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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轻柔又淡然,身躯屹立笔直。
“那你刚才是怎么消失的?”宁浚打量着她,好奇地端详着,微微眯眼,“我还以为你真的跳楼了。”
“我披上夹着白磷的披风,站在高处,将披风紧紧地裹在身上吸取体温,待披风之内开始发热,我便知道披风就要自燃了,所以早有准备在披风瞬间燃烧之时,快速解下披风,扔下阁楼。那披风厚重,不易被风吹走,被火包裹着,乍一看似个人形,所有的人肯定会以为我真的跳楼了,将注意力放在坠落的披风上,我便借此机会下来栏杆,趁机出了阁楼。”
她看向皇帝,又看了看谢瑾瑜,“何况,今日我所穿的是一件青黑色衣裳,这样的颜色很容易与夜幕融为一体,不易被发现。”她顿了顿,正色肃然地看着皇帝,一字一顿道:“所以,所谓的太傅与尚书令大人得先帝遗言而烈火焚身,以死明志要誓死揭露楚王有谋逆之心、制造朝廷恐慌,也不过是一个幼稚的阴谋而已。”
她坚定地看着众人,“而云真公主棺椁失火,也是因为棺椁内有白磷。而公主的棺椁木材为松木,松木疏松易燃,更容易在日晒下自燃,以引起恐慌。”她微微抬起下巴,质问:“试问,到底是谁,要陷害王爷?”
众人惊骇不定,纷纷偷偷看向宁无忧。
惶惶不安的气氛渲渲染染,弥漫了整个人群。文武百官暗自观察着宁无忧,又偷窥着皇帝,惶恐又压抑,只敢静默恭敬地垂手而立,不敢多加揣测与疑问。
今日木梓衿惊人的举动,似要将以往与楚王谋逆相关的流言揣测以及证据都统统颠覆,甚至连先皇的预言,或许也不过是幕后之人制造出来制造恐慌与压力的流言而已。那么过去的桩桩件件,那些诡异的现象和离奇的凶杀案,到底该如何解释?
这看似平静地大成朝堂,今日这与往常一样的入宫朝圣,恐怕将会是一场轩然大波!
木梓衿这一招,动摇人心,在心理上,已经扭转百官对宁无忧的看法。
皇帝紧紧地看着宁无忧,目光似锐利的剑刃,他抿紧唇,刚想要发言,殿宇之中传来上朝的钟宇玉磬相击之声。谢瑾瑜微微上前,低声道:“皇上,临朝时辰已到,不如先入殿,上朝处理。”
宁无忧带着木梓衿微微退开,皇帝这才缓缓地上了石阶,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伐朝殿宇之内而去。身后鱼贯整齐的文武百官无声的跟随,整个过程鸦雀无声,只听见脚步声与衣袂摩挲声和珠玉相扣之声。
宁无忧与木梓衿跟随在后,见太后也被人围拥着进入,竟在殿堂之上立起屏风,似要留在此处听审了。
皇帝缓缓坐上龙椅,隔着丹陛,静静地看着乌泱泱一群人伏身跪下,恭恭敬敬地行礼山呼万岁,声音如往常般震撼洪亮,他高高端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看向宁无忧。
宁无忧与木梓衿站在殿宇中央,一副等待审问的模样,分明最是狼狈仓皇的时刻,可那两人却依旧泰然自若,安然而立,犹如流岚雾霭之中的两棵树木,笔直、端正、傲然,仿佛即将到来的不是暴风雨,而是晨霭丹露。
皇帝掩在袖口之中的手缓缓地握紧,心头一片迷惘。他沉默地看着,殿宇之外的淡金色的光缓缓刺透而来,落在宁无忧的身上,逆着光,他看不清宁无忧的模样,可他想象得出,他定是如往常一样,怡然自若。而自己,却像是走入迷雾重重的小兽,不知所措,在他面前,依旧有些可笑。
众臣百官山呼完毕之后,皇帝开口道:“平身。”众人这才纷纷起身。
“皇上,”谢瑾瑜此时执笏上前,恭敬说道:“臣有本启奏。”
“准,”皇帝轻轻点头。
“臣弹劾楚王宁无忧,”一切犹如早已排练好一般,照本宣科地按着计划走着,谢瑾瑜声音平静,并没有多大起伏,可字字清晰,仿佛志在必得,“楚王之罪,最重乃谋逆。楚王宁无忧私自扩张振军,并暗中勾结部分节度使,力量渗透至朝堂与大成各军,企图控制大成各军队力量,意图谋反。私自扩军,其罪一,勾结节度使串通谋逆,其罪二。其三,”他顿了顿,看向木梓衿,“楚王私自收留朝廷凶犯木梓衿,并将其化名为红线,伪装留在京城之中,其心难测,且是欺君!”他抬首,直视皇帝,“如此种种,楚王之罪,霍霍滔天,若不严惩,实在是大成之不幸,请陛下明察!”
