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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尺乔也跟着笑了笑,“不过呢,虽然是可以这样做,但是,他们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了,所以,根本不用再把他们放在心上了。”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把这种心情记得这么清楚呢?”刘舒怡抬起头,问她。
她没想到这个女孩能把问题问得这么尖锐,楞了一下,才回答:“记住曾经的伤痛,才能不去重蹈覆辙。”
刘舒怡觉得眼前的姐姐神情里有一点狠劲,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心情,问:“姐姐你,曾经有没有,想杀了他们?”
付尺乔转头看向她,却像是透过她看到了别的什么。
“有。”付尺乔坚定地说,“有,我那时候,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我也是。”刘舒怡怔怔的。
两人都安静了一会儿,刘舒怡突然低低地开口:“姐姐,你和我好像。”
“是很像,”付尺乔摸摸她的头,“所以你现在要像我一样,往上爬么?”
“我可以吗……”刘舒怡看着书,语气落寞,“我已经落下功课很久了。”
“有我呢!”付尺乔摊开备课本,“我一定让你好起来!”
不出付尺乔的意料,刘舒怡果然很聪明。看她的母亲一个人将事业做得这么成功,她就知道,这个女儿也一定遗传了母亲的聪明。
讲完课以后,付尺乔立刻赶往琴行。到了琴行,她看见陆于临正在拉小提琴。她好像是第一次听见他拉小提琴。
他闭着眼睛拉得很入神,连她来了也没发现。老板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会意地点头,在一旁坐下来。
曲子是舒缓风的,□□部分的那一段很激烈,就像一个人在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她听得十分震撼,并且拉琴的陆于临眉头皱得死紧,让她觉得心都揪起来了。
一曲毕,陆于临睁开眼,看见她在这儿,吃了一惊,随后笑着问:“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叫我。”
“看你拉得入神,没忍心打扰。”
陆于临看了看手上的小提琴,又抬头看她,解释道:“过几天有个比赛。”
“比赛?!”付尺乔不淡定了,拉着陆于临的袖子问个不:“什么比赛啊?在哪里比赛啊?具体什么时候?啊啊啊好棒啊!你一定要加油啊!”
陆于临被她搞得哭笑不得,“慢慢问,一个一个来。”
付尺乔缓了缓,“什么时候的事啊?你这人真是,一点风声都不透。”
陆于临笑笑,“之前还一直不确定,也是近期才确定的。下周周末比赛,周天下午六点半,你要来么?”
付尺乔重重地点头,“当然要去啊,你的比赛怎么也得捧场的!”
“门票一百五,你不心疼?”
“啊?”付尺乔愣住了,“不是比赛吗?为什么要门票,还那么贵?”
“说是比赛,其实也是一个音乐会,毕竟还是有很多出名的小提琴家去演奏,音乐会的门票都很贵的。”
“啊?”付尺乔苦着脸想了半天,然后坚决地抬头,“去,一定去,一百五也没关系,得去给你加油嘛!”
陆于临被她逗乐了,“放心,这次也有内部票,不用你给钱。”
“真的吗?有几张?”
陆于临想了想,为难道:“只有一张。”
“啊?”付尺乔顿时又泄了气,“那我去还是邓禹剡去啊?”
“他那天有事去不了。”
“嘿!那我去,我会好好加油的!”
陆于临忍住笑,“谢谢你,快去练琴吧,再等会儿都要关门了。”
付尺乔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急冲冲跑进去练琴。
练完琴以后,她发现陆于临竟然还没有走。见她出来,陆于临走上前接过她的包——这好像已经是个很平常的动作了,连付尺乔都没有觉得不自然。
“我每天也会在这里练琴到关门的。”陆于临解释道,“这时候太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以后都一定要等我一起。”
“哦,可是我刚刚没有听到你的琴声啊。”
“我在琴房里,这里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先前你来的时候,我正拉给老板听。老板以前也学过小提琴,他能给我比较专业的建议。”
“这样啊。”付尺乔迟疑一会儿,又问:“你每天都什么时候来?”
