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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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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换个地方。”

    鬼使神差。我点点头,将手环上他的脖颈。

    他星眸一沉,抬起手,一把拂落芙蓉帐。星河迢迢,菡萏摇曳,一夜的红烛纱影。

    他身上温热,好似连带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升高了一般。

    我一僵,又忽的想起了那天。手脚又都被他制住,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只能喊他,“慕渊,不行!”

    他闻言松了我,又将手放在我腰侧,缓缓地揉着。

    “延延,上次,是我不好。”

    他声音已经变得彻底陌生,语调中透着的那就是所谓的……温柔?

    我惊奇地看着他,他也没闲着。

    他的手指带着薄薄的细茧,温暖干燥,轻轻拂过,竟是难掩的舒适。他蓦地停了手里动作,身前也跟着一凉。我奇怪,缓缓睁眼看他。

 085 佳人夜(2)

    他却突然向前一动。

    我赶紧止住他,“慕渊!”

    他一顿,似有无奈,低下头来,细细密密的吻随之落下。

    “延延,你要是在不放松我可不客气了。”

    “别,别………”

    我咬了咬唇,想将他先赶出去,他却如块坚硬的磐石一般,无论怎么推也纹丝不动,我只好问他,“那,怎么才能放松?”

    他倒是不含糊,“吻我。”

    他的唇就近在眼前。轻一抬头就能够到。

    他又向前一动,似是威胁。

    “好,好,慕渊,你别动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吻他,却是第一次发现他的唇带着些许凉,软软的,感觉似乎不太差。

    在他唇上徘徊了一会儿,他似乎没了什么耐心,道,“延延,你上次的主动呢?”

    他口中的上次,应该是他用慕清要挟我那次。那次,他牙关紧闭。任我无论如何也撬不开。

    这次,还未待我行动,他倒是反客为主了。

    果然,这方法很有效。

    过了一会儿,我问他,“慕渊,你什么时候能好?”

    他不知怎么,好像又重了几分。

    眼泪没忍住,我张口便咬在了他左肩处。

    蜿蜒在他左肩上的那道疤痕有些硌唇,我松了他,伸手去摸那道狰狞的疤痕。

    他终于不再动。

    我问他,“这个疤痕,是刀伤还是剑伤?什么时候留下的?”

    他哑着声音,“十二年零五个月之前。”

    我原以为,他会说一个大致的时间,没想到他说的这样具体。这样深的疤痕,那刀剑刺在他身上的时候一定很疼,他才能记这么准吧。

    我还在看着他那道疤痕出神,他却突然说,“延延,我忍不了了。”

    “什么?”

    我今日才知道,人间乐事里的乐,云端之娱里的娱,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他突然披了衣服翻身下床,挨个柜子找着什么。

    “慕渊,你找什么?”

    他并未回答我,仍旧自顾自翻箱倒柜。

    良久,他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个粉色瓶子。

    那瓶子我怎会不认得,上次疼的发烧,就是抹了那个瓶子里的东西才好的。

    他拿着瓶子走过来,我大概猜到他要做什么,不由往被子里缩了缩。

    “不用了不用了,慕渊,这次我不需要用那个东西,你快拿走吧。”

    他将手中的瓷瓶放在床边上,伸手就又要掀我的被子。

    “不行,不涂的话又该像上次一样发烧了。”

    我懒得紧,此刻里面衣服都没穿,捂住被子,道,“不,这次不会了,你别”

    他已经不由分说将那被子扯了,我立刻翻了个身,抱住身子,缩成一团,背对他。

    身后,他一边将那瓷瓶打开。一边道,“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快转过来,这药一定得涂。”

    “那,那你出去,我自己涂。”

    他仍是站在床边,一手拿着那个瓷瓶,道,“乖,快转过来。你要是再不过来………”

    身前他留的痕迹还没下去,要我如何转过去面对他。

    “不行,你出去,我自己来。”

    他叹了口气,还是跨了过来,一手揽在了我腰上。

    “哎………慕渊,你………”

    身子被他拖着往床侧移动,他松了我,又立刻去抓我的脚腕。

    他手上已经蘸了药膏,一手提着我的一只脚腕,另一只手一探,便将那清凉的药膏送了进去。

    玉容膏是个好东西,若说不舒服那是假的。

    他将被子重新扯过来,盖在我身上,自己又将身上披着的外袍脱了扔在一旁,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他温暖的大手就放在我腰上,轻轻揉着,“还疼?”

