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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一国之君,何故会了解我一个贫贱民女,还是请皇上让开吧,不让阻拦民女的去路!”她因他唇间与白日里完全不同的笑意而乱了心神,总觉得在这人面前有种无所遁行的感觉,使她急欲逃开。
“我们一起逃吧!”他双唇张合,浩瀚的双眸一刻也不肯离开她的容颜。
她一时间未能回过神来:“去哪?”
“天大地大,总有你我容身之地!”他幽幽道,眉眼在月光的雕琢之下愈发妖娆妩媚,却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在其中
心间又是一跳,她别开脸去:“皇上不要说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您又何需逃呢!”
“那你……又为什么要逃呢?”他看着她反问,仿佛吃定她一般不肯放松。
“我……”她话音一窒,差点又中了这人的圈套,冷了冷脸道,“我去哪里,好像并不是什么国家大事吧,无需皇上操心!”
“非也!”他答得畅快顺溜,“一个真正的君主,是要誓必为每一个百姓谋得福址的,姑娘眉眼之间略有忧色,想必是有了什么难处,朕身为一国之君,自小便立志做一个好君王,必然是要关心民生疾苦的,不如就先从姑娘开始吧!”
这人当真是厚着脸皮,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她扬起头问道:“皇上果真能为民造福,民女眼下便有一难,可否斗胆请皇上出手相助?”
将她眼底的戏谑收进眼中,他眉毛微微一挑:“噢,姑娘但说无妨!”
“夜黑风高,有登徒子意欲阻拦民女去路,请问皇上,该当如何啊?”她看着他道。
“登徒子?谁?”明知她说的是自己,他却故作不知四下看了看。
她也不再客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朕倒是没有看到什么登徒子!”他直直看进她略带笑意的眼底,大言不惭,“反而朕看到一个翩翩佳公子与一个年轻貌美脾气却有点急躁的姑娘在月下幽会!”
她心头又是一跳,想也不想便反驳道:“谁跟你幽会了!”话音刚落,她便深知已经上当。
果不其然,只听那人无辜道:“这可是姑娘自己说的,不是我!”
“你!”玉潇然终于气结,看向悠闲而立的男子,月光之下愈发明艳不可方物,容姿天成,上可接日月之华,下可居山河之巅,邪魅如斯,脾睨如斯。
☆、第十七回 人生如棋步步局
故意撇去玉潇然眼中的怒气和狼狈,龙延拓逼近一步,上身微微前倾,更加靠近于她,如兰的气息撩拨在她的额际,声音中也带起荡漾的情意:“我?如何?”
她因这突如其来的暧昧气息心中突然荡漾不止,眼前的男子目光如水一般盈盈将她略显慌张的神色倒映在其中,她在这人面前有一种所有心思无所遁形的感觉,这人太过妖冶太过邪魅,还是不当惹为妙,只是那人不偏不倚正立于阵法的安全之处,阻住了她的去路,若要再另辟蹊径,繁琐不说,只怕会惊动山庄的人,然她却是等不及了,此刻她不仅要急于出山庄,更急于远离面前这人。悫鹉琻浪
她牙关一咬,便预备一个侧身与那人擦肩而过,不料,自己动身之际那人已有所觉,但他却站在原地不曾有所动作,唇边笑意不减,目光却刹那间灼灼如灯火,神色愈发光彩靓丽,让她心头轻轻一跳,直觉不好便直直向后退去,但是,为时已晚。
如果玉潇然还有记忆,她便一定宁愿另辟蹊径也不愿在这人身边冒险,只可惜,她对于曾经,早已遗忘殆尽,只想到要逃离,却不料最终不过是羊入虎口而已。
她的一切动作和心思,龙延拓早已摸个透彻,眼见佳人已至身侧又岂有让之后退之礼,微微倾身动作优雅无比便揽上了她纤细的腰肢,却在触及她比以往更加惊人的曲线时眉头轻轻一蹙,缠绵的声音中带几分心疼之意:“怎么?致远山庄没有让你吃饱饭吗?”
“啊?”心急如焚的女子对于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一时间反应不过,待腰间传来温热的触觉时已被那人稳稳地禁锢在胸前,她暗暗使力却挣扎不开,鼻端传来男子身上好闻的清香,她却恍惚间有种熟悉的感觉,但也只在一瞬间,她便又恢复了清明之色,略去心头的异样,怒视紧抱自己的男子,“皇上身为天子,就这样爱欺压良家女子的吗?”
