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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们追寻着声音接近过来,此时烟雾也逐渐散去,看到的画面则是自己的老板软弱无力半跪倒在地面,脖子被印式悠的长指捏着,脸上很是泰然自若。
护卫们的体格原本就较为高大,就算是印式悠原本也不矮,也是比他要高出那么些的。再加上风衣帽的遮掩,使他们看不清印式悠此时的眼神,显得更为令人心慌了一些。
看这男人体型不算强壮,但是紧绷有质,身子骨看得出硬得很,气势也丝毫没因为他们人多势众而弱下来,看来是不太好对付。
印式悠是清楚的,纵使他对自己身手是有信心,但那么多的护卫在,他也难保会成功,只得用这种偷袭的方式。
空闲地另一只手将原本遮住的精致小脸露出,沉静地神情也让与他对持着的黑衣护卫们更为神经紧绷了些。
“松田先生,我有点儿事想同您谈谈。”
他揣着一口流利地日语,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沉着地盯视着对面的人。
尽管他用着敬语,但口气却并不算很客气,带着隐隐地强硬命令。
松田封二略带揶揄地笑起:“呵,有你这么找我谈事儿的吗?”
日本是个礼仪之邦,但即便如此遇到这种事儿,对于有危害自己性命的人,也自然不会再用敬语了,更何况看着印式悠的脸,怎么看怎么小,定是他的晚辈。
想到这儿,这更让松田封二恼火了,自己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小辈捏着脖子,怎么想怎么窝囊。好歹他也是日本黑道圈里鼎鼎有名地人物,头衔比起自己的哥哥虽然是低了不少,但依仗着哥哥的光环,遇人多少也会敬他三分。
何时遇到过这种丢脸的境地?还是在那么多护卫面前,就这么屈膝半跪!原本大哥就瞧不上他,鄙视他没本事,这会儿要传出去,岂不是更没法在大哥面前抬起头?!
越想越恨,对着这男子也隐隐起了杀意。
但一切都不能操之过急,毕竟现在小命还在这人手里,便想着先迂回一下:“你要谈什么,就算要谈我们也不能这么谈。”
“当然,”他儒雅地笑了笑,只是手依旧没有松开,“只是,我想请求松田先生能先让您的护卫把武器都收起来吗,否则我也只能这么僵持着。”
语气中带着些揶揄性质的无奈,一副他也没办法的模样。
松田封二暗自磨牙,瞪着那群护卫,“行了,都把武/器收起来,没用的饭桶!”
待护卫默默地将手/枪放下,企图放回衣裤兜儿时,印式悠便开口:“把□□都放在地上,踢过来。”
护卫们看了看自家老板,松田封二点点头,便也乖乖照做了。
“顺便,把你们身上那些子弹匣跟小刀儿也给我一并踢过来。”
“……”原本那些个护卫还是比较淡定的,毕竟只是手/枪被收走,结果这回这个男人竟然心思那么谨慎,这些都想到了。
印式悠并不是怕什么,只是不想浪费过多的体力在这上面。
今夜,要忙的事儿,还多着。
印式悠微弯上躯,挑了几把枪放进自己的风衣内,剩余得全部给丢飞了出去……
护卫们表示很心疼自己的宝贝枪就这么给丢飞了,而且还毫无踪影。
印式悠按了下眼镜杆子上的微型按钮,“小贝,让温琛去B2区位右数第三个仓库那儿收下东西。”
这些剩下被他丢飞的,即使他看不上也放不下,也总不能被他们钻了空子偷偷地给捡回来。
贝胥瑗在通话机那儿头应了声,变去通知温琛。
而松田封二也在心中细细打量起来,这个男人心思不简单,起码想事儿特周全,不是一般杀手能拥有的缜密心思。
如果不是敌人,如果不是这人的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或许他会考虑收入己用,这对于他将来的计划是相当有帮助的。
边凝边想,印式悠的另一只手边用食指勾着枪,边随意地拉下风衣的帽子。头发大概是长时间被衣服盖住的关系,头发在重见光明的时候有些微微扬起,额前的碎刘海也如帘撩开,露出了额头。
