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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斩-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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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渊站在我面前,没有说话。我已经心虚到极点,屋子里还陈着霍松的尸体,死相可怖。地上的血越流越多,黏腻血腥。

    我心中发怵,知我今夜欠慕渊一个解释。

    额角有些疼,我伸手一摸,先前蹭破的地方不知怎么流了血。

    我试着去拉他的衣袖,“慕渊,我头有些疼,我们能不能,先回去?”

    他轻蔑看了看我拉着他衣袖的手,冷哼一声,一用力,将我的手甩开,转身就走。我见他动身往回走,赶紧跟上他。好在,他并未再去追究散落在地上那个账本。

    我匆匆回头看了一眼,那么厚一本,这火,应该能烧完吧。

    高仪不知从哪里找了个大夫来,此刻正小心包着我额头上的伤。而慕渊就坐在一旁,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那大夫收了药箱,道,“王妃娘娘,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切记这几日不可沾水,还要定时换药。”

    我点点头,“好,我记下了。”

    那大夫又朝我和慕渊行了礼,背起药箱就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我和慕渊。

    外面起了风,门也不知怎么被吹开了,想是今夜要变天。风里夹杂了潮湿,白天还是晴天。这夜里竟又飘起了雨丝。暗风吹雨,穿门而入,一旁的慕渊袖袍摆动,仍是对门而坐。

    我起身,去将门关好。

    一转身,不知他何时已经站到了我身后。

    我吓了一跳。

    “楚延,你宁愿受那个霍松的要挟,也不愿同本王说。若是今夜本王不去,你就打算与那个霍松苟且了,是不是!”

    这声音比外面的风雨还要冷上几分。

    他不依不饶,捏住我的下巴,喝道,“说!是不是!”

    下巴就要被他捏得脱臼,我一把推开他。

    “慕渊,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什么叫做与那个霍松苟且!你们男人朝三暮四左拥右抱就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又凭什么要求女人要一心一意!”

    我可没忘记,就在昨夜,后院,他偷偷见过霍菁。至于这夜深人静,一男一女会发生些什么,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况且,七王你是不是忘了。我情丝已除,这天下的男人,谁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凭什么不能去找别人?”

    这挑衅话一说出口,我便后悔了。

    脖子被他掐住,我几近要喘不过气来。眼前是他恶狠狠狰狞的脸,“楚延,你是不是忘了,就连你的命,都是我的!”

    我抬手去扒他的手,他纹丝不动。反而越来越用力。眼前发黑,视物不清,唯有喉间的手似铁钳一般,提醒着我还尚未魂归西天。

    我自认为这几年过得处处小心,行事低调。斩人情丝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从未出过差错。虽说嗜酒,可也没偷没抢,每一口都是自己挣来的。没想到,最后竟是落得个要被这个七王活活掐死的下场。

    我还没感叹完世事无常,他猛的将手松了。我双脚一软,伏在桌子边上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好一会儿,眼前才又渐渐清晰起来。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又有道是,小女子能屈能伸,还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急咳两声,真切意识到,我还不想死。

    谁知,求和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又被他拎着胳膊从桌子边地上提了起来,与我逼视。

    我双腿发软,生怕他在将我掐个半死不活。

    “慕渊!男子汉大丈夫,你痛快点,我的命是你的不假,你要拿走就拜托快点!”

    他目光落在我脖子下方,锁骨处。随后,他又伸出手,在我皮肤上,用力一擦。他手指生着薄茧,甚是粗粝,磨得我生疼。

    “慕渊。你干什么!”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看我的脖子。我清楚看到他手指上沾着的,是血。我想起来,那血,是霍松的。他杀霍松的时候,霍松口中的血,滴到了我身上。

    他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碰你哪了?”

    “什么?”

    他咬牙切?,双目赤红,几近咆哮,“我问你,那个霍松,他碰你哪了!”

 103 金鸡岭

    这七王脾气暴躁,自小我就是知道的,可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今夜我才知道,他平日里那所谓的冷峻,其实已经算得上和风细雨了。

    被他一吼,我一个哆嗦,双耳轰鸣,一时忘了回答。

    他的拇指按在我唇上,“这儿?”

