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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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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这幻觉过于美好。
  以至于当它走到尽头时,梦中人仍旧不辨到底是庄周梦蝶,抑或蝶梦庄周。
  然而此时此刻的眼泪却是真实的。它就这样,一滴一滴地,溅落在凌帝如玉的容颜上。
  “傻莲儿,哭什么?”
  凌帝把莲生收回自己怀中。然而那张小脸却一直不愿意抬起,只是深埋于凌帝的肩颈间。只有凌帝才听见了,那一声微不可闻却动人心魄的“爹——”
  
五、缘起(1)
你在看着。
  我知道。
  此时此刻的你,正试图点燃一盏静夜里摇曳的灯火,拂开竹简上千年的落尘,信手翻阅这不为人知的历史的一页。于是,在推开的那扇门后,你看见汉的赋,唐的诗,宋的词,在白鹤翩翩振翮的俪影中,在斜阳寒鸦点染的高岗上和离人得得的马蹄声里,纷至沓来;你看见燃烧的远征,奔流的英雄,嘹亮的号角在浩瀚的苍穹之下,如同连绵不断的烽火。
  你比任何人都看得破,却比任何人都执著;你比任何人都清醒,却又比任何人都沉迷。
  正如此时,你看着那个面如初莲的女孩,看她逆着比肩接踵、川流不息的人潮穿梭,手里仍旧攥着那幅霓彩锦旗,双眼焦急地搜索着。她看见人海里似曾相识的背影,顿时笑如春花开展,然而人潮席卷过后,只留下她一人在原地怅然若失地踌躇。
  她听见有人靠近,一个少年清澈的声音在身后说道:“人们常常用‘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来形容美好的姿态,今日一见,原来世间真有如阁下一般的女子呢。”
  她蓦然回首。榴花初开的午后,汹涌的人潮在身边径自来去,永远停驻的,却是那五月少年恍惚的笑颜。
  于是,你记住了这样的一个初遇。
  你听见历史锈蚀的齿轮开始在暗中吱呀轮转,所有舞台上的主角终于汇聚,宿命的轮回不可逆转地开启。而一切均缘起于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的相遇。你明白一切都已不复昨日,也再无法回首,不管日后的一切在后世人的记载中,将有多少人拍案称奇,而又有多少人,将扼腕嗟叹。
  女孩眨了眨那双透如水晶、黑如子夜的眼睛,微笑着说:“这位公子谬赞了。在下又怎能与那传说中的洛水女神相比!”
  少年温煦一笑,正待开口,不远处走来另外两个身着黄衫的少年。
  “是你。”顾炻看着莲生,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少年,“严公子,我和焌儿正要去多谢你呢。”
  “严晓星参见四皇子、五皇子。”少年利落地单膝跪下,“四皇子、五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炻伸手虚扶了一下:“严公子无需拘礼。”
  莲生这才注意到,原来眼前的少年身上也是那淡黄色的紧身便衫,想必刚刚也在那条龙舟上:“刚刚在龙舟上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顾炻这才解释道:“刚刚标杆倾倒之际,我们的龙舟来不及变向,多亏了这位严公子,及时转舵,才免去了舟毁人亡的噩运。”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却描绘了难以想象的惊险。
  少年此时如和风一笑:“四皇子言过了。当时任何一人处在这个位置,都会这么做的。”然而想当时龙舟之速如风驰电掣,能在迫在眉睫的时刻,力挽狂澜,可见也绝非等闲之辈。
  顾炻微微颔首:“听令尊严将军说,公子七月就要随军屯驻北疆了。”
  少年点点头:“不错。家父年事已高,两位哥哥又在朝中供职,晓星愿替父兄之责,为我皇镇守北疆。得以在临行前结识四皇子、五皇子,还有……”他若有若无地看了莲生一眼,“赤莲公主,晓星荣幸之至。希望日后青山绿水,后会有期。”
  说罢,朝三人行礼告别。行出百米后,少年再度回首,目光却一直凝注在那巧笑嫣然的容颜上:“赤莲公主,有朝一日,我们定会再次相见。”
  “炻哥哥,你们可让我好找啊。”
  “哦?何事?”
  莲生笑嘻嘻地从背后拿出那幅霓彩锦标,放到顾炻手上:“哪。”
  “哦?这是要给我们的?”顾炻眉轻挑,似是有点惊异。
五、缘起(2)
“不。这是你们应得的。”说罢,莲生脸一偏,定定看着从刚才就一直默不做声、表情别扭的顾焌,“焌弟弟,今儿个怎么了?你一直不说话,难不成还在为上次的事儿生气呢?可是要姐姐给你赔个不是?”
