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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夜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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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

  这一幕深深地刻在在场所有天族的心里!太惨烈了!以天族的视角,恒楚这一记枪法迅若闪电,重如铜钟,婴郜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其宰割。而恒楚的修为已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境界,连多年来天族束手无策的婴郜,都被他浩瀚浑厚的仙灵震得粉碎,只留下一片血幕飞洒。
  眼尖的天族,还看见血雾爆开的那一瞬间,婴郜那破损得不成样子的内腑。
  天族人震惊了,直到血雨淅淅沥沥地落下。而后胜者爆发出震耳的欢呼声,回荡在这片谷地,久久不绝。
  恒楚的心跳从未像此刻跳得这般快,胸腔的震动似乎通过长|枪传到手上,不住地颤动。他根本什么也没做,那个男人却消失得这样干净。他弥留前的微笑还回荡在脑海里,正是那个微笑,让他从胜者跌至败狗的行列,无形的挫败感纠缠住他,不停地折磨。
  “久久,要动手只能是现在了。”千年出声提醒她。这个少年,此刻却是数万天族中最冷静的一个。
  妖族的血果然更为深刻。傅久久这样想着,摩挲着手里的白色粉末,细粒唰唰地滑落,纷纷散落一地。
  然而天族没有给傅久久多少时间细想。叶鼎趁着这个机会,加大了攻势。青帝军群龙无首,溃不成军。旗杆插在干燥的大地上,或在青帝军的尸骨上。旗帜尽歇,一片溃退之相。隔着数里,傅久久也能听到他们临死前的哀鸣。
  “啧!”傅久久发泄似的将装着白色粉末的小瓶摔碎,愤恨地说,“你赢了!”
  她转身对着两个少年,“把所有的天火弹挖出来!”
  “是!”
  “得令!”
  恒楚手里的霜殁枪还在挥舞,他和婴郜对战太久了,久到现在才发觉,原来划掉一条人命是如此轻易的事。他宛如失去生命力的人偶一样动作着,毫无章法,孤身一人杀到青帝军的深处。叶鼎察觉到他的异样,揽过控制权。将天军分散,对青帝军形成包围。同他征战多年的副将立即会意,到达战略点便立刻画出阵法图。
  他们要引出阵法,对包围中的一切生物进行灭杀!
  “娘的!”观察战况的傅久久骂了句,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她的面前铺陈了一块巨大的白布,一半被复杂的符文填满。若是有博学的老神族参详,便会发现这是上古的绝对防御阵。之所以称之为绝对,是因为这个防御阵之大,防御之强,万万年来,无阵出其左右,也无法可破。然而万事万物,有胜因必有败因,这个防御阵耗费的仙灵,也无阵出其左右,不是傅久久这个残次神族耗费得起的。
  叶鼎的动作很快,阵法启动,青帝军被锁定在内。
  千年和傅久久的动作更快,千年埋好了另一半的元丹,傅久久这辈子写字都没这么快过,脑子里又蹿出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老娘这一万年的书可不是白抄的!
  叶鼎的阵法开始对阵内的生物进行剿灭。而此时此刻,木灵修和千年将这块覆满防御阵图的白布抛至空中,刚一笼罩在青帝军上空,白布焚毁,阵图仍留在半空中,发出耀眼的光。
  傅久久坐在地上,以自己的仙灵为线,连接各处埋下的元丹。刹那间,整片天空都被白光照亮。埋在四处的元丹源源不断地给半空中的防御图输送仙灵,保护下的青帝军毫发无伤。
  叶鼎动了怒,加强了灭杀阵的攻击。绝对防御阵在傅久久手下终究不是绝对的,很快便出现了一丝裂痕。
  “久久,退回来,你会被反噬的!”木灵修和千年为了便于傅久久施法,都退到百米之外。此时傅久久耳中充斥着阵法引发时的刺耳尖鸣,根本听不到他的劝阻。而视线所及,被白光遮蔽,什么也看不见。但她感觉得到防御的破碎,而她已经没有元丹了!
