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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然,捏着软鞭的右手微微收紧,“慢着,你这样笑我很不爽,你说,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关系?”
玉潇然得意地笑声戛然而止,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这绿衣女子,想起她方才神情虽然凶神恶煞,但眼神之中却没有意思杀气,此刻又一眼看透自己的男子装扮,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但身为夜微阁阁主,面对强敌恐怕是宁愿战死也不愿如此仓惶逃串,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想必其中渊源甚深。血魔道
她想了想,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咳了声道:“我和他的关系嘛……”
“如何?”那绿衣女子一愣,又上前一步,紧紧盯着玉潇然,双目中满是紧张之色。
她见女子如此,掩去眸中笑意,信口胡诌:“那可复杂得多!”
她话音刚落,四周已经枯落殆尽的山林之中,突然间栖息的寒鸦四起,凄名不已。
绿衣女子听罢,面色一变,双脚一跺,声音气急败坏:“我就知道那混账东西胡言乱语,还说什么从不和女人打交道,上次竟敢瞒着我跟那红卿馆的老妖婆眉来眼去,这次竟敢偷偷出来与人私会!真是岂有此理!”
四周寒鸦凄厉更深。
玉潇然一听,有戏,疑惑道:“敢问姑娘可是夜微阁阁主夫人?”
“不是也差不多了,我是他女朋友!”那姑娘轻哼一声,“对了,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看见他?”
“女朋友?”玉潇然一顿,“这是什么词,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绿衣女子不耐摆了摆手:“哎呀,就是你们这里未婚妻的意思,哎,我说,你到底有没有见过她,没见过就不要拖延我的时间!”
玉潇然抿嘴一笑,奇怪这姑娘说话古里古怪,却倒是个直性子,自己喜欢!暗道看来今日自己得做一回红娘了,她眼角一瞥向旁边小树林,清了清嗓子道:“我没见到!”
那绿衣女子先是一愣,不明玉潇然为何如此帮自己,但却还是向她抱拳感谢,而后跺了跺脚似是十分生气一般道:“哼,不知道!不知道你跟我在这多做口舌!”
她话音刚落,身形便如绿莺歌被惊起一般飞射而去,与此同时,树林里传来一声惨叫。
传说中叱咤江湖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夜微阁阁主,已被一个身形纤弱的女子拎了出来,他本身材高大健朗,却不料只是乖乖随着女子的步伐走出,看不清他鬼面之下的神色,却只能从他慌乱胆怯的眼神中足以证明,这个女子,是他的克星。
那女子一边紧紧抓着手上的男子不放一边向靠近,下巴轻扬起,对着玉潇然道:“多谢了!若不是你,我不知又要费多大的功夫才能抓到他呢!”
玉潇然炸了眨眼:“不必客气,各取所需而已!”每次穿越都发现三观在崩坏
“你?”绿衣女子一愣,双眸一挑,“你取了什么,他可是我的!”
玉潇然翻了个白眼:“他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黄衣女子一愣:“你不跟我抢,那你说你俩的关系十分复杂?”
“我差点死在他手中,这关系能不复杂吗?”玉潇然理所当然,瞥了一眼嘴角沉默不语的夜微阁阁主,心中十分解气。
黄衣女子又是一顿,而后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了玉潇然一眼,疑惑道:“你是赫连捧月?”
玉潇然眼光闪了闪,仅凭借自己说的一句话,就确认了自己的身份,这女子与夜微阁的关系果然不简单,却也是不再答话。
那女子见玉潇然不答话,也不气恼,略一颔首:“你不说我也知道,得,你这个公主倒是跟传言中的大家闺秀不一样,有点意思,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她一拍大腿,极为爽快,也不管别人意见如何,但玉潇然自出谷以来见过的古古怪怪的人也不少,也就见怪不怪了,她笑笑:“姑娘性子也合我意,只是今日我有要事在身,不便多做停留,否则与姑娘如此一见如故,一定要痛饮三百杯才是!”
“痛饮三百杯?”绿衣女子重复一遍,笑得十分明朗开怀,“好!就痛饮三百杯,等你得空了,我去找你,叫你尝尝我家乡的酒,保准你没喝过!你也别姑娘姑娘的叫,我叫秦秋,你可以叫我阿秋!”
