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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某人继续哭着:呜呜呜……
“对不起,我……”绝对是伤害到她了,他深刻明白他刚刚真的很过分,说的话简直禽兽不如。
林某人越哭越大声:呜啊啊啊啊……
“我,我真的……”这是他第二次看到林夏笙哭成这个样子,第一次是她丢了他的衣服,他将她压住好好教训的时候;第二次……便是现在。
林某人持续性哭喊着:“混蛋呜呜呜……”
有些事情,可以谅解,但不代表可以轻易原谅。
她是人,虽说一开始哭是带着惩罚成分,想让他有罪恶感。她知道他是为了掩人耳目,但是这不代表她真的不伤心。所以哭着哭着,就变得无法收拾了。
“恩,我是混蛋。”他举起自己血淋淋地手指,“你看,我受到惩罚了,这不是被你给咬残了?”
“呜那是呜你活该呜呜……”
他叹气:“是,我活该。”
“我应该,把你的每个手指都咬成那个样子呜呜……”
“好,我现在给你咬。”印式悠将手伸了过去。
林夏笙吸吸鼻子,拉了拉被印式悠折磨成咸菜干儿的衣裤,“你有病,你高兴让我咬十个手指,我还懒得咬呢……”
“好,那不咬了。”他收回了手。
“印式悠,”她不断地吸鼻子,可怜兮兮地样子,“你应该去死。”
“恩,我该去死,你杀了我吧。”
“你给我圆润的滚……”
“……”
☆、No。91 我们,现在不能在一起。
印式悠看着已经和她僵持许久的林夏笙,那看他如看鬼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又没辙。谁叫他自己造孽。
“印式悠,我第一次发现,你那个样子,比莫淳伊还变态,还恐怖。”林夏笙戒备地看着他。
“……”印式悠朝她走去,“那是演戏,只是演戏。”
她双臂伸直,掌心对他,呈拒绝状道:“你停下!不准过来!”
步伐停在空中,戛然而止。
“……你在怕我?”
她鼓着嘴点头。
他苦笑。
“都说那只是演戏的,你别在意……”他继续靠近。
“你别过来!都说了不准过来!”
“那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站在那儿不过来。”
她闭上了眼睛。
他愣了会,转瞬失笑:“真是,这样就不是用那种眼神看我了啊。”
他落寞的声音,让她有些微微心软,但是方才他骇人的目光和伤人的话,都还依旧盘旋在脑海。太过深刻,她始终都不能适应。
小悠那个样子,真的好可怕,比任何人都让她恐惧……
“印式悠,你这个欲求不满的。”
“恩,毕竟我一直禁欲。”
“你这个野战狂。”
“我也没真的上成功啊……”他对手林某人可怜兮兮地眼神,低头承认:“是,我是野战狂……”
“你这个□□犯。”
他觉得她说得越来越夸张了,他明明啥便宜都没捞到……但只能顺着她:“……好好,我是我是……”
“你应该找个男人,被爆菊花。”
“……这个就算了。”
某人:呜呜呜呜呜呜……
“……好,爆爆爆。”印某人妥协。
“被尹天成爆菊花。”
印式悠抗议:“这个太重口味了,换个人,你也不希望你的男人被老男人爆菊花吧。”
某人:呜呜呜呜……
“……”印式悠挠头,这实在说不出口。
“那就被温琛爆菊花。”
印式悠抽抽嘴角,“好好好,依你依你……”
千里之外的温琛,打了个喷嚏。
林夏笙这回心里平衡了些,但是还是不解气,楚楚可怜地盯着一脸无措地印式悠,说:“印式悠……我同意你过来了。”
印式悠这时就算猜到等会儿自己会吃苦头,也自然不会拒绝靠近。挪步上前,来到她身边坐下。
砰——
林夏笙一拳敲上他硬邦邦的脑壳儿,道:“我打你,你不准躲。”
“……嗯。”印式悠乖乖坐在原地等候发落。
林夏笙开心了,然后开始各种报复行动。
客厅里久久回荡着敲锣打鼓的声响,听着特别有节奏感。
