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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疯了!一切都乱套了!
“言家接不接受是他们的事情。”言子墨的脸色陡然阴云密布,“我也不需要他们接受,最多再有半年,我把言氏完好无损地交到言子欣的手上,到时候,所有的目光都会从我身上移开。”
他很认真地看着一起长大的青梅,“阮茉,我知道你也顶着很大的压力,才从伦敦回来,但是,你应该支持我,至少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要是真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早该有了,但是他们一直不来电。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言家大少和阮家小女,两个人都是久困枷锁之下格外向往自由的人,更加没办法逼着自己与对方结合。
因为这个共识,言子墨和阮茉一直也还算很有默契。
“算你狠!”阮茉差点没一包包甩在他的脑门上,最后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把这么大的烂摊子交给我,你果然够义气!你信不信老娘我出门就找个男人回来,先给你把这绿帽子坐实了?”
“你去。”言子墨突然狡猾地微笑起来。
阮茉无语地踩着高跟鞋咚咚咚走了。
叶湑突然对这个大小姐挺有好感的,她发起飙来的模样,真是像极了她家没长脑筋的安安。
终于送走了瘟神,言子墨一颗心彻底地安定了,他还搂着叶湑不肯撒手,叶湑挣了挣,最后,她很认真地问了一句:“言子墨,我记得当时你提议试婚的时候,也说过结婚协议之外另有一份离婚协议的,协议呢?”
“休想!”言子墨突然紧紧地箍住了她,气狠狠地唇压下来。
叶湑被他堵住了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言子墨要吻到什么时候,她一直很被动地被他抱着,似乎并没有再要说话的意思,可是知道言子墨的唇离开她,叶湑再提旧事:“一言九鼎的言大少,不要不守信用。”
“叶湑!”言子墨怒急,他站起身,纠结着眉冷笑,“你就那么想跟我划清界限是不是?就算我逼着你给我机会,你嘴上答应了,心里也从来不屑一顾对不对?”
是啊……
叶湑答应和他在一起,就是为了彻底地离开他,她从来没有想和他真正厮守的意思,他自作多情了。明明知道的,为什么在去了一趟a市以后,又开始贪得无厌了呢?
言子墨彻底垮下了脸,他一言不发,然后一个人进了卧室。
叶湑一个人静对一室空寂,她慢慢地把腿蜷起来,又一个人发呆起来了。
她一直不了解言子墨的家庭,她知道,虽然有她不愿的成分在内,可是更多则是因为,言子墨一直有意隐瞒。她从来不会多事地去问。
也是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原来言子墨也早已经不在原地,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都还有个家族肯定的未婚妻在那里。而她,原本只不过是游戏里的女主角。柔软的蚌在破壳而出微微露脸的那一刻,因为这一重击,她把自己又龟缩回去了。
“安安,我好像,掉进胡同里走不出来了怎么办?”
晚上,安岑请叶湑在小区附近的火锅店吃涮羊肉。
一边吃一边谈起这些糟心的事,安岑虽然很认真地在听,然而还是吃得满嘴油腻,她大手大脚地用卫生纸一擦,脸颊上登时一道油渍的印痕,叶湑无奈又好笑,就用卫生纸裹着指尖帮了她一把。
“要我说,这事就是你不对。”安岑往自己的小碗里夹肉,但又无比正经地在回答。
“我不对?”叶湑有点愣神儿。
“当然是你不对!”安岑没好气地一眼看过来,“我要是你,就先给那女人一个下马威,然后坐上飞机直接飞伦敦,把那阻隔你俩的老头子老太太一顿暴击,反正言子墨是这样一种态度,干脆直接拿断绝关系拿威胁他们,要不成,你让言子墨自己做选择,要他们要你,言子墨要是不要你,你就彻底一脚把他踹了,我保证他以后也绝对没脸再骚扰你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一个女配,唔,这是个助攻,不是第三者,不要想歪……作者君不擅长写心机婊,唔,这个问题愚蠢的作者君必须要承认,也必须要道歉……
☆、下厨
“安安,你一定是喝醉了。”叶湑一脸诚恳地看着在此大放厥词的安岑。
安岑诧异,她指着桌上的几瓶易拉罐,“啤的。怎么会醉?”
