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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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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门口看了他许久,他甚至会拿起一柄小扇子,轻轻扇着灶火,控制火候大小。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还是那个统军数十万就要登基为皇的七王么?

    直到有人看到我,喊了一声“七王妃。”

    他这才抬起头,朝我看来。

    我迈步进去,走到他跟前,锅里的粥已经散发出了浓浓的米香。

    显然,他没有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神色躲闪,似有尴尬。不过,他这表情藏在水汽氤氲里,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他惯有的淡定冷漠。

    我笑道,“想不到,七王爷您还有这个爱好。”

    我的打趣,他没有听到一般。只专注地盯着锅里轻轻翻腾的米粒。而后又旁若无人地长臂一展,越过我身前,将那盛了花瓣的碟子端在手里,随时准备将那新鲜花瓣放进去。

    他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好似我不过是一缕可有可无的透明空气。也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好像一个碍事的石头。

    我打趣不成。肚子倒是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肚子饿了会叫这回事儿,很多时候非常尴尬,可又是完全不可控制的。更多时候只能束手无策任其突然发作,更何况是在厨房这种地方,就更容易咕咕叫了。

    我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清楚地看见水雾米香里,七王轻轻侧了一下头,先是瞥了一眼我,又不着痕迹看了看我的肚子。

    我咽了口口水,伸头瞧了瞧锅里,问他,“呵呵,七爷,粥,好了吗?”

    他仍是不理我,将花瓣放进粥里,随后熟练地拿起旁边的白玉碗。

    慕渊府里的厨房很大,厨房靠窗的一个角落远离灶台,还搭了扇窄屏风,不大的空间放着一张小桌子,收拾得颇为干净。看样子,那地方,是故意隔出来的。

    锅里的粥,刚好够慕渊盛了两碗,被他放在一个托盘中。

    立刻有人过来,将那托盘端起来,径自走到屏风后,将两碗粥摆在那张小桌子上。

    我跟着慕渊走到桌前。在他对面的位置坐好。

    我已经顾不上问他是怎么培养出这值得夸赞的爱好的,拿了勺子,盛起一勺粥就要往嘴里送。

    他坐在我对面,道,“小心烫。”

    我吹了吹勺子里的粥,那花瓣浮在白米上,还很是新鲜,米香与花香混合在一起,煞是诱人。

    我一口将那粥吞了,果然与我每个早上喝的味道都一样,我问他,“你每天都是一个人在这里吃饭吗?为什么不让人端去房里?”

    他答得也简单,“你睡得沉,我起得早。”

 078 小师兄

    他好像又想起什么来,将勺子放进碗里,看着我道,“你今天是不是一早就醒了?”

    我突然就想起了他的裸背,还有他左肩上那道伤疤,低头又喝了一口粥,道,“没有没有,你走了我才醒的。”

    他道,“楚延,你一说谎,不是结巴,就是重复。”

    我一愣,问他。“刚才,我结巴了吗?”

    他看了我一眼不在说话,我回过神来,合着他每句话都是坑,就等着我自己承认呢。

    我忙转了个话题,道,“七爷,您这粥熬得功力深厚,只是,每日都喝您亲手熬的粥,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他面前的碗已经空了,他拿起一旁的绢帕拭了拭自己唇角,又擦擦手,道。“你每日给我送茶,我给你熬粥,很公平。若是你下次能将沏茶的水在烧开些,顺便用些心,就更公平了。”

    所谓吃人家的嘴短,见他起身要走,我忙附和他,“是,七爷这建议提的很好,我会认真采纳然后改正的。”

    根据慕渊的建议,我决定好好将这沏茶的手艺好好提升一下。想我蕙质兰心(咳咳,不许笑),若是找个茶艺师傅来好好教一教,还是有很大进步空间的。

    府里有个专门烹茶的嬷嬷,听说,先前她给慕渊送茶,一送就是十几年。

    “王妃,这茶啊,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还有,这用水也要讲究,好茶配好水,最好是无根之水。”

    我问那嬷嬷,“无根之水?什么是无根之水?”

    “所谓的无根之水啊,就是眼泪。”

    我听了甚是惊奇,“什么?眼泪?”

    这事稀奇,难道要我哭着给慕渊沏茶不成?