她话音刚落,旁边鬼面黑衣的男子凉凉道:“你不是说阿秋只有我能叫吗?”
她白他一眼:“你叫过吗?你既不用,就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她一个惊雷丢过去,夜微阁阁主的眼神便满是无奈,摇了摇头。
“噗嗤”一声,玉潇然与青谨一个不忍笑出声来,这秦秋还不是一般的古怪,竟有人把自己的名字比喻成茅坑,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生怕一个不小心把易容露出了破绽,掩住笑意道:“今日认识阿秋这样的江湖儿女,乃是是缘分,我俗名玉潇然,你以后可以叫我潇然,赫连捧月这个名字……”
“明白!”她一摆手,满脸不在乎,转了个话题道,“你这是要回永宁吧,我告诉你,永宁好像出事了,成元帝卧床不起,你二哥赫连明在暗自调动他手下人马……”
“你……”她说到一半,被手中之人一扯,只听那夜微阁阁主十分诧异外加恼怒道,“你是如何得知的!”极品女仙
“我在门外偷听……啊呸,光明正大听到的啊!”她俏皮眨了眨眼,丝毫未将这分怒气放在心上,“我还知道,你叫亦轩回来对不对,你说永宁出乱子了,你还说别管……哎……你别跑……”
这边说得欢快,那边玉潇然却在这看似平静的对话中心中早已惊涛骇浪,她看向那闪身挣脱的夜微阁阁主,知道他不愿意卷入朝廷之事,再看向那气急败坏欲追去的秦秋,满目感激。
“混蛋!还敢跑!等我回去烧了你的老巢!潇然,该说了我都告诉你了,我先走了,后会有期!”她回头看了玉潇然一眼,丢下一句话便向那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玉潇然立于原地未动,她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青谨上前一步:“师姐!”
她猛然抬首,翻身上马,看了一眼另外两匹疲惫不堪的马儿:“我先行一步,你歇息好之后再跟来!”
她说完,不待青谨和青慎答话,便已加紧马肚催促灵羽飞驰而去。
父皇卧床不起,赫连明暗自调兵,如若这都是真的,那只说明一个问题,自己隐藏自己南下之事败露,赫连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他已经等不及了!
那父皇他……
她抹一把冷汗,只希望是自己把赫连明想得太过狠辣,希望他念及人子之义父子之情不忍下手。
她一路狂奔至永宁,天空竟毫无征兆的下起鹅毛大雪来,灵羽格外卖力,天已大亮,竟已到了永宁城下,积雪已经积攒了厚厚一层,玉潇然拍了拍灵羽,让它独自先找地方栖身,自己便向永宁内赶去,远远地,便看见城门口盘查严格。
她暗道不好,在她打探清楚永宁的情形之前,不能惊动任何人,否则猜测之事一旦成真,便只会打草惊蛇!而且只有一张易容,余冉的装扮很多人认识,不能再用男子的装扮进城,想了想她只好解下男式发髻,简单绾了个女子发式,找了家农户买了件女子的衣服,便转进了进城的百姓队伍之中。
城门守卫打开锦盒,看着里面奇形怪状的虫子,疑惑道:“这是什么?”
玉潇然嘿嘿一笑,似乎有些惧怕又有些乖巧:“回兵爷,这是我爹爹自小给我做的小虫子,做得不好,都走样了!只是我心中记挂着这份情意,便一直带在身上!”
“呵!还是个孝女!”那守卫看了她一眼,对着旁边另一个守卫笑道,“啪”的一声将锦盒盖上,“拿去吧!”
☆、第七十四回 总是不识情深处
“谢谢兵爷,谢谢兵爷!”玉潇然连忙接过,满脸喜色,这一笑不打紧,本是清秀的面上顿时光彩熠熠,让那离得较近的守卫看直了眼。
那人直直盯着她的面容,一手却抓着锦盒不放,笑呵呵回道:“不客气,不客气!”
一旁守卫见此,也不阻拦,跟着嘿嘿淫笑不止。
玉潇然暗道不好,暗自后悔怎么忘记放颗大黑痣在脸上,省得这些淫邪的目光钉着自己,哪怕不是自己真正的脸,却也觉得恶心,手上略一使劲,便悄无声息地将锦盒夺了过来收进怀囊中,笑容收敛了些许,忙道:“兵爷,那我可以走了吧!”
