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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一声微怒的声音传进玉潇然耳中。
“唐嫔?”玉潇然诧异看着面带怒色进殿的来人,疑惑出声。
来人正是恨玉潇然入骨的唐嫔,她一手扶着腰,杏眼圆睁,怒视玉潇然没好气道:“你想撞死人啊!叫本宫来此作甚?想道歉啊,本宫告诉你,别以为现在你是皇上宠爱的公主就了不起了,告诉你本宫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叫你来?”玉潇然眼中精光一闪,抓住重点,面色一变,立刻抬脚向外走去,“糟了,中计了!”
“哎哎!”唐嫔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走过身侧的玉潇然,“你什么意思?想让本宫来本宫就来,来了你想走就走,你拿本宫本宫当什么了?”
玉潇然声音有些急切:“不是我叫你来的,就连我也是被人叫来的,我们中计了!”
“中计?”唐嫔眼中涌上未明的色彩,随即紧紧抓着玉潇然不放,“你少骗本宫,中什么计?不许走,你把话给本宫说清楚!”
玉潇然看着紧拽这自己不放的唐嫔,虽不知道有人存心把自己和唐嫔引到这人迹罕至的有什么企图,但此地绝不宜久留,却也不好甩开唐嫔,只得急切道:“我劝你还是快走,在这绝没有什么好事!”傲世龙女
“本宫不走,你也不许走,给本宫说清楚!”唐嫔声音突然大了起来,神色突然激动,另一只手也紧紧抓住玉潇然的前襟,“你说,你为什么要杀我哥哥,为什么为什么?”
玉潇然看着唐嫔突然变得激动的言行,心中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但却来不及抓住就已经溜走,只得试探道:“唐嫔,你怎么了?”
“你杀了我哥哥,你杀了我哥哥!”唐嫔声音突然喃喃自语,继而抬起头狠狠地盯着玉潇然,紧紧地抓住玉潇然不同晃动,不停喃喃自语,动作癫狂,“我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这一抬头不要紧,玉潇然看到她毫无焦距的眼神心中一跳,唐嫔她……失去意识了,又突然想起殿中的异香,一个激灵,试探道:“唐嫔,唐嫔,你冷静点!”
奈何唐嫔根本就听不进去玉潇然的话,动作愈来愈疯狂,最后抓住玉潇然不停地撕扯,同时口中怒喊着“杀了你”之类的话,玉潇然被抓地一个踉跄,也不敢挣扎,一手抓住门边止住自己前倾之势,一手拉着疯狂撕扯的唐嫔以防其跌倒。
唐嫔毫无意识,神色癫狂,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扯住,猛然低首,抓住玉潇然的手臂便张大嘴巴狠狠地咬去。
既已失去意识,那这一下口便是毫不留情,玉潇然毫无防备,手上吃痛猛地一缩,唐嫔被这力量一带,一个不稳向一旁扑去。
玉潇然大惊,身体前倾一捞,只来得及抓住衣袖边角,奈何唐嫔因为身怀有孕而太过沉重,只听到“呲啦”一声衣帛破裂声入耳,唐嫔便直直向地上撞去。
“啊!”唐嫔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玉潇然心中一紧,连忙俯下身去扶她,手上动作一顿,只见唐嫔腿间碎花的宫裙上瞬间晕染上鲜艳的红色,渐渐扩大。
玉潇然立即大惊失色,却不知怎么办才好,只得蹲下身去唤着面色惨白的唐嫔,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与此同时,玉潇然屏气一听,殿外响起不少匆匆而来的脚步声,眼中光芒一闪,来得好快,同时也是一声苦笑,这下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月儿,你在干什么?”殿外一声怒喝,震得玉潇然浑身一震。
玉潇然愕然抬首,看着明黄色龙袍的成元帝一脸怒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和地上脸上惨白的唐嫔,她再仔细一嗅,那异香不知何时已经褪去,再无踪迹可寻。
有人操纵,毋庸置疑。
“啊,血!公主,唐嫔妹妹和你有过节大家都知道,可公主你也不用下此毒手吧,怎么说这肚子坏的,都是公主您的弟弟啊!”陈贵妃仪态万千地跟在成元帝身后,惊叫一声后满脸不可思议地开始指责玉潇然。透世双瞳
玉潇然一声冷笑:“哼,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下的毒手?”
“你……”陈贵妃脸色一顿,随即眼尖地指向玉潇然垂在一侧的手,“众目睽睽之下,公主还想抵赖不成,公主这手中抓的,不就是唐嫔的衣角吗?”
