤愤地将幼儿园的祖宗问候了一遍。
宋池在厨房里将菜热了一遍出来后,老宋还在那儿嘀嘀咕咕的,她抚额,表情相当无奈,“行了爸,那都是他自找的,走路不好好走玩什么劲,摔断活该!”
老宋一听不乐意了,两道眉都竖了起来,“有你这么当妈的吗?!站着说话不腰疼,小时候让你别爬树你不也照样爬,后来不是也摔了个狗吭屎?!”
宋池冷哼一声,有这事儿吗?!她怎么不记得?!
宋期望摔断的是左手,并不影响一些日常活动,但老宋这回是真心疼,刚到饭桌便把宋期望的碗筷拿了去,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吃。
宋期望吃了几口后,想到什么,开口道,“爷爷,我是不是可以不用上学了?”
喂着饭的老宋手一顿,看了一旁的宋池一眼,又转回来道,“不去了,给你放几天假。”
宋池还想说什么,但见宋期望那挂着的手,只好安静地接受了这个提议。
见爷爷和妈妈都同意给他放假,宋期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