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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怀仁拍了拍玉潇然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动,开口道:“刚刚你们的亲人送来了不少吃穿用品,守卫正搬过来,等下我再让人提了干净的水来,先做了吃了,之后再想办法,只是,这些脏水和馊粮千万不要再吃了!”
那人连连说是,下去张罗去了。
玉潇然道:“也不知御医和那些药材几时能到?而且这里差不多有二百来号人,那些送来的食物支撑一天也是勉强。”
“差不多得一天!”钟怀仁沉思了片刻之后,眼中精光闪闪,“不过,朝廷养了知洲这么多年,他也该是时候出点力了!”
玉潇然一愣,随之奸笑起来,拍了拍钟怀仁的背意味深长道:“钟大人,老奸巨猾啊……”
“哪里,贤弟领导有方才是……”钟怀仁少有的话多。
“额……”玉潇然无语,暗道,果真是近朱者赤。
“两位大人,吃饭了!”前日跟玉潇然聊天那个叫阿强的青年端来三碗稀粥,一碟咸菜道。
玉潇然收起贼贼的笑容,转身一本正经道:“咳……那个,先给那些病人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治病!本官身强体壮,不急!”
阿强再次打量了玉潇然一眼:“放心吧大人,早就拿去分了,这是最后三碗了,大人忙活了一夜,岂有不饿之理,大人先吃,我去把余苍小公子也叫过来!”
“嗯,都吃了就好!”玉潇然点点头,接过托盘,“哇,饿死了,来,钟兄,快吃吧!”说罢,将东西放在旁边的小石桌上,扯着钟怀仁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吃,顺带还说句:“真香!”
☆、第五十二回 敲诈贪官买东西
钟怀仁拿起碗筷,看着玉潇然,眼光闪烁不定。
玉潇然喝了一口粥:“怎么,我脸上有花?”
钟怀仁轻笑一声:“没有,只是觉得贤弟怎么像是在吃山珍海味一般!”
“嗨,你哪里知道,我这肚子夜里就开始咕咕叫了!”玉潇然夹了口咸菜道。
钟怀仁喝了口粥,未曾答话。
“哎呀,饿死了饿死了!”青谨被阿强叫了过来,端起一碗饭就往嘴里送。
玉潇然道:“慢点,怎么跟饿死鬼似的!”
“我倒觉得你们兄弟俩很像,倒是苍弟,不怎么爱说话!”钟怀仁轻笑。
“谁跟他像!”玉潇然和青谨齐齐说道。
钟怀仁笑意更盛。
那阿强倒是端了碗来也笑得开怀:“从来都见当官的大鱼大肉,能有几个像两位大人似的坐在这相谈甚欢的,想我这升斗小民还能与当朝两位大名鼎鼎的红人说上话,真是祖上积了德了!”
“是啊,以前听闻余大人空手降彘和钟大人解上古棋局的传言,只觉得两位大人高高在上遥不可及,未料还会有同食的时候!”黄大夫从身后笑眯眯走来。
玉潇然爪子一挥:“嗨,都是人,哪有什么遥不可及的,就算做了皇帝还不照样吃喝拉撒睡!”
“哎呦呦,余大人,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黄大夫连忙摆手。
玉潇然笑笑未曾开口。
几个大夫和未染瘟疫留下帮忙的几人陆续围了过来,说着说着见玉潇然二人无多少规矩便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余大人,说说您降彘的事情呗!”邪性总裁,请别染指我
“钟大人,听说神仙在梦中给您授过棋艺,神仙长什么样?”
“余大人,听说您的未婚妻是丞相的掌上明珠,漂亮不?”
“钟大人,听说您未曾娶妻,我有个表妹,长的……”
“余大人……”
“钟大人……”
“咦,人呢……”
玉潇然拉着钟怀仁躲进了帐篷中,拍了拍胸口:“一群猛虎啊,差点被生吞了……”
身后半晌没有反应,玉潇然暗道,莫非是吓傻了?转过头:“钟兄,怎么不……”说话二字,还没说出,玉潇然便顺着钟怀仁的目光看去——钟怀仁骨节鲜明的手指紧紧攥在自己的手里……再抬头,钟怀仁的脸竟有些微微红了。
一定是跑的!
玉潇然暗道,同时甩开自己的手,呵呵干笑道:“那个……钟兄……你你别误会啊,我我绝对不是断袖!那个……那个我有未婚妻的,对,我有未婚妻,我不是断袖!”
