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答案”唐糖问道。
吴盟慢慢走近她,伸手,手指穿过她挽起的头发,他低头,轻声,“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第 42 章
也许,他还比喜欢更多一点,更深一点。
他的距离靠得太近,近到唐糖几乎没有退路。
“我觉着你是在可怜我。不是真的喜欢我,这是错觉。”唐糖低声,伸手挡住他的身体。
“是不是错觉,我试试就知道。”吴盟低声。
唐糖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觉吴盟已经低头。
他就这样毫无让人准备的可能就吻在她唇上,辗转着,吸允着。
她抬手要将他推出去,他的左手却一把制住了她的双手,右手竟然扼住她下颚,唐糖不得不仰起头。唐糖只觉呼吸越来越快,几乎要没有呼吸了,她忍不住微微张口,却让他得了机会趁势而入。
她的唇中带着微微的薄荷味,唇、舌软糯,竟让人不能离去。
唇齿相依,他纠缠着她,带着几乎无法让人反抗的侵略感,逼得她退无可退,只得随他陷入这让人恼恨的纠缠中。
唐糖不是没有吻过,男女接吻这件事上,她并不是第一次,可是陈征是温柔如流水一般,可是此时的吴盟,却像是火,几乎将她烧成灰烬。
他的唇、舌吸、允着她,划过她口中的每一个地方。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吴盟的呼吸更加急促,那带着不可阻挡的侵略在这个清晨让人有些难耐。
他伸手解了她的头发,将她的身体纳入怀中,紧密得不可分。
她觉得自己自己最后的力气都要被抽光。直到寒山寺早晨的课钟传来。
唐糖一把推开他,背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胸口不断起伏着,脸上带着还未消散的酡红。
“我想我应该不是可怜你。”吴盟微笑,他的声音带着两份沙哑,勾着她心里的每一个角落。
唐糖抬眼,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我有喜欢的人。”
吴盟揉了揉眉心,微笑,“陈征,是吧?我不介意,无论他活着还是死亡。”
他是得有多大的自信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唐糖气急,“我收回刚才对你的感激。”
吴盟笑,上下看她,“唐糖,你不准备换件衣服?这样穿着我的,好像不太好吧。”
他竟然快速地转换了话题。
唐糖一停,脸上顿时一红,嘴里哼了一句,“我的衣服呢?”
吴盟一笑,递给她一个包,那是她房间里的包,她不由一愣,“你怎么拿到的?”
“不巧,你住的这家客栈老板娘是我的朋友。”
唐糖这才注意到房间的布局,这房间布置得很好,还有窗台,站在窗台边望去,能看到不远处的寒山寺。
布局和她这十几天住的房间是一样的。
抱着自己的衣服,唐糖到卫生间换了出来,被他解散的头发重新扎了起来,
“你昨晚穿的衣服拿去洗了,估计下午能拿。”吴盟见她换了衣服出来,背靠着床,盯着电视上的节目正看得起劲。
唐糖将他衬衫长裤叠好,悄悄放进去他的包。
吴盟眼神一扫,嘴角不由自主往上翘,“我说唐糖,那衣服裤子要不送你了?”
见鬼,那衬衫,他有种不想让她脱了的冲动。
唐糖将衣服裤子一放,先前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此时反正都这样了,索性大方点。回头看吴盟,“不就是件衬衫,我还你件新的。”
吴盟笑:“那你可要记得啊。”
唐糖嗯了一句,想了想,又道,“吴盟,我的衣服你送到哪个洗衣店了,我自己去拿。我回房间了。”
“拿衣服的纸条在桌上。”吴盟眼睛还是扫着电视。
唐糖过去,拿了起来放在兜里,“那我走了啊。”
吴盟嗯了一声,并不说话。
唐糖穿上鞋子,起身拉开了门,却听吴盟问她:“你要去臻园别墅?”
唐糖木然地转头,深深地看了吴盟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那栋别墅她跟踪了好几天呢。
吴盟转头看她:“我说过,叶寒是我朋友。你这些日子在苏州的事,罗成昨晚已经和我说过了。唐糖,昨天那人既然死了,你这几天就不要露面了,想来这几日孟熙等人都会全城找你的。你现在再去那个地儿等于自投罗网。我想你没有那么笨吧。”
唐糖回身,关上了门,一屁股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垂着头看自己的手。
“你不想承认的事确实在发生。唐糖,躲避没有用,你当没发生也没有用。但正面对决只会让你死得更快。”吴盟懒洋洋开口,“想要你命的人并不简单。你很清楚你回不去你以前的生活了。所以……”
唐糖抬眼,“所以什么?”
