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自己的母亲般敬爱,要他冷漠的赶她走,他实属做不到,却也没有多余的爱可以给予,只能暂且默许她的话,其他的,他现在无心去想。
……
江城,夜幕落下时,夏婉心坐着罗岚开的车驶出江晖事务所,罗岚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的转头看看望着车窗外的夏婉心那多日来心不在焉的样子。如今她们已经是无话不谈的知音,便也知道她在为谁牵挂忧心,于是想了想,罗岚忽而道:
“婉心,明天钟辉要去异地见一个大客户,他需要一个得力助手,所以我向他推荐了你。”
“哦,好。”夏婉心心不在焉的应着,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转回头问:“那,是去哪个城市?”
“云市。”罗岚道。
夏婉心愣了一下,见罗岚微笑着看了看她,她便明白了罗岚的用心。咬着唇,挣扎了片刻,她还是道:“岚姐,谢谢你,可是我,不想回去。”
“是不想,还是不敢?”罗岚犀利的问着,缓缓将车子靠路边停了下来。见夏婉心垂下眸子黯然,她语重心长的劝她:
“婉心,你心里的为难我明白,但我告诉你,逃避,永远不是解决感情问题最好的方式,尤其对两个相爱的人而言,逃避的后果,到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
“就像这些日子,你虽然人逃避在这里,但心思却全在对他的牵挂中,你每天打电话回去给你云市的朋友,千方百计的了解他母亲的病情和他的近况,搞的你不能全心的工作安心的生活,这样下去,你心里这块病会越来越严重。”
“所以,婉心,如果我是你,我会立即去,哪怕什么也不做不说,只是站到他面前看看他,如果他看到你心里会好过了不少,那样你心里这块病也可以慢慢好起来了,不是吗?”
听着罗岚句句说进她心里的话语,夏婉心缓缓抬起头来,对罗岚鼓舞的眼神回以欣慰的笑容,决定道:“好,那我回去!”
于是隔天下午,夏婉心跟随事务所总裁钟辉,也就是罗岚的前夫,以工作之名,她又回来了离开已半年的这座城市,并听从钟辉安排住进了严邵倾的翼国际大酒店。
这让她,欣然觉得距离牵挂了多日的严邵倾越来越近了,也开始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但总裁告诉她,晚上要她先陪着在这个酒店里,会见一位大客户!
。。。
。。。
☆、154、所有的真相
晚上,在翼国际酒店的高级餐厅里,夏婉心跟随在事务所总裁钟晖的身边,见到了这次出差要会见的大客户,让她为之惊讶的是,此客户,竟是陈黎明,也就是严邵倾的挚友,严氏现在的执行总监。
夏婉心这才了解,江晖事务所曾多次想要和严氏合作,之前屡次被严氏婉拒了,而这次,却是严氏主动找江晖事务所谈及合作之事,所以此次谈判并无太多周折,一顿晚餐下来,陈黎明已代表严氏与钟晖顺利的签订了协作合同。
签约完成,三人一齐起身,陈黎明与钟晖握手道别后,含笑的目光落向夏婉心,“婉心,工作结束了,现在可以和你谈点私事吗?”
夏婉心抿着唇点了下头,在钟晖识趣的先离开后,二人重又落回座位里,夏婉心先开口问:“陈总监,邵倾他…还好吗?”
“婉心你还是叫我老陈吧!”陈黎明微笑道,转而收敛了些笑容,变得有丝沉重,说:“邵倾他是一个大孝子,伯母这次遭遇车祸一直昏迷不醒,一个月里,他一直守在伯母病床前,每日吃不下,睡不下,已经瘦了一大圈,最要紧的是,伯母一天不醒过来,他的心,就一天走不出对伯母的深深愧疚和自责,所以他这段日子的心,是备受煎熬的。”
听陈黎明这样说,夏婉心难过的揪紧眉心,又有点不明白,“可邵倾他,为什么要如此愧疚自责?”