    我摇摇头。

    他松了手,目光下移。

    我反应过来,裹紧了衣衫,“慕渊!他哪儿也没碰我!”

    他声音冷到极点,“楚延,本王可以宠你纵你事事都顺着你,可不代表着本王可欺!你明白吗!”

    “你什么意思,慕渊。你别过来!”

    他还是过来了。

    被他抗在肩上的滋味不好受,硌得肚子生疼难受。

    “你放我下来!”

    后背一疼,却是被他摔在我俩这些日子以来每夜躺的那张床上。

    他散落的外衫就落在我旁边,我隐隐觉得,那件衣服上,还残留着霍菁调的香。外面狂风大作,这间小屋的窗户虽然关着,却被吹得飒飒作响。

    双手被他按在身侧,我喊道,“慕渊,你自己昨夜才找过霍菁不是吗!”

    他不再动作,伏在我上方,又皱起眉头,问我,“你都知道了?”

    头发上的发簪都已经散落在一旁,我冷笑。“慕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应当清楚,那个霍菁,已经哭着来找我成全了!慕渊,所谓的一心一意,这种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又凭什么来要求我!”

    他俯瞰我,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我只觉得他捏着我的手松了一些,可那语气依旧冰冷,“你是以为我和霍菁有什么,才去见霍松的?”

    “慕渊,她哥哥说的不错。霍菁那丫头,年轻水灵,一点都不比我差。我也的确是不信你在她面前还能秉公。说到底,我不过是怕你向着她冤了我自己,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他指尖划过我脸颊,道,“楚延,其实,你还是会吃醋的,是不是?”

    我一怔,随即在心里嘲他。他实在是想太多了,而且还有那么一些自作多情。

    我根本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啊,像吃醋这种小女儿家的心思,又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

    彼时,我只觉得他这话觉得可笑,从未想过也许还真的有另一种可能。

    我没有说话,倒是他又挤出了几个字来,“我和霍菁,什么都没有。”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说什么都没有,慕渊,谁信呢?”

    我想先将他推起来在说,可他仍是制着我的手腕,我伸脚去踢他,被他轻而易举躲过了不说,这下,连腿也被他压住,动弹不得了。

    “楚延,要怎样你才信!”

    其实他和霍菁有没有什么,我还真不是那么关心。我本想跟他说,难得你喜欢,不如就将她带回去吧。可眼见他气急败坏凶巴巴的样子,我忍不住故意出言激他,“慕渊,霍菁那丫头求我成全你们,言下之意是想跟你回京,若你这次狠得下心拒了她,我就信你,如何?”

    想那霍菁年纪小,又会讨得他欢心,如今哥哥没了。孤身一人。我不信,我一句话,他就能舍得下。

    他抬起一只手,放在我领口处,道,“好,楚延,本王答应你!”话音方落,他手上一用力。

    我那件衣服,还是没保住。

    “至于你,楚延,你给我听好了,若敢再有下次,让我发现你生出了别的心思,我一定先要你的命!”

    外面的雨终于下了起来,不时伴着闷闷的雷声和闪电。

    人这身体构造真是神奇。放下脑袋上能生出情丝这事儿不说,这身体的反应也是神奇。

    明明,第一次时候还疼得死去活来,一连好几日都下不得床。这么多日子过来,我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他了。

    清晨,雨已经停了,太阳也穿透了云层,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

    许是担心灾情,我醒来时,身边的慕渊如往常一样,已经又不见了踪影。

    我伸手一摸他躺过的那地方,早就凉透。我从被子里出来,洗漱妥当。出门后发现高仪正在院子里指挥着跟来的随从忙活着。

    我看着来来往往匆匆忙忙的侍从,“高先生,您这是忙什么呢?”

    高仪一抱拳,道,“回王妃,咱们就要回去了,这不,提前将东西装车收拾一下。”

    “什么?这就要回去了?”

    高仪点点头,道,“是啊。七爷说了,明日启程。”

    “明日启程?我们这才来了半月不到,这,这灾情都不管了吗?”

