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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江蓠-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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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有异动。近些日子,京内来了很多来历不明的人,看上去都是些武夫。我派了人去陕州和棠州调查。京内一部分人的动向也尽在掌握之中。”

    萧栖迟微眯了眼睛,点点头:“不要轻举妄动。朕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敢玩这游戏!”

    “是不是将祁将军留在京中保险一些?”

    萧栖迟却一笑:“祁年不走,他们怎肯出洞?”

    两人又说了些话,陶谨才告辞而去。

    萧栖迟伏首又看了几道折子。余光瞥见一双手端了茶放在桌案上,他接过来,正想如往常般与楚逸莲说笑几句。先前沈江蓠说的口音之言却突然涌入脑中。于是只喝了茶,未发一语。

    楚逸莲在一侧站了片刻,才默默退至一旁。

    御书房的宁静突然被打破。沈江蓠带着几个宫女言笑晏晏地走了进来。

    萧栖迟见是她来,抬头一笑:“怎么过来了?”

    “我一连多日不在宫中,辛苦了各处当值的人。赏完了我宫里的人,也来这里看看服侍你的人。”她一面说,一面往前走。

    魏公公赶紧迎了上来,又吩咐人在陛下旁边设座。

    治丧辛苦,打赏跟随沈江蓠的人倒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服侍萧栖迟的人却无功,照理是不用赏的。萧栖迟只当沈江蓠是卖自己面子,笼络人心罢了,并未多问。

    沈江蓠便向魏公公到:“你在就更好了。这里人头你最清楚,你来发罢。”她转头示意两个抬着箱子的小太监跟着魏公公下去。

    魏公公为了献好,立刻叫正当值的众人集合了向沈江蓠磕头谢恩。

    沈江蓠笑笑,便道:“既然都在这里,就先发了罢。”

    两个小太监抬着箱子,魏公公便一样一样拣出来分发给众人。只是在发到楚逸莲时,他不自觉地双手递上,面上笑容也更和缓些。

    沈江蓠在上边冷眼瞧着,想起这个宫女面生,应是后来从尚服局调过来的。现在在御前奉茶,也算是体面差事了。体面得连御前大太监魏如培都要另眼相看。

    她便转头冲萧栖迟温婉一笑。

    ——————

    陶谨从宫里出来,时辰也有些晚了,便没回衙门,直接回府了。

    听见他回府,两个在外书房念书的儿子都赶紧迎了出来。

    陶谨板着一张脸,看了看两个儿子。大儿子今年十九,书读得不错。小儿子才十二,也是上进的样子。

    只是,二儿子又不在!

    他问了几句功课,便进主院了。

    梁夫人还在老太太处承欢。听见老爷回来了,老太太便说:“我就要吃饭了,你先去罢,不用服侍了。”

    梁夫人略微推辞了两句——做做样子罢了,府里老太太向来不要媳妇伺候吃饭的,她便带着丫鬟回了主院。

    她一进门,就见陶谨起色不好,连忙问:“老爷怎么了?”

    陶谨哼了一声:“启良又去了哪里?从来不读书,整日在外面厮混!”

    梁夫人垂着头,一句也没辩解——她是小户人家出身,随着陶谨一路升官做到了诰命夫人,以夫为天惯了。

    等了一会儿,见陶谨没有说话,梁夫人才小心翼翼到:“他说望朋友去了,说是宣威将军家的公子。”

    陶谨一拂袖子:“什么朋友!都是狐朋狗友!等他回来,再不许出门!”这些日子是他仕途上的关键时刻,不仅自己不能出差错,家里任何人都出不得差错。

    “是,等他回来,我一定说他。老爷,要不要先用饭?”

    陶谨这才点点头。

    谁知,饭尚未摆上来,却先来了客。

    而且是京兆尹大人亲自来访。

    陶谨暗自思忖到,与京兆尹不属同一个圈子,向来交往甚少。若是有公事,也当明日去衙门见面再说。这个时候,亲自来访,为的是何事?

    他一面命人快请,一面吩咐在偏厅另备一桌酒席以待。

    京兆尹跟着下人走进来时,桌上酒席已经齐备。但他的神气却有些古怪,瞟了酒席一眼,说到:“这酒只怕是喝不下的了。”

    “下官斗胆,请陶大人亲随下官走一趟。”

    陶谨板正的脸罩上了霜色。宦海沉浮这些年,他也不是被唬过来的,于是放下筷子,正色道:“无论何事,请大人明明白白说清楚。这说一截藏一半的是何道理?”

