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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红衣,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妩媚,反而却是一种骨子里带来的仙气。这袭红衣,反而是一种衬托,反衬出白隐竹的清丽无双。
白隐竹莲步款款,走出了帐子。
刘季看着白隐竹这个模样,先是一愣,面色痴呆。随后,不停地赞叹道:“白姑娘果真是天生丽质啊,想不到穿红衣竟是这么好看。”
白隐竹轻轻一笑,也不作答。这一笑,更是显得倾国倾城,淡雅若星辰。倘若要赌,她便陪着他们奉陪到底。
张良也忍不住多望了两眼,道:“时辰也差不多了,将军,白姑娘,请上马!”
白隐竹轻轻翻身,上了马,向着鸿门便去。这马匹自然是比不上白骓乌骓,也比不上阿房宫的千里好马,但脚劲也不慢,不过一会,便到了鸿门。
下了马,刚走几步,便有几个楚兵拦道:“大王有令,只允许刘季在内三人进入,旁人在外等候!入内者,将身上兵器交出。”
白隐竹想了想道:“那我就在外面等吧。”这周围都是楚军,若要逃开,也容易几分。
张良却一口否决道:“不行!我!将军和你三人进去!”他此话一出,白隐竹的脸色微微白了几分。
刘季也点头道:“我们进去吧。”他显然也是知晓了,有了白隐竹在身边,自然会安全几分。
白隐竹见无法逃脱,只好跟着进去。等至张良与刘季将身上武器尽数交了出来,又被楚军搜了搜身。有位楚军看见白隐竹,便要上前搜身。
白隐竹见此情景,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张良也看见了,赶忙劝道:“这位兵哥,这位姑娘可是搜不得的。”
“为何搜不得?”
“这个可是你们大王的女人!”
那位楚兵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怎么?就算是大王的女人,也得搜身。”
白隐竹紧紧咬住了下唇,沉默不语。她知道,这位楚兵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万一自己是来刺杀项羽的人怎么办?
张良道:“那可否请你们大王出来一下?”
“哼!大王岂是你们可以随意见到的?还要大王出来迎接你们,更加不可能!”
“是谁在这里吵啊!”从另外一顶帐子里面,缓缓走出来一个身着盔甲的男人。
“回虞将军,这位姑娘……”
这个虞将军,白隐竹恰巧认识,正是虞子期。
虞子期望了白隐竹一眼,眼神之中也有掩饰不住的惊讶之意,只听得他道:“这位姑娘我认识,放她进去。”
“虞将军?”
虞子期冷冷一撇,寒意顿生,道:“没听见我话么?”
“诺!”那位楚兵对白隐竹三人道,“三位,跟我来吧。”
项羽攻城(2)
她从没有想过,与他再次相见之时,会是这种情景。她与他,三年多未见,但他似乎已经变了许多。
他往日喜最爱穿着白色的衣衫,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成了黑色的衣服。他的面庞也成熟了许多,面容有些憔悴,整个人看起来也成熟了许多,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现在也微微有些内敛。可是,依然豪气霸气依旧,无可阻挡的气质,让白隐竹一眼便认了出来。
项羽坐东向坐,目光匆匆扫过刘季,张良的面庞,最终停留在了白隐竹身上。
项羽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面色也不住地欣喜,连忙就要站起来。南向坐的范增立马用眼神示意项羽,让他莫要轻举妄动。
项羽也看见了范增,立马停止了身上的动作,低声说道:“亚夫!她是小竹,就是那个从阿房宫内为我们提供了秦兵部署图的那个白隐竹啊!”
范增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可你现在不可以与她相认。”
项羽一甩头道:“我不管!”随即,他不顾范增的阻拦,急忙开口道,“小竹!你是小竹?”
范增叹息了一声,低声道:“唉!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白隐竹微微一愣,想了想,微张双臂,妩媚一笑,娇声道:“大王说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是小竹呢?”她这个模样,妩媚异常,与平日里所见的白隐竹是迥然不同,截然相反。刘季望见了白隐竹的模样,不禁也停下了脚步,盯着她的面庞瞧。
项羽一愣,不禁皱眉,刚要说话。范增一个手势,示意他莫要言语,随即冲着白隐竹点了点头道:“虞姑娘,你可在外面玩够了?”
