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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式悠拿下脸上的毛巾,拿过茶几上的手机,翻了翻。
林夏笙有些不好的预感,警惕地看他。
他停下手指触碰的动作,嘴巴动起来:
“印式悠我真的真的不生气了,你好几天没出家门了,来我这儿透透气吧?”
?
“印式悠,你出来好不好,我……”
??
“印式悠,你竟然搬走了,搬走了……为什么要搬走?是因为我说话你生气了吗……那,那我道歉好不好,你不要,不要走……”
??!
“印式悠……你为什么一直不理我……我真的不是有意气你的……我就是看到你和那个美女在一起不开心……”
!!!!
“印式悠!!你——!!”她像被踩了脚尾巴的猫,炸毛了。
整个人怒朝他扑去,“你把手机给我!!删掉删掉!”
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抢到手机,开始一条条删。
尼玛,自己现在看这短信内容都觉得,浑身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删完,结果他接过手机的时候说:
“哎,我又要从云端里一条条复制出来了。”
……
印式悠被沙发靠垫丢了个满脸。
两人晚间躺在床上,盖着毯子,就这么聊了起来。
林夏笙一直记得,方才电话里尹暮冉的话。
其实她有些好奇,悠悠觉得最残酷,最可怕的事,是什么?
“印式悠同学,你觉得人生中最可怕的事是啥?”
印式悠望了她眼,想起前不久有人才说过类似的,也不禁思考了下。
恍然又想起今晚的晚餐,笑说:“大概就是作为一名人类,爱上了一盘即将下肚的红烧肉。”
说完,还意有所指的对她眨眼。
“你他妈竟然把我比作红烧肉!”林夏笙拿枕头砸他。
“是啊,想把你吃进肚子里。”他又笑了笑,“不过容易噎。”
“你信不信我拍你一脸血!”
林夏笙气闷,这丫还记着yuki的仇呢!
午夜时分,床间辗转反侧时,印某人想了想,最可怕的事,就是他作为一名特务,爱上了自己的调查目标吧。
但,这也是最让他幸福的事。
也并不后悔。
*
尹天成坐在奢华的沙发上,抬手叼着根雪茄时而脱离嘴部,微微吐出雾气。雾气缭绕在印式悠的脸庞附近,却可清晰看见,他平静无痕的精致脸庞上不依不饶的双眸。
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来自尹天成的眼中发自骨子里的高傲色彩,连朦胧的烟雾也挡不住。
他微笑,“小悠啊,我听暮冉说,你想加入诸神黄昏,是吗?”
他的开门见山,印式悠倒是乐此不疲,“是的,不知道伯父觉得,我够资格吗?”
“呵呵,我早就觉得,你的未来很有可塑性,其实就算你不求暮冉,我也会想把你提拔进去的。”他依旧挂着看似和蔼的笑容,却在印式悠看来,那笑容,满载着伪善。尤其他可以加重了‘求’字的发音,充斥了对他的强烈不满。
他霎时明了,尹暮冉已经将那一夜的事,定然是告诉了尹天成。
尹天成可不蠢,前后联系下,自然会想到,为什么他会接近尹暮冉。为的,就是加入诸神,而利用尹暮冉。
但这也不算什么过错,哪个男人没点儿野心呢。
想不用花太多精力走捷径,也没什么见不得人。
“不过,条件是,你要好好待我的女儿。”他平缓地吐出这句话,将雪茄熄灭,“我女儿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后半句,带着隐隐地愤怒,尹天成握着雪茄的手明显收紧了些。
是,他理解想要成功,但对象是自己女儿多少他还是感到很愤怒。
看着他冷下来的面容,印式悠也不想多说什么。
看他不卑不亢的眼神,他心中对印式悠不禁更加欣赏起来,即使他用这种方法利用自己的女儿。但是也说明了,这个男人,也挺适合加入诸神黄昏。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就够成为他自己的左膀右臂了。
“呵呵,不错,九月的决胜宴,你记得与冉冉一起来。”
这口气完全不像是邀请,就像是命令一般。
“我知道了。”
“恩,就这样吧,决胜宴那天,我会将你介绍给大家。”
“好。”
回程,印式悠坐上车,发动引擎之后,不禁舒了口气。
“真是有够烦的。”他不耐烦地念叨一句,扬车而去。
而坐在自家办公室的尹天成,伸手拿起桌前的手机,说道:“给我去调出印式悠的资料。”
“好的,尹先生。”
*
自那天见了尹天成之后,又过了些日子。
他想,可能是最近的日子太过安逸,对周围的警惕心都有些松懈了。从超市买好菜出来之后,直到走到吵闹街道之外较安静的区域,才感受到身后一直有人跟着。
是谁?
