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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甲笑曰:“我想也是。爱情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发生。我在今天之前还对张寡妇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我突然感觉到心里有一种热乎乎的东西在流动……这种感觉是我从来没有过的,难道这就是爱的激流吗……呵呵,果然如此呀,和自己老婆以外的女性发生不伦之恋果然激发了我沉睡了三十多年的激情……对不起,我要先走一步了。我只要一想到张寡妇,就热血沸腾……我惭愧呀,她从我第一次去光顾时便暗示过我‘大哥,晚上再来呀!’,可我却从来没有去理会过她,我对不起她呀,让她寂寞了这么多年,空虚了这么多年……”说着,他笑眯眯的拔腿便走。
观众丙目瞪口呆地望着观众甲渐渐消失的身影喃喃道:“城里人究竟和俺们乡下人不一样,说干就干……有魄力!俺们乡下人做起事来缺的就是这股冲劲呀……”
婉约派词人观众丁依然沉浸在如泉涌一般的灵感中:“少年不风流,老大徒伤悲……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互私通……”
在所有人都热血沸腾地围观鹰刀和蒙彩衣二人热情拥吻的时候,唯有雅千柔依然保持着十分清醒的头脑。她望着肢体纠缠、情意绵绵的鹰刀和蒙彩衣咬牙切齿顿足道:“不是演戏吗?干嘛这么投入呀!鹰刀这小子是不是在假公济私……搂得这么紧,蒙彩衣那贱人还一副陶醉的样子,真是奸夫**……奸──夫**!!”
站在她身旁的一人奇怪得看了她一眼道:“这位小哥……虽然这种场面是很感人也很刺激,一百年也不会遇上一回,但……你也不用激动地跺脚吧……”
雅千柔气道:“我跺脚怎么了,关你什么事?”
那人畏惧地望着横眉竖眼的雅千柔小声道:“本来是不关我的事,不过你每次跺脚的时候都踩在我的脚上……你也知道了,被人狠狠地踩在脚上实在是很痛的……”
雅千柔一把揪过那人狠狠地揍了一顿,直到那人瘫软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为止。她拍拍手掌喃喃道:“真是的,本郡主正在心情不爽的时候,你居然敢唧唧歪歪的……本郡主是金枝玉叶,让我尊贵秀美的小脚踩上几下本该是你的荣幸,你却有所抱怨,那不是太奇怪了吗……啊!前面的人挤来挤去的,害得我看不清楚鹰刀那臭小子了,万一那臭小子搞鬼,偷偷和蒙彩衣那贱人一起溜了,那就糟糕透顶……没办法,只好借你的身子用一下了,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那人根本已经不省人事了,哪里会有什么意见?雅千柔连半点不好意思的表情也没有,她“尊贵秀美”的小脚便踩到那人的身体上去了。有了东西垫脚,果然视线清晰毫无阻碍,连蒙彩衣纤长白皙的手指穿梭在鹰刀乌黑亮丽的长发间,那种黑白分明极具视觉效果的动人景象都一览无余。
雅千柔只觉得心中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她顿足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在接吻……实在是太过分了……”
一道细不可辨的呻吟自她脚下传来:“大哥,大爷,我的祖宗,求求你不要再跺脚了……我,我都快被你踩得吐血了……”
人人都在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鹰刀和蒙彩衣的激情表演,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小角落中有一个很可怜的人正在忍受着非人的苦痛。
许久之后,蒙彩衣才渐渐移开手指,却依然停滞在鹰刀的脑后。鹰刀用很慢速度离开她艳丽的红唇以免触碰到脑后的追魂夺命针,心里却大为感慨,原来接吻并不全是很美丽的,也会有“生不如死”的时候。
蒙彩衣媚眼如丝道:“鹰郎……你不觉得这里太挤了吗?你叫他们都走了吧……”
鹰刀巴不得这一声,他环视一周大声叫道:“各位朋友,我鹰刀重逢至爱,有许多的悄悄话要说,麻烦各位暂且回避一下,鹰刀不胜感激!”
这是一个很合理的要求,尽管有很多人觉得这场戏看得还是不够过瘾,还希望继续关注剧情发展,但既然鹰刀开口了,再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实在不太好意思了。于是,众人纷纷依依不舍地出门而去。
人潮如海浪一般向门口涌去,鹰刀长呼一口气。等人走光了,就要跟蒙彩衣这死婆娘好好“聊一聊”了,一定要弄清楚她究竟有什么图谋,即使是使用武力。
就在此时,鹰刀的眼光突然滑到了两个身穿斗篷,并没有随着众人出门反而停滞当场不动的人身上,觉得他们的体型很是眼熟。他的心猛然一跳,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在鹰刀的眼中,时光好像渐渐凝固一般,眼前的一切都如同慢动作──其中一个身材娇小的人掀开覆在头上的斗篷,白皙如玉的手指、绝世无双的容颜、苍白的面容、哀怨的眼神、如风中之烛般颤抖的身躯……她正是追蹑鹰刀而来的“邀月公主”楚灵!
