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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斩-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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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渊见我回来,头也未抬,手里不停写着什么。许是霍松的事儿,他还憋着气。

    我没说话,径自寻了个圆凳坐下。

    半晌,他终于开口,“你去哪了,商河还在整顿,好多工程还未竣工,你没事儿不要乱跑。”

    我也没瞒他,“我去了金鸡岭,去看了看我娘。”

    他淡淡应了声,“嗯。”又道,“你下次出去,多带几个人。”

    我瞧见他今日穿的衣衫是?色,并不是深蓝。我还是忍不住往他衣摆看去,他衣冠整齐,并未有缺损的地方。

    看来,给娘除草的人。并不是他。

    第二日,我与他早早就坐了回去的车驾。

    他果然没有将霍菁那个丫头带着,临走时,那小丫头就跪在车驾一侧,低头止不住地抽噎着。他却连看也未看也未看一眼。

    这人,心果然是狠的。

    我虽不认得路,可方向感还是有的,眼前这车驾行驶的方向,明显不是回京的。

    我掀开车帘,往后一瞧。原本跟在后面押送官员的马车已经都不见了,这条路上,竟然只有我们一辆车在行进。

    我觉出不对,又想起莫名其妙死去的贤华皇后。

    心中难免忐忑,忍不住道,“慕渊,这不是回京的方向。”

    “嗯,的确不是。”

    “那………”

    他看了看窗外,道,“去百清县。”

    什么?他居然要去百清县!

    “慕渊,你去百清县干什么?”

    他不紧不慢道,“你已经有两年没见你爹了。我也是。”

    他果然是去找我爹的,难道,霍松说的爹爹屯兵之事是真的。而慕渊他,已经知道了?

    我有些心虚,道,“慕渊,行程紧张,不如,我们下次有时间再去吧。”

    他就要登基的这个节骨眼上,我实在想不出来,他找我爹爹去能安什么好心。

    他却道,“你不想见你爹?”

    “我想是想,可是………”

    “好了,再有小半日,就要到了。”

    我自然是拗不过他的,只能一边坐在他身边,一边想着应对之法。

    爹爹门前的油菜花已经快要开败了,我与慕渊到的时候,他正穿着一身粗布?衣,卷着裤腿儿,躬身处理着那片花田。

    他这打扮我很满意,至少在慕渊面前我很满意。我可没忘记,相府当年是被慕渊抄出了多少金银财宝。此时,我只恨不得爹爹衣裳上在打几个补丁才好。

    爹爹虽然卸了官职,可修养还在,见了慕渊,虽然意外,倒也不卑不亢。抱拳行礼,道。“七王爷。”

    慕渊也未拿七王的架子,只说,“我带延延来看看您。”

    爹爹点点头。老头儿许久未见我了,还蓄起了胡子,笑起来一颤一颤的。上上下下瞧了瞧我后,笑道,“丫头回来了。”

    我跟着爹爹进了屋,爹爹看了看我,又道,“延延,爹怎么觉得,你好像胖了。”

    我已经不想在想起自己腰上多出来的一圈肉,遂道,“爹爹,我去看娘了。”

    爹爹闻言,果然收了笑容。

    我其实已经在暗示他,我与慕渊,去过商河了。这慕渊去了商河做了什么,爹爹为官那么多年,肯定能猜到。

    良久,他才开口问。“你娘那边,还好吗?”

    “还好。就是,我本想将娘身边的荆棘和杂草除一除,可好像已经有人先我一步,清理过了。”

    关于那草是谁除的,我并未从爹爹那里得到答案。

    晚饭做得简单,慕渊与爹爹开了一坛酒。

    我只能眼巴巴看着。爹爹不知道我已经断了情丝。也不知道我开始嗜酒。他人老思想老,怕是不能接受世上有这等异术。

    而我以前,是不喝酒的。于是餐桌上我见了那酒,只能馋的干瞪眼。

    慕渊起了坏心,故意将那酒坛倒过后放在我跟前。

    我就坐在他旁边,看他与爹爹推杯换盏,却发作不得,只能低头吃饭。

    我一闻就知道,爹爹拿的那酒当是百年佳品,味道醇香浓郁。

    终于,等慕渊满了第三杯的时候,我狠狠吞了几口口水,又瞪了他一眼,道,“我吃饱了。”

