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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阅看到凌子寒进门,脸上的笑容颇有点意味深长。
凌子寒心领神会,便道:“爸,我和天宇周末就去登记。”
童阅欣喜地连连点头:“好。”
凌毅也感到欣慰,愉快地笑着,却没多说什么。
那三个小家伙却好奇起来,七嘴八舌地问:“登记是什么?”
“爸,你和爹爹要登记什么?是好事吗?”
“肯定是好事,是不是登记了就可以一起去玩?”
“真的啊?那我们也要去登记。”
四个大人被他们问得都笑了起来。
凌子寒与卫天宇对视了一眼,便达成了共识,索性就在这里对孩子们说了:“我们要结婚。”
三个孩子一怔,随即跳起来,大声欢呼。
“好啊好啊,婚礼,婚礼,我们要参加。”
“要吃好多好多的好东西。”
“你们是不是要度蜜月?去哪里呀?我们也要去。”
“哈哈,太好了。”
四个大人看着三个孩子在那儿手舞足蹈,都感觉特别快乐。
这时,国际恐怖组织“毁灭者”施放的病毒引起的疫情终于消失,没有出现新的感染病例,原来的病人们也都出了院,没有挺过去的死者全部则立即火化,入土为安。
中国与东盟诸国接连召开了几次高层峰会,讨论灾后重建的问题。联合国也召开了两次特别大会,主要议题是继续向这些国家无条件提供国际援助。
这些事情并不需要国安部做主导,他们只需要提供相关情报和协助安全方面的支持就行了。凌子寒和卫天宇虽然仍然很忙,却至少可以做到每天下班回家了。
凌毅向有关方面表达了退休的意思,尚没有提出正式申请,便受到了来自各方的劝阻和挽留,态度都非常坚决,他不能退,必须继续工作下去。
高层的领导人们都很清楚,目前根本没有人能够接替凌毅的职务,而他在国际情报界中的声望更是无人能够达到。他现在依然身体健康,精力充沛,反应敏捷,每半年一次的体检报告都表明,他完全可以胜任现在的工作,而这次在突如其来的特大疫情中指挥若定,及时准确合理地与各国政府首脑和军情机构联络沟通,将损害尽可能地降到最低,得到了世界上许多国家的高度赞扬。在这个时候,就更不可能让他退了。再说,现在的国家高层领导人大部分都是他这个年纪,他并不算超龄,完全可以继续做下去。
在各种各样挽留的理由中,有几个人是知道凌子寒与他的父子关系的,而且也清楚凌子寒即将提升为国家安全部部长。考虑到他是不是因此而有顾虑,他们便再三向他说明,没人有会怀疑他们父子对国家的忠诚,更不可能怀疑他们会做出什么不当的事情来。国家需要他们这样的人,所谓“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古已有之,现在也一样,不能为了避嫌而让国家失去一个极其优秀的人。不管是凌毅,还是凌子寒,都要继续工作下去,而且必须身担重任。
凌毅考虑了一周,又与凌子寒反复商量了几次,终于决定不再提退休的事,会继续干下去。
随后,组织部长与凌子寒正式谈话,接着,身为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的凌毅在办公室与他谈了话,然后,方国基接见了他。
作为国家的最高领导人,方国基很清楚凌子寒所做过的一切。这孩子幼小的时候,母亲就因为国家而殉难,而他旋即接受训练,别的孩子还没懂事,他就已经在为国家做事了。这么多年来,他历经磨难,九死一生,却从来没有过怨言,也没向国家提出过任何要求。他们几个知道事情始末的高层领导都知道,凌毅下令,派儿子出去执行死亡任务,然后为了儿子一夜白头。而对于那些惊心动魄的事,那些曾经挽救过成千上万人生命的事,那些曾经改变过历史进程的事,他们父子都始终保持沉默,从来不对人说一个字。这样的人,不仅值得信任、钦佩,更值得托付。
方国基对凌子寒的素质是非常了解的,谈话当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嘱咐,只是微笑着,高度赞扬了他们父子为国家做出的贡献,然后希望他能做得跟他父亲一样好,甚至更好。凌子寒谦逊了几句,表示一生都在向父亲学习,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工作。
方国基点了点头,忽然笑道:“你也不小了,现在还是独身,这不太好吧?我问过你父亲,他说你已经有对象了,就是有些顾虑,所以才一直不结婚,是真的吗?”
