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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月怀宁回忆着母亲所描述的方向及景物,慢慢的辨别着方向。
突然前方的灌木丛一阵摇晃,吓了月怀宁一跳,等了片刻,发现没东西出来,月怀宁才从侧面慢慢的向那灌木丛靠近,等真的扒开那灌木丛,月怀宁才舒了一口气,原来是一只梅花鹿被猎人下的铁夹子夹住了褪,此时正在挣扎。
月怀宁一点也不想管这事,但走起路来却越加小心了,因为此处既然有捕兽夹,那必然不会只有一个,果然,接下来月怀宁见到了好几个隐蔽的捕兽夹,幸好自己时刻小心,才没有被夹到。
穿过这群捕兽夹陷阱,月怀宁终于见到了母亲所描述的那个山洞,山洞周围郁郁青青的挂满蔓生植物,如果没人指点,还真的很难发现。
月怀宁刚要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而且听起来不像好人,于是她转身躲在了一团灌木丛后面。
“接货的人怎么还不来?在这待的都淡出鸟来了!”
“我去看看,估计快来了,你在这看着这个小子,别让他跑了。”
“知道了,就你啰嗦,这一个人都没有,就凭他能跑到哪去。”
“还是小心点好。”“那我走了,对了,你别打其它的注意啊,这次这个可不是一般人,弄不好会掉脑袋的。”
“快走吧,再啰嗦天都黑了”
紧接着,月怀宁便听见了一阵脚步声,于是便又向灌木丛后面躲了躲,直等到那个黑衣人消失才松了口气。
月怀宁看着那山洞口,默默的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自己是没法进山洞了,于是想转身就走,至于人质什么的,月怀宁看着自己的小身板,想到刚才那个拿着武器的壮妇,还是回去告诉姐姐他们好了。
不过就在月怀宁转身的时候,山洞中却传来一阵污言秽语与挣扎的声音,甚至隐隐能听见衣服撕裂的声音,这让月怀宁怒火上涌,甚至有些憋红了眼睛,停住了脚步。
月怀宁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刻意留下痕迹,才向回跑,终于跑到了刚才那个全是捕兽夹的地方,快速布置了一下,让那些捕兽夹更加隐蔽,才拿出尖刀,一刀捅到梅花鹿的屁股上,甚至搅了搅,疼的梅花鹿嘶叫的一声比一声高亢,才从旁边向着那山洞跑去。
等到她到了山洞的时候,正巧发现那黑衣人已经从山洞出来,并且看到了自己留下的痕迹,然后顺着自己的路,追了下去。
等那个黑衣人消失,月怀宁才快速跑进山洞,略黑的山洞让她有些不适应,但还是看到了山洞一角蜷缩着的一个人形。
等到月怀宁走进了,眼睛也适应了,才看清那个人的情况,不由的内心火往上涌,因为这个地上的男孩明显还未成年,四肢被缚住,嘴里堵着东西,此刻身上衣衫不整,头发披散,看不出样貌,但露出的大片晶莹肌肤显示其主人应该不错。
月怀宁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拿出匕首,对着地上的人温声说道:“我是来救你的,一会儿我会割开你的绳子,但你千万别喊,否则我们俩都会没命,明白的话就点点头。”
接着就紧紧盯着那个人的反应,因为月怀宁很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生命,不想因为不必要的原因是去,而那个男孩明显愣了一下,才费尽的点了点头。
月怀宁见他明白了才割开他的绳子,并且将他扶了起来,却发现他站了几次都站不稳,想到外面的黑衣人,月怀宁将他的胳膊搭到自己的肩膀上,就要往外走。
“妈的,不知道哪个黑心的下的陷阱,不要被我抓住,抓住要你好看”外面传来那个黑衣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月怀宁心里一凉,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焦急的环顾四周,月怀宁发现山洞靠里面的地方有一块大石,于是赶紧将那个男孩扶到大石后,并且回身想去布置一下,却发现胳膊被人拉住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男孩拉住自己的,不过现在却来不及解释了,于是挣脱那男孩的手,来到刚才的地方,快速捡起地上的绳索,把它们一路扔到山洞尽量靠出口处,让人看起来是一边跑向出口处,一边挣脱绳索的,才赶紧跑回了大石后面。
刚刚藏好,那黑衣人就进来了,瘸着的一条腿让她的速度变慢了许多,才给了月怀宁时间,而此时这黑衣人已经看到了地上散落的绳索,大骂了一句,便快速冲出了山洞。
