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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这么一个无恶不作的混蛋。
哦,梅侧峰的恶都是些恶作剧为主的小手段,梅侧峰作恶的对象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都是欺负井秋或者对井秋有意思的人,可这些是可以原谅的理由吗!
“是!”梅侧峰对于井秋主动开口说话显然很兴奋,就差伸出个尾巴来摇着扇风,一脸可笑又可恨的谄媚样,看了就是让人来气!
井秋盘算着梅侧峰做过可恶的事:第一就是侮辱了夜刀别墅的设计,第二,哼,不说也罢,第三,哼,要不是被他那扑上来的一下,能扇了一耳光之后回家就拔了电话线吗!父亲临死前曾用手机拨打过家里电话,要不是梅侧峰,能没接上吗!
看着井秋的脸色又开始变得有些阴郁,梅侧峰小心翼翼地开着车,试探性地伸手过去,大约是想握一下手,被井秋一巴掌拍开:“少来,我很讨厌你这么黏糊,蚰蜒似的。”
从幼儿园黏到现在,黏得井秋讨厌一切人的亲密接触,讨厌跟任何人黏到身体相贴,都是梅侧峰的错!
要不是这个混蛋从幼儿园开始就从光屁股开始贴着抱着,一直折腾到高中,自己又怎么会连一个女朋友都没交往过!又怎么会脱离这个混蛋的魔爪之后还是没有去谈一场恋爱,跟人交换体温、□的欲望?!又怎么会和每个人都保持着这样有礼而略带生疏的一个距离?!排斥陈毓曾经的青睐,排斥秦见天渐渐表现出来的亲昵,排斥,一切。
而这场重逢,竟然在一开始就错得不能再错。
天下万物,一物降一物。
井秋觉得,梅侧峰就是生来克自己的。
第十七章 相克相生
小心到不能再小心地跟到锦思,梅侧峰对着赤脚踩在地毯上挥洒泼墨的陈毓颇为谄媚地笑了笑,把大清早起来赶图的陈美人给惊了。
“啊!Jamie,你看我看到谁了!天哪,不会是我昨天晚上没睡醒,出现幻觉了吧?一个美男也就罢了,偏偏还有第二第三个!”陈毓向来直截了当,抓着把丁字尺挥舞着,活像个女侠。
梅侧峰竟然像是没受过这般礼遇的样子,受宠若惊地看着陈毓,不时拿眼神偷瞄一下井秋,察言观色的功夫倒发挥了个七八成:“你好,我是梅侧峰。”
“谁能不知道你是梅侧峰啊!”陈毓夸张地从制图桌上掀了张图纸下来,指着一个角落,“给我签个名,每次问Jamie那个太极哥哥要签名的时候总笑我幼稚,女人二十八岁就不能幼稚了吗?追逐靓仔,是我毕生的爱好。”
梅侧峰还真没见过这种场面,陈毓固然有些夸张的意思,可井秋知道,这几年,梅侧峰在华人世界和秦见天并称为地产双雄,风头很是强劲,尤其在女性当中,影响力更是比那些明星还要深远。
梅侧峰求救似的看井秋,井秋却佯装没看见,背着身子在角落翻图纸,细声慢语地指导一个制图怎么表达设计。
被陈毓押着给签了个字,梅侧峰正想逃脱魔爪,陈毓就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了一句:“我觉得你和Jamie更搭一点。”
井秋听到这个论断,差点从图纸堆里跳起来,梅侧峰乐得就差扑上去舔着陈铁人的脚丫,高呼“女王英明”,喜滋滋地回头去看井秋,标准的身材在这一回头的时候显得尤其让人心动。
“你和太极秦太不搭了,两只攻凑在一起,还不得活活掐死对方?还是我们Jamie好,不过,八卦报纸很快就会出秦秋配的小道消息了,就太极秦觉悟了之后的做派,Jamie可扛不出几天去。”陈毓显然更喜欢这个情绪容易外露的美男,对秦见天有着一种天然的心理排斥,对着井秋边挤眼边说。
梅侧峰还没乐够呢,就被陈毓又泼了盆冷水,浇个透凉。
梅大王又何尝不知道秦见天的那种攻势,没几个人能扛得住?只要井秋有那么一点点松动,秦见天必然就能让那松动变成山崩地裂,那隐隐崩裂开的山石声响,已经让梅侧峰觉得井秋这块巨岩,即将脱离山体的怀抱,奔向苦等了十年的秦见天。
如何不透凉?!