    爹爹跟前,我放肆惯了,起身就要离席。爹爹将筷子重重一放,又唬我,“这丫头,七王爷还在呢,怎么这么没规矩。”

    慕渊总算还有点良心。将酒坛拿远了些,道,“算了,让她去吧。”

    我在爹爹门前的油菜花田转了几圈,挑了几枝还未败的,采了放在手里。我出来已经有一会儿了,爹爹和慕渊还在边喝边谈。

    我想找个机会把商河发生的事情问问爹爹。还一直都没有机会。

    等我溜达回府,进了院子,果然,爹爹和慕渊还在房里喝酒。

    我一时好奇他们说了什么,就故意靠在门边上,摆弄手里的花。

    “七王爷,老朽虽身在这偏远之地,可也并不是一点消息都不通。延延这孩子极其任性,自小就顽劣,一定给您添了许多?烦。”

    慕渊背对着门口,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说,“他是我的妻,何来?烦一说。”

    爹爹又道,“她与十王私奔,火烧七王府,损了七王颜面,天天为我打抱不平,哭闹个没完。这些在七王眼里,难道也不是?烦?”

    慕渊没有立刻回答。

    爹爹又叹道,“我这女儿。并非我娇她宠她,而是她天生如此。谁都不服,也难得把谁当回事。她自己认定的理儿,毫不松口。与她娘,一模一样。”爹爹一口酒闷下去,明显呛出了几滴眼泪,“我一直在想。苍天不公,对我不公。明明遇见过的人,还是永远地错过了。这几年我才想明白,是我不公,我对她不公,她跟我,一天好日子都没过。就算如此,她还是怕我孤单,给我留了个女儿。延延啊,活脱脱就是她的延续。”

    爹爹叹了口气,又道,“官阶等级森严,许是最后连老天都等得不耐烦了,才将她带走的吧。她谁都拗得过,却拗不过天。”

    爹爹想是喝多了,他只有喝多了,才会提起我娘。往日与我说也就算了,今日不知为何要与慕渊这个外人说这些。

    慕渊一直喝酒不说话。看来,我这喝了酒就开话匣子是随了我爹。

    “七王爷,先前,我看延延对你,倒还像是有几分怕性。我原本想着她嫁过去后,你能管管她,让她敛敛性子,改改脾气。可现在看来…”

    爹爹说到这儿,擦了擦眼角,那唇边好像又多了几分笑意,“七王爷。你不能总顺着她。我这个丫头,你越顺着她,她就越无法无天。”

    我站了一会儿,便先回了厢房。

    我将采来的花插到一个瓶子里没多久,慕渊就回来了,身上沾着一袭陈酿醇香。

    他进来看见了那花,问,“你采的?”

    “嗯。”

    他走近了些,酒香更浓。

    随他在商河,赈灾物资匮乏,他又管我管的严。这半个多月来,多是浅尝辄止,我都没好好喝个痛快过。

    我悄悄咽了口口水,想劝他将这身衣裳换了。

    他随身带的衣衫就在那个小箱子里,与我的放在一起。

    我打开那个小箱子,取出他的一件衫子来,打算递给他,让他换上。却突然发现,这衣衫的颜色有几分眼熟,深蓝色。

 105 金玉楼

    我迅速找到衣衫下摆处,果然,上好的绸缎,有一处不知被什么划破了。那破损处的衣料,与那日我在娘亲墓前捡到的一模一样。

    帮娘亲除掉荆棘的人,果然是他?

    我拿了他那件衣衫,走到他跟前,问他,“慕渊,你昨日去哪了?是不是去金鸡岭了?”

    也不知他最终与爹爹喝了多少,此刻,双眼微醺。

    他并未回答我这个问题,将那衣衫扯了,扔在一边,问道,“延延。你是不是还想喝酒?”

    我一愣,不由咽了口口水,答道,“想喝自然是想”

    话还未说完,他便凑了上来,唇上一热,紧接着,我就尝到了他口中的酒香。

    身后桌子上,我刚刚摆好的油菜花倒了。

    他伸手一拂,那金黄的油菜花干脆尽数落在了地上。

    果然,他喝了酒,我已经控制不住他。那弥漫在他周身的炙热醇香,让人难以自持。

    他已经完全失了理智。

    花瓶滚落在地上,碎裂开来。

    “慕渊,你轻点”

    没想到,他醉成这样。居然还能将我的话听进去。

    阳光刺进来,我想抬手揉揉眼睛,却发现胳膊有几分酸软。

    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我咬牙,“慕渊,你这个酒后禽兽。”

    “你说谁是禽兽?”