皇帝抿唇,静静地与木梓衿对视一瞬,低声道:“王叔是皇室贵胄,身份尊贵,朕顾念与王叔亲情,不忍审问王叔,便给王叔一个自辩的机会。”他又看向木梓衿,目光冷厉。
话音一落,众人暗中松了一口气,又听闻谢瑾瑜说道:“皇上,可木梓衿是杀父凶犯,杀父之罪罪大恶极,更是不道重罪,按刑律当斩,这样的罪人实在不配站在这殿堂之上,还请皇上将其收入天牢,发后问斩!”
木梓衿心头一沉,忽然感觉手被人轻轻握住,她侧首看向宁无忧,见他讥诮一笑,冷声道:“谢瑾瑜,你未免也太过心急。”他微微眯了眯眼,“你此举或许是欲盖弥彰,亦或者,是你害怕木梓衿在这朝堂之上揭穿所有的阴谋,所以干脆先下手为强,让她离开我的视线?”
“王爷,木梓衿杀父在逃,朝廷已让人捉拿搜捕一年之余,她本就罪恶滔天,杀父之行证据确凿,难道不应该押入天牢受审?”谢瑾瑜缓声说道。
“今日在这朝堂之上,皇帝要审问我,不如连同将她一同审问了吧,”宁无忧淡笑,“她将是我的妻子,夫妻本就是一体,我的罪,她能承担,他的罪,我一样可以承受……”他目光平时皇帝,看透那帝冕之上十二道旒,轻声道:“皇上以为如何?”
皇帝神色复杂,瞥了眼谢瑾瑜,又快速看了一眼坐于锦绣屏风之后的太后,转眼看向宁无忧,他脸色凝重,十二道旒遮住了他此时彷徨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说道:“王叔私自扩张镇军、囤积兵力,并将势力渗透各节度使,可是真?”
宁无忧长身玉立,静静地站立在一片淡淡金光之中,闻言,他依旧面不改色,不过云淡风轻的点点头,“是。”
殿堂之上鸦雀无声,却听见有人沉重的唏嘘之声……重臣百官将所有的心思全都掩藏在心头,不敢轻易开口参与这大成历史之上最惊心动魄的政变。
皇帝脸色铁青,呼吸微微凝滞,他缓了缓,才又问道:“王叔之所以同意南下平叛,是真心想平定云南王残部,还是想借此机会离京召集你的势力……”
宁无忧冷笑几声,漫不经心都看着皇帝,轻声问道:“那么我也想问问皇帝,你下旨让我南下平叛,是真心想让我平叛,还是别有用心,想借此机会将我无声无息地除掉?”
“王叔!?”皇帝全身一僵,毫无血色的唇轻轻地颤了颤,却再也没发出其他声音。他微微躲闪着宁无忧似审视的目光,眼睑自己帝冕之上剧烈震颤晃动的旒。
宁无忧轻轻地拂袖,一手背于身后,端正的站姿若雪中青松,他淡笑着,“既然皇上已经认定我有罪,那么我再斗胆问一句,若是皇上想将我这个亲王问罪,到底会判什么重罪?”他勾了勾唇,定定的看着皇帝。
重臣敛声屏气,不敢多言,殿堂之上,落针可闻。
“若是王叔真的意图谋反,便是大成的叛徒,更是愧对宁式祖宗江山。”皇帝的声音沉下去,“谋逆之罪,实在霍霍滔天,人神共愤,若是不重惩,何以正江山宗法?但王叔乃朕之至亲,身上流有宁式血脉,此时又关乎皇家尊严,所以,朕不会治王叔死罪,只将王叔终身囚禁于宗寺囚牢之中,王府一应人等,包括木梓衿,皆应凌迟斩首……”
宁无忧微微眯眼,不怒反笑,却是将木梓衿的手握得更紧,指尖微微颤抖的力量,让木梓衿似感受到了他此时的悲怆与愤怒。他点点头,“好,你果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事事优柔万事都要询问本王意见的皇帝了。”他淡笑着,冷声道:“我早就料想过,皇帝有朝一日会成熟醒悟,慢慢学会帝王权术,只是没想到,皇帝的权术帝王之心,利剑第一个对准的,竟然是我。”
他声音平静,似没有任何波澜的水,缓慢喃喃的语调,也如家常感叹般。
皇帝闭眼,挥了挥手,说道:“既然王叔已经认罪,那就暂且收押入牢,王府一应人等,全部收押入大理寺,木梓衿……及时问斩!”
