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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万一不小心伤在萧师兄的手上,那就来不及了。”
那“小柔姐姐”微微一笑,道:“急什么?我看你那情郎虽然功力不及萧听雨,但萧听雨若想轻易胜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好了、好了,你莫要拧我的手臂了,我过去便是。你这傻丫头,鹰刀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说话间,那“小柔姐姐”右手一扬,一条色彩斑斓的彩带自她的衣袖之中飞出,直直地飞到对面的屋檐上一卷,她的人已随着彩带凌空飞渡而去,远远看去,宛如乘风而来的凌波仙子一般。
她轻巧的落在鹰刀的身旁站定,眼睛瞥了一眼鹰刀,轻声低笑道:“你还好吧?”
她笑起来时面若桃李,眼如弯月,清澈的双眸在明月的辉映之下更是耀如星辰,使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饶是见惯美女的鹰刀也不禁为之动容,心跳加速。
没想到换上女装的她原来如此娇艳动人,只可惜她是楚灵的好姊妹,看得却动不得,可惜可惜!鹰刀望着她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绝世无双的美丽容颜大吞口水,再望一眼玲珑有致凹凸起伏的曲线,回想起她日间如散财童子般大洒金钱的举动……
唉,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此一个有钱又漂亮气质绝佳的女子可偏偏没有自己染指的份!
鹰刀嘿嘿一笑,道:“我没事……我本来还觉得胸口有些发闷,但一看到你,什么都好了……”
那“小柔姐姐”嗔笑道:“贫嘴!”说着,不再理会鹰刀,望向兀自呆呆站在对面的萧听雨淡淡地说道:“你走吧!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萧听雨一见她出手,便知会是这种局面,但他身负师门重托,焉能说走就走?
萧听雨浓眉一皱,长叹一声,道:“郡主,我……”他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你不用多说,我叫你走,你走便是。我说出来的话,便是皇兄也要卖几分薄面,难道你一个小小侍卫统领胆敢不听吗?”
鹰刀一听,原来她竟然是个郡主,来头当真不小,也难怪萧听雨一见到她便畏首畏尾的,连话也不敢多说了。
萧听雨并没有退缩,他大声道:“郡主,师恩重如泰山,末将便是拼着全家性命不要,也要取了鹰刀的人头回去覆命……”
鹰刀见他们闹僵,和自己原先的本意不符。他出手和萧听雨相斗并非是想将萧听雨击退,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功力,并且用萧听雨这条线来找到楚天舒谈判。
他忙道:“且慢!萧兄,不必意气用事,我跟着你一同去见令师便是……到时,要杀要剐全凭我老丈人一言可决,何须萧兄烦恼?”
萧听雨一时没有醒悟过来,傻傻地问:“什么老丈人?”
那“小柔姐姐”又气又笑,道:“就是楚伯伯,你的师傅,灵儿的爹爹了……真是笨。”
她回望房中的楚灵一眼,对鹰刀送货上门的举动大为不解,低声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做?灵儿知道吗?”
鹰刀一笑,道:“只有说服楚天舒,我才有真正活命的希望,更何况我有一件事还需要他的帮忙……”
那“小柔姐姐”摇了摇头,道:“你可要想好了,到了楚伯伯那儿,你就是想逃都逃不了……唉,你自己看着办吧,莫要叫灵儿伤心就好了。”说毕,转身便欲往回走。
鹰刀猛然想起自己是第一次去见老丈人,空着手去实在不好意思,可偏偏自己是个穷光蛋,眼前既然有个“财神”在面前,大好机会可别轻易错过了。
他追上前叫道:“郡主!”
“我和灵儿是好姊妹,你无须这么客气。我叫雅千柔,你叫我小柔好了。有什么事吗?”
