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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已去,只怕伤心难过的人布置她一人,否则向来不离诸事的他,又如何会当众拒绝参加新皇大典,以至于赫连明迁怒,今日先皇出殡,却偏生令他不能与皇子皇孙并行,只让其远远跟随在奴才列队之中,羞辱与他,只是,别人看来是羞辱,想必他也正不愿与那些人同行,倒是随了他的意。
“皇兄如此穷尽其极的抓你,想必你手上有扼住他命脉的东西,这北牧的江山,妹妹可要早日拿回,以慰父皇在天之灵!”赫连风本就聪慧,又如何猜不透其中究竟。
玉潇然眉目一转,眼中露出狡黠之色,幽幽道:“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月儿一届女流之辈,如何能担当大任,这江山啊,还是仰仗哥哥的!”
赫连风一愣,而后目光之中也是精光乍现:“哎,妹妹过谦了,你天资过人,从来都不输男儿,反倒是哥哥我臭名昭彰,满朝文武避之不及,如何能成事!”
他目光灼灼,狡黠之色丝毫不输于牵马的女子。
玉潇然见之未果,丝毫不曾气馁:“哥哥瞒得了天下人,却瞒不住妹妹我,哥哥自幼惊华内敛,本是怕父皇以嫡子之尊将大统交予你,殊不知父皇独具慧眼,偏生在弥留之际留下遗诏,难道哥哥想抗命不成!唉,可怜妹妹我却做了替死鬼,平白无故为哥哥受了那么多罪,将来妹妹若助哥哥得到了这天下,还请哥哥答应妹妹一件事!”
“你休要诓我,莫说父皇未将大统寄在我的身上,即便是真的,这天下人却是只识你的!”赫连风答得顺畅,显然是一点也不上当。
“密诏就在我手,难道哥哥想抗旨不成!”玉潇然接着道。
赫连风却拿出了往日纨绔子弟耍无赖的模样:“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玉潇然丝毫不气馁:“如今天下人皆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哥哥只需坐享其成就好,何乐而不为呢!况且,素闻哥哥府中美妾如云,但到底是比不上后宫三千佳丽的,到时,贵为九五,莫说后宫,就这整个北牧的美人,哥哥尽可随意挑选!”
威逼不成,便拿利诱。
“美人的诱惑的确是不可抗拒!”赫连风幽幽一叹道,看着玉潇然面露的喜色话锋却又是一转,“但到时只怕是锦凤玉銮献婀娜,胭脂花黄总旖旎,便统统化作了心如蛇蝎,如此,不要也罢!”
玉潇然面色一变,好你个赫连风,眉目一转声音突然变得暗淡无比,其声凄凄惨惨地开始攻心:“哥哥,妹妹一个纤纤弱质女流,哥哥就狠得下心来看妹妹韶华佳期,如花美貌,统统在那深庙高堂之上勾心斗角,年华渐老吗?”
“妹妹多虑了!”赫连风面不改色,“到时三千面首燕瘦环肥,其中必有知心可人的蓝颜知己,妹妹只管笑纳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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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回 此中情意有几分
女凰诀;第八十六回 此中情意有几分
玉潇然毫不气馁地继续:“妹妹自小便没有爹娘疼爱,好不容易历经坎坷找到爹爹,却最终依旧是聚少离多!如今妹妹只剩下哥哥这么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谁知哥哥却丝毫不曾怜惜妹妹,竟将妹妹往火坑里推,父皇的在天之灵若有知,一定会伤心的!”
成元帝若是知道别人穷尽一生想要得到了皇位,却被这兄妹俩当做蹴鞠一般踢来踢去,想必在天之灵必定十分‘宽慰’。ai悫鹉琻
这番话声情并茂的话,若是搁在别人耳朵里,那必是听者声泪俱下,但赫连风向来是雷打不动的人物,想当年为了让之改邪归正,成元帝倒也没少费心思,却依旧是这番模样,如今又岂会被玉潇然的三言两语唬住,只听他幽幽道:“妹妹说的哪里话,哥哥还是很疼妹妹的,即便是有一天妹妹贵为九五,哥哥的心依旧会与妹妹在一起!”
玉潇然声音一窒,已知面前这人乃是纨绔不化油盐不进之徒,稍稍稳定了心神之后眉目一转,不再说话,心中却打定了一个主意,换了个话题道:“事已至此,本来让赫连明坐这个位置也未尝不可,只是这才登基多久,他便已经迫不及待的打杀先皇忠骨,收揽兵权,如今他又给了你一个下马威,可见他早已被权势蒙蔽了心智,心中又如何装得下社稷和百姓,长此以往,他未必会是一代明君!”