原本长相秀气的印式悠,露出额头后,便将富有英气的眉毛显露出来,光洁的额头也不在让他看上去如刘海在时那般人畜无害。
许是最近太忙的关系,他之前一直是有修理刘海的习惯,最近却忘了这茬。这回头发总是戳着眼睛,也怪难受,所以索性让他给分成了特有弧度的伪中分,这头发一长就特容易起静电,尤其还是春秋的日子。
在他摘下帽子之后,也让那些护卫看清了他的正脸。
印式悠放下了松田封二,因为此时他很自信,如果只赤手空拳他并不会输,这可是他的强项。
也正因为他如此大胆的放手举动,让那些护卫以为可以人多势众,将其打倒,便一个个冲了过来。
松田封二还尖锐地扯着嗓子,“快!给我弄死他!往死你弄!”边说着边往护卫们的方向逃去。
印式悠也并不慌张,也没有去抓他的意思,只是勾着嘲弄地唇角,一副鄙视地眼神□□裸地展现出来。他很巧妙地躲过了他们的每一个攻击,忽地他攥紧那颗迎上自己脸的拳头,一个助力,将其人与臂整体朝自己身后拉去。
身子微侧,拳头不偏不离地砸中正准备背后袭击地护卫的脸。
与此同时,一脚踢上眼前抓着的人的肚子,踹了一脚,唾沫喷溅。印式悠朝旁边闪了闪,嫌弃地看了眼地上那摊水渍。
嘴里啧了声,眼睛也微眯起来,上身微倾,双腿绷紧肌肉,快如离弦之箭,冲入护卫之间,穿梭其中,只见残影。腿手齐用,击击命中要害,护卫们吃痛倒下,人仰马翻的。
残影停留,略微站定,直起身看向松田封二。
从风衣内掏出瑞士军刀,踏着清闲地步伐逐渐逼近惊惶失措的松田封二。
在松田封二看来,他那一声声皮靴落地的声音,简直像是死亡警告,渐渐逼近自己。
嗅到危险的本能反应让他开始步步后退,腿脚发软,两只手颤抖着挡在身前,嘴里支支吾吾的。
对面这个男人的眼里所含的凌厉气息像是双无形的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什么话都憋不出。
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在看部放映机,投射着自己将如何被他虐杀而亡。
夕阳地斜光反射上那把瑞士军刀,眼前只觉一闪一闪,光芒恍惚地刺入眼帘,眼皮子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印式悠在他面前站定,保持了一定距离,但着距离也足够让松田封二有股窒息感了。
忽地,长臂抬起,转眼间,刀子尖儿已然对上了他的脖子,“我只是想好好的同松田先生谈谈罢了,如果您觉得没这必要,那我也诚然乐意选择相对残酷的方式,来达到我的目的。”
听似平静地口吻,却让人心脏不断敲鼓,还没彻底消化他那份寒意,耳边接着传来,“松田先生,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去考虑,时间宝贵,您自个儿看着办吧。”
最后一句话的威胁意味已经相当明确,敬语也给去了。
松田封二额前泌出细汗,滴滴滑落,他紧张地瞳孔朝下撇,妄图看清自己脖子前的匕首刀身,然而却什么都看不见。
这种可怕地随时会死亡的即视感是他继自己哥哥之后,第二个让他感受到的人。
虽然觉得很可恨,但是见他确实是真的有打算要谈些事情,自己一没拒绝能力,毕竟自己小命还在人刀口上挂着,二来如果他谈的事情他可以接受,也未尝不是件坏事。
“成,我同你好好谈谈,但是你必须同我承诺事后不准对任何人提起现在的事。”
他指的,当然是被他这么窝囊地威胁的事。
印式悠了然点头,微笑,“那是当然,毕竟松田先生也是松田家的二把手,我不会对别人乱说话的。”
松田封二虽然没用,但却是出了名的好面子喜大好功。
对他的话随是半信半疑,但也没辙,但即使口头上承诺下让他放个心也是好的。
“您不必多虑,我对日本黑道圈没有任何兴趣,也自然没必要去说些是非。不过,”他瞥了眼各自捂着被他伤过部位的护卫们,“他们,我可不保证会不会说出去,这要是你的部下嘴碎的到处乱说,这到时候怪罪到我的头上,怎么办?”
松田封二心中不主冷笑,呵呵,会玩的,将这问题直接巧妙地推到了他的身上,那即使以后他说也好不说也罢反正他都是有理由赖掉了?