她已经从秦茵那儿听说了严母是坐严宅老司机开的车,因为驾驶故障而意外发生车祸,又不是邵倾开车载着他母亲而出的事,那么他为什么要那般愧疚自责?她如此困惑间,听陈黎明说起:
“邵倾在从珍陆岛回来后,便很快查清了伯母恶性脑瘤的病情并非属实,还有上次伯母去江城找你从咖啡馆楼梯滚下去也是她刻意所为,还有关于种种为了阻拦你们在一起伯母撒的谎都被查清楚,邵倾很难过被自己母亲欺骗,但也没有回去质问伯母,而是一夜未回去。”
“隔天一早,他就直奔机场要去滨市的珍陆岛找你,但是没有想到,伯母以为邵倾是对她太失望了所以要去找你并离开云市生活,于是便让严宅的老司机开车急速赶往机场,结果就在半路出了意外。”
“所以邵倾很自责,如果他那晚能够回去跟他母亲好好谈谈,说清楚他是要去把你找回来,而不是要为了你而要弃她远走,那么他母亲也就不会火急火燎的赶去机场追他然后出事昏迷不醒…”
夏婉心揪着一颗心听完陈黎明娓娓道出的一番,不禁悲伤喃喃:“都怪我,如果在岛上我没有向医生刨根问底引起邵倾的怀疑,他就不会回来调查什么,说到底,是我害得她老人家出事,也是我害得邵倾愧疚,是我的错…”
“婉心,你也不要自责,纸是包不足火的,谎言终究会被揭穿,不怪你!”陈黎明温和安慰着,然后道:“其实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让你知道更多一些邵倾可能一直没来得及和你解释的事。比如,七年前,不,如今说来,是八年前的事…”
提及当年,夏婉心长捷一颤,困惑的看向陈黎明,于是听他又细说起:“
“婉心,听说严伯母上次去江城找你时已经告诉了你,当年放火害你家破人亡的凶手就是邵倾的哥哥邵翰,所以这让你对严家更是望而却步,但我要告诉你,其实邵倾的哥哥邵翰并不姓严,他只是邵倾同母异父的兄弟,并且,邵翰至从进到严家开始就处心积虑的想要致邵倾于死地,于是当年严伯父去世后,邵倾身负重伤逃到你们黎村,那就是被他这同母异父的哥哥给暗害的。”
“天呐…他怎么会这样不幸,竟有这样的哥哥…”听到此,夏婉心已经很为严邵倾的遭遇而难过了,却又听陈黎明继续道出:
“还有,我想邵倾他一定没有告诉过你,其实当年他对你不辞而别的真正原因,是因为那天阿川到黎村你们家找到他时,急忙告诉了他邵翰要低价卖了严氏集团,而严伯母因为强烈反对阻止,所以被邵翰从别墅二楼阳台给推下去,严母下肢的残疾就是那次烙下的。
“而当时阿川去找到邵倾时,严伯母危在旦夕,所以情况非常紧急,邵倾只能匆匆先离开了你家,不得已的不辞而别。”
“后来,他本以为等他回来处理好了这些事再回去找你,没想到待他再回去要接你,只听说村里发生火灾,你们家着火了之后你们家人就都不见了,所以他并不知那场火你失去了母亲,也没有想到那场火是他哥哥邵翰所为…”
陈黎明耐心的将一件件严邵倾没有来得及也没有机会要对夏婉心解释的话都对她详细的倒尽。
夏婉心越听越坐不住了,恍然感到她是那么的不了解和她深深相爱的这个男人,于是她没有心思听陈黎明再说些什么,只问了严母住的疗养院和病房具体位置,然后就匆匆的离开了酒店…
坐进驶向疗养院的出租车里,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从一开始,严邵倾本身就和她一样都是被动的受害者,她不该多么恨他怪他,毕竟害死她母亲的真正凶手不是他,虽然是他的哥哥,却也不姓严,何况他之前也并不了解那罪行是他同母异父的哥哥所为…
而这些理由,也许也不足以要她可以完全释然母亲因她救了他而丧命的阴影,但至少现在,她无法克制的想要立即出现在他面前,她不想不愿,让他继续独自承受沉痛,因为她是他的妻子,这个身份,其实她一刻也没有忘记过…
……
转眼,夏婉心来到疗养院里,按照陈黎明告诉的位置找到了严母住的病房门口,在门口深吸了气,她轻轻敲了几声门,没有听到里面回应,她只好小心的自己推开了门,脚步迈进,才知道这是套高级病房,像酒店的总统套房似的格局,进来是客厅,在往里走是走廊,走廊两边有休息室和洗手间…