    “嬷嬷,您不是开玩笑吧,我可哭不出来。”

    那嬷嬷笑道,“这眼泪不是指人的眼泪,是那花草的。说白了,就是露珠。”

    我点点头,“哦~原来是露珠啊。可是将那么小的水珠一滴滴收集起来,也不是容易的事。”

    那嬷嬷又道,“王妃,若是有心,这些也不是难事。”她说着将一片茶叶拿起,放在我面前,道,“这茶叶,也要一片片仔细挑。虽然制茶过程中已经精挑细选,可这茶叶要入水,还是要在仔细挑选的。”

    原来,沏个茶,也有这么多讲究。

    直至中午时分,我还在厨房,反复想着烹茶嬷嬷与我说的诸多细节。什么辨叶,识色,闻香。步骤颇为繁琐。

    正在我头疼之际,浣浣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

    她来时我正边摆弄茶盏,边回忆嬷嬷说的要点,她这一来,一下将我打断了。

    浣浣道,“小姐,外面有人找你,是个小孩儿。”

    我一边重新想着那嬷嬷说的烹茶口诀,一边问她,“小孩儿?我可不认识什么小孩,该不是个要饭的小乞丐吧。你给些银子不就得了?”

    浣浣凑到我跟前,又道,“不是个小乞丐,准确的说,是个小和尚。哦,对了,他还说,是你的师兄。所以,门口侍卫才让我来告诉您一声的。”

    我听了手里的活儿,放下正拈着的一片茶叶,“浣浣,你说什么?我师兄?哈,还是一个小孩儿?”

    “对啊,您赶紧去看看吧,他就在门口呢。”

    我已经有许多时日没见过我那神出鬼没的烟鬼师傅沈婆了,我是既不知道她去了哪也不知道她何时回来。

    这次,真是她派人来给我送信了也说不定。毕竟,世道诡异,关于斩人情丝的那本小册子,我还有许多问题要问她。

    “我这就去看看。”

    到了门口,门外果然站着个小和尚。中午太阳正高,那小和尚正穿着有几分宽大得不是很合身的僧袍站在阳光下,远远看去,溜圆的头顶竟然还在太阳下反着亮亮的光。此刻,他正踮着脚,伸着脑袋往高高的王府大门看来。

    见我出来,他小手摁着自己的小膝盖,爬上几级台阶。慕渊门口修的这台阶,气派是气派,可对这么大小的孩子来说,确实有些高了。

    他气喘吁吁站定了,一指我,嫩着嗓子大声问道,“你是不是叫楚延?”

    我的名字从这么个小孩儿嘴里喊出来,颇为有趣。我还未来得及蹲下身子去逗逗他,身边站着的一个侍卫冷声道,“大胆。”

    侍卫这声大胆说得极为心虚,听他的口气,倒好像也是怕吓着了这个小孩儿一样。可是出于职责,又不得不及时这么说。

    这场景,我觉得好笑。那小孩儿光着脑袋,丝毫不惧,居然瞪了那出言喝他的侍卫一眼,道,“又没问你。”

    眼见着那看门的侍卫吃瘪,却对这个小孩儿发作不得,我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蹲下身去,与他平视,道,“小和尚,我的确是叫楚延。你又是谁,我听说,你要找我?”

    那小孩儿松了口气,道,“楚延,我不叫小和尚,我是你师兄,是师傅让我来找你的。”

    我掏掏耳朵。唯恐自己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他一遍,“什,什么?小屁孩儿,你刚才说你是谁?”

    他往前挪了几步,干脆趴在我耳朵上,卯足了劲儿。喊道,“我不叫小和尚,也不叫小屁孩儿。我说,我、是、你、师、兄。”

    他说完又站了回去,就算耳朵被他喊得嗡嗡响,我也清楚地听见了他的自言自语。

    “看着比师父年轻多了,怎么耳朵比师父还背………”

    他说的师傅,难道真是沈婆婆?

    好不容易耳朵不响了,我问他,“那我问你,你师傅姓什么?”

