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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怀宁拿起那字条,紧紧的攥着,差点把它拧断,才将字条收回到怀里,抱起两套衣服来到屋内。
将一套明显大一些的衣服留给墨非然,月怀宁抱着那套小的来到爹爹的房里,一边更换,一边祈祷爹爹别这么快回来。
这次她的祈祷有了作用,等她换完衣服来到自己房里,家里还是静悄悄的,看着已经换好裙子的墨非然,月怀宁深深的觉的一种违和感,这种带有棱角、伤疤的脸,怎么能配上这种葱心绿的裙子呢。
“我知道我长的本来就不好看,现在又毁了容,你不用那样看我。”“不过我还是景王府的公子,所以我不会让你们看笑话的。”墨非然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如果忽略他不断搅动衣角的双手的话。
不过,月怀宁倒有些喜欢他的性子了,如果他自怨自艾或者哭哭啼啼,月怀宁一定会看不起他,现在却觉的也许这次救了他是对的。
“我帮你叫个轿子,送你回王府吧”月怀宁难得体贴的说道。
“嗯”墨非然见他没在纠结自己过于女人的长相,放松了全身,如同小猫一样收回了气势,低低的答应了一声。
月怀宁看着他的轿子越走越远,最终只留下拉长的影子,长叹了一声,才返回家里。
然而,月华宁看着大厅中左右两边坐着娘亲、爹爹,以及旁边一本正经站着的月怀安,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裙子,月怀宁凌乱了,她敢打赌,月怀安一定是故意的。
“孽障,你这身穿着是要干什么?”月锦绣明显被气到了,自己的女儿长的像男人也就罢了,现在竟然穿着只有男人才会穿的裙子,作为一个正常的家长,当即怒发冲冠了。
月怀宁想辩解都不知道从何处辩解,于是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双眼立刻蒙上了一层水雾,接着跑到爹爹旁边,抱着爹爹的腰身,撒娇道:“爹爹,怀宁做错什么了吗?怎么娘亲如此生气,怀宁好怕。”
顾文轩看着抱着自己的小女儿,倒是没那么生气,拉起月怀宁看了看,赞叹道:“果然把所有男儿都比了下去,不愧是我的女儿。”
月锦绣已经一肚子火了,听见顾文轩如此说,当即埋怨道:“这时候你还说这个,还不赶紧管管她,再不管,她就反了天了。”
顾文轩看着妻主气的脸都红了的样子,才收起笑脸,对着月怀宁说道:“不是跟你说女孩子不能穿裙子吗,你怎么没记住呢?”言下之意,只是月怀宁不知道而已。
月怀宁当然就坡下驴,赶紧说自己忘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接着,就要往屋里溜。
“站住,你身上的衣服哪来的?”月锦绣问道。
月怀宁见她不再追究自己的问题,当下来了精神,一脸为难的看着月怀安。
而月锦绣与顾文轩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月怀安,只见月怀安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说道:“难怪看着眼熟,这衣服本来是我买来送给一个同窗的弟弟的,没想到被怀宁拿来穿了”“都是我不好,没有放好,才让怀宁看到”
“不关你的事,都是这个孽障的错。”“不告自取为偷,而且是偷这种东西,真是孽子,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月锦绣就要拉过月怀宁。
月怀宁心中都是泪啊,就知道斗不过月怀安,每次都是她有理,不过,月怀宁也不会这么束手待毙的,一边躲到顾文轩身后,一边哭道:“是姐姐说怀宁能穿裙子的。”
“我没有啊,我只说过漂亮的孩子才穿裙子,漂亮不是一般都用来说男孩子的吗,所以,我说的是男孩才能穿啊!”月怀安一脸委屈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紫玉芙蓉耳铛六
月怀宁看着如同恶魔一样的月怀安,真想抽她,不过,现在明显不现实,于是赶紧叫到“姐姐”,声音弯过了十八道,接着又求助的看向她。
