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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斩-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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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心,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见长。”

    “够了!”慕清又对怀里的素心道,“你身子也还未恢复,该好好养着才是。往后这里,你就别过来了。”

    素心低头道,“是。”说完便带着那两个丫鬟出去了。

    “慕清,她来灌我药,我可以不计较。可她打了圆圆。你就这样让她走了?还是说,你宁愿信她也不信我。”

    慕清却说,“延延,她刚生了孩子,身子弱,罚不得。”

    “好一个她身子弱,罚不得。十王爷。我懂了。”

    我拧了一条湿布巾,敷在圆圆肿起来的脸颊上。圆圆委屈,靠在我怀里,偷偷瞄了慕清一眼,小声在我耳边咕哝了一句,“师妹,要是皇上在就好了,他一定舍不得你受如此委屈,也一定会给咱们出气的。”

    心里仿佛被什么戳中,蓦地一疼。

    慕清也许是听到了圆圆那句话,开口问我,“延延,你还是忘不了他,不肯跟我,是不是。”

    “是。”

    他将我提起来,道,“我就不明白,他有什么好。延延,他已经死了,死了!待我平了西夏,整个天下就都是我的了。你怎么就是不开窍!”

    “我记得,你将他扔下百丈崖的那天我就说过,我得要素心和她孩子的命。慕清,你我相识这么多年,这滋味,我怎么可能独尝,将你落下。”

    他掐在我脖子上的手不自觉紧了些,“延延。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是心疼你孩子的娘亲吗,我就偏要她们母子的命!除非,你现在就让人来,也将我扔到百丈崖下去。”

    我说这话时,并不知道素心那个早产的孩子因为先天不足,加上动荡之地,照顾不周,出生不几日便染了风寒。慕清一听这话,怒火中烧,猛的松开我,随后摔门而去。

 139 跪山

    圆圆哭着跑来抱着我的脖子,“师妹,师妹,咱们回兰因宫吧,回去等皇上………”

    兰因兰因,难道这兰因结出的注定是絮果不成?

    我抱紧了圆圆,“小师兄,宫里,咱们暂时怕是回不去了。”

    他仰起小脸来,又不死心地问了我一遍,“师妹,皇上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

    我想起来一件事,又问他。“小师兄,先前你与我说的,千佛山上有得道高僧无所不知,只要跪山上去,他便能回答一个问题,究竟是不是真的?”

    “师妹,我没骗你,我路过的时候,那些人是这么说的。你该不是想去见那高僧吧?”

    我一连发烧了许多日,四肢没什么力气,慕清端来的那碗药已经凉透不说,素心虽未灌到我嘴里,却洒出了不少。

    “小师兄,你刚刚要给我的药。还有吗?”

    圆圆低头从小布包里重新翻出来那些药,递给我,“师妹,你吃了就能好了。”

    “真的?就这么几粒小药丸。小师兄你果真做出能治病的东西来了啊。”

    他点点头,“这药治病是真的,不过可不是我做的。是我先前在宫中药房碰到了白太医。他知道我要来找你后,就将几种草药做成了药丸要我随身带着。师妹,你快吃了吧。”

    “好。”

    难得,得知我要出门,那几个看守禀报慕清后并未拦我,只奉命寸步不离地跟着。

    千佛山下,果然见有不少人一步一叩首正向山上千佛寺里走。究竟心中有多少疑惑,才能让如此多的人这般趋之若鹜。

    千佛之高,走路尚且辛苦,若是一步一叩首,哪怕不停不歇,也要个数日之久。是以,山下信誓旦旦跪山者众,终能登顶者少。

    我站在山脚下,思量着,那么多的问题,我该问哪一个。又或者,哪一个背后,藏着我要的答案。

    不过半日功夫,膝盖上的衣料便被磨破了。山路崎岖,越往上,平整路途已经罕见,多是碎石铺就。

    俯身,叩首,跪上一阶,再俯身,再叩首。如此不断循环,很快就成了机械。除却膝盖处被磨破了皮,每上一阶都有碎砂砾嵌入皮肉之外,双腿已经?木,倒是也不觉得累。

    从天光破晓到星斗漫天,每一次俯身叩首,我都差点以为会就这样再也起不来了。走了没多远,双掌已经开始浮肿泛血,有零星血迹沾到路边枯草上。眼前再也看不到别的,抬头,除了曲折石阶还是石阶。