“咦?”那人诧异一声,不明白这锦盒怎么莫名其妙的就从自己手中滑了出去,却也未做多想,又听到玉潇然的问话后眉目一转,“走?走哪里?上头交代了,刺客会易容术,所以脸上也要检查检查,还没检查完你就想走啊?”
玉潇然步步后退,看着那慢慢伸来的大手银牙微咬,哪里是想要检查,分明是想要趁机占便宜,心中恨恨想着,面上却着几分胆怯的笑容,声音楚楚可怜:“兵爷,兵爷,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兵爷,兵爷还是放奴家进去吧!”
“放?放你进去,你若是刺客,我等可吃罪不起,是不是啊,兄弟们!”那人步步紧跟。
“是,嘿嘿!”其余守卫也纷纷看过来。
四周行人看着那步步后退单薄女子瑟瑟发抖的双肩,纷纷偏了过头去,目光里带几分同情之色,却是敢怒不敢言。
她见那人不肯放行,一边后退一边抚上胸口,那里还藏着她临走时从青谨背囊里拿下来的痒痒粉,无论如何她是不能让那人碰到自己的脸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魔掌,她心中一狠,然手上动作却是随着一声厉喝停了下来。
“住手!”
她浑身一松,放下心来,看向来人,目光灼灼,却未曾说话。
来人同样一身兵服,却比那些守卫更加繁复些许,显然是职高一级,他在触及玉潇然的目光之际先是一愣,而后目中净是狂喜之色,但也只是一瞬,他面色一沉对着那守卫道:“你在做什么?”
“大……大人……。我……”那人面色一变,看了眼那人又看了眼玉潇然,哆哆嗦嗦。
“哼!”那人一声冷哼,面色又沉了几分,“如今非常时期,上头交代下来让我等好好的看守城门,你却在这借故调戏女子,真是丢尽了咱守城军的脸面,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妖孽男配逆袭
那守卫在这一声冷哼声中身体一抖,已然跪了下来,面色难看之极,不住磕头:“大人,大人!小的一时鬼迷心窍,请大人开恩啊!”
“本官身为守城首官,虽然官职不高,却也不能再容忍你!”那人声音生硬,手一摆,“来人,把他带去兵营,将这里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执事,按军纪处置!”
那人面色一面,军法无情,他虽只调戏未成,但却是妨碍城门通行,这一去就算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他一边挣扎一边怒喝:“王信,王信,你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八品的守城官,当初你在衙门,老子我……”
骂骂咧咧的声音愈来愈远,玉潇然看着一本正经的那人,上前拜谢:“多谢大人!”
“哎,不敢当不敢当!”那人面色一变,赶紧相扶。
玉潇然暗自一笑,起身之际幽幽道:“王信,多日不见,步步高升,这么快就坐上了守城官的位置啊!”
此人正是王信,当日醉清秋一聚,玉潇然交代几人所办之事,各有分工。
王信面色微微一赧,声音有些难为情,小声道:“老大,您就别揶揄我了,也不知这几日怎么了,城中好像莫名其妙多了好些人,听说……皇上也病了……你……”
“我没事!”玉潇然声音一变,打断王信的话,“这里耳目众多,你好好守你的城门就是,有事我自会来找你!”
王信只是一个守城官,城内若有内变他自然不知情也是情有可原,如今,城内她可以找的人只有两人,一个是钟怀仁,一个是宋世涵,她暗自思量了下,决定还是先找宋世涵。
她这边思考完,连忙高声道:“大人真是为民请命的好官,怎么会当不起!小女子如今有要事进城,不知如今可否放行?”
“当然,当然,姑娘请!”王信高声道。
相府自然不能堂而皇之的进去,在相府住的也有一段时间了,玉潇然知道这个时候必定会有人前去相府送菜,她便在相府后面不远的一个小胡同中观望着,她四处观察一番,果见相府四周明面上暗地里都多了不少人,这让她的心又沉重了几分。佳偶天成GL
不到一刻钟,她便远远地看到几个人推着装菜的车由远及近,在雪地里压出长长的车痕,她面上一喜,果然如此,她刚出胡同拐角,肩上一沉,便多了一只手,她想也不想便一把抓上那手,反手一剪便将那人扣住,却在转身之际愣了愣:“钟兄?”