    高仪笑道,“王妃,是咱们已经来了半个月了。您说灾情都不管了可真是冤枉咱们七爷了。这些日子,七爷每日可是都没闲着,那河堤补好不说,这不,商河官场也整治得差不多。这回随行进京受审的就有二十余人之多。”

    高仪指指来来往往搬东西的侍从,道,“你看,他们手里搬的,可都是这些官员这些年贪赃的证据,要一并运回京都去。而且………”

    “而且什么?”

    高仪道,“而且,七爷登基的日子就要到了,也该回去了。”

    我一数算,这的确是还有一月不到。慕渊就该登基了。这商河,该是他登基前肃清朝堂的最后一站了吧。

    “哦,那,慕渊呢?”

    高仪给我指了个方向,“喏,刚刚,我去后院清理杂物,还看见七爷往那边走来着。”

    后院,又是后院。八成,他又是去见霍菁了吧。

    想起昨夜我为激他说的话,我说,若是他能舍得下霍菁,我就信他们之间没什么。我虽未抱多大希望,可还是好奇,他究竟会怎样安置那个霍松的妹妹。

    “谢谢高先生。”

    “王妃,七爷嘱咐属下还有事要忙。”

    “好,你去吧。”

    高仪走后,我在原地徘徊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好奇,迈步向后院走去。

    我知他们在里面,行至门口便不在往里走,只悄悄站在门口一块石头后面。

    “本王话已至此,希望你能明白。”

    “呵,原来。那夜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七王爷,你那夜叫我出来,就是为了探出哥哥对王妃做了什么,是不是?”

    “霍菁,若不如此,我怎能知道你哥哥手上有什么东西,而他正用那东西要挟本王的王妃!”

    霍菁已经泣不成声,扯着慕渊的绣袍。哭道,“可是他已经死了,七王爷,就算他是要挟过王妃,可也罪不至死啊………”

    慕渊甩开她,霍菁一下坐在地上,“霍菁,你们兄妹是谁的人,又是什么目的,别以为我不清楚。他既然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碰了不该碰的人,就得死。”

    慕渊这话,听得我脊背发凉。

    他的意思是,霍松是慕清的人,他都知道了?那,爹爹和慕清搜刮钱财屯兵的事情,他又知道了多少。

    不行,这事,我得找爹爹问清楚。

    后院里,生离死别的场面我已无心再看,赶紧回去,匆匆给爹爹写了封信,顺带将那幅油菜花的事情问清楚。

    明天就要离开商河了,有一个地方自我来了还一直未去过。

    金鸡岭上。葬着一个女子。

    从前,每年,爹爹都会带我来看她。自爹爹罢官后,我竟然已有两年时间没来过了。此次恰好跟慕渊来商河,我若再不来,也太不像话了些。

    坟墓已经有些年头,墓碑也有些斑驳了。只剩那墓碑上刻着的字依旧清晰,“来生相思意不负。许卿一世金玉楼”。

    那字苍劲,是爹爹的笔迹。

    我一直很奇怪,爹爹为何心心念念也要在京郊那座辉煌的宅院里建一座奢华的金玉楼。现在看来,也许,是跟这个女子有关吧。

    “娘,商河前几日发了大水,好在,爹爹给您选的这地方好,才没淹着。女儿两年没来看您,甚是不孝,明日就要走了,特地来看看您。”

    我其实并未见过自己的娘长什么样子。爹爹总在我耳边念叨着,她在他最落魄的时候跟了他,却没等到他爬到那权利的顶端。

    他总想等自己有钱了,给她一个最隆重的仪式。可惜,娘终究是没等到。是了,爹爹一辈子从未娶过亲,却有了我这个女儿。

    那些官员都知道,爹爹爱钱,且只爱钱。是以,爹爹年轻之时,就没有人敢往相府送过歌姬女子。甚至连先皇都说,楚相事业已立,该有个夫人才算成家。爹爹当时只说了一句有女万事足。便将先皇这提议给挡回去了。

    爹爹将我带进宫里,让我拜的师傅与慕清拜的是同一人。听闻这师傅,连先皇都要尊他一声老师。他教过先皇,教导过慕渊,最后教的是我跟慕清。

    我知道,爹爹什么都想给我最好的,连这老师也要找全天下最好的。我这拜师机会,听说就连宫中许多公主都求而不得。

    只可惜。当时我并未能理解爹爹苦心。一心贪玩,惹怒了师傅还常常要拉慕清来垫背善后。

    爹爹起初为了这事儿打我手心,可我天生的屡教不改。最后,他摇摇头,扔了戒尺,揉着我发红的手心,满眼心疼。他将我揽在膝上,揉着我的手,问,“还疼吗?”