“你连自己即将服务的甲方都没弄清楚,就把合约给签了,Tina,你果然老了。”井秋站起身,走过来,看都没看在一边又开始有狂犬症发作迹象的梅侧峰,“幕后老板来了,不如我们谈谈合同的事。”
陈毓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被井秋拉着,坐到会议室。
梅侧峰赶紧狗腿地跟过去,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说,只好看着和颜悦色的井秋傻笑,端茶倒水的,跑得比井秋这个主人勤快太多。
“我们还是谈谈夜刀别墅的设计委托吧,既然当初那么否定,今日你又何苦来要这个设计?”井秋脸色端正了,开始说正事。
梅侧峰有点难为情,看着陈毓,眼神里竟是企求的意思,纠缠井秋时尽管无论怎样都做得理直气壮,可要在一个美女面前复述出来,梅侧峰忽然失了底气。
“你们谈,我要先赶十里海岸的概念,如果不嫌麻烦的话,最好换个地方。”陈毓从来聪慧过人,这个尾随着井秋而来的梅侧峰,从眼神中就可以看出点端倪。
井秋盯着梅侧峰看了半天,不知道是因为梅侧峰正处于冷静期,危险性不大,还是因为确实想好好理顺两个人冤孽似的关系,在梅侧峰开始害怕起这种沉默时,开口说:“去锦巢吧。”
梅侧峰没想到井秋会有这个提议,心里多少有些担心井秋因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对井秋存着点兴奋饱餐之后的畏惧,那点子因为秦见天被掀起来的忐忑和不安,在井秋的这一句“去锦巢吧”里,化得了无痕迹。
赶紧屁颠着给何洪刚电话指示:速去锦巢准备准备,接驾。
梅侧峰领着井秋上九楼的时候,心里相当忐忑。
对于那一夜,梅侧峰在反复回想推敲了之后,感觉井秋是对自己“情不自禁”的行为产生了点意见,很有点做贼心虚的后怕,可又没觉得自己到底错在哪里,明明摸了很久之后才进入的,明明都已经上网去学习了一下怎么做的,明明……好吧,就算明明是自己趁人之危,有点□的意思,可毕竟不是□嘛!
在梅侧峰的理论世界里,井秋从来就不是别人的,就算以前傻乎乎了十多年,又生生离别了十年,那又怎么样?不代表井秋就可以属于别人,梅大王没觉醒那是他跟井秋之间的事,就算井秋中间对别人觉醒过了,那也不妨碍井秋回归梅大王的怀抱。
所以,尽管吃的方式有欠考虑的地方,可吃这件事,并没有错。
梅侧峰一边在脑海里反复强调着井秋是自己的,壮胆气,一边又唯恐井秋真的翻脸不认人。
“合同里面有些误会,你的要求我很难做到,很抱歉,我们还是签个撤销委托合同的合同吧。”井秋整理了一路的情绪,终究还是缓和了下来。
梅侧峰蹭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可能!”井秋和梅侧峰都低估了梅侧峰的底线,刚才还温顺得跟养熟了的狗似的,恨不得把井秋的脚趾头都舔一遍,现在已经激动得像狂犬病发作一般。
“我不会把设计卖给你。”井秋很认真地说,“请你尊重建筑师本人的意愿,我有权拒绝。”把方案卖给诋毁过这个设计的人,是建筑师的耻辱,就算梅侧峰的本意不是觉得这个设计不好,井秋也接受不了。
“为什么?我不答应!”暴躁地站起来,动作有些大,把刚刚泡的咖啡也带着打翻在地,梅侧峰低吼。算计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有一个光明正大骚扰井秋的机会?梅侧峰不答应。
“不需要你答应。”井秋说的其实是实话。
可梅侧峰立刻就爆发了,扑过去,抱住井秋:“是不是他?是不是?”为了秦见天拒绝自己,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我绝不答应!”梅侧峰有些克制不住,试图寻找一点理智,克制住像普通夫妻一样,把井秋压倒用原始的方式解决一切争端的冲动。
“既然如此,就算我单方面毁约吧。”趁着梅侧峰痛苦挣扎的时候,井秋一把掀开不敢用太大力量的梅侧峰,迅速起身开门离去。
“阿秋!”梅侧峰可以发誓,他绝没有伤害井秋的念头,可井秋仍然如临大敌,用一种陌生的倔强眼神,狠狠地和梅侧峰对视着,从九楼一直下到大厅,还是没有一丝让步的迹象。
锦巢的白天很低调,尤其是大清早的,低调得门可罗雀。
这个时段来的,多半都是有特定目的的,比如井秋,比如梅侧峰,比如陈潮生。
“小祖宗,不就是被个老肥猪上了吗?死都死了,还别扭个什么劲!赶紧告诉我你住几楼。”陈潮生打着电话,声音就算已经压低过了,在这样清冷的早上,还是显得过于清晰,清晰到话音里面的谄媚全部显露。
梅侧峰本能地把井秋护在身后,防贼似的盯着陈潮生,夸张地迅速脱下外套蒙住井秋的脑袋,然后一把抓住井秋的手,半拖半抱地挟持着想回九楼继续和谈。
还没等井秋发作呢,被摔了电话的陈潮生就发现了极难在锦巢遇见的梅侧峰,看着被掐抱在着的井秋,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梅董真有兴致,阿刚呢?”
