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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女封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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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理和翻案。否则,南宫云霆只能算你们家族内部叛逆之罪,由你们自己处置。从现场状况看来,他是受害者。”
  “好啊,坐牢就坐牢。”
  南宫火麟倒是痛快,尹封城已然被伤害成那样,救活后怎么面对自己的后半生都成问题,怎么可能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又一次揭开自己的伤疤,和南宫云霆当庭对质?以她的性子,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你们听着,在麒麟山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南宫云霆掳走我未婚妻薛灵凤,要挟我交出炽焰银鞭,我被惹怒,追上山灭了他们所有人。没有第三个人的事,知道吗?”南宫火麟转而向亲卫队和南宫家其他成员说道。
  兄弟们都知道他是维护尹封城,便纷纷点头答应,但心中仍然不平。
  “赤焰银鞭已经被南宫云霆拿去,恐怕,要你亲自去取了。”南宫火麟说道,“至于火狐狸……”说着,红猪听懂了似的从他衣服里跑出来,向外飞也似的冲出去。
  展卓一个仙人锁向火狐狸抛过去,套住它的脖子将它拽了回来。
  红猪不喜欢展卓,张开獠牙胡乱挣扎着。
  展卓手掌放在红猪头上轻轻一按,红猪周身红晕围绕,它渐渐缩小,最后变成一团红色的火焰,困在一个拳头大小的玻璃球里,这是它的最初形态。
  “对不起,红猪。”南宫火麟看着被制服的红猪,心像被剜去了一大半。它可是从小便跟着他的啊,父死母亡,远走他乡,征战四方,它一步也没有离开过自己。
  展卓将红猪交给属下,又将手掌伸向南宫火麟的方向。
  也是周身泛起红晕,南宫火麟感觉到灵力被一点点抽走,他无力,哪怕是留下一丁点的力量。
  周身疼痛万分,可以听到类似骨头碎裂的声音,仿佛以前受过的伤都重新袭上他全身,那痛苦,却多于以前数百倍。
  “啊……”隐忍无用,他终于还是惨叫起来。
  轻狂跋扈,不可一世惯了,他没有想到,最后竟落得个在下属和家臣面前颜面全无的不堪下场。
  属下们都惊呆了。
  “不可,不可啊!”亲卫队哀声四起,南宫家臣纷纷劝阻,皆是无济于事。
  没有了力量,以后他们还跟谁杀伐四方,驰骋疆场?这个威风一世的驭火公子,以后将何以在世间自处?没有了南宫火麟,南宫家以后,将会有怎么样境遇?众人皆有惶惶不安之感。
  “炽焰银鞭既然已不再为你所有,我就不收走了,反正抽了你的灵力,碎了你的灵骨,你也驾驭不了什么灵器了。”展卓抽完南宫火麟灵力,一脸轻松地说,“若有疑义,欢迎来平宁城翻案。至于南宫家的家务事,我等不便多管。来啊,将南宫火麟押下去!等候判决。”
  哦,原来方才那是灵骨碎掉的声音,南宫火麟自嘲地笑了笑,灵骨即碎,以后便聚不了灵力,修不得火灵,他这驭火公子,怕是以后要成废人一个了。
  审神司一众过来押南宫火麟回去,一旁没有没有做声的南宫见月发话了:“何不等度灵使大人宣布判决,再押也不迟。”
  “放肆,度灵使常年坐镇平宁城,岂会为这点小事亲自前来?”展卓有些不悦,要不是南宫火麟灵力高强,他这个缚灵使也不用亲自前来先行夺取他的灵力,以免押送平宁城途中再生事端。
  度灵使和他在审神司平级,但度灵使最为年长,资历阅历,都不是普通人能及的。
  论及在审神司受敬仰的程度,展卓也不远能够和度灵使相提并论。
  所有案件的决策,度灵使的意见占绝大多数的分量,展卓,只是执行罢了。
  “老身为何不可前来啊?”一个苍老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众人一看,不正是几个月前,南宫见月捡回来的潦倒道人吗?
  “见月老弟,好久不见了!”