“利欲熏心,到头来只会自食其果!”赫连风叹息一声道。
玉潇然看了看四周,便道:“我已出城,你却仍身处险境,还是小心为妙!”
“你且安心离去,哥哥在永宁待你凯旋而归!”赫连明看了她一眼,后,收回传声,小声出声不悦道,“小李子,你偷吃了什么了,竟闹了肚子,快去快回,若出了状况,小心本王回去打断你的腿!”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眼瞄过来的几人听到。
玉潇然捂着肚子,连忙躬身赔罪:“是是是,是奴才嘴馋,哎呦,不行了不行了,奴才去去就回……哎呦……哎呦……”
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向路边的树林里钻去,一进树林,她先是在雪野里踉踉跄跄踏了一路的足迹,而后纵身一跃,向着足迹的方向踏雪无痕一般飞去。
她故意踏出一路足迹,使明眼人一看便知有人往了这足迹的方向,但再一想到逃跑之人又怎会给别人留下痕迹,便会让那些人误以为自己是故意以假乱真,使之往相反的方向逃去。
实则自己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而已,以便分散来人注意力。
如此奔跑极费力气,她身上新伤也未曾痊愈,不到半个时辰她便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脊背上传来黏黏的触感,想必是伤口已被挣开,饶是如此,她依旧还是泄了行踪。
她静心凝神,显然不远处有几道呼吸声亦步亦趋,想必是见她停下脚步,那几人也停了下来,玉潇然猝不及防飞身而起,直直冲着身后的影子掠去,皓白的身影如同雪地里被惊扰而穿梭的白鹭,她冷喝道:“既然来了,就留在这里吧!”
一共五人,想必更多的人去了另一个方向,那她便万不可让任何一人溜走去报信,到那时麻烦可就大了!
她如惊鸿一般飞射而起,先发制人,趁那几人未来得及回过神之际手指蓄力,将顺手折来的几根树枝蓄力掷出,她没有青慎那般摘叶飞花杀人的功夫,所以折的时候故意斜着来,顶端之处便略尖,如此一来,便可相当于是并不锋利的暗器,省下不少功夫。
这一击,便正中一人的咽喉,使之当场毙命,又刺进一人小腿弯处,使之单膝着地,暂时无法动弹,如此一来,余下的虽被其他人躲开来去,却只需拦住那毫发无伤的三人便可,当初将近二十人来围攻她便可杀掉几人,如今并不足为惧。
她要做的,就是在其他人拦截自己之前,将他们全部杀掉,否则一旦耽误时机,就会有人跑掉,回去报信,到时自己就会被死死地困在这片林子里。天降色女,五夫临门
她一击已成便毫不迟疑向那三人攻去,但是,很明显,敌人也已看出他的企图,所以那完好无损的三人只是对望了一眼,其中便有两人立刻飞身而上,另一人转身离去。
玉潇然面色一变,看着持刀而来的两人,再看看那已经抽身而去的一人,银牙微咬,万不可让那人逃开来去,所以,她干脆直接躲开上前那两人一击,直直向离去那人追去。
但是,要躲开这俩人,却要费时间,费时间前方那人逃走的几率就很大,所以,她直直穿过那俩人中间,只在接近之际仰身从刀下而过,锋利的弯刀擦着她的面容而过的那一刻,隔着薄薄的面具,她也可深切的感受到利刃的冰冷。
刀锋划过她的脸面,却将她纤长浓密的睫羽削去了一半。
没有时间犹豫,也没有时间去惋惜女子最为重视的容貌,她穿身而过之后便直直向那背影飞射而去,一掌打向那人背后,那人猝不及防,便被大力推飞,吐出一口鲜血撞在了树干上,使树上的积雪簌簌而落,那人却倒地不起,低声呻吟。
虽然人未死,玉潇然却是不管了,就这个样子,让他跑也跑不了多远,一击又成,她便旋身而退,恰好迎上对上的两个人。
不言而喻,两个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下场却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她却在收手之际听到了那两个重伤之人在临死前贯穿山林的一声呼啸,她来不及阻止,那声呼啸是他们用尽了真力联合发出,直到他们力竭而死。
面色一变,不禁懊恼,她忽略了杀手们本就是穷极一生便是为主子效力的使命,生命之于他们,本就一文不值,这一声呼啸,必定引来了四周所有搜寻的杀手。
她斜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半晌,耳边只听四周枝干簌簌而动的声音,并不惊慌,也不睁开双目。
三十六人。
很好。
心中计算着距离,忽然睁开双眼,笑得邪魅狡黠,只听那些人焦急道:
“咦,这些枝干会动!”