他低首看着她充满怒气的容颜,月光下如玉一般的肌肤因为怒气而隐隐透出殷红之色,将之一闪而过的慌乱收进眼底,他轻轻一笑:“朕,只欺压你一人而已!”
“你!无耻!”玉潇然一声冷哼,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个登徒子怎会是堂堂一国的九五至尊,不但极为难缠,就连面皮也是厚到了无人可及的地步,她极其不想与这人做纠缠,冷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他丝毫不在意她眉眼之间的怒气,唇边依旧荡漾一抹如水的浅笑,双目之中波光涟滟,鼻息间温软如兰,擦过她的面容来到他耳际,暧昧不清道:“然儿觉得,我想怎样?”
耳际细微的撕痒传来,酥酥麻麻地游便了全身,本就有些微赧的面色愈发通红,她抿了抿唇撇开脸去:“你的心思,我怎知道!”
他心中慌乱,面色冷然,却丝毫不曾留意过,自己潜意识中已经承认了这个称呼。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岂不正好?嗯?”他轻轻一笑,愈发靠近,敏锐地察觉到她身体随他重重的鼻息一颤。
她一颤之后面色变冷了下来,心神却渐渐稳了下来,声音渐渐平复显得彬彬有礼道:“民女相信皇上不会!”
“为什么?”他又是一笑,不做反驳。
她抬首看进他灼灼的目光里,浅笑如梨:“因为皇上是一个骄傲的人!”
她被他刹那间的邪魅而迷惑,以致乱了心神,使她忘却了面前所站的实实在在是一个不可一世的君主,如他这般尊贵狂妄的人,从不屑如此,她如此笃定,是因为,她也同样骄傲。
龙延拓轻轻一笑:“果然,还是然儿最了解我!”
她心中微微一松,却在下一刹那唇间便被一片温软所笼罩。
她有银河倾泄在瑶台般美妙的恍惚,她的心间因为这瞬息的触感而欢愉,旖旎暧昧的接触只在刹那间便闪过,她心头微微有些失落,她不知这是怎么了,她因这莫名的仿佛不属于自己的感觉而羞耻,而惊慌,待回过神之际那人便早已抽身而退,只听他声音暧昧嘶哑:(重生)星光熠熠
“怎么?意犹未尽?”
她脑间轰然一声炸开,不知是因为被人窥视到内心深处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因为他暧昧不明的话语,恼羞成怒:“出尔反尔的小人!”
“我只说你了解我,却没说不做什么,怎么能说是出尔反尔呢!”那人一脸无辜,“再者,不过是亲了一下而已,你我都不吃亏,对吧!”
她怒极,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面皮如此之厚的人,唇边温软的气息还在,再加上心头一系列反常的反应,使她瞬间忘却了她是要出逃的,她一把推开紧贴自己的男子,丢下“妖孽”二字便转身向山庄内落荒而逃。
被推开的龙延拓眼中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喃喃低语渐渐散落在风中:“然儿,如若你记我不起,那我便让你重新认识我!”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白皙如玉的指尖,轻柔地横躺着一绺如墨浸染的青丝,是他方才靠近趁她不备时削落而留,他慢慢收回手,紧紧将那一绺发丝收进手心,便也慢慢向山庄之内走去。
“出去!我没病,吃什么药!”一大早,青谨便满眼血丝地端了药来,却不料遭了白眼。
看着一大早便怒火中烧的玉潇然,青谨也不恼,将手中的汤药放至一旁:“看来师姐又在皇上那里吃鳖了!”
不提还好,一提玉潇然便怒火更盛,一把将之推向门外:“小孩子家别妄自揣摩大人的心事,少年老成可不是什么好事!”
青谨深知玉潇然性子,此刻她谁也不信,自然不会吃自己送来的药,却还是不死心地送了来,如今看这架势也只有另想办法了。
青谨一走,玉潇然便也出了门,偷着走不成,那她便堂而皇之地走,看谁还能用什么理由留下自己。
“上官庄主,小玉多谢庄主多日以来的细心照料!”她直接去见了上官庄主。
上官庄主看了看她:“姑娘这是……”
“我是来辞行的!”她道。
上官庄主猛然坐起:“姑娘要走?”