“没什么。”吴盟笑了笑,忍住了要说出的话。
唐糖起身,砰的一下就关上了门。
吴盟下楼的时候,正碰到有人进来住店。六月的季节,正是旅游旺季,这店里生意一时间倒比前几日好了不少。
叶寒忙完了,才抬着一壶茶过来坐下,“郭镜出去了。”
吴盟嗯了一声,继续翻着手中的杂志。
叶寒看他,“早上你和凌晶说什么了,她怎么那么伤心?”
吴盟微微一顿,“说了她爸的事。”
叶寒嘴角微微一顿,“没说其他?”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吴盟抬眼。
叶寒叹息,“我看她伤心的不止是这样吧?吴盟,好歹她爸也是凌飞的父亲。”
吴盟放下书,“她觉着是凌飞活着凌飞身边的人杀了凌之平。”
叶寒脸色微微一变,轻声,“她疯了。凌飞已经死了。”
死人不会复仇。
“是。”吴盟回答,他抽出随身携带的烟盒,拿了一根烟出来,慢慢点上。
是,凌飞已经死了,就死在他的枪下。
“凌飞不会怪你。”叶寒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湿润,时隔这么多年,再聊起凌飞,她还是忍不住,“毕竟你救回来了凌晶,也为凌之平抹平了这污点。”
凌飞说和家里断绝关系,可是他哪断绝得了,毕竟母亲深爱着凌之平,凌之平的大半财产可都是凌飞母亲留下的。
而凌晶母亲却是凌飞母亲的亲妹妹。
凌飞不喜欢他们,恨凌之平,可是对凌晶母女却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讨厌。否则不会救凌晶。
吴盟淡淡看着手上的烟,“我看了凌之平的伤口,确实很像凌飞袖箭的手法。”
叶寒看他,“凌飞那么善良,他的武器不会轻易杀人。当年他既然能帮凌之平在走私事件里面脱身。自然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他父亲。凌晶既然要你帮忙,你好好找找别的线索才是真的。凌之平这个人,这些年官升得快,得罪的人可不少。至于那伤口,凌飞的那手法,我很多年不曾动过。我其实会不会,你也清楚得很。”
她的眼神淡到了极点。
吴盟点头,“是。”
他回答得很随意,倒是让叶寒一笑,“看你这意思是早有线索了?”
吴盟弹了弹手上的烟灰,“你不恨凌之平?”
叶寒脸色微微一变,半响,才看向吴盟,“吴盟,说了半天,其实你在试探我?从凌飞认识你的那一天起,我们可就是朋友了。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
她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只是此时却沉静如枯井,而这样都拜他所赐,从他杀了凌飞那一天起。
吴盟重重吸了口烟,轻声,“是,我不该试探你。但是熟悉凌飞手法的,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人。而你恨凌之平。昨天凌之平出事的时候,罗成说你并不在客栈。凌飞的袖箭手法,你不是不会,只是从不用而已。”
“你为了凌晶,真是什么都可以做。你说得对,我是恨凌之平。凌之平就是个让人恶心的自私鬼,若不是他和境外走私集团分账不均,人家怎么会对付他?你和凌之平都知道,当年若不是他苦苦哀求凌飞,凌飞根本就不会去尼泊尔。为了他的贪欲,他的自私,凌飞牺牲了多少?”叶寒冷笑,“凌晶这大小姐闹脾气,在尼泊尔被抓,我看也是老天对凌之平的嘲笑,他觉得自己安排得妥当,却不知道被人反将了一军。只可惜凌飞和你朋友……。。”
若不是凌晶被绑架事出突然,让他陷入了无序和紧张中,交换人质当天,凌飞也不会死在他的枪下。
“出事当天是我的错,我没及时发现对方的阴谋。”吴盟面无表情。
叶寒冷眼,“吴盟,我说的这些不是为了让你自责。我只是觉得你对凌晶让我觉得不舒服。凌晶一句话,你倒来怀疑我。凌飞死了,不但要承受凌之平的罪,还要承受凌晶的埋怨。”
“凌晶并不知道当年背后的事。”