白隐竹与项羽都是一愣,白隐竹随即答应道:“亚父,你说哪里的话,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项羽不解白隐竹与范增的意思,不禁呆在了原地苦苦思索。
范增立马点头,笑道:“玩够了,就赶紧回来伺候大王,莫要再乱跑了。”他转身对项羽道,“籍,你还不让人带虞姬下去歇息歇息?”
他立马使了一个眼神给项羽,项羽会意道:“对对对!来人啊!将美人带下去。”
白隐竹轻笑,跟着一位楚兵走了下去。待她悄然经过一个男人身边的时候,她身子微微一愣,那个人是项庄。
她是见过他的,他可是项羽的弟弟,想必也不会和项伯一样,害了他吧。
她压低了声音,道:“杀了刘季。”
项庄一听,不由撇头望向白隐竹,眼神之中满是疑惑。随即那份疑惑变成了一份坚定,随即点头承诺。
范增转身又对刘季笑了笑,道:“多谢将军了,这虞姬啊,上次与大王斗气。大王也正苦恼呢,没想到这就让将军给带回来了。”
张良的脸色一变,他自然是没有想到范增会有这样的计策,白隐竹不在身边,就少了一层保障。他本有三分胜算,如今,白隐竹不在身边,项羽不会顾及她的颜面,现在的胜算,只剩了下一分!这一分还得依靠项羽的态度。
白隐竹回来了,项羽的心情不禁也好上了许多,眉宇之间,尽可以看见他的喜悦。他仰天大笑了几声道:“她回来了!她回来了!!好!好啊!”他似乎也想到了此刻不是抒发感慨的时候,立马沉静下来道:“沛公已经到了嘛!那就开席吧!”
项羽攻城(3)
“既然都到了,来!沛公,快来享享我这里的好酒好菜吧。”项羽一个挥手,立马有人从旁边,将好酒好菜送上。
刘季行了一礼,也顺势坐下,开始享用起了美酒佳肴。
项羽仰头,将面前的一碗酒一饮而尽,随即不由皱眉。这酒……比起上次在阿房宫所喝的的,差上的,可不止一个两个档次。
项羽暗自定下心神,对刘季道:“眼下,沛公你可是先入了关啊!”
刘季心里一惊,随即喷出口中的一口酒,不禁被呛到,立即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他面露惶恐之色,道:“咳咳……咳咳……将军,你这是在说哪里话?咳咳……我和将军合力攻打秦朝那些士兵,将军在黄河以北作战。我在黄河以南作战,然而自己没有料想到能够先入关攻破秦国,能够在这里再看到将军您。现在有小人的流言,使将军和我有了隔阂…咳咳……是何人所说?”
项羽闻言,眼神微微一动,刚想开口说话,却并未多言。似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张良望了刘季与项羽一眼,起身笑道:“可是我军中人所说的?”
项羽没有动身,眼神瞥望了一下身旁的范增,范增眉间紧皱,手中反复把玩一块玉玦,不知道究竟是何目的,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
项羽立刻得到示意,道:“这可是你军中的左司马曹无伤所说的,要不然,我为何要这么做?”
“呔!如此喝酒未免也太无聊了一些吧。”项庄突然插嘴道,“不如来一些庆祝些的节目可好?”
“哦?好啊好啊。”刘季表面上装出一副期待的神色道,“听闻将军的爱姬,虞姬姑娘剑舞无双,不如由她舞一曲助兴可好?”他面容虽然是好色无耻之状,可是眼神之中却透露着一股镇静。
项庄道:“哦?沛公如此想看剑舞?”他从身旁拿出了一把利剑道,“虞姬姑娘身子不好,恰好在下也会一些,不如由在下舞给沛公看可好?”