  

  ☆、度灵使巧断命案

  人年轻时,喜欢闭关修行,不闻窗外纷争。
  人老了,倒喜欢四处云游,多管闲事,不顾要司正职,偏爱沾惹俗世。
  “在下度灵使耄耋,特来掺和一番,顺便见见故人,见见故人……”
  展卓灰袍,耄耋白袍,展卓扶耄耋上前,像扶自己的爷爷。
  耄耋捻须不语,眯着眼皱着眉撅着嘴,看了看倒地不支的南宫火麟,半晌都没有说话。
  在座众人个个不敢作声,偷偷从里到外打量着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老人——大多数人恐怕一生也没有机会一瞻度灵使风采。
  时间过了好久,大家都屏气凝神,气氛越来越紧张,就是展卓,也在一边不敢说话。
  就在大家神经都绷到最紧处时,耄耋终于开口了:“见月老弟,怎么样,这回带我去吃点什么?上次的桂花鸡真是太……好吃了,不过这次,你得给我尝点别的!”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满头的黑线,哭笑不得。南宫家重臣生死存亡之际,这老头还顾着问这个,全然不顾这是什么场所。
  南宫见月抿嘴清了清嗓子,掩盖笑意,正准备说话,展卓急不住开口了:“度灵使大人,这桩案子还没有审完!”
  “艾欧……”耄耋打了个哈欠,“又是案子,我就是受不了在审神司天天审案审案,才偷偷跑出来吃鸡的,你们年轻人不可以这么虐待老人!”
  “难道您不是为这个案子而来?”展卓问道。
  “胡说,我,为,鸡,来!鸡!”耄耋不耐烦地抓了一把胡子,又说道,“顺便结了这个案子。”说罢,又斜眼看了看堂下虚弱不堪的南宫火麟。
  “噗……”周围爆出隐忍不住的笑声,就是为南宫火麟着急上火的亲卫队,看到这个奇怪的老头说出“我为鸡来”四个字,也禁不住笑出了声。
  “既然这样,那快审快审,审完我带你吃我亲自养,亲自做的花雕鸡。”南宫见月神情轻松地说道。
  “嗯……嗯……唔……”耄耋又缕着胡子,细细打量起堂下的南宫火麟,“杀了一百一十八人,一百一十八个凡人,唔……”
  南宫火麟吃力地抬起头看了这个老头一眼,当年的潦倒道人,叫他莫腻红尘之事,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道人啊道人,你可知我已经极尽克制隐忍,不惹红尘,是那扰扰红尘惹上了我,逃避不得,甘心溺毙啊。”南宫火麟心想。
  “展小兄弟,查看过尸体没有,死状如何,死因如何啊?”耄耋问展卓道。
  “死状惨烈,皆是利刃猛砍数刀,身上刀伤遍布,皮开肉绽,伤口深度都在……”
  “好了好了,影响我吃鸡的胃口。”耄耋打断道,“啊,砍死的,这个,南宫公子是驭火的,可有灼烧痕迹啊?”
  “这个……”
  “有没有有没有啊,快说我还要吃鸡呢!”
  “……”
  “不记得了吗?你不说那就当没有了,”展卓还没开口,耄耋就抢道,“没有灼烧痕迹,就是没有动用灵力,南宫小公子,是不是啊?
  南宫火麟嘴角向上翘了翘,并没有回答。
  “没有动用灵力,就不能算作修灵之人残杀凡人之列,”耄耋继续道,“哎呀哎呀,展小兄弟,你都没搞清楚,就抽了别人灵力,抢了别人狐狸,审神司不能这么欺负人的。”
  “就算没有动用灵力,杀了一百一十八人,也是千真万确不可抵赖的!按审神司法纪,凡人杀人,也是要受罚的!”展卓气上心头,厉声说道。
  “唔……那也是,那凡人杀人,要抽了灵力毁了修为吗?”耄耋捻须问道,“这是哪条法纪?”
  “凡人……凡人哪来的修为!可南宫火麟并不是凡人,度灵使大人,这南宫火麟心魔已入,不毁了他修为以后必成大患!就算您反对,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您就说,判多少年好了。”
  “哎呀哎呀,抽了就抽了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耄耋深深看了南宫火麟一眼,“只是,这没有对应的法纪,我这不好判啊,你已经乱了法纪抽了人灵力,我再枉顾条文胡乱判个监&禁,不好吧。”
  展卓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吧好吧,乱判就乱判吧,谁叫我急着吃鸡呢?”耄耋说道,“这个……杀人,以命抵命,以命抵命!展兄弟,你可有意见啊?”
  一听这话,全场沸然。
  “这老爷子,怎么说着说着,便要了我们主公的命呢?”
  “这是……这是个什么说法?这万万不可啊!”