    京兆尹却冷笑一声:“大人去了自然明白,如今连下官也不好说,也不明白这道理该如何讲。”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晚点,还是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108章 关心则乱(捉虫)

    修竹院;景升坊,从左手边第二条小巷进去;一直走到底,再右拐往里走;左侧有一家不起眼的小院。两扇木门,门边挂着一副对联,字迹清雅飘逸;似是出自名家之手。

    陶谨黑着一张脸;与京兆尹魏大人并肩而行。巷弄太窄,恰恰也只容得下二三人并排。越来越盛的不满与强压的怒火此刻如重锤落在心头。

    饶是他;向来洁身自好,亦知晓这一带是有名的烟花之地。

    京中风头最盛,一笑值千金的名妓皆汇集此处。

    他不知晓的是;修竹院里,住的是青楼魁首——宇文墨。这宇文墨今年不过十九,却是名动京城的人物。她的闺房不是撒银子就能进得去的。

    她出道三年,入幕之宾不过几位,其中一位还是天下皆知的大名士。有了他,宇文墨一下从二三线直接窜进了超一线。

    这修竹院里也着实风雅。三不五时便有京中的风流才子来此集会,吟诗作画,焚香挥毫。院里墨宝,每一副,皆有来历。

    今日,修竹院的大门却被几个军士牢牢看守住了。

    魏大人做出请的姿势。

    陶谨迈步往里。

    院子里种满了紫竹,修长笔直。竹林下一片小小池塘。塘中有灰白岩石累就的景观。倒是个清雅静心的所在。

    陶谨越发不清楚魏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皱着眉往屋内走去。只是这院中人家去了何处?一丝人声也无。

    魏大人在前头领路,七拐八拐,竟将陶谨直接带进了宇文墨的闺房。

    陈设精致雅丽自不必细说,芳香馥郁也难以描画。可是青铜香炉翻倒在地,壁上书画悉遭划破。桌凳、碎瓷撒了一地。残存的香气里杂着血腥味道。

    轻纱床帐早已被扯破。银红帐幔下露出一个女子圆睁的怒目,凝固了死前那一刻的恐惧和愤懑。更触目惊心的是她雪白*上的累累伤痕。

    皮肉翻飞,鲜血凝固。

    陶谨连忙扭过头,不忍直视。他主掌大理寺,怎会没见过尸体?只是这具尸体死得太过残忍。那女尸的下*体处被插*进了一根木棒。木棒上还满是烧焦的痕迹。

    陶谨尚未开言,魏大人先问:“陶大人可知道凶手是谁?”

    陶谨的眼皮狠狠一跳。

    “闹事之初,院里就派了人去捕房报案。待赶到时,凶手正伏在那宇文姑娘身上,一手执着烧着的木棒,狠狠捅了进去……”

    魏大人说着,推开一侧的房门。

    陶谨偏头一看。

    陶启义抱着头缩在墙角,听见门响,抬起头来。脸上,身上,血迹斑斑。

    陶谨浑身血液皆凉。

    魏大人的声音像从半空中落下:“这院里的老鸨、护院的、做菜的,甚至就连那姑娘的相好的,不是重伤,便是已死。如今都在后面屋子,一具具列在那里。跟着令郎的十来个下人,帮凶也在后面看管着。”

    “陶大人,人证物证俱全。此事,非同小可。”

    陶启义惊恐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像一把匕首直戳陶谨心窝。此刻,他恨得真想亲手结果了这个畜生!真想一拂袖子,告诉魏光耀,秉公办理就是!

    可是,事情怎会如此简单?如此证据确凿的血案,他魏光耀不直接办理,而是将自己带来现场。是要给自己面子么?哼,断然不是。这是要将此事当成把柄与自己谈条件罢!

    陶谨被架在了火上。就算他狠下心肠不管儿子生死,任由律法制裁。可难免惹得有心人可以曲解,以此攻击自己教子不严,纵子行凶,那丞相之位便不用再痴心妄想了!名声尽毁,前途尽毁!

    “魏大人,有话直说罢。老夫能做的必当竭尽全力。”

    魏光耀嘿嘿一笑,赞许道:“陶大人真是爽快人。朱大人在偏厅等您一叙。”

    陶谨的嘴角抽了一抽。朱于赋!