“放心吧,咱这儿也都是讲规矩的,他们没那胆儿也没那么多小命去说三道四。”
☆、No。102冷漠,格格不入的舞会。
松田封二也算是被迫就范了,自己家的狗干不过人家也只能先服软。
印式悠这才将刀子从他脖子前移开,其实本身这个举动做不做都不会威胁到他,只不过这样会让松田封二心里更慌一些。
印式悠与松田封二一并进入了仓库,库门打开的时候,一股浓郁的密封甲醛的气味,这使印式悠不由蹙眉。印式悠拿出了口罩,口罩上被喷过绿萝叶的气味,戴上后闻着瞬间舒心多了。
许是这仓库刚建好也不是太久,再加上仓库原本就是较为密封的,这甲醛散去的速度自然是比一般要慢许多。
这仓库目前还算比较空旷,但也是摆放了些货品的,看上去像是些橡胶之类的东西。
这仓库里也是设置了让人可以做的椅子和桌子的,一般这种仓库都会有值班人士,这就是专门为其设置的。
松田封二在木椅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浑然没有了方才的狼狈模样。他做下去的时候,两首还摸了下凳把,狐假虎威的样子,像是在享受着坐在椅子上鸟瞰一切。
他手放在桌上,手指敲了敲桌面,“说吧,想谈什么。”
一副完全他才是局面主导者的姿态,连他的护卫们心里都不禁有些睥睨了。
这对印式悠来说并没有什么,他爱怎样就怎样,在他看来,不过就是只跳梁小丑罢了。
也没打算跟着在对面坐下,只是这么站着,神态轻松地说:“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就直奔重心了。”
“这交易,松田先生,您不该参与的。”
印式悠就这么直白了当地丢除了话,这也让松田封二惊了下,先不说别的,就这场交易来说,应该不是特别相关的人员是不会知晓的。这男人能知道,说明不是有关人员就是特别有背景的。
想到这儿,他也不由地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
印式悠双手揣进裤袋,原本悦耳的嗓音因带着口罩而有些闷闷的,“松田先生不必那么紧张,我之前就说过了,我对日本黑道圈毫无兴趣,我不是日本人,那个圈子对我没任何益处。我并不会妄图通过松田先生您而进入那个圈。”
“哦?那我想听听你想同我谈的究竟是什么。”松田先生双掌交叉拖住下颚,他并不怀疑他说的,即使他的日语说的很流利通畅,但口音一听便不是日本人。
“众所周知,松田家族的大公子在黑道圈深得人心,做事心狠手辣,不达到目的不罢休,但同时也属于很会收复下属的人,懂得扇一巴掌再给粒糖吃的道理。”
听着印式悠在那儿不疾不徐地夸赞着哥哥,松田封二的心里略不是滋味,不由地撇撇嘴。
几乎从他懂事以来,哥哥的光辉事迹就一直萦绕在他耳边。松田封二比松田润二这个哥哥要小个十来岁。其实松田封二如今的年纪也不过是刚三十岁,而哥哥松田润二已经是四十多来岁的中年人了,同尹天成算是同辈。
也因此两人关系本来就不好,再加年纪差距再摆那儿,松田封二对自己的哥哥更加是不待见但也不敢反抗什么。
两人虽不会明面的针锋相对,但私底下也都是看不得对方好的那种关系。
“当然,我理解松田先生的处境及感受,其实松田润二先生也不过是占了个先生的便宜,便把所有光环都提前抢先领了去。”
印式悠故意顺着他心中所想,尽管口罩盖住了他大半张脸,眼镜也因反光的关系,让松田封二几乎看不清印式悠的神情,但那口吻,他听着特舒服。
心里虽得意,但却依旧对着印式悠不依不饶,“这与我参不参与这交易有半毛钱关系?”