    我摇摇头,他按的很舒服,“唔,先前是有些疼来着,后来………”

    他手上力道不觉稍微大了几分,倒也还算舒适,“后来如何?”

    我瞥他一眼,不在答他。

    他也不在追问,只是那手悄悄移了地方,硬实的身体又贴近了几分,“延延,既然你不难受,那咱们在来一次。”

    后来,听说慕渊给那个陈员外免了两年的税,才将我们住的这宅子留下。

    我将五千两银票交到圆圆手里,“喏,小师兄,这可是你师妹用巨大牺牲换来的,拿好了。”

    圆圆接过那银票,道,“我这就给师傅送去。”

    我想了想,到底是个不大点的小孩儿,自己路上肯定不安全。

    “圆圆。我叫人送你去好不好?”

    他却道,“不用不用,我给师傅送的话,她马上就能收到了。”

    他径自捏了那张银票,走到一个角落里,双手合十,手中放着那张五千两的银票,口中念念有辞。

    我眼看着那银票在他手里燃了起来。

    我如今已经认识到银钱的金贵,何况那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弄到手的银票,可不能让这个小孩子说烧就烧了。

    我忙跑过去,“圆圆,你………”

    他丝毫不理会我,手一松,那银票从他手里脱手而出,一边燃着一边在空中升腾。顷刻间便没了踪影,连点灰也没剩下。

    他睁开眼,将手放下,对我道,“好了。”

    我目瞪口呆,“这,这就好了?”

    他摊摊手。道,“是啊。师傅已经收到了,不过就是嫌你太慢了些。”

    我无语。

    圆圆又拉起我的手,道,“师妹,护城河边上新开了一家店,专门卖梅穗锭子。咱们去尝尝吧。”

    还未待我答应,他就又晃了晃我胳膊,“好不好嘛,师妹。”

    “唉,好,好。小师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万没想到,前几日在戏彩庄见过的那个姑娘还是找我来了。

    含笑早就没了先前骄傲跋扈的气势,身上的衣衫比之先前在戏彩坊见她时好了不少。虽赶不上宫廷用制,可也算得上是绸缎里的上上品了。

    她跪在七王府门前,求见我一面。

    可浣浣显然没忘记她上次来时的嚣张,撇撇嘴对我道,“小姐,您不是真的要见她吧。”

    “见,为何不见?”

    按照我的经验,这八成是生意要来了。

    我让她进了府。花园里,我曾经与慕渊坐过的那处石桌前。池里的荷花已经过了荼靡时候。

    我问她,“你可是想好了?这未知的后遗症,你得一个人承受。”

    她点点头,“七王妃,我想好了。您动手吧。”

    她将身上的首饰一一摘下来,搁在我面前的石桌上。我看着桌子上的那些首饰。突然就想起了我找沈婆斩断情丝的那日。那时,我也如她一般,将身上能摘的都摘了,只求断了情丝。

    我看着桌子上为数不多的几件首饰出神,含笑怯怯开口,“七王妃,这是我所有的东西了。其余实在是没有什么能拿来给你的了。我身上,甚至连壶酒钱都没有。若你能帮我,来世我结草衔环定会报答你。”

    咦,就连这说辞,也与我差不多。

    罢了,上次慕渊给的钱还没花完,我也就不为难她了。

    不过我还是好奇,她在云水楼这么多年,别的不说,经过那么多个良宵节,我不信她手里是没有一点积蓄的。

    我看着桌子上两只成色普通的耳环,还有零零碎碎的几只发钗,还是问了她一句,“含笑,你在云水楼时日不短了,这些首饰,你平日怕是也看不上眼的吧。”

    她苦笑一下,道,“七王妃,你说的没错,这样成色的东西。若是放在以前,我是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的。可现在,我的确是除了这些一无所有了。就这些东西,还有我身上的这身衣裳,还都是到了陈府后陈员外给的。”