果然,还是这招最有效,月怀安立刻换了一副神情,对月锦绣说道:“娘,我想应该是怀宁理解错了,也怪我说的含糊,她下次应该不会了。”说着,示意的看向月怀宁。
月怀宁收到她的眼神,当即一边抽噎,一边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月锦绣才让她赶紧去换了衣衫。
第二天,月怀安要去上学,而没有月怀安的日子,月怀宁都觉的十分美好,经过这次,月怀宁也不想去那座山上了,还是等风头过一过比较好,于是便来到了二楼。
月怀宁家住的是个二层的木楼,屋后一条宽敞的河流匆匆流过,而这河流也是月家为什么住在这里的原因,因为月锦绣在河边安了一个水车模样的装置,但这装置却不是用来提水的,而是经过几次转折,最后连接在二楼的磨石、马尾线上。
月锦绣虽然已经无数次看过这个靠着流水动力来转动的磨石与马尾线,还是觉的惊奇不已,没想到自己的娘亲竟然能设计出这种东西,比现代的机械差不了多少,大大提高了玉石的处理效率,不过,如果能找到钻石的话,月怀宁相信这个速度还能再增加。
不过,现在找钻石有点不现实,所以,月怀宁坐下,拿出那块原石,找到最可能出现翡翠的界面,开始慢慢的擦石,也就是去除一层薄薄的石皮。
就这样,红日东升,一转眼,就已经中午了,顾文轩已经在叫月怀宁吃饭了,月怀宁放下原石,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有些失望的看着手中的原石,因为它在去除表面的石皮之后,根本就是白花花的一片,哪有翡翠的丝毫影子。
不过,等到月怀宁吃完饭回来,又精神奕奕了,俗话说一刀富,一刀穷,翡翠就是这样变幻无常,所以月华宁又打起了精神,不过因为这次的失败,她打算从原石的中间部分切开,因为这块石头明显外边没有什么了。
日头西坠,月怀宁还沉浸在切割的紧张中,却突然听见一声“别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吓了月怀宁一跳。
不用回头,月怀宁就知道是谁,除了月怀安,没人会这么跟自己说话,不过她的话还是让月怀宁心中一凉,因为月怀安的天赋可不单单在读书上,实际上好像没有她不会的东西,只看她愿不愿意罢了,所以她如今这么一说,月怀宁还是有些在意的。
不过她也不想就此放弃,于是接着自己的动作。
“哎,怎么就是有人总不听老人言呢,亏得我还好心的提醒,我又受伤了!”说着,还捂住自己的心口往月怀宁身上扑。
月怀宁熟练的一把推开她,又开始继续自己的动作,留下月怀安瞪着双眼站了一会儿也就出去了。
第二天傍晚,月怀宁瘫坐在椅子中,无奈的看着已经被切成四瓣的原石,每块只有核桃大小了,却只有一些玉线,虽然品质不错,却根本挖不出来,跟别说做什么东西了。
“哎呀呀,真是可怜,有人要跟我一起去上学了。”月怀安讨厌的声音又来了。
“不过你放心,虽然我离开了官学,我那里还是有很多朋友的,我一定会让她们好好照顾你的!”月怀安来到月怀宁的身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其中一块原石看,接着,又拿起另外一块,然后是第三块、第四块。
终于都看完了,才看向月怀宁,看见她又在朝自己翻白眼,遗憾的说:“哎,看来我还是太心软了。”“你要是答应我一件事,我倒是有办法让你通过这次考试。”
“什么办法?”月怀宁打起精神问道。
“哦?你不关心我让你答应我什么事吗?”
“还不都一样,就算知道了,我也得答应。”
月怀安双眼冒光看着月怀宁,称赞道:“不愧是我的妹妹,这么聪明。”说着,拿起第三块原石对月怀宁说:“你走运了!”
月怀宁见她的动作就知道这原石里有文章,于是接过来仔细查看,却只是见到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玉线而已,而这原石已经这么小了,根本不可能再出现什么了,于是狐疑的看向月怀安。
“油耗子”,“你应该知道吧?”
月怀宁惊奇的看向月怀安,油耗子她当然知道,就是形容原石中的翡翠如同老鼠偷油一般,走一点留一点,但最终都会形成一块不是很大的翡翠,但这已经够了,因为这块翡翠的价值绝对远远大于其它,甚至可能出现帝王绿或是血玉。
“就是你想的那样”,月怀安点头说道,接着她就见到已经开始工作的月怀宁,摇了摇头,一边往外走,一变说道:“我要这翡翠雕出来的首饰,别忘了!”