他开始往人烟稀少的方向走,为的,就是引出跟踪他的人。
周围的人气越来越少,随之而来的便是围绕他周围的紧张气氛。
他猛然停下脚步,站定在原地,背对着身后久久跟踪自己的人低沉地说,“出来。”
黑影像是惊讶了下,有些微愣,迟迟不肯出来。
印式悠将装满了食材的袋子扎了起来,放在了一旁,转过身,脸色早已冰寒透顶,所发出的气息都充满攻击性,“我再说一次,滚出来。”
边说,边单手解开衬衫领扣。
黑影看着他的架势,自知是躲不住了,这才走了出来,“看来,还是个练家子。”
“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他忽然一个飞跑,扑向印式悠,他手中有些银光闪烁,让印式悠感到刺眼得眯眼,但手已经做好了迎接的架势。
在他冲近自己的片刻,单手将他握有小刀的手臂给死死揪住,让他的手丝毫动弹不得。
那男子脸部因疼痛而有些扭曲,没想到他会那么大力,怎么甩都甩不掉!
“谁叫你来的?”他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看着不断挣扎的男子,如同是在看一个胡闹不听话的小孩。
男子此时又伸出一只手,同样握着一把小刀,刺向他。银光一闪,他神经一绷,迅速腰部一闪,巧妙地躲了过去。
顺势一个侧身转过他的身后,将他两只手死死固定在了他背后。
“出来啊!兄弟们!”他自知已经没有了胜算,便大声呼喊。
四周乍现一群人影,手中拿着各色不一的武器,面露凶恶。
“哦?原来还有帮手。”他一脚踢在了被自己捉住的男子的屁股上,将他踹开,男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脚狠狠地踩在了男子的后脑,微微俯身,嘴角挂着嗜血的笑意,“你们上吧。”
他那藐视群众的话语以及眼神,直接激怒了在场的所有人,纷纷扑涌而来。
那些男子只觉得浑身一阵剧痛,便倒地不起,手上的武器就像是摆设,完全没派上用场。
他拍了拍衬衫,冷哼,“乌合之众。”
他捡起地上一把小刀,对准了最原先要来刺杀他的男子,蹲下身,手扯住他的头发,将他面向自己。
“谁派你来的?”他冷着脸,一手揪着他,一手把玩着手中的小刀。
“呸!”
印式悠蹙眉不悦,举起小刀,狠狠贯穿他的手掌。随即而来,便是那刺耳的惨叫。
他松开刀柄,刀子就这么插在他手背上。揉了揉耳朵,声音想刚午睡醒后的松软,“谁派你来的?恩?”
男子这次选择不说话,只是瞪着他。
他挑眉,将刀子拔出,在他的大腿上,又是一捅。
周围躺倒在地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禁颤抖起来。
这个男孩子不说只有十八岁,是个普通人吗?怎么下刀子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
那一刀一刀,仿佛毒刑,折磨着男子。而他却是一脸从容不迫,很是习惯于做这种行为。甚至,连那男子的血,都没有沾染到自己的身上。
血早已经布满男子整个脸庞,印式悠嫌弃地将他丢在了地上,“真脏。”
“那么,问你吧,你来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他再一次揪起地上的某个人,而脸庞却与方才的冰冷不同,带着淡淡的笑意。
像恶鬼,狩猎人命的恶鬼。
“我……”那个男子显然相当恐惧,不断地瞄着身后已经疼得晕过去的男子。
“恩?”
“是……是尹……”
“给我住口!”身旁的男子惊叫出口,“你要是招了!我们大家也不用活了!”