“够了!”成元帝大袖一挥,大步上前,一把推开玉潇然,扶起地上的唐嫔,看了一眼晕染在大理石板上的血液,不敢乱动她,“来人,快传太医!”
唐嫔嘤咛一声,神智渐渐清明,感觉到身体的不适脸色立刻大变,眼泪簌簌掉落,一把抓住成元帝的前襟,声音慌乱:“皇上,快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好好,你先别乱动,朕已经叫太医了!朕会陪着你的!”成元帝急忙按住唐嫔乱动的身体,轻轻哄着,再一转头看着殿外,“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
“皇上您别急,已经差人去叫了!”陈贵妃开口安慰道。
“我来!”一声笃定略带稚嫩的声音自殿外传来,随即出现青谨、青慎以及止澜三人的身影。
成元帝略一皱眉看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三人,还未开口,陈贵妃便一把拦在几人面前:“你们想干什么?”
青谨就那么轻轻一动,众人眼中一闪,那青色的瘦小身影便轻易地越过了阻拦在自己面前的陈贵妃,而后旁若无人地走进成元帝身侧站定:“我来吧!”
“放肆!”陈贵妃一声娇喝,觉得这玉潇然身边的人各个都怪异无比,“你是什么身份,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敢……”
“如果我说长垣之疫是他解决的呢?”玉潇然冷声打断陈贵妃的话,“父皇,青谨医术高明,天下少有,请父皇让她为唐嫔诊治!”
“皇上!”成元帝还未开口,陈贵妃上前一步抢先答话,“公主伤害龙嗣在先,居心叵测,这青谨又是公主身边的人呢,皇上三思啊!”
玉潇然眼中精光一闪,冷笑一声:“贵妃娘娘三番两次阻拦救治唐嫔,莫非有什么居心不成!”
“你……公主休要血口喷人!”陈贵妃立刻答得轻快。
“流血过多,情绪激动,胎盘不稳,面色潮红!是流产的先兆,如果你们再争吵,这肚子里的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青谨的声音幽幽传入在场之人的耳中,惊得地上的女子浑身一颤。
成元帝一直默然不语,看了一眼面色笃定的青谨,再看一眼面色惨白无声痛哭的唐嫔,略一沉吟:“准!”
“皇上!”一侧同时响起几声惊呼。
“朕意已决,不必多言!”成元帝大手一挥,看向青谨,“怎么做?”
☆、第三十七回 幸好尚有温情在
青谨略一躬身,搭上唐嫔手腕后站定:“地上太凉,先慢慢把人抱到后殿!”
成元帝小心翼翼抱起唐嫔,刚把人挪至后殿的榻上,外面就有人高声道:“太医到!”
“皇上,太医来了!还是让太医来吧!”陈贵妃急忙道。
成元帝看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玉潇然,而后向外道:“宣!”
“父皇!”玉潇然浑身一顿,出声道。
成元帝瞥了一眼玉潇然,声音低沉:“你还嫌你闯的祸不够大吗?”
玉潇然本怀着三分希望的内心,瞬间冰凉了下来,站在一旁默然不语,却不可抑制地有一种浓重的悲哀涌上心头。
他不信自己!
太医们把完脉之后眉头紧皱,面面相觑,成元帝面色一沉:“怎么样了?”
“启禀皇上,唐嫔娘娘失血过多,又未足月,再加上情绪有些……”曾经给玉潇然在大殿上把过脉的刘御医沉默之后开口。
“朕不听这些废话,你直接告诉朕结果!”成元帝不耐打断刘御医。
几位太医浑身同时一震,齐齐下跪:“微臣无能,微臣该死!”
成元帝双目一瞪:“什么意思?”
“微臣斗胆,唐嫔娘娘这种情况,势必要催产,但是只能保一个,请问皇上保大还是保小?”一位太医大着胆子道。
成元帝大袖一挥,面色深沉如水:“什么保大保小?朕两个都保!少一个,朕要你们的命!”
“微臣无能,只能保一个,请皇上降罪!”几人齐齐道。,哆哆嗦嗦不肯起身。
“再在这里跪来跪去,一个也保不住了!”青谨不耐地揉了揉眉头,被吵得头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对着那率先开口的刘御医耳语了几句,后者脸色立刻大变,继而面色激动地出现狂喜之色:“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有救了有救了,启禀皇上,有救了!”
成元帝面色一喜:“果真?”
