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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罗说到最后,瘦削的肩膀不住的颤抖,泣不成声。
青谨面带疑惑,心头一跳:“控神蛊?为何从未听说过?”
“这是南疆不传之秘,只有南疆各部长老会的人才知道,并且各部已经达成共识,不得私制控神,否则群起而攻之,是谁?谁竟如此大胆?”瑜罗擦了擦眼泪,哽咽答道。
“现在不是追究是谁的时候!”青谨轻轻拍了拍瑜罗有些颤抖的肩膀,沉声道,“中了此蛊,会如何?又有什么解救之法?”
“一旦中了控神蛊毒,言行极易暴怒,记忆衰退迅速,子时一到,第一天和第二天,不受控制地起身杀人,第三天,大发狂症,第四天的朝阳一出,毒素迅速蔓延至五脏六腑,侵入脑髓……使人成痴傻之状,并且……永不恢复……”瑜罗说道后面,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开始蓄满而落。穿越NP系统男主如何捡肥皂
“可有解救之法?”攥着玉潇然皓腕的龙延拓声音低沉,握着女子的大手却有些收紧。
烛光闪烁,光亮散落在他的身周更显阴暗,侧边的床帷之上,印上他起伏有致的侧面轮廓,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只觉得再近他一尺,便会让人情不自禁地胆寒。
瑜罗惊诧于他身上散发出的冰雪寒气,却不是害怕,而是愈加的愧疚,又抹一把眼泪道:“有,浣红砂!”
“什么?浣红砂乃红卿馆绝顶毒药,传闻阴毒至极,又怎么会是解药?”青谨一声惊呼不待思考已然传出。
苦笑一声,瑜罗声音凄楚无奈:“我会骗你吗?控神蛊毒乃是南疆至毒,非浣红砂不可!”
“以毒攻毒?”龙延拓轻轻皱眉。
瑜罗点了点头:“不错!所以只有三成胜算!一旦浣红砂与控神无法相克,那……”
“莫说三成,就算是一成也要试试!”邪魅的声音不再懒散,有种无坚不摧的坚定。
“师姐宁愿选择死,也不会做一个痴傻之人!”青谨喃喃道。
“叮”得一声,锋利的匕首径直刺进竹墙之上,刀身全部没入,带起了竹墙之上一道窄细的裂痕,龙延拓出手点上玉潇然睡穴,顺势将之放在床榻之上,手指轻轻抚过她微皱的眉角,深沉的声音里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她不会死,更不会傻!”
他无法想象,那双灵动狡黠的如墨双眸有一天会永久闭上时的情景,他更不会容忍,她的目光,永远如方才那般涣散无神。
“三日之内,我会将浣红砂带来,到时,我希望真凶一定要出现,否则,休怪池鱼遭殃!”
太子殿下的话,淡然中有狠辣的味道。
瑜罗一顿,稚嫩的小脸上却全无愠怒之色,郑重点了点头:“放心,我一定会找出那个人!”
“我当然放心!”龙延拓轻轻一笑,云淡风轻,却使风云为之变色。
大不了,要所有人都为之陪葬。帝国之大中华
瑜罗看着满脸淡笑,眉眼冷冽的龙延拓,仿佛地狱中绝美的修罗神,急欲收割众生的性命一般,她虽从未见识过他的本事,但却从见他第一眼起便觉得这人深藏不露,惹不得。
此刻,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想,她知道,这人从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既说得出,便必定做得到,莫说为了中蛊的玉潇然,就是为了南疆许多无辜的生命,她也要找出那人,否则,她毫不怀疑,天行的数万铁骑,会毫不留情地践上这片土地。
她有一种直觉,没有谁,能够承受得住面前这容姿似妖的男子的雷霆之怒。
是的,他在笑,但她却以近几日的相处便可得知,他是真的怒了。
“红卿馆离此地少说也有数千里,三日,你……”青谨对着那决绝而去的背影疑惑道。
“我说回来就一定回来!”脚步未曾停留,龙延拓的声音幽幽飘来,“不过,对于你师姐,我想她还是不知道为好!”
青谨微微颔首,以师姐的脾性,若是知道自己中了如此窝囊的蛊毒,怕是一定会出乱子的,没有人会眼睁睁地等着自己成为痴傻之人,尤其是看似不拘小节平易近人,实则傲气入骨的玉潇然。
“哎呀,好累啊!浑身酸痛!”玉潇然一边打开房门一边打着呵欠舒展筋骨,一抬头已经日上三竿,“咦,我怎么睡了这么久,也没人叫我!”