望着她纯净友爱的眼神,鹰刀笑道:“啊!小柔?好名字。名字美,人更美。嘿嘿……这个,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是这样的,你身为郡主一定很有钱咯?”说是这么说,但看上去,他却连一丝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
雅千柔望着眼前这个不怀好意的人,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钱包,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鹰刀两眼放光,紧盯着雅千柔的胸口,两只手蠢蠢欲动:“你胸前这个好大……能不能……”雅千柔的胸前挂着一块色泽圆润的玉佩,在雪白的肌肤和鲜红的抹胸交相辉映之下,更是……一看便是一件很值钱的东西。
“下流!”一个巴掌掴来,雅千柔气呼呼地扭头便走。
“喂,你为什么打我?我说你胸前的这个玉佩好大,能不能送给我?反正你那么有钱,送我一个玉佩也没有什么关系吧?再说了,你就是不想送,也用不着打我呀!真是的。”
鹰刀无辜地捂着自己的脸庞叫屈。一回首,却见到萧听雨依然站在当地。
“啊……萧兄!你是四大名剑之首,又是御前侍卫副统领,一定很有钱了,反正过不了多久,我就要成为你师傅的女婿了,你能不能先预支一点贺礼给我?不用太多,有个千儿八百两银子就行,当然,你如果愿意给金子的话,我也没有意见……喂,你别跑呀,我是漫天要价,你可以就地还钱嘛!就五百两银子好了,不能再少了……”
当鹰刀第一眼看见楚天舒的时候,他便知道这个人才是自己应该终生为之奋斗地目标。那是一种对高山的仰望,是一种对神圣的膜拜。
楚天舒站在试剑亭的角落中,背脊挺直如枪,双目如鹰隼。尽管他所立之处并不很显眼,但鹰刀还是一眼便看见了他的身影。只要是有楚天舒存在的地方,你就不可能还能注意到其他的东西。
楚天舒的身影孤寂而萧索,但唇际的笑容却淡而优雅,如冬日中的一杯温酒,如暗夜中的一盏明灯。在他的面前,你会自然而然地感到自身的渺小,当他望着你的时候,你会有一种莫名的心悸。
时值秋夜,晚风习习,凉爽舒畅,但鹰刀却觉得身体有些发热,唇际有些发干。
萧听雨将众人领到试剑亭之后,便一言不发地退到了楚天舒的身旁。楚天舒注视鹰刀良久,见鹰刀尽管有些惴惴,但双眼坚定,毫不畏缩地回望自己,不禁暗暗点了点头。
他微微一笑,道:“你是鹰刀?”
鹰刀也微微一笑,道:“正是!”
楚灵走到楚天舒的身旁,拽住楚天舒的衣袖,道:“爹爹……”话才出口,便被楚天舒阻住。
楚天舒轻轻拉住楚灵的小手,道:“你不用说了,你的心意爹爹都很明白……今夜,鹰刀既然敢来见我,想必他不会让你失望。而且,凭他这份胆量,也说明了你并没有选错人……错的人只是爹爹一人而已,是爹爹对不起你。可是,有些事你明明知道是错的,却还是要去做,这才是最悲哀之处……”
楚灵泪流满面,呜咽道:“爹爹,难道你非要杀鹰大哥不可吗……鹰大哥他不是坏人,他甚至救过女儿的命。”
楚天舒笑道:“鹰刀既然敢找上门来见我,必然已经有了可以令我不用杀他的理由,你现在先不要着急,且听他说一说他的理由。如果切实可行,我又何必杀他?”说着,转头望着鹰刀。
鹰刀哈哈一笑,道:“目前花溪剑派藉着追杀我的名头,联合中原武林白道诸派入侵川西,形势已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其实,以我的人头来逼退花溪剑派并不是唯一的方法,只要我退回花溪剑派的腹地,同样能够达到相同的效果。只要我一天不入巴蜀,花溪剑派势不能进军川西。这样一来,花溪剑派的诡计就不能得逞了。”
楚天舒一笑,道:“说的不错。但你想,难道我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方法吗?这是因为你这个计划依然有一个致命的漏洞。”
鹰刀一愣,这个计划是他思虑良久才想出来的万无一失的计划,绝无漏洞可言,为什么楚天舒依然认为有破绽呢?他又在肚中盘算了良久,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便皱眉道:“有什么漏洞?”
楚天舒长叹一口气道:“如果这个方法可行,我早就这么做了,又何必杀你,让灵儿伤心?的确,你这个方法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认准花溪剑派不敢也不想杀你,便用自己将花溪剑派拖在江南,这一招看上去好像很凶险,实际上却很安全。老实说,你在遭受多方追杀的情况下依然能够认清形势,想出这么一招险棋来,实在是很不容易了,算得上是个杰出的人才。但是你还是将荆悲情低估了。荆悲情何许人也?他的武功尚不足以称雄江南,但却能在昔日天魔宫如日中天的情况下造就花溪剑派在江南一派独大的局面,其谋略智计连我也要暗暗佩服。荆悲情图谋天魔宫在川西的基业已非一日两日了,为达目的,他可以不惜任何手段。你自认为,如果你堂而皇之地进入花溪剑派的腹地,荆悲情为了有继续进军川西的借口,便会力保你性命。但是如果他真的杀了你又怎样?只要他做事仔细,在杀你之时密不透风,不让任何人知晓,杀你之后,再命一身材长相均和你近似之人,拿了你身上所有可以代表你身份的物品在川西现身,按照你平日处事的风格调戏几个良家妇女,甚至奸杀几个女子,并留下记号说浪子鹰刀来此一游,将你风流浪子采花淫贼的名声继续发扬光大……嘿嘿,就算我们知道此人绝对不会是你,但他们早就一边喊着追杀鹰刀一边大军压境兵临天魔宫了。到那时,我便是有通天的手段也是无可奈何了。鹰刀,鹰大公子,你觉得如何?”