钟怀仁咳了一声,理了理情绪,转移个话题道:“该去向唐大人讨点利息了。”
玉潇然又开始奸笑:“这事儿,就不牢你这老好人了,还是我去吧,我比较凶神恶煞!”
钟怀仁暼了玉潇然一眼:“凶神恶煞说不上,阴险狡诈倒是比较贴切!”
玉潇然翻了个白眼,这钟怀仁最近嘴皮子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跟哪个学的,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成这样了!完全抛却自己的诱因,玉潇然拍拍手:“得咧,贪官遇上奸官,一较高下去喽!”
钟怀仁看着玉潇然出账的背影,摇了摇头。嫡女归来
玉潇然一出门,却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了,戳了戳旁边的守卫:“这是……”
“回大人!”那守卫行了个礼,“这些人都要进去帮大人的忙,声称不让进去就一直跪在这里!”
“那你怎么不通报?”玉潇然怒视。
“是……是他们不让通报,说……”那守卫委屈道。
玉潇然拍了他的头:“你傻啊!”
守卫连连说是。
玉潇然摇了摇头,理了理情绪,贪官可欺,百姓无辜啊!看着眼前都面含期盼的看着自己的人,玉潇然清了清嗓子:“这个,大家都起来吧!”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未动。
玉潇然道:“你们不起来,怎么进去!”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大喜在望:“谢大人!”
“不过!”玉潇然见众人陆陆续续起来,拉长了声音道,“本官有三个条件,一,老弱病残不得进入,二家有老弱病残不得进入,三,无亲人在内者不得进入,附和条件的,都站到左边去吧!不得欺瞒,否则一个都不准进去!”
“大人……”人群中几人喊道。玉潇然无力抚额,拜托,又不是去领银子,至于吗!板着脸道:“再讨价还价,全都不得入内!”
众人立即禁了声。玉潇然数了数,差不多四十多号人,手指勾了勾,叫来那个守卫:“你去把钟大人叫出来处理此事!”
现在,本官要钱去喽!
后一句话,玉潇然当然没说出来,交代完之后,立刻施展轻功不见了踪影,这头疼的事,还是交给钟怀仁去办吧!重生不和坏人耗
知洲府内。
玉潇然居于正座,旁边坐着肥肉上堆着一脸笑意的唐俞:“余大人,下官代长垣百姓多谢余大人的鼎力相助了,呵呵!”
玉潇然慢吞吞地喝了口茶:“哎,唐大人说反了吧,余某此来,是替长垣百姓和朝廷,多谢唐大人的!”
那唐俞先是一愣,一听到朝廷俩字,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噢,呵呵,下官不敢不敢,愧不敢当啊!”
你是愧不敢当!玉潇然虽在心中鄙视,但面上还是相当和蔼的,放下手中的茶盏,不动声色道:“唐大人这是哪里话,余某与钟大人一进城,一打听,百姓那是对唐大人赞不绝口啊,这个说唐大人治疫有方,那个说唐大人一心为民,啧啧,简直是百官的表率啊!”
“噢,果真如此?”那唐俞头伸的老长,奈何脖子太短,只得满面笑意看着玉潇然,“下官在百姓心中竟然有如此美名?”
玉潇然满脸诧异:“莫非百姓所说有误,实则……”
“不不……”唐俞连连摆手,一本正经道,“下官一直认为,为官之道,本是为民,为百姓做主,为朝廷奉献出自己的微薄之力。”
玉潇然见唐俞侃侃而谈,眼见就要掉沟里了,连忙再推波助澜一把:“唐大人如此为国为民,待余某回京之后,定当如实禀明宋相!”
唐俞笑容愈加灿烂,这……这是天上掉了个大馅饼,做了十多年的知洲,如今终于有了升官的机会,如何不喜啊,这余冉果真是自己的福星,自己是祖上积了德啊!
玉潇然拿起茶盏,拨了拨水面上的茶叶,余光瞄到唐俞脸上不断变换的光彩,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
唐俞天马行空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忙对着自己的财神爷道:“余大人果真是深知下官心意啊,下官少时便有一愿,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入京报效朝廷,替君王分忧,若真有那么一日,下官必不忘余大人的知遇之恩。”
☆、第五十三回 不测风云人间事
还知遇之恩,我呸!