月怀宁拍拍自打自己回来就紧抱着自己的男孩,才对他说道:“她一会儿一定还会回来,我们快走。”
那男孩明显听懂了月怀宁的话,放开了月怀宁,挣扎着站了起来,并且拉着月怀宁往外跑去。
月怀宁虽然想跑回姐姐那里,但也知道那黑衣人在捕兽夹那里吃了亏,联系前后,必然会往那边搜索,于是便示意那男孩往边上跑。
跑了一阵,两个人一个年纪太小,一个体力不支,都有些跑不动了,就在这时前面传来流水声,绕过灌木丛,月怀宁便看见一条六米宽的小河,河水碧绿,深不见底。
月怀宁的手一沉,低头就见那男孩已经坐到了地上,垂着头,一副颓败的样子,而这时,不远处的林子里惊起几只飞鸟,显然有人数不少的人朝这边过来了。
想到那两个黑衣人的对话,月怀宁绝对有理由相信,应该是所谓的接货人来了,于是便想拉着那男孩继续跑,可是却发现怎么也拉不起他。
其实月怀宁也没力气了,即使接着跑下去,也一定会被抓到,这让月怀宁焦急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紫玉芙蓉耳铛四
看着眼前长满水草的碧绿河水,月怀宁突然想到自己等人聚会的地方边上也有一条河流,这让月怀宁的眼睛亮了起来,山里哪来那么多河流,那这条河顺流而下,应该就能见到自己的人了。
这个猜想让月怀宁的心一下子活络了起来,这时,身后传来灌木丛被拨开的声音,好像马上就要到这里了,月怀宁也来不及解释,一下子便把那男孩推进了河里,接着自己也跳了下去。
那男孩好像根本不会水,被意外推进河里,便不住的挣扎,月怀宁绕道他的背后,环住他的腰身及胳膊,将他往水里拉去。
感觉到他挣扎的不那么厉害了,才绕到他的前面,这时,月怀宁才真正看清了这男孩的长相,长长的头发如同水藻一样漂浮在那男孩的周围,衬托着他有些惊慌、绝望的脸,在森凉的水下,给人一种诡异感,但配合着他那带点棱角精致的脸又给人一种诱惑感。
不过月怀宁现在却没时间想其他的了,因为这个男孩再不呼吸,恐怕就要被憋死了,而上面黑衣人的投影,让月怀宁根本不敢浮上去,于是只能将自己的唇贴在那男孩的唇上,一阵软软的,冰冰的感觉之后,月怀宁将自己口中含着的一口气传递过去。
那男孩感觉到唇上的触觉,又有了氧气,才睁开一双看不清表情的眼,紧紧的盯着月怀宁,好像要把她盯到骨头里一样。
月怀宁却没时间管他如何,她放开那男孩,双手去腰间摸索。
而那男孩一被放开,因为没有技巧,就要向上漂浮,而他此时也看到了上面的人影,于是双手抱住了月怀宁,让自己不再向上漂浮。
月怀宁赞赏的看了那男孩一眼,终于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细铁筒,并将铁筒一边慢慢伸到河面,而自己则用嘴叼住了另一边,享受着难得的清新空气。
这根铁筒是月怀宁仿照洛阳铲的造型打造的,不过是微缩版,专门用来探知地底,没想到这次竟然救了自己的命,想到这里,月怀宁有些得意。
正在这时,月怀宁感觉到腰间一疼,一看,果然见到那男孩恼怒的瞪着自己,并用手在示意他的嘴。
月怀宁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将铁筒递了过去,那男孩才如同享受一般的吸了起来。
就这样,月怀宁带着那男孩一路向下游飘去,刚开始,月怀宁还能掌控些方向,避免撞到些水底的东西,但慢慢的,她就没力气了,只能顺着水流开始漂浮。
而那男孩早就没力气了,只是死死的抱着月怀宁而已。
月怀宁也是强弩之末罢了,筋疲力尽加上在水下,甚至连神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直到一丝鲜红飘散到眼前,月怀宁才一激灵,回过神来,抬头去看,只见岸边伸出个树枝,正好刮到了那男孩的脸上,这才出了血。
那男孩也被疼痛刺激的清醒了,感觉到脸上的疼痛,便恼怒的伸手去扯那个树枝,而那个树枝竟然一点也不长,就被他一下子扯了出来,接着,他就想把那树枝扔到河底,却被月怀宁拦住了。
月怀宁将那树枝拿在手里,凭重量就觉的自己的猜测果然不错,于是欢喜的将那树枝放进腰间的包里,抬眼正对上那男孩疑惑的表情,想说什么却根本张不开嘴,只能用手比划了几下,也不知道那男孩明白没有,便接着漂了下去。
终于,月怀宁在自己还有意识的时候看到了霍炎那张虎气的脸,好像正蹲在河边清洗着什么,于是赶紧抱着那男孩浮上了水面。
霍炎明显被吓了一跳,等到看清楚是月怀宁时,不由得撇开了眼,并且满脸涨红,磕磕巴巴的说道:“这,我,我不知道你在水里。”接着又强调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看你的!”