林夏笙抽的有些乏了:“你干嘛不躲,任由我打。叫你不躲你还真的不躲,你傻吗。”
“……”印式悠也没捂着被打的地方,好似一点都不觉得痛一样,但确实不疼,因为夏笙也没怎么用力,就是撒撒小脾气,这种时候怎么能躲,必须是要满足她的。
虽是这样想,但是他却不忘用言语打趣她,抬起头,手捧上她的脸颊,浅浅地笑:“恩,我觉得看着你,我的脑子就转不动了。”
“滚,”她掩饰心中那抹暖意,推开他道:“哼,说得好听,还不是欺骗我感情骗得顺溜的很。”
她说中了他的软肋,这件事,是他一直以来永远无法介怀的,也知道是她无法介怀的事。即便两人的感情,确确实实是真实的,但是欺骗这事儿也确是不争的事实。他能理解,夏笙心里度不过这个坎,但是他相信时间可以将山峰磨平,疙瘩化无,所以等任务结束,他会好好补偿她,请求原谅。
林夏笙发觉他迟迟没有响应,感觉像是默认般的模样,让她颇怒不可遏,脸色勃然变绛:“怎么,说不出来,保持沉默吗。”
胸前的起伏因她双手环胸,变得更会明显,他探出身子,靠近她,吻住她的唇,想要吻灭她的怒火。
显然,吻真的很管用。原本有些挣扎的人,在被她扑上沙发背上压住之后,变得越来越乖顺,紧皱的眉心也渐渐松懈。
好久没有这么认真地亲吻她了,那张总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小嘴,他在吻着,很怀念。
他的身体很热,快要将她烧灼,但是她不讨厌。
即便心存芥蒂,但是她对他从来没有停止过释放感情,只要他靠近,她就会被他轻而易举的推动情绪。
在他的面前,她从来都无法做外界呼吁的女王。
“我们,不要分手了……”他离开她的唇后,在她耳边轻声地有一次重复一遍前不久说过的话。
她摇摇头:“我们,现在不能在一起。”
她说的是实话。因为她现在存有个疙瘩,而且并不小,即使她爱他,她也不想在这种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情况下,和他再在一起。何况,现在还是非常时期,这么麻烦的时期,确实不适合谈情说爱。悠悠的处境看得出很艰难,她不可以增添麻烦。
他缄默,默默离开她身子:“好,没关系,我等着。”
他后来想,他当时确实太冲动了。不应该那么快提出复合,因为如果她一旦点头答应,那么他一定会忍不住再搬回来和她一起住。那么今天的辛苦就白费了,反而也会让夏笙再次陷入危机。
他很清楚,夏笙的底已经被那群人抹了个彻底,而且他们知道夏笙是他唯一软肋,定会瞄准她。
这种无力感,是他有史以来第二次拥有,因为无论他做什么,夏笙都会被他牵扯进来。尽管因她父亲的关系,原本她就注定会被牵连,但是起码不会这样危机四伏。
如果,夏笙不是林丰达的女儿,她便不会有危险。
如果,夏笙不是曾经的弗丽嘉,她更不会有危险。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他印式悠,这辈子都无法认识她。他根本不会搬来隔壁,然后对她产生感情。
霍然发现,原来……
‘夏笙,原来我们的命运,早就被连在一起了。’
这句话,将如泄了气的球般的他,给打足了气。
他弯下身,深深拥住她,道:“夏笙,我想吻你。”
就吻一次,让他牢牢记住,她的味道,这样在之后的日子里,就算不能和她亲密无间,他也会感到满足。
她没有声音,只是双手搂住了他的腰。他知道,她默许了。
低首,亲吻。
吻到一半,她猛地睁眼,掰过他的脸:“对了,悠悠,我有话要对你说。”
*
印式悠组装枪械的速度比以往都快速,丝毫没有多余的动作,干净利索。
“其实你不带枪也可以吧,上次不都没用上。”温琛看着他收拾着行头,帮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堆器具。
印式悠手里忙活着,头也不抬:“上次怎么没用上,你近视?”