玉潇然心中暗骂,老不要脸,给你个杆你就爬,就你那肥头大耳的样儿,禁得动你吗!再看看手中的这蠢猪的茶,玉潇然无心再饮,放下茶盏,开始了正题:“唐大人果真是满腹抱负啊,余某自愧不如。余某听说唐大人为了瘟疫之事,颇为费心,未雨绸缪,已经事先替百姓向乡绅商贾筹集了不少善款啊!”
“嘎”!唐俞本是春风得意的神色瞬间卡在了那里,没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这……这是……”
“嗨!”玉潇然笑的灿烂,“唐大人不必过谦,做了好事就是做了,哪有做了善事还不想让人晓得的道理!丞相大人颇喜坦率之人,如若此事丞相得知,那大人的宏图壮志,何愁没有施展之地呢?”
听了玉潇然说这番话,唐俞总算是回过了神来,一脸疑惑:“余大人的意思是……”
玉潇然大腿一拍:“余某向来是个爽快人,我就直说了吧,听闻大人为瘟疫一事在城门手令上下了不少功夫,为百姓筹得了不少钱财,如今瘟疫横行,正是用钱之际,余某只好厚着脸皮代百姓们问一句,这钱……”
这回唐俞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这余冉恭维了自己半天是要钱来了,脸上立刻再也笑不出来了:“这……这……”
玉潇然眼见着唐俞的惊慌失措,面不改色自言自语:“七月三日,城东药商一家三口出城,捐献纹银三百两,七月四日,金华巷卢员外一家七口,纹银七百两,七月五日,柳员外和黄老板出城,共计纹银一千四百两……”
唐俞伸手抹了把头上的汗珠,玉潇然疑惑道:“咦,唐大人很热吗?不应该啊,余某不才,但也可认出,唐大人这身上佩戴的,可是冬暖夏凉的青和玉啊!”权相嫡女
唐俞忙结结巴巴道:“这……这是下官传家之宝,余余大人果然好眼力,好眼力啊!”
玉潇然暗笑,接着上面的话题道:“七月……”
“慢,且慢,余大人!”唐俞见玉潇然又开始数日子,不禁头皮发麻,连忙打断,战战兢兢瞄了眼玉潇然不悦的神色道,“下官,下官共计为百姓筹得纹银一万三千八百两!”
玉潇然满意点点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敢不认,拿钱换出城手令可是她和钟怀仁亲眼所见,青慎不在,自己昨夜可是求了半天正在疯狂研究疫情的青谨才弄了这些资料,那小子武功虽不怎么样,这轻功可是一等一的好啊!
得意的在心中哼起小调,玉潇然满面春风道:“噢,这么多?如若疫情能够得到控制,那唐大人可是功不可没啊!”
唐俞脸上再也堆不起笑容了,他纵是再不济,好歹在官场也是混了那么多年,也知道自己钻了这余冉编好的套子,如今只能打落牙齿咽进肚子里,一想起自己白花花的银子,就觉得钻心的疼,但也只得客气道:“哪里,哪里!”
玉潇然假装没看见唐俞的咬牙切齿,起身微微一笑:“既如此,如今疫情紧急,唐大人不如先买些被子和食物,以供疫区病人使用,这……不麻烦大人吧?”
“不……不麻烦……”唐俞忙跟着起身。
“余某初来乍到,还有许多事情要熟悉和处理,就先告辞了,明日,余某与钟大人会在疫区静候佳音!”说着,鞠了一礼,扬长而去。腹黑NPC
身后唐大人结结巴巴道:“明……明天……”
玉潇然心情甚好,只是今日开支只好自掏腰包了,反正也不心疼,该心疼的是视人参如命的青谨。
傍晚,青慎带回消息,刘员外小儿子已去,尸体都埋了,青慎又挖开检查了一番,确是青谨所叙的疫情,便洒了些药水将尸体化了去,为了苍生,只得委屈死人了。
玉潇然几人带来的大部队不仅第二日午时到达,连唐俞办事都十分利索,将物品送了来。
七名御医看了瘟疫之后脸色煞白,半晌说不出来话,钟怀仁道:“各位大人不用惊慌,鼠疫虽然可怕,但是总有解决之法,我与余大人自来以后,做了些简单的处理,虽效果不显着,但这两日也无一人染上瘟疫,只要疫情不再蔓延,总有解决之道的。”
领头刘御医道:“深知防疫之法,疫情已得到缓和,绝不是简单医理,敢问是哪位高人指点?”
玉潇然也不客气,手一拱道:“余某不才,对医术略有所学,只懂些皮毛罢了!”