“不错,山庄已经没有了我立足之地,其中缘由小玉不说想必庄主也知道!”她面容坚定。
“这……”上官庄主皱了皱眉,“姑娘要走,老夫固然拦不得,只是,皇上和诸葛先生……”
“庄主是这里的主人,我的来去可又干别人何事,既然庄主已然应允,那小玉便告辞了!”她微微福了福身之后便转身而去。
上官庄主一脸为难,却无法阻拦,只得焦急道:“姑娘……”
“姑娘就这么走了?”玉潇然刚踏出上官庄主的门口,某人便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了庭院之中。
那人将一袭紫袍穿出无限风情来,他斜靠在院中的长青树下,玉立的身姿挺拔无双,慵懒的表情透出几分邪魅,见她走出却丝毫没有阻拦之意,只斜着眼看她。
她紧了紧袖中的手,远离那人,面无表情答道:“怎么?不能走?”
闻声而出的上官庄主见到龙延拓,正欲行礼便被其一个眼神止住了身势,他直直看向满脸警惕的女子,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笑意,声音带几分漫不经心:“当然不能,姑娘身无分文,一直居于山庄,如今伤势痊愈,又怎可就这样一走了之?”
“那依公子之意是誓必要阻拦民女离去了?”她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姑娘要走,自然没人拦你!”那人答得十分畅快,“只是有件事得提醒姑娘一下,致远山庄的庄主,做得可不是慈善买卖!”
上官庄主尴尬一笑。神魔练兵场
她面色一怔,知道这人话中有话。
“是以姑娘要走也行,但至少也要把近日来吃住的银子付上吧!”那人笑意悠然,似乎早已吃定了她一般而后看向一旁面色尴尬的上官庄主,“庄主给算上一算,这位姑娘近来花销几何,也好让姑娘付了银子早些离去!”
“这……”上官庄主尴尬一笑,活了一大把年纪,也就在这几人面前如此尴尬过,否则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跺跺脚也是让各路达官英雄颤几颤的人物。
玉潇然气结,她哪里来的银子:“你!”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欠债还钱,是这个道理啊!”那人低首喃喃,似在自言自语,但说的话却是一字不落地传入了每个人耳中,而后面色一正,似是十分虔诚一般看了过来,“我哪里说得不对,还请姑娘指正!”
转来转去,她最终还是钻进了这人所下的套子里,面色一冷道:“我没钱!麻烦上官庄主为小玉找个杂活来,小玉以此来还债,待到钱债两清,小玉再行离去!”
“这……”上官庄主哪里敢应,他纵不知其中究竟,但也可知这两人较劲来了,只苦了他这中间人。
“应天帝身为一国之主,就这样欺负一个女子吗?”一声温润的声音响于天地,终于使唇边带笑的男子变了色,但也是快得不可察觉。
这声音温润如玉,不似龙延拓声音那般旖旎,也不似诸葛游之那般飘渺如梵音,而是犹如春风铺面一般清雅无双,有一种即便误入藕塘,也惊不飞一滩鸥鹭的软绵与温存。
想必人,也必然如这声音一般的。
果然,天际优雅飘来一道如云一般的身影,那人身姿如皓月,面容如玉雕,神情如春水,翩然而落,优雅从容,仿佛意随心动,物随人动,浑然天成,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如黎明之后新起的朝阳一般温和暖人。
“傲苍太子如此悠闲,不久前还在圣华游历,今日想不到便已至我天行了!”龙延拓看着一身月白着装的男子,唇边略带一抹笑意,只是却没有什么温度。
来人自然便是慕容修文。
他浅浅一笑,温良有礼,微微颔首已示行礼,嘴上却道:“听闻早年间龙氏帝王已将致远山庄一地规划上官自己所有,不再归属天行国土,如此说来,此地也不算是天行国了!”
上官庄主这才从慕容修文的到来中回过神来,听到他的话立刻大惊失色:“不不不,太一殿下说笑了,这只是先皇厚爱而已,我上官家必不敢当,致远山庄永远是天行的一部分,我上官子孙也永远是天行的人!”
慕容修文轻轻一笑,并不反驳。
龙延拓却道:“庄主过谦了,你的就是你的,圣旨如山,又怎会更改,致远山庄只属于上官家,朝廷绝不会插手于此!庄主放心,朕如今在此,便是与太子殿下一样,都是以个人名义而来,与天下事无关!”