以安岑的酒量,啤的喝一点实在不是个事。
不过叶湑却觉得她说话实在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把自己的额头揉了揉,“算了,不吃了,我们走吧。”
安岑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唉,要不我们去购物吧。”
在叶湑错愕地扬眸看来之时,她已经率先将叶湑的手拉住了,“去给你男人买件衣服!”
叶湑无语,“他不需要。”
这话要是让言子墨听见了,不定怎么伤心呢,安岑抿了抿嘴,她顿了一下,然后问:“言子墨对你好不好?”
叶湑没料到她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但认真思量过后,突然察觉到他其实一直都对她百依百顺的,要说不好,是自欺欺人,也是欺骗别人。
“挺好的。”叶湑觉得自己回答得很实诚。
“叶子啊,我觉得这就是你不对了。夫妻之间礼尚往来,也是很重要的嘛。你应该想想,要是你家男人看到你给他精心准备的礼物,那表情,那神态,还有他会不会直接扑倒你?”
安岑简直越想越兴奋,越说越过分。
叶湑白了她一眼。
本来不想搭理她。不过,在安岑这么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通之后,她突然想到言子墨,如果她对他好一点,他会怎么样?真的会如安安所说的那样欣喜若狂吗?
内心之中,不知道怎么,竟多了一分小小的期待。
与此同时,尹焕轩和阮茉已经对坐很久了。
圆木桌上摆着两杯咖啡,尹焕轩叠着长腿一丝不苟地看着书,一点要理会阮茉的意思都没有。
阮茉跟他坐了这么久,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了解尹焕轩,却发现这人原来是个闷葫芦。她气哼哼地说:“我想,尹先生总该说些什么吧。”
安静温润的男子淡淡一笑,“阮小姐约的我,为什么要我先开口?”
“Ok,我先说。”阮茉给他做一个投降的姿势,“尹先生,这个点儿,也该吃饭了,我们长话短说吧,Ink和叶湑结婚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尹焕轩答得有点无所谓,他手里的一本黑色硬质封皮的《百年孤独》在明黄的灯下亮的发白。他把书合上,自己喝了口咖啡,神色认真地看着阮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阮小姐本来应该是言子墨的正牌未婚妻,怎么,你想与我结盟拆散他们?”
“如果是呢?”阮茉仿佛是认真的语气里听不出真假。
尹焕轩挑眉一笑,“噢?尹小姐,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就凭你喜欢叶湑。”阮茉眸色渐冷,她扬长起身,“你一直误导Ink叶湑在a市,故意让他找不到叶湑,尹先生,你其心可诛。”
“原来不是要结盟,是要替青梅竹马讨公道来的。”尹焕轩仍旧云淡风轻。
“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阮茉寒沉的视线压下来,尹焕轩稍稍仰目而视,竟觉得有种泰山压顶的错觉,她冷笑,“我能知道这些,Ink他自然也知道,他是感激你照顾了叶湑三年,尹先生,可你应该知道,你很自私。”
“自私这一点,我承认。”尹焕轩毫不避讳她怨责的眼神,平静如水地反问:“感情面前谁不是自私的?何况当年,是谁将伤害叶湑的?他有什么理由再回来接近她?”
终于扯到正题了,阮茉长舒了一口气,她安然地坐回去,又恢复了大家千金的雍容姿态,“Ink是身不由己的。”在尹焕轩诧异探来的目光里,她一一开始解释。
语调清幽平缓,宛如月光下银光斑驳的小溪水。阮茉整个人给尹焕轩的感觉是完全不同于他交涉的那些名媛们的,他很认真地在倾听她说的话。
不难听出来,虽然她是两家家长选中了的言子墨的媳妇,但她却十分支持言子墨的恋爱和婚姻自由。
但是越听,他仿佛真的越能理解他的情敌了。好像真是这样。
阮茉是个不错的纵横家,是个出色的说客,是个天赋异禀的辩才。
直到她的最后一个字落地,尹焕轩才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息了一声,他反问:“阮小姐,你是在劝我放弃?”
