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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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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地,我看见门口果然站着那个来找过我几次的小姑娘。她这次来,手里多了把绢罗小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她身旁的地上,好似还放着一坛酒。

    我已经不是见过她一次了,每次琴笙派来找我的丫头都是她。

    我出的门来,两旁侍卫倒是恭敬让开了路。我见了她,笑道“又是你啊,小丫头。”

    这小丫头这次见我倒是没说我许久未上街。穿着土气的话。见我出来,停了手里正摇着的扇,将两手叠在身侧,行了个端正的礼,“见过七王妃。”

    我看看她那扇子上画的几枝不知是什么的花儿。问她,“小丫头,这阵子,你们云水楼该不是又流行每个姑娘都拿一扇这样的绢罗小扇了吧。还是说,这小扇,也是琴笙姑娘的独创?”

    那小姑娘闻言,得意看了看手里的扇子,又缓缓摇了起来。想是这小丫头一时忘了我的身份,道,“延延姑娘,不是我说您,您呀,实在是太落后了………”

    身边的浣浣板起脸,问她,“大胆!你这丫头说谁落后呢!”

    琴笙身边的那个小丫头显然又回过神来。抬眼看了看七王府门上的朱红匾额。

    咬咬牙,一指浣浣,道,“我呀,当然是说你。你落后!”

    浣浣自小便跟在我身边,好歹也是见识过相府风光的,岂会甘愿输给一个青楼丫头。

    “你大胆!”

    那丫头瞥了一眼浣浣,道,“七王妃我说不得也就算了,难道,你一个丫鬟,我也说不得吗?”

    这小丫头虽出身云水楼,可如此直言,我却觉得有几分意思。

    浣浣败下阵来,跟在我身边小声道,“小姐,你看她,嚣张跋扈,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小丫头不仅嗓门大,耳朵也是灵得很。

    “哎,你说谁不是好人呢!”

    任由这二人在堂堂七王府门口吵起来确实不像话了些。我忙上去打个圆场。

    “好了好了,浣浣,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先进去吧哈。”

    浣浣显然有些不甘愿。可还是听话的。

    “是,小姐。”

    浣浣走后,我下得台阶,走到云水楼小丫头面前。

    “可是琴笙让你来找我的?”

 072 回信

    看浣浣不在,那小丫头明显客气许多。先是将那绢罗小扇小心掖在腰间,又弯腰将地上的那小坛酒抱给我。

    “延延姑,额,七王妃,琴笙姑娘说了,好久不见,知您喜欢她酿的花果酒,便让我给您送来一坛。她还说,千言万语都在这一坛酒中了。”

    我转身看看七王府门口的几个守卫,将那酒坛接了。

    又惊觉那坛中只有半坛酒,难怪。这丫头抱得如此轻松。想是琴笙传信给我怕被慕渊发现,就在这酒坛上做了手脚。

    果不其然,那丫头将酒坛交给我的时候,机灵地对我使了个眼色,大眼睛忽闪忽闪,带着三分狡?。

    我会意,道,“你回去告诉琴笙。这几日府中事务繁忙,我许久未见她也甚是想念,难得她还记得我爱喝她酿的酒,过几日我定亲自去谢她。”

    我又瞥见那小丫头那腰间的绢罗小扇子,仔细看来。那扇面甚是精致,我便多了句嘴,“小丫头,你这扇子,是哪里买的?”

    她将扇子从腰间抽出来,道,“这扇子啊,是买不到的。您再仔细看看这扇面上画的是什么?又是谁的手笔?”

    我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那柄小扇,上好烟雨细罗做的扇面,上面染着的,分明是一朵含笑花。

    至于是谁的手笔,我却看不出来。我自小对那些舞文弄墨的事情没什么兴趣。若是慕清在就好了,只要是大家,慕清一定能一眼就看出来。

    “小丫头,这画儿么,是朵含笑花。至于是谁的手笔,我还真没看出来。”

    那小丫头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道,“七王妃,你该不是连竹公子的大名都没听过吧。”

    “竹公子?哪个竹公子?”

    我亲眼看着那小丫头的表情已经由不可思议转作了无可救药。

    她摸着自己手里的扇面,道,“还能是哪个竹公子,这世上,除了竹?公子能画出如此娇美动人的花朵儿来,还能有谁呢?”