鹰刀闻言,不禁目瞪口呆。如果荆悲情果真这么下流,先干掉自己,然后命人冒充自己到巴蜀胡闹一番,难道自己还能从地府中爬出来对那冒充自己的小子说:“喂,小子,采花便采花好了,干嘛弄得强奸杀人这么下流呀?我鹰刀风流是风流,可从来不下流,你冒充的一点都不像,还是叫荆悲情另外换一个人来试试吧!”
嘿嘿,说得难听些,死在楚天舒手上还算是为了整个武林的和平而牺牲,是英雄赴难义不容辞;但是死在荆悲情的手上,那就惨了,万一阎王是个糊涂蛋,把别人强奸杀人的罪名安到自己的头上,那自己可就永不超生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活命了吗?鹰刀瞥了一眼正目光炯炯注视着自己的楚天舒,心中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想出解决方法,楚天舒肯定会一剑了结自己的性命。从楚天舒刚才的语气中可以听得出来,他对自己风流的行径是很不满的。
也难怪,楚天舒是个情痴,老婆死了这么多年仍然忠贞不渝痴心不改,可自己这个女婿却偏偏是个风流鬼,风流韵事层出不穷响彻江南大地,无论是谁都不会考虑将女儿嫁给自己的,更何况是楚天舒?鹰刀望着楚天舒如鹰隼一般的目光,甚至在怀疑,是不是楚天舒看不惯自己的风流毛病,故意借刀杀人,以免楚灵所嫁非人?
鹰刀冷汗汩汩而下,憋了良久,方才大声道:“如果,我能够保证自己不会丧生在花溪剑派的手上呢?”
楚天舒冷冷道:“你用什么来保证?”
事到如今,只能硬挺下去了,总不能就这么放弃吧?鹰刀咬了咬牙,道:“用我的武功!狂刀战雨和令高足萧听雨都没能杀了我,我想花溪剑派应该不会有什么能杀得了我的人。”鹰刀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他自知自己是在大吹牛皮,脸上实在烧得厉害。
楚天舒大笑起来,道:“你一定要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如果你真正的功夫有你嘴上一半的功夫,那我就放心了。也罢,权当你有自保的能力吧,但是你跑去江南大闹一通,说自己是鹰刀,人家便会承认你是鹰刀吗?如果荆悲情一口咬定你不是鹰刀,说真正的鹰刀依然在川西,你猜人家信你还是信荆悲情?”
鹰刀一想也是。如果自己像个小丑一般在江南跳来跳去,可荆悲情却跑过来对大家说:“啊!此人乃冒牌货也,真正杀我的人还在川西,我是死者,我还会认错人吗?大家不要理这个疯子,还是快快随我去川西天魔宫找真正的鹰刀替我报仇吧!”
可以想像的一幕必然是,在花溪剑派的一力指认下,自己这个原装货被人送到疯人院,而不知原委的武林诸派却依然被荆悲情牵着鼻子去川西。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真的要死在此地吗?鹰刀茫然四顾,他望着楚灵绝世无双的美丽容颜,想起雅千柔口袋中用不尽的钱财,心里实在难以接受死亡的命运。
不能就这么放弃了,我鹰刀还没有活够呢!芊芊的血仇未报,若儿的毒伤未除,老婆还没有讨,儿子还没有生,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楚灵看了一眼茫然无措的鹰刀,不由急道:“爹爹,如果我跟鹰大哥一同前去,不就可以证明鹰大哥不是冒牌货了吗?我想,我说出来的话,总是有人相信的吧?”