刘御医面带惊喜看着玉潇然:“想不到余大人除了文武双全之外,竟还精通此道,真乃我北牧之福啊!”
玉潇然面不改色:“如今不是说客气话的时候,各位还是进账吧,咱们商量瘟疫事宜!”
说罢,与钟怀仁一道领先向帐内走去,进了帐,该说的不该说的青谨都已交代完毕,玉潇然渊博的医术把几位太医哄得是晕头转向,赞不绝口……(网文)大神,鲛人来袭
几日下来,疫区倒是没有一名病人死去,这是个好情况,据黄大夫所说,玉潇然来之前,瘟疫之迅猛前所未有,每天至少死上几人,多则几十号人,皆被抬出城外火化,近日来情况略有好转,是个好事!
福兮祸之所伏,这日,玉潇然正生一堆柴火熬药,有人传来噩耗:“钟大人晕倒了!”
玉潇然惊得打翻了药坛子,慌慌张张冲进钟怀仁营帐,把脉的刘御医一脸凛然之色,玉潇然脸色深沉道:“这是……”
刘御医收回手,捋下袖沿,脸色也不甚好看:“钟大人也患上了瘟疫!”
“什什么?怎么会?”还未等玉潇然震惊完,帐外忽然响起来人慌慌张张的声音:“大大人!不好了,又有十几个人晕倒了!”
玉潇然心中一凉,与刘御医对视一眼道:“你们先出去照应着,钟大人这里有我!”
玉潇然看着床上烧的脸色通红的钟怀仁,脸色沉重无比,端了盆清水进来,用布蘸湿了搭在钟怀仁额头上。
帐帘突然被子掀了起来,青谨、青慎大步而进,青谨二话不说便搭上玉潇然手腕,松了口气看了钟怀仁一眼道:“疫情有变!”
望着青谨肃然的小脸,玉潇然心沉了沉,望着钟怀仁道:“那……他还有救吗?”
青谨上前把了把脉,喂了颗药丸,许久才说道:“我将将寻了些门道,便得了消息出来,如今更是棘手了!”
☆、第五十四回 不速之客远道来
玉潇然脸色惨白,看着钟怀仁清俊的面容此刻烧得通红,想起他曾清冷的泯着薄唇一本正紧说道自己,想起与君畅饮大谈雄才抱负,想起他虚心求教不耻下问,想起宣乾殿上掷地有声地以命相互,今日,他却命悬一线,半晌,玉潇然说出几个字:“谨,你一定要救他!我不想让他死!”
“他只是初染瘟疫,只要维持现状不恶化,暂时就不会死,你先别慌,给我时间,我一定可以找到治疫之法!”青谨镇定道。
青慎在跟随青谨出门前开口道:“你自己小心!”
玉潇然点点头,的确,他们是百毒不侵,但并不代表不会染上瘟疫,青谨是大夫,明白怎么祛毒避害,青慎武功卓越,自有神功护体。
青谨、青慎刚走不久,刘御医掀帘而进,脸色沉重:“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已经倒下二十多个人了,怎么忽然这么严重了?”
“变异!”玉潇然边给钟怀仁换水边道。
“什么?!”刘御医大惊失色,“原本就已够棘手,如今,这可如何是好!”玉潇然低喝:“莫要张扬,免得乱了人心,总会有办法的!麻烦刘御医现在先把那些没得瘟疫的人检查一番再送出去,免得徒增烦恼!”
“是是是,老夫这就去!”刘御医连忙擦了把汗出去了。
又给钟怀仁换了次水,帐外隐隐传来喧哗声,玉潇然向大门处走去,远远地看见黄大夫在说着什么,快步走过去,玉潇然道:“怎么了?”
众人见到玉潇然,慌忙行了个礼。
黄大夫上前道:“余大人,这些人现下完好,下官按照大人吩咐送将出去,可是他们都不愿走啊。”玉潇然还未答话,人群中便有一人问道:“余大人,钟大人怎么样了?”青春校园神与我
话音一落,接二连三有人问道:“是啊,钟大人怎么样了?”
玉潇然此刻心情沉重,知道这些人好心想留下来,可是如今疫区也整理妥当,留这么多人下来只会徒增风险,便道:“钟大人尚无大碍,我代钟大人多谢乡亲们的关心了,只是,乡亲们可愿听余某一言?”
“余大人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草民愿为大人效劳!”
“是啊,我等进来本是想看看自己的兄弟姐妹,未想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