“你不就在手里玩了会儿把人吓尿了之后就收回去了。”
“那是因为他真的如我所想是个软脚虾,否则我就会直接毙了他。”印式悠垂眼,手掌一路在桌上平躺着的器械上游走,像是在与他们对话交流。闭上眼,“我不像让这样的垃圾,侮辱了我的枪。”
从很小的时候,温琛就知道,印式悠并没有什么大的爱好,就是很喜欢枪械类的东西,所以他对自己的枪械都有种特别的感情。有时,在做任务的时候,明明或许□□可以一击解决下的事,他会选择用飞刀。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觉得垃圾不配被他的枪杀。不过即使他选择使用飞刀,也依旧可以轻松完成任务,这便是他的强大所在。
他的爱枪只打他觉得有价值的人。当然,只有他自己的枪有这种待遇,如果是别人的抢,他也就无所谓了。
真是有够古怪的。难怪人说,天才都是有些神经质的。
温琛以前还嘲讽他说:“哎,你看你又是恐女症的,又是枪械爱好者的,我看你以后就和你这堆□□拜堂成亲得了。”
印式悠没睬他,自当是他在放屁。
贝胥瑗推开了屋子门,手上拿着两个东西,黑漆小巧。
她递给印式悠:“小悠哥,你要当心,这不比上次制服那些小混混。”说完,贝胥瑗也觉得自己好像多此一举,印式悠做过那么多次任务,怎么会不知道这次行动的危险性呢。
“恩,我会的,不过我还要拜托你在那边接应我了。”印式悠将小巧的圆形物体塞进耳内,那是只卫星无线电,只要在信号足够的地方都可以通话,同时它还有光能效果,在有光源的地方,便可当做信号使用。
是他们这些年来非常习惯用的工具之一,轻便。
这次的任务,是潜入白红大厦内,寻找进行X…N87药物研究的实验室。夏笙告诉他,其实研究这款药物的人不止她的父亲一人,只是不只是因为什么原因就忽然被隔离开来。
“我也想不通是什么意思,所以就打算告诉你,看看你是什么想法。”
印式悠在她唇上亲了口,她瞪了他眼。
他说:“恩,我知道了。”
“就这样?你没想法?”
“有啊,我的想法就是你这件事情不要再告诉别人了,那个什么赵勿也不可以。”印式悠吃起醋来。
“这我是知道,但是你快点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他又亲了下,她已经不高兴再瞪他:“恩,你不要知道太多,否则下次再被阻击,我们又要打野战了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的成效很高,她缄默了,她掐他的腰:“混蛋!你不说这个我还懒得和你辩,你提起来我就生气。”刚刚在外面那样,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这不是让所有邻居都知道,他们两个在走廊上那个吗!
他钳住她扭他腰的手,“哎,不要扭了,我知错了。这不是没办法么,不如,下次你在外面上我一次怎么样?”
“有区别吗!不都是我吃亏!”
“不吃亏,一个你挡着我,一个我挡着你。恩,这不行,这样你被人看光了。”
看他那副故作为难地思考着,林夏笙揍了他肩头一拳:“你变态!”
印式悠想起夏笙那副可爱的模样,就禁不住低笑出声。
*
林夏笙推开门所开到的,便是一惬意万分的俊秀男子坐在窗旁桌前,正一手拿着哈密瓜啃得乐不思蜀。而那个男子,就是她一直以来见着就躲的莫淳伊。
莫淳伊看上去并不惊讶她的出现,因为他吃得很香也很淡定。林夏笙不是傻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很清晰地看到莫淳伊吃得一脸舒爽却又不经意地朝她这里瞥了一眼的小动作。
毕竟,曾经和莫淳伊相处了几年,他的行为性格她多少还是懂得了些的。
林夏笙也不客气,找了个位子就坐了下来,也拿起盘子里的哈密瓜一起啃。
莫淳伊看着她的动作,微笑:“你还敢吃我的东西,不怕我下药?”
她咬了口哈密瓜,还挺甜的,嚼着食物边说:“你莫淳伊才不会用那么明显的手段,不要太小看你自己了。”
“你这么说我还真高兴,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那么‘厉害’。”他眯起眼睛,“你上次这样对我,你还敢来我面前,找死?”