“是的。”凌子寒大大方方地说。“他是我的同事,我们相处多年,感情很好。本来早就打算结婚的,可我们在一个单位工作,又是上下级关系,公务员条例上有规定,我们不便结婚。他是我们系统首屈一指的信息和科技专家,总参情报部和国家信息安全部都想要他,可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他走。”
“哦,那是个宝贝人才嘛,你们当然不肯放了,我很理解。”方国基一听就明白了,笑着看向他,亲切地说。“子寒,规则是一回事,可也不是一定之规,总有特殊情况需要特别处理,这也不是单只为你一个人。我看你做起事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神见神怕鬼见鬼躲,在这些事上倒是比一般人还要循规蹈矩。虽然难得,可也不要矫枉过正,白白耽搁了大好姻缘。我看啊,这事是可以特批的,你回去就写个结婚申请吧,如果你爸不给你签,我来签字。”
凌子寒笑了:“谢谢主席,那我回去就写。”
这次谈话后,便是尘埃落定,他的上任已成定局,不过需要很长时间与吕鑫进行交接,因此暂时并未宣布。
不久,卫天宇升为国安部副部长的任命先下达了,而他们的结婚申请也得到了批准。
童阅出院回家的两天后,便是星期五,凌子寒和卫天宇让秘书与民政局那边联络过,算是走个后门,不需要花时间等,两人提早一个小时下班,一起去了民政局。
有局长打过招呼,他们的相关证件都齐全,也提前填好的表格,工作人员很快就为他们办理了登记手续,将大红的结婚证发给了他们,并热情地对他们说:“恭喜,恭喜。”
卫天宇立刻拿出秘书帮他买的喜糖,一边分发给工作人员,一边向他们道谢。
事情办完后,两人轻松地并肩走出去。
刚走出大门口,他们就停住了脚步。
台阶下面忽然多出来好几辆车,罗瀚、索朗卓玛、游弋、罗衣、梅林、赵迁、雷鸿飞、林靖、龙潜、张海洋都站在车子外面,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凌子寒微微一挑眉,轻声对卫天宇说:“谁走露的消息,得查一查?”
卫天宇却笑着摇头:“除了那三个小家伙,我看没谁会说。没人会知道我们的朋友有哪些,更不可能通知得这么齐全。”
凌子寒立刻同意他的看法,不由得叹气:“我觉得,他们的性格都不适合做咱们这一行。小旭是要当医生的,至于那两个,大概将来会跟着鸿飞和林靖他们混吧。”
“不也挺好的,随他们去吧。”卫天宇豁达地笑着,与他并肩走下台阶。
雷鸿飞哼了一声:“子寒,咱们打生下来就是兄弟,你这可是终身大事,也不言语一声,什么意思?”
凌子寒微笑着说:“只是登个记,本来打算回去就通知你们,后天来家里小聚一下。”
雷鸿飞仍然做气恼状:“不行,你们既然是今天结的婚,咱们今天就要闹洞房。”
其他人顿时哈哈大笑,纷纷响应。
“对对对,今天就要闹洞房。”
“明天也要闹。”
“后天再接受你们的邀请,小聚一下。”
“接着再闹。”
他们就像孩子一样,嘻嘻哈哈地,一个个全都是惟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赵迁忽然从身后摸出一瓶特制珍藏香槟,瓶塞已经起开,拔到了瓶口。他使劲晃了晃,伸指一弹,木塞便弹开,酒花飞溅,全喷到凌子寒和卫天宇的身上。
其他人全都大声叫好,在一旁助兴。
大庭广众之中,凌子寒和卫天宇都不能施展身手躲开,只好硬挨着,凌子寒舔了一下从脸上滑下的酒汁,无奈地叹道:“你太浪费了,这么好的酒,却拿来当水洒。这酒是谁的?不会是老板的吧?”