鹰刀一惊,忙道:“不行!太危险了。”以他的武功,自保尚有困难,更何况还要保护一个没有武功的楚灵?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荆悲情这种无耻小人做起事来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有丝毫的疏忽便会被其所趁。芊芊之死已经是自己永远难以愈合的伤痛,若是楚灵有什么好歹的话,那自己也不用活了。
楚天舒一口回绝道:“灵儿休要胡说。且不说鹰刀是否真的具有保护你的能力,便是你的身份也是一个问题。我正在努力劝阻白道诸派停止追杀鹰刀返回各自的驻地以免他们被荆悲情利用,可是你却公然和鹰刀一起现身,那白道诸派一定会认为我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因为你的缘故而故意偏袒鹰刀。那样一来,我说的话还有谁肯听?所以,谁都可以出来作证人,唯独你不行。”
鹰刀眼睛转来转去,突然见到一直站在一旁默然不语的雅千柔,心内不由一动。
他诡异一笑道:“灵儿就是不用和我在一起,也同样可以证明我是如假包换的鹰刀的。”
楚天舒眉毛一掀,静听鹰刀下文。楚灵却惊喜道:“我不和你在一起,如何证明?”
鹰刀哈哈笑道:“我鹰刀风流成性,喜新厌旧乃是常事。如果我突然抛弃了你,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双宿双栖,那么灵儿你会怎么做呢?”
楚灵一怔,幽幽道:“那有什么法子?你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我还能怎样?只能怨自己命苦罢了。”
鹰刀料不到楚灵会如此回答,不由大为尴尬。他心内有鬼地看了一眼正摇头苦笑的楚天舒,忙咳嗽一声道:“很简单,灵儿只需领着一大帮人跟在我身后喊打喊杀的就可以了,这叫作棒打薄情郎,由不得别人不信。如此一来,楚前辈出面劝阻白道诸派时,别人也不会说他是在徇私了……”
楚灵喜道:“果然好计策!”说着,她突然抿嘴一笑,风情万种地在鹰刀的肩上轻轻一拍,低声笑道:“我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你这个负心薄情的小冤家……唉,一想到我要棒打你这个薄情郎,我的手都快痒了……”
楚天舒在一旁初次见到女儿如此多情娇痴的一面,好像女儿在这一刹那间将所有的美丽皆开放了出来,心内不禁有些感动。多少年来,自己对女儿宠爱有加,她要什么自己便给她什么,却也没有见到女儿有如此开心快乐的时刻。
看来,爱情可以使一个女人美丽这句话的确是至理名言呀!而且,从方才的对话可以看得出来,女儿居然毫不计较鹰刀风流成性的毛病,说明了她对鹰刀已经爱入骨髓,无法自拔,若是自己当真杀了鹰刀,只怕女儿立时觉得生无可恋而以死殉情,到那时自己再来后悔只怕是来不及了。
楚天舒一想到如此严重的后果,立时打消了原先必杀鹰刀的计划。老实说,他自从听说楚灵和鹰刀定情的消息之后,立刻对鹰刀进行过一番调查,发觉鹰刀虽无大恶,却是个风流成性的浪子。再加上听了秦道雪对鹰刀的评估,觉得鹰刀实在不是楚灵的良配,只怕女儿嫁过去之后,难以忍受鹰刀风流的毛病,终生郁郁寡欢以泪洗面度日。
所以,当日作出以鹰刀人头来换取花溪剑派退出巴蜀的决定时几乎没有经过一丝犹豫,毕竟这是解决事端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方法。但是此刻看来,自己需要重新判断此事了。
楚天舒并非常人,既然想清楚厉害关系,便当机立断道:“就这么办吧!听雨,你带一批人和灵儿一路追在鹰刀的身后,名义上是争风吃醋,暗地里却是保护鹰刀的安全。灵儿,这么安排,你该满意了吧?”
楚灵喜出望外,她跳到楚天舒的怀中欢欣道:“谢谢爹爹!”
乖乖龙的冬,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鹰刀长呼一口气,放下心中大石。但是若儿还在侯嬴的手中,只有楚天舒亲自出马,才有可能将若儿毫发无伤的带出来。
最重要的是,若儿的毒伤唯有“三叶雪桑”可以治好,若没有楚天舒这等身手,是不可能从天魔宫拿到这唯一解药的。所以,接下来要做的事便是说动楚天舒去帮自己救人,最好的方法还是通过楚灵去求楚天舒……
想到这里,鹰刀将楚灵拉到一旁,将若儿的事说了一遍,并委婉地“威胁”楚灵,若楚天舒不答应去救若儿,自己是不可能心无挂碍地去花溪剑派的腹地捣乱的。楚灵无奈,只得去求楚天舒。
楚天舒一听,几乎被气得七窍生烟。自己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