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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温心下意识地捉住了季允臣的手臂,尽管疲惫柔弱,却坚定的挡住了他。
季允臣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生着闷气,无可奈何。
她舍不得吗?
如果她不瞻前顾后,怕动怕西,就不是他认识的温心了。
“季允臣,我有点累了,你送我回去好吗?”
她平静的道,眼里流露出来的,是满眼的倦意。
心累。
累,却是松了。
因为没有牵挂,反倒无法抑制的空虚,落寞。
“好。”季允臣牢牢的牵住她的手,高大的身形将柔弱的她护在怀里。
渐渐远去。
靳氏集团员工不约而同的想:boss虽然善变,但温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这边刚离婚,那边备胎都找好了。
徐恒走进boss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靳亦霆的视线一直落在窗外的某个点上。
他闹不明白了,boss即便是要演戏,没必要真的把人给逼走吧,现在好了,万一温心小姐真的和季允臣在一起了,那boss岂不是要后悔终身!!
还是说,boss真的已经厌倦了温心小姐?!
市区的某别墅内。
“靳亦霆和温心离婚了!”安雅的表情由震惊变得渐渐露出迷惑,“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让靳亦霆点头的?”
“什么办法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只要安安心心地当你的新娘就可以了。”王洋笑得一脸阴险。
唇角边勾起的是越来越得意,甚至是张狂的弧度,幽褐色的眼眸深处,晃动的是一抹妖冶的光。
对王洋,安雅从来都是阵阵惧怕的,他的笑,让她觉得寒毛直立,心里透凉。
但没有办法,只有王洋能帮助她,达到她的终极目标。
“什么人?”
第225章 结束了
王洋耳朵一动,眸中迅速染过一道寒光,一个箭步窜到了走廊的拐角处,揪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子。
“哎呀——”朗朗皱着小脸,惨叫一声,“疼,好疼啊!”
安雅方看清楚,是她新认的儿子朗朗,小家伙比她想象中的不怕生,除了不肯喊‘妈妈’一点之外让她颇为不满,其实整体来说,还是蛮懂事的。
见朗朗表情痛苦挣扎,王洋却是卯足了劲儿,发狠似的,她连忙跑上前阻止,“你疯了吗,还不放手!”
王洋的视线在安雅与小孩身上审视了一阵,眼眸中闪过一道精锐的光,嘴角勾起,差点把这个孩子给忘记了。
眼前的孩子完全是靳亦霆的缩小版,外貌与眼神都很像,他玩味般的问:“你确定是他的?”
对于他明显质问的语气,安雅腾地升起一团怒火,双颊绯红,咬牙反唇:“不是他的,难道是你的吗?”
王洋却低低的笑了起来,顺手松开了朗朗,小家伙一得到自由,才发现小胳膊被揪的生疼生疼的,疼的他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女人啊,最喜欢的就是自作聪明,不是吗?
“才两天的功夫,就被小孩子给收买了?”
“朗朗本来就是我的儿子,我生的,所以他向着我,我向着他,没什么不对的。”
安雅自信满满,她自问温心能给予朗朗的,她一件不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随便哄哄骗骗就可以了,还需要费什么心思么。
“是么。”
王洋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朗朗,问:“小鬼,刚才有听到我们说什么吗?”
朗朗怯怯地躲在安雅身后,探出乌溜溜的眼珠子,摇摇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叔叔,你好吓人。妈妈,我怕。”
安雅一听,心间一动,小家伙终于肯叫她妈妈了,实在是太好了。
“没听到最好,否则——”王洋面上含笑,笑不达眼底,更像是一种渗透到灵魂中的威胁,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叔叔太可怕了,而且他长得很像新闻里和大街小巷的墙壁上所贴着的通缉犯杀人犯的照片。
他会杀了我的!朗朗当时真的吓屎了,以一种非常惧怕的眼神望着他。
“那么小的小孩子能懂什么,大惊小怪。”安雅不喜欢王洋草木皆兵,关键是朗朗从今以后只会是她的孩子,“而且,等我和靳亦霆结了婚,我们一家三口会住在一起。”
“朗朗,对不对?”
朗朗的视线徘徊在王洋的背影上良久,言不由衷地点点头。
他会和自己的‘妈妈’生活在一起,永远。
朗朗突然转过脸来,不确信问:“妈妈,你要和爸爸结婚了吗?”