雅千柔惊叫一声,很显然,她也看到了楚灵。而站在楚灵身旁的正是萧听雨。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鹰刀相信自己已经被萧听雨杀了几千几百遍了。
鹰刀望了望楚灵,再回头望了望依然紧紧拥抱着自己且笑靥如花的蒙彩衣,口中不禁暗暗叫苦。
苦也!在这种状况之下,再好的口才也无法解释清楚!但是自己实在是冤枉呀,比六月飞雪的窦娥还冤。什么叫痛苦?这就叫痛苦!什么叫难受?这就叫难受!
大堂中的空气似乎凝重起来,原本飘荡在空气中的“恋爱味道”早已化为剑弩拔张的“抓奸在床”的味道。
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地沉重,饶是鹰刀素来颇富急智,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言语来开脱自己。本来,打消楚灵误会自己的最佳方法莫过于坦言告诉她实情,这一切都是在演戏。但是现在还有很多人并没有出去,依然滞留在酒楼内,要是自己开口说“我们在演戏,我所说的所做的都是假的”,相信也许用不了半炷香的时间就会被感情受到欺骗的愤怒观众们用口水将自己淹死,当然也有可能被石头、臭鸡蛋之类的东西砸死。最重要的是,如此一来,自己之前的所有努力将化作流水一去不复回了。
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楚灵的感受的确很重要,但更重要的却是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打击荆悲情,牵制荆悲情进军天魔宫的计划!这才是当前第一要事。为了这件事能够成功,自己连最不要脸的下流招数都使出来了,就这么放弃也太可惜了吧?
灵儿啊灵儿,如果你我之间有灵犀的话,你就应该知道我现在的苦衷!请望着我的眼睛吧……
鹰刀坦荡地望向楚灵凝视过来的哀怨眼神,微笑着道:“你来了?”他的口气异乎寻常地平淡和稳定,就像饭后出门散步的丈夫在招呼自己的妻子一般。尽管,在他的怀中还有一个极其美丽妖媚的蒙彩衣,尽管,蒙彩衣在他的怀中正在很不安分地扭动。
这是一个考验,考验的是楚灵对自己的信任度。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在默默的对望之中,楚灵的焦虑、不安、伤心和愤恨如冬日下的冰雪一般逐渐消融。
雅千柔这才如梦初醒,她飞掠到楚灵的身旁,正要向楚灵解释,却见楚灵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楚灵依然望着鹰刀,但目光已清澈如水,她轻轻道:“我来了。”语气同样的平淡却饱含着深情。
鹰刀长吁一口气,放下心事,与此同时却涌起一阵深深的感激。天下间,有哪个女孩能从自己的眼光中便能读懂自己的心事?又有哪个女孩能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坚决地信任自己?除了楚灵,还有谁?
他望着楚灵,眼中满是赞许之色,道:“你很好!我没有看错你!”
楚灵嫣然一笑,道:“我很好,但……”她顿了顿,眼睛在鹰刀和蒙彩衣的身上一转,暧昧道:“你却似乎不太好……不过,我相信自己也没有看错你!”
鹰刀长笑一声道:“我也很好,你并没有看错我!”他这一声长笑充满了愉悦和自豪。的确,有楚灵这种美丽善良、集天地间万千灵秀之气于一身的女孩深爱自己、信任自己,无论是谁都应该高兴和自豪的。
雅千柔望着他们,内心不由涌起一阵酸涩之意。鹰刀和楚灵俩人仅从一个眼神便能让对方了解自己的心意,这种心意相通的境界又岂是世间一般情爱男女可以企及?相比起来,更显得自己形单影只孤独寂寥。自己何时才能如灵儿一般可以遇见一个能与自己“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男子呢?
