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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她养了四只鬼
作者:老唐数字君
文案
别人养花养草,养猫养狗,她却养了四只小鬼!
别人谈恋爱花前月下,唯美浪漫,她谈恋爱腥风血雨,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别人的男主忠犬酷炫君,她的男主日常工作就是扑杀她;
别人的男配温柔多情,她的男配日常就是装死骗她!
唐糖:“幸好我还有我的四只小鬼!”
………六界之外是神鬼,行走人间的都是凡人。
………爱会在罪望中重生。
阅读提示:
1、感情与剧情并重;
2、本文悬疑爱情,但作者君智商掉线,不合逻辑的地方全是作者君的错!
3、虽然名中有鬼,但实际上这并不是一个讲“鬼”的故事。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唐糖 ┃ 配角: ┃ 其它:
☆、传家宝
一望无际的沙漠,唐糖抬眼望去,除了风沙,再也看不到其他。嘴唇已经干裂,现在她极度需要水,哪怕是尿也行,只要能活得下去。
身上的水壶再也倒不出一滴水,她身子一歪,倒在沙丘上,烈日暴晒,烤得她只剩绝望。
“这世上,能救命的除了水,还有你的血。”
“对,给我们你的血喝,喝完你就有救了。”
“喝吧,喝了,你就能走出沙漠了。”
……。
魔鬼般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无边际的沙漠不见一个人影。
简直是笑话,血流干了她还有命吗?
唐糖想要捂住耳朵却也毫无办法,然而让她献血换水的声音还是没有停止。
无边的荒漠,只有她和这些声音,再无其他。
那些声音,不断蛊惑着她,诱惑着她。
终于忍不住,抽出背包里唯一还剩的瑞士军刀,一把割开了自己的手腕,自暴自弃:“喝,我受够你们了。”
血液果然这世上最具有生命力的东西,那些发出魔音般声音的“人”闻到了她血液的味道,不再说话,只有笑声,尖锐得差点刺穿她的天灵盖。
“哈哈,血,血。。。。。。”
“味道不好!”
“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
还嫌弃她的血了!唐糖冷笑。
低头,看了一眼滴在沙子上的血,一滴,两滴,三滴…… 有头,有脸,一个个只有她大拇指一般大,整齐地在烈日下的沙漠上开始了跳跃,一个,两个,三个,她的血流得有多少,就有多少个血色的小人儿,四只并用,在她面前狂欢。
“水,我他妈血都要流干了,你们倒是给我水啊!”唐糖骂了一声,她觉得自己也是疯了。
跳跃的小人儿,疯狂的起舞,完全无视她的骂。
实际上她那国骂完全只能叫□□。
风沙刮起,从天边卷了过来。唐糖只觉着生命在慢慢流失,她没有力气,想爬也爬不出去,最后只得平摊着躺着,像一块被烤干的腊肉一般,任风沙将自己刮进无边无尽的黑暗。
“抬手啊,抬手。”
“对啊,抬手,抬手才能喝到。”
“喝,喝到。”
“好喝。”
“不要抢。”
……。。
一帮小人儿又开始叽叽咋咋,唐糖真想一巴掌拍过去,“还能不能让人好好死了,安静点不行?”
然而根本没有用,甚至于这句话,她都没能说出来,因为她再有感觉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抱着自己那只本来以为会流干血的手在吸。
动脉中的血液,像是清澈的湖水,让她获得源源不断的生机。
“好喝吗?”
“你看我们没骗你,你的血能救你。”
“你的血。。。。。。。”
你的血能救你!