印式悠破天荒的松开了那个男子,任其摔回地面。心里已经有了底。
尹天成。
看来,他在怀疑我了。
“我们做个交易。”他对地上的男子说。
“呸!交易?凭什么?”
“凭我已经知道,谁派你们来的。”
男人冷笑:“那又如何,你没证据!”
“我不需要证据,我只要心知肚明就好,只是你就交不了差了。”
男人懊恼地思索了阵,被身上的刀痕疼得有些意识快不清。
“什么交易!”
“这世上,能要你命的人,可不止尹天成一个。”他将地上沾满血腥的刀子一握,“能保你命的人,也不止尹天成一个。”
男人望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尹天成那边有什么动静,你可以告诉我,同样,我也会放相同的消息,交给你,你说怎么样?这笔交易,你并不亏,并且,你身上的刀伤,我可以通过各种渠道转通到你手里,为你支付。”
男人感觉伤口疼得浑身发颤。
但这种疼痛带来的恐惧,远不及眼前的少年。
*
卡瑞纳惊讶地望着眼前的印式悠,一字一句清晰地问:“你说什么?你要申请杀人许可?”
“没错。”
“为什么突然要申请这个?就算你申请,上头也不一定会同意的。”
确实如此,一般只有上头直接下达杀人许可,而且是在执行特殊型危险性高的任务时候,才会被允许。
“不申请,我想我应该会先没命。”这次,算是运气好,尹天成找的不过是小混混。
拖了那些平庸资料的福。
看来自己被尹天成低估了些,不过,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只是,下次万一派真正的杀手来,自己可不能保证为了活命,可以留着别人的命。
“我会提申请试试,但你——身份曝光了?”她又想了想,“不可能是曝光了,你的真实档案应该是被封锁的,只有我们直属上司可以查到。”
印式悠笑笑,“估计就是假档案太完美,反而遭人怀疑吧。”
“怎么会,那个档案你在外用了那么多年,怎么会忽然就出问题了?”
“可能尹天成就是觉得资料不符合我本人,否则,也不会找人想要刺探我,甚至可能杀我。”他说得有些口渴,举起茶杯喝了口,继续说,“不过,也还好假档案将我描述的比较普通,他只是派了普通人来杀我,走了保守路线。”
“啧,这种时候竟然出这种事,不过既然这样,申请我会去提,你自己也小心点儿。”她像是想起来些什么,又说,“哦对了,她回来了,你不去见见她?”
“她?”
“你曾经搭档过的老、情、人、啊。”她笑意满满。
“……”
☆、No。56 再见,回归的故人。
卡瑞纳看着黑了脸的印式悠,得逞笑,“哈哈哈,你看你慌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的脸很写着,我很慌?”他分明是想掐死她。
“满脸。”回答相当迅速。
“你年纪大了,该去配副老花眼镜。”他冷冷地甩出句话,转过身要走时又说,“她回来了就回来了,干嘛还特意和我说。”
卡瑞安茸了茸肩,摊手,“你和琛还有小贝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虽然她加入的比较晚了些。”
“那叫发小儿,不叫老情人,你语文水准有待提高。”
“看你这情绪,你不想看到她?”
“不,只是被老情人三个字搞得心情不好。”
“你小子怎么那么小心眼儿啊!搞不懂小贝怎么喜欢你那么多年的。”
这话,让印式悠脸色一僵,没了话。
这就是他为什么,有些不愿意见她的原因。
“我先回去了,总之你快点儿给我提申请去。”
说完,开门走人。
卡瑞纳望着被关上的门,叹气。
小贝对小悠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只是,两人还真是没在一起的缘分。
印式悠离开办公室准备离开时,边沉思边迈着步子。
其实,还真是有点儿——不想马上就遇到小贝。
但有句话叫做,越不想遇见她,却偏偏会遇见。
真是,狭路相逢,故人相见。
“啊!小悠哥,好久不见。”她甜美的外表,合着温和的笑容,给人带来丝丝初春的温暖,纤细的胳膊在半空中挥动。
“好久不见,小贝。”他回以淡淡微笑,“辛苦了。”
她吐吐舌:“哪里啊,我这会儿回来了就没任务啦,不像小悠哥你,一刻没歇息就出任务啦!”