“是的。”
“好。”
阮茉挑了挑眉,她愕然不解地瞟了眼这个依旧风度翩翩的男人,十分惊讶他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还以为他会锲而不舍呢。
看出了她的想法,尹焕轩正色地说:“我在乎的不是言子墨的付出,而是叶湑她本人的选择,既然我用了三年时间都没有感动她,既然她已经决定和言子墨在一起,我不会打扰。”
尚在惊讶之中没有回神的阮茉,嘴唇动了动:“尹先生真是个君子。”
尹焕轩失落却无奈地一笑,“阮小姐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女中豪杰。”瞬间过后,他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如果真如你所说,言子墨为什么不直接跟叶湑解释?”
“Ink在有些方面有点执拗,我想问尹先生的是,如果是你的话,你会说吗?”
被将了一军的尹焕轩噎了噎,最后叹息了回了声“不会”。
阮茉看着尹焕轩的眉眼突然柔软下来,化作了一层黛色的波浪。
其实,言子墨市中心的小房子不像那栋豪华别墅,这里没有仆人,叶湑一直奇怪她和言子墨是不是要每天叫外卖?
而直到她第二天上午和安岑逛完街后回到家,看到桌上丰盛的三菜一汤和系着蓝色居家围裙的言子墨,她突然错愕地了然了。言子墨竟然会下厨?
估计……都不能吃吧。
一桌食物一定是有毒的。
但是,玉米和番茄看着都挺鲜亮多汁,爆猪肝炒的也很是那么回事,叶湑突然咽了咽自己的口水,在这么简单的简直就是雕虫小技的小炒面前,她竟然投降了?一定是因为逛街逛得太久,她累了。
言子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最后解下围裙走过来,“阿湑,吃饭了!来,尝尝我的手艺!”
在攀着她的肩膀推了一下之后,他有点惊讶地看到了她拎在手里的黑白色的袋子,看着像是买了什么衣服,“这是什么?”他顺手就要接过。
叶湑不自然地把手往回一缩,脸色却不由自主红了几分,言子墨有点失落,他闷不吭声,有点手足无措起来,叶湑尴尬地咳嗽了声,随手把袋子扔给他,“给你的。”
在言子墨近乎手忙脚乱地接过以后,她顾左右而言他,“我饿了,先吃饭了。”
言子墨才吊起一抹微笑来,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了一眼,黑色的,应该是给他买的长衣?
其实叶湑满心的期待在将袋子扔给言子墨之后陡然面红过耳,不敢再看他的反应,只是她走进厨房拿了两个碗,洗干净了返回来的时候,还是无意识间看到了,某个男人正捧着袋子一脸要哭的样子。
是感动到了?言子墨不会这么感性。那么,是嫌弃她买的太丑?唔,极有可能。
果不其然,某人哭丧着脸掏出衣服展开来,一脸撒娇的不满,“阿湑,太丑了!”
叶湑大不自在了起来,把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搁,“要不要随你。”
她想了想,加上了安岑最后一句劝他收下的神句:“反正,学长和你的身材也差不多。”
言子墨登即脸色一黑。
这是要闹哪样?她的意思是他如果不要,她就送给尹焕轩?
可是,发不出火、颇没有骨气的言大少最后硬着头皮违心地说:“我要。我开玩笑的,阿湑的眼光最好了。”好到,她每次送他日用品,也都会让他跟菩萨似的供在储藏室里……
叶湑脸色酡红,她淡定用手扇了扇,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我尝尝你的手艺。”
她夹起一片猪肝,皱着眉在吃下去之前最后问了一句:“现学现做的?”
言子墨点头,“嗯。”
那还能吃吗?
可是,他一直认真地盯着她,半是小心半是期待的样子……好吧,死就死,吃就吃。
这么闭着眼睛决定快刀斩乱麻的时刻,一筷子已经入了口。
☆、渐进
一直紧盯着叶湑的言子墨紧张地揪住了裤腿,好好一条长西装裤被他捏得皱皱巴巴的,他看到叶湑面无表情地吃了第一片之后,又夹起了他做的西红柿炒蛋。
然后,她放下筷子,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真是你做的?”
看样子应该是褒扬的,言子墨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他慢悠悠地扯出一朵甜蜜的笑,然后还是压抑着心中的窃喜,拉开叶湑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好吃吗?”