“玉姐姐,你醒了!”瑜罗提着食盒走了过来,笑容灿烂。
玉潇然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幽幽道:“也不知怎么了,这一觉,睡得这么累!浑身腰酸背痛,跟打架了似的!”
瑜罗一边提着食盒进屋一边漫不经心道:“许是睡不惯我们这得竹塌!”
“也不会啊!石板草窝床我都睡得,怎么就偏偏这竹塌就睡不得了!”玉潇然一边转身一边疑惑道。
瑜罗放下食盒,背对着玉潇然,声音平静:“人都有一弱,或许你就是对这竹塌不适应也未可知!”
“也是!”玉潇然点点头,而后一甩手,“管他呢!舒缓舒缓筋骨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背对着玉潇然的瑜罗神色一松,暗呼一口气。
“你拿得这是什么?”玉潇然凑上前,目光正好撞到瑜罗的面上,疑惑道,“咦,眼中血丝怎么这么多,你也没睡好?”颠覆皇权—妖娆太子妃
“人家身上有伤,没睡好是应该的!”青谨的身影自门外走近,看着桌上的食盒接了话道,“这是我做得药膳!”
“噢,是了,瑜罗受了伤,差点忘了!”玉潇然一拍脑门,替瑜罗张罗把药膳拿出,“是该好好补补,我告诉你啊,你有福了,这小子药的药难喝,这药膳那可是一绝,瞧,还热乎着呢!快趁热吃了!”
“这是你的!”青谨不动声色道。
玉潇然手中动作顿了顿:“给我?我又没病没伤的,给我做什么!”
“你运气好,我给瑜罗做得时候顺便给你也做了一份,补补身体!”青谨早已想好了托辞。
“真的?”玉潇然眯了眯眼,盯着青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有这么好?”
“你吃不吃!不吃我拿走了!”青谨作势走近。
“唉唉唉!吃!”玉潇然一把将之推开,眉开眼笑,“笑话!不吃的是傻子!”
瑜罗听完最后一句话,“呼啦”一声,端着的药膳罐子碰在了桌子上,青谨赶紧上前接着:“小祖宗,伤还没好就想着帮忙,差点毁了我的心血,你快一边歇着!”
“就是,瑜罗,看你的手都在发抖,快坐下歇着去吧,我自己会弄!”玉潇然不疑有他,赶忙将瑜罗按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并嘱咐道,“别再乱动了,小心伤口化脓留疤!”
玉潇然安置好瑜罗,便急不可耐地开始品尝青谨为之做得药膳,一边吃一边疑惑道:“咦,今日龙延拓那边怎么没有动静?奇怪!”
“噢,太子殿下早上说他有事,要出去几天,也没说去哪就走了,叫你不要担心!”青谨幽幽道。
“啪”得一声,玉潇然的筷子摔在了桌子上,似要发怒:“哼!不辞而别!岂有此理!”
青谨不动声色与瑜罗对望了一眼,而后似乎极为促狭道:“怎么?难道人家去哪偏要给你禀告一声不成!师姐,莫非你……”
“我?我怎么了?”玉潇然斜眼,面色不善。
青谨答得欢快:“莫非你对太子殿下他动了真情?”
“胡说!”玉潇然忙不迭出口反驳,怒气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谁……谁对他动情了!”
“没有你干嘛这么生气!”青谨靠近一步,似乎在寻找答案。
☆、第六十八回 精明如狐玉潇然
玉潇然被这晶亮晶亮的暧昧眼神看得如芒在背,忙拿起筷子继续夹菜,漫不经心品尝着,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我?我哪有生气!”
“是吗?”青谨疑惑道,而后似乎极为惋惜,“还真没有生气,唉,真可惜!”
说完,他坐到瑜罗另一侧的椅子上,与之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们俩,鬼鬼祟祟做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玉潇然瞥了瞥眼,未曾抬首。
“没有啊,你看错了!”青谨面不红心不跳拢了拢袖子,转了个话题,“我在想,慎去了几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玉潇然停下动作,看了眼瑜罗道:“不会有什么事吧!”