“这位小公子真乃神人也,虽只有寥寥数语,句句戳中要害,足可见医术博大精深!”刘御医眼中泛出泪花,敬佩地看了一眼青谨,“皇上身边有如此能人,大小可保!”
成元帝看了一眼面带笑意的青谨,眼中精光一闪,看不出在想什么:“那还不快准备!”
“是是是!”刘御医连忙起身,擦了把眼泪,“请皇上以及各位娘娘先出去等候,叫来稳婆,再留下这位小兄弟即可!”后凰令
“是啊,皇上,产房有血不吉利,还是在外间等候吧!”陈贵妃连忙劝道。
成元帝点了点头,率先而出,看了一眼玉潇然,声音似有不悦:“还不随朕出去!”
玉潇然看了一眼青谨,后者轻轻点了点头,她松了一口气,转身随成元帝向外殿走去。
一行人刚出后殿,庞得正便小心翼翼来报:“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明王殿下和风王殿下在殿外候着!”
成元帝看一眼玉潇然,声音听不出喜怒:“难为他们还有这个心,让他们进来吧!”
庞得正道了声“是”,便出去将三人请了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三人齐齐跪下行礼。
成元帝龙袖一拂,声音似乎极为疲惫:“都先起来吧!”
后殿不断传来唐嫔忽大忽小的惨叫声,殿外的人都面色各异,自然也心思各异,但没有人敢说话,众人都知道,皇上心情很不好,还是不要火上浇油为妙。
一声嘹亮地啼哭响彻后殿,随即一位稳婆模样的妇人走出,一脸喜色躬身行礼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母子平安母子平安,呵呵!”
“哈哈,是吗?”成元帝面上一喜,紧绷的神色立刻放松了下来,大步向里面走去。
几位太医正在配药,并不时地恭敬向青谨询问着什么,一见成元帝,将要行礼,成元帝大袖一拂:“免礼吧!怎么样了?”
刘御医满面喜色:“回禀皇上,唐嫔娘娘产后虚弱,已经昏了过去,不过没有性命之忧,小皇子虽不足月,但因为之前调理的很好,所以没什么大碍,请皇上放心!”
成元帝哈哈一笑:“好好,有赏!”
刘御医连忙道:“多亏了这位小公子妙手回春啊,臣等不敢居功!”
成元帝一愣,再次看了一眼静默不语的青谨,又掀起帘帐看了一眼昏迷的唐嫔,转而偏头道:“小皇子呢,抱来朕看看!”
青谨毫不在意,默默站到玉潇然几人身侧。
稳婆刚好已经清理完毕,将新生的婴儿放入成元帝怀中,成元帝立刻又眉开眼笑起来:“好好,爱妃们快过来看看,小家伙在看我呢!”
陈贵妃盈盈一笑,与身旁安贵人齐齐上前夸道:“小皇子真可爱,瞧这眉眼,跟皇上多像啊!”冥王的脱线娇妃
“是啊,皇上,这么可爱的小皇子,您差点就见不到了呢!”安贵人眉目一转,似是漫不经心说道。
成元帝抱着婴儿的手一顿,将之递给一旁等待的乳娘,沉声道:“月儿,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这还用问吗?”一位身材高挑的宫装妇人开口,“明明是公主和唐嫔不和,起了争执,导致唐嫔和龙嗣差点丧命,皇上可别忘了,方才公主的手中,可还捏着唐嫔衣袖的一角呢!”
玉潇然面色一沉:“沈美人,你可是亲眼看见我做了什么了?”
那沈美人面色一变,却也是不紧不慢道:“公主这说的什么话,本宫跟随皇上身后赶来,何曾亲眼所见!”
“既不是亲眼所见,那沈美人凭什么说是我下的手?”玉潇然反问。
沈美人一顿,却是找不出辩驳的话来。
“本宫听说公主还身为余冉的时候,一张巧嘴就已经传遍朝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安贵人适时出声。
“父皇,儿臣方才听刘御医说,是青谨小弟妙手回春救了唐嫔和小皇子,月妹妹若真有心害皇嗣,又怎会救人呢?”赫连风幽幽开口。
“这也难说,公主被抓了个现形,如果不及时补救,那恐怕……”安贵人偷偷瞄了一眼成元帝愈来愈深沉的面色,雪上加霜却又点到即止。
赫连风一改往日纨绔的表情,也说得头头是道:“难道安贵人以为声震四方的余冉其实就是一个不知利害的蠢货吗?月妹妹曾经智取怀然,若真想害唐嫔,又怎么用如此拙劣的手段,而且还刚巧在父皇与众人赶来之际!”