    那些一起从山脚开始跪山的熙攘不知从何时起已经都不见了。若是抬头,除了隐藏在树丛中的寂寂山路,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山路何其崎岖漫长,匍匐在地方知人之渺小宛如蝼蚁。抬头远望,竟觉那山路艰险不见尽头,好似能通天。

    等到双手血肉模糊,双腿也失了知觉,这才见到了掩映山门。我终于跪在了门前。已经记不清看过几次日升,几次月落。

    门扉打开,门内便是袅袅香火轻升缭绕。声声木鱼传来,一下一下好似叩在人心上。

    有两个小沙弥出来,先是冲我双手合十,揖了一揖,随后一左一右将我架了进去。将我安置在一个软蒲团上,其中一人又递来了些清水。嘴唇干裂,一碰水,便觉生生地疼。

    木鱼声蓦地停了,却是面前跪着的人缓缓睁开眼。这人我也是认得的,正是那个曾经名满京都的画师竹?。

    他见了我,道,“没想到,第一个能跪山上来的人,是你。”

    “竹?,我的这个问题,你若不知道我也不怪你。这些辛苦我也可以不计较。我只求,你实话实说,不要骗我。”

    “我既然许下愿,谁能跪山上来就答他一个问题,自然就不会随意说谎糊弄。”

    “好。那我问你,我要如何才能再见他?”

    “缘由。”

    我重复着竹?的话,“缘由?”

    竹?又说,“若你受了这么多苦,要说出的仍是这天下缺他不可如此之类的话,那还不如不说。”

    我苦笑,他都已经被扔下百丈崖了,又怎容得我继续冠冕堂皇道貌岸然。

    “缘由便是,我想他,想见他,仅此而已。”

    竹?叹道,“世人混沌,多半活得也糊涂。多少人穷其一生都不能做到观心,观到自己真正想要。情丝之事亦若一叶,障目障心。若你能早些观到自己的心,早些承认…”

    他不再多言,轻挽衣袖,从案上拿了一支笔,抬手便在纸上落了一字。复又将那纸折了几折,这才递给我。

    我将手上渗出的血在身上擦了擦,伸手接了那字条,颤着手迫不及待打开。

    “竹?,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他的答案,每次都不能让我满意。

    他看看我手里的那张纸,道,“是。这就是答案,半字不假。”

    “那,你总该给我个具体时间吧。”我又看看手里的那个字。心中一下又燃起了希望,“竹?,那你这字的意思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没死,他还活着,是不是?”

    竹?却站起身来,转身要走。

    “你别走!你还没回答我!”我想伸手去拉他,奈何双腿不争气,一时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站起来。跌在地上,连他的衣角都没抓住。

    “答应你的一个问题,我已经答完了。”他顿了顿,又吩咐道,“送她下山吧。”

    他说完,便拐进了后堂。

    那两个小沙弥果然又过了来,一路将我架起来,搀到了山脚。

    我不知慕清是何时来的。山下,候着他的车驾。

    见我被人搀下来,他亲自过来扶。

    “延延,你这是……”

    我手里仍旧捏着竹?写给我的那个字。

    “延延,没想到,你果然来这里跪山了。”

    他目光落在我手上的那个纸条上。“你问了什么问题?”

    我生怕他从那纸条上得出什么来,只道,“我腿有些疼。”

    他低头一看,过见我两只膝盖上血肉模糊。也不在追问,将我扶到他带来的车驾上。

    我将那个字悄悄收好。似乎,眼下,除了纸上说的。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慕清的临时府邸。他想将我从车驾上抱下来。

    “不用了,十王爷,我自己能走。”

    他也不再勉强我,改将我扶下来,随即吩咐左右,“去叫个大夫来。”

    候在他跟前的那个侍卫闻言有些为难,跟在一旁同慕清道,“王爷,这几日前方与西夏交手不利,伤亡惨重,随行的几个大夫都已经被张大人调去前线医治伤员了。”

    慕清立刻道,“那就给我去镇上找!”