“雪山之上阴寒至极,除了雪蛤并没有什么能在那里存活,况且,以青慎的功夫,上个雪山应该不成问题!”瑜罗歪着头想了想道,“上得雪山峰顶至少需要三日,而且雪蛤通体雪白,又动作迅捷,极其难寻,哪能三五天就能回来!”
玉潇然想了想,点点头:“也是!对了,你们苗族不是还有三个孕妇吗?都没什么异样吧!”
“放心吧!我都一一看过了,没什么异样!瑜罗已经吩咐了下去,加强了戒备!”青谨接道。
“哟,瑜罗,都可以吩咐族人了!恭喜啊!”玉潇然挑了挑眉,笑道。
嘴边扯出一抹笑意,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无甚异样的瑜罗,嘴角一撇:“那不多亏了玉姐姐您的帮忙!”
“你还谢她!”青谨哼了一声,“她最拿手的便是拉拢人心,我告诉你啊,当时在北牧……”
“青谨,揭人不揭短!你敢胡言乱语败坏我的名声,师姐我就把你小时候出谷偷看人家姑娘洗澡的事情说出来!”玉潇然打断青谨的话,笑得狡黠。
“呃……青谨哥哥,你偷看过姑娘洗澡!”瑜罗上上下下打打量了青谨一眼,难掩鄙夷之色。
“玉潇然,你……”青谨脸已经成了猪肝色,一把拉起瑜罗,一个闪身已经不见了踪影,空气中飘来他愤慨的声音,“瑜罗,咱俩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好好告诉你你玉姐姐的好事!”
玉潇然眼睁睁看着瑜罗被青谨拉走,瞬间不见了踪影,幽幽叹了一口气:“早知道,我也去学什么轻功了,也不至于连青谨都追不上!”
不远处,施展轻功逃离的青谨和瑜罗,双双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异口同声道:“还好,还好!”无限武侠新世界
瑜罗看一眼青谨,稳了稳心神,面色沉了下来:“现在,我们要做正事了!”
青谨点点头。
“玉姐姐那里,不会出什么事吧!”瑜罗脚步一顿,皱着眉头道。
“放心,昨晚我研究了她的血液和脉象,今日的药膳虽治标不治本,但也可以让她的记忆力不至于衰退过快!你说得不错,这蛊毒的确厉害,恐也只有浣红砂能与之相抗了!”青谨的额面色也沉重下来。
但是两人都明白,对于控神蛊毒,两人知之甚少,至于有用没用,皆是未知之数。
近子时时分。
玉潇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关着的门突然被推开,她浑身一顿,看向那蹑手蹑脚走过来的身影。
那人径直走向玉潇然床榻,向着玉潇然缓缓伸出手,却在触及床榻之际,本该睡着的人幽幽开口:
“半夜三更,你不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
“啊!师姐啊……你你没睡着!”来人因这突兀的声音略显慌乱,而后收了手咳了声道,“我……我怕你睡觉不老实,看看你有没有把被子踢开!”
玉潇然缓缓起身,黑暗中看向来人惊慌失措的眼里,眯着眼半信半疑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呢?”那人收回手,负手而立,答得毫不含糊。
她紧了紧被子,小声嘟囔:“怎么觉得眼神这么不对呢!该不会是想意图不轨吧!青谨,我可告诉你,我是你师姐!”
青谨以掌掩面,翻了个白眼,转身之际飘来的声音里满是不屑:“打小咱三就一起洗澡,你受伤时哪回不是我替你包扎的!就你?哼!”
“我?我怎么了?”玉潇然腰背一挺,对着那出门而去的背影用鼻孔出气,“师姐我姿优貌美,你小子瞎了眼,有眼不识泰山!还敢瞧不起我!哼!”
走出房门的青谨,不屑的面色一转,似是松了一口气,转回房间站在窗口,紧紧盯着玉潇然的房门。
第二日,青谨和瑜罗从外边回来,却见一身苗族的女子掩面从房内跑出,俩人一愣,正是素日里给几人准备起居的小芝。
“小芝姐姐,怎么了?”瑜罗迎上一看,小芝眼睛红红的,像是受了委屈。重生之邪道天娇
“族长,我……呜呜……”小芝一见瑜罗,眼泪便簌簌而落,“我刚刚给玉公子送东西,不小心碰翻了公子刚沏好的茶,却不料玉公子竟大发雷霆,还摔了桌上的茶具,我……我吓坏了,就跑出来了,也怪小芝不好,可玉公子平日里是个很和善的人啊,怎么今日却……”
“小芝姐姐,不怪你,我大哥这两日因为思及家中变故,心情不是很好,他这不是冲你,你莫要放在心上!”青谨略一躬身,“弟弟这里代我大哥向姐姐陪个不是了!姐姐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小芝擦了擦眼泪,面上好看了许多:“原来是这样啊,倒是我小心眼了,我没事了,玉公子可能还在发怒,你们快进去安慰安慰他吧,这样对身体也不好!”
