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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安雅一阵窒息般的闷痛,差点没昏过去,眼里的狠毒似藤蔓般缠绕到整个灵魂之中,“我要杀了温心,那个贱人,都是她害我的!!她毁了我的一切!”
温心不但抢走她的儿子,而且还抢走她心爱的男人,害得她在所有人面前丢人,此仇不共戴天!
“不许你骂我妈妈!”小家伙怒不可遏地瞪着她。
朗朗护犊般的表情,落在安雅眼里,她忽然咯咯的笑了,“呵呵,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以为自己抢回了属于我的一切,没想到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虽然她和王洋一起联合起来,但是她的初衷是好的,她没有错,只是因为太爱靳亦霆。
“安雅,敢算计我,就必须付出代价!”靳亦霆不以为然的道,声音一片肃冷。
没错,他是故意的。
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将计就计。
温心心头涌上了一丝暖意,原来朗朗一直都站在她的身边,是她太大意了,居然都没有察觉到小家伙的异样。
“怎么,现在是不是觉得很高兴,非常欣慰?”冷不丁,一个带着恶意的声音钻入了耳膜。
似一股冷风,温心霎时清醒了不少,什么意思?
她一阵心悸,难道这一切依旧在王洋的算计之中?或者他早就看出朗朗并非真心回到安雅身边?
温心细思极恐,突然感觉到王洋真的是太可怕了,他比几个月前,思维脑筋布局更精妙了。
他已经不满足于杀人那么简单的游戏了,他要让所有的人都感到无边的痛苦。
“不用瞪我,安雅落到这个地步,你大仇得报,应该笑一笑,高兴才是。”王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道。
在温心听来,他的恭喜根本是在嘲讽。
“我就是要让你在幸福的顶端重重地跌落下来,这就是算计我的代价!”靳亦霆冷冷的道,“你一样,还有王洋,我同样不会轻易放过他!”
闻言,安雅仿佛掉入了无尽的地狱之中,寸寸死灰。
靳亦霆话音刚落,教堂的另一端响起了一道诡异的声音。
“是吗?”
王洋一步一步地推着轮椅,缓缓地走入众人的视线之中,眼里露出了隐隐兴奋的光,好似老朋友相聚,熟稔的道:“sam,我们又见面了,怎么样,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可还满意?”
那张脸。
靳亦霆眸子咻地一暗,毫不留情的道:“别跟我装熟!王洋,我和你,从来就不是朋友!”
王洋不怒反而意味深长的道:“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不是吗?”
第229章 他是谁
靳亦霆黑眸一沉,依旧言辞犀利,“只可惜我们连敌人都称不上。”
他不动声色地掠过轮椅上的女人,心跳陡然一块,加速运转,是她。
王洋果然比他想象中的要聪明,也更心狠手辣。
接着,徐恒在靳亦霆的指示下,把朗朗拉进了偏门的安全房间里。
起初朗朗不肯,叫嚷着:“徐叔叔,我要帮爸爸的忙,我要救妈妈。”
这个孩子太聪明了,其实看的比任何人都通透,或许他比他们任何人都已经率先辨认出来了,反倒是他自己,有些自作聪明了。
徐恒蹲下身子,轻轻地虚托小家伙的双臂,没有丝毫诱哄的成分,认认真真的道:“朗朗,你听叔叔说,你现在太小太弱,很容易成为别人利用和威胁的对象。所以你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保护好自己,不给任何人添麻烦,可以做到吗?”
“我明白了,徐叔叔。”
小家伙一点就通,不知道究竟是谁的幸运。
教堂内的气氛剑拔弩张,渲染着滚烫的硝烟,一触即发。
“既然你对我那么无情,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最重视的两个人都在我的手里,难道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吗?”王洋自信满满,理所当然的反问道。
他好像成足在胸。
靳亦霆觉得,他现在急着撇清什么的,根本就是欲盖弥彰。
“你想要什么?”下一秒,他直截了当的道。
“sam,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直爽了,痛快!”王洋露出赞赏的表情来,“和我一起回f国,如何?”