    我指指自己身上的痕迹,“这禽兽,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他不以为然,“是你自己说要喝酒的。”

    随即转过头去,好似笑了笑,道,“起来吃午饭。”

    我一怔,“什么午饭?难道这不是早上吗?”

    他已经下床,迅速收拾好了自己,又回过身来,一腿屈起,跪在床上。

    我拉紧了被子,浑身酸疼,我是坚持不了了。

    “慕渊,你该不会是”

    他什么也没说,弯下腰来,抚过我额头,而后,一吻落下。

    我闭了眼,等在睁开,他已经出去了。

    我还是找了机会,避开了慕渊,单独找到了爹爹。他又卷着裤腿儿弯腰在油菜花田里除着那些死株。

    “爹,我和慕渊,从商河过来的。”

    我原以为,爹爹还不知道慕渊去过商河的事情。没想到我将这消息带给他,他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嗯。”

    “爹爹,那个霍松,就死在我面前,是被慕渊亲手杀的。”

    爹爹拔起一株死去的花株,扔到一旁,冷哼一声,“那个霍松,哪里都好,可就这贪色一条,便成不了大事。”

    我止不住一阵心虚,忙又问他,“爹,那个霍松跟我说,你与慕清,背着慕渊在屯兵,可是真的?还有,您上次给我的那幅油菜花,旁边写了几个字,究竟是何意?”

    爹爹这才直起腰来,看看四周开阔,没有别人,同我道,“延延,他待你好吗?”

    爹爹说的他。是慕渊。

    我仔细思索着,爹爹话里的意思,究竟什么算好,什么算不好呢?

    若爹爹说的好是昨夜的那种好……

    那他,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还未待我回答,爹爹瞥了我一眼,随即又重新弯下腰去,躬身泥土。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我一怔,“爹,你知道什么了?”

    爹爹与我在花田里走着,“还能知道什么,知道你过得究竟好不好不能听别人一面之词。”

    “爹,霍松说的,该不是真的吧?那个霍松,他手里有您的一本账本。那账本我看过了,商河河道每年所得,有一大半,上千万的银两,都”

    “都什么?”

    “那些银钱,至今都流到了您手里。他还说,您将那些钱,拿来养兵了,给慕清养兵。”

    爹爹停了脚步,不在往前走,转而对我道,“延延,你是我唯一的女儿。爹说的话,你可信?”

    “爹爹你若是说实话,我自然信。可您若是有心要骗我………”

    爹爹笑笑,道,“我是你亲爹,你是我亲女儿,我何须骗你。”

    “那您就赶紧说,霍松的话,是不是真的?”

    “半真半假。”

    “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爹爹叹道,“丫头,你可知道,评判一个人是否具有治理天下的能力,是不能以个人好恶来衡量的。你虽与十王玩得来,他人品也说得过去,可不代表他就有治世之能。”

    “爹爹,你说这个干吗?这个道理我自然知道。”

    “延延,你若是信爹,就该知道爹不会看错人。否则,当初又怎会同意将你嫁给七王?既然将你嫁了七王,爹又怎会想着屯兵反他呢?”

    “可是…”

    爹爹打断我,“没有可是。几日后,七王登基,这谁也挡不了。可是,爹爹唯一担心的是,早先宠你太厉害,这将来到了宫里,风波险恶,你未必能应付来。”

    “所以。爹爹昨夜与慕渊喝酒,才故意说我天生就任性惹事难以管教?”

    爹爹又叹了口气,嘱咐我道,“延延,七王登基,你便是后。将来在宫中,你千万千万要将这皇后的位子保住。爹的意思,你可能明白?”

    我撇撇嘴,道,“爹,这皇后的位子,谁爱坐谁坐,反正,我也不稀罕。”

    爹爹厉声道,“荒唐!”又瞪着我道,“你知不知道,若有朝一日你从这位子上跌下来了,有多少双脚会踩在你身上!到时候,你就是万劫不复!”