安雅此时觉得朗朗的表情古怪又复杂,偶尔会流露出比成年人更深沉的眸光,刚才她和王洋的话,他一定全部听懂了吧。
“当然,你喜欢以前的妈妈,还是现在的妈妈和爸爸在一起?”安雅存着试探的心,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双手抓住了他脆生生的手臂。
那么小的孩子,那么嫩的小胳膊,只要她用力一掐,后果不堪设想。
“朗朗喜欢自己的妈妈……”
“忘记温心,忘记那个把你抢走的坏女人,你的妈妈,只有我,懂吗?以后,她永远不会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懂吗?”
……
“你有没有对他说孩子的事?”潜意识里,季允臣无法相信,靳亦霆那样控制欲强烈的男人,居然说离婚就离婚。
温心嘴里被苦涩包围,人却清醒着:“说,或者不说,有意义吗?”
她看得如此通透,倒让季允臣感到吃惊。
一切出乎意料,脱离轨道。
良久,他沉默后,叹了一口气道:“离开这里吧。”
温心点点头,不走,留下,还有什么意义?
“我去安排。”
他转身,却被温心给叫住了。
“等等,季允臣,你能不能先替我安排另一件事情?”
“什么事?”
温心睁大了水眸,深深地吸住一口气,清冷又平静的道:“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什么?
季允臣不知道是喜是忧,他努力想要说服自己,应该劝她把这个孩子留下来,但是,留下来的话,她和靳亦霆就不能真正的断绝关系。
即便以后,她接受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属于靳亦霆的孩子,他是否能心无芥蒂的接受孩子,视如己出呢?
他对温心的爱并不是无私的,正如靳亦霆,或许靳亦霆一早就知道朗朗是自己的儿子,才会表现的那么伟大高洁!
他们都被靳亦霆的伪装给骗了!
“你,想清楚了吗?”季允臣强压住心中对靳亦霆的愤怒,用自己也想象不到的声音问。
话一出口,反而表达了他的态度,居然是支持的。
“嗯,想清楚了。早点动手术,对任何人都是最好的结果。”她违心的道,对任何人都好,唯独对她自己是最刻薄的。
“不会后悔吗?”毕竟是一条小生命,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她会非常幸福。
温心迟疑了,原本坚定的眼神,忽然变得迷茫,甚至是跌入了团团的黑色旋窝之中。
季允臣的话,重重地砸在她心上。
不,她不确定,是否会后悔。
比如现在,她的勇气,一寸寸地开始抽离。
“嫁给我,好不好?”
不期然,季允臣小心翼翼地说,他喜欢用微笑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那是因为他害怕,害怕又一次被拒绝,即便是花花公子,也有自尊心。
他的眼里满是真诚,俯身蹲在她的面前,温热的双手握紧了她。
“季允臣,你——”
温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掌心下意识地排斥这种温暖。
并不是害怕季允臣会像靳亦霆那样,说变就变。只是觉得,如此不公平的事,季允臣却甘之如饴。
他用一种深情又卑微的眼神,凝望着她,缓缓道:“我喜欢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啊,就是喜欢到了这地步,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呢!
在别人看来是十分吃亏的一件事,在我看来,却是中奖那么幸运。曾经很多次决定忘掉你,但无奈的是,每一次都忍不住关心你,靠近你……”
温心感觉到迎面的暖意,似要包围和侵袭她的情感。
那么好的一个男人,那么好的机会,此刻柔弱可怜无所依靠的她,应该接受的。
“不要现在说,可以吗?”她挣开季允臣的手,几乎是带着低低的哀求。
别人已经把话说到了一个份上,如果嫁给他是觉得对他不公平,那就完全没有必要。接受他,才是对他最好的方式。
“好。”
季允臣的俊容显得局促起来,他自己也完全没有想到,怎么就一时失口了?
明知道现在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明知道现在提这个太不合时宜……所以温心没有答应,很正常。
他并没有灰心,反而心里充满了希望。
季允臣眯着眼,眸光深远:靳亦霆,希望你这一次,不会后悔……
第二天,冯媛风风火火的跑来了。
“心心,你怎么还在这里发呆啊,都火烧眉毛了!!!”
冯媛挺着个大肚子,扑哧扑哧的来到温心的房间,发现温心正坐在阳台的靠椅上,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惬意而慵懒。
冯媛却是神色一紧,恨铁不成钢的道,“心心,你是不是没看新闻,没看报纸,靳亦霆要背着你娶二房了!!”