他这一句话,便将慕容修文也带了上来。
玉潇然不动声色看了势均力敌的白衣男子和紫袍男子,心中对于终于有人可以与这可恶的紫衣人有所牵制而得意起来,但却不知这白衣人突然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一时间只觉得形式愈发混乱起来。
“上官庄主,方才我听到这位姑娘欠债于贵庄,不知多少,我来替她还掉,也好早日让这姑娘自在而去!”那人轻轻开口,谦恭有礼,倒不像个王孙公子,反而多了几分书卷气息,像个学富五车的书生,只是这人隐约之间乍现的光辉与锋芒,又让人恍惚间觉得他也像一个运筹帷幄胸怀江山的王者,这并非刻意流露,而是有些人,天生便有一种俯视众生的尊贵与你脾睨。
他话音刚落,龙延拓唇边的笑意便转为了一刹那不易察觉的讥笑。
一钱知府
只听受人帮助本该有些欣喜的女子却冷冷道:“不必了!”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性情如她,断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施舍。
留下一地各有所思的三人。
龙延拓看着头也不回离去的玉潇然,声音刹那间回复了淡然优雅:“太子妃可好?”
旁人听去本该是问候的话,慕容修文却是浑身一顿,而后神色瞬间恢复如常,依旧谦恭有礼:“尚安,多谢应天帝挂怀!听闻应天帝天纵英才得天独厚,天下大事运筹于心,却不知为何偏偏无故失了人口,真是不该!”
针锋相对。
龙延拓袖中的手指微微一动,而后轻轻拢了拢袖口,声音依旧:“太子殿下果然也心怀天下,就连朕府上的事也一清二楚!”
“应天帝谬赞,皇上挂怀内子,在下关心贵府以做回应也是应该的!”慕容修文微微颔首。
锋芒毕露。
龙延拓也微微颔首还礼,眼中意味不明,幽幽道:“承蒙殿下关心,朕十分宽慰,想来到时朕大婚之际,殿下也必然第一个知道,如此,我省得朕劳民伤财再跑一趟了!”
慕容修文面色白了白,而后答得也是不慢:“皇上娶妻,那必是了不得的大事,皇后必定也万众瞩目,只提醒皇上一定要事先处理好一切若是落人话柄,那便不好了!”
势均力敌。
龙延拓想起那日面色果决的女子召告天下的誓言,唇边笑容一顿,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轻轻一笑:“朕无后也可,只是殿下可就不同了!”
慕容修文面色又是一顿,随后却是笑了笑道:“或许吧,明朝珠露,谁又知会迎上哪束金辉呢!”
龙延拓又是轻轻一笑,向外走去:“上官庄主,太子殿下远道而来,想必已经舟马劳顿了!”
“殿下请随老夫来,厢房在这边!”上官庄主立刻会意,连忙上前引路。
“有劳庄主!”慕容修文也不推脱。
玉潇然回到住处,除却一肚子火气之外,又加满心莫名其妙,本就一个皇上就十分难缠,如今又多了个太子,而且看这架势,十有八九也是冲着自己来的,她想来想去也不知何时自己竟惹上了这些个人物,想想以前自己顶多是杀杀土匪打打贪官,最后却落得个被人追杀的下场,自己又何曾遇到过这些人物!
她想来想去便只觉毫无头绪,便不由疑惑起来,莫非是自己真的被人修改了记忆,想到这里她却不禁冷笑自嘲,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相信这些无稽之谈,过往历历在目,谁能作假?
“小玉!”一声迟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向门口,上官凌云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样子。
她微微起身:“上官大哥!”
“小玉……我……”上官凌云的面色有些苍白,双唇也有些干涸。
“上官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打断上官凌云的话,“如果你不是告诉我这些,那关于其他的,我不想听!”
上官凌云面色又白了几白,眸色微敛。
“你还是不肯说吗?”玉潇然看着她,面上俱是失望之色。
将她面上的失望收进眼底,上官凌云心口一紧,却最终笑了笑,却十分牵强:“我哪里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我是想着昨日被人搅乱了婚礼,故而来看看你好不好!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他说完,不待她答话,便转身离去,脚步有些仓促。
玉潇然看着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面上的失望渐渐退却,双眉轻轻蹙起,眼眸深沉。
☆、第十八回 曾经桑海难为水
上官凌云走后,玉潇然便又去寻了上官庄主,这次不是告别,而是还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