  顾焌这才勉勉强强把小脸转过来,目光仍旧羞涩地躲闪,不敢直视莲生。好久,才用细如蚊蚋的声音呐呐地喊了一声:“见过莲姐姐,上次……上次是我孟浪了……”
  这回轮到莲生瞠目结舌了,任她生了颗七巧玲珑心,也绝对猜不透顾焌这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上演的是哪出,更加无法预料到今天的意外,给顾焌小小的心灵以多么巨大的震撼并在日后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顾炻一直打量着这两人滑稽的表情。这时才掩唇一笑:“我代焌儿说吧。”
  顾焌急了,扯住顾炻的衣袖:“四哥哥说话算数!说好不告诉外人的。”
  莲生轻敲了顾焌的额头一下:“你莲姐姐算是外人吗?”
  原来标杆被砍之时,顾炻和顾焌同在那艘龙船上,眼见着龙船就朝断杆上撞去。危急关头,有不少人像顾炻,严晓星一样迅速做出了反应,也有不少公子哥儿像顾焌般两股战战,呆愣当场。顾焌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会有这种反应也是正常的。只是当顾焌看到顾炻当机立断地跳出龙舟与莲生会合,再见到在莲生与顾炻无间的合作之下,那个本该命丧黄泉的孩童竟然奇迹般地得救了。那一刻,顾炻矫龙般的身姿和莲生稚嫩却坚毅的侧脸,深深地镌刻在顾焌的视线中;那一刻,他就在心中暗暗立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也能并肩站在那光芒四射的两人身旁!
  “其实,还有一件事。”顾炻顿了顿,皱起了眉头,仿佛是在犹豫该不该说。
  “四哥哥!”顾焌仿佛被烧痛了尾巴的小猫一样蹦了起来!
  “炻哥哥,别管他。咱们说咱们的。”
  “四哥哥别说!”
  顾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下也为难了,不知是说还是不说。
  莲生逼向顾焌:“怎么着?敢做不敢说,你还是个爷们么?”看顾焌小脸儿憋得通红,莲生狞笑了,“这样,坦白从宽,刑罚可免!你自己来说!”
  在莲生杀人般目光的逼视下,顾焌终于不得不屈服了:“说……我说就是了……”低着头,蹭着两只小脚,两手还不安分地扭着衣摆,活脱脱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他怯怯地抬起眼,“莲姐姐,你可得答应我,我说了,你可不会笑我。”
  “知道了,要说快说!哪那么烦人?”莲生豪迈地一挥手,不耐烦的语气倒神似凌帝。
  “我……我……”顾焌咬着嘴唇,原本红艳艳的小嘴唇此时被咬得发白,“我刚刚一时没憋住,尿了……”
  “哇哈哈……”这一回可差点没把莲生笑岔气儿,敢情刚刚她跟丢他们两个时,顾炻是带着顾焌换裤子去了?
  只见她一手握拳,连连捶着身后的墙,一手抚着肚子,一张清秀的小脸儿笑得飞起两抹霞晕,清澈的泪珠也从眼眶里涟涟滚落。看见她这样,顾炻也不禁跟着舒展开了一个笑容。
  顾焌气得一跺脚:“莲姐姐,你说好不笑我!四哥哥——”发现顾炻也眉眼含笑,“怎么连你也笑我!”
  “这可怨不得我,这事实在太好笑了……谁叫你这么大了还尿裤子啊!”莲生伸出手指,刚要擦掉睫毛上挂着的泪珠,眼前就递来一方白丝手绢。
  顾炻一边把怀里的手绢递给莲生,一边转头对顾焌说:“焌儿,看来你是逃不出你莲姐姐的五指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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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缘起(3)
莲生擦完眼泪,顺手把手绢往怀里一塞,肃整了容颜,这才开口:“炻哥哥,你们在龙舟上的时候,可见到是何人砍断了标杆?”