    饶是我不懂书画,竹?这个名字,我也是听说过的。他的出名是因为他的风骨。听说,前几年,宫中出了高价,派人带了?金千两找到他的住处,请他入宫为后宫妃嫔画像。面对那些?金,他连眼皮都未抬一下。第二日,竹?便收拾了个小包袱偷偷从自家后门跑了。此后,他更是连家都不要了,那几间茅舍,他再也未回去过。就这样,饶是宫里派人蹲在他那茅舍周围几个月也是一无所获,最后,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自打这不为?金折腰的消息传出来后,市面上他的画更是千金难求。

    我之所以知道这事儿,是因为爹爹曾将这事儿当做个笑话说与我听来着。在爹爹口中。这个竹?是个有钱都不知道赚的大傻子。

    一提到竹?,面前这小丫头就停不下来。说得最多的,便是风骨,才气云云。她最后还说,“我们楼里啊,这每个姑娘拿的扇面儿可都不一样呢,琴笙姑娘手里的啊,是一驾古琴。对了,七王妃,您可知道,为何我手里的这个,是朵含笑花么?”

    她越说越兴奋,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泛起了两朵红云。

    我笑道,“我猜啊,你这小丫头就叫含笑。”

    她高兴起来,嗓门也大了几分,“七王妃果然是七王妃。她们都说我这名字起的不好,说什么总能想起九泉什么的,不吉利。可含笑花多美啊。也只有竹公子笔下的含笑才能如此美。”

    眼前这小丫头,分明是在我门前犯起花痴来了。

    我附和道,“呵呵,美,美。那个,你回去后别忘了替我转告琴笙,改日我去看她。”

    我将琴笙送来的那个小酒坛搬回府里,抱回房里,上上下下仔细瞧了个遍。

    浣浣道,“小姐,不过是送您一坛酒而已,您至于这么翻来覆去的看吗。”

    “你懂什么,去,给我找一只新的酒坛来。”

    浣浣看了看那坛酒,道,“小姐,这么点酒,连原本的这个坛子都没装满,何必要换酒坛呢。”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这么多废话。”

    “是,小姐,我这就去。”

    浣浣抱来的这个酒坛比琴笙送来的这个要小一些,用来装里面的小半坛酒刚刚好。

    我又嘱咐浣浣,“去。将门关好了。”

    眼看浣浣将门关牢后,我才将酒坛里面的酒倒出来,将手伸进探底。

    手刚一探进去,果然摸到了一个东西被牢牢贴在坛底了。我一用力,将那东西拽了出来。

    那东西包的严实,用蜡纸里里外外包了好几层,虽然藏在酒坛底下,却是滴水未沾。

    我将层层蜡纸拆了,里面藏着一张小纸条,是琴笙写的。

    看完那纸条,我脸色大变。

    连浣浣都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小姐,您怎么了?”

    我将那张纸条撕碎销毁,证据,是万不能留下的。

    “十王府戒备森严,我给慕清写的那封信,不仅没送到慕清手里,反而不见了。”

    “啊?小姐。您是说,您给十王爷写过信?小姐,您不要命了!您忘了你与十王爷私奔那夜,七王爷是怎么将你俩带回来的吗!”

    我一时还真有些好奇,“哦?那夜,他怎么将我和慕清带回来的?”

    浣浣跺脚。道,“小姐,您是被他绑回来的!两条手臂都被七王爷用?绳勒得淤青。您就那样被他绑了整整一夜,双臂肿了得有四五天,那伤痕从手腕一直蜿蜒到双肩,这才好了几日,难道您忘了!而十爷,若不是老太后急中生智让皇上派他连夜去了北疆,七王当夜就要提了剑找到十王府去。小姐,十爷哪里是七王爷的对手啊!好不容易这事儿终于平息下来,若是让七王爷知道了您如今偷偷给十爷写信,你与十爷那可怎么办啊!”