    朱于赋此刻是有心情饮茶的,甚至欢快地哼着小调。见到陶谨时,他却收住了脸上喜色,语气沉痛迎陶谨坐下:“陶大人快请坐……唉……你我都是为人父母者,我明白你此刻心情。恨铁不成钢也罢,总归是自己儿女。为了儿女,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陶谨的脸阴沉得似要滴下水来:“命案乃京兆尹管辖之事。下官不知朱大人贵为三司使,怎也管到了这上头?”

    朱大人不与他计较,只说:“大家都在朝为官,分得再清楚,终归是同僚。人说官官相护,倒也不是有心徇私,只不过转来转去都是相熟的人,便如那邻里,互相照料不是人之常情么?”

    陶谨没有说话。

    朱大人喝了口茶,赞到“怪道令郎喜欢这里,这茶真正好。”他看了陶谨一眼,又说:“陶大人是聪明人,老夫倾慕已久。魏大人与老夫相交已久,得知此事关系陶大人,便通知了老夫。虽说人命关天,但老夫认为此事万不可张扬出去。你我都清楚,这朝中,有心人太多……”

    陶谨的双手紧紧握着。走至今日这一步,遇过多少艰险,可从未如今日这般被动过,如立悬崖之上,而寒风如刀。前方唯一一丝希望,竟然来自虎口。

    他的手越握越紧,开口要说的话像巨石压在心尖:“朱大人声望卓著,下官亦是钦慕不已。”

    朱于赋的笑容越发和蔼。

    ——————

    祁年再一次率军北征。萧栖迟带人上城楼亲送。只是,今次当值的宫女中怎么又不见楚逸莲?

    一回到御书房,他就问魏公公,也没顾忌地直接点名道姓:“那楚逸莲又病了?”

    魏如培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个囫囵句子。

    萧栖迟越发着急上火:“病就病,没病就没病。你这副样子是何意思?”

    魏如培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咬牙说道:“楚逸莲当值不力,奴婢已经撵她出宫了。”

    怒火一瞬间冲上心头,萧栖迟一拍桌子,喝道:“好你个魏如培!欺君大罪你也敢犯!”

    魏如培双膝一软,立刻跪倒,磕头不迭,骇得一张脸都变了形:“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奴婢没有撒谎,确实是因为当值不力,已经出宫了。”

    自从魏如培跟了萧栖迟以来,无时无刻不想着法地讨好。识人眼色如腹中蛔虫。萧栖迟早已察觉魏如培对楚逸莲多加照顾,摆明了就是拐着弯地讨好自己。他怎么可能在这事上逆圣心?!

    谁会容不下楚逸莲?

    怎么可能?自己与楚逸莲不过多说几句话而已,就算动了两份心思,却从未落到实处。皇后不可能察觉才是。

    念头转到沈江蓠身上时,萧栖迟心中骇异渐起。以沈江蓠的手段,只是赶出宫那么简单么?

    他没心思再管魏如培,如一阵风般朝凤藻宫奔去。

    沈江蓠第一次见萧栖迟这样气急败坏。暑热天气,却突然一阵心寒。

    “你把她怎么了?她还活着么?”萧栖迟上前,看着沈江蓠的脸,连声发问。

    沈江蓠心中更闷,怒气从小腹陡然窜至五脏,不禁一声冷笑,语气尖刻:“她是谁?谁是她?陛为了何人如此失仪?说话这般没头没脑!”

    萧栖迟本就满腔担心,胸中怒火更被沈江蓠这态度点燃,横了眉,凶了语气:“你心知肚明!一个小小宫女能碍着你什么!你别推三阻四,直接告诉我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萧栖迟脸上明白无误的担心和对沈江蓠的怀疑像激射而出的毒针。

    沈江蓠怒火更胜,口不择言:“怎么,你担心我杀了她?!”

    萧栖迟直直望着沈江蓠,并未否认。

    这态度让沈江蓠如坠冰窖。怎么,在你眼中,我便是一个如此蛇蝎心肠的人?

    萧栖迟缓缓开口:“我从未说过,但不表示不知道表哥一家命案着实蹊跷。”

    沈江蓠如同软肋被人狠狠捏住,愤怒气焰再撑不住伤心失望的寒凉。人说关心则乱,此刻萧栖迟对另一个女人的关心在她眼前赤*裸裸地展开。关心到甚至以为自己会杀了她?!