    “是。”

    膝盖处皮肉已经全被磨烂,混合着血和泥污砂砾,疼的钻心,我走得极慢。等我走回房里,在小榻上坐好,找的大夫已经来了。

    那大夫形容瘦小,一身简单粗布打扮,衣袖半卷,甚是随意。头发也用了一条灰色布带悉数束在头顶。虽然看起来粗朴,但这人一看便是个女子。门口还放着不大不小的一捆柴。似是她随身背来的。

    慕清一见这人,许也觉得有些不靠谱,当即质问那个领她来的那个侍卫,“这就是你找来的大夫?”

    那侍卫立马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回王爷,这几日。临近几个镇的百姓一看战势对咱们不利,他们唯恐被西夏攻陷遭到报复,多数人已经背井离乡。别说大夫,能走的都走了。此人说她常年行走山间,略通岐?,属下这才带她来的。”

    慕清同我道,“延延,委屈你了。只好先让她给你看看伤,等军中随行大夫回来在叫他们过来。”

    那瘦弱女子这才过来,在榻边地上跪好,低头小心将我膝盖处的衣衫小心撕开。

    慕清似乎对这女子仍有怀疑,问道,“你既然是大夫,医馆在何处?”

    那女子停了手,跪下身去,小心恭敬回慕清,“山野郎中,略通岐?以应急而已,不敢以大夫自居。夏天采药冬天砍柴以为生,并没有什么医馆。”

    “那你看这伤,该如何处理?”

    那女子抬眼看了看我的膝盖。又道,“回王爷,膝上皮肉薄,姑娘膝上的这筋肉被磨烂,已经见骨,待草民取几种草药,先敷在伤口处。”

    “你最好是好好医治。否则,小心你的小命。”

    “草民遵命。”

    那女子出去取药没多久,先前那个侍卫就又跑了进来。先是一看我,有些犹豫。

    慕清在我榻边坐着,道,“有什么事,说。”

    那侍卫这才道,“王爷,前线出事了。张大人来报,昨夜,西夏攻陷历城。”

    慕清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

    “王爷,张大人手下七万人马,将近全军覆没。西夏没了牵制,一夜之间已连下两城,您快去看看吧。”

    过了历城,便是过了两国分界。这形势于慕清,已经是火烧眉毛。他曾扬言要平了西夏,看样子,事情远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

    “延延,你这几日不要乱走,好好养伤。等我将事情处理完再来看你。”

    他说完就匆匆走了。看样子,慕渊当初说的没错,西夏人野蛮,如今正在疯狂报复。而慕清显然有些吃力,现在已经顾不上其他。

    圆圆做的乱七八糟的药好似也不是完全没有用,他将两个小药丸塞到我嘴里,就是上次我中箭后他做的能减轻人疼痛的那种。

    他趴在我跟前。“师妹,还疼吗?”

    床尾,那个女子正俯首将草药捣碎,要往我膝盖上敷。

    我摸摸圆圆的头,“不疼了,小师兄。”

 140 金玉一梦

    处理好膝盖,那女子又走到我跟前,“让我看看您手上的伤。”

    那女子说着一抬头,我这才看清了,她左边眉尾上,生着一颗不大不小的痔。

    “是你?”

    左右恰好无人,慕清派的那两个丫鬟正远远地候在门外。

    她瞥了一眼门外,压低了声音道,“怎么,皇后娘娘记得我?”

    此言一出,我更惊讶,“这里人人都喊我姑娘。你竟然知我身份?”

    她却笑了笑,低声同我说,“那日,距十里坡不远,密林外,你用自己与十王爷换了皇上的千人禁卫,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因着她眉尾上的那颗痔,我也记得她,“你是那个被慕清的马蹭倒的背柴人。”

    “皇后娘娘好记性。”

    圆圆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儿,脱口而出,“姐姐,你是给我指路还给我东西吃的那个姐姐!”

    面前女子看着圆圆轻轻一笑。将我手掌小心翻过来看了看,转而走到门口,对门口那两个丫鬟说了些什么,似乎是要了些药材。那两个丫鬟按要求去取,她这才回来,继续给我清理着渗入皮肉里的砂砾。

    “多谢你帮了圆圆。”

    她没有什么表情,手上动作也未停,道,“皇后娘娘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她动作利落,知我身份也不卑不亢。我甚至怀疑,方才在慕清面前,她的唯唯诺诺和小心翼翼都是装出来的。

    “你真的只是个寄以山林为生的人吗?”