不知不觉中,她的手中却拿出一支凤头钗来,正是当日在襄北大闹金刀区家之后,鹰刀送给她的那支。她手中把玩着簪子,眼睛一瞥鹰刀,却见鹰刀的眼中只有一个楚灵,根本没有自己的存在,心灰意冷之下几次都想将手中的簪子丢弃不要,但又有许多的不舍。
终于,她叹了口气,依然将凤头钗放回怀中,但眼中却有了一种深深的惆怅和迷惘。
就在雅千柔柔肠百结犹豫难决之时,她却不知有一双眼睛始终在痴痴地注视着她,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萧听雨。相较雅千柔眼中的惆怅和迷惘来说,萧听雨的眼光之中更多了几分哀伤。
男女间的感情是如斯奇妙,所爱的人不爱自己,爱自己的人自己却不将他放在眼中,如鹰刀和楚灵这般互相深深爱恋着的,这世间又有几人?
蒙彩衣在惊叹楚灵的反应之余,也不禁有些佩服和羡慕。她对着楚灵吃吃笑道:“邀月公主,我蒙彩衣一向来少有服人之处,今天见了你却不由得我不服。这世间,能看着自己的情人搂住别的女人还能笑得出来的,你是第一个,我蒙彩衣自叹不如!”
此时,酒楼内的闲杂人等均已走得差不多了,唯有远处门口处还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蒙彩衣说话的声音也不大,故而并没有其他的人对这边的情况起疑。
雅千柔黛眉微皱,截口道:“蒙彩衣,你也无须妄自菲薄,像你这般不顾廉耻搂着别人的男人还能若无其事侃侃而谈的女人倒也不多见,至少我雅千柔是第一次看到。”
蒙彩衣的眼睛在雅千柔的身上一转,笑道:“原来是号称‘轻舞双飞蝶,秀指拈落花’的无双郡主,彩衣失敬了。彩衣万万没有想到郡主万金之躯居然会作男装打扮混迹于酒楼茶肆等杂乱肮脏之地,一时失察,请恕彩衣失敬之罪。只是……”她快速地瞟了鹰刀一眼接着道:“只是我蒙彩衣搂着的是鹰刀这臭男人,和郡主没有半丝关系,连邀月公主也没有放在心上,郡主又何须跟彩衣着急?莫非……鹰郎啊鹰郎,你这风流的毛病几时才能改一改?这世间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邀月公主这般有涵养的……”
“轻舞双飞蝶,秀指拈落花”指得是雅千柔的两大独门武功。一是以双手袖中彩带为兵刃,以柔制刚的“飞蝶舞”;另一是以指作剑纯以真气伤人的“落花指剑”。
雅千柔虽贵为郡主却自幼游戏江湖,在江湖中颇有声誉,“轻舞双飞蝶,秀指拈落花”正是江湖中人对其的美称。蒙彩衣的话语表面上像是很尊重雅千柔,实际上却在讽刺雅千柔和鹰刀有所暧昧。
雅千柔登时被她的话羞得连耳根都红了,待要反驳,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却听到身旁一人怒斥道:“蒙彩衣,休得放肆!郡主万金之躯岂能容你无礼?”正是萧听雨。
蒙彩衣柔软的腰肢紧紧贴住鹰刀,身子却往他的怀中缩去,口中道:“‘小楼一夜听春雨’?原来连四大名剑之首的萧听雨萧公子也来了……鹰郎啊鹰郎,他们一个个都这么凶,奴家好害怕,把我的身子搂紧些……”她嘴中说着害怕,唇角却含着一丝笑意,眼中更是连半丝害怕的表情都没有。
她放在鹰刀脑后长发中的手指轻轻一动,指环上的尖刺便立时接触到鹰刀的肌肤,一丝丝的寒气直刺鹰刀的玉枕穴。鹰刀叹息一声,只得依言搂紧了她温软如绵的身躯。
雅千柔见鹰刀果然搂住了蒙彩衣,心头不禁微微有气。她转头一看,见酒楼内人去楼空,除了自己这一帮人外,再也没有外人存在,便叫道:“鹰刀,人都走光了,这出戏也该演完了,你还抱着她干什么?莫非你舍不得离开这妖女吗?”
鹰刀环目四顾,在肯定确实没有别人在场之后方苦笑道:“郡主,你当我想抱着她吗?她用东西顶住我脑后的玉枕穴,我要想活命的话,非要听她的话不可。我想,就是你在我这种情况之下,也是要抱着她的……”
蒙彩衣噗哧一笑,道:“我蒙彩衣只喜欢男人抱我,对女人可没有什么兴趣!”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鹰刀早已受制于蒙彩衣,怪不得蒙彩衣能如此有恃无恐。
而楚灵更是喜笑颜开,深庆自己没有信错了人,自己的爱郎果然不是个轻薄浪子。但实际上,鹰刀究竟是不是一个轻薄浪子世间早有公论,鹰刀不但是而且肯定是一个轻薄浪子,只是楚灵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鹰刀是个情深意重的好男儿而已。
“情人眼里出西施”、“爱情是盲目的”这些话果然是饱含哲理的至理名言啊!