“八点,不过我周四晚上九点才下课,会晚点来。”
“啊……”付尺乔看着他,“九点已经很晚了,再走到这儿,也练不了什么了,白白跑这一趟做什么呢……”
陆于临心想原本我是不来的,这不是放心不下你么……却又听到那人说:“我周四晚上也有课,我周一晚上也有课,本来打算这两天不来呢,可是你这么勤奋,我不来都不好意思了……”
陆于临连忙接口道:“那就不来吧,正好我也觉得练一会儿没有什么意思,干脆也不来了。”
付尺乔楞了一下,点头,“是吧……”
将她送到寝室,陆于临便拨通了琴行老板的号码。
“小临啊,你忘了什么东西吗?我正打算关门,我帮你捡着。”
“不是,我是想请您明天去买票的时候,帮我也带一张,我明天有课去不了。”
电话那头的老板呵呵地笑起来,“我就知道你小伙子,没有什么内部票吧?”
陆于临尴尬地打哈哈,“这么大的音乐会,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参赛者,哪里能有什么内部票……”
“行,我帮你带。”
陆于临道了谢,正打算挂断电话,就听见老板问道:“你在追那个小姑娘?”
陆于临“恩”了一声,心虚地嘱咐:“还请牧叔帮我保密。”
“没问题没问题。”老板大笑了两声,挂断了电话。
陆于临将小提琴往上提了提,觉得未来都变得清晰了。
☆、依稀心动
付尺乔的生活变得繁忙起来,除了学习,她还要练琴、备课。虽然每天都像陀螺一样不停地转着,但她觉得很充实。
自从上次谈心以后,刘舒怡学习的决心很强,完全不需要她提醒,她的任务只是好好讲课,偶尔和小女孩分享一些心事,也很快乐。
周六上完课,刘舒怡的妈妈切了一盘水果过来,问付尺乔:“明天白天我想带怡怡出去散散心,你晚上有空吗?明天的课能不能改到晚上?”
怎么每次都会和陆于临的事冲突上……付尺乔咬了咬唇,在心中做好了决断,开口道:“我明天下午六点半以后有很重要的事,你们……能不能稍微早一点回来,四点好不好?”她看过音乐厅的地点,在同一个区,半个小时坐公交车来不及,但是打车是能赶上的。
舒怡妈妈看着她为难的样子,温和地笑了笑,“没事,那我们早一点回来,到时候我会提前给你打电话。”
付尺乔点点头,告别两人以后便回到寝室,想到明天的事,开始挑起衣服来——“穿什么”简直就是世纪难题啊!
到了晚上,付尺乔躺在床上问许晴第二天有没有空。
“有空啊,我一整天都在寝室,怎么啦?”
“我……”付尺乔有些羞涩,“我想请你帮我化一下妆,就上次看篮球比赛时的那种。”
许倩一下就来了精神,“你要去约会?”
“不是,”付尺乔脸红了红,“就是,明天陆于临有比赛,我去捧场。”
“什么比赛?”
“小提琴比赛,明天晚上。”
“哟嚯!”许倩欢呼了一声,“放心,姐姐一定给你化得美美的,你明天晚上可以不用回来了!”
付尺乔瞪了她一眼。
“开玩笑嘛哦呵呵,进度太快是不好滴!”说着,许倩一骨碌从床上爬下来,凑到付尺乔衣柜面前,兴奋道:“我给你选衣服!”
“我选好了,”付尺乔指指自己的椅子,“你帮我看看,那个行不行啊?”
许倩将椅子上的衣服们提起来一件一件地翻看:一条羊毛呢的深灰色过膝连衣裙,搭黑色腰带,一条打底裤。椅子前放着一双白色中跟短靴,看起来应该也是她准备要穿的。许倩想象了一下她穿的样子,称赞道:“不错嘛!爱情的力量让你都会搭衣服了啊?”
付尺乔从床边伸出手打了她一下,“什么爱情的力量,是友情的力量。”
许倩“啧啧”了两声,懒得反驳她。又问:“不过这个裙子和靴子我怎么都没有见过?”
“这个……是我妈前两天给我寄过来的。”
“你以前的衣服不是也是你妈买的么?风格不一样啊!”