    看来,男人的自尊心,果然触怒不得。就是他自己不爱,不喜欢,也容不得别人的觊觎。

    或许先皇觉得,就是这样的男人,才能将这天下守好吧。而慕清的性子。对于血雨腥风明争暗斗的朝堂来说,终归是太软懦温和了些。

    浣浣说的不错,我最担心的,也是那信的去向。

    我一边担心,一边后悔自己冲动让琴笙帮忙送信了。莫不说慕清如今的小命都在他七哥慕渊手里捏着,就冲我与慕清私奔过这一条。我如今也是万万不该联系他的。

    我只盼,那信,千万不要落到慕渊手里才好。

    今日说来有些奇怪,若是以前,这个时候,慕渊若是出门办事也早该回来了才对。可眼看用晚膳的时候已经过了,他还未回府。

    我一边觉得奇怪,心里也愈加不安。我的那封信,莫不是真的出了问题吧。

    眼看慕渊还没回来,我实在等不得,非得亲自见了他,亲自探了他口风我才能安心。我便让浣浣去问问。

    不多时,浣浣就回来了,“小姐,高先生说,王爷今日去校场了,可能要晚些回来。”

    “嗯,我知道了。”

    慕渊独自统军已有五六年之久。这眼看就要登基了,他这兵权,想来也要物色个合适的人来接掌才是。

    可是,他中意的人选不是傅一文傅大人吗。像平日校场练兵这种事情,又何须他自己亲自去呢?

    浣浣看了看面前摆的一桌子饭菜,问道。“小姐,那咱们还等不等王爷回来了?”

    “等,当然得等。”

    我与浣浣眼看着满桌子菜从热气腾腾到凉透。天已经完全?了下来,慕渊还未回来。

    我支着胳膊靠在桌子上就快要睡着,冷不防浣浣在一旁小声提醒我,“小姐,这菜都凉了,不然您就先………”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无非是见慕渊还未回来,想让我先吃。

    “浣浣,我不吃。你去让人把这菜重新热一热,这样等他回来,就能马上吃上热的了。”

    “是。”

    浣浣推开门,出去叫了几个丫头进来。几人忙碌着将饭菜一一撤下去。

    没过一会儿,浣浣又回来了,腮帮子还气得鼓鼓的,愤愤站在我跟前也不说话。

    我见她那样子,忍不住伸手戳戳她鼓着的脸颊,问她,“是谁惹我们家浣浣生气啦?”

    浣浣一听更生气了,将头一扭,看了已经被撤下去的饭菜,道,“小姐………您也别等了。其实………”

    “其实什么?”

    浣浣更是一脸委屈,道,“小姐,其实,七王爷早就回来了。只不过,他一回来就去找那个素心去了!只怕这会儿啊,已经吃饱喝足了。”

    我笑笑,“哦,原来是去素心那里了啊。”

    这慕渊,终于是装不下去了。我与慕渊签了契约搬到七王府也有些时日了,他一直要与我演一对寻常夫妇。不仅他要演,他还强迫我与他一起演。且这戏非得逼真到同榻而眠才算。

    可假的就是假的,演的就是演的。看,他还是憋不住了,去找素心了吧。

    其实,何必呢?

    按理说,爹爹害了素心一家老小的性命,又贪敛了那么多钱财。就这样只让他回乡,的确是便宜了爹爹一些。慕渊留我,也许是后悔这罚得轻了,想从我身上替素心在讨回些公道。

    这留我的方法,虽然?烦是?烦了点,却是一石二鸟。困住了我,也不让慕清好过。

    如此一来,他就彻底没了竞争对手。这天下,又舍他其谁呢?

 073 回信(2)

    重新热好的饭菜已经被端了上来。

    我在桌前坐好,招呼浣浣也过来坐。

    “这么多菜,不吃也是浪费。浣浣你也别站着了,过来跟我一起吃。”

    浣浣这丫头在外人面前向来守规矩,虽然常常与我笑闹,她心里也清楚,这七王府不比相府,到底是别人的地盘了。

    “小姐,您吃就好。”

    我也不勉强她,“那你将今天琴笙给我送的酒拿来。”

    好菜自然要配好酒。

    在我一连喝了四杯后,浣浣开口,“小姐,您别光喝酒,也吃点菜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我盘子里夹菜。

    这丫头有时候固执又啰嗦,我不管她,自己抱着酒坛喝自己的酒。

    没想到这丫头果真是被我宠坏了,竟敢上手抢我的酒坛了。

    我抱着酒坛起身躲开她,晃晃悠悠碰到了一个圆凳。那红木圆凳骨碌碌跑出了很远。

    浣浣怕我摔倒,道,“小姐,您喝太多了,不能再喝了。这个酒坛都见底了。”

    桌子上,盘子里,有一条烹调鲜亮的鱼。我将酒坛随手杵在桌子上,指指那条鱼,对她道,“浣浣。你知道什么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吗?”