楚灵突然伸了个懒腰,那慵懒娇媚的姿态即便是身为女人的蒙彩衣看了也是颇为心动。她笑道:“没关系,既然彩衣姑娘喜欢让鹰大哥抱着,那你们就多抱一会儿,等你们几时觉得抱够了再招呼我一下。对了,鹰大哥,你千万别客气,怎么抱觉得舒服就怎么抱,就当作我们不在这里好了……小柔姐姐,萧大哥,我们坐下来一块聊聊天吧……小柔姐姐、你腕上的这只玉镯子好漂亮,在哪里买的……”说着,她居然拉着雅千柔跑到远处的一张桌前坐下,口中磕着瓜子聊起天来。
鹰刀不由地笑了起来。灵儿这丫头倒也不蠢,居然知道蒙彩衣故意在众人面前黏着自己无非是想激怒他们,如果楚灵为此伤心失望愤愤不平,便恰好中了蒙彩衣的下怀。
可楚灵却也装作大方,只当没有这一回事,那蒙彩衣一个人再装神弄鬼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这叫“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果然,蒙彩衣叹了口气道:“鹰刀,你果然好福气!我是看着邀月公主进来这酒楼来听你胡乱造谣我们之间所谓的‘不伦之恋’,才故意在她的面前演这场戏,只道这趟一定能将邀月公主气得和你拚命不可,也算是报了你毁我名誉之仇。谁知,你这位情人竟然是不会吃醋的,我蒙彩衣甘拜下风,佩服得五体投地!”
鹰刀轻笑道:“灵儿也是会吃醋的,只是她知道谁的醋该吃,谁的醋不该吃……蒙彩衣,大家都是聪明人,我知道你这趟来找我,绝对不是为了我在这里大肆宣扬和你之间的‘不伦恋史’,坏了你的名声而不高兴,因此来找我晦气。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吧,莫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
蒙彩衣望着鹰刀默然半晌,终于将放在鹰刀脑后的手指抽了回来。她后退几步,盯着鹰刀的眼睛低声道:“我这番前来找你,只是为了一件事,为了一件对你我双方都有利的事!”
鹰刀深吸一口气,他隐隐从蒙彩衣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之色,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蒙彩衣向来是谈笑用兵,少有严肃的时候。如此说来,她所说的这件事一定是非同小可了!
鹰刀也收起笑容,道:“花溪剑派?”
蒙彩衣点了点头,道:“正是!我有一个计划,可以将花溪剑派连根拔起,不知你可有兴趣?”
连根拔起?鹰刀的心中不禁有些震撼。在当前这种局势之下,花溪剑派的势力遍及江南各地,别说是连根拔起,便是想摸一摸花溪剑派这只大老虎的屁股也是要随时准备掉脑袋的。
而如今,蒙彩衣居然说能将花溪剑派连根拔起,这只有两种可能:一,蒙彩衣是白痴,她在痴人说梦;二,蒙彩衣手中有着极其强横的实力,非常精密的计划……蒙彩衣不是白痴,如果她是白痴的话,相信这世间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了。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第二种了。
一阵兴奋流遍鹰刀的全身。蒙彩衣如果说可以将花溪剑派连根拔起,那这件事成功的机会将有七成,这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但鹰刀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对其他的人也就罢了,对蒙彩衣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要不然,也许被她卖了,自己还在帮着她数钱呢!
鹰刀微微一笑,道:“有这种好事,我鹰刀自然不会错过!只是,我相信你必然有你的条件,先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接受。”
蒙彩衣嫣然一笑道:“条件自然是有的。我的条件便是请你履行我们在忧雪山庄定下的约定──你,要娶我为妻!”
鹰刀双眉一皱,正要说话,却听到蒙彩衣继续道:“我的嫁妆可是很丰厚的哟──我手下有九帮十三派的势力,只要你答应娶我,这九帮十三派的三万四千名弟子以及价值近两千万两银子的物力都可以供你驱使,有了这些东西,对付起花溪剑派来,我想就简单许多了吧?再加上我还有一个周密的计划……只要我们行事得当,花溪剑派便是插上翅膀也休想飞得出我们的手掌心!”
鹰刀想起当日上忧雪山庄之前,在树林中看见江南许多门派如海南剑派、东海飞鱼帮、长江一窝蜂等均在山庄内出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