话音一落,殿堂之上禁军立刻恭敬而上。
☆、扭转乾坤
“皇上,”宁涛和宁浚同时站了出来,宁浚张嘴,却来不及阻止,宁涛立刻执笏而出,言辞恳切地说道:“皇上,五哥虽然私自扩张自己的势力,可并没有谋反之实,他若真的要谋反,又何必等到如今?”
“端王殿下此言差矣,”谢瑾瑜依旧从容不迫,不急不慢地执笏说道:“若非皇上亲自查实,又怎么能知道楚王殿下还有那样的势力,更岂会知道他与各节度使暗中勾结来往?且不说他此举是欺君,就算并没有真正谋反,也不过是因为时机未到而已。”
“满口胡言!信不信我宰了你!?”宁浚反身便要往禁军身上抽取利剑,与谢瑾瑜拼个你死我活。
“皇上请三思,”顾明朗上前重重跪倒在地,“楚王虽私自扩张军力,可并未谋反。如此就说他有谋反之心,怕是无中生有。”
皇帝唇角微微颤抖,双目泛红,他艰涩的吞咽了一口气,梗声道:“暂且先将楚王收押入牢,等朕与王叔亲自交谈之后,再做定夺。”
众人不由得唏嘘一口气,大成开国至今,能被收押入牢的王爷能有几个?而那些王爷,最终的下场各人也心知肚明。禁军即将上前扣住宁无忧,可宁无忧偏偏就只是那么与木梓衿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便也难以让禁军下手。几个禁军面面相觑,最终一人上前,恭敬得体的行礼,“王爷,得罪了。”
宁无忧将木梓衿护在身后,还未站稳,便见宁浚与宁涛上前来,微微挡住禁军,“皇上,请三思,此举会伤了五哥的心,若是今后再想恢复叔侄之情,恐怕难上加难……”
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一声禀报:“皇上,太皇太妃求见。”
众人一愣,诧异地看向皇帝。太皇太妃属于后宫嫔妃,按理不应该出现在这朝堂之上,更是不会出现。皇帝蹙眉,似正在沉思是否应该让太皇太妃入内,却听见屏风之后太后沉声道:“这是朝堂,太皇太妃应当在后宫养老休息,为何要入殿觐见?怕是不妥。”
木梓衿闻言一笑,“太后也是后宫之人,按理来说,太后此时也应该在后宫管管女人家常,你为何可以出现在这朝堂之上?按辈分,太皇太妃是成宗皇帝嫔妃,应是你的长辈,太皇太妃要入内,您应该亲自迎接以后宫低阶嫔妃之礼见她,太后所说的话,未免太可笑了。”
太后豁然起身,隔着屏风死死地瞪着木梓衿。
片刻之后,却是听见殿外太皇太妃厉声的怒喊:“本宫有先皇圣旨在手,见圣旨如见先皇,谁敢拦着本宫!”
朝堂之上顿时一片死寂,随即如同油锅之内豁然浇上一瓢冷水,瞬间炸开了锅。众臣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躁动不已。
“先皇竟然留有圣旨?”
“或许是先皇遗诏……”
“先皇驾崩前,的确曾召太皇太妃侍疾,可是那时秘密留下遗诏?”
“遗诏是什么内容?为何此时太皇太妃会来?”
一个个惊人的猜测在重臣之中滋生传开,众人纷纷胆战心惊地看着皇帝,又看看宁无忧。甚至不知下一刻,这朝堂之上坐拥江山的人到底是谁。有人选择明哲保身沉默不语,有人愤愤然为宁无忧不平——
“成宗皇帝在位之时,也曾属意楚王殿下,可因当时先皇是皇后嫡长子,所以才……”
“先皇当初便并没有以帝王之道教授当今皇上,其一是顾忌皇上身上谢家血统……其二,便是先皇其实是……”
皇帝已豁然起身,身形摇摇欲坠地站在上头,绝望又无助。
谢瑾瑜微微眯眼,厉声道:“禁军,将太皇太妃请回后宫!”
声音自嘈杂的议论声之中传出,清晰高扬,立刻有禁军出殿阻拦,可已经来不及,太皇太妃雍容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殿宇大门之前,众人簇拥着,阻拦者禁军的拦截,禁军不敢擅自上前,又见太皇太妃手中捧着一方浅黄色绢帛,似是先皇圣旨,更加犹豫不前,只能将太皇太妃围在其中,缓缓后退。
太皇太妃走到朝堂中央,依旧端端正正的捧着手中的绢帛,皇帝看到那张绢帛,微微后退。
宁浚立刻推开周围的禁军,扶着太皇太妃。
“本宫今日来,一为公开先皇遗诏,二,为揭发几个罪恶滔天的秘密!”太皇太妃端立着,声音清晰威严。她是成宗皇帝众妃之中最年轻的一个,如今虽然已上了年纪,可依旧可见当年的风华。她缓缓举起绢帛,低声道:“此乃先皇遗诏,众人还不下跪?”