刘季心中暗叫不好,表面上却也不好拒绝,只好暂且妥协道:“那就有劳了。”他本意是想唤出白隐竹的,有个项羽的死穴在身边,任他怎么折腾,自己也还有一条生路。可没有想到,反而招出了一个祸害。
项庄举起剑,心里却在暗自思忖着不久之前范增的话。
“籍的为人过于正直,恐怕是不忍下手的。你等会找个理由请求舞剑助兴,顺便把刘邦击倒在座位上,杀掉他。不然的话,你们都将被他所俘虏!”
项庄面容带着狠戾之色,一步,一步,靠近着刘季,生死,全在一瞬之间。
“叮!”一声刺响,竟是是兵器互相碰撞的声音。
项伯见情势不妙,也拔出剑舞起来,并常常用自己的身体,掩护刘邦,项庄得不到刺杀。
项羽见此状况,眉头紧皱,念得项伯毕竟是自己的叔叔,也不好开口。便坐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旁观着一切。
骤忽,一阵杀气临空而出,生生逼近了刘季。
不是项羽,也不是项庄!
项羽攻城(4)
白隐竹不知道,就在她离开宴席的短短一个时辰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后人称这段鸿门宴为兵家一大奇迹,为了中华千年繁荣作出了一大贡献。
许多人不知道,项羽为何要放走刘邦,仅仅是因为项羽的妇人之仁,还是另有其他的苦衷,这一切都不可得知。
白隐竹知晓项羽所作所为之后,也不住的叹息。不知道,是为了项羽而惋惜,还是为了自身命运的感叹。
“小竹,你怎么从阿房宫内逃了出来?”项羽将白隐竹紧紧拥入怀中,似乎一辈子都不像分开。他靠在白隐竹的身上,似乎想将分别的三年多的时光狠狠补上。
白隐竹叹息一声道:“你这个样子,日后必定会尝到苦果。”
项羽洒脱一笑道:“管他呢!就算现在刘季攻过来又怎样?我的兵力可是多出了刘季的三倍还余,他一个小人物,成不了气候。”
白隐竹轻轻咬了咬下唇,娇羞地开口道:“那你尽快去入关打咸阳城,那是个好地方,你攻下了那里,那些士兵便会忌惮三分。”
项羽点了点头,算是知晓了这件事情。他道:“难得我们相聚,就莫要谈这些事情了。”
白隐竹低头不语,她心里清楚,项羽是一个英雄,豪气霸气当之无愧是古今第一人。可她心里不由有些担心,项羽他迟早会败在他的骄傲之下。
项羽看着她道:“往日看多了你穿绿衣,今日你穿起红衣来,真的别又一番味道。若要与那虞姑娘相比,自然是春花秋月,不分上下。”
说起虞姬,白隐竹的身子不自禁的有些僵硬,她缓缓推开项羽道:“我听说,你与虞姬姐姐,成亲了……”
项羽的面色不禁也有些愧疚,道:“那是叔父想出来的计策,既安抚了军心,又能拉拢会稽虞家的势力。要不然,以虞姑娘对凌末的心意,又怎么会嫁过来?这只是一场戏罢了。”
“那虞姬姐姐是故意安排成为虞子期将军的妹妹的了?这样既为项家找了一个联盟靠山,也为项家提供了不少战事资源。”白隐竹不由得佩服起项梁来,他的算计能力的确很强。
项羽抱起白隐竹转了一个圈圈,他俩的衣衫如同两只纷飞的蝴蝶。黑色冷酷的蝴蝶,带领着红色婉约的蝴蝶,一同飞翔。
“对了。”白隐竹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道,“这次,我怎么没有见到他呢?”
项羽的神色立刻黯淡了下来,似乎有着解不开的心结。他此刻没有了往日不可一世的霸气,心痛地模样一览无余,只听得他道:“叔父……叔父他死了……他死在了定陶之战中……”
白隐竹看惯了项羽自信满档的模样,现在看着他,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痛。她依偎在项羽的怀里道:“籍,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项羽拥得更紧了,道:“没事。”他话虽然如此,眼神之中却有着深深地伤痛。他最亲近的叔父就这么离他而去,那是一个待他如父的人啊!