她一直沿着走廊向前,直到走廊尽头才透过一堵透明的玻璃墙看到里面病床上沉睡中的严母。她停在了病房外,望着严母沉睡的样子,眉目中溢着悲伤的神色。
“婉心!”忽然身后传来一抹带着诧异的柔声。
夏婉心转过身,同样有点意外的看到了梅芷。
“梅小姐…好久不见。”她礼貌的问候一句,然后瞥见梅芷臂弯里搭着一件严邵倾的衬衫。
梅芷锐利的目光也发现了夏婉心的注视,于是顺着她的目光,似解释的道:“哦,邵倾这一段都住在这里,我刚刚去他房间看到这件他换下的衬衫,所以要拿回去。”
夏婉心对于梅芷的解释,只能勉强的挤出一抹浅笑,落寞的想,原来,在这段他最需要人陪伴和照顾的时间里,梅芷一直都在。
“婉心,你是来找邵倾的吧?我刚刚去过他房间,见他正睡着,这是他多日来第一次肯回房间床上好好睡,之前都是每天晚上守在云姨床边磕着眼皮打盹,看来今晚,他实在是熬不住了。”
梅芷在一旁道,言外之意是希望夏婉心不要此时去打扰他,夏婉心也不难会意,于是只能说:“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我看看…妈妈,就离开。”对于严母的称呼,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叫过,她已经有些不习惯了,转回身,她又面向病房透明的玻璃墙,听着梅芷在她身后忧伤的说着:
“云姨已经沉睡了一个月了,医生虽然说她醒过来的希望很大,却不知到底要沉睡多久,上天真是不公,云姨一生善良慈爱,到头来却要经历这样的磨难,就在她出事的前两天,她还满怀期待的说,她要好好的保养身体,不能连孙儿都没有看到就离开这个世界……”
梅芷的话语戳中了夏婉心的痛处,她忽而湿红了眼眶,感到对里面沉睡的生命那么那么的亏欠,如果严邵倾不曾娶她,如果她怀了孕不曾要离开他,那样也许严母早就实现了抱孙儿的心愿,并且这次,如果严邵倾不是为了她而和母亲置气,如果不是为了去找她回来,严母更加不会在追去机场的路上发生意外……
想着这一切,夏婉心咬着唇,自责而难过的流下了泪。
而就在此时,那边一间休息室的门忽而打开了,严邵倾从里面出来,站在走廊里,一眼望见了母亲病房外蓦然出现的那抹他最想念的身影。此时,夏婉心也在听闻走廊里一扇门响之后缓缓的转过头,隔着几米的距离,深深的望向了她朝夕牵挂的男人。
严邵倾望见了夏婉心那挂着泪痕的脸庞,剑眉深锁了起来,任何时候,她的眼泪,都会让他心疼,但此刻,脚下的步子却沉重的难以迈过去,便只能原地,看着她一步步缓缓走过来。
梅芷在后面,见两人含情脉脉的情境,心思落入低谷,只能落寞的转身躲进严母的病房里。
。。。
。。。
☆、155、决定回来
夏婉心一步步接近着伫立在原地的严邵倾,每近一步,便会更深刻的看清他面庞的沧桑,他身影的消瘦,他眉宇间的疲倦和沉重,这样的他,只会让她脸庞的泪流的更汹涌。
终于站到了他高挺的身影面前,夏婉心忍不住的抬手抚向了那张沧桑的让她心碎的脸庞,难过的开口:“邵倾,对不起……”
在她歉意的尾音还未落幕的刹那,严邵倾那结实的臂膀已然紧紧的将她拥进了怀中。
她挂满泪痕的脸颊贴紧他宽厚的胸膛,“对不起,是我害得妈妈这样,害得你这样,都是我的错…”
“傻瓜,和你没有关系,是老天惩罚我,惩罚我当年害死了你的母亲。”他低哑沉痛的说着,尽可能的拥紧怀里的柔骨。
而他这样的话,更加让夏婉心心碎,她抱紧他的腰,哽咽着:“邵倾,别这样说,不是你的错…我不要老天惩罚你…”
“好了,那我们都不要说了,就让我这样抱紧你,更久一些。”
他吻着她腮边的发丝低语,沉痛的闭上湿热的眼睛,只想时间能够停滞在这一刻,让他永远这样抱紧他深爱入骨的女子。
但,终究没有一把神釜可以断了时间的脚,让它静止在美好的瞬间不动。终究这个难舍的拥抱还是要落幕。
而当他眷恋不舍得松开她,却意外的听她说:“邵倾,我会陪着你一起等待妈妈醒过来!”