    我一下就想起来那天在戏彩坊,那个书生样公子一掷千金下了赌注,尽数输光后竟将她也拉出来充作赌资。

    “那。你与竹黎竹公子………”

    看她的神情,我几乎可以肯定,她那情丝里藏着的不是别人,定是竹黎。

    八成她从云水楼带出来的那些积蓄也败在了那个竹黎手里。

    她不想所,我也不在多问,“既然如此,含笑,你除了情丝后,就好好生活下去吧。”

    她听了兀自点点头,似在安慰自己一般,“嗯,其实陈府的生活,比跟在他身边好太多。”

    她口中的他,当是竹黎无疑了。

    这人的才情和人品,当真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他笔下生辉又如何,沾了赌,一样还不是能将一心跟他的女子一把推出来。

    我将含笑给的那几件首饰重新放回她手里,她惊讶看着我,“七王妃,我可听说,找你斩情丝,可是都出价不菲的。”

    “是,那是以前。如今我不缺吃不缺酒,这钱自然就没那么重要了。你的这几件首饰,还是自己收好吧。”

    我以为,自己遇上的诡异之事已经够多了。没想到,还有更加让人惊奇的。

    我将刚刚断了情丝的含笑扶起来,再三确认。“含笑,你确定你浑身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她在绕着面前的石桌走了几圈,停下来对我道,“七王妃,我的确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这胳膊腿儿的与以前一模一样。”

 086 竹黎

    剪完情丝后还完好如初的人我自从接手师傅以来还从未见过。我摸着下巴想了想,随手捏了桌上一个梅子递给她。

    “含笑,你尝尝这个。”

    含笑将那梅子放进嘴里,眉眼都皱到一起,半天挤出了一个字,“酸”

    唔,味觉也没有消失。这可真是咄咄怪事。

    我又想起来一件事,难保她不会像我一样,将前缘忘个干净。于是我又问她,“含笑,你与心中人的事情,你可都还记得?”

    我将她的那缕情丝寻了个锦盒放好。此刻,她将那锦盒拿在手里,问。“七王妃,听说,从这情丝里,可以看见心里人的模样?”

    我点点头,“是啊,你若想看,剪一段放进水里就好了。”

    她拿着那锦盒,站在王府后院的荷池边上。转而将那锦盒交到我手里,“七王妃,我看不见这所谓情丝的样子,还是你来吧。”

    “好。”

    水中光影幻化,果然是竹黎不假。

    “含笑,与他的事情,你都还记得吗?”我又补充道。“并非是我要打听些什么,而是你这情况实在是奇怪。我经手那么多人,还没有碰到一个如你一般,断了情丝后还好好的。比如,琴笙的眼睛,我的记忆,都是除去情丝的后遗症。”

    她笑笑,说,“七王妃,我知道。可我的确是一点不舒服都没有。就连我与竹黎的事情也记得清清楚楚。”

    “两个月前的一天,云水楼来了一个书生。他进门便要了一壶云水酿,临走的时候却没有酒钱。他还说他会画画,可以用画来抵酒钱。起先,谁也没有将他的话当做一回事,心想着一幅画能值几个钱呢。从头到尾,他一个姑娘也没叫,一场歌舞也没看,只喝了一壶酒而已,本就没几个钱,也不值当将他怎样。于是就随他的意思,让他画了一幅画。当时,纯属看个热闹来的。楼里的锦书姑娘什么没见过,她一见那刚画好的画儿就问他是不是竹黎竹公子。”

    “我们虽不懂画,可竹黎的名字是听过的。数请宫门而不入,极其有才情的一个人。京都里他的画作不多。听锦书姑娘说,市面上他的画总共也没有几幅。他随便一挥笔,就足以买下小半个云水楼了。一时间,云水楼里找他的姑娘多了起来,大家都想着让他给自己画一幅画像。七王妃,你知道的,云水楼里的姑娘,珍贵的年华总共就那么几年,谁不想将自己最美的时候留住呢?所以啊,这找他的姑娘越来越多,价钱也是越给越高,都想让他给自己先画。”