叶寒笑,“吴盟,你觉得你信吗?她那么聪明。她即使之前的事不知道,难道过了这几年,都还不知道吗?她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催眠自己当年的事都是凌飞造成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是那样的人。不敢相信其实是父亲的贪欲害死了兄长。更不敢相信其实凌飞的死,虽然有你的那一枪,可是若不是她再补上那一刀,凌飞也不会完全没有救。否则,你又怎么和她分手呢?你清楚得很。”
☆、第 43 章
吴盟望着手中燃着的烟,“我们分手的原因并不是……。。”
“吴盟,我告诉你,凌之平死了,我恨不得放两窜鞭炮。”叶寒轻声,“但是我绝不会是伤害凌飞亲人的人。凌飞告诉过我,虽然他和凌家关系不好,但到底是他的亲人。否则他不会去尼泊尔为凌之平做事,更不会和你一起里外配合救凌晶,即使凌晶当时给了他一刀。至于凌晶,你也很清楚,我实在很难喜欢一个在背后给凌飞一刀的人,虽然她当时确实是愤怒生气,虽然她有理由这样做。虽然她是你喜欢的人,但是我不害她就是我的大度了。”
“至于昨天,我是不在客栈。是因为我和张金那群小朋友上了寒山寺,你若不信可以等张金几人回来,问问他们。”叶寒最后道。
吴盟深深看了她一眼:“我相信你。”
他又恢复了先前的状态。
叶寒低头拨弄着杯子中的茶,“你没怪我?”
“怪你什么?”
“我刚才那么说你和凌晶的事。”叶寒垂目。
吴盟吸了口烟,“我和凌晶毕竟是过去了,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但是你也该知道,我希望凌晶过得好。”
叶寒苦笑,半响,“我们始终是朋友。我自然理解。”
抬眼看像对面的男人,目中微微的惊讶,以前的吴盟,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凌晶的事,更别说像今日这般说话了,都知道那是他不可碰触的伤口。但是现在,他很平静。
“你昨晚抱回来的那个女孩,唐糖,中午的时候来退房了。”叶寒决定换个话题。
吴盟微微一愣,“退房?”
叶寒点头,“是啊,说要去别的地方玩。”
吴盟站了起来,“她入住的时候,有没有留下手机号?”
叶寒起身翻了翻,给他,“这个。”
吴盟立即拨了电话,然而电话那边却说这是个空号。
吴盟揉了揉眉,“这号码是假的。”
叶寒一愣,“出了什么事?”
吴盟不答,只问她,“罗成呢?去哪儿了?”
叶寒打电话叫了罗成回来。
“哥,你问我,我哪知道啊?反正她今天可没找我。”罗成也是一脸茫然。
“她那个朋友住哪儿呢?”吴盟问。
这个罗成倒还记得,“这个我知道,前天晚上我送她过去的。”
吴盟拿了地址,拿起车钥匙,像是一阵风似的,直接出去了。
罗成张口问叶寒,“寒姐,这到底咋回事啊?我哥和这唐小姐怎么搞到一块去了?”
叶寒抬眼看向外面,叹气,“我怎么知道。”
还望不要出事的为好。
杨帆正在收拾东西,飞机是下午三点的,她将东西一一放好,这才拉着箱子出门。
观前街很热闹,从酒店望去,大部分都是年轻人。杨帆叹了口气,坐着电梯到了一层大厅,正准备去退房,一个男人匆匆进来,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不就是昨晚她在门口见到的男人吗?
“杨小姐。”吴盟显然也看到了她。
杨帆指了指自己,吴盟点头。
杨帆过去,两人在大厅的沙发坐下,“你找我?”
吴盟开口直接问她:“唐糖今天和你联系了吗?”
杨帆有点迟疑,她想起了唐糖的交代,并不做声。
“我和唐糖是朋友,我不会对她有任何不利。”吴盟解释。
杨帆看他,不知为何,这一瞬间,她觉得这人看起来有些担心的样子。
“她早上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今天回去北京。其他的没什么特别的了。”杨帆轻声,“唐糖是不是出事了?你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了?”