她侧过头,神色淡淡:“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冯媛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自己现在大着肚子,早就一巴掌抽温心身上,“知道还那么气定神闲,你脑袋是秀逗了,还是被门给夹了!”
“我和靳亦霆已经离婚了。”温心嘴上没说什么,却是看在眼里。冯媛是真正关心她到了骨子里。
“什么?”冯媛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字形,她现在的状态简直就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温心不动声色地将眼底的忧伤收了收,似认命的道:“告诉你,只会让你更气愤,并不能改变结果。”
“心心,你怎么搞的,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放弃了?”冯媛忿忿不平,咬牙切齿,“也不知道安雅那个狐狸精给靳亦霆下了什么套,居然干出这种混账的事情,不行,我去找司翰,让他问个清楚……”
“媛媛——”
温心想要阻止她,声音淹没在了她迅疾的背影上。
冯媛的脾气,没有人能拦得住。
最起码她没有说,要直接去找靳亦霆理论,那就不算糟糕。
司翰性格脾气比较宽容和圆滑,一定会安抚住她的。
他要结婚了。
原来竟如此迫不及待……
朗朗离开了她,靳亦霆选择和她离婚,靳亦霆和安雅即将举行婚礼……这一切快的令人措手不及。
如果说,现在还会感到心痛,说明她之前,仍然对靳亦霆存了一丝幻想。
她不想自欺欺人,拒绝季允臣,多多少少占了一点私心。
而现在,一切烟消云散。
她抬头,仰望着天空,发现阳光好生刺眼,她微微眯起,眼皮传来一阵刺痛。
原来,她已经厌倦哭泣了。
第226章 手术
在阳光下,显得白皙而透明的手指拿起,按下了一个号码:“喂,季允臣,我想好了,你这两天尽快给我安排手术吧。”
挂掉了电话,温心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松散,或者是解脱了。
她不想学小言的女主,留着个男主的孩子,异想天开地指望有破镜重圆的一天。
现实就是现实。
要断,就断他个干干净净,她不会像安雅那样处心积虑,故意生下靳亦霆的孩子。
既然分手了,何必留下一个念想,给自己添堵。
尽管现在的她,有一种生无可恋,以后再也不会爱了的感觉,但是,她还年轻,以后的年岁很长,既然没有勇气去死,那么她不敢保证,会不会嫁人,会不会爱上别的男人。
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早点做决定吧。
做手术的日子定在三天后,事情就是如此巧合,和靳亦霆的婚礼,是同一天。
冥冥中自有安排,还是上帝的旨意,很难说。
三天的时间,眨眼即逝。
温心没有告诉冯媛,温锦涛他们,除了季允臣,以及压根儿就不曾隐瞒的魔蝎。
她永远是一个独立的存在,尊重你的每一个决定,从来不会干预或者发表意见。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温心往走廊里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的时候,被一双手给拉住了。
季允臣的力道不大不小,只是起了一个缓冲的作用。如果他足够坚定,执意让温心留下,或者可以避免。
温心扯了扯嘴角,将他的手轻轻地拨开,装作轻松的语气道:“其实,这种手术不是很正常吗?”
季允臣反而愣住了,她说的没错。
在校的,哪怕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怕是都会有这种经历吧。所以,没什么可怕的。
那些小女孩们会懵懂无知的害怕着,而她已不是小女孩了。
“我想要重新开始,所以你不要觉得内疚,你是在帮助我,谢谢。”
这是温心在进入手术室说的最后一句话。
季允臣曾经无数次从噩梦中苏醒,一步之遥,一念之差,他当时应该拦住温心的。
但是,没有。
他这辈子做的最内疚的一件事情,就是‘助纣为虐’。
季允臣在手术室外整整等了一个小时,期间,他努力压抑着,压抑着破门而入的冲动。
温心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在这种煎熬的情绪中,终于等到的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但是,刚走出来一个人,门又关上了。
医生摘下口罩,满头大汗又十分疲惫的说:“不病人的伤口感染了,引起出血,需要去其他的手术室抢救。”
“什么?”
季允臣瞪大了眼睛,激动地抓紧了女医生的领口,“这不是普通的手术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问题??”