说到这里,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搔了搔头,满脸认真的说道:“不过好女子敢作敢当,我既然看到了你,看到了你那样,我可以回去跟娘亲说娶你”“真的”
月怀宁突然出水,反应了一阵才喘息过来,却听见霍炎竟然已经扯到嫁娶上面去了,低头一看,自己的情况实在狼狈,被树枝刮破的衣服露出大片肌肤,湿了的衣衫紧紧贴在肌肤上,不过自己身前还有个人呢,霍炎都没注意到,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那边霍炎还要继续说,却被月怀宁打断了,“快扶我去马车那,我要赶紧回去”说完又想起什么一样说道:“你们也跟我们一起回去。”说着,就想将那男孩放下,却发现那男孩已经失去了意识,却紧紧的抱着自己,根本掰不开。
而那边霍炎好像也终于注意到了月怀宁的情况,上前想伸手去帮月怀宁掰开那男孩,又想到社么一样收回了手,搓着双手,站在那着急不已。
月怀宁也发现根本掰不开了,时间不等人,没准那黑衣人下一刻就追到这里来,于是将手递给霍炎,说道:“快扶我去马车那边。”
霍炎犹豫了一下,才一狠心扶住月怀宁,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这才拖着两个人向马车那边走。
月怀宁老远就见到了一脸被抛弃、背叛模样的月怀安,此时正盯着自己以想要说设么,不过当她看清楚情况后,却立刻打开马车帘,将月怀宁以及那男孩抱进马车里,并且回身对剩下的人说:“抱歉,家第看来出了些问题,我要马上带他回去了。”说着,就要离开。
月怀宁知道自己的姐姐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于是放心的昏睡了过去。
“我跟你一起”“你弟弟说的,让我们一起回去。”霍炎看她要离开,赶紧出口说到。
月怀安开始的时候皱了皱眉,但听见她说是月怀宁让她们一起回去的,立马说道:“好,麻烦大家了,下次我再赔罪。”
“不麻烦,不麻烦”霍炎听见月怀安答应自己了,赶紧说道,接着便招呼几个人赶紧上路。
马车中,月怀安试着掰了一下那男孩,却发现根本掰不开,于是只能放弃了,却意外发现那男孩衣服中滚出一枚金灿灿的令牌,拿起那令牌后,月怀安神色复杂的看着那男孩。
而月怀宁醒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自家的床上了,一切和以前一样,唯独不同的是,自己被人当做抱枕抱着,月怀宁想了一下,才想起今天发生的事,然后去推那男孩,却发现根本推不动,却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别费劲了,省点力气想想怎么办吧!”月怀安凉凉的声音传来。
月怀宁抬头去看,只见她手里正把玩儿着一块金光闪闪的东西,看着自己笑,而月怀宁一见到她那种笑,就直觉不好。
果然,月怀安将那东西递到月怀宁眼前,说道:“看见没有,墨字的金牌。”
月怀宁也看见了中间那个墨子,头痛不已,因为好像只有皇家才姓墨。
而月怀安也没有再卖关子,难得正经的说道:“当今皇上曾有八个姐妹,可是等她当上皇帝的时候,却只剩下了景王墨言,她最小的同父妹妹,就是这样,景王也只有一个公子,没有女儿,这其中的关系,啧啧!”