  顾炻思索了一阵,这才缓缓摇头:“没有。是个黑衣人,还蒙着面。”
  “这事儿一开始就透着蹊跷。是什么人要打着行刺的幌子砍断标杆呢?砍断标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如果说黑衣人一开始的目标不是凌帝,而是在龙舟上的顾炻和顾焌——莲生和顾炻对看了一眼,两人均神色凝重——那么最可能的幕后主使就是……
  “哟,这不是莲妹妹吗?还有四弟,五弟,人可真齐啊。”
  说曹操曹操到。他还穿着早上那套绛紫色银丝纱罩衫,只是手里多了一把象牙骨扇,在手里轻轻摇着,带起荼靡香风一片,倒仍是一副*倜傥、潇洒不羁的公子哥儿模样。
  顾炻三人面带异色盯着他。还是莲生先开了口:“煊哥哥,这一早上就没见你的人影,什么行情,让哥哥你繁忙得连侍驾也顾不上了?”
  “哪里什么行情?不过是路上巧遇一个友人,邀我喝酒,我盛情难却,才……”顾煊微微俯身,压低声音道,“父皇没问起我吧?”
  “……友人?”莲生绕着顾煊踱了几圈,还一边用鼻子用力嗅了嗅顾煊,唬得顾煊一动不敢动。
  “我怎么觉着,有股不寻常的味道?……”莲生眯着眼,掩去眸里潜藏的犀利,附在顾煊耳边轻轻说道。她的本意是想说有股子血腥味儿,不料听在顾煊耳里那完全是另外一番意味了。
  “不寻常的味道?糟了,定是青竹这个狐媚子……早叫他不要用什么玫瑰花水……”顾煊喃喃低语,苦着脸懊恼地道,“我就知道瞒不过莲妹妹这个小人精。还望各位千万不要把我今天去清风馆的事跟父皇说啊。”
  清风馆?顾炻与莲生狐疑地对看了一眼。
  顾炻试探着问道:“那二哥,你可知道今天父皇遇刺之事?……”
  甫听见“遇刺”两字,顾煊脸上神色在片刻间数变,眼神中有暗光一闪而过,然而发自内心的慌乱震惊确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他,并不知情。
  “什么?真有此事?”顾煊匆匆向三人抱拳,“那我得先行一步了!”
  看见顾煊离开的背影,各怀心思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良久,还是顾炻说了一句:“夜色已深,约定起驾回宫的时辰快到了。”
  三人就着清凉如水的月光走在河畔。
  对岸繁华的酒楼妓家都点起灯笼,挑起高高的酒招幡旗,曳落水面。街道上仍旧车水马龙,人流不息。隔着一水,叫卖声、丝竹管弦之声还有酒客行令声仍旧依稀可闻。相较白日的繁华,夜晚的央月别有另一番情致。点点灯火,共空中一轮明月在水中溶溶漾动,一时间不辨天上人间。
  在路上,莲生忽然想起一件悬而未决的事。
  “清风馆是什么地方?”
  “咳咳咳……”顾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顾炻的神情也不太自然。
  “怎么了?”
  “那个……不是你这年龄应该知道的。”
  “为什么?”莲生不依不饶,“那焌为什么咳得这么厉害?他定是知道了。”
  “焌儿不一样。他也和其他皇子一样,长期在宫外行走,所以知道这些事儿不出奇。”
  “不管。若你们不告诉我,那我就亲去那地儿看看。”
  顾炻为难地看看一脸倔犟的莲生,又看看顾焌。顾焌很识趣地向前走了几步的距离,把空间留给两个“大人”。
  顾炻这才弯身俯在莲生耳畔,轻轻地说了几句话。
五、缘起(4)
莲生的脸腾地红了,幸而月光下看不太出来:“原来世界上竟然有这等奇妙的事。哪天我也要乔装去见识一下。”
  顾炻也没有劝阻,只是宠溺地说:“记得叫上我和焌儿,好护你周全。”
  “喂,你们俩叽叽咕咕完了没?再不跟上,我就先走啦!”顾焌在不远处招呼着。
  “来了!”莲生轻快地小跑过去,顾炻也快步跟上。
  那个夜晚,清凉的月光把三个人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端午遇刺的事让整个赤城震动不小。第二日,几位皇子和相关的几名官员都被急召入宫。
  在父皇紧闭的书斋门口转了几遭,莲生叹了一口气,百无聊赖地向御花园转了过去。
  刚刚走到枕石溪畔,就看到一个人影背对她,正坐在溪石上。
  白衣的少年把衣袖、裤脚高高撩起,露出不堪一折的小腿,浸没在环佩般欢快作响的溪流里,一边埋首,聚精会神地摆弄着手里的物事。
  莲生一时玩心大起,收起了气息,蹑起了脚步,潜到顾炘身后,出其不意地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一边粗声粗气地说:“三皇子,猜猜我是谁?”