“先生,请您冷静一点,病人的体质有些特殊,这是谁都没预料到的事情……”
女医生狂抹一把汗,这病人家属的架势是要杀人么,眼神太凶狠了点吧,上前了好几个医生护士才把季允臣给强制性分开。
魔蝎瞥了一眼神情激动的某人,冷冷一吼:“别吵了!”
现场霎时恢复了安静,不约而同地望着她。
“还不快去抢救病人?”魔蝎白了一眼医生,大声道。
女医生有些被对方的气势给吓到,楞了会儿,随即点头,门一开,温心便从手术室推了出来。
病床上的她,面色苍白,眼睫紧闭,嘴唇没有一点儿的血色,仅仅是一眼,季允臣便已是悔恨的连头发都白了。
他追了几步,再度被医生拦了下来,“先生,您不能跟去,为了病人着想。”
走廊里,斯文惯了的季允臣开始暴怒,咆哮,谩骂!
操你的鬼医院,信不信老子立马拆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易怒。
魔蝎嘴角划过一丝细小的弧度,蓦地,眸光一怔,刚刚,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之前进去的明明只有一名女医生和一名女护士,为什么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多了一名医生在推动病床。
关键是,那个医生是个男人,他的个子很高,他的脚很大。
怪不得,她总觉得哪里奇怪,为什么手术室里会出现一个男医生?!
“不好了,她可能出事了!”
魔蝎哇啦一凉,一惊一乍的道,眼眸却是散发着危险的寒光。
季允臣还没反应过来,“出事?”温心她本来就已经出事了,而且出大事了!
“快跟我去,有人要害她!”
魔蝎跑得非常快,身轻如燕地穿梭于走廊之中。反应那么迟钝,她可没有多余的时间解释了。
季允臣闻言,亦大感不妙,迅速地追了上去。
哪有人做这种小手术会出血,感染的?分明倒像是在诓骗,偏偏他还就上当了!
岂有此理,如果让他知道谁在捣鬼,温心如果有个三长两短……
结果,二人还是迟了一步。
病床上已是人去楼空。
女医生哆哆嗦嗦的道:“二位,我也是没办法,那个男人手里有枪,如果我们不听他的……”
shit!
季允臣首先怀疑过这件事情是靳亦霆干的,但是回神想想,靳亦霆今天可是在举行婚礼,怎么会有闲情逸致来管这种闲事呢?
所以,到底是谁干的呢?
季允臣阴沉着脸,问:“那么那位小姐的手术完成了吗?”
女医生愣了一下,方畏畏缩缩的道……
e市最奢华古典的教堂内。
这里正在举行着一场婚礼,奢华,几近完美。尽管,婚礼发生的有那么点儿啼笑皆非。
不久之前,男主角靳亦霆刚刚举行了草坪上的盛世婚礼,他和女主角的巨幅婚纱照如海报一样,灼热了每个嫉妒之人的眼睛,令人羡慕嫉妒恨。
而这一次,仓促的,连婚纱照都没有拍。
偌大的教堂内,众宾客云集,免不了在仪式未开始之前议论纷纷。
豪门之中,哪里存在所谓的真心,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出乎意料的是,靳老爷子因为身体欠安而没有出席。
然许多人并不是来喝喜酒的,而是来看笑话的,大不了,他们在心里默默的笑,靳总裁还真是把神圣的婚礼当作玩笑来处理。
怪不得,连老爷子都看不下去了,不来丢这个人。
“爸爸,你真的要娶那个女人吗?”
靳亦霆神色凝重地站在教堂后面的一个化妆间里,全身镜中,除了容颜已然逼人的他之外,多了一道小小的身影。
那个女人?
靳亦霆从泛着些许从窗格子里透过来的阳光,折射出米黄色光线的镜子里,认认真真地打量着朗朗。
他今天打扮的非常帅气,白色的西装礼服,胸口别着一朵胸花。只是,脸上的表情显得古怪,没有一点儿的喜悦之色。
“怎么不叫妈妈了?”靳亦霆嘴角掠过一道嘲讽的弧度,不知道是真的在嘲讽,还是另有所想。
“我的妈妈只有一个,她的名字叫温心。”小家伙一字一顿的道,眼眸认真无比。
靳亦霆转过身,深沉的眸光在朗朗脸上审视,玩味的打量。
之前小家伙的表现,的确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从小没有母亲,因此体会不到母亲的角色,亲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