第三天,月怀宁对着朝阳看着手里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翡翠,月怀安这次说的是对的,真的是油耗子,而且是一只贪吃的油耗子,如同玻璃一样透明,紫罗兰色蕴满其中,在朝阳的照耀下华美异常,现在月怀宁有些后悔答应月怀安的条件了。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月怀宁还是决定完成它,至于怎么完成,月怀安又能不能用上,月怀宁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希望到时候她看到,能像自己这么高兴。
想好之后,月怀宁就有意避开月怀安,怕她从中破坏,惹的月怀安抓耳饶腮,抱怨不已。
这一日下午,月怀宁已经打磨出形状,就差抛光了,平时紧关的门不知道为什么开了,接着就响起了月怀安特有的声音“哎呀,终于被我看到了吧”
月怀宁先是一惊,接着就笑了开来,现在自己已经基本完成,也是验收成果的时候了,于是便任凭月怀安抢过手中的翡翠。
“耳珰?”“你不知道只有男人才带吗?”月怀安一脸囧色的看着月怀宁。
“哦?我以为如姐姐一样漂亮的女子也能带呢”月怀宁闲闲的、无辜的说道。
“你一定是故意的”月怀安听着如此熟悉的话,立马恨声说道。
“没有啊,只是为了报答姐姐的‘大恩大德’罢了”。
看着月怀安一脸便秘的表情,月怀宁觉的什么都值得了,但怕她又生出什么幺蛾子,赶紧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我”月怀安果然上当,刚要回答,就听门一开,一个穿着白裙的男孩走了进来,接着,“啊”的一下轻叫了一声,显然十分吃惊。
月怀宁看着一脸吃惊的墨非然,又看了看自己的女装,刚才的高兴劲一下子全飞走了,只剩下深深的无奈。
“我刚才就想说,娘说有重要客人来访,才让我回来的,你看,被你给一耽误,都没说完。”月怀安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
月怀宁看着她变的神采飞扬的脸,都不知道该说设么好,但她不说,却有人说话了,而且是十分气愤、羞恼的声音“你是女人?”墨非然问道。
月怀宁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权衡了半天如何跟他说,却发现哪个理由都不好,于是最后决定实话实说。
不过正要开口的时候,却被月怀安抢先了,她过去在墨非然耳边低低的说了句什么,墨非然瞪了一眼月怀宁,就跟着月怀安出去了。
月怀宁看着被月怀安关上的屋门,有些不好的预感,她才不会相信月怀安会这么好的帮自己呢。
作者有话要说:
☆、紫玉芙蓉耳铛七
果然,等到墨非然再跟着月怀安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副表情,一脸同情的看着月怀宁,并且说道:“也真是,难为你了!”“不过既然你救了我,我就帮帮你吧。”说完,就朝着外面走去。
月怀宁直觉不好,看向月怀安,希望她给自己一个解释,却见到她又是那副看我戏的神情,朝自己撇了撇嘴,于是月怀宁心中激灵,赶紧去追墨非然。
等到月怀宁到了大厅的时候,却发现墨非然正跟坐在首位的一个华服女子说着什么,接着,还撒娇的拉了拉那人的衣服。
月怀宁深深的觉的画面已经违和到了一定的地步,但现在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而这时候月锦绣也看见了月怀宁,于是开口说道:“站着做什么,这是景王,还不过来见礼。”
月怀宁没想到这个人就是景王,皇帝唯一活下来的妹妹,不过还是赶紧过来见了礼,并偷偷打量这个景王。
月怀宁现在知道墨非然为什么长成这样了,因为他完全继承了景王的五官,只不过身为男人,他长成这样就有些悲剧了,而这位景王,按照这里的审美,应该是个英俊的人物了。
英挺的五官带着消散不去的忧郁,如同带着青烟的火焰一般,火热被隐藏,只剩下平淡,吸引人看下去,而此时,她看向墨非然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宠溺。
不过也只是对墨非然而已,等到看向月怀宁时,眼中则爆发出一种锐利,那是审视的目光,评估的目光,不过也紧紧是一瞬间罢了,就又归于平淡,隐藏在了烟雾之下。
“是你救了非然?”