  少年没有挣扎,莲生感到手掌下的容颜正静静地仰着,似陷入了沉思。
  良久,少年突然笑出声来。
  莲生大奇:“三皇子笑什么?”
  “妹妹。”顾炘笃定地说,“是没有穿鞋的妹妹。”
  “今天穿了好吗!”莲生啐了一口,松开手,“你怎么知道是我?”
  顾炘却仍旧没有睁开眼睛:“是气味。”
  “气味?!”莲生慌忙闻了闻自己的衣襟袖口,今天她洗了澡啊。
  “是啊。那是一种香气。”少年脸上露出了沉醉的微笑,“妹妹身上总是带着那种甜甜的、暖暖的、很好闻的气味,老是让我想到小时候吃过的糕点、外婆家里种的桂花还有刚洗晒过的被褥……这样的味道,我闻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莲生不知为何脸红了。她侧过脸,“炘、炘哥哥,你刚刚在做什么呀?”
  顾炘突然来了精神,他向莲生炫耀着手中的物事:“我在做这个!”
  “这是什么?”莲生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了,顾炘手中是一只极精巧的用苇叶编织成的草蛐蛐儿,虽然还未完成,但已经可以看出蛐蛐儿斗志昂扬、活灵活现的姿态。
  “哥哥的手好巧啊!”莲生赞叹不已,“真真是栩栩如生!”
  听见莲生的夸赞,顾炘笑得更开心了:“不止蛐蛐儿,我还会做蜻蜓、蚱蜢……”
  莲生听了双目发光:“炘哥哥能做一只送我么?”
  少年爽快地应承了:“怎么不行?等我把这只送人的蛐蛐儿做完,立马给你做。”说话间又埋首手中的活计。
  “这只是要送人的?”
  “嗯。”顾炘头也没抬,“送给一个朋友。”
  这本是极寻常的一个回答,然而莲生偏偏生出一种奇怪的预感。她一边观察着顾炘的表情,一边极其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的那位朋友……是不是住在竹林里?”
  这回反倒是顾炘惊讶地抬起头:“你、你怎么……”
  “果然如此。”莲生在心里冷哼一声。顾炘啊顾炘,我倒要看看,你和太子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你到底是真的像宫人们所说,因为四岁的一场大病而患了失心疯,还是跟我在这装疯卖傻?
  打定主意,莲生又问道:“炘哥哥,你为何要做这送那位朋友呢?”
  顾炘的答案却完全出乎莲生的意料:“因为昨天是他十四岁的生辰啊。父皇不知为何一直把他禁足。昨天大家都跑出宫玩了,我也被接回外婆家。没人去看他,他一定很寂寞吧。所以我才找来一些苇叶,想给他做个礼物。”
五、缘起(5)
太子竟然是端午的生辰!
  莲生顿时想起自己曾读过的史书:在先秦时代,普遍认为五月是个毒月,五日是恶日。据《史记?孟尝君列传》记历史上有名的孟尝君,在五月五日出生。其父要其母不要生下他,认为“五月子者,长于户齐,将不利其父母。”《论衡》的作者王充也记述:“讳举正月、五月子;以正月、五月子杀父与母,不得举也。”
  如果说太子乃背负诅咒的不祥之人,被幽禁在影宫也顺理成章。但是,就她对父皇的了解,凌帝并不是相信鬼神之说的人,事实上,他对于某些怪力乱神的说法十分嗤之以鼻。退一万步来说,纵然凌帝相信太子是“害父害母”之人,那么在最初又何必封他为太子?
  莲生双眉紧皱,万千疑点,偏偏就无法理出一个头绪。却听见顾炘道:“今晚妹妹要不要随我去看他?”
  莲生一凛,凝神观察顾炘的神情,想揣测出这话的真实动机,却见得一派晴朗通透,让人无从起疑。莲生慢悠悠地说:“可是……既然说是禁地,又怎会让我们轻易进去?”
  “天黑的时候,我们悄悄从竹林穿过去。”顾炘的表情是很干净的快乐,找不到任何端倪,“要是他知道多一个人来看他,肯定很高兴。”
  莲生反复斟酌:看来不亲去一趟影宫,所有的疑问都是无法回答的。再三思索以后,莲生笃定地点点头:“好!酉时三刻,在这里见。”
  当天入夜,莲生推说端午玩得太累,早早地回西厢歇下了。
  一回房间,她便换过一套轻简便利的男装,躺在床上假寐。刚响过酉时,便飞燕一般从窗口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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