    冷得如同霜雪浸透,冷得骨头都在哆嗦打颤。

    她昂起头,盯着萧栖迟的眼睛:“陛下是天下之君,若是怀疑我行为不轨,移送法办就是,用不着在这儿猜谜!我是这后宫之主,惩处一个宫女有何不妥?值得陛下如此大发雷霆,关心护卫?便是陛下有心过问,但这乃我后宫之事,无可奉告。有我掌后宫一日,任何人休想越雷池一步!若陛下不满,只管褫了封印,摘去凤冠便是!”

    萧栖迟被沈江蓠这几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本就担心害怕,现在又惹了一腔怒火。他冷笑连连,连手心都凉透了。转身拂袖而去。

    而沈江蓠瘫坐在榻上,强忍着没让眼泪掉出来。太阳穴似被铁箍箍住,一阵一阵地发紧。还以为他不过是略动了心思,还以为他们真的不过是聊聊天而已。现在看来,她在他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

    不是一时兴起,不是随随便便,不是玩一玩而已。真真切切的,有地位,有分量。

    季扬不告而别的那一幕在萧栖迟心里沉渣泛起。

    那一段时间,他疯了一样地找季扬。甚至飞到伦敦去敲她家的门。又托朋友、同学传话。那时候,他甚至想,哪怕不结婚了,一辈子与季扬维持男女朋友的关系。

    痛过,也怕过的。

    那时候,心缩成小小的一团,禁不起一点风吹草动。

    为什么这样的伤口会被重新撕开?让他看见,那一直隐藏的,难以愈合的疤。

    他当然深爱着沈江蓠,亦记得二人之间患难与共,温存缱绻。可是季扬,那是曾经刻在心里的人。那是他无法抹杀的过往。明知不应该,明知愧于妻子,去仍忍不住在楚逸莲身上看一看回忆的影子。

    他是错了。可沈江蓠为何用如此激烈的手段!

    康明宫里亮起了灯。第一次,帝后分宫而居。

    ——————

    丞相之位仍旧空悬。陶谨的调查之事进行得有条不紊,证据越来越充分。萧栖迟的态度亦很明显,这一局胜了便是大功。丞相之位非陶谨莫属。

    散朝后,用了早饭。百官各回衙门理事。陶谨如很多次一样,走进御书房陈事。

    殿里的宫人像往常一样恭肃,只是,似乎这两次都未曾见过魏公公。龙脑香的味道从香炉里传出来,有一种奇异的镇静作用。这香,是异域进贡的至宝,唯皇宫独有。

    陶谨陈上一摞卷宗,开口的时候却觉得嘴角干涩。他微微舔了一下嘴唇,说道:“棠州生铁查出大量亏空。实产四十万斤,却有二十万斤通过水路偷偷运进了京里。盐帐对不上,全国各州加起来,有数十万两的亏空。”

    “都是沈江节去巡查时做的假账。”

    陶谨的声音有一种极力克制后的平稳:“皇后虽与沈江节不常见面。但是在南苑处娘娘常召见沈江蔓,更有书信往来。朝中一些官员常在若水斋集会。集会的名单在此。”

    呈上名单时,陶谨垂着头,也许是恭谨,也许是心虚。

    萧栖迟想起从前一件小事。好多年前了,他第一次去若水斋见沈江蓠。那时候若水斋已在京中声名鹊起,他还以为这书斋是沈江蓠的产业,便恭维着笑赞了一句。可是,沈江蓠却摇头否认了。

    陶谨微微抬起头,仰视着龙座上的帝王,字斟句酌,小心翼翼地道:“臣不敢隐瞒,所得证据皆已呈上。这桩桩件件所指……”他顿了一下,终是没有说出口,只补了一句:“一切待陛下裁夺。”

    他又低下头去,眼睛微微闭了一下。龙脑香里似乎突然多了一丝血腥味。他惊恐地睁眼朝四周谨慎一望,见无异常,才悄悄舒了口气。

    修竹院的血案了结得十分迅速。被抓的下人成了替罪羔羊,斩立决。重伤的追随了已经死去的,再也无法开口。

    整个事件无一活口。只有陶启义全身而退。他被陶谨锁在后院的屋子里,严加看守。

    萧栖迟望着陶谨。这是追随他打过天下的忠直之臣,是他的肱骨,是他撑起江山的脊梁。

 第109章 各自为阵

    灭了灯,月光从窗格里一块一块落在地上。萧栖迟躺在床上;丝绸里衣与锦被顺滑得像沈江蓠的头发。

    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第一次见面。在沈府的花园里;不知为何沈江蓠回头看了他一眼。那时,他还以为这就是对自己有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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