    我嘻嘻笑笑,道,“女子无才便是德。”

    爹爹很是无奈,道,“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你这性子,跟你娘一模一样。”

    我从未见过自己的娘,当下便追问,“爹,我娘她长得什么样子,也像慕清的母妃一样好看吗?”

    爹爹拿过一面镜子,放在我面前,道,“延延,你娘啊,长得与你几乎一模一样,比慕清的母妃可好看多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象着娘的样子,复又抬头问他,“那,爹爹,我娘在哪里?”

    “延延,你想见你娘吗?”

    我点点头。“当然想,我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比慕清的母妃漂亮。爹爹,你想见娘吗?”

    我低头摆弄着那面铜镜上镶嵌的宝石,只听爹爹喃喃,“想,比你还想。”

 104 岳父

    第二日,爹爹就告了假,带着我来了商河。

    那是我第一次到金鸡岭,第一次见娘亲的墓。

    我知道,楚家有祠堂,特别是爹爹为相后,修建得更是富丽堂皇。那碑上的名字,我却从未在祠堂里见过。

    爹爹让我跪在那墓碑前。

    “我带女儿来看你了。这丫头脾气像极了你,任性且极其难管教。就连宫里皇上的师傅都教不了她。我每每想打她,可看见她那委屈的样子,和像极了你的容貌,就下不去手。你来替我骂她几句好不好?”

    我跪在地上,算是听出来了,这爹爹是告状来了。合着一句好话没替我说。

    “才不是这样的呢,娘你别信他,爹爹昨天打我手心了!不信你看!”说着,我将手举起来,贴在墓碑上。

    我那时候以为,我能看见墓碑,娘就一定能透过墓碑看见我。

    我抬头看爹爹的反应,他却匆匆抬袖拭了眼角,也将手放在了墓碑上。

    “瞧,这丫头,连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像你了。”

    我以为,娘定是极其执拗的。不然,她为何会能在连个名分都没有的情况下,承受世人鄙视的眼光。给爹爹生下了我呢。

    爹爹将我拉起来,弯腰给我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

    “走吧,别吵你娘了。等明年,你将先生布置的诗文都记熟了,我们再来。”

    回去的时候,我问爹爹,“爹,你为什么不把娘搬到楚家祠堂里?”

    爹爹却说,“祠堂啊,无趣又死板,你娘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商河是她的家,她一定喜欢守着那里的山和水。”

    关于爹爹曾心心念念的那座金玉楼,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与这墓碑上的字有关,与他当年的心愿有关。

    我想将那墓周围的杂草和荆棘除一除,却突然发现,这墓碑周围的杂草似乎已经明显被清理过了。

    难道爹爹来过了?

    不可能,慕渊来商河整顿的事情,整个商河官场都已经知道了。且今早我还看见高仪了,他说,要押十几个官员回京受审。这么大的动静,爹爹只要到了商河,就不可能不知道。他知道了,又怎么可能不来看我。

    既然不可能是爹爹,那又是谁呢?

    这墓碑简单,外人是不可能知道这里睡的是谁的。

    我在墓周围转悠着,发现就在离墓不远的地方,一丛荆棘上好像挂着一丝布料。我蹲下身,将那丝布料从荆棘丛上拿下来。

    上好的丝绸,深蓝色。

    难道是…

    我将一小丝布料收好,回了住处。

    慕渊见我回来,头也未抬,手里不停写着什么。许是霍松的事儿,他还憋着气。

    我没说话,径自寻了个圆凳坐下。

    半晌,他终于开口,“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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