朝堂之上众人如惊鸟般纷纷跪地,不敢多言。
皇帝微微抿唇,缓缓地跪下。谢瑾瑜与太后对视一眼,也缓缓下跪。
太皇太妃端正地站立着,盛装华服雍容逶迤,她微微看了看太后,才冷声说道:“本宫的确应该如太后所说那般,深居后宫养老,也曾多次提出要离宫去浚儿府上颐养,可宫中局势暗潮涌动,容不得我退缩。更是有人心怀不轨,从来不给我离宫的机会,甚至在我宫中安插了无数的眼线,哪怕本宫将我宫里大部分人遣走,也还是有人能将本宫的心腹收买。”
她冷冷一笑,口吻讥讽,“本宫曾一忍再忍,以为不过是宫里人那些小伎俩,谁知道,幕后的人竟然包藏祸心,竟一直企图从本宫手中得到先皇遗诏……”
众人跪地俯首,微微侧首与身旁的人面面相觑,惊骇又紧张。
太皇太妃将手中的绢帛放入华服广袖之中,缓声道:“本宫今日来,要向皇上陈情,历数谢家人狼子野心、滔天大罪!”
话音一落,重臣纷纷看向谢瑾瑜与谢丞相,以及跪在屏风之后的谢太后。
情势斗转,谢瑾瑜脸色苍白,双手死死地扣住,想要起身,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皇帝。
他咬牙,恭敬地问道:“谢家人对皇上和朝廷忠心耿耿,从未做过大逆不道之事,不知太皇太妃为何说谢家人有罪?”
“好,既然你执着想要弄清楚,本宫便一一列举,”太皇太妃冷冷地扫了眼跪伏在地上的人,厉声道:“谢家人罪一:残害人命,滥杀无辜!”
谢瑾瑜眉头微微一蹙。
“其罪二:混淆皇室血统,欺君罔上!”太皇太妃继续说道。
谢瑾瑜与太后全身同时一僵。殿堂之上顿时微微骚动,跪伏在地上的乌泱泱的人蓦地变得不安躁动起来。
“其罪三:偷梁换柱,以假冒真,欺瞒皇室百官,将身份卑劣之女送入宫中,损辱皇家颜面,混乱皇家血脉!”
“翁”然一声,殿堂之上议论惊怔之声越发起伏不定。
木梓衿静静地跪在宁无忧身旁,缓缓地吸了一口气。
“其罪四,谋害先皇,企图另立太后腹中幼帝,挟天子令诸侯。”太皇太妃脸色如铁,一字一顿继续说道。
煞那间,殿堂之上鸦雀无声,众人惊诧不已骇然不定地看向谢瑾瑜与谢丞相,面色纷呈万千,却不敢多言。
皇帝倏然抬起头惊痛地看向太皇太妃,脸色惨白如纸。
“其罪五,制造无端流言,以鬼神之说陷害楚王,甚至多次派人暗杀楚王殿下。并挑拨楚王与皇上关系,企图借皇上之手除掉楚王。”太皇太妃缓慢却笃定的将话说完,再次看向皇帝,扫过殿堂之上众人,微微抬了抬下巴,说道:
“谢家之罪,实在霍霍滔天、罄竹难书,若是不就此揭发,恐怕危及大成江山,残害宁式江山社稷。我若是不将真相公诸于天下,告知陛下,恐怕会令宁式先祖死不瞑目,令天下之人耻笑万年。还请陛下圣明,让人即刻捉拿谢家上下,以免谢家人权势独大,届时怕是皇上和楚王殿下也难以压制。”
话音一落,大殿之上犹如炸开了锅。皇帝豁然惊怔而起,全身摇晃颤栗,缓缓地走下丹陛,茫然地看着太皇太妃,又看了看宁无忧和木梓衿,“你在说什么……”他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似是根本就没有记住刚才太皇太妃所说的话,“太皇太妃所言,朕……没听懂……”
“皇上,”谢瑾瑜恭敬地跪伏在地上,“太皇太妃所言,不过是空口所说,无凭无据,谢家虽然的确是权势独大,可从未有过谋逆祸心。太皇太妃所言,臣不敢承认,若是太皇太妃定要治谢家之罪,就请拿出证据来。”他咬牙,看向木梓衿,“太皇太妃来的时机很巧,或许不过就是为了给楚王脱罪而已。”
“想要证据有何难?”宁无忧抬头,冷冷地看向谢瑾瑜,“既然谢都尉想要证据,本王现在就可以拿出来,也好让在此的诸位大人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