“你……”安贵人美目一横,想不到赫连风虽纨绔,但说起话来却是字字珠玑让人无法辩驳,顿时接不上下文来。
赫连风乘胜追击:“父皇,儿臣以为此事蹊跷众多,不可妄下定论!”
成元帝看着以往让自己最为头疼的儿子,此刻正一改往日纨绔之态地说得头头是道,眼中精光一闪:“哦,有何蹊跷?”
赫连风答得飞快,丝毫不在意身旁人诧异的神色:“其一,月妹妹与唐嫔为何同时出现在这里?此间是否值得深思?其二,敢问父皇和各位娘娘又怎么会在这里?是否又太过巧合?”
赫连成面上看不出喜怒:“朕是在露华宫用膳之际,听到唐嫔侍女来报说唐嫔不见了,差人寻到这里来的。月儿,你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玉潇然浑身一震,看着盘问自己的成元帝,心中的悲凉一点点扩大,想起那张突如其来的字条,抿唇不语。女配逢春
陈贵妃一声冷笑:“公主怎么不说话了?”
沈美人小声咕哝:“莫不是无话可说了?”虽是小声,但在场之人呢谁不是听得清清楚楚。
成元帝看着沉默不语的玉潇然,双目微敛:“月儿?”
玉潇然感激地看了一眼赫连风,而后声音坚决:“抱歉父皇,皇儿不想说!”
话音一落,在长治人形色各异,陈贵妃掩去唇边笑意:“公主这是承认了?”
“你……”成元帝一愣,看向玉潇然,脸上出现愠怒之色,“放肆,这是什么话!朕一直因你流落宫外多年,不懂宫中规矩也情有可原,也因此一直纵容你,可你竟连点规矩都不懂!”
“父皇!”赫连风看着低首不语的玉潇然,只觉得她方才看向自己感激的眼神中带这浓重的悲凉和哀戚。
“不必说了!”成元帝一摆龙袖,“天理昭彰,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念在龙嗣好歹保住的份上,朕对你从宽处置,传旨下去,捧月公主嚣张跋扈,罔顾宫纪,罚俸一年,没有朕的命令,不准擅自出星辰殿,思彤公主出嫁事宜毕后,送去宗人府,让她好好学习礼仪!”
“皇上(父皇)!”止澜和赫连风齐齐出声,止澜“扑通”一声跪下膝行上前,“皇上不可啊皇上,公主凤体尊贵,怎么能去宗人府呢,还请皇上三思啊!”
“放肆,这里那有你一个奴才说话的份,来人,掌嘴!”安贵人离止澜最近,话音刚落,身后丫鬟便应声上前,抬起手便狠狠地向止澜打去。
“哎呦”一声,那丫鬟的手还未落下,便已经落入了另一人掌中,立刻痛得直掉眼泪,玉潇然看了一眼面色得意地安贵人,眉目冷冽,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沙场中嗜血冰冷的修罗模样:“安贵人记性真不好,我好像对安贵人说过,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话音刚落,手下略一使力,安贵人的丫鬟便被推开来去,几步踉跄,倒在了地上。
“你……”安贵人在这狠绝的眼神中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却也不敢再与之对视,转向皇上娇嗔道,“皇上,臣妾只不过是想帮公主教训一下这不懂事的奴才,可……”
“好了!”成元帝略一摆手,看着玉潇然坚定不移地护住止澜的神态,眼波仿佛有刹那间的悸动,随即对安贵人道,“止澜是宫里老人了,怎么会不懂规矩,也是一时情急罢了!”
“呦呦呦,不是刚得了皇子吗,是大喜事啊,怎么吵起来了!”成元帝话音刚落,一声苍老略带威严的声音便在殿外响起。
众人面色皆是一变,除却玉潇然、青谨和青慎,而后齐齐向那蹒跚而来的身影道:“参见太后娘娘!”
玉潇然一愣,太后?
☆、第三十八回 诚心自有真心待
成元帝也是一愣,而后一脸恭敬地迎上前去:“母后潜心礼佛已经两年之久,也未曾出过祥寿宫,今怎么来这了!”
“哀家听说自己又添了位孙子,心里高兴啊,过来瞧瞧,谁知这大喜的日子,你们竟在这里吵得不可开交,真是一刻也不让人安生啊!”太后在成元帝的搀扶下坐上殿中,而后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