“而依据这男孩的年岁来计算,只有景王的公子墨非然最符合,妹妹,你可是惹了件不小的麻烦呢!”
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一下子趴在月怀宁的胸前大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说道:“怎么办?你把人家都抱了,可是我不想你入赘到景王府啊,不但见不到你了,连收尸都没办法给你收,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紫玉芙蓉耳铛五
月怀宁的身上又多了一个人的重量,差点没被压出泡来,吃力的说道:“你再不离开,现在就要给我收尸了。”说着去推月怀安。
月怀安这才直起身,眼睛晶亮的看着月怀宁,哪还有一丝伤心的意思,全是兴奋。
月怀宁翻了个白眼,没去管她,就知道她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抬头去看抱着自己的男孩,水中的那次刮伤在他眼下留下了一道伤痕,又经过河水浸泡,可能要破相了,不知道他醒来后会如何。
而此刻他却睡的甜蜜,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但月怀宁知道,肯定与自己无关,自古皇家无情,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月怀宁却根本不想管,当初是犯了自己的忌讳才会救他,现在她只想赶紧把这个麻烦送走,于是求助的看向月怀安。
收到月怀宁求助的眼神,月怀安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就出去了。
月怀宁看着她的背影,恨恨的咬了咬牙,却无计可施,自己现在想要站起来都难,别说想什么办法了,不过月怀宁一会儿就平静了下来,接着拿出了自己在河里得到的那根树枝。
只见树枝室友大拇指粗细,半个胳膊长,却十分压手,表面黝黑,全是细纹,月怀宁用手掰了掰,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掰不动,又将那树枝凑近鼻子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香气便直冲脑海,这下月怀宁百分之九十确认,这树枝就是“一寸树木十两金”的乌木了。
不过,至于是哪种树木形成的乌木,月怀宁现在就判断不出来了,不过哪种都好,就冲这根乌木,自己这次的冒险就没有白费了。
月怀宁正乐哼哼的想着将这乌木做成什么比较好,这么细长,如果做整件的,只能做簪子了,但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裂纹,要是有裂纹,就只能做成手串,月怀宁甚至都想到了如果做成簪子,该雕刻成什么样子,如果做成手串,该如何做。
不过“啪”的一声,伴随着左脸火辣辣的疼痛,拉回了月怀宁的心神,她有些被打懵了,怔怔的看着已经醒来的墨非然。
“大胆,谁让你抱着我的,还不放开我。”
月怀宁将双手递到墨非然的眼前,示意自己根本没有手来抱他。
果然,墨非然一下子红了脸,翻身从月怀宁身上起来,一眼就看见了边上的黄色令牌,赶紧拿过来想收到怀里,却发现自己竟然衣衫如此不整,当下白了脸。
月怀宁看他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好心的说道:“什么都没发生。”“除了你脸上的伤口”
墨非然的关注点一下子就被引到脸上的伤口上去了,下床去拿了镜子,仔细的看着脸上的伤口,一边看,一边长吁短叹。
月怀宁知道在这个世界里,男子对于自己的容貌十分在意,甚至比现代的女子都在意,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因为在月怀宁看来,这道伤口不但没让墨非然毁容,反而让他看起来更有男人味了,不过她却不敢说出来。
终于放下镜子的墨非然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说道:“是你救了我?”
月怀宁点头。
“你既然看了我的令牌,就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会让我娘多给你些赏赐的。”
月怀宁没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墨非然等不到回话,有些诧异,便去看月怀宁,见他也是衣衫不整的,赶紧别开了眼,说道:“给我找身衣服。”“你也赶紧换一身吧,虽说大家都是男儿,还是要注意些的。”
月怀宁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女的会怎样,不过肯定不会好就是了,于是赶紧下来,想去爹爹房里找一身衣裙。
不过,当她一打开门,就看见地上放着两套新衣服,而且都是裙子,上面还有月怀安留下的字条“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好好享受吧,我的妹妹!”
月怀宁拿起那字条,紧紧的攥着,差点把它拧断,才将字条收回到怀里,抱起两套衣服来到屋内。
将一套明显大一些的衣服留给墨非然,月怀宁抱着那套小的来到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