  身上的仙灵像被抽干了似的,就好像这么多年来她重伤之际,她的血也是这样,不听使唤地,一个劲儿往外流。
  娘的,早知道让千年来了,年轻人年轻力壮,抽不死他。
  防御阵的裂痕扩大,叶鼎似乎也看出变化,打算一鼓作气攻破。
  “久久——”就在防御阵行将碎裂之际,木灵修恍惚间,看见傅久久从怀里掏出个圆圆的小小的物什,扔了下去。
  布满紫黑色纹路的,妖神元丹……
  淼城作为年幼的城市,并不十分繁华。街道上口碑良好的旅舍,也只是中规中矩,并没有什么独到之处。向来中规中矩的老板,今日却格外的意气风发,手里拽着一把附庸风雅的纸扇,坐在柜台后慢悠悠地晃着,闭目养神。
  想必是贵客临门,摸得清路数的常客聚在一方桌子旁,深夜里喝着小酒,轻声讨论着。
  老板用纸扇遮着嘴偷偷地笑,听着旁人小声的羡慕嫉妒,春风得意。
  门外有小二哥恭恭敬敬迎客的声音传来,忽然又有瓷器落地的声音,新来的人族小丫头似乎又把盘子摔碎了。老板心情好倒也不骂,只是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把这个小丫头辞掉。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见个把漂亮神族都要大惊小怪,让他好没面子。
  不过这次小丫头倒给他长脸,一声不吭。何止小丫头,四周围似乎都安静过了头。老板终于察觉到什么不对,挪开纸扇,只见一个高大的青年站在他面前,正好奇地打量着他。老板也傻了,这个青年一身白衣,高贵却不奢华,眉眼温润,一双眼睛比寻常人要黑,被盯上了就像被拖入漆黑的海底那般沉黑。老板不敢再看,忙招呼客人问有什么吩咐。
  “我找灼年。能去二楼第三间么?”这位大人语气温和,本该是叫人放下悬着的心的。可那间屋子……老板战战兢兢地抬头,偷偷看他。青年眸光坦率,不见一丝尘杂。
  这人形容高贵,想必是世家大族出身,与那人相识。甚至连人家房间位置都摸清了……
  老板抹了把虚汗,恭恭敬敬地抬手朝向楼梯,“您请自便。”
  青年慢悠悠地上楼,走到中途又停下,想起什么似的对老板点头致谢。
  “哎呀哎呀,真是……真是……个漂亮的神族啊。”老板琢磨了半天,买来做摆设的名家名画一个字儿的墨水也没进到肚子里,只能用“漂亮”这样庸俗的词来形容那青年。
  话说回来,既然已知那人住处,何必多此一举来询问他?倒像是征求他的同意了。
  陆远白走上二楼,又戴上那个标志性的面具,出于礼貌地敲了敲门,门里很快有人应答。他推开门,天帝沏了两杯茶端坐着,茶水还冒着热气。主人像是早已知道他要来了。
  “八夜神君请坐。”
  陆远白从容不迫地坐下,轻啜一口,茶水醇香,连他这样的外行也品得出好坏。
  “神君造访所谓何事?”天帝气度神闲的样子让陆远白有些茫然了,在他的想象中,天帝不该是这样从容不迫的样子。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陆远白愣神想了想,比出一个约莫七八岁孩童的身高,“你才这么大。”
  天帝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浅笑道,“神君怕是记错了,我年幼时不曾见过神君。”
  “怎么会。”陆远白将茶放下,敛袖偏头直视着天帝,他的目光是那般深邃,以至天帝不得不对这个他一向看不太起的神君警觉起来,“你父亲召出天雷对付我的时候,你不是在一旁看着么?”
  天帝眯了眯眼,有些落寞地靠在椅子上,“神君……许是误会了什么?”
  陆远白静静地看着他,五官像是神族著名雕刻大师的杰作,只是还没注入仙灵,没有灵气的样子。他淡淡睇了天帝一眼,语气淡漠,“灼年是不是看不起我?”
  还未等天帝说话,他继续开口,“我虽愚钝,关乎人之真伪,还是分辨的出来的。你不必骗我。”
  天帝悲戚的神情不变,“我对神君自然真心实意。”
  “你撒谎。”
  “……”
  “你撒谎。”青年的话不容置喙。
  “若是神君心中自有答案,又何必与我对质?”
  陆远白摇头,“不过是我的臆测。但……久久说,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神君是想凭自己的臆测来给我定罪?”
  天帝固执的样子令陆远白叹息,“我既然敢与你说,自然是亲眼所见。当年青和山上,你父亲趁南台沉睡,降下天雷。丰阳一族有秘法,才得以窥视我。但你可知这秘法,却是瑞和所传。”
  既然天帝一族能窥视他,为何他不能?