“是啊——”他淡淡的微笑变得温柔起来,“不过,也没什么不好。”
她敏锐地发觉他有些不一样的表现,心底不知为何有丝丝不安,“呵呵,我们一起去吃个午饭聊聊吧,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呢!”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答应:“恩,走吧。”
*
贝胥瑗翻看着菜单,对着服务员点了几个小菜和茶水,便定下来,对坐在对面的印式悠笑道:“哈啊,这次真是累死我了,一个人做任务好累啊,果然还是希望小悠哥你能带着我做呢。”
话语中,带着隐隐地撒娇。
他笑了笑,“说什么傻话,总是要一个人的。”
她笑嘻嘻:“恩,可是,我还是想要和你一起出任务嘛!和你在一起,我会很有安全感的,而且我们俩那么有默契!”
和印式悠认识那么久,她知道,他有着恐女症这件事。
知道她与他或许根本没有未来,可是却在一次次的合作中,渐渐喜欢上这个,外冷内热的师兄起来。
这个在那样冰冷残酷的环境中,唯一对她伸出手,送出温暖和微笑的哥哥——印式悠。
尽管在多年前,发生了某件事,他温柔的性情不再外露,说话也变得很刺人。
但对她,一直都很好。
只是,她也知道,这份好,一直都是对于妹妹的感情。
可是,这样美好的他,优秀又温柔,她根本无法抑制那种不该有的情愫成长。
无能为力。
“哎,我觉得你们俩家伙处一起挺好,多合适啊,出任务的时候默契十足,要不你和小悠谈个恋爱试试?说不定能治好他那恐女症的烂毛病?”卡瑞纳之前总是会打趣似得和贝胥瑗这么说。
而她总是无奈地笑笑,“不要开玩笑了啊,小悠哥抑制都是把我当做妹妹啊,怎么可能谈恋爱。再说,他也不是会喜欢上自己认为是妹妹的人的人吧……”
想着想着,她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开始嘻嘻笑出声来。
印式悠以前年幼时的模样,真的是可爱得不行,难怪卡瑞纳姐姐那么喜欢抱他。
又想起一些特别让她欢喜的画面——
“笑什么?”他问。
她收了收笑容,说:“没有没有,就是想起,以前卡瑞纳为了撮合我和你在一起,让我治疗你的恐女症,还把你推倒我身上的事情……哈哈!”说完,她又忍不住笑开。
印式悠的脸瞬间变成了酱色,有些无地自容,“她尽爱干这种蠢事儿,也不是一次了。”
“不过,恐女症发作的小悠哥,真心是前所未见——可爱噗哈哈!”她每次想起他那铁青僵硬的脸色,就忍不住想笑。
平时总是一本正经地做着她前辈兼哥哥角色的印式悠,在与女子发生亲密接触后,竟然会那么的不中用。
听着她的笑,让他觉得自己被嘲讽了,忍不住戳破她的笑点:“很遗憾,那幅画面现在已经绝版了。”
“哎?绝版?”贝胥瑗愣着眨眨眼,有些没跟上思路。
“已经治好了。”
“……!”她感到惊讶,“怎么治好的?什么时候的事?”
“是她,帮我治好的。”
贝胥瑗看到了他的眼中闪烁的旖旎柔情,一时有些傻了眼。
她……
“那个她是……”她有点忐忑,在她离开做任务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来的时候,她想要马上见小悠哥,也被卡瑞纳为难的样子搞得有些不能理解。
是和,那个她——有关吗?
哥哥的神情,再加上前面这些表现——
她甩了甩头,安慰自己,不会的。
“小贝,我终于有了想要好好保护,不愿放手的人了。”他的唇角,高高扬起,满载幸福和满足感。让她看着,内心恍如被人狠狠踹了一脚,踹离了他的身边。
她有些闷闷地笑,“咳,很好啊,呵呵,小悠哥能找到喜欢的人……我也替你开心……”她的声音掩盖不住的有些颤抖,她太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以为自己可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