魔音仿佛还在耳边,然而暴晒的烈日,荒芜的沙漠,无边的沙丘都已隐入黑暗。唐糖从黑暗中醒来,睁眼,窗外仿佛还有亮光。
她伸手遮住自己,半响终于放了下来,没有令人绝望的亮光,原来这儿已经不是沙漠。
拉开床头灯,她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有一圈细小的红色痕迹,并不太像是刀划过的痕迹,但整齐自然。这痕迹依然还未消失,和她在梦里自己割伤的刀口一模一样,而她从未去过沙漠,从未用刀割过自己。
她起身,几步走出了卧室。
不,这本身就不是一个梦,他们在缺血需要呼吸的时候,总会让她去到各种各样的地方,提醒她,他们若是死了,她也会死。
那道手腕上的血痕便是警告。
书柜的顶端有一只褐色的箱子,她搬了下来,从父亲留给她的一堆东西里很容易地找到了一把老式钥匙。箱子上面挂着铜绿色的锁。她咬牙打开了箱子,里面一层又一层的盒子,一把又一把锁。这把钥匙却能一一打开。
到了最后一层,最小的盒子里面躺着四张剪纸,火红的颜色触目而来,四个小人儿,无风无任何帮助,却全部立了起来,朝着她,微微点头。
其中一个朝她微笑,一个对她鞠躬、一个抱手站在一边,另外一个在边上冷眼不说话。
她将这几只小鬼编了号,甲乙丙丁,最好记不过。
唐糖厌恶地看了一眼。
她曾一把火烧了,可是他们却没有变成灰烬,反而像是鬼一样爬了出来,又像是一道空气似的钻进去盒子里。
那一次,她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若不是陈征闯进来将她唤醒,她便死在了噩梦中,再也不能醒来。
唐糖张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几滴血就掉在那剪纸上。
“血,血……。”
高兴的声音又传来。随后又是吸允的声音,仿佛那血是清水一般,让一堆废纸成了活生生的人。
唐糖再看自己的手腕,那上面的痕迹慢慢一点变淡,直至消失。
狠狠一拍盒子,那盒子随即关上。
“老爹,这就是你留给我的传家宝?”唐糖简直想将已经去世的父亲摇醒,为什么你留给我的传家宝是四只需要用血供养的小纸人。
“他们就是调皮了些,但是你日常也用不着他们。只要记得时不时看一眼就行。给他们透透气,你若和他们处好了,他们还会帮助你。”这是她爹写给她的话。
年少的时候,唐糖确实只需要偶尔打开看一眼就行,那时候觉得真可爱啊,四张剪纸,剪得活灵活现。当然比起她的一堆玩具,唐糖很快失去兴趣。
这四张剪纸被丢在了角落里,差点遗忘。
她读大学,工作,她都没想起来自己还有这样的传家宝。直到父母意外去世,她收拾父亲的书房,才发现了这箱子,看到了父亲留下的信和那老古老的钥匙。
郑重其事的语气。唐糖打开来看,里面的四张剪纸依然崭新。唐父历来爱收集这些玩意,唐糖也未在意,直接关了箱子。
当夜,她梦到自己被人推倒在湖水中。
醒来时,手上便有伤痕,睡衣已经全被水侵湿,正滴着水。
陈征说她是因为父母去世后产生的精神幻觉。她一连吃了好几晚的安眠药,然而这幻觉从未消失,手腕上的伤痕反而越来越重,无论是擦药还是其他方法都不能使其消失,身体却很是贪睡,一睡就总是梦到自己置身在各种危险的环境中。每一次醒来都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
过了几日,她整理书房,想将那箱子重新安置,却不想摔了一跤,箱子上的棱角划破了手,血顺着箱子的缝隙流了进去。
而手上的伤痕却慢慢消失。
惊骇之下,她听到了盒子中的声音传到她大脑里。
真实得令人不敢相信。而除了她,无人能听到那些声音。
如此好几次,她终于慢慢明白,父亲说的透气压根就是让她用自己的血去养这几个小纸人。
她曾试着用猪血或是鸭血鸡血给几个小鬼,可是每一次都以失败而告终,他们只会认她的血。
唐糖曾经怀疑这是巫术,或是如泰国一代搞的的降头。可是父亲信里说了,这不是什么巫术,这是为了保住她的命,他们会帮助你的。
保住她的命?帮助她?她每天锻炼,经常爬山长跑,身体检查再健康不过,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最后信里只来了一句我会面对面和你探讨这个问题的。
还没等到探讨,一场意外的车祸,父母双亡。留给了她一堆疑问。
她将盒子丢在箱子里,紧紧关了起来。仿佛如此,就能将恶魔关住一样,可是她心里知道,她关不住他们。
他们和她,相互憎恶,相互依存。
她自己恐怕也是个怪物。
方才收拾好,手机声音响了起来。
现在才早上七点,谁这么早?