  天帝冷下脸,“我一向尊敬南台,尊敬神君,可也容不得神君这般侮蔑。天雷是天的所有物,岂是想召便召的。即便是我丰阳,也需集多位长老之力……”
  “你又撒谎了。”陆远白风轻云淡地打断,像轻声呵斥不听话的孩子,“脚踩天雷的大鸟……”
  “……”
  “……不正是丰阳族的族徽么?”
  将天雷踩在脚下,即意味着掌管天雷。这是只有丰阳内部的实权人物才知道的秘辛。
  

☆、休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对上一章后段做了改动,对剧情有一点影响,同志们看过了的可以再看一遍~
  屋子里静得可怕,天帝摩挲着杯缘沉思。不知什么时候,外头的火光淡了下去,只余下独属于夜的黑。陆远白不是多话的人,天帝不出声,他便也沉默起来。
  良久,这个威如雄狮的男人仿佛瞬间卸下了所有伪装,他的肩膀微微下沉,背脊不再笔挺,现出这么多年来不曾为人所见的疲态。
  “神君说得不错。当年的事,确是父亲所为。”天帝顿了顿,“父亲早已神寂,神君若是有恨,就由我来承担神君的怒火吧。”
  陆远白的眼神依旧迷蒙,但常人看得久了,却会对这双眼睛产生恐惧之心。只要心中有一丝黑暗,便不能长久地直视这双眼睛。可惜天帝毕竟是天帝,而一切独属于陆远白的威慑也被埋在面具下。此时陆远白只能用这双埋在面具下的眼睛看着天帝,表情淡然,语带疑惑,“这样,就好像把所有的过错推给你父亲一样。”
  一切的委婉客套,在陆远白这里,都只会无功而返。天帝终于意识到这点,不得不直言道,“神君既然是个明白人,又何必来找我?”
  “我不能冤枉了你。我也答应过婴郜,与你交易。”
  天帝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就好像陆远白说的是一只臭虫,“堕落之人,神君不该与之为伍。”
  陆远白不为婴郜辩解,也不反驳,“我是什么样的人,天帝再清楚不过了。”
  天帝看着这张修罗面具,若有所觉般缓缓直起身子。
  “我在北极之地,承蒙你关照……”
  “你!你是……”天帝难掩惊讶。
  “陆远白。”
  “……”
  “不可能!你的神息!”天帝倏而起身,朝后退去。
  陆远白摘下面具,歪头不解地问,“我还是六芒的时候不曾见过你,为什么你知道八夜和六芒的神息不一样?”
  天帝一怔,知道自己失言了,反而镇定下来。
  陆远白继续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折断我的神翼,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要置我于死地,所以我来问你。”
  “你不明白?”天帝大笑,“哈哈哈哈!你连这都不明白,怎么统率天族?凭什么统率天族?我才是不明白,无知小儿,又是凭什么得到天的恩宠,帝王星的眷顾!”天帝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倨傲和轻蔑,“恕我直言,我并不认为你能胜任天帝一职,反而会被小人利用,令天族更加分崩瓦解。神君可知道近年来神族内部多少暗潮汹涌?就连丰阳最亲近的卫威族,也在暗地培养精兵勇士!神君手下的洛河叛贼,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么!”
  “洛河族……”他所受的一千多道剑伤,并没有出现在新的身体上。他对洛河族没什么感觉,但只有他们愿意归顺,他便收了。久久却一直骂他。他快要淡忘的伤痛,久久一直耿耿于怀。
  可是,“如果巧工没有被派去地渊,而是留在成烛,洛河族还会叛乱吗?”陆远白完全一副虚心请教的询问姿态,天帝却觉得此人已看穿一切。
  是的,若是天帝没有避近求远遣巧工去地渊,没有杀死巧工,洛河族还能找到借口叛乱么?要知道,那不是个普通的绣娘,而是奚微洞仅剩的古神族亲自托付给族长玄英照料的女子。玄英的子女都在战争中化作枯骨,因此玄英对巧工很是疼爱。可天帝在成烛众多绣娘中选择了巧工,选择了身份敏感拥有着天族阵法图的巧工。
  天帝曾经不屑一顾的天真愚昧的面孔,此刻看上去像是用装疯卖傻来嘲笑他,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妄图与古神族对抗。
  他忽然扬起手,那是他唤出死侍时常有的动作。但没有人出现。他的死侍都死在了丰阳山上,但不该如此,还有一人,还有一人才对!