瑜罗与青谨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
一进院门,玉潇然便直直冲过来,面带急色:“你们俩看到小芝没有,哎呀,我这两日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控制不住地恼怒,刚刚还骂了小芝!”
“你还知道你骂了人啊,刚刚小芝姐姐是哭着跑出去的!”青谨面色瞥了一眼玉潇然,不动声色道。
“啊!惨了,我去看看!”玉潇然面色一变,后悔莫及。
青谨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止住去势:“不用去了,我已经替你赔过礼了!没事了!”
“那也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玉潇然固执道。
“玉姐姐,南疆女子向来心胸宽放,青谨哥哥既然已经替你赔过礼了,你再过去,反而显得人家小家子气了!”瑜罗出声道,“倒不如就让这事过去了得好!”
玉潇然一想,是这个道理,点点头,随之疑惑道:“咦,奇怪,最近我怎么总是莫名其妙的动怒,你们俩难道没有觉察到!”
“没有啊!”俩人立刻异口同声道。
“没有?”玉潇然偏首想了想,“怎么没有,昨天下午我好像还因为什么事大发雷霆,是什么事来着?”
青谨做样摸了摸她的头,笃定道:“没发热啊,怎么胡言乱语的!”
“真的没有吗?”玉潇然盯着青谨疑惑道,似在自言自语,“可我怎么记得好像有那么回事!”
“你记错了!”俩人又是异口同声道。
看着青谨和瑜罗笃定的神情,玉潇然的疑惑一闪而过,点了点头:“或许真是我记错了!可是昨天的事,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呢!”鱼也是有尊严的
青谨上上下下打量了玉潇然一眼:“看你这面色,是不是这两日没有休息好!”
她垂首不语,似在沉思,眼底的色彩被浓密的羽睫挡住,忽然抬首疑惑道:“今日,怎么没有看到龙延拓?”
青谨松了口气,答道:“哦,忘记告诉你了,太子殿下早上说他有事,要出去几天,也没说去哪就走了,叫你不要担心!”
“哦,是吗?”玉潇然抬首,盯着青谨。
被这灼灼的目光所盯,青谨顿时心里发毛,却也鼓足勇气挺胸抬头道:“当然是了,难道我还会对你隐藏太子殿下的行踪啊!”
“你在撒谎!”她怵然出声,一字一顿道,“虽然你控制了你自己眼睛没有下瞥,但是,你在撒谎!”
青谨一顿之后矢口否认:“我?没有!我哪里撒谎了!”
“还敢说没有!哼!昨日我明明问过你这个问题,你也已经回答过了,为什么你今日说你忘记告诉我了!你还说你没有撒谎!”玉潇然紧紧盯着青谨,步步紧逼。
“啊……是吗?是是我记错了吧!”青谨后退一步,看向瑜罗,“瑜罗,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啊……我我……我也忘了!”被点到名字的瑜罗心头一跳,结结巴巴。
玉潇然想起这两日自己的反常,再看看瑜罗和青谨的言行神色,心头沉重了几分:“行了,别再唱双簧了!青谨,你老老实实刚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青谨一顿,打算死磕到底,“什么怎么了?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玉潇然再逼近一步,目光灼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是大夫你会不知道?这两日你给我的药膳里,放了一剂凝静心凝神的凝神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她说完之后,不待青谨答话,眼波流转:“龙延拓的离开,是不是也与此事有关?”
青谨依旧保持沉默。
“瑜罗,你说!”玉潇然略一偏首,盯向瑜罗。
“啊!”瑜罗被这凶神恶煞的目光看得浑身一抖,连忙躲到青谨身后,摇了摇头,“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见两人都不肯说,略微沉吟,不再开口,突然转身坐在院中石凳之上,留给二人一个落寞单薄的背影。
☆、第六十九回 宁为玉碎不瓦全
青谨和瑜罗一愣,不知她为何突然如此,纷纷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