赵迁停下了动作,笑嘻嘻地说:“正是老板的,不过我可没动手,是他主动给我的,让我带给你们当贺礼。”
卫天宇摇头:“你就这么给贺礼的?”
“是啊,这样给最好啊。”赵迁理直气壮。“这是喜悦的洗礼啊。”
“对啊对啊。”其他人都哈哈大笑,齐声附和。
凌子寒抹了一把脸,笑着说:“好吧,既然你们都到齐了,那就跟我们回家吧。”
“好啊,走。”他们立刻分别上车,浩浩荡荡地向梅苑开去。
* * * * * *
一个多月后,凌子寒正式上任,全世界的情报机构都密切关注着这位国家安全部部长,更有人将其称为“新一代国安教父”。
九月,正是金秋时节,也是北京最好的季节,深蓝色的天空无限高远,闪烁着宝石般的光芒。空气清新,凉爽怡人。夏花尚未残,秋叶已变成金黄,到处都是美丽的色彩,巨大的城市里似乎到处都洋溢着快乐。
凌子寒一早就开车到了“鹫塔”,来到部长办公室。
他的四个助理分别进来,或请示,或报告,或把今天的工作日程向他复述一遍。
等到处理完要紧的事,便到了电话会议的时间。
今天,他要通过网络与全国各地方局的局长开会,首先是作为他们的新老板亮个相,让他们认识自己的模样,其次是布置下一阶段的工作方向,当然主要是大的方针政策,提纲挈领的东西,细节不会在这样的会议上说。
十点正,他的行政秘书将画面接了进来,对他说:“老板,开始吧。”
凌子寒按下桌上的一个按钮,让自己的画面出现在网络的屏幕上。他穿着藏青色西装,灰蓝色衬衫,沉稳地坐在那里,静静地说:“各位,我是凌子寒。”
——完——
银翼猎手…番外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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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
再回首
郁晴坐在左岸咖啡馆里,悠闲地等着雷鸿飞。
自从上次大吵一架之后,他们已经有两个月没见了。得知雷鸿飞已经调到国防部,可以在北京呆着,正常上下班了,郁晴便一直等着他给自己打电话,并且暗自决定,不再跟他吵架,也尽量不再冷嘲热讽,与他重新和好。
可是,雷鸿飞却杳如黄鹤,一直没有再找过她。
郁晴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她本就才貌双全,现在又事业有成,多少青年俊彦围在她身边打转,这才养成了她那尖刻的以自我为中心的脾气,并且从不轻易妥协,更别说主动给对方打电话了。可是这一次,她却有点等不下去了。
说实话,她是喜欢雷鸿飞的,因为他的爽朗、热情、讲义气中蕴含着现在已极少见到的单纯、率真。跟雷鸿飞在一起的两年间,虽然聚少离多,但两人只要在一起,她就觉得轻松愉快。虽然有时候也为他的鲁莽和无知而懊恼,时起冲突,不过每次都是雷鸿飞做出让步,主动来找她,两人便言归于好,所以她对他总的来说是比较满意的。再加上雷鸿飞有着超一流的家世背景,本身又长得高大英俊,颇有气势,这让她在某种程度上也满足了那一点点世俗的虚荣心。
这次,雷鸿飞一回来就给她打电话,她却仍然像往常一样,气他不告而别,然后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音讯,于是骂他,摔他的电话,心里却很笃定,他还会再来找她。果然,半个多月后,他又给她打了电话,约好了去她家。
郁晴在家里做了菜。两人边吃饭边看电视。
本以为已经雨过天青,郁晴不再骂他,只是笑着与他闲话家常。雷鸿飞却似乎有心事,只是勉强微笑着听,不再像过去那样与她谈笑风生。郁晴一时没注意,只是看着新闻。
等播到时事专题时,却是详细报道中国突击队跨国解救人质的行动。节目一开始,就是为烈士举行的国葬。雷鸿飞本来神思恍惚,这时才精神一振,专心看起来。
郁晴却极为反感这些〃洗脑〃式的仪式,立刻便转台,去看自己喜欢的探索频道。
雷鸿飞一下就急了,立刻抢过她手中的遥控器,调回了新闻频道。
郁晴忍不住,讥讽地说:〃怎么?你不会蠢到连这个都相信吧?〃
雷鸿飞心里的火一下就窜了上来。他一手握紧了筷子,一手狠狠地抠住碗边,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愤怒。
郁晴只知道他是陆军,却并不清楚他服役的单位,还以为只是普通的野战部队,因此并不知道就是他指挥的这次战斗。在战斗结束之后,他看见自己那些死伤的部下时,那种心痛的感觉也是她永远都无法明白的。可是,尽管如此,那些牺牲的人也不应该受到如此的讥嘲吧?他们都是那么年轻,那么优秀,现在为国捐躯,就算是举行国葬,也是应该的吧?