她已经将这小块哈密瓜啃了个干净,抽了张餐巾纸擦擦:“你要是真想灭了我,都不需要我送上门来,我住的那么光明正大不藏躲的,你会找不到吗。”
莫淳伊弯弯嘴唇,林夏笙这些年多少还是聪明了。
“和我绕了那么半天,你就说说你的目的吧。”
林夏笙将哈密瓜皮丢回餐盘,“爽快,我是来问你,X…N87的研究室在哪儿。”
莫淳伊还正没想到她这么明刀明枪地问他这件事,以为她至少会婉转的问些‘我听说诸神在做一种东西’之类的话。毕竟这事也不算小事了。
“研究室不在白红,在尹氏集团。”
这下林夏笙愣住,“……你怎么说的那么直接。”
“你希望我和你绕弯子?”
“这倒不是,我以为你至少会和我周旋一会儿,然后我再观察一下你的小动作来判定你是在说谎还是什么,然后再套话。”
莫淳伊揉揉太阳穴,像是在看小孩子:“你以为,你在玩FBI?”
林夏笙起劲儿了:“你怎么知道,我前两天买了这本书,就是为了学习谈判,你这么直接我都派不上用场。”
他复合她:“好吧,其实我骗你的,研究室就在白红。”
林夏笙拍桌跳起:“莫淳伊,你太虚伪了,临时改答案算什么!”
“……”
“算了不和你计较,尹氏集团……在哪儿?”
“不告诉你。”
林夏笙默默地拿起餐盘子里的哈密瓜,然后咬了口,然后鼓起腮帮,然后莫淳伊立刻说:“在底下,几楼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不参与这个。”
林夏笙缩回腮帮子,算你识相,否则我喷你一脸。
“林夏笙,”他只手托腮,“我喜欢你了怎么办?”
林夏笙再次鼓起腮帮。
“林夏笙,我让着你你别得寸进尺。”
林夏笙腮帮子越来越大。
“好,当我没说。”
林夏笙知道,富贵如莫淳伊,他会有本能的小洁癖,当然不是病态的那种。这也算是林夏笙知道的他少数的弱点之一,应该是……弱点吧。
以前为什么没用这招击退莫淳伊,那是因为她被关在小黑屋,哪来的东西喷他。
见她得意,他不禁靠近她的脸,林夏笙发觉那张脸越来越接近自己,本能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她一副戒备森严的模样:“你要干嘛。”
见逮了个空,他也并不觉尴尬:“恩,就是太久没靠近你了想和你靠的近一点。”
林夏笙再次坐下,抚平了长T恤衣尾褶皱的同时手伸进裤袋袋里拿出手机在桌下快速按了几下,与此同时用一种很鄙视的眼神看他一眼,“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神经病。”
“可是你却已经不会再怕我了,”他靠近,她离开桌旁,他身手利索地擒住她,只要他有心,林夏笙怎么会是他的对手:“而且越来越嚣张,我是不是该好好重整一下我的威严?”
林夏笙顺势将腿朝后踢,莫淳伊将之夹住,道:“中过一次招,以为我会中第二次?”
砰——!
莫淳伊再一次捂住自己的头,不过这次是额头。
林夏笙将脑袋向后顶,袭击他的额。
“林、夏、笙!”莫淳伊也不是怕痛的人,捂额头也只是条件反射的关系,下一刻便再次逮住那只四肢挥舞的小螃蟹。
他现在是太大意了,他确实因林夏笙过去害怕他的缘故对她掉以轻心才会被袭击那么多次!
“我没空和你废话,我要去找悠悠。”林夏笙没有挣扎,她知道反抗也是无用功,她本就不是莫淳伊的对手。
莫淳伊似笑非笑:“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不去找你?”
“……”她看着他。
“我就等着你自己来问我,关于研究室的事。”
“你早就知道我爸的事?”林夏笙有种被打了一棒的感觉,自己一直像是被他捏在手中肆意玩弄,如一只无力的小蚂蚁。
他不予置否得笑着,那种笑容让林夏笙觉着自己是餐盘里的食物,生杀大权有他全权掌控。和当年最初见到莫淳伊时,一样的残忍,即使是笑着,瞳孔深处也无一丝笑意。
只是,如今的林夏笙心里对于他的那份恐惧心理,已经克服。
就如当初悠悠的恐女症是在愤怒中被治愈一般,她也因当时在诸神会议现场时怕悠悠生气,变得勇敢起来从而克服了心底障碍。
一切的一切,都因印式悠的出现,改变了。
她抚平心中略微的慌张,头别过去迎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