    我不以为然,“我没偷又没抢,行得正坐得端,至于么!”

    爹爹却急了,“延延!爹说的话你也不听了是不是!”

    见老头儿是真的生气了,我忙晃着他的胳膊撒娇。“听~爹爹的话我能不听嘛。”

    爹爹气呼呼地捋了两把胡子,竟然第一次将我甩开了。

    我又伸手去拉他,“哎,爹~”

    他却一指我,喝道,“你站好了,别嬉皮笑脸的!”

    爹爹鲜少与我发脾气,他这样子。一下就让我想起了小时候他打我手心那次。

    我不敢在放肆,端正站在他跟前。

    老头儿指指我道,“你知不知道,若是七王登基,你在宫里面临的是怎样的情况?你这一国之母若是这幅样子,早晚得被他…”

    “不就是被他赶下台。”

    爹爹闻言,戳戳我脑门,道,“亏你自己还知道!延延,你给我记好了,从今日起,七王就是你唯一的依靠。唯有他,才能保你地位,保你这条小命,你记住了吗?”

    我随手扯了朵花,沾得满手黄粉,“哦,记住了。”

    爹爹摇摇头,开始往回走。我揉揉被他弹过的脑门儿,跟在他身后。

    爹爹突然停下,又转身与我道,“还有,延延,你回去后。在他登基前,要想办法把府里那个女人弄走,绝不能让她进宫。”

    “爹说的是素心?”

    “嗯,江家灭门,她定恨透了你,所以万万留不得。最好在她没成气候之前就。。。。。。”

    听爹如此说,我赶紧打断他,“爹你说什么呢!这草菅人命的事。我可做不来。况且,慕渊要是知道了,那还得了?”

    “唉,爹就知道你下不去手!但无论如何得把她从府里弄走。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记住了。您可真啰嗦。”

    爹爹摇摇头,总算不再提这事儿。看这样子,他是不可能帮助慕清在商河屯兵的。

    可他也说过,霍松的话,半真半假。

    既然屯兵之事是假,那敛财之事就是真!

    我小跑几步,追上他,“爹,你该真不会又贪人家的钱财了吧!”

    爹爹此刻全然没了方才教训我的气势,支支吾吾不在说话,我却越来越害怕。

    “爹,你难道忘了,你这相爷的帽子是怎么丢的了吗,还有,你还想让慕渊在带人将家里掘地三尺是不是!”

    老头儿气人,他却说,“你只需管好你自己,别的事,我自有分寸。”

    我知道,他不说,我就问不出来。可知道他没有背着慕渊屯兵我就放心了。

    这几天。我还是发现了爹爹的不对劲儿。比如,他常常深夜一个人出门。

    入夜,慕渊在身边应该已经睡熟。

    我掐好了时间,悄悄拿了他搭在我腰上的手,穿好衣服下床。

    月色下,我果然看到了爹爹刚好出门。

    我一路跟上,发现越过家门口那片花田,掩映在树林深处的竟然是一片极为开阔之地。

    那片地方。很显然是被人圈起来了,而且远远看去,深夜竟然还有不少工匠在施工。看那搭建成型的结构,好像是在建房子。

    越靠近,越嘈杂。

    我隐隐觉得,那工匠围着的庞然大物,似是一座房子的基体,可又不像。因为那基体在月色下隐隐发着淡淡光泽。

    等我走近了,将那发着淡淡光芒的东西看清了,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黄金为基,玉石为骨,珠屑铺街,金粉砌墙。

    我脑海中闪过三个字,金玉楼!

    这就是爹爹说的金玉楼,我亲眼看见他进了这工地。

    这地方果然是极其隐蔽,四周皆是高大树木,想来也是只在夜里施工,所以应该无人注意。

    可若是等金玉楼建成了,还能有谁不知道。只怕是不等慕渊出手,就能惹出事端来。

    以爹爹的智慧手段,他不可能连这些都想不到。

    很快,我就被人发现了。

    两人将我拿下,“鬼鬼祟祟,干什么的!”

    我气急,使劲挣着身边押着我的那两个人,“滚进去给我叫你们主子出来!”

    其中一人道,“她知道了这里的秘密,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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