陈潮生问的是梅侧峰,眼神却只往包得严严实实的井秋身上溜达。
梅侧峰紧紧地抱住井秋,制止了井秋不理智、不合适的挣扎:“怎么这么早就来锦巢报到了?难道青茗也受不了你的折磨,宁可回来伺候老肥猪也不伺候你了?你想算账的话可找错地方了,青茗早就不是锦巢的人了,就算赖着宿舍,我也管不了他。”
“哦,呵呵。”陈潮生干笑两声,已经收敛好情绪,走近几步一手去扶梅侧峰的肩膀,一手就要去掐井秋因为被挟持而微微翘起的臀部,“梅董什么时候也对男人感兴趣了?早知如此,何必去爬这些人的床,我陈潮生的大床,永远为你敞开。”
很明显,陈潮生是把井秋当成了青茗一样的人。
屁股没掐到,梅侧峰的拳头倒是先到了:“谁准你碰他的?!宁愿爬母猪的床也不稀罕爬你的!”
蒙在井秋脑袋上的外套在梅侧峰松开手之后被井秋扯了下来,也顺便把眼前这个脸上挨了一拳,商界风评很有点骇人的陈潮生看个清楚。
和梅侧峰是一路的长相,偏张扬,不如秦见天柔和,眼神锐利,眉毛飞起,有棱有角,一看就是个霸道的主,看来夜刀的主题确实没选错。
井秋直起身子露出脸的时候,陈潮生显然是惊艳了,以他游戏花丛的丰富经验,竟也呆了有那么两秒。
梅侧峰相当后悔自己的冲动,让陈潮生发现井秋,是梅侧峰最担心的几件事之一。
“赶紧滚回去找你的青茗去,我是个很容易冲动的人。”梅侧峰威胁。
此刻的梅侧峰,井秋太陌生,阴沉着脸,不再是在自己面前的无赖、暴躁,或者是装可怜,而是彻彻底底的阴沉,让井秋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秦见天。
十年,果然,所有人都变了。
陈潮生盯着井秋看了半天,忽然笑了:“梅董果然有洁癖,我不会碰他,他还是个雏,知识分子,碰不得,碰碎了我赔不起。”
井秋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一眼就看出这个陈潮生安不了好心,趁着梅侧峰分心对付陈潮生的时候,二话不说直奔大门要走。
“阿秋!”梅侧峰赶紧撇下开始心痒的陈潮生追过去。
四肢发达的好处还是很明显的,井秋又偏偏要维持基本礼仪风度,走,再快也快不过跑,才走到门口,就被梅侧峰连拉带抱地搂住。
“阿秋!”梅侧峰的声音里充满了惶急。
作者有话要说:MS上分频月榜了,虽然是最后一名,虽然可能是抽的,但不妨碍俺开心,于是,加更!!!
(俺尊俗……)
接下来的这章,会粉劲爆,相信俺!
信春哥,有肉吃!
第十八章 我非玩物
“阿秋,为什么我不行?”梅侧峰焦急之下,开始有些混乱的等同替换,夜刀=井秋,合约=交往,井秋不同意把夜刀卖给自己,就是不同意和自己交往,不愿意接受自己。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确实是那么一回事,可推论绝不是这样推论的。
“我宁可夜刀只是一个方案。”井秋很克制,说得也很明白,“我不愿意卖任何方案给你。”
“为什么?!建筑师不就是个服务行业,给谁做设计不都一样?为什么就我不行?”梅侧峰搂得更紧了一点,大有不说清楚就不撒手的嫌疑,一点也没想起自己当日是如何在开标会上羞辱井秋的。
井秋本来就特别怕和人亲密接触,这种八爪章鱼似的搂抱更是大忌,又被梅侧峰戳到痛处,想也不想就扇出一个耳光,连风度也不要了,指着梅侧峰的鼻子就骂:“我就算穷困潦倒到卖身,也不会卖方案给你!”