这人一身简装极为低调,清冷的面上在被玉潇然反剪的时候,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而后眼眸低敛,点了点头。
她面色一赧,尴尬收回了手,看了一眼四周,挠了挠头:“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钟怀仁也看一眼四周,见没有人看过来才放下心来,看了眼墙头道,“隔壁是个废弃的房子!”
玉潇然抬首,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抓着钟怀仁的手臂轻轻一跃,便落到了他所说的废弃房屋之中。
人一落地,她思及前事,却又不知该怎样开口了。
钟怀仁稳住了身形,低首看着面色沉静的玉潇然,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你宁愿走宋相这路险棋,也不愿相信我?”
她却品出几分恼怒之意,连忙急道:“不……不是……是我……我不想连累你!”
连累?他面色一顿,眼中滑过一丝未明痛色,而后道:“就连你称病修养,实则暗下南疆之事也是吗?”
她猛然抬首:“你怎么知道?”
“我若不知,又怎么会在这里等你!”他苦笑一声。
她一愣:“等我?”
“宋相已经称病三日不曾见客!你见他,只会多一分风险!”钟怀仁说道。
他就这一句,她却依然知晓,这说明宋世涵在避世自保,西风冷冽,突然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那么说……”
“五日前,宣乾殿上皇上突然昏厥,之后便一直抱病不朝!不见任何人!”他接着说道,他不说透,只捡最主要的说,相信聪明如她,也不必自己多说什么。
她又是一颤:“昏厥?”
“你下南疆,是不是便与此事有关?”他看着渐渐停住的风雪,声音飘忽不定。误入隐逸府
她抿了抿唇,良久才幽幽道:“是的,之前我查出父皇中了蛊毒!”
“蛊毒?”他重复一遍,眼波未明,“是……你二皇兄?”
玉潇然一愣:“你也知道?”
“永宁的兵马调动我略知一二,加上你之前的反应猜测的,如今想来也**不离十了!”他敛了敛神色,而后道,“如今看来,皇上要么是真的病了,要么就是被软禁了,再者……”
“不会的!”她打断他,低声喃喃,“父皇在等着我去救他,不会的不会的!”
他眸色一沉,按上她的双肩:“如今太子惶惶自危,三皇子又不问朝事,你不要慌,否则,到时就真的是二皇子的天下了!”
“他休想!这个利欲熏心罔顾人伦的不忠不孝之徒,他有什么资格坐享江山!”她咬紧银牙,稳了稳心神,“今晚我便会潜进皇宫,我一定要见到父皇!”
钟怀仁手上动作一顿,而后目光渐渐坚定:“你要小心!”
她点了点头,问道:“你有没有跟我一起去行宫的那几个人的消息?”
“对不起,皇上一病我便着人去寻了,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他低下头。
她摇了摇头:“你能想到这些我已经很感激你了!是我对不起他们,想来赫连明没有抓到我,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吧!无论如何,钟兄,今日还是很谢谢你,谢谢你的包容和体谅,我从没后悔交你这个朋友!”
他神情一顿,一抹哀伤飞快在眼中消逝无踪,他复无声笑了笑:“朋友之间无须言谢,只可惜,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
玉潇然拍了拍他的手臂,笑容纯净,一如她是余冉之时那样爽朗真诚:“哪里,你帮到我的地方多着呢!现在就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钟怀仁影之后便是一喜:“你说!”
“钟兄糊涂了不成,我没有落脚的地方啊!”她略微一嗔,眉目含笑。
他却在这犹如漫天冬雪一般纯净的笑颜中一顿,他有多久,未曾见过如此的笑颜了,这明朗的笑颜,虽不及她原本的容颜倾城绝色,但却仿佛纤尘不染的明珠,照亮了他微微阴晦暗沉的心思,让他觉得,哪怕为了这一丝纯净的笑,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他都,甘之如饴。
☆、第七十五回 骨肉相残所为何
她看着他深如大海的眼底,偏了偏首疑惑道:“钟兄,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之处?”
“啊,不不!”钟怀仁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在城西有一套小别苑,只有我自己知道,应该是安全的,我这就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