  “你找他?”陆远白淡淡问道。
  天帝看见他扬起的左臂上出现一道仙灵连成的线,整个圈住,似是某种记号。然后,在他还未感受到疼痛之际,鲜血四溅,整个左臂与身体分离!“陆远白”消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捅了他的主人一刀。
  陆远白收回手,天帝臂上的仙灵线消失,“这是我答应婴郜的。”
  天帝狼狈地退开,怒视着反戈相向的“陆远白”。不可能!从他的父亲将这个孤魂野鬼投进祭魂湖的那一刻,它便只能听令于他了才对。他不会怀疑它的忠诚,因为它曾以自己的灵魂起誓!
  “你伤害了她。”“陆远白”手持着淌血的弯刀,面目狰狞。
  天帝的神情依旧是倨傲的,从未有一瞬放下自己的骄傲,“不过是痴心妄想之徒。”他转向陆远白,“神君今日来,是想杀我?”
  陆远白摇头,“我不杀人。”
  “但是他会。”他看着“陆远白”。
  “他不会。”陆远白不假思索,“他不愿意涵芝伤心。”
  “你养育涵芝几千年,涵芝对你有养父之情。”
  天帝冷笑,“即使我侵犯了她?”
  陆远白沉默了一会儿,摇头,“我不信。你不会这么做。”
  他确实不会这么做,可是那天他与天后大吵一架,比以往都凶。他借酒浇愁,错认了人。可他是天帝,不能做错事,即便是后悔,也不能表现出来。而事到如今,这些话也无甚意义了。
  “若是我败了,灼年打算怎么处置洛河族?”
  “你说呢?”天帝冷笑。
  “……你不打算对他们好。”陆远白低下头,很是认真思索的样子,“你也伤害过久久。”
  “所以?”
  “……”
  “就为了个女人?”
  “……”
  “八夜神君!所以我才说你并无帝王之心啊!你的眼里只有一个女人,还看得见天族的纷争吗?看得见妖族的侵略吗?看得见人族的壮大吗?我确实是个小人,但我无愧于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族和丰阳!你若说我有私心也无妨!我出身丰阳,有所偏爱又有何不对?这才是人性啊神君!安居在与世隔绝的南台岛的你又怎会明白!”
  陆远白确实不明白。他也不明白,天帝算计他,为何要牵扯到久久?为什么要折断久久的神翼,害久久成为妖神?为什么要逼使洛河族伤害久久?
  天帝有自己的信念自己的宏图,那是陆远白迄今为止也不明白的了。
  “陆远白”早已不在了,也许离开了,也许去找涵芝了。他也该走了,他不愿杀人,只答应婴郜取天帝一条手臂。婴郜会帮他,不过是希望青帝能逼天帝下台。这是明面上的原因。也许婴郜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个老好人,颓废,心存死志的老好人。
  战斗结束了,婴郜身陨此役是早已注定的结果,因为他的身体再也撑不下去了。青帝军必败,陆远白再清楚不过。但他能容许战败,却不能容许死亡。他得回去收拾残局了。
  天军胜利了,青帝仅仅称帝数月,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战争甫一结束,南台便对外宣布了所谓天帝的“计划”,八夜神君重回南台,南台岛再次隐没于缥缈海的大雾之中。
  这场闹剧,看似是天帝的胜利,却在天族内部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婴郜死后的第二日,天后自溢于淼城。恒楚在焱城耗费了六十载的光阴,终于能与家人团聚,然而回到淼城,却是这副凄惨光景。从未与他亲近的母亲在他战胜归来时自尽。
  令他功成名就的一役,在众人都交口称赞的时候,他的母亲似是用这种方式表达她的不屑。直到她死,恒楚也没有得到她的认可。
  天后解脱了。天帝再也不能用婴郜要挟他,也再也不能用她来要挟她的孩子。
  涵芝怀孕的消息终于还是传到恒楚耳里,在他得知孩子生父的那一刻,他的世界几乎坍塌。涵芝空落落的微笑着的神情与婴郜重合,那个男人的笑容再次浮上心头。他忽然明白,那些所谓的荣誉,所谓的骄傲,不过是这个男人凭着手足之情的恩赐。是婴郜把他推上了英雄的宝座,不是他自己得来的!
  一月后,卫威族叛乱。
  所有的一切令他疯狂和崩溃,他的亲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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