郁晴一边看一边忍不住嘲笑:〃还真像那么回事,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相信。那些人就是这样,一有机会就大张旗鼓,煞有介事地宣扬什么英雄主义。其实,根本就不应该轻易使用军事打击。不就是为了让中国人当上联合国秘书长吗?难道不能用和平的方法?‘缔造者'确实在全球制造了恐怖主义,不过他们也是为了自己的信仰。对于跟自己的思想不同的人,我们更应该用交流沟通的方式,而不是动不动便诉诸武力。喂,你说对不对?你们这些当兵的还真是单纯,让你们打你们就打,自己不会用脑筋想的吧?〃
雷鸿飞十分反感,却勉强忍住了,闷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要让军人违抗命令?那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如果是在战场上,可以就地枪决。〃
〃哼。真不理解,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独裁。〃郁晴十分不以为然。
雷鸿飞将筷子啪地往桌上一放,阴沉着脸对她说道:〃郁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在全世界都是一样的。如果一支军队没有铁的纪律,那就是常败之军,不可能打胜仗,更不可能保卫国家。到那时候,只怕也就没有和平的环境供你们这些有思想有才华的人大发议论了。〃
郁晴从来没看到过他有如此严肃的神情,不由得一怔,随即便怒发冲冠:〃你什么意思?指责我吗?我知道你的心思,哪个军人不想打仗?哪个军官不是梦想着当将军?更何况你家世显赫,更有可能当上将军。不过,我是和平主义者,痛恨打仗,你说我有什么错?我告诉你,你还别在我这里发号施令,玩什么军阀作风,我可不吃你那套。〃她从来都在男人面前占上风的,什么时候轮到男人来教训了?
雷鸿飞这次来,本来是想跟她说分手,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时听到她的这些话,脑中发涨,再也控制不住,瞪着她说道:〃郁晴,你们文人的和平主义不过是空中楼阁,真正的和平是要靠强大的军事力量来保卫的。你们可以坐在那里夸夸其谈,也可以对我冷嘲热讽,可请你尊重那些战士,尤其是牺牲的人,还有因为重伤而残废的人,他们很多都还不满二十五岁,而且非常优秀,有才能,有勇气,有梦想,可现在他们却为了维护你们这些人悠闲自在、肆意指手划脚的生活而做出了牺牲。。。。。。〃
郁晴狂怒,脱口而出:〃那是他们傻。。。。。。〃
雷鸿飞一听这话,顺手便将手中的碗摔到地上。轻脆的碎裂声打断了郁晴的话。
两人怒目而视,一时却都没有说话,房间中只有电视里的声音在回荡。那是主持人在采访国际问题专家。
那位专门研究恐怖主义的老专家微笑着说:〃这次行动让我想起了当年蒙古大汗蒙哥派大军西征,最后彻底消灭了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