闻言,靳亦霆面色微微一变。
“放心,不会要你的命,你知道的,有那么几个人还是挺赏识你的,我也一样。”
“好,我答应你,你先放了我的人。”略微沉吟片刻,他回答。
“no,no,我们的顺序明显错误了,现在处于劣势地位的人,是你,而不是我。”王洋摇摇头,好笑的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占据主导地位,本末倒置啊。
几个拿着枪的保全,团团包围了王洋,他手里只有一把枪,双拳难敌四手,在所有人看来,王洋绝对是瓮中之鳖。
温心苍白的脸颊半掩在帽子之下,她甚至没有勇气多看靳亦霆一眼,她的眼睛虽是睁着的,但眸瞳却是麻木的,慌乱的。
这一刻,她真的有想过死亡。
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轨道,任她如何懊恼,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
“sam,要真是和我撕破脸,你真的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王洋终于收敛起唇瓣的微笑,长指拨通了一个电话,肃然道,“马上把人带到教堂来。”
王洋觉得自己到底是低估了靳亦霆,他比自己想象的要无情,一个前妻的筹码当真还是没有把预期的效果发挥好。
在等待的过程中,安雅即便再笨也察觉到什么了,纵观整个局面的掌控,王洋确确实实一直运筹帷幄着,所有发生着的一切仿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如果他有任何的害怕,大可以不要出现。
眼下的她,压根儿对婚姻就绝望了,她想杀了温心,但忽然觉得性命也挺重要的,她必须活着出去,因为这里的人,王洋和靳亦霆都是疯子,没有人真正在乎她的命,他们都是在利用,利用,不停的利用。
“靳亦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放我走吧。”冷不丁,安雅一开口,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集中在她身上了。
王洋的眼神似笑非笑,在靳亦霆未开口之前,他率先道:“像她这种处心积虑的女人,如果换做我,五年前就该杀了的,现在恐怕坟头的青草都该有一个孩子那么高了。”
“王洋你——”安雅手指狠狠地戳出去,气愤不已,浑身忍不住的颤栗,“你的心好狠,连自己的同伴都能出卖!”
王洋的话,明眼人都听的出来,好像他是真心在为靳亦霆着想出谋划策似的。
“no,no,有一点你说错了,同伴?还真的不够格,你只是我利用的工具,现在看看,好像也没发挥什么重要的作用,你的失败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
“王洋,你这个阴险的混蛋!”虽然早就知道王洋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只要他能帮助自己就好,没想到的是,王洋压根儿就是让她送死去的。
“骂吧,一会你就骂不出来了,你以为靳亦霆会放过你吗,简直是痴心妄想!”王洋眸光微微眯起,嘴角噙着一抹讽刺,“你以为那个孩子真的是你和他生的吗?”
“你,你什么意思?”
安雅后背一阵阵的发凉,有些迟疑的问。
除了眸色深沉,缄默不语的靳亦霆,所有的人都表示吃惊,王洋,他到底想说什么?
“sam,你还真是伟大,那么大的黑锅都不动声色地应了下来。”
王洋话音未落,就被安雅激动的打断:“你在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孩子的确是靳亦霆的,那晚过后不久我就怀孕了……而且,朗朗和亦霆长得那么像,怎么可能……”
安雅反反复复的念叨着,温心循眼望去,她眼中真切绝没有造假的成分,也不像因为谎言被拆穿而恼羞成怒的样子,不过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充其量他们是在黑吃黑。
“像sam这种意志力超强又自律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药物的作用而碰一个他厌恶的女人呢?”王洋十分嫌弃的瞥了一眼安雅,道,“但你确实没有说谎,因为那个和你发生关系的人,其实是——”
“够了!”
在王洋开口之前,靳亦霆暴怒地打断了他,声音近乎嘶鸣。
温心第一次看见靳亦霆眼底流露出来的烦躁,是的,他很生气。好像有一种禁锢在内心深处的秘密被人窥探到,并且曝晒在阳光烈日之下,那使得他面临十分脆弱与难堪的境地。
只可惜,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原来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已经渐渐愈合了,从她没有坦诚的那一刻,或许注定他们不能交心。
“王洋,你为什么不说清楚,说不出来,那么你刚才的话都是污蔑!”安雅现在的心情已经近乎奔溃边缘,明明是王洋找到了她,对她说朗朗是她的孩子……所以她才会大着胆子回来。
“sam,为什么要压抑自己勉强自己呢,反正纸是包不住火的,对你来说,对靳氏来说,这点丑闻,根本不算什么?”王洋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真挚,不知端会以为他是靳亦霆的朋友,真心为靳亦霆着想。
他顿了顿,道:“而且,你也不希望你的前妻误会你吧?演了那么久的戏引我上钩,总归是要让她明白真相的吧。”
温心的心跳停了一瞬,她仿佛感觉到自己的耳朵一阵耳鸣,下意识地,她抗拒王洋口中所谓的真相。
真相有时候往往是残忍的。
“王洋,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那个人,反正我就当他早就死了!”靳亦霆眼神中杀气凛凛,与王洋表现出来的虚伪友善截然不同。
那个人是谁?