  亲卫队又愤愤然起来,纪如刚握紧了斩风刀,本能地估量起耄耋和展卓的能力。
  这个老头一进来,已经让所有人从肃然到忍俊不禁,现在又猛然将大家的情绪带到了刀尖之上,众人皆严阵以待。
  “我已经做了我的分本,接下来任凭度灵使断夺。”展卓说道。
  “好,南宫小公子,那我就对不住了,”耄耋开口,“这样吧,判你五年内,对,五年内,以你失去灵力的凡人之身,救一百一十八条人命,以命抵命,怎么样啊?相信五年后,审神司也已经完善了条文,如果你没有达成,我们审神司五年后,再找你算账,如何?”
  “度灵使大人!”展卓大怒。
  “终于判完了,累煞老身!”耄耋不理展卓,“走走走,见月老弟,花雕鸡,花雕鸡!”
  “那就这样吧,走,在下必定好好款待!”南宫见月立刻领耄耋去后院杀鸡。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亲卫队连忙上去扶走南宫火麟。
  案子提心吊胆的判完,展卓离去,所有人即怀侥幸之喜,又抿悲失之痛。
  ……
  尹封城在偌大的高床软枕上醒来,感觉身下像垫了十几床被褥那样暖和柔软,珠帘香帐,丫鬟在旁,那身上穿的,即便只是睡袍,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华丽。
  一屋子丫鬟下人看到尹封城醒了都神色关切地围上来,最前面的是秦冰,旁边是绯雪,再旁边,还站着一个佝偻矮小,穿着类似管家的老头。
  尹封城看着满满一屋子的人,觉得有点害怕,恍恍惚惚之间,又想起先前的遭遇,不禁悲痛交加,不知如何是好。
  “终于醒了,快快快!”秦冰看尹封城醒了,立马吩咐道。
  话毕,好几个医官涌上前来准备给她检查。
  “走开别碰我!”尹封城推开医官,滑进被子里,将被子盖住头,一动也不敢动。
  “尹小姐,我们是你父亲的朋友,真是抱歉,我们来晚了。”秦冰殷勤地上前说道,想把尹封城从被子里拉出来,可尹封城死死拽着被子,就是不放手。
  “你们都出去吧,师兄,你也先出去,别把她吓着了。”绯雪说道。“哑伯,吩咐下人谁也不准进来。”
  管家老伯点点头,众人也都退下了,一时间熙熙攘攘的房间顿时变得安静起来。
  绯雪看众人都走了,才隔着被子说道:“封城,这里是尹府,你熟悉的。这间房是尹老夫人的房间,是尹府里最大,朝向最好的,你在这里好好休养。别怕,我们都是你父亲的朋友,你父亲托付过我们,如果他出事,要我们照顾你。只是你父亲死后,赏金局群龙无首,一片混乱,结仇又多,实在无法带着你四处避难。当时我们看你被接回尹家,应该是最好的归宿,就没有出面。前不久尹家出事后,我们派人暗暗打探,确定你没事,本来是放心的,可没想到突然之间出了这种事,我们立马赶过来,可还是晚了。我……我对不起阮师兄,真是,真是对不起!”
  绯雪说着说着,不知是出于对阮炎真的怀念,还是出于对尹封城的怜惜,竟哽咽起来。
  尹封城的被子没有一丝动静,也不知道她是在听,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
  “封城你放心,赏金局已非当日破落,这十几年间我们暗暗积蓄力量,发展壮大,也不做当年暗杀的买卖了,”绯雪定了定神,又继续说道,“此番只想接你回来,当我们的当家大小姐,还你应有的锦衣荣华。你是雪天鹅的继承人,又是赏金局前任当家唯一的女儿,理应得到更好的栽培,将来这赏金局,也自当你接管。”
  “啊,我说地,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不用有压力,我们先养好伤,再一步一步来,好吗?”绯雪又补充道。
  尹封城在被子里朦朦胧胧地听着外面的声音,就算用尽全力,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听个仔细,她脑子里全是噩梦,没有一刻,不搅扰着她。
  “锦衣荣华?继承人?我要这些又有何用?那我要什么呢?还不如死了算了,死在麒麟山,也比活下来面对残生中无穷无尽的悲惨回忆要好得多……”她心想。
  思乱如麻,悲痛交加之际,她忽闻一阵悦耳的竖琴声传入耳畔。
  琴声入耳,竟也能入心,波涛汹涌的内心渐渐平静柔和起来,像起了一阵四月里的春风,将噩梦都吹走了,将心绪抚平。
  竟还有这样好听的曲子,似乎能治愈人心,尹封城心想。
  不知过了多久,尹封城彻底平静了下来,那琴声也渐渐变弱,继而消失了。