    这话,本来就是我为了验证他身份才问的。没想到他伸出小小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脆生生道,“也不发烧啊,师妹你是不是傻了,师傅当然姓沈啊。”

    得,这个光头小孩儿,说不好还真是我师兄。

    我看着他忍不住嘴角一抽,道,“那。师傅让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他一拍自己圆圆的脑袋,道,“你不说我都忘了。”他拿出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纸,递给我,“喏,师傅给你的。”

    我从他那小手里接过那个皱得不能在皱的纸,抖开。只见那张纸缺了一个角。好像是被什么烧掉了,隐隐还有些发黄。

    我凑近了一闻,哦,是师傅的烟丝味不假。再看那字迹,与我见过的小册子上的笔迹一模一样。这信,还真是沈婆写的。

    信上总共也没几个字,可表达的意思丝毫不含糊,说白了,就是她没钱了,派这小孩儿问我要五千两银子。

    只要替我剪掉情丝,我来生结草衔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这话是我央沈婆帮我斩去烦恼的时候说的不假,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已经等不及我的来世,直接要求今生兑现诺言了。

    也罢,谁叫我喊她一声师父呢。

    问题是,我现在住在慕渊府上,最近手里没有生意,先前他给的钱又悉数被我花了。如今让我上哪里去给沈婆弄五千两去。

    我还是将那小孩儿领了回来。

    我看他坐在高高凳子上,只有短短的小腿垂下来。我吩咐厨房师傅给他弄了些吃的,此刻他正趴在桌子前面,小小的手正拿着筷子扒着一碗米饭。不时夹几口素菜。那白玉筷子在他手里显得特别长。

    我也趴在桌子上看他狼吞虎咽,“小孩儿,你一路都是怎么过来的?师傅竟然都没有给你钱吗?”

    他头也不抬,一边扒饭,一边道,“化缘。”

    我想了想,明白了。“哦,就是要饭啊。”

    他一口饭噎在嘴里,直拿小手拍自己胸脯。我忙自己手边的茶盏递给他。

    他喝了口水,顺了顺气儿,童音稚嫩却一本正经纠正我,“是化缘,化缘!”

    “是,是化缘哈,你别激动。”

    他咳了两声,想是吃得差不多,坐起身子来,又一板一眼道,“还有,我不叫小孩儿,我是你师兄。”

    听他不断强调自己身份,我颇有些无奈。虽然沈婆信上也这么说,可我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看他那严肃的样子,我问他,“那好吧,小师兄,你叫什么名字啊?”

    “圆圆。”

    我看了看他寸草不生的脑袋,道,“唔,这名字,该不是师傅给你起的吧。”

    他点了点头,又重新拿起筷子,扒着碗里没吃完的饭。

    直到他将面前那个大碗里的米饭吃了个干净,我仍旧有些不可置信。这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岁孩子的食量。

    他将那碗放下,道,“饱了。”

    呵,粒米不剩。

    我又问他,“圆圆,那你何时回去找师傅去?”

    他答,“不急不急。”

    什么?什么叫不急?

    他又补充道,“还有,你得叫我师兄。”

    “好,好。那小师兄,你不是还要给师傅送钱去的吗,为何不着急?”

    “送钱不用那么麻烦,我自有办法。”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就暂时在你这里住下了。”他又拿出沈婆写的那封皱巴巴的信,道,“这是师傅说的。”

 079 无根水

    我示意他把那信收起来,“好,好,我知道了。”

    随即又开始犯愁,也不知道慕渊回来,看到这突然多出来的小孩儿,会怎么处置他。

    这不,我还没想好该如何跟慕渊说,他就回来了。

    慕渊回来的时候,我正趴在桌子上,打着呵欠陪我那小师兄下棋。

    圆圆伸出一根手指来,指指棋盘,道,“师妹。你专心点,这眼看就又要输了。”

    看着满桌残局,整整一个下午,我早就输习惯了。

    我伸伸懒腰,“是,是………小师兄………”

    冷不防往门口一瞥,恰好看见慕渊回来。

    他迈步进来,看见那个小孩儿,问我道,“这个小鬼头是谁?”

    若我说这个小和尚是我师兄,慕渊会信吗?

    “慕渊,这个………这是圆圆。”

    慕渊眉头一皱,看了看圆圆,道。“圆圆?”