安雅反反复复的问,一个又一个的疑问简直快要被逼疯了。
可王洋是一个喜欢放长线钓鱼的人,把所有人的胃口都提到了最高的点,慢条斯理地。只能说,他太懂得人心,又深谋远虑。
他太可怕了!
此时,教堂的木纹红色大门口,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乍然出现。
“我们的重要客人到了哦。”王洋侧过身,深褐色的眼眸中涌动着兴奋的光芒,眸底阴暗一片。
众人不约而同的注视过去,顺着安雅的视线,一人理着醒目的光头,眉眼之间凶狠桀骜乍现,他推着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轮椅缓缓地转动,他们越来越靠近,众人方可看清楚男人的眼睛包着一块白色的纱布,但从露出的其余五官部分,依稀可以分辨出来,应该是个极其英俊的男人。
他出现的时候,靳亦霆明显的身体微微向前倾,表情眸色深沉的如万年沟壑,其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焦急之色。
光头男人将轮椅推到了中间,王洋和他对了一记眼色,“摘下来,让大家看看他的脸。”
“尤其是你——”王洋顿了顿,将温心的脸强制性转过去,逼迫她抬头,“好好的看清楚,你的前夫,好像有很多秘密瞒着你。”
“放开她!”靳亦霆低沉着眸子,咒骂道。
也许是感觉到从靳亦霆身上散发出来的愤怒与肃杀之气,王洋自认为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耸耸肩,慢吞吞地松开了手。
温心感觉自己的脸颊丝丝作疼,王洋刚才可是用了极大的力道,但是他明明有许多机会杀人,却选择拐弯抹角,费尽心思。
光头男人会意之后,迅速地择摘下轮椅男人的眼布,霎时,一张极其俊美熟悉的脸庞落入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倒抽凉气的声音阵阵掠起。
“啊!”安雅发出了一声尖叫,眼里的恐惧与震惊,像是见到了鬼!
她脸上的表情似疯魔一般,拼命的摇头,否认:“不可能,这不可能!”
第230章 眼睛
温心长大了嘴巴,饶是之前王洋给大家打了许多预防针,此刻出现如此状况,她仍然不可避免的被吓到了。
如出一辙的剑眉,黑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削薄而毫无血色的唇瓣,脸颊偏瘦,但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他的容貌简直就是某个人的削瘦版和增白版!
为什么这个男人和靳亦霆长得一模一样?
他是谁?
众人心里已然有了答案,就是不敢继续深入探究,并且说出来。
“没什么不可能的,他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和你发生关系的那个男人!”王洋的话重重地砸了下来,震惊了所有的人,将滚到了嘴边的真相说出来。
当然,除了靳亦霆本人。
“不可能,你骗我的,你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个人,我不相信,你说的都不是真的!”安雅犹自不肯相信,整个人都在咆哮,在沸腾,教堂里充斥着她鬼吼鬼叫的声音。
一时间倒显得其他人安静不已。
等到安雅由疯疯癫癫安静下来的时候,她的盘发早已散落,披头散发,眼睛里的妆容被狰狞的面部动作以及眼泪给哭花,白色的脏乱的婚纱与其削瘦的身体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对比。
她的嘴里仍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温心沉默着,原来真相竟是如此让人啼笑皆非,无可名状。
这就是对安雅最大的惩罚吧,她错在自己的贪婪和执念,当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无论做什么都是徒然,甚至会引起他的反感。
王洋的嘴里噙着一抹微笑,他如一个优雅的绅士,拥有的是得天独厚出色的容貌,却存了一颗邪恶的,变态的心。
如果不是他存心利用,安雅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勇气回来。
温心的视线从王洋落到了轮椅上的男子身上,她发现这个人出奇的安静,而且他明明醒着,却不睁开眼睛,更不说话。
轮年纪,看起来应该和靳亦霆差不多,难道他们是——
他穿着属于医院里特有的病号服,是生了什么病吗?