白隐竹轻轻开口,吐气若兰地道:“那今后,我在你身边陪着你,可好?”
项羽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欣喜,手中的力道加大了三分,恐怕白隐竹就此消失了一般。
过了半晌,其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隐竹紧靠在项羽温暖可靠,十分具有安全感的怀里,忽然听到项羽低声道:“好!永生永世,不许离开!”
火烧阿房(1)
项羽果真有万夫不当之勇,不过区区半日,就已经逼近咸阳城下。四十万大军训练有素,黑压压一片。倘若从高若耸云的城墙上面望下来,会觉得这些人如蝼蚁一般,卑微而弱小。
白隐竹望着这个场面,想起多年之前。秦兵们,也是这样的,那兵临城下的场面。给人带来的,不是即将胜利的喜悦,而是一种绝望,一种对于死亡的绝望。
白隐竹身着一袭红衣,那衣袂款款,随风舞动。她眼角含泪,美而不凄。
“籍!”白隐竹实在不忍,转身道,“我先回去了。”
项羽匆匆瞥过一眼,随即目光紧紧地盯着咸阳城城门道:“哦。”
白隐竹望着他的模样,心里不禁泛出一丝酸痛。果然,他心中最在意的只是那座城池。是不是,每个英雄都这样?永远将战事放在了第一位?
白隐竹骑在白骓马上,白骓通灵性,知晓白隐竹的意图,随即撒开了四蹄,不过一会,就跑离了战场。
“唉!”一个男声幽幽地道,“他就是你选择的男人。”
白隐竹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朝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男人,缓缓走到了白隐竹的面前。白骓感觉到了异样,急忙往后退了几步。白隐竹见到了这个人,急忙摸了摸白骓身上的毛发,以示安慰。
只听得她道:“陛下,你怎么在这里?”
来的人,自然就是嬴胡亥,不,如今应该称为胡亥。
胡亥轻笑了一声道:“我已经不是什么皇帝了。”他的面容微微有些苦涩,道,“叫我胡亥便好。”
白隐竹的脸色微微有些愧疚,胡亥放弃皇位,这里面有几层是她的原因。她轻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胡亥似是自嘲一般轻笑了一下,答非所问道:“那你怎么在这里?”
白隐竹低头不语,胡亥见她这个模样,叹息了一声道:“天下之大,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白隐竹接着他的话道:“那天下之大,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胡亥语结,不由哑然而笑。他道:“我送你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他不禁有些生气道,“这项羽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派几个士兵保护你。”
白隐竹见他如此说项羽,不由反驳道:“不碍事的。”
胡亥见白隐竹如此,不由更加咒骂起了道:“你怎么就那么相信他?他说你是虞姬,你还真就穿起红衣扮起虞姬了?”
白隐竹浅浅一笑,摇了摇头道:“这样军中才不会乱。”
“军中乱不乱,关你一个女子有什么事情?”胡亥似有惋惜道,“都说莫要生在帝王家,宫廷里面太复杂,不会有幸福。可这,跟着一个英雄到处担心受怕,倒还真不如生在帝王家。”
白隐竹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道:“虞姬,可是会稽虞家虞子期的妹妹,这势力,籍他不能失去。”
胡亥冷哼一声道:“哼!那么,你就愿意失去你自己的本来面目?背负着原本不属于你的命运?”
火烧阿房(2)
白隐竹也有些愣神,她不由想起了那个老人曾经说过的话。她与虞妙弋乃是命运相连的两个人,难道她,真的要背负起虞姬的命运?
她明亮的眼眸里含着秋波,似在挣扎。最终,她勇敢地抬起了头,望着胡亥道:“我愿意,哪怕,只有须臾。”
胡亥无奈地摇头,道:“痴儿!”
白隐竹直直地盯着胡亥的眼睛,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坚定,她道:“你没有资格说我!”
胡亥不住一声嘲讽似地轻笑了一声,他的确没有资格可以说她,他们两个都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