她回到卧房,手机的屏幕在闪,她拿了起来。
并非当地的电话,她接了:“你好…。。”
才开口说了两个字,一个男人却用普通话说:“你是唐小姐吗?我是黔城公安局……。”
这声音,终于让她想了起来,两年前陈征失踪后,那个总找她问话的黔城公安局警员黄警官。
“唐小姐,我们县城的公安局经过两年调查,陈征两年前失踪的事终于有了重大的突破。我们发现陈征不是失踪,而是死亡……。”
黄警官说话历来语气平平,绝不会因为通话人是谁而有任何起伏。
“你他妈半夜打电话来,就是告诉我陈征死了?”唐糖轻声,语气中带着压抑的痛苦。
☆、电话
电话那边的黄警官显然想到了这一出,依然的叙事口吻:“唐小姐,请你不要骂脏话,我们对你的遭遇也很同情,但我们是经过艰苦调查才证实了这个结果。最近,七星溶洞那儿发现了几具尸体,其中一具和陈征的特征很是相符,我们经过取证,才得出这个结论。唐小姐要是不信,可以来看看。”
唐糖沉默。
那边的黄警官再说什么,她完全没听进去。脑子里面只有陈征死了这一句话。
陈征只是失踪了,怎么会是死了呢
“唐小姐,我知道你是陈征的未婚妻,可是人死不能复生……。”
“我不想听。”唐糖轻声。
那边的黄警官一顿,他知道这个唐小姐两年前失去了恋人,而这事他们黔城公安局根本没有在意,由此耽误了找人的时间。唐小姐一直对公安局很有意见。
此时自己又告知了对方这个结果,只得先闭了嘴。话筒那一边半天没有声音。
黄警官不得不提醒她,这长途话费贵得很。
哪里知道话才说了半句,话筒里面却传来哭声,先前还压抑着,后来直接哇哇哭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那声音仿佛生命都被生生撕裂了一半的疼痛。
黄警官叹气,很多死者家属都难以接受,这也能理解,毕竟是一条生命呀。况且看当时唐小姐冲进来派出所的样子,她必定很爱死者陈征。
黄警官的话费确实很贵,唐糖最终还是挂断了电话,打了电话去单位告诉领导要调休几天。
之后躺在床上,睡了两天两夜。
梦里全是她和陈征。
到了第三日,终于想起来黄警官说的,她如果觉得有必要,还是可以去当地认一认尸体。就当见最后一面。当然,其实这件事黄警官已经通知了陈父陈母,而她其实去不去都是可以的。
而陈征的父母绝不会想看到她出现。
对于陈父陈母来说,唐糖就是那个害了他们儿子的人,若非当年因为唐糖的精神出现问题,陈征也不会起意去黔城旅行。
到了黔城,先前一切多好,直到她和陈征去了当地一个叫做七星溶洞的地方。
陈征消失在溶洞中的水里,自此两年,一丝消息也无。
陈母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唐糖,发生了这样的事,不喜欢已经变成了痛恨。
唐糖打了电话去公司,她需要休假几天。
这家公司是做社交网络的,倒也大方,很快就同意了。
黔城在贵州西南部。唐糖定了当日飞往贵州的机票,定好机票,直接去了机场。
她不是去认尸,她要去找到杀陈征的凶手。
登机前,打开微信,一条条的信息涌进来。没有接的电话也不少。
唐糖微微失神。
“你说你去哪儿?陈征父母既然去了,你去做什么?”对方的声音气急败坏,那是她好朋友杨帆的声音。
唐糖叹气,“我就不该给你打电话。你还能不能让我安静会。”
杨帆冷笑:“哟,我不让你安静?你都安静三天了,现在起来装什么淑女?你有本事你一直安静下去啊。我告诉你,唐糖,别说我没警告你,陈征是好,可是他那爹妈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忘了两年前,是谁趁你不备将你推倒在路上的,妈的,那儿可是车来车往的,若不是有人好心,你都被碾死三遍,你还想着他。你确实不是去认尸,你就是去犯贱。我要是你,当时就送他们去公安局了。你倒好……。。”
唐糖静静听她说完了,才慢悠悠来了一句,“好了,飞机要起飞了,我走了。若是没事,去我家,给那一堆植物上点水。”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想起杨帆现在必定在跳脚,忍不住微笑。杨帆是她大学死党,两人后来又在一个城市工作。