    我拿起一根筷子,朝着那洒着葱花的嫩白鱼肚儿狠狠戳了下去。

    “你看到了吗,你我今日就是这鱼肉。而慕渊,就是这根筷子。他现在就是一柄利刃,想往哪刺就往哪刺。”

    浣浣趁机将桌子上的那个酒坛给我藏到了桌子下面,她以为我没看见。不过是那里面剩下的酒也不多,我就随她去了。

    “呵,浣浣啊,我这二十年来,何时受过别人这样的要挟束缚。我又何时拖累过别人,如今,慕清那个傻小子,却托了我的福,被困在府里,寸步难行。我连问他一句都不能。”

    浣浣急着上来捂我的嘴,“哎呀,小姐,您快别在说了。”

    我不耐烦将她推开,“好,我说话你也管我,那我不说了,喝酒总行了吧。”

    我溜到桌子下面,伸手去捞浣浣刚才藏的酒坛。

    这丫头竟出乎意料的没有拦着我。

    等我将那个酒坛够出来,浣浣已经不在房里了。面前笼罩着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

    我喝的虽然多,但到底是琴笙送来的花果酒,醉也醉不过三分。而他身上的酒气,竟然比我还要重上许多。

    手里一空,慕渊劈手夺了那个酒坛,狠狠往地上一摔。咣当一声,那酒坛立刻在地上化作无数细小瓷片,连同剩下的酒,溅了一地。

    他,终于要对我下手了吗?

    桌子上,正中间那盘鱼上,我刚刚插的那根筷子还在。

    “七王爷,您难不成是想到了处置我的好法子,终于要动手了?”

    他何其狡诈,怎么会轻易承认自己的目的,必然要先给我安上一个合适的罪名。

    “楚延,我问你,今天下午,谁来了?”

    这是他的地盘,我的一举一动,他想必早就了如指掌了。我也不打算与他兜圈子。

    “琴笙派了个小丫头,给我送酒来了。”我指指地上被他打碎的酒坛,“喏,就是那个。”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冷声道。“还有呢?”

    空着肚子喝了大半坛酒,此刻头有些晕,眼前的慕渊也有些晃。我扶着桌子在一个圆凳上坐下。

    “还有?没有了啊。七王爷若是不信,可以搜,若您能搜出来些别的,我任由您处置。”

    琴笙藏在酒坛里的小纸条早就被我销毁,他就是掘地三尺,也是找不到半点痕迹的。

    是以,我淡定坐着,看他要给我安一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好,楚延。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信封,狠狠摔在我面前。

    我捡起那信封,上面的字迹熟悉得不能在熟悉。那是我亲笔写下的字,“慕清,亲启”。

    我将信封反过来,封口处的封泥还封得好好的,居然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我拿着那封信,对他道,“七王爷就不想知道我给慕清写了些什么吗?还是说,七王爷其实也是个虚伪的小人,将这信封拆开后,又仿着原来的样子封好了?”

    我其实心里明白,那信封,根本就没人拆开过,我亲手封的信封,封泥是什么样子我在清楚不过。我这么说,不过是存了一丝激怒他的心思,好看看他究竟是准备了何种手段对付我。

    谁知他只是咬着牙,双手成拳,一句话也不说。那封信,他看也不看一眼,只死死盯着我。若是目光能灼人,我怕是已经被他烧死了。

    我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定了定神,重新站起来,故意将那信递到他面前。

    “七王爷,我可是听说,嫁给你的前一天,我原本是要跟慕清私奔的。我还听说,七王爷大喜的那天,王妃的胳膊都是肿着上的喜轿呢。您难道就真的不想知道这信里写了什么吗?没准儿,又是商量着如何给您扣一顶绿帽子呢。”

    这话果然激怒了他。

    他先是将我手里的信躲过去,撕成两半,扔到地上。随后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狠狠道,“楚延,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本王治不了你!”

    我看见被他撕开的那封信。刚好落在了地上淌着的酒水里,正一点点被醇香的花果酒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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