温心被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所占据了思考,此时,靳亦霆机械般冰凉的声音响起:“马上把他放了。”
王洋不以为然,凝眸提示道:“他,指的是你的前妻呢,还是你苦命的双胞胎弟弟?你可是有两个人质落在我手里?”
靳亦霆睁大了阴冷极寒的眸子,咬牙切齿的威胁:“你信不信我会把你碎尸万段?”
那样可怕的靳亦霆是温心不曾见过的,靳亦霆虽生气,却从没有这般怒极颤栗的质问威胁一个人。
他和王洋在f国的事,还有他心里最大的秘密,原来他藏的那么深,如果不是王洋出现的话,恐怕这辈子,她永远不知道吧。
面对四面八方的枪口,王洋丝毫没有半点恐惧,嘴角的笑容越发阴险可恶,“哦?这种程度就怒不可遏了吗,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这个傻女人什么都不知道,sam,只有我才是最了解你的。”
同时,光头握着一把手枪,抵在了靳亦霆弟弟的后脑勺上。
温心不由得感觉到,教堂内所有的人皆是呼吸一滞,尤其是周围的几个保镖,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液,表示他们在紧张。
别说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连靳亦霆自己都不敢轻举妄动。
王洋突然从温心身边走开,竟是步子闲适地走到了光头男子的身边,一名保镖眼明手快地将温心救了过来。
对大家来说,人质这种东西,少一个是一个。
温心并不觉得这是王洋的疏忽,他分明是胜券在握,故意放水。
她不敢看靳亦霆,也许是心虚加上无力吧,她知道靳亦霆在极力克制着,克制着一股从胸臆间起来的愤怒,急躁,隐忍……
王洋的视线落在男子干净茫然的脸上,他露出了一丝可惜可怜的表情,但是眸底深处,比任何人都要残忍,嗜血,无情。
突然,他走到安静如雕像般的男子的侧面,伸出修长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拨开男子的眼皮,霎时,一个奇怪的恐怖的景象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啊!有鬼!”
惊叫声来自安雅,她的眼里满是莫大的惊恐,大大的双眼早已失去了往日里的神采。
尽管在迟疑了一秒钟后,靳亦霆几乎是扑到了她的面前,用大掌挡住了她的眼睛,却根本来不及,她依旧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那个恐怖的画面。
男子的眼眶里是空的,黝黑的空无一物。
他没有眼睛!
他是一个残疾人!
温心的心脏好像被人重重地抡了一下,五脏六腑迟疑的回到原位,但她坐立不安,无力地掰开靳亦霆的手,触手的冰冷,还有,从他身上传出来的剧烈的不可抑止的颤抖。
为什么?
原来他竟有一个残疾的弟弟。
温心望着他高大而佝偻着的身形,看似面无表情的脸颊,原本幽深的眸子里充斥着一种极大的压抑情绪,其中有一抹隐晦的沉痛,让黑眸一时没有了焦距……
明明他已经那样难过了,可是,王洋不肯轻易放过他。
王洋非常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厌恶的放下自己的手,轮椅上的男子如提线木偶一般再度恢复了平静,来时的模样。
“亲爱的妹妹,想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双胞胎的哥哥靳亦霆如此完美如天神,弟弟却拥有致命的诸多缺陷?”王洋冲着温心扬了扬唇瓣,笑眯眯的问。
“我不想,如果可以的话,请你闭嘴!”温心毫不犹豫,并且是怒不可遏的抨击了他。
“那么无情,那么坚决,我想你应该猜到了吧。”王洋阴晴不定的揣摩着温心的心思,面上的弦忽地一睁,眸光一沉,定定道:“事实上,他除了眼睛残疾之外,还是一个聋哑人,他看不见,听不到,更不会说话,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傀儡娃娃!”
温心满是惊讶的张大了嘴边,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他一直很安静。
饶是已经知晓他的眼睛是没的,在听到后面的话语时,温心忍不住一阵一阵的发寒,嘴里面忧伤不可控制的蔓延,散发到了四肢百骸。
那样可怜的孩子,一个人住在医院里,被靳家人,被所有的人给遗忘,那是何其可怜,何其可悲。
而靳亦霆,更像是被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