“当然有,难道松田先生没想过为何这样的重任平白无故就让您来做?这比交易对你们松田来说可大可小,但也算是比较重要的。但为何松田润二先生自己去了他们的上流圈的交流party,而您——却被发配来这儿交易呢?”印式悠环视了下四周,蹙眉,“还是在这种环境。”
前一刻心里还得意洋洋的松田封二,顿时心里像是吃了过期的食物似得浑身难受,但对于他的话依旧是有些半信半疑。
印式悠从风以内取出个口罩,走近他,伸出手,“松田先生,这儿空气太不清晰,这口罩我处理过,喷了些可以过滤这气味的东西。”
松田封二看了看他,原来他带着口罩是因为这个,但并没有当即手下。
见他没有收下的意思,轻笑了声:“松田先生放心,我是来找您合作的,又怎么会害我的合作伙伴?”
盯着他几乎看不太清地脸端详了会,也觉得他说的在理,又那么有心的把口罩给他,心底的防线也是有所下降,便收了下来给戴上了。
口罩的香气真的闻着舒服了许多,蹙紧的眉头也稍稍舒缓。
“你接着说。”
印式悠看了看周遭的护卫,迟迟没有开口。
他的眼神很明显,松田封二也是理解了,便说:“放心,跟着我来的几个都是我的心腹属下。呵呵,别看我在我哥翅膀下呆着没啥出头日,但我也是有那么些靠谱的下属的。”
到底他们有些人的家人的小命还捏在他手里,有的则是受过他极大的恩惠。
印式悠笑笑,“那么我就直说了,这类party的主要负责人是这金海市的四大巨头主管的,而这次的主要发起人,则是主要同你们交易的尹天成,尹氏集团的大股东兼总裁。”
印式悠目前并不清楚这次的药品交易到底是尹天成自己自主决定的,还是有别的同党,这同党指的当然是另外三大巨头了。
组织里的同党,他知道有,也大致知道会是谁,然而就是没证据。
总之这次即使失败了,也影响不到幕后的人,唯一惨的,大概便是尹天成了。
“这场交易,其实早就被某些虎视眈眈的人关注着了,这就是为何松田润二先生并不是亲自来交易现场,而是让身为弟弟的你——来交易。”
说到他的时候,印式悠的食指变指向了松田封二的脸。
“我想,松田润二先生一定说了不少好话吧,比如这次是你一展本领的机会,这次成功了,以后你也不必一直那么在你哥面前低着头做人了这之类的话。”
松田封二脸色煞白,手指紧紧克着凳把上,指关节发白。
真的被他说得八九不离十,大哥就是差不多说了这类似的话。
印式悠在口罩下的唇微微扬起,因为他太清楚了,连他都知道这个松田二公子好大喜功却草包而愚蠢,更何况他的亲哥哥。
想利用他简直太轻而易举。
“不知松田先生听说过我们国家清朝时期,康熙在位的九子夺嫡的典故呢?”
见松田封二一脸迷茫,必然是不知了。不过日本人对于中国的历史,不清楚也正常。
“顾名思义,其实就是几个儿子为了争夺父亲的王位争得你死我活,不顾手足情,互相残杀。”
他说的已经如此明了,松田封二即使愚钝也该听懂了。
其实松田家的未来家主基本已经早就内定是松田润二了,只是松田家的大当家目前并未亡故,所以也并没有正是将家族的掌管权传交给松田润二。
掌权一日不得手,就一日不得安宁,想把自己的对手全部铲除也是正常想法。
“这场交易本就已经存在相当大的风险,但他不可能突然就停滞这场交易,毕竟是比大买卖,也是筹划了许久的,不能说放弃就放弃。那自然——只能让弟弟你,来当这个出头鸟咯。”
印式悠轻咳一声,最近换季,天气渐渐变冷,冬天的阴气有些窜入他的体内,再加上最近担心夏笙的关系,也没吃好睡好,有些感冒。
“完成了,自然什么事儿也没,你这弟弟也算是顺理成章的完成任务,但你依旧会活在他的翅膀底下抬不起头,毕竟负责去party的是他而不是你;要是失败了,也不过就是……你这个弟弟毁了罢了。”
说到最后,他还有些惋惜地摇摇头。
印式悠此时才在他对面缓缓坐下,手扶着额,语气很是无奈:“其实,方才如此冒犯松田先生您,我也是情非得已,因为我真的很急,也很担心我老婆的安危。”
松田封二一愣,老婆?这男人年纪看上去那么小,竟然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
“你老婆怎么了?”
“我老婆不小心得罪了尹天成那混蛋,结果为了报复就把我老婆抓走了,我这么做只是想救她。”他说的可怜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