    她说着自嘲一笑,“我啊,也没例外。听说那些姑娘给的钱财,他一分都没有收。而且他给姑娘们画的,也不是什么画像。你也见过了,她给我的扇面上,画的是一朵含笑花。就算不是自己的画像,能得竹黎亲笔画的扇面,还是如此别有韵味,姑娘们也是欣喜的。”

    梅子她不在吃,只喝了一口茶,又缓缓道,“竹黎在云水楼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出去了,来求画儿的人越来越多。连带云水楼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可除了楼里的姑娘们。谁来他也不肯在动笔。他来楼里不过三五日功夫,我就听说已经有姑娘要将自己所有积蓄拿出来给自己赎身了,比如,锦书姑娘。”

    “那夜,锦书姑娘被吴妈妈关了起来。听说,还被打了。锦书姑娘为谁赎身,因何被打,竹黎不是不知道,可他无动于衷,连问一句都没有。琴笙姐姐说,这个竹黎,无情无义。我却不以为然,他不问,一定是不喜欢锦书姑娘。我甚至想过,若是挨打的是我呢?”

    “锦书姑娘的覆辙,我不敢轻易尝试,这心思更得瞒住吴妈妈。于是,我只好夜里借送茶之名偷偷到了竹黎房里。”

    说到这里,含笑自己笑出了声,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七王妃,你不知道啊,那茶里,我做了手脚,我在里面放了云水楼最常见的合欢散。可是你知道吗,我在他面前脱得一丝不挂,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气得将满桌子杯盏掀了一地。我当时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定是不耻我这种做法了。可是我后来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那么多的合欢散,就是圣人也忍不住啊,可他却能。”

    她笑着问我,“七王妃,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听得出神,木然摇摇头。

    含笑笑意更深,冲我勾了勾手,我欠身过去。她在我耳边轻声说,“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啊,哈哈哈。”

    我听了惊得合不拢嘴,这天下最为人称道的才子竹黎,难不成是个太监?

    我还未回过神来,含笑拢了拢耳边的发,对我道,“七王妃,今日之事多谢你了。这没了烦恼果然轻松很多。昨日,老陈还与我说,要去自家绸缎庄给我做几身衣裳。我当时傻,居然没答应。今天决定去看看,在晚了,绸缎庄就要关门了。”

    她起身,看着桌上几件从她身上摘下来的首饰,又对我道,“想这几件东西也入不了七王妃的眼,你先收着,改日,我在登门谢你。”

    她这愁云散开,多云转晴的脸色倒是在我意料之中。

    “那我找人送你。”

    “多谢七王妃。”

    她转身,似在低语,“真不知道,我以前喜欢那个穷酸小子的什么。”随即又摇摇头,“呵,连个男人都不是。”

    送走含笑,我还沉浸在这个秘密中。谁能想到,书画界首屈一指的圣手,竟有如此隐疾。听说,含笑赎身的钱都是琴笙帮忙出的。竹黎不能人道这件事,就连琴笙想必也是不知道的。她若知道。一定不会放含笑走。

    人闲了,好像不自觉就会变得八卦。我突然很想知道,竹黎弃舍而逃也不愿进宫作画,是不是与这个有关。

    天下贤能,最后莫不收做官用,有几个人能真正逍遥自在呢。更何况还是盛极一时的书画圣手。他如此躲避,一定是有原因的。

    这事儿。也许慕渊知道。

    慕渊与圆圆一局棋对峙的时间越来越久,圆圆眉头的皱纹也锁越深。

    此刻,他正抄着小手,一动不动地观察棋局。

    我给他们端了两盏茶,顺手捋了捋圆圆眉心的皱纹,笑他,“小师兄,你这棋若是在这样下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呀,就要变成个小老头儿了。”

    他挡开我按着他额头的手,道,“师妹,你先自己玩去。我与七王爷说好了,若是我赢他这一局,他明天就让你带我去城南吃糖油麻糬。”

    我哼了他一声,“谁说明天我要出门了,要去你找别人带你去,我才不去呢。我要在家睡懒觉。”

    圆圆又道,“哦,这一局里也包含你的一坛城南老酒窖藏的二十七年老酒一坛。”

    听圆圆这么一说。我倒是不得不出手帮他一把了。

    我自动站到了圆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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