“还可以。”
言子墨得意地扬了扬眉,看叶湑吃得津津有味,他也尝了一口自己做的菜,才吃了一口,突然脸色大变,慌乱地拖过叶湑面前的空碗,一口吐在了里边。
他看了眼还在吃的叶湑,迅速起身要收盘子,“不要吃了。”
有毒!
叶湑却摁住他要收盘子的手,这样主动的肢体接触让言子墨的目光都温暖了起来,叶湑停下吃饭的动作,仰着头看他,“为什么要撤掉?”
“不好吃。”言子墨如实诚恳地建议,“还是撤掉好了,我去叫外卖。”
“可是我觉得还不错啊。”
叶湑的表情太坦然,以至于言子墨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而在这一眼之后,自作多情的言大少心里头蹭蹭蹿上了一个似乎不怎么可能的念头:阿湑一定是不想我失望,她一定还是顾念我的,她今天还给我买东西了。
不想还好,这么一个念头一转,言子墨的优越感和自信感突然有种要爆棚的趋势。
他又坐下来,这次换上的灿烂的笑脸,“阿湑,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做好不好?”
现在,他必须要确定,这菜很难吃,而且难吃到了极点!
果然,叶湑皱眉了,她不高兴了不乐意了!言子墨突然觉得有种久违的温馨与幸福。如果叶湑拒绝就好了。
事实上叶湑确实不是特别高兴,当然,她并不是嫌弃言子墨的手艺,因为大学时代她就知道,他们的口味很不一致。
“我觉得,你工作太忙,不用把时间花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我要是找到工作了,是不会在这里吃饭的。”
这个理由如果再冠冕堂皇一点就好了。言子墨突然有点失落,因为他看不穿叶湑的虚实,猜不出她的真假了。
一顿饭吃完,叶湑才恍然发觉自己今天的胃口似乎不错,一向吃不多的她居然吃撑了。她还打了个嗝,言子墨嫌难吃一直没怎么动筷子,一直头偷偷瞄她,见状还偷偷笑了几声,叶湑有点尴尬,把桌子上言子墨准备的一杯果汁喝了口。
然后她擦干净了嘴,一时没有话头,她随意问了句:“阮茉是谁?”
还没等到对方回答,她先看到他一脸似乎略带促狭的笑,言子墨心情很好,陪她打趣:“吃醋了?”
“……”叶湑无语了。
“真吃醋了?”言子墨在确认这一件事上向来是跳了黄河心不死,撞了南墙不回头,一定要她亲口承认才行。
“你的自恋癖应该改改了。”
“好吧,我说。”言子墨耸了耸肩,可是看到叶湑似乎是有点认真的模样,他忍不住想逗逗她,“我的父母和阮茉的外公外婆算是旧交,小时候阮茉住在s市,我们经常在一起玩,感情很不错。”
叶湑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但眼底的瞳色似乎深幽了几重。
言子墨是那种一尝到甜头就食髓知味的人,他得寸进尺:“小时候,两家家长就开玩笑说要定娃娃亲,尤其她的父母,还骗我说小妹妹的脸上有糖,一定要我上去亲一亲。”
小孩子青梅竹马,开点玩笑无伤大雅,其实是可以忍耐接受的。
不知道为什么,叶湑竟然觉得心中堵闷得慌,她陡然起身打断他的话,“你自己收拾碗筷吧,我困了。”然后,她推开椅子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言子墨看了眼自己的腕表,才十一点半就困了?
他了然地奸笑:阿湑果然吃醋了啊。真可爱。
与此同时,回过味的叶湑突然明白过来,也许言子墨是故意找话膈应自己的,一拍脑仁,为什么她就上当了呢?
可是想到他拿到那件衣服的时候,几欲落泪的动容模样,还真的挺让人心疼的……
她苦恼了。
安岑给她发了qq消息,有意聊一下彼此的感情问题,叶湑倒了一桶苦水,最后安岑忍无可忍:你丫头的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手里攥着一个金龟,还想着爬墙!
“……”
紧跟着又是一大段:叶湑,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三年,你有真正不喜欢过言子墨吗?我是说真的。刻意忽视不代表彻底无视,佯装不在意不代表真的过得去。你说你想陪言子墨玩玩,才答应跟他试婚。可你我都知道,以你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做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对于当年轻率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