吴盟看她一眼,人却站了起来,“既然唐糖让你回北京,想必有她的道理。”
杨帆点了点头,拉着箱子往外去。
心里其实不是不生气的,可是却也知道,唐糖做的并不难理解。很多事,知道得多,越是危险。唐糖既然不想让她知道,她再去问到底,恐怕还会为唐糖带来麻烦。索性不问了。
吴盟问她,“杨小姐,你见过唐糖的父母?”
“伯父伯母都很好。”杨帆回答,她看吴盟,很警觉,“你问这个做什么?”
吴盟笑,“我若是对你或是对唐糖不利,早就动手了,何必现在还和你聊。”
杨帆望他,“你是什么人?”
“我什么人也不是。”吴盟停了一停,又开口,“但是我希望唐糖平安。”
杨帆看他神情,“平安?”
吴盟点头,“是,我想这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你和唐糖是朋友?”杨帆忍不住开口,她说的朋友带了一点那种男女之间喜欢的意思,她不知道吴盟明不明白。
但是吴盟目光微微一动,点头,“是,所以我想知道关于她更多的事。”
挺拔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一双眼睛,沉静如海。那句回答的话,竟忍不住让杨帆微笑,这样的人,倒不比陈征差,甚至长得比陈征俊朗。
“唐糖的父母,是很好的人。”杨帆轻声,“伯母是本地人,但是唐伯父是哪儿人,我却不知道的,伯父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唐糖。以前我们回老家的时候,唐糖都特别羡慕。伯父伯母都是事业单位的职工,从来低调,和人根本不起争执。伯父喜欢收藏一些民间东西,对古玩也很感兴趣,那时候我在他家,伯父还经常和我说些各种民间风物的事,可惜唐糖一直不感兴趣。直到四年前,那时候我和唐糖才大学毕业半年多,伯父伯母就因车祸去世了。去世才半年,陈征就失踪了。直到去年十月唐糖去了黔城才发现陈征竟然是被人杀害了。我觉得伯父伯母要是活着,肯定会为唐糖难过的。唐糖才二十六岁,这世上却没有她亲人了。现在又……。”
“唐糖父亲喜欢收藏民间东西,都有些什么?”吴盟问她。
杨帆皱眉,“伯父那人行事做法都很有范,反正现在很少见了。他收藏的东西,有古董花瓶,珠宝手链,玉佩等等都有不少,不过他有一次说这些都不值多少钱的,最值钱的都要留给唐糖的,说他们家的传家宝才是最重要的。”
“传家宝?”
“是啊。不过这传家宝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那时候我还悄悄问唐糖是什么东西,唐糖说她也不知道。”杨帆想起两人一起闲聊时的时光,忍不住有些伤感。
两人说了一会儿,杨帆看了看手表,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告辞。
见吴盟上车,杨帆叫他:“吴先生。”
吴盟转脸。
杨帆低声,“唐糖以前见到血总会晕倒,但偏偏手上经常被东西扎出血,以前每次伯父看了都很着急。好几次唐糖晕倒我都看到伯父偷偷掉眼泪。有一次唐糖做了噩梦,一天一夜才醒来,当时伯父就很着急,看着我说,要是唐糖能像我一样就好了。这件事我一直记在心里,伯父去世后,我就悄悄发誓过,我要好好照顾唐糖。可是现在。。。。。。。。。我这次见到她,我总觉得她不一样了,我不知道是哪儿变了。可是我总有一种直觉,唐糖遇到麻烦了。她一个女孩儿,我真的挺担心的。可是我又帮不上什么忙,我能为她做的就是不麻烦她。你若真的有心,麻烦多帮帮她。其实她是个心很软的人。”
不麻烦对方也许有时候就是朋友之间最大的帮助了。
吴盟郑重点头,“你也保重,我会让唐糖平安的。”
杨帆嗯了一声,在这一瞬间,她相信自己选择将唐糖父母的一些事告诉吴盟是正确的选择。
看了看罗成发过来臻园的地址,吴盟直接驱车过去。
那栋挨着湖边的别墅建得很雅致,别墅的大门是打开的,一辆货车正在外面停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正吩咐人般东西。
除了四个搬家的男人,就只有那个女人了。
吴盟皱眉,下车过去。
那女人见他过去,微微停住正数落那几个搬家工人的话,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