    我低头看她那为我处理伤口的手。只见她手指的确有几分粗糙,掌心还生着薄茧。

    “战火纷飞,怕是如此下去,这片赖以生存的山林也要落入西夏之手了,国将不国,何谈生存。”

    这话从她一个平民百姓口中说出来,分明是在暗指慕清抗敌不力。又是在慕清的地盘上,若落入旁人耳中,怕是要惹麻烦。

    我替她看看门外,刚好那两个丫鬟都不在。看在她帮过圆圆的份上,我提醒她,“为我治伤的这几日,你当谨言慎行,以免得不偿失。”

    她闻言,分明一脸的不以为然,却依旧说,“多谢皇后娘娘提醒。”

    她如此叫我,仿佛是在时刻提醒我自己的身份,心中有些难受,我便同她说,“你也别叫我什么娘娘了,这里别人怎么叫,你就怎么叫吧。”

    她不在说话,恰好那两个丫鬟端了些药材进来。她细细捣了,将药倒在纱布上,将我的手也如膝盖一样,仔细包好。

    可她到底是改了口,“姑娘这几日切记,手上的伤口不能沾水。至于膝上的,明日过后才可下地。明日晚些时候。草民来给您换药。”

    “有劳了。”

    她不在多说,当场领了银钱,行至门口,熟练将那捆木柴背在身上便走了。

    慕清一连几日都没有来。驻地愈发喧嚣,多是被西夏闹得人心惶惶。素心也没有再出现在我面前。听说,她那个早产的孩子风寒加重,她日夜不离,分身乏术。

    这些日子,我过的恍惚。那个地方,我一直都不敢去。直到拿到竹黎的那个字后,我才敢到崖边,想去看看他。

    十里坡,百丈崖。

    我在崖边寻了个地方坐下来,将腿垂下。那日竹黎给的那个字我一直随身带着。

    等,只要等,他就一定会回来吗?夕阳西沉,落日熔金。这一坐,不觉就是半日。

    “你腿上的伤还未好,不应走这么远的路。这崖边危险,你更不应到这儿来。”

    她这次来,依旧背了一捆柴,她每次似乎都是因为砍柴顺道才来给我换药的。

    “你来了。”

    她拍拍手上的尘土,帮我把垂在崖边的腿抬上来,然后蹲下身来给我查看伤口。

    “这样危险的动作,姑娘以后还是不要做的好。”

    这悬崖,天堑一般,深不见底。“呵,危险么?他就是被自己的亲弟弟从这儿扔下去的。”

    她手上一顿,将缠在我膝盖上的纱布解开,又换了新的上去。

    “你说,粉身碎骨该是何种滋味啊,是不是要比我这膝盖上的伤疼上千万倍?还有,你知不知道,千佛寺里那个所谓的高僧竹黎?山我已经跪完了,他若是骗我,让我空活许多年可怎么办?”

    她将我衣裙整理好,背好柴,又将我扶起来,道,“我送你回去吧。”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她一边挑了好走的路,一边道,“段初晓。”

    跟我来的那两个丫鬟已经先行走了一个。想是去禀报慕清了。只是不知道慕清现在还有没有心思管我的行踪。西夏形势失控,他已经快要应付不过来。不过我万没想到,他还能来。他看看我身后不远处就是百丈崖,满脸不悦,皱眉问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他替了身边的段初晓,接着扶我往回走。

    “慕清,我为什么不能来这儿?我以为,不敢来这里的人,该是你才对。”

    他立即转了话锋,“西夏贼寇猖狂,还有你膝上的伤,要好好养着才是。这几日尽量不要出来。”

    “西夏仅仅是猖狂而已吗?慕清,我实在是担心,他打下的这片河山,就要葬送在你手里了。”

    慕清不在说话。我却越来越懂爹爹当初说过的话。他说,治世之能,不是谁都有的。看来。这治军打仗也是一样。慕渊能得心应手,一眼看透的事情,换做别人,就不一定行。

    若他在,若他还在,定容不得这山河染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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