严邵倾疑惑的目光看着夏婉心,不太敢确定她此话的意思。
夏婉心便温柔的微笑着抚摸他沧桑的脸庞,真切的又告诉他:“邵倾,我其实从未忘记过,我是你的妻子,所以我有义务陪着你,走过最难的路。”
闻之她此话,严邵倾终于确定了,此刻,离开他许久的爱人是在告诉他,她,终于要回来他身边了,这是他日夜期盼的事,然而此刻,他却高兴不起来,目光不由的望向母亲的病房,想到沉睡的母亲之前对他们在一起的阻挠,再想到那天母亲是因为要追拦他去找她才出的事…
想到这种种,他再收回目光凝望向面前夏婉心那温柔含情的眸子,面对她突然要回来,他竟恍然感动为难了,他的心是那么那么的渴望她回来,可母亲昏迷不醒,此时他们重新在一起,如果母亲感知得到,是会欣然接受,还是会伤心的永远也醒不来了。
迟迟等不到他的回应,夏婉心深深的望进严邵倾幽暗的眸底,隐约看出了他的徘徊,她默默黯然,以为着,虽然他口中说着不怪她,可他心里也许并不然,就像她之前想的那样,如果没有她,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样想着,她抚在他脸庞的手缓缓收回,咬了咬唇,克制着难过落寞的心,她只好强撑起笑容尴尬的掩饰道:“邵倾,我刚刚其实是想说,今晚我见过陈黎明,我们事务所刚和严氏签了合作协议,未来一段时间里我可能会留在这边工作。”
严邵倾看着她强作笑颜的样子,他明白她这样说是因为看清了他的为难,她越是这样,他越是心痛,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抬起想要去触摸她,她却忽而匆匆道别了:“哦,邵倾,很晚了,你休息吧!我有空再来。再见!”她走过他身边,几乎是落荒而逃,荒,只因她终于想要不顾一切的回来了,却在他眼中看到了徘徊。
严邵倾听到她离开的门响,缓缓回过头去,拧紧了剑眉,眸色更深的暗沉下去,想到她突然的出现说想要回来,结果被他默然的动摇而伤的又离开,他的心,比之前更难过了,生死未卜的母亲,离家出走的妻子,这样的抉择,只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策……
夏婉心从疗养院里出来,泪光盈盈的回头遥望着严邵倾在的那个方向,此刻,她渐渐可以明白了方才他的徘徊,就像当初,她得知他是间接害死母亲的人,所以她无法安然的留在他身边,而今,她反过来成了间接害他母亲昏迷不醒的那个人,冷静的想想,他的为难,她真的懂。
所以,她掏出手机,站在疗养院的大门口,遥望着他在的方向,给他拨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只响了一声,那边即刻传来严邵倾低沉而急切的声音:“婉儿!”
“邵倾,我想请你答应我,从明天开始,振作起来,我不想要看你这样颓然的状态下去,好吗?”她握着手机温柔的请求他。
那一边,片刻的沉寂,她隐约听到了他沉重的叹息,然后听他似艰难的问:“婉儿,你又要离开这座城市了,是吗?”
她嘴角抽搐了下,眼泪又止不住的落了下来,他不舍得她走,即使现在不能安然的重新和她在一起,他的心,还是如此的想要留下她,她实在不忍他这样,所以告诉他:“如果你答应我明天起振作起来,好好的生活工作等待妈妈醒来,那么,我也答应你,回来这座城市里。”
“好!我答应你!”那一边,严邵倾毫不迟疑的回答。
夏婉心流着泪微笑,视线里,望见了严邵倾站在疗养院大楼的某扇窗户前正遥望着她,遥望的视线里,他们看不清彼此此刻脸庞的神情,心,却是比咫尺更近,他们都在默默的想,无论是否能够即刻重新在一起,只要能重聚在一个城市里,想见的时候就能见到,那便是此时对彼此心灵最好的慰藉了。
……
于是,夏婉心很快回到江城处理离开的事宜,江晖事务所和严氏刚签约的合作,正好成全了她回去云市的工作,之后她将代表江晖事务所去严氏集团开展相关的审计工作。这让她很期待能够和严邵倾重新又在一起工作,现在,只要能回去他身边一起工作,时常看到,便已经很安慰了。
很快,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夏婉心带着妹妹和小外甥嘟嘟准备离开江城了,机场里,罗岚来送她们。
“岚姐,在这个城市里,我最舍