“她以前那是故意的,自从我上了大学,她就开始嫌弃我了。”
许倩点头,“这个还不错,这几天的天气也不冷,你裙子里面就不要再穿毛衣什么的了,土死了,穿一件保暖内衣就好,不要露出来。”
付尺乔耳朵发烫,“我知道,我也没有那么屌丝吧。”
许倩斜着眼看了她一眼,“你做得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付尺乔就有些激动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现在简直比她当时参加演讲比赛的时候还紧张。
“当初看篮球比赛也没这么激动啊……”,付尺乔自言自语。
她定了定心神,然后开始做作业,但是又忍不住地走神:好像只有我去看他的比赛哎……怎么感觉像约会一样……啊!不要想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和陆于临说家教的事。因为那边的事,她肯定不能提前和陆于临一起走了,于是她开始拨号码。
电话响起,陆于临原本就因为比赛有些紧张,看见来电显示,顿时更紧张了。
付尺乔在电话中给陆于临解释了一遍,有些抱歉地说:“我应该陪你一起去的。”
“没关系。”
“你紧不紧张啊?”
“我还好。”
她听见陆于临轻笑的声音,低头刨了刨餐盘中的饭。
“吃饭了没有?”
“正在吃。”
“三食堂?”
“恩。”
“等我。”
“我在靠楼梯这边。”
“好。”
挂了电话,付尺乔看着碗中的饭——她已经快吃完了。可是陆于临说等他啊,他要来吃饭么?付尺乔纠结了一番,起身去添了饭,又添了一个菜。
她觉得食堂阿姨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奇怪了!感受了一下微饱的肚子,再看着餐盘里满满当当的菜,付尺乔觉得负罪感十足——浪费粮食可耻啊!
而且这种事她好像做第二次了!
付尺乔觉得自己的做法有点匪夷所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会喜欢他吧?这是喜欢吗?不对,我对每个人都很好的。他一个人吃饭多孤单啊,我这么善良,一定只是可怜他。对!一定是!他有喜欢的人啊,我不能喜欢他。我怎么能喜欢他啊,不可以不可以……呸!这样是承认了吗?我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
正在脑子里无限循环地自我催眠,就感觉眼前一暗——有人坐在她对面了。
她抬起头,果然是陆于临。
“你怎么这么快?”
“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也正好在三食堂。”
付尺乔瞪大眼睛,“你已经吃了吗?”
陆于临看了一眼她的餐盘,“还没有,正打算吃。”说着将一张深蓝色纸条状的东西递给她,然后起身打饭去了。
看着手里的东西,付尺乔才明白原来他是来送票的。
不过幸好他也还没吃。付尺乔开心地想。
而此时的某人怨念地看着自己的餐盘——刚刚吃太多了,好像有一点不好装了。他咬咬牙,心说:拼了。
于是这是历史上两人吃得最少的一顿。付尺乔看他吃得少,又怕他问起自己,忍住没问他。而陆于临也如是想。
好容易到了下午,付尺乔换上衣服,乖乖地让许倩帮她化妆,心里还在担心一会儿舒怡看到她,一定会很惊讶她今天的打扮。
给舒怡讲课时她也有些心不在焉,想着陆于临一个人,会不会不方便。
连舒怡妈妈都看出来她的状态,问道:“我看你的事好像挺急的,要不你今天先走吧?”
付尺乔看了看时间,才讲了不到一个小时,但她的状态确实不好,于是她点头,“今天真的很对不起,但是我状态不好也会影响舒怡,今天的课,我明天晚上来补上好不好?”
舒怡妈妈笑着给她递了一杯水,“可以,今天本来也是我们临时改了时间。她每天晚上都有空,你今天先去吧,没事儿。”
付尺乔十分感激,“谢谢阿姨,那我明天再来。”随后她又嘱咐了舒怡几句,这才离开。
刚出门她就想给陆于临打电话,但是他好像吃过午饭就出发了,这时候可能正忙着。她不敢打扰他让他分心,于是发了一条短信。这样应该不打扰,她想。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她觉得坐公车可能不太方便,于是心一横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然而下车给钱的时候付尺乔的心都在滴血。
刚到音乐厅门口,付尺乔就收到了陆于临的短信,他让她在门口等他。
付尺乔有些后悔,她好像不仅没有帮到忙,还给他添了麻烦。
等了一分钟,付尺乔看见远远地跑来一个人,他穿着黑色西装,比平常看起来更多了一种迫人的气势。
付尺乔想,这样的一个人,哪怕明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又怎能毫不动心?