“碰巧而已。”
“好一句碰巧,你这个巧也有点太巧了”景王的语气变的有点强硬起来。
月怀宁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于是便没有说话。
没有得到月怀宁的回答,景王又说道:“还好你是个男孩,否则,即便你救了非然,我也不会留你在世上。”
这句话一出,既惊了月怀宁,也惊了月锦绣与墨非然,月锦绣甚至一下子站了起来。
不过,他们三个都没来得及开口,已经有人开口了,“景王说的是,我弟弟怎么会是女孩呢,她只能是男孩。”月怀安的声音响起。
月怀宁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月怀安,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她最后一句明显是说给自己和月锦绣听的,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但在这种关乎身家性命的问题上,月怀宁选择相信她,而月锦绣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又坐了回去。
只有墨非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母亲投去疑问的眼神。
而景王则伸手摸了摸墨非然的头,转头对月怀宁说道:“非然想让你恢复男装做他的伴读,你可愿意。”
“娘”墨非然听见这话,显然想说什么,却被景王制止了,于是只能抱歉的看着月怀宁。
恢复男装?伴读?月怀宁觉的自己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吗?
“舍弟愿意。”又是月怀安讨厌的声音。
这次月怀宁却觉的自己真的不能再听她的了,否则真要被玩坏了,于是行了个礼,刚要辩解,却听见月怀安说道:“舍弟年幼,如果他以后冒犯了公子,还请看在他救过公子的一面上,饶他一命。”
说完之后却并不起身,而是等着景王的回答。
景王皱了皱眉,终于点头答应了,而这时月怀安才松了一口气一样,站了起来。
而月怀宁也感觉到了气愤的怪异,终于压下了心中的疑问,静静的站在那里。
等到景王走了,月锦绣才一拍桌子,喝道:“孽障,你又做了什么事?”
月怀宁知道她这是在问自己,但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啊,于是看向月怀安。
月怀安此时好像又恢复到了平常的神态,看着月怀宁的眼神,恶劣的笑了笑,才对月锦绣说:“还不是救了不该救的人,惹了不该惹的麻烦。”
月锦绣刚才已经知道月怀宁救了墨非然的事情,虽然也很好奇月怀宁是怎么救的他,但更关心刚才的事情,于是对月怀安说道:“说清楚点。”
月怀安伸手指了指上面,说道:“人在做,天在看。”“怪只能怪怀宁随便越界罢了,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月锦绣一脸狐疑的看向月怀安,却见她不愿多说的样子,最后只得摆了摆手,有点颓败的说道:“罢了,你们也都不小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不过,我希望你们记住,你们永远是姐妹,血浓于水的姐妹。”说完,就走进了里屋。
月锦绣一走,月怀安就如同千面郎君一样,又变了一副模样,拉过月怀宁,一边猪哥的样子叹息道:“哎,就这么被别人领走了,我还真是不甘心呢。”说着,就去摸月怀宁的脸。
月怀宁伸手打掉她的手,想起她刚才的异常,心中暗暗感叹,果然自己知道的太少了,不过还是出言试探道:“这不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月怀安听她这么说,如同炸了毛的猫一般,说道:“怎么是我愿意的呢,这么可爱的妹妹。”说着,看见月怀宁一脸不信的样子,弱弱的又补了一句,“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那么一点想看你穿男装的样子,但真的只是一点而已。”
月怀宁对她的一点,表示怀疑,但知道她是不会告诉自己什么,于是转身回去抛光自己的玉石,至于这个问题,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解开的。
第二天饭后,月怀宁将已经抛光好的一对紫玉芙蓉耳铛递给月锦绣,只见两朵紫罗兰色的芙蓉缠绕在一起,而这芙蓉的生命好像静止在了盛开的那一刻,如烟花般灿烂。
“这两朵芙蓉又称并蒂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