她不知道她的秘密,可是自父母去世后,如今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敢抱着她尸体哀嚎,给她收尸,给她张罗葬礼,那么必定是扬帆。不过杨帆骂得没错,她就是贱人,陈父陈母早让她不要管陈征的任何事,可是她还是忍不住。
那是陈征啊,加上他失踪的这两年,他们在一起四年了。如今他死了,她无论如何都要找出凶手的。
飞机上的飞机餐不好吃,唐糖历来有些嘴刁,如今更没有食欲。她旁边的男士,文质彬彬,还带了一副眼镜。二十七八岁,吃起那飞机餐来,却一连吃了两盒。
到了最后,竟然望着唐糖小桌板上的饭盒。
“要吃你拿去吧。”唐糖递过去。
那人笑了,“如此,我不客气了。”
听口音,福建一带的人。
唐糖转眼看向窗外,一朵又一朵的白云,像是棉花一般,看多了也腻得慌,唐糖收回目光,却发现身边那男人在看她。
唐糖并不在意,将手上的咖啡杯子放在小桌板上。
“你也去贵州?”那人问她。
很明显的答案,唐糖无心和他说话,只嗯了一句。
“我也是。我去的地方估计比贵阳还差,据说还要坐汽车去,要坐五六个小时。黔城,你听过吗?”这人很是自来熟,即便唐糖不说话,他也说得很起劲。
唐糖看他一眼,穿着很悠闲,“去旅游?”
黔城虽然远,但是风景确实不错,如今国内的景点都是人满为患,然而黔城却很不一样。当然这和当地的交通不方便有很大关系。两年前,陈征说要带她去旅行,选的地儿也是这儿。
只是没料到,陈征在这儿丧了命。
那人听到唐糖说话,嘴里叹了口气:“不是,是我朋友在那出了事,我去看看。”
“出什么事了?”唐糖随口问了一句。
那人絮絮叨叨的,介绍了自己,这人叫郭镜,他那出事的朋友刘刚,和女朋友于海燕来此旅游,不想女的却死在了一个溶洞里。
唐糖心下一愣:“七星溶洞?”
“是啊,你说这事奇异不?那溶洞也开发好几年了,也不知怎的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听说这已经是今年的第四起了。”郭镜的话是真的不少。
唐糖看他:“你在外地,离得这么远,知道得也不少。”
郭镜一笑:“不瞒你说,我也是听我朋友说的。”
唐糖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四个小时的飞机,对唐糖来说,并不难熬。
“唐糖,你到贵阳,是出差还是来玩?”拿上行李,郭镜问她。
郭镜看她样子实在不像出差。唐糖长得不差,白皙,精致,长长的卷发被编成一股辫子垂在一边,简单的格子衫,仔裤长靴,很有几分帅气利落。不过这幅样子反倒是像出来玩的。
但要说玩,说起来贵州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美的风景,人们更喜欢云南或是四川。
“私事。”唐糖说话间,已经背起了背包。
郭镜哦了一声,要再说话,哪想到唐糖已经离了去。只得叹气,这姑娘不好接近啊。
开往黔城的车每天只有一趟,长途大巴金阳站离贵阳城还有一大段距离。待出租车将唐糖拉到汽车站,那班车早走了三四个时辰了。
唐糖无奈只得买了第二日的车票。
在附近找了家看起来还不错的旅馆,躺在旅店床上,手机里还存着父母和陈征的照片。
一张一张的翻着,从认识到最后他们到了黔城,唐糖的眼泪流了一遍又一遍。
黔城称为城,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布依族群居的小镇。其中一条主街,两边各有各种老式的屋子,全是做生意的。小镇居民的房子零零落落散在各处。
唐糖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过。即便是座小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