“哎呀!谁打我!”
“杀了你!”
“谁打我,谁!”
“啊……”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传来。
玉潇然看着面色出现慌乱的那些人,一点也不意外为何明明在一步步接近自己却忽然间互相残杀起来,眼中浮现丝丝冰冷,既已知自己早晚会被包围,那她自然不会乖乖等死,那俩人一发出呼啸,她便立刻看了看四周的树木,再捡起地上的弯刀砍来枯枝败叶,利用那些人一心围困自己的心思,摆了个迷惑人心的阵法。
可惜没有石头,否则效用更大。
她微微眯了眯眼,不多时,地上便已经躺下了几个人,还有一些人已经负了伤,她正凝神去看之际,却突然间风力大作,直直将那些枯枝败叶打散,四周之人疑惑的目光渐渐醒转。
面前人影一晃,同时冰冷的呵斥声又起:“一群蠢货,入了别人的阵法都不知!”
玉潇然心中一沉,面上清冷看向来人:“赫连明!”
赫连明上上下下打量了玉潇然一眼,笑了笑:“皇妹真是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里一个阵法就出来了!而且看皇妹这身打扮,想必身边能人异士众多,倒不如皇妹放弃反抗,到时你我兄妹联手,这天下还有几人能阻你我!”
“赫连明,父皇出殡你竟也敢李代桃僵,将来九泉之下,你有何颜面去见赫连家的列祖列宗!”玉潇然声音冰冷,想必那御辇之中另有其人。娱乐篮坛
“皇妹怎么能如此说皇兄,你不也利用父皇出殡逃了出来吗?”赫连明面不改色,“这四周荒无人烟,皇妹已经退无可退了,劝皇妹还是乖乖合作,之前我说过的话依旧算数,你还是我的好皇妹!”
玉潇然垂首沉吟,倒是没想到赫连明丧性至此,以为父皇入葬他多少应该前去主持,最多多派些人手来而已,却不料他自己却亲自来了,她冷笑一声:“要杀便杀,就是死了,你也休想得到你想要的!”
赫连明面色一沉,目光阴鸷:“既然如此,就休怪皇兄不顾兄妹之情了!”他说完,便做了一个上前的手势,原地待命的人立刻飞身而起,直直朝玉潇然攻来。
她手持弯刀,只身对抗将近三十人,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赫连明,败势早已不言而喻,她却固执地不肯认输。
逃无可逃,那便宁死也不受敌人侮辱牵制。
几十招下来,她已经伤痕累累以刀撑着地面,不让自己倒下,静静看了四周冷冷盯着自己一步步靠近的杀手一眼。
“皇妹,皇兄最后再劝你一句,这又是何苦呢!好好当一个北牧公主不好吗,为什么偏生要做一个亡命之徒呢?”赫连明语重心长对着玉潇然道。
她摸一把脸上溅上的鲜血,声音冰冷:“我所做的,像你这种人,永远也理解不了!”
“既如此,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赫连明一声呵斥,冷冷瞥了鲜血满身的玉潇然一眼。
鲜血早已将身上的素衣素服染透,却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她仰起头看向苍天,心中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无限遗憾中反而有丝丝的轻松在内,终于可以结束了啊,但是,她宁愿战死,也不会乖乖等死,哪怕是流尽最后一滴血液!