陆于临走近她,习惯性地要拿过她的包,却被她伸手拦住,神情坚定,“今天你的手是要用来拿小提琴的,不能劳累。”看他似乎依然要反驳的样子,她加了一句:“听话。”
陆于临微愣,耳边回响着她的声音:“听话听话听话。”手上的动作也慢了半拍,当真“听话”地没有去拿她的包。
“你的东西呢?”看见他两手空空,付尺乔问。
“让别人帮我看着呢。我带你去后台?”
后台哎!付尺乔兴奋地点点头,“我去窥探一下大师们的台后风范。”
陆于临笑起来,“确实有大师。”
参赛的小提琴手们有一个统一的等待室,但是比赛只是今天的其中一个环节,现场还有真正的大师来表演,他们都各自有单独的等待室。陆于临带着付尺乔在走廊里晃荡,看到有的大师没有关门,他就低声给付尺乔介绍这是谁谁谁。
付尺乔一边听一边点头。其实她对小提琴界的大师们一点儿也不了解,但是在后台看着这些名人们,心情还是相当激动。
直到快走到尽头,付尺乔才想起她是来帮忙的啊!于是她拽着陆于临的衣袖走回大等待室,“你的东西还是我们自己看着吧,别人看着让人不放心。比赛快开始了,你也歇一歇,不要走来走去了。”
陆于临笑了两声,带她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又问:“喝水吗?”
付尺乔心里紧张得不行,一把拉过他,让他坐到旁边,“你就别管我了,好好休息。”
陆于临看着她,“可是我也没什么事情做啊,我来得早,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那你闭目养神,”付尺乔从包里抽出一条毯子,“睡一会儿。”
陆于临十分惊讶,“你怎么会带毯子?”
“我有一点怕冷,所以一般出门都会带着,反正是小毯子,也不重。”
陆于临哭笑不得,“怕冷就多穿一点,随身带着这个多麻烦。”将毯子叠好还给她,“你陪我聊聊天吧,现在睡了,一会儿比赛的时候不清醒。”
付尺乔撇撇嘴,收好毯子,又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两人天南地北地聊了一会儿,陆于临便催她去观众席。
“我是第三个,很快就到我了。”
付尺乔点点头,“加油!”
“好。”
☆、他不完美
付尺乔坐在观众席上,看见自己旁边座位上竟然是琴行老板。她礼貌地打了招呼,想起陆于临说老板也学过小提琴,就觉得不惊讶了。
只是为什么他们的位置在一起呢?难道他也是内部票?
付尺乔向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也就没有多嘴去问。只是心里有一点点失落——原来不是只有她来捧场的。
很快,就轮到了陆于临上场。付尺乔坐直了身子,看他从容淡定地走上台,对主持人微微一笑,随后主持人下台,台上的灯光暗下来。
深蓝色的灯光让整个舞台看起来十分静谧,付尺乔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觉得他一定闭上了眼睛。只见他缓缓将琴搭在肩上,琴音如月色泻出。
上一次付尺乔没能听完整,这一次再听,更似身在其境。
一曲完毕,观众席静了一秒,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陆于临啊陆于临,你这样优秀。付尺乔看着他,心情如上一次看篮球比赛时一般苦涩。
她看见台上那人像观众席鞠了一躬,然后下台。
后面的演奏付尺乔听得很乏味,在她看来,这些人都不如陆于临演奏得好。直到后面大师们上台,她才竖着耳朵认真听。
音乐会只持续到九点才结束,陆于临是第二名。
付尺乔走到门口,看见他已经在门口等她,再回头看看,琴行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她小跑过去,陆于临又要拿她的包,她依然拒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