    圆圆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慕渊跟前,双手合十,小腰一弯,随即抬起头来,看看我,又看看慕渊,道,“既然她是七王妃,那么你就是七王爷吧。”

    这小子年纪小,脑子却是机灵得很。

    慕渊低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小不点,点点头。

    圆圆又开口,“那,她是我师妹,叫我一声师兄。你既然是她夫君,就也随她叫我一声师………”

    我见事不好,忙蹲下身去,捂住他的嘴,对慕渊道,“叫他圆圆就好,呵呵,圆圆。”

    这小孩儿胆子也太大了些,竟然想让慕渊叫他师兄了。

    圆圆的小手使劲扒着我的手,我瞪他一眼,在他耳边恶狠狠道,“在乱说,米饭给我吐出来。”

    一提米饭,他果然老老实实,不在挣扎,也不在说话。

    我很庆幸,慕渊没有将圆圆赶出去。

    可是,五千两这个数字对如今的我来说,确实是太大了些。

    我将浣浣叫了来,问她,“浣浣,你知不知道,我爹以前,都爱把钱藏在哪里?比如,埋在地里什么的。”

    浣浣看着我道,“小姐,您都不知道,我哪里会知道呢?还有啊,抄家那天,七王爷带人将相府的地面都掘开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钱。”

    我叹了口气,暗暗道这慕渊做的够绝。

    “不过,小姐,您若是需要钱,我可是记得。您嫁进七王府来的时候,带的嫁妆可不是一般的丰厚。老爷疼您,粗粗一算的话,别说五千两了,一百个五千两也是绰绰有余的。”

    我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前半辈子对钱是没什么概念的,好像只要需要花,随时就会有。

    “浣浣,你可知道,我那些嫁妆,都放哪了吗?”

    “小姐,这是在七王府,这个恐怕您得去问七王爷了。”

    夜色已深,我躺在床上,半支着身子,打了个呵欠,看着不远处,灯火下,圆圆和慕渊依旧毫无困意地坐在桌边下棋。

    圆圆皱着眉头,正紧紧盯着慕渊手里即将落下的那子。

    慕渊似是有意逗他,修长的手指夹了那粒黑子,作势要落下,又忽的又拿起。

    如此几次,圆圆眼睛竟盯紧了他捏着棋子忽高忽低的手,一眨不眨。

    不多时,便传来圆圆稚嫩的声音,“我不服!七王爷,咱们在来!”

    慕渊看着对面坐着的小家伙儿,道,“都一个晚上了,你还不服?”

    椅子宽大,圆圆的两条腿都轻松搁在上面微微晃了晃。光溜溜的小脑袋在灯火里发着亮。

    “对,不服!”

    时候已经不早,慕渊一边收棋子,一边道,“果然不愧是同一个师傅教的徒弟,跟你那个师妹一个德行。小鬼头,你该睡觉去了。你的不服,留到明天吧。”

    圆圆隔着桌子,越过棋盘,探过小小的身子,拉住他的衣袖,可怜兮兮,“不行不行,你可不能走,我今天还没赢过呢。”

    慕渊看着他道,“什么叫没赢过,你下午和你师妹下棋。不是你一直在赢吗?”

    谁知那小孩儿却道,“赢她不算赢,赢你才算!”

    呵,什么叫赢我不算赢,非得赢了慕渊才算赢?

    慕渊笑道,“小鬼头,你说说,为什么赢你师妹不算赢?”

    圆圆道,“就我师妹那棋艺,谁都能赢她,所以老赢她也没什么意思。”

    我一听,白了那小家伙一眼,躺下,翻了个身朝里,不在看他们。身后传来慕渊的轻笑声。

    过了没多久,身后的被子被人掀开,床褥轻轻向后塌陷几分。

    “不过是被个小孩儿嘲笑而已,这就不高兴了?”

    我回头白他一眼,“谁说的,圆圆那个小屁孩儿,我才不与他一般见识。”

    我看见慕渊似乎又笑了一下。道,“他自称是你师兄,这次来找你,可是有什么事情?”

    他找我当然是来要钱的,一要就是五千两。我突然想趁机问问慕渊我的那些嫁妆哪里去了。

    我转过来,支起身子,凑到他跟前。“慕渊,我想问你个事情。”

    他轻轻闭着眼睛,“说。”

    “嗯………我想问你,我嫁给你的时候,有没有带嫁妆来?”

    他躺的自然,轻合眼眸,随口答道,“自然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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