“卖身?”显然梅小狗断章取义了,开始飘飘忽忽地发起花痴来,“当真?”
井秋整理了一下被梅侧峰扯乱的衣襟,哼了一声,每次遇上梅侧峰,最后都要闹到斯文扫地的地步,实在烦躁。
“那我出一百万。”陈潮生显然是看足了全场,笑嘻嘻地在边上插嘴,大有煽风点火的嫌疑。
“滚!”梅侧峰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又立刻谄媚地转过来,“阿秋,当真?”当真是只愿意卖身给我不愿意卖方案给我?梅侧峰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爆炸了,鼓噪着的幸福,美美地冒泡。
井秋怒极反笑,连哼都不愿意哼了。
“我一定出最高价!”梅小狗表着忠心,一脸谄媚相,不管谁出价,梅小狗那都是坚决不让步的!这可是井秋和自己的终身幸福!
井秋恨不得再扇一巴掌,可看着梅侧峰那张谄媚的脸,又有些下不去手,心里明白,这头疯狗现在开始例行犯傻了,或者说是装傻了。
“我出你的双倍。”很温和的声音,轻轻地伴随着主人靠近,秦见天微笑着,看着梅侧峰,“不要忘了,您还只是个摄政王,做不了泓成的主,不过,就算你做的了泓成的主,你也拿不出比秦天更多的财产。”
秦见天今天开着新到的跑车,虽然颜色够炫,可雪铁龙C6只是个中档车,梅侧峰和陈潮生都没有想到,这辆悄无声息开到锦巢门口的车里,下来的那个人竟会是秦见天。
井秋用极惊愕的目光回头看着已经走近自己的秦见天,这回,连哼也哼不出来了。
半搂着井秋上车,井秋神思恍惚,恍惚到用一种带着点惊恐的陌生眼光看秦见天,却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嘴唇抿得很紧,有些发白。
“昨天接到你电话,有些不放心,所以回来了。”秦见天这样解释自己的出现。
井秋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十分地反常。
“怎么没开车出来?要不是美人毓说你来锦巢了,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接你。”秦见天的声音依旧那样温和,微笑也依旧那样无懈可击,可井秋却并不依旧那样容易微笑,并不依旧会说一声“谢谢哥”。
往常总觉得井秋说的那句谢谢实在太生分,今天听不到,秦见天却觉得实在有些难受。
“小秋,怎么了?”秦见天伸手过去,想握一握井秋的手,不过分开一天,秦见天就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忍受不了这种分离了,仿佛只要一点点的时间,就会被活活拆散。
这种感觉太不好,也太强烈,强烈到秦见天熬夜处理完事情,然后把后续操作丢给自己那个万能的助理,天亮就飞回G城。
井秋没有让秦见天握手,很迅速地把手抽回,咬了咬牙,又看了秦见天一眼,说:“去威斯汀。”
井秋的神色实在太不对劲,明显是带着一种很强烈的情绪,需要得到发泄,秦见天沉默了一会儿,调转车头:“好。”
一路上,两人史无前例地都陷入了沉默,气氛有些紧张的对峙感,秦见天几次想碰触井秋,或手或肩,都被井秋避了开去。
“小秋?”秦见天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开了一间房的井秋,可井秋却没有任何回答,昂首阔步,神情倨傲,用居高临下的姿态看了秦见天一眼,打开房门。
“小秋……”秦见天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井秋一把抓住领子,揪进房间,砰地一声甩上门。
秦见天苦笑一下,心里明白井秋今天是有脾气要发,可又不知道井秋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大脾气,梅侧峰?还是陈潮生?总不可能是自己,秦见天仔细回想了一遍自己的言行,好像没有什么不妥的。
这一顿揍估计轻不了,刚才那一下的力量就可以看出来,井秋这几年并不缺少锻炼,就算有秦见天自己的配合,要把一个成年人用一只手在两秒之内扯上数米远,那爆发力也够让秦见天小小地担心一下自己的下场。
脱掉外套扯松领带,秦见天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