她咬了咬牙,直直站起身子,重重喘息一声,重新加入战团。
却未曾见,一旁远远观战的赫连明,自袖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弩来,也或许是她已经看见,但却无力招架。
独属于弩弓的箭矢刹那间破空而来,不是如平常箭矢一般‘嗖嗖’的声音,速度太快,箭矢太过锋利,反而没有太大的声响,直到近前才听得清楚,但却早已无处可逃。
然而她等来的,终究不是箭矢刺肉的声音,而是神兵与神兵相击发出的清脆响声,她循声回首望去,白衣清秀的男子,脊背有些微驼地立在自己身后,拿着长剑的手却微微有些颤抖,仔仔细细看去,竟还有细细的血液顺着剑柄滴落下来。
赫连明手中所拿的神兵她知道,是由天下间最为出色的能工巧匠以精铁铸炼而成,其中机关巧劲繁复密杂,射出来箭矢的威力说是寻常箭矢的百倍也不为过,青慎说过,就连他也不敢徒手硬接,如今这人生生挡下箭矢,倒是让四周的人愣了一愣。
赫连明一时间也未曾回过神来。
玉潇然盯着那细密而落的血液,眼中早已怒海翻涛,却还未等他有任何动作,那人便倾身而起,犹如惊滩鸥鹭一般翩然而动,瞬间收割掉身侧几个杀手的性命。
他杀人的动作极为优雅,隐约间却有一种气吞霓虹扫阴霾的气概,高大颀长的身影临风而动,白皙好看的手指仿佛拈花一般拎着长剑,犹如乘风舞飞雪一般的广袖猎猎作响,仿佛声势浩大的沧海呼啸,雪白的剑身在半空中划做几道绚烂的弧度,就在这犹如苍龙之舞的瞬间,几个生命便已远去。
赫连明率先回过神来,冷冷看着半路杀进的不速之客:“阁下是什么人?劝你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
他持着长剑的手微微抖动之后便平静下来,血液因为空气的寒冷而凝结在剑柄之上,他的声音依旧从容冷静,但却如同来自地狱一般森然悠远,声音温柔却又霸道:“闲事?她的事,便是我的事,何来闲事只说!”穿越之军师娘子
一侧的玉潇然静默不语,垂下去的面容看不清神色,而后声音飘渺如天际烟云,却仿佛有种道不明的情愫:“你怎么来了?”
那人却是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将她交错纵横的伤痕收进眼底,答非所问道:“我来晚了!”
“你不该来!”她猛然抬首,咬了咬唇。
他浑身一顿,平静的目光里仿佛有种悲伤的情愫划过,随即只是收敛了神色道:“来都来了,再说这些,毫无意义!”
“哼!”赫连明一声冷哼,看着被围的两个人,声音里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既然阁下执意如此,那便是找死了,来人啊,把他们俩都给我杀了,也免得黄泉路上太过孤单!”
四周之人一得令,便立刻以一种更加凶猛的攻势围了上来,似乎是知道那人是不好对付似的,便统统使上了浑身解数。
玉潇然显然没有了多少战斗力,身侧那人素袖翩飞犹如银蛇狂舞,将四周倾身而上的利刃统统挡了回去,竟然使玉潇然没有收到半点伤害。
玉潇然一边游走一边舞动手中的弯刀,她并不擅长使刀,所以之前她的武功才大打折扣,致使自己伤口满布,事已至此,如今她只有不再进攻转为闪躲以减轻身侧之人的压力。
她看到原本已经凝结的血液又再次滑落下来,但却丝毫不影响那人挥舞长剑的姿势和速度,他的身姿依旧优雅,看似不慌不忙但却看不清他出剑的轨迹,每一剑都恰到好处地将那些杀手的长剑阻拦回去,却又在下一刻恰到好处的划上另一人的命脉,他一举一动,没有丝毫的无用功。
四周杀手像是已经知道了弱点所在,便统统开始避开那人将兵器砍向玉潇然,那人为保她不受伤害,便只得一步步将那些杀手向后逼去,一步步远离了玉潇然。
两人专注于战场,却都未曾注意到未加入战团的赫连明已经装好了箭弩,他先是将箭矢对上了动作优美却身影微驼的那人,然后想了想,最终将矛头指向了勉强应战的玉潇然身上。
然后重重地扣动了机关。
精准,尖锐,无坚不摧。
生命只在旦夕之间。
玉潇然已有所觉,却只得无奈而笑。
三步之外的那人,本该全心应战的那人,但就在箭矢逼近的刹那,突然撞开所有的杀手飞身而起,像是早有所准备一般,又似本能反应一般决绝而去。
时间静止在刹那。
她眼睁睁看着势如破竹逼近的箭矢无端插入他的脊背,她看到他真力相抗以防箭矢破体而出朝她射来,她看到那喷薄而出的鲜血犹如漫天喷洒的红色雨花,他因大力的冲撞而向她倒来,目光却温润如同三四月里盛月的清泉,他唇角竟是满足的笑意。
他曾说,他不常用到金创药,如今却为了她,满身鲜血。
但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只听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