  过了很久都再听到声响,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屋子里一片空空荡荡,绯雪也出去了,一个人也没有。
  她仔细环顾四周,确实是尹老夫人的屋子,只是重新布置过一番,少了原来的肃穆凝重,多了几分惬意和情调。绯雪有心,怕尹封城适应不了强光,将窗子都拉上薄薄的纱帘,屋内以温馨的烛光照明,熏有梨香,淡雅清爽。
  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住进这个标志着尹家最德高望重地位的屋子。
  可以后的日子,就是这辉煌宫殿,也和地狱无异,尹封城又陷悲凉,将头缓缓缩进了被子里。
  绯雪退出门外,等在外边的秦冰立刻迎了上去,没等走到绯雪身边,绯雪突然唔住胸口,咳出一口血来。
  “一定是刚才用了太多内力了,绯雪,你练功寒气入体本就伤了肺部,使用影心琴务必小心啊!”秦冰着急说道,“先喝了这碗雪莲炖梨,滋补一下。”
  绯雪没有说话,接过下人端上来的汤药喝了半碗,便独自回房了,一边的哑伯神色关切地看着。
  

  ☆、薛震海早有预谋

  跌跌撞撞出了南月阁,南宫火麟摆摆手示意亲卫队不用扶他,也不要跟着他。
  没有人再跟上来,大家都站在原地目送主公三步一跌两步一撞的身影消失在长街之上,茫茫然不知将来何去何从。
  南宫火麟走到家门口,看到薛灵凤坐在台阶上等他,哭成了泪人。
  “你来啦?”南宫火麟不知说什么好,艰难地推开门让薛灵凤进来。
  她一身红妆,嫁服未脱,红地那么刺眼。仿佛是在告诉南宫火麟,这儿还有一桩未完成的婚事等着他。
  可他心里,此刻都是尹封城,都是在麒麟山看到的惨不忍睹的样子,哪里还有空隙,去容纳另一个女子?哪怕,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我听说案子判下来,你被缚灵使抽去灵力?”薛灵凤泣不成声地问道。
  “嗯。”南宫火麟淡然回答,“才结案,你消息真快。”
  “我爹不让我找你,我偷偷跑出来,又暗中派人打听的,才给我送来消息。”
  “哦。”
  “这怎么可以,你没有辩驳吗?”
  “没有,没关系。”
  两厢沉默不语。
  薛灵凤突然拉着南宫火麟的手说:“我爹不让我嫁给你,说你保护不周。现在你灵力尽失,我爹更是……不过我不管,我愿意陪你远走天涯,不问江湖之事,只要你……只要你还肯娶我。”
  南宫火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缩回手,颓然坐下,低垂眼睑,觉得疲劳极了,“我不想娶你。”
  他本该找个更加婉转的说法,这样赤&裸裸地伤害灵凤,他心也疼。可他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能将“他未过门的妻子”这个头衔,即迅速又干净利落地从薛灵凤身上除去。
  如果说从前他还能纳一个,不知是爱还是喜欢还是别的什么的美女入怀当作妻子,只因为家族或是南宫司月计谋烦人或是别的他也说不上来的原因,那么现在,现在是断断不可能的了。
  他连想到爱,想到妻这个字,都浑身疼痛。
  受了伤的狮子只想一个人找个安全的洞穴舔舔伤口,如今的他,也只想一个人罢了。
  薛灵凤不由地往后跌了一步,红着眼看着他,眼里不知是愤恨还是失望,他浑浊眼睛,看也看不清楚。
  ……
  南宫火麟随便找了块地躺下,独自睡到了第二天晌午。
  醒来后,觉得精神恢复了些,周身的疼痛感也不似之前那样汹涌了,只是这混身的无力感,他还要用漫长的日子,去适应。
  他晃晃荡荡来到大街之上,在当午烈日之下围着安和城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准备去尹府看看。
  尹府已经成为赏金局的驻地,一群一群穿有赏金局标志性红黑相间衣服的人忙忙碌碌,走来走去,那红色,无时无刻不让他想起他死去的爹娘。
  偌大的庭院阁楼,上上下下都在修葺。
  这哪里是暂住,这分明是明晃晃的鸠占鹊